我的意思是在文学的无病呻吟的问题上把哲学家和青春流行小说作家对比,恰似那个苏翻译和黑枪对比的回答。
首先问题就牛头不对马嘴,其次俩人根本不是一个面上的。
我得事后解释一下,我可没说苏翻译是什么军事家,就像文学问题和哲学问题是两个问题一样。另外这也不是说黑枪对口,他要是对口,我写的这个回答就可以算得上文学瑰宝与四大名著并列了。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我觉得可以从“病”和“呻吟”这两个角度去看。
首先看病,卡夫卡在34岁的时候得了肺结核,两叶肺尖都已经感染,才34岁,就只剩七年寿命了。不过宗教信仰和受虐倾向让卡夫卡在一封信里说,这场病对他来说“几乎是一种解脱”。在日记里,他把这场苦当做善事来礼赞。
在看尼采之前,我希望先看一下勒内吉拉尔的一句话:尼采的伟大不在于他正确,而在于他为错误付出了如此高昂的代价。
尼采则认为健康者与病人的明确区分早已无法维持,他说“我们或多或少都是病人”。他还认为艺术家是这样一种人,把(这里更多是心理意义上的)病看作是一种“自然”的状态:“艺术家属于一个更强健的种族”。
在《权力意志》里,尼采说:“总而言之,病人和弱者是更富有同情的,是更有人性的。”
尼采对痛苦的热爱不逊于卡夫卡,他在《不合时宜的思想》里说:“痛苦有什么意义?生存的意义完全依赖于它,只有生存的痛苦具有意义,生存才会有意义。”
试图理解尼采与卡夫卡到底在想什么也许困难,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在很多时候,对病和痛苦有一种肯定的态度。想必之下,太宰治是真的痛苦,痛苦得想死,他是这三个人里唯一自杀的人。《斜阳》里有这样一段:如此痛苦,只有自杀才可了结。想到这里,我放声大哭。这个时候主人公经历的是心理上的痛苦,是不是无病呻吟,就得结合上下文见仁见智了。太宰治最有名的两本代表作《斜阳》和《人间失格》都描述主人公如何对抗痛苦的。
生理意义上的病,太宰治也有不少,不细说了。
再说呻吟,呻吟对于尼采来说是荒谬的,尼采的著作里只有一种类型的声音,就是喊叫,他对基督教使用“诅咒”这个词,他痛骂叔本华、苏格拉底、康德、瓦格纳。让尼采呻吟,他是做不到的
最后说一下卡夫卡,卡夫卡的根本姿态是消失。他希望自己的作品被烧掉。他希望自己本人可以消失。变成地鼠、变成昆虫、逃逸。唯一适合卡夫卡的语言就是沉默。让卡夫卡呻吟,他也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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