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升起照射在我的床上,昨天12点我已经过了我38岁的生日!
早7点,妈妈已经起床洗漱,给我打来一盆水,擦洗完身体,母亲把床下的轮撑打开,推着我和我的床,赶往这一层角落最昏暗的电梯,一般来说这个电梯是用来运送废弃医疗物与尸体的!电梯缓缓下落到达一层,母亲用力的推动床和我,眼前是血液透析室,护士和我打着招呼然后把两根针管刺进我手臂上隆起的动脉血管,就像输液打针一样不太疼,鲜血从管子流入机器然后重回身体,4个小时后我又拥有了48个小时生命,通过这部昏暗的电梯我又被推回13病室25号床,我已经习惯了医院的生活,医院便是家,我年迈的父母早已准备了春夏秋冬的衣服,还有电饭煲,我们在这生活。
从五年前我们便搬来医院,起初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后便敦促我们尽快办理出院,后来坚持了几个月,我们这里迎来有史以来最大的暴雪,母亲在搬运我去县城透析的时候不慎在雪地里摔倒,母亲摔倒过后,我们彻底搬来医院。
而我的双腿是在一次骑摩托车的过程中由于车速过快导致的车祸中受伤的,经过几个月恢复,迎来了拆纱布的那一天,伤口已经愈合,我试着抬抬双腿,发展它们无法动弹,我大声呼唤,医生匆忙跑过来告诉我你可能已经永久性的瘫痪,我又迎来一次重击,我不知道改如何,只能每天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
在我二十几岁的时候便得了肾炎,可能我自己太作没有注意休息或生活饮食,没有撑多久便肾脏衰竭,医生往我的手臂内植入了篓管,让后开始过着依靠透析维持的生活。随着透析的次数增多,篓管渐渐硬化,也慢慢隆起,我还是过着很快乐,唯一不安逸的是得在固定的时间去做透析,即使风霜雨雪。平常我喜欢骑着我的摩托车风驰电掣,更享受迎面拂来的晚风。
因为我的腿不能动了,能认识新朋友并和老朋友见面的地方也仅限于透析室了,大家很有默契的到达这个约定的地点在约定的时间,在这个地方续命,如果有天你发现熟悉的人没有来,那他多半已经离去,极少部分的人有幸做了肾脏移植手术,但是最长5年左右便逃不了透析的轮回!
而我的母亲她今年65,而家里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