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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歧视夜场女吗? 第1页

           

user avatar   tian-yuan-nan-quan-51 网友的相关建议: 
      

当你对一个人无法选择的出身、性格、肤色、民族、地域、外貌、性别……展现出恶意的时候,这才应该叫做是"歧视"。

可是请问在座的各位,你们哪一位生下来就注定是要从事一个不被主流社会价值看好的职业的呢?你们活在雍正皇帝废除贱籍之前的时代吗?

我家祖传挑大粪的扁担都被我爹扔了好久了,我把我祖业都扔了,我就不信现在谁家还有世袭罔替的夜场郡主?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份职业?你是夜场小天使?专门去拯救那些不慎堕落到地狱中的灵魂的吗?我觉得吧,那个场合真出现个天使,大概率也是某个有奇怪癖好顾客要求的cosplay服务罢了。

生活节奏如此繁忙,在"夜场"这个词汇所代表的环境还没有变成褒义词的情况下,没有人有义务去分辨你是不是这个腌臜环境里长出的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呢什么花,就好像没有人愿意费功夫去把掉进粪坑的土疙瘩跟排泄物区分开来,你想不让人掩鼻而过,那得靠你自己,而不是去管别人怎么看。

选择了一条放纵的道路,那就得接受放纵的代价,如果没有代价,每个人都想放纵。


user avatar   shuo-shu-44-10 网友的相关建议: 
      

美国白左在宣传种族平等时,旁边一个黑人老太悠悠地来了一句:敢不敢让你女儿嫁个黑人?所以,你是否“歧视”“夜场女”,取决于你会不会找一个来结婚。而不是在网上义正词严。

以前有个未婚先孕的女性,让法律帮她抓失踪渣男。一个律师就说,你跟人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叫法律帮你弄张结婚证呢?出了事来求法律了。

别何不食肉糜。去富士康也活得下去,99.999% 的员工都没自杀。但是卖身的诱惑实在太大。富士康普工月入四五千,但是卖淫呢,至少十倍收入。自己选的路,钱你自己赚了,自己花了,税都没交过。道德反成了公众的枷锁了?

我声明:我没嫖过娼。我鄙视,蔑视,以及看不起“性工作者”。但是,我对所有“走捷径”的人,态度完全是一样的。所以,我从来没“歧视”过他们。


user avatar   lov1 网友的相关建议: 
      

不是歧视不歧视的问题。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远离“危墙”是很多普通人的常识。你非跑到危墙下呆着,然后别人远离你,你说别人在歧视你。


有意义么?




现实一点,你自己女儿要去夜场工作你会接受么?


这几年很烦的一点就是把常规问题道德化,然后用道德上的政治正确来掩盖实际问题,先偷换问题主体成一个标签,再用标签的政治正确去找答案。


这种稻草人谬误得出来的答案,真的是实际答案么?只不过是去附和一下本身就抱有某种想法找共鸣的人罢了。


user avatar   liu-de-99-72 网友的相关建议: 
      

如果社会不歧视这些爱慕虚荣出卖肉体自私懒惰拜金的女人,那我们对得起那些在电子厂挥汗如雨十几个小时洁身自好的好姑娘吗?


user avatar   zhi-bei-you-71 网友的相关建议: 
      

歧视啊。

怎么?现在知乎上面支持这玩意合法合理了?真就笑贫不笑娼呗。

什么叫歧视?很多人认为无所谓的态度就是不歧视,这是不对的,就夜场女来说,你不会并且无法接受让你女儿、老婆甚至母亲做的事情,就表示你内心歧视着,因为你知道这件事并不好,你觉得无所谓只是没发生在自己爱的人身上而已。

你非要在网络上吹“我觉得她们的灵魂还是干净的”,“每个人都有逼不得已的理由”,你要是能娶回家或者支持女儿去赚钱,我佩服你,然后唾弃你。

抱歉,最后我再表达一下,我歧视的不是夜场女,我歧视着所有好逸恶劳走弯路的人,别一个个自我高潮拿她们能赚多少钱来diss我,有本事亲自站我我面前骄傲的说“我通过这几年卖笑赚了xxW,我比你牛逼多了”,我认识那几个上岸的现在还假装开服装店赚的钱呢。

当事人都不敢说出来的事,我还不敢歧视了?


user avatar   jiao-yu-59-98 网友的相关建议: 
      

我区别对待老人,黑人,女人,残障人士,这种行为可以算做歧视。

至于卖yin,那是自己做的选择罢了,这种被区别对待也算歧视吗?


user avatar   deng-dai-ge-duo-67-30 网友的相关建议: 
      

不知不觉都2万赞了,没想到随手一答竟然能这么受欢迎,有赞的,有骂的,我都接受,毕竟本来就有争议性,我现在可养生了,白天上班,晚上跑步,周末健健身,看看书,看看电影,充实佛系养生,希望大家也多运动,身体好真的特别实在,否则每年体检看报告都跟看判决书一样,心脏受不了啊……

我不是老玩家,只是被带着去过几次,不过该见的都见过了,不存在嘴炮

只是,有一次和酒友出来,在路上讨论着刚才哪个姑娘骰子玩的挺6,真的,一股怪异感浮涌而出,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对,古装片里那些二逼花花混子就是这副德行……

我真是突然特别讨厌自己,觉得挺没劲的,别人看我们可能也是像看电视那些家伙一样吧?还有同事知道我去夜店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哎……我自己怎变成这样了?钱多的烧的?胃不疼吗?头不晕吗?从那以后,我就尽量避免再去了,酒友叫我几次叫不动,也就渐渐不带我玩了,也就见面聊聊

真的,不要觉得那些混酒吧的酷,真是销金窟的,一晚上一两万跟玩一样的,说白了,一般真正玩的明白的,都是越玩朋友越多,以后开公司,创业,缺钱了,缺关系了,能多条路,呲妞(这么念的,不知道字对不对)什么的,真是附带品,专业呲妞去那,说实话,有点贵……除非你天天泡,人家都认识你了,钱花到位了,可以

我有个朋友天天混场子,最后兜兜转转认识了政府的,机关的,开公司的,外快比工资多,路子多,广,野

所以,幻想空手套白狼的,洗洗睡吧,想猎艳的,先看看你长没长那张脸,有没有那个闲钱,有没有僚机,要不然真别往里填,单枪匹马往那一坐,抽个烟,喝个酒,也不说话,也不跳,眼睛四处乱踅摸,气氛组的,卖酒的都不找这样的……

女的偶尔去放松一下未尝不可,刺激刺激神经,放纵一下,注意尽量别自己去,别单独和男的去,除非你懂的

看好自己杯子,别被下东西,别被灌,陌生人叫你过去自己掂量,想约的就去,做好被带走的准备,要不然干脆就笑着拒绝就好了,有事叫保安就行,别怕,只要你自己清醒的,就没人能强行带走你

别天天去玩,整天喝的醉醺醺的,跟块烂肉一样,任人宰割真的没关系吗?半绑半哄让人架走,一点尊严都没有,说白了就跟杀猪宰羊一样,猪羊还知道挣扎一下,你喝高了连挣扎都做不到,想想都觉得膈应人,哎……

就算没人捡你,哇哇吐一地,有的头发长的直接跟挂面一样的花一脑袋,跟病危患者一样让人抬走送回家,然后第二天头疼胃口翻也是不美,而且天天熬夜,你不怕皮肤毁了吗?不怕各种疾病找上你?肝,肺,脾,肾,胃,全面进攻,真不是闹的,是吧?

关于评论的一些质疑

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哪有那么牛逼的人?拆借几十万你是拿键盘借来的吧?

一个滚酒场子的女人,能做到妈妈桑的位置,那可不是靠活好就行的,最简单的,真有人闹场子,你能不能区分出这个客人什么来路?砸场子的?撬人的?撒酒疯的?背后有没有人?该不该叫人?打人了怎么办?惹到警察来了怎么办?

姑娘出台了怎么确认危险与否?如果不愿意让出台该怎么说?怎么判断这个客人有没有危险?有没有暴力倾向?

干这行的,哪个不是八面玲珑,迎来送往,每天见得鬼比人还多?哪个不是满脸陪笑心怀鬼胎,暗藏机锋?三句话就能试出你的深浅,之前玩哪里?新玩家?玩的开吗?懂不懂规矩?她们天天见得就是最复杂最险恶的那批人,混社会的,抢的,赌的,嫖的,奸,懒,馋,滑,狠的,坑,蒙,拐,骗,偷的,她不了解人性吗?那都是实战中的精英,我敬佩是她们的社会技能,而不是职业,有可取之处,则取其长,无可取之处,则苛责其德,是吧?

认识的老板,二代如过江之鲫,能来这里玩的,谁没几个闲钱?穷逼去的起吗?这样的人物,拆借几十万,跟玩一样,人家一晚上消费都得几万,几十万会拿不出来吗?而且人家也会牵线搭桥,你王哥缺钱,我给你李哥电话,你李哥缺人,我给你张哥电话,你张哥缺场地,我给你刘哥电话,关系托关系,交情套交情,人家会因为这点小钱驳你面子吗?

夜店也一样,哪些是装大款开台子,摆酒撑场面的?车钥匙是借的还是自己的?带来的人有没有臭流氓?有没有危险人物?让你干了你是干不干?怎么看着自己杯子不被下东西?

跟他走有没有危险?他有没有叫别人?今晚能不能应付的来?拉着不让你走,你能否判断该不该给他一嘴巴还是笑着装怂?

往那一坐你能看出谁是主谁是客?说话判断点子硬不硬?哪些是虚张声势?哪些是动真格的?

还有说岁数小就出来玩的,那真是纯玩,有赚钱意识的几乎没有,反正正规的场子未成年的不太爱要,即使年龄可以做假,不出事是不出事,真出事了麻烦,警察来了,你路子再硬也得关个把月的,可能你们说的是夜店?好像都是一帮脑子装着浆糊的未成年少女去玩闹,用我们天津话,这叫大耍……人家就是装逼去的,不是为财

一般ktv,会所的拎得清,拎不清的多数都是混夜店的,电音一响,爹妈白养,天是老大,她是老二那种

还有就是质疑我的价值观的,笑贫不笑娼的,我都说了,我祝她们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毕竟我骂与不骂,人家都会干,而且人家混的好的,真的人精,再贱也是个营生吧?而且我觉得真要骂的话?男人更该骂吧?没有买哪有卖?

而且现在国内社会价值观就这逼样,我鄙视人家干嘛?酸不酸?人家又没偷我的抢我的?社会风气要是靠几个言官骂骂就管用的,那么键盘侠真该组个国家队,天天蹲着会所,ktv,夜店门口骂,不过会不会挨打就不知道了……

哪些拎不清混的不好的,我鄙视她们,因为她们付出了宝贵的尊严,肉体,青春,已经是下了血本,却换来了一地鸡毛,就好像你卖肾,卖血,换来的是空气一样---------

千金之躯,贱卖博君一笑,红尘一舞,年华洒落酒池,只落下滴滴香汗,激起阵阵涟漪,笑叹一声,纨绔之谈资,高粱之玩物耳,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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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叱咤风云的夜店靓女,18岁刚成年就出来混,已经算是比较早的了吧?

然后能混到什么时候呢?等到28岁,大部分男人就要撇撇嘴了,毕竟相较于新的入场18岁女仔,鲜嫩度已经低很多了。

毕竟她们不可能永远18岁,但永远有人18岁。

所以一个夜场女的职业生涯,基本上来说,10年,顶天了。这已经是和顶级nba球员差不多的职业生涯年限了,可人家那是几千万,几亿美元的大合同,她们要如何努力,才能用顶级运动员的生涯年限,去赚取后半生的保障呢?

所以要是她们要是能清楚自己的定位,尽量利用自己的青春肉体疯狂变现,然后在职业生涯结束之前赚够下半辈子的花销,或者积累了足够的启动资金成功转型上岸,那我还是能说一句祝她们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玩得开心。

毕竟这也挺潇洒的,人世间走一遭,红尘万丈三杯酒,也算吃过见过,也算是个红粉雌豪吧。

而且她们基本上都是心理学社会学的实战精英,销金窟里滚三滚,是人是鬼都见过,深谙各种潜规则,人性,你有什么花花肠子,点子够不够硬,后台够不够强,说这句话有几个意思,门清,说是人精也不为过。

这些姐们手里掌往往还握着大量人脉资源,打个电话寻个关系,拆借个几十万,办点小事,还是谈笑风生只等闲的,别人求着办事见她都是某姐开头,这样的人我见到了,别说歧视,实际上我都要备好酒菜和她坐而论道,这样的人生经验和阅历,我只有敬重。

可,还有一些女仔,拎不清,她们真就是来这玩的,她们真爱喝酒!在她们看来,这是一种生活方式,生活态度,不为蝇营狗苟所困,不为纷杂琐事所扰,拿起酒杯,放下烦恼,电音一响,生活去他娘!

在夜场,酒是声色媒介,是敛财的圣水,她们却拿这些意义非凡的圣水当娃哈哈矿泉水那么喝。像梁山好汉一样一饮而尽,还亮亮杯子底,末了还要环视四周,博取众彩!好样的!傻波一。

喝的醉醺醺的,不是被捡尸,就是被在座哪个男人带走,要不单练,要不多人运动,附带就是被拍成视频上传网站,还让别人小赚了一笔。第二天头晕脑胀的醒来,还纳闷,昨天是和谁来着?哎呀脑子有点乱。算了,昨天有个小哥哥还挺帅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加没加微信?

然后,第二天吃个饭,化个妆,继续。

如此往复几年,身体造垮了,脸蛋也不复当年,撩小哥哥被敷衍的多,能上手的少,得来的钱不是换成包包就是化妆品,鞋,衣服。饶是如此还欠着一屁股消费贷,好点的有个赚小几千的工作,差点的连个正经营生都没有,吃完东家吃西家,美其名曰自由职业,理想是开花店,咖啡店。

可是养仙人掌都会死,喝咖啡都没见过咖啡豆。

想找人接盘,还总想找个大牛股,绩优股都看不上,没上市的就更别提了。舔狗倒是不少,不过也就是能解决吃饭问题,对今后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帮助。

回想这几年,朋友认识了不少,不过打开聊天记录,不是今天有空吗,就是昨天你真棒,要不然就是各种品牌链接,正经的聊天一句没有。

想接着玩,年龄身体都大不如前,熬一天夜要缓一个礼拜,各种身体指数也都亮了红灯,养生迪都很少能蹦了,那种后半夜还能转场的峥嵘岁月也是想都不要想了,而且妖艳的小贱货太多了,自己能免费喝酒的日子也屈指可数了。

生活也没了,事业也没了,婚姻也耽误了,钱也没攒下多少,只剩下艳名,艳照,艳战视频还在夜场圈广为流传。

这样的夜场女你说我要不要歧视她?我不歧视她,我要爱她吗?还是要可怜她?

夜幕降临,你盛装出行,享受着来往行人艳羡的目光,你感觉你就是这场秀的主角。

华灯初上,你尽情挥洒青春,疯狂扭动着青春靓丽的身躯,美好的肉体迸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多巴胺海量的分泌着,你感觉你就是这个地盘的女王。

朝阳初升,你或在酒店醒来,或在街头顶着困意叫车,此时的芸芸众生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生活,而你这一天,却已然结束。

你需要芸芸众生仰视的目光,而芸芸众生不需要你的光鲜靓丽。

你,还是输给了你最看不起的人。

我鄙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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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歧视啊。

哪tm来一堆神经病政治正确。我就是歧视,我逮谁歧视谁,怎么了?

一提歧视就好像多大的贬义词似的。

殖民主义国家发展起来之后,要与共同肤色的人共处了,又想占尽殖民好处不滚回故土,又不想国家分裂。当然要发明一些政治正确来维系它。

所以歧视二字变得越来越敏感,同时也越来越泛化,从肤色到文化,从文化到性取向,从性取向最后到千千万万的职业。我们国家又TM没有把非洲奴隶卖过来,用得着战战兢兢得用歧视二字把自己人弄得规规矩矩么?我守这规矩是给我颁奖怎么着?

而且我们确实也不会歧视正当的各行各业,但是,

一,以前我们不用歧视这个词,也不受歧视二字所包含的西方政治正确影响,我们那叫一视同仁。我们有自己的平等观。

二,夜场女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当职业的具体称谓,本来就是包含了陪唱陪酒和一些性相关违法的勾当,这是一个将二者混起来职业称谓。总是和违法行为牵扯不清的人,我不歧视她歧视谁?

歧视二字,可以借用,但是其中西方那种殖民主义留下的后遗症部分,一定得给它退还回去。这后遗症已经让整个西方民族矛盾大爆发了,还看不清这种背后的问题么?该政治正确完全不适合我国当前情况。别人犯病干嘛让我吃药。

照我说,和违法沾边的,该歧视就歧视,往死里歧视。尤其是这个本就包含不法行为的职业,她怎么不叫陪唱陪酒,非要叫夜场?还不是因为干这行的和卖身等违法行为摘不清?字面就告诉你这行有问题了,还用我多说?


如果你找不到词来表达尊重,也懒得找别的词来替代,想说“夜场女也是人”所以“我”不歧视。

行,没问题。我也没打算开除谁人籍,也就是不想与之来往罢了。

但请别忘了表明一些态度:比如,你会不会娶夜场女,你会不会让你的女儿做夜场女。


你要是不表明,那可就麻烦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使用被毒化过文字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人家夜场女心里没准可是用着被西方泛化过的政治正确用语呢,你一句西式的不歧视,没准换来的效果相当于一句夏目漱石的“今天月色好美”,这时她若没表明身份,到时候只能祝你健康安全了。

最后,我说了那么多,其实三个字就能概括:

我,笑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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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会,都是各凭本事赚钱,不偷不抢不骗。

这是之前的回答。继续更。

这天儿我起了个大早,难得没经过她提醒刮了刮胡子。煎了俩蛋做了顿饭,跑过去把她叫醒。

她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接过我递给她的筷子问“今天咋这么早?上班?”

我给自己盛了碗粥,呲溜了一口说“今儿带你去个好地方。”

吃罢饭,开着车,没一会儿就在一个影楼门口停下车。我拉着她进去,有个小姐姐出来接待我俩。

“来个情侣摄影。”我大手一挥。

“啊?”她诧异以后反应过来:“不不不,我今天没洗头呢!”

“没事儿,我们这里有造型师,可以洗头做发型的”,接待的小姐姐接话道。

见她还想要拒绝,我赶忙说道“钱都交了,不退的。”

见我这样说,她才答应下来,跟着接待的另一个人进化妆间做造型挑衣服了。趁着四下无人,我悄咪咪的跟接待我的小姐姐说:“给她安排一套ol,一步裙那种~明白吗?”

小姐姐打了个OK的手势~表示我懂得。

我俩照了组情侣合照。尤其是最后压箱底的ol一步裙,简直了。

拍完照片已经是下午了。现在的摄影楼一条龙服务挺厉害,中午管了顿饭。我俩卸妆出门已经夕阳西下了,不得不说,女人的体力真的就是深不见底,滚床单的时候歇会还能再战,逛街的时候成小时逛,这折腾了一天换衣服盘头发改发型摆动作一天下来,精神还神采依旧,我却累的像条狗。

马路上的人群熙来攘往,电动车上载着孩子,框里是买的菜。车里是自己的爱人。着急下班的,接孩子的,接爱人的,擦汉的,打电话的,耍手机的…不一而足。

她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夕阳耷拉的影子,斜照着她的头发,批下了一层金色的余晖。她回头看着有些愣住的我,影影绰绰的,看不清她的表情。

“谢谢。”

“啊?”我拉开车门的手愣住了。

“没什么。”她嘟囔道。

车上,我把手机备忘录里面:一起拍合影。这一项删掉了。


我俩同居以后,在某一次滚床单中场休息的时候,我曾经问过她,为何在单位的时候不让亲嘴呢?

她边用纸巾擦拭,边说:“嗯,从浪漫的角度来说,是为了以后遇到自己的爱情,身体不是新的,但是嘴巴是。”

“哎哟,这么浪漫呢~”我挑着眉毛说。

“其实是应付客户这样说的。”她把纸巾扔到垃圾桶回头跟我说:“是为了防止传染病。很多疾病是口对口。我岗前培训的时候领班千叮咛万嘱咐的。”

“嘿,很多事情敞开了说就并不美好了哈。”我调侃道:“那在腰上系一根红绳是啥意思啊?难道浪漫的说法是为了自己的以后保留最后一件衣服?噗哈哈哈~吸…疼疼疼!”

她掐着大腿里的软肉,我不住的求饶。

“其实是为了让自己更有辨识度。”她松开了手,眼睛里都是对往事的不堪回首的记忆:“因为脱了衣服都是赤条条的,怎么让客户记住自己呢?这样更容易拉拢回头客。也有的是本命年戴着或者是纯粹的装饰。”

“我知道为什么~”我揉着被掐青的地方说:“因为只有身材好的才能系的住~太胖了系上了也就掉了~哈哈哈”

她忍俊不禁,噗嗤一声没绷住严肃的脸。

我看着她的侧脸,一颗小虎牙调皮的在外面露着。

可能我那个时候就开始沦陷了吧。


她拔虎牙的时候应该是很久之前,刚认识不久。 具体时间有些混淆。

因为她总是被那一颗调皮的虎牙戳破嘴唇,有时候吃点辣的就疼得厉害。我说要不去拔了吧。她说怕疼。

那你破瓜的时候疼不疼?我坏笑的问道。

被她掐着大腿拧着花打。

我抱头鼠窜,不住的求饶。看不出来,这妹子小小的,还有一股蛮劲呢。

我俩约了个大概时间,就去小区附近的口腔诊所去了。打了麻药,她抓着我的手,手有些颤抖。

“害怕吗?”我问,没必要啊,不就拔个牙而已。我内心充满了疑问。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神经兮兮的

……等出来的时候,大夫说她这个虎牙长的很好看,就清洗了清洗,用个小袋子给她装起来了。她拿着自己的牙,一边嘴还肿着,麻药劲还没过,口齿不清的呜呜啦啦。

“你说啥?”我拉着她的手扭头问她。

她一张嘴,流了一下巴的涎。

我领着她回家,路上买了点米,准备做个凉粥。

舀好粥递给她,又给她剥了个鸡蛋,把蛋白放进凉粥里。

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给她做饭。她眼睛红了。

得得得,最烦女人哭哭啼啼了。我赶紧给她擦了擦还没流出来的眼泪。

“你害怕牙医啊?”我呲溜了一口粥问“看见医生还打哆嗦?”

她细嚼慢咽用一边嘴吃东西。感觉好像是思考了一会儿,才说“之前为了前夫打了一胎,他家里想要男的。头胎是个女孩儿。”

“什么年代了!男女各顶半边天呢!”我义愤填膺,不小心喷了一粒米在她碗边。

她不嫌弃的用筷子夹进嘴里说:“嗯,他交了钱以后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医院的产椅上…”

我说她看见口腔的躺椅和白大褂打哆嗦呢,就那冰冷冷的手术钳在身体里饺来饺去的,让谁谁也有阴影。他大爷的,怪不得丢下孩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呢。还要啥留恋啊。

吃完饭,她要去洗碗,我把她推出去操作台,让她在客厅看电视。

我手忙脚乱的摆东西,也幸亏是小公寓,开放厨房,她在客厅看着我的窘迫一览无余。无奈的遥控指挥这个放哪里那个放这里。

忙的我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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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虎牙,还要吗?”我擦完桌子问她。

“你要这个干啥?”她顶着我问。

我看着她消肿的脸,不好意思的说:“我看虎牙怪好看的,寻思找个做首饰的给我编个手链啥的。”

“啊?”她吃惊道:“你要这玩意干啥?又不辟邪。”

我挠挠头,说:“这样出差的时候老二不老实看着这个虎牙就冷静了。”

她盯着我的眼睛,想看看我充满浊白色液体的脑袋在想什么。

正当我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她说好吧。

这天我下班下的早,悄么么的去她上班的地方准备接她。不远处看到她跟一个男生一块出门。有说有笑的。

那一瞬间,那种嫉妒和醋意充斥着我的灵魂,火气直冲脑门。

我发动车扭头就走了。

我在家等着她下班。

“嘀嗒”这是开门的声音。

“哗啦”这是放钥匙的声音。

“嘎哒”这是高跟鞋落地的声音。

“你下班这么早,也不知道去接我。”这是她看到我在家等她撒娇的声音。

“哼。”这是我冷笑的声音:“干啥去了?”

“没干啥呀。”她赤着脚走过来,就要往我怀里靠。

“别碰我。”我抖落她的身体。

她愣住了,充满着疑问看着我。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到底干嘛去了?”我冷冰冰的问。

“没干嘛啊?”

“那你为什么今天晚下班了40分钟?”我就像是抓住潘金莲通奸的武大郎一样。

一样的可笑。

不待她说话,我忍不住说道:“我本来早下班,寻思去接你,猜猜我看到了啥?你俩好多久了?”

“我没…”

我打断她的话“我哪点不如他?”我就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一样质问她。

“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水性杨花吗?”她眼里含泪的问。

“是!”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她扭头就往门外走。

我没拦她。

………

家里的表嘀嗒嘀嗒的。让我想起了年前。

我有些后悔。应该跟踪她俩去了哪儿。抓奸抓双。

我起身去上厕所。

看到她的鞋子在鞋柜里躺着。


哼,管她去死。

边这么想着,我出门找她去了。

肯定去那个男人家了。

呵,女人。

我真是贱。让我想起了我大学的时候。

真心喂了狗。

果然去找那个男人了。

我在心里腹诽,准备回家。

转身…

看到远处一个蹲坐着的影子。蜷缩在路灯的阴影里。

那瞬间,我感觉我对不起她。

“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朝她伸出手,头扭到一边不看她:“回家吧…”

她要是不理我咋办…就这么僵持着吗…我该怎么办…

我这么想着,她拉住我的手站了起来。我拉她走了两步,才发现她赤着脚…脚上都是泥土。

我蹲下,什么也没说。

她走过来趴在我背上。我起身…

这两天缺乏锻炼,没站起来。差点没把她摔出去…

我稳了稳,深呼一口气背了起来。

她趴在我背后,在我耳边呼气如兰。时不时的还吸吸鼻涕。

我有些心猿意马。

“你俩到底干啥了…”我还是放不下心里的坎。

“真的没干什么。”她带着鼻音说“他妹妹开了个首饰店。我去找她编东西来着”说着,环住我脖子的手在我左手上戴了个东西。

是个手链。

上面有个经过打磨抛光的虎牙。

“绳子里面是我的头发。”她带点委屈的说。

我的愧疚能填满马里亚纳海沟。

我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把她背回了家。

……

我俩站在门外…大眼瞪小眼。

她啥都没带,就抓着给我做的手链跑出去了。

我看她没穿鞋,胡思乱想,出门找她,顺手就把门带上了。

我俩都没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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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又在门口等了好久,等开锁公司来开门。等待的时候她也不下来,说是对我的惩罚。要我背着她。

我心安理得得托着她的屁股,心里好受多了。

不能这样怀疑人家,就是说了两句话,晚回家一会儿而已,冷静下来的我又胡思乱想了一下:40分钟真要是出轨,连开房,加洗澡加滚床单,这男的也不行啊。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没忍住嘿嘿了两声。

“你在想什么?”

我的耳边痒痒的很。有些心猿意马。正乱想呢。开锁公司姗姗来迟。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嘿,这就是专业。”我说着,扫了个码转了二百过去:“专业就是贵。 ”

我转身蹲下让她坐在沙发上,给她打了盆洗脚水。这个盆还是她特意去买的大的,之前那个太小了。我还说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在洗刷台上的洗脸盆洗得了。就是腿得抬得高点。被她好一顿骂。

我轻轻的搓着她沾满泥土的脚。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也是。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表钟在嘀嗒。

“唔…咳。”我被唾液呛了一下,清清嗓子若无其事的问她:“今晚吃什么?”

“想吃螺蛳粉。”

那玩意究竟有啥好吃的啊!你上次在家煮螺蛳粉我还以为你吃屎。

心里忍不住的狂吐槽,嘴上没敢说出来。带着她去找螺狮粉吃。

话说这玩意根本不用找,闭着眼睛闻味就找到了。臭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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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究竟是谁发明的螺蛳粉…简直就是黑暗料理…我在买螺狮粉的店铺里感觉一秒都待不下去了。那味道…

“这就好比麝香,闻着臭臭的,稀释以后就成了香水的原料。”她嘬着螺蛳粉说。

“你就瞎扯。”我回道:“螺蛳粉兑再多水也是臭的。”

吃完了粉,我又带她逛了逛商场,买了点化妆品给她。

我提留着大包小包。看着她走路有些不协调,这是赤脚出去划破了的小伤口。

她从没有问我要过东西,这次也是我说给她买。算是补偿我冤枉她。

我先把结局跟你们说说,省的说是悲剧…

不错不错,我俩领证了。简简单单找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同事,主要是把之前喝喜酒的钱赚回来。还有之前领我去大保健的狐朋狗友,给我俩征的婚。

他还一脸懵的问为啥让他当证婚人。说起这个事儿来我还捂着嘴偷笑。

最近也是比较忙,好几天没更,还有很多,整理整理核对核对斟酌斟酌就发。


—————时隔很久的更新—————

前两天去外地出差,小半个月。总是疑神疑鬼的。各种查她岗。什么伸个指头啊什么拍个东西啊。她说我是惊弓之鸟杯弓蛇影。我就笑笑打个哈哈。

这天周末,我提早半天回去,寻思突然袭击。

她告诉我她在家无聊。因为周末不上班。

嘴上嚷嚷着抓奸抓奸,还是买了点特产,回家路上又买了点无骨鸡爪还有臭豆腐。

路过一家啤酒屋,又打了点儿扎啤。

内心带着一股雀跃和祥和。就跟很小的时候放学回家那种感觉。

我按响了门铃。

“叮咚~”

然后我听到屋里蹦蹦跳跳的脚步声。和我想象中的那种霹雳扑隆的凌乱声完全不同。

门开了

我怀里扑进来一个人影。我摸着她的头顶,顺便把手上买臭豆腐不小心蹭上的油抹了抹。

“回来啦”

“嗯,回来了。”

“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哪里想?”她抬头看我。侧脸上还有趴着睡压的折痕。

我没说话。抱得更紧了。没一会儿她就脸红了,嗔怪的想抓我二弟。被我撅着屁股躲开了。

“它比我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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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儿难得休息,我做了个爱心盒饭,寻思给她送过去,主要是看看她公司有没有人对她不怀好意勾勾搭搭。才不是她抱怨公司的食堂不好吃的原因。

话说就那么点儿个小公司,吃个饭还分三六九等?她这样的基层员工基本只是炒豇豆炒芸豆。

我简单做了点家常小菜,找个饭盒就装上给她送去。

…找个停车位找好久…

感应门开的动静我就看到她的头顶从接待台后面冒出来。

这小子一看就是躲在台子后打瞌睡。

看到我来了,她的眼里没有那种我想象中的慌乱和不自然。

她呲着大牙眼睛笑成了月牙。

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晶莹剔透。

我把盒饭伸过吧台放到台面上,挠了挠头,说:“随便做了点,不好吃就不吃…”

她还是朝着我笑,大门牙白花花的,还反射着头顶的日光灯。

大中午开灯真浪费。这种铺张浪费得整治整治了。我在心里这么想。没听见她说什么。

“啊?”我回过神来问。

“我说我说的话你都记得呀。”她拆开饭盒,看到里面的菜,高兴的直摆手:“都是我爱吃的。”

“今儿我闲着…就做这一次哈。麻烦的很。”我故作嫌弃道:“下次订外卖。我报销…”

“嗯嗯嗯。”她伸手捏了块炸里脊含含糊糊的应承。

“哎。”我问“哎,你说,为什么基本所有的公司前台都是一步裙配黑丝?嗯?”我看着她挑挑眉毛坏笑道:“你还说我有毛病?瞧瞧,嗯,瞧瞧,这才叫大众审美~”

她羞红了脸,“去去去,在外面也没个正形。回家再收拾你。”

“怎么收拾?”我也呲着大牙笑着说。




她吃着盒饭,她的同事进进出出,这姑娘大大方方的打招呼。碰见有人问,说是自己男朋友。

嘿。

挺好。

……………

这天儿,晚饭我俩吃饱喝足,趁着天还没彻底黑透,出门遛弯。

最出名的步行街人来人往,摆摊的,套圈的,小吃摊儿,砸金蛋,钓金鱼,络绎不绝。

我俩拉着手,溜溜哒哒的。

她在前面拉着我,我在后面步履蹒跚。我真的走不动了…她一个劲的催促我快点再快一点。嘿,床上的时候怎么没催促我快点…

我戏称她这是老牛拉破车。

她没听到。

我俩逛了很久,在一个卖冰激淋的摊儿停住了。我给她买了个冰激淋。

她递给我:“不许吃多了,胃不好,就给你吃一小口尝尝味儿~”

我看着她,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路灯在这个时候亮了,照着她就好似发着光。

我想结婚了…

脑海里蹦出来这么个想法。

我被我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结婚?扯淡呢吧,当初我明明发誓以后只走肾不走心的。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呢。

我抿了一口冰激淋,砸吧着味。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胡思乱想。

进到小区里,快到楼下了,她看我心事重重,回头把手里吃了一半的冰激淋伸向我:“喏,你吃。”她以为我吃了一口冰激淋还馋着呢。

那一瞬间,我沦陷了。管它以后婚姻幸福与否,管她之前从事过什么,最起码现在我是幸福的。

扑通,我给她跪下了:“嫁给我吧。”

她手里的冰激淋没拿住,掉在了地上。眼睛里涌现出了泪水。

我不再反感她的眼泪,反而有些心疼。

“好。”她哽咽道。

“还有,人家求婚是单膝跪地。”她擦擦眼泪,哭笑着说。冒出个鼻涕泡。

“啊?”我才发现,刚才太紧张了,成了双膝跪地了。而且手里是空着的,别人求婚都得掏出来个戒指。我抓耳挠腮的,灵机一动,把手里拽浮空气球的线系了个圈给她中指戴上了,上面已经有一个戒指了,是当初我给她买的。我手指上也有一个。

“人家是无名指!”她跺着脚说:“看你平时一肚子花花肠子,流氓的很,怎么这种事儿稀里糊涂。快,把这个撸下来戴在无名指上。”

“哦哦哦。”我又赶忙戴了无名指上,嘴硬道:“戴中指好,意思是有了别的了,就不需要中指了。”

她羞红了脸。

……………

我以为结婚就是带个身份证登个记拉倒了。我俩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别看她有老公孩子了,但是没领过证。更别说我了,看着是情场浪子,其实也是个愣头青。

主要涉及到一个户口本的事儿。

我俩都没房子。她的房子是公寓性质,不能迁户口。

不用问,我没有房子。户口还在我爸那里。

商量商量,我咬咬牙,把攒的钱掏出来,准备买个老破小。这是我准备自己一个人环游世界攒的钱,她也掏出所剩不多的家底。我俩凑了个首付。

“唉,要是没有给钱就好了。”她念叨着:“这样还能买个大点的。”

我知道她在说上次回家给她妈的钱:“行啦行啦,生你养你也不容易。就当买断了。以后也没牵挂。”

“要不,把我这个房子卖了?”她说。

“留着吧,万一以后有个好歹,你最起码还能吃个租金。不至于饿着。”我否定道:“再说了,咱俩在一块,住哪儿不是住。主要是迁户口。省的掣肘。这个那个的。”我开着车,又跑了一个地方,七拐八拐的,找到了这天的第五个中介。

其实吧,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简直可怕,前面几家老破小老实说我都觉得可以。但是她非要说再看看再看看,我也只好耐着性子陪她兜兜转转,就当是散心了。主要是预算有限,兜里没多少家底了,谁会买老破小啊。停个车都费劲。我的意思是随便买个得了,租出去又不住,主要是迁户口。

她不依,要买就买个好的便宜的满意的。

你想好事儿吧。又便宜又好的,哪来的这么大馅饼。

中介领着找到这个小区以后,我看到她眼里放光。这种光我只在她看到一件满意的衣服的时候才有。那是饿狼看到小羊时候发出的光。

哦,对了,还有她例假刚走的时候,滚床单看着我的那种光。

我鸡皮疙瘩起来了…我一直以为我是一只狼,在洗浴的时候杀的姑娘们惊叫连连,直到碰到她卸下了伪装,我才知道,其实我只是一只羊。

我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她“挑肥拣瘦”跟中介杀的有来有回。她总是能切入主题,避开中介的有利点,杀的中介丢盔弃甲。

我默不作声,想起了她领着我买菜赶集时候跟小商小贩讨价还价的样子。

她的侧脸,英姿飒爽。虎虎生风。

这套房子确实不错。

最终的成交价,她跟中介都很满意。我缴纳了好几年的公积金也有了用武之地。

在房管局和银行做手续的时候我还感慨,本来以为这辈子用不上的公积金就这么用上了。幸亏当时因为懒,才没提出来。

隔了好久,才通知去拿证。我以为是当场下证。没想到很多流程,银行放款也慢。因为是老破小,是两个证,一红一黄,房产证和土地证。过户后需要改成新证,就是俗称的二合一。所以时间有些久。

拿到证以后马不停蹄的准备去我爸那里迁户口。

她非要买点东西再打扮打扮。

“随便买点奶和水果得了。”我一股脾气的推着小车跟在她身后。

“怎么也是你爸。”她回头看我。

“可别说生我养我哈。”我赶忙打断,“他就贡献了2毫升的精华。”

看着我心情不好,她踮起脚尖摸我的头:“乖哈~我跟你回去不能给你丢脸让人家看笑话呀。”

我撅着嘴,算是默认她说得对。

我俩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她也换上了当初应聘的行头,正式了很多。

我怀着有些激动的心情按响了许久不曾按响的门铃。

没动静…

门铃电池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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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门后是一脸戒备的中年女人。

“姨。”我蚊子哼哼的叫了声儿。她在我背后戳了下。

“哦,是你啊,有事儿吗?”女人没有要让我们进去的意思。

“我来拿户口本。”正好,不进去正好。大爷我还不稀罕呢。

“XX啊。”我爸从书房出来,身后还跟着个扎着俩羊角辫的小女孩,“快进来。”

女人的脸就跟翻书一样,“热情洋溢”的接过她手里提溜的东西把门让开了。

我站在门口没动,她又捅咕了我一下。这才不情不愿的进去。刚坐下就直奔主题:“我来拿户口本。”

“拿户口本干什么?”女人一脸戒备的问。

“迁户口。”我漫不经心的回。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迁户口呢?”男人摸着倚靠在他腿边小女孩的头。满脸的溺爱。

这是我不曾拥有的。

现在的我一点也不羡慕。

想到这里,我把手放到她的手上。


“叔叔,我俩结婚了。”她感觉到我的手,十指紧扣回应着我。

我想象中我爸应该很惊讶。但是完全没有

“你俩进门的时候我就猜到了。XX很少登门的。”我爸低头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户口本递给她:“喏,拿去吧。”

我没想到这么容易,我心里想的种种困难一点也没出现。

我拿着户口本就要走,她拉了拉我衣角,没拉住我,抱歉的回头跟我爸一脸歉意的弯了弯腰。

我俩手拉手出门刚要下楼,我爸追了出来。

“还有事儿?”我不耐烦的说:“用完了就给你送来了。不用嘱咐。”

“不是。”我爸递给我一张银行卡。

这卡我熟,是当初我打工自己办的银行卡,丢在家里都忘记这一茬了。他拿我卡干什么。我狐疑的看着门框后的这个中年男人。

“你结婚,照理说我这个当父亲的应该给你买房买车,有些事你懂。”我从来没有仔细端详过他的脸庞。一时之间竟觉得他那副市井小人的嘴脸有些慈祥。满脸皱纹的脸堆着笑容。

我鼻头有些酸,我搓搓鼻子,没接。因为我看到他身旁的女人在一个劲的踩他脚。

“这钱我不要,就当是我给妹妹上学用了。”听到这话,他身旁的女人松了一口气。他眼睛里有些落寞。我看够了这场景。拽着她扭头就往楼下走。

这么多年了,有他没他我一样过得很好。明明有父母,我的童年却是在众多亲戚中颠沛流离。见惯了各种脸色和虚假。收留我也仅仅只是为自己搏个好名声:你看啊,我收留了亲戚的孩子,待他如己出。

……………

回去的路上,我一声不吭。

到了民政局大厅,她抱住了我。轻拍我的后背。我也抱住了她。

然后拽着她bar的后扣弹了一下。被她反应过来追着打。

因为就是随意的时间去领证,也不是什么黄道吉日,民政局结婚领证的貌似就我俩。

为什么非要在乎证书上的数字呢?什么520,521,什么的,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就是1111,也一样能白头偕老。每天都是520。

想到这里,我用余光看了看她,发现她也在看我。我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咔嚓。一张两人红底照片贴在了结婚证上。

终于,我结婚了。

我也不在乎当不当接盘侠,谁还没个过去了。我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大保健的次数和花样估摸着比她犹过不及。正好凑一对过日子算球。也别出去祸害别人。

出门在外,她好似圣女贞德,油盐不进。在床上犹如Df,披头散发眼冒绿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俩出门直奔户籍管理大厅,嘻嘻哈哈的落了户。有了自己的户口本。

个人信息栏上,标注了已婚。


我领着她,马不停蹄的又跑去了上次拍情侣照的摄影楼挂了个号。哦,不对,是预约。

赶巧了,大厅值班的是上次接待我俩的女生。她一见我俩手拉手进来,就笑了:“您二位今天是来拍婚纱的吧。”

“你咋知道的?”我脱口而出表达自己的疑问。

“因为她看你的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爱。”女生说:“我们判断一段感情长不长久从互相看的眼神里就表达出来了。”

我直竖大拇指。

女生小心靠过来耳语道:“还是ol黑丝?”

我抬手打断道:“不,这次加个旗袍,叉开高点。”我看着她坐在沙发上选方案,点点头笑笑,又轻生道:“你说有蝙蝠侠和猫女没?”

“这个业务还没有,不过可以以后开个cosplay专栏。”女生的表情好像再说:老娘上班这么久,就没见过你这样婶儿的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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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室内拍摄,基本上预约第二天就可以开拍,当天就结束。正好我给boss请了三天假,刚好够用。

假期最后一天,我俩随便找了个有情调的小酒店订婚宴。

接待的小妹还再三确定是不是这周末,因为确实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大日子的婚宴基本都是扎堆。没怎么见过我俩这种随便翻翻日历找个不忙的周末吃吃饭拉倒了。我也再三明确不要煽情不要节目不要灯光不要司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三桌饭,简简单单。

交了钱,基本多年积蓄算是彻底宣告空了。又得重新攒。

着急忙慌的,又跑婚庆门头买了点请帖,转战超市买了点现成的菜打道回府。

窜了一天,可算是歇着了,幸亏我俩不算是什么大摆弄,要是正儿八经的人结婚,得累死。

吃罢饭,我掐着指头算该邀请哪些人。之前喝喜酒的必须叫,怎么也得把我的喜钱赚回来。其他的一概不请,省的人情打来打去的麻烦的很。她那边的也没人,基本都是我这边的。开玩笑呢,叫她的前同事来?吆五喝六的不露馅了?再说了,一年多没联系了,干她们这一行的,几个月不联系,基本心照不宣。要不就是失踪了,要不就是赌博躲债,要不就是嫁人了,要不就是赚够钱回家看孩子了,要不就是换地方了。复杂得很。

不过她现在工作的单位有几个还没结婚的同事可以请一请。想到这儿,我又写了几个名字。她给我端了杯茶,我还没喝呢,笑话我写的字就是狗爪子扒拉。接过我手里的笔,看着我的草稿,慢慢悠悠的往请帖上面抄。

看着她的字,我自愧不如。

行云似流水,落笔如云烟。真是字如其人。当真是有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字迹飘逸,若仙若灵。

一时之间,我竟看的有些痴。丝毫没注意她早已将写完的请帖整理好。

“你这字?”我回过神来问她。开玩笑呢,刚认识她的时候,她看个报纸还得查字典呢。这才几个月啊,换了个人了?

“上班的时候无聊的很,还不能玩手机。”她神情扭捏道:“我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买了几本字帖,练练字,也当做认认字了。”

“开玩笑呢,我上学那会儿买了多少本庞中华字帖,都没改过来我这一笔字。”我捶胸顿足的问:“你买的啥啊这么神奇?”

“我买的席慕容的行书字帖呀。”她从包里翻出带回家的字帖给我看。

字帖里面有几个生僻字她用笔标注出释义和拼音。细致的好似这个人。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这是她自己在封面后空白处抄下的句子。

时间是几个月前。我俩照情侣合影的时候。

字迹还有些生疏。但是很坚定。

嘿,这个女人。

字里行间透漏出满满的爱。

只是她一直不说。

欲擒故纵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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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的时间很快到了。我穿着她给我挑的西装傻不愣登的站在大厅接待着来访的客人。

我突然能理解之前去洗浴站在大厅两边弯腰鞠躬的技师们什么感觉了。

她倒是自然得很。毕竟之前大厅没少站。

我站的额头冒汗,这玩意太累了!

这个时候她一个公司的同事来了。因为我不认识。

“哎呀,x姐,怪不得之前给你介绍小伙子你不应承呢,原来有个更帅的呢。”她同事自来熟的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妆容:“啧啧啧,真漂亮呀。”

女人啊,叽叽喳喳的…唉。耳旁是几个女人的互相恭维和啧啧称赞。我神游四海……

……

一张纸巾擦着我额头的汉,我回过神来。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她把擦汉的纸巾丢进大厅的垃圾桶。

我掏出手机,翻看着消息:“有几个不来了,微信转给我了。算算人差不多到齐了。”

说罢我拉着她的手往小礼堂走去。

说是小礼堂,其实就是一个比较大的房间,里面能放开四张桌子。我们定了三张,还有一张空着,上面放着现买来的糖果包。

随着我俩进来,狐朋狗友鬼叫着喊道:“新郎官来啦~”

“没想到啊,我还以为你要浪迹天涯走四方呢。嘿。”说话的是之前跟我一块跑业务的前搭档。现在转内勤了。

“你小子,艳福不浅~”狐朋狗友上来挤兑我:“嫂子,这小子老实不~”

她笑道:“不老实,一点也不老实。”说完,贼笑着问我:“你说是吧。”

“是是是”我心虚的擦着汉。

“嫂子,我咋感觉之前见过你啊。”狐朋狗友凝神盯着她。

坏了坏了!千万别认出来。我面容一僵。

“不是上次逛街见过一次嘛。”她不慌不忙的说。

“哦~对对对,嘿。瞧我这记性。”狐朋狗友一拍脑门。

这个时候,服务员上菜了。缓解了尴尬。

“都别愣着了,吃饭吃饭。简简单单。就当聚聚。”我赶忙招呼。把话题撇开。

……………有惊无险……………

第二天起来,昨晚的事儿还模模糊糊。我头疼欲裂。转个身想摸葡萄,扑了个空。

我口干舌燥,抓起床头柜上的水一饮而尽。想再倒杯水。下楼看到她在做饭。

这个瞬间,似曾相识。就是第一次我在她家醒来的时候。她的侧脸,还是那样美。

只有一个细节改变了,那就是墙上挂的婚纱照。

还是那个围裙,还是那个浑圆的臀部。

我又硬了…


……………时隔好久,分割线…………

(最近有些忙,顾不得别的)

“你能想象吗?咱俩竟然结婚了。”我双臂环在脑后枕着躺在床上看着床尾墙上挂着的婚纱照。

照片里两个人儿笑得特别开心。

她斜趴在我胸前,侧着脑袋也在看。

“这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拍婚纱。”她侧过脸看着我:“也是我第一次领证。”

“嘿~”我打着哈哈,回应到:“我第一次可是给了你哈~你可得为人家负责~”我模仿着幽怨的语气说道。

“负责负责~”她翻身骑在我身上。

“你要干嘛!”我惊呼。开玩笑呢,要了我仨次了,我真吃不消了。

(上个知乎,竟然让我上出了上班的感觉…)

————分割线————被迫营业——

当然了,生活中并不是都是好的。她明明就是小心翼翼,尽量减少抛头露面。这天还是被认出来了。

这天我上班呢,她给我打电话,说是开车跟别人发生剐蹭了。我问人没事儿吧。她说没事儿,就是小刮小蹭。

听到这儿我悬着的心松了一口气。开玩笑呢,专门给她买的一百万的三者呢,就是个帕拉梅拉,小刮小蹭的也够了。

我一路上胡思乱想的,跟boss说了声。boss让我别急,女人开车速度不会很快,让我慢点开。我点头应承。

按着她发给我的位置,快到了就看到路中间停着两辆车。

幸亏这条路这个点儿这条路车流量不多。

我路边停下车,确实不是帕拉梅拉,是个凯迪拉克,我又松了口气。听她描述是个花里胡哨盾牌样子的车标,我心里犯嘀咕呢。大体看了看两个车的位置,感觉并不全是她的全责,感觉有点争议。不过确实如她所说,是小刮小蹭。

我手指摇着车钥匙走过去。对面男车主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哦,不,应该是端详我。

她躲在车里。

我问“保险报了吗?”

她摇下车窗点点头。

啧,这是啥气氛?不像是剐蹭车祸气氛啊。

正奇怪呢,男车主走过来了:“你不干了也不说声。”

“我都说了你认错人了。”她的声音明显有些心虚。

“你别开玩笑了,你膝盖外侧有个痣呢。”男车主用很确定的语气说道。

“你别开玩笑了,我都结婚了。”她的语气还是中气不足。不过还是亮了亮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时候保险的车来了。

我感觉气氛更尴尬了。男车主大量着我:“我还以为你是保险呢。”

我心情有些微妙:“不好意思啊哥们,我爱人技术不行。给你添麻烦了。”

“你?爱人?”男车主用一种戏谑的表情看着我:“你接的盘?”可能感觉说错话了,赶忙改正:“哦,你俩结婚了?”

“哥们,你确实认错人了。”我已经有些不悦了。这家伙怎么咄咄逼人呢。

我没理他,等交警调出路口监控,还原了一下事情经过,判定我们负70%,他负责30%。她是打了左转向但是没有观察到位,可能男车主在盲区吧,男车主在后面车速过快寻思能超过去,就这么蹭上了。

我们在事故认定书签完字以后保险也都商量好工作。这货还不走。非要留个电话。

看她不理他,也就悻悻的作罢了。接着一脸坏笑的问我:“活好不?”

我感觉时间都变慢了,我挥拳冲着男车主左脸颊打了过去。

碰的一声。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交警和她拦的死死的。

男车主咳咳咳的,吐出来一个后槽牙。还一嘴血。

…………………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派出所了。交警把这个事儿移交给附近派出所民警以后拍拍我肩膀就走了。

我在这个房间就听见隔壁男车主在叫嚣着弄死我。我回过神来回答民警的问题:“我爱人跟他车发生了剐蹭,他出言不逊侮辱我爱人。我实在是没忍住。视频从交通监控摄像中能体现出来。录音我爱人的行车记录仪大概能听得见。”

冷静下来的我有条不紊的说着。还真是两腿离地了,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我摸摸额头的虚汗,这才注意到她在旁边拉着我打人的手。上面有一道伤口,是挥拳被男车主牙齿划伤的。

说完,我在笔录上签了名字按了手印。

“小伙子,快找人,掉了颗牙,事儿不会小。”给我做笔录的同志对我说。

啊?不就一颗牙嘛。还会怎么样?

事实证明,打架的代价真的太大太大了。我找了个律师咨询了咨询,万万没想到,就一颗牙,可能要判两年。

也幸亏她之前在洗浴上班的时候经常有醉酒的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临来之前,把掉在地上的后槽牙捡了起来。

这是个龋齿。

我就说嘛,我就挥拳感觉没用多大力气,怎么牙就掉了。

中间扯皮了很久,差不多两个多月。最后赔了男车主两万五。

长征呢。两万五千里。唉。

拿到谅解书的时候,我确实松了一口气。这事儿毕竟男车主也理亏。真要是把我判了,肯定要了解情况,男车主也害怕怎么认识的事儿抖落出来。毕竟这玩意也不风光不是。

那颗龋齿也帮了大忙,医疗鉴定赔的少,要不最少七八万吧大概。

这么寻思着,我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和萦绕的饭菜的香味。我感觉不亏。

是啊,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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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用激光把身上的痣点掉。”她坐在我面前一本正经的说。

我咕噜噜的吃着疙瘩汤,含混不清的同意。我问她还有钱不。她说有。

下午就去了。她车送去钣金补漆。我等她做完开车去接她。

看见她出了美容院大厅,一瘸一拐的,我就知道她顺手也把屁股上的那个痣也点掉了。

“何必呢。”我扶着她上车。

“你不懂。”她没好气的说道。

真要认识你,你化成灰都认识你。我在心里这么说道。我不介意就行了。真没必要啊。你就是跑了别的地方,说不定也会有人认识你。毕竟你曾经活在这个世上啊。

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绝味鸭脖,我把车停下,给她买了点绝味。这玩意辣的很,我吃不惯。第一是胃不舒服,第二是吃了第二天菊花受不了。她一次能吃两斤!

唉,本来寻思攒了点钱买个大点的沙发,她例假的时候我睡大沙发。因为她例假的时候不老实,总是勾引我,还不让上。结果一拳把个大沙发打没了。

她攒点钱寻思做个水光针啥的,这倒好,点痣了。

“你说,咱俩用不用去拜拜?”我开着车问道。车里是鸭脖的味道,我口腔内顿时充满了口水:这玩意把我辣出阴影来了。

“去哪儿啊?”她戴着手套,啃着鸭脖问道。

“要不,去老君山?”我打转向拐过路口:“看某音上挺火的,也挺好看。”

“嗯~”她寻思寻思,说“好呀好呀。”

——————半个多月后得更新————

暑假老君山人挤人!全是抖音种草过去的人。前天刚到家,家里买的土豆都发芽了。


整理整理,有好多图,明儿发~

之前出门旅游的时候想更新来着,然后发现被禁言了。

不好意思了兄弟们,第一个回答和这个都被建议修改了。心力交猝,没有后文了。反正跟她过的也不错。最近忌烟忌酒多运动准备响应号召备孕生孩子了。

对了,这全都是编的,全是编的!歇会儿,明儿再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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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搵两餐, 何苦话歧视不歧视呢。

请注意俺没有暗示夜场女是性工作者。


顺便说一句, 卖春在加拿大是合法的,

但是买春不合法,组织卖春和剥削性工作者是违法的。


自古以来男的都有救风尘的习惯。



贴个剧本给大家过瘾吧。


此劇雖是喜劇,卻隱含了中國傳統社會妓女的悲哀,關漢卿善於刻畫,在這一個現實的題材裡,將宋引章的幼稚、趙盼兒的練達、周舍玩弄婦女的性格,寫得真實又分明。


汴梁妓女宋引章受郑州豪富豪子弟周舍欺骗,抛弃与秀才安秀实的婚约,嫁给周舍。婚后,宋引章备受周舍的凌辱与摧残,无奈写信求助于同行姐妹赵盼儿。赵盼儿闻讯后,准备了花红羊酒,前往郑州。凭自己的美貌和妓院中追欢卖笑的风月手段,从周舍手中骗得休书,救出宋引章。周舍发觉中计,便告到官府。安秀实也到官府状告周舍夺妻之罪。在人证物证面前,周舍理屈词穷,被州官杖责六十大板,削为庶民,落得个鸡飞蛋打、人财两空的可耻下场。安秀实与宋引章终于结为百年之好。


       赵盼儿风月救风尘 关汉卿  元代   正文 第一折  酒肉场中三十载,花星整照二十年。一生不识柴米价,只少花钱共酒钱。自家郑州人氏,周同知的孩儿周舍是也。自小上花台做子弟。这汴梁城中有一歌者,乃是宋引章。他一心待嫁我,我一心待娶他,争奈他妈儿不肯。我今做买卖回来。今日特到他家去,一来去望妈儿,二来就提这门亲事,多少是好。老身汴梁人氏,自身姓李。夫主姓宋,早年亡化已过。止有这个女孩儿,叫做宋引章。俺孩儿拆白道字,顶真续麻,无般不晓,无般不会。有郑州周舍,与孩儿作伴多年。一个要娶,一个要嫁;只是老身谎彻梢虚,怎么便肯?引章,那周舍亲事,不是我百般板障,只怕你久后自家受苦。奶奶,不妨事,我一心则待要嫁他。随你,随你!咱家周舍,来此正是他门首,只索进去。周舍,你来了也!我一径的来问亲事,母亲如何?母亲许了亲事也。我见母亲去。母亲,我一径的来问这亲事哩。今日好日辰,我许了你,则休欺负俺孩儿。我并不敢欺负大姐。母亲,把你那姊妹弟兄都请下者,我便收拾来也。大姐,你在家执料,我去请那一辈儿老姊妹去来。数载间费尽精神,到今朝才许成亲。这都是天缘注定,也还有不测风云。刘蕡下第千年恨,范丹守志一生贫。料得苍天如有意,断然不负读书人。小生姓安名秀实,洛阳人氏。自幼颇习儒业,学成满腹文章,只是一生不能忘情花酒。到此汴梁,有一歌者宋引章和小生作伴。当初他要嫁我来,如今却嫁了周舍。他有个八拜交的姐姐是赵盼儿,我去央他劝一劝,有何不可。赵大姐在家么?妾身赵盼儿是也。听的有人叫门,我开门看咱。我道是谁,原来是妹夫。你那里来?我一径的来相烦你。当初姨姨要引章嫁我来,如今却要嫁周舍,我央及你劝他一劝。当初这亲事不许你来?如今又要嫁别人,端的姻缘事非同容易也呵!  【仙吕】【点绛唇】妓女追陪,觅钱一世,临收计,怎做的百纵千随,知重咱风流媚。  【混江龙】我想这姻缘匹配,少一时一刻强难为。如何可意?怎的相知?怕不便脚搭着脑杓成事早,怎知他手拍着胸脯悔后迟!寻前程,觅下梢,恰便是黑海也似难寻觅,料的来人心不问,天理难欺。  【油葫芦】姻缘簿全凭我共你?谁不待拣个称意的?他每都拣来拣去百千回。待嫁一个老实的,又怕尽世儿难成对;待嫁一个聪俊的,又怕半路里轻抛弃。遮莫向狗溺处藏,遮莫向牛屎里堆,忽地便吃了一个合扑地,那时节睁着眼怨他谁!  【天下乐】我想这先嫁的还不曾过几日,早折的容也波仪瘦似鬼,只教你难分说,难告诉,空泪垂。我看了些觅前程俏女娘,见了些铁心肠男子辈,便一生里孤眠,我也直甚颓!  妹夫,我可也待嫁个客人。有个比喻。喻将何比?  【那吒令】待妆个老实,学三从四德;争奈是匪妓,都三心二意。端的是那里是三梢末尾?俺虽居在柳陌中、花街内,可是那件儿便宜?  【鹊踏枝】俺不是卖查梨,他可也逞刀锥;一个个败坏人伦,乔做胡为。但来两三遭,问那厮要钱,他便道:"这弟子敲馒儿哩!"但见俺有些儿不伶俐,便说是女娘家要哄骗东西。  【寄生草】他每有人爱为娼妓,有人爱作次妻。干家的干落得淘闲气,买虚的看取些羊羔利,嫁人的早中了拖刀计。他正是"南头做了北头开,东行不见西行例"。  妹夫,你且坐一坐,我去劝他。劝的省时,你休欢喜;劝不省时,休烦恼。我不坐了,且回家去等信罢。大姐留心者!妹子,你那里人情去?我不人情去,我待嫁人哩!我正来与你保亲。你保谁?我保安秀才。我嫁了安秀才呵,一对儿好打莲花落!你待嫁谁?我嫁周舍。你如今嫁人,莫不还早哩?有甚么早不早!今日也大姐,明日也大姐,出了一包儿脓。我嫁了,做一个张郎家妇,李郎家妻,立个妇名,我做鬼也风流的。  【村里迓鼓】你也合三思而行,再思可矣。你如今年纪小哩,我与你慢慢的别寻个姻配。你可便宜,只守着铜斗儿家缘家计。也是你歹姐姐把衷肠话劝妹妹,我怕你受不过男儿气息。  妹子,那做丈夫的,做不的子弟;做子弟的,做不的丈夫。你说我听咱。  【元和令】做丈夫的便做不的子弟,他终不解其意;那做子弟的,他影儿里会虚脾。那做丈夫的,忒老实。那周舍穿着一架子衣服,可也堪爱哩。那厮虽穿着几件虼螂皮,人伦事晓得甚的!  妹子,你为甚么就要嫁他?则为他知重您妹子,因此要嫁他。他怎么知重你?一年四季,夏天我好的一觉晌睡,他替你妹子打着扇;冬天替你妹子温的铺盖儿暖了,着你妹子歇息。但你妹子那里人情去,穿的那一套衣服,戴的那一副头面,替你妹子提领系、整钗鐶。只为他这等知重你妹子,因此上一心要嫁他。你原来为这般呵。  【上马娇】我听的说就里,你原来为这的,倒引的我忍不住笑微微。你道是暑月间扇子扇着你睡,冬月间着炭火煨,烘炙着绵衣。  【游四门】吃饭处,把匙头挑了筋共皮;出门去,提领系,整衣袂,戴插头面整梳篦。衜一味是虚脾,女娘每不省越着迷。  【胜葫芦】你道这子弟情肠甜似蜜,但娶到他家里,多无半载周年相弃掷,早努牙突嘴,拳椎脚踢,打的你哭啼啼。  【幺篇】恁时节"船到江心补漏迟",烦恼怨他准?事要前思免后悔。我也劝你不得,有朝一日,准备着搭救你块望夫石。  妹子,久以后你受苦呵,休来告我。我便有那该死的罪,我也不来央告你。小的每,把这礼物摆的好看些。来的敢是周舍?那厮不言语便罢,他若但言,着他吃我几嘴好的。那壁姨姨,敢是赵盼儿么?然也。请姨姨吃些茶饭波。你请我?家里饿皮脸也,揭了锅儿底?窨子里秋月--不曾见这等食?央及姨姨,保门亲事。你着我保谁?保宋引章。你着我保宋引章那些儿?保他那针指油面,刺绣铺房,大裁小剪,生儿长女?这歪刺骨好歹嘴也!我已成了事,不索央你。我去罢。姨姨,劝的引章如何?不济事了也。这等呵,我上朝求官应举去罢。你且休去,我有用你处哩。依着姨姨说,我且在客店中安下,看你怎么发付我。  【赚煞】这妮子是狐魅人女妖精,缠郎君天魔祟。则他那裤儿里休猜做有腿,吐下鲜红血则当做苏木水。耳边休采那等闲食,那的是最容易、剜眼睛嫌的,则除是亲近着他便欢喜。(带云)着他疾省呵!(唱)哎,你个双郎子弟,安排下金冠霞帔。一个夫人来到手儿里了。却则为三千张茶引,嫁了冯魁。  辞了母亲,着大姐上轿,回咱郑州去来。才出娼家门,便作良家妇。只怕吃了良家亏,还想娼家做。  第二折  自家周舍是也。我骑马一世,驴背上失了一脚。我为娶这妇人呵,整整磨了半截舌头,才成得事。如今着这妇人上了轿,我骑了马,离了汴京,来到郑州。让他轿子在头里走,怕那一般的舍人说:"周舍娶了宋引章。"被人笑话。则见那轿子一晃一晃的,我向前打那抬轿的小厮,道:"你这等欺我!"举起鞭子就打。问他道:"你走便走,晃怎么?"那小厮道:"不干我事,奶奶在里边不知做甚么?"我揭起轿帘一看,则见他精赤条条的,在里面打筋斗。来到家中,我说:"你套一床被我盖。"我到房里,只见被子倒高似床,我便叫;"那妇人在那里?"则听的被子里答应道:"周舍,我在被子里面哩。"我道:"在被子里面做甚么?"他道:"我套绵子,把我翻在里头了。"我拿起棍来,恰待要打,他道:"周舍,打我不打紧,休打了隔壁王婆婆。"我道:"好也,把邻舍都翻在被里面!"我那里有这等事?我也说不得这许多。兀那贱人,我手里有打杀的,无有买休卖休的。且等我吃酒去,回来慢慢的打你。不信好人言,必有忄西惶事。当初赵家姐姐劝我不听,果然进的门来,打了我五十杀威棒。朝打暮骂,怕不死在他手里?我这隔壁有个王货郎,他如今去汴梁做买卖。我写一封书捎将去,着俺母亲和赵家姐姐来救我。若来迟了,我无那活的人也。天那,只被你打杀我也!自家宋引章的母亲便是。有我女孩儿,从嫁了周舍,昨日王货邮寄信来,上写着道:"从到他家,进门打了五十杀威棒。如今朝打暮骂,看看至死。可急急央赵家姐姐来救我。"我拿着书,去与赵家姐姐说知,怎生救他去。引章孩儿,则被你痛杀我也!自家赵盼儿。我想这门衣饭,几时是了也呵!  【商调】【集贤宾】咱这几年来待嫁人心事有,听的道谁揭债、谁买休。他每待强巴结深宅大院,怎知道摧折了舞榭歌楼?一个个眼张狂。似漏了网的游鱼,一个个嘴卢都似跌了弹的斑鸠。御园中可不道是栽路柳,好人家怎容这等娼优?他每初时间有些实意,临老也没回头。  【逍遥乐】那一个不因循成就,那一个不顷刻前程,那一个不等闲间罢手。他每一做一个水上浮沤。和爷娘结下不厮见的冤仇,恰便似日月参辰和卯酉,正中那男儿机彀。他使那千般贞烈,万种恩情,到如今一笔都勾。  这是他门首,我索过去。大姐,烦恼杀我也。奶奶,你为甚么这般啼哭?好教大姐知道:引章不听你劝,嫁了周舍,进门去打了五十杀威棒。如今打的看看至死,不久身亡。姐姐,怎生是好?呀,引章吃打了也!  【金菊香】想当日他暗成公事,只怕不相投。我当初作念你的言词,今日都应口。则你那去时,恰便似去秋。他本是薄幸的班头,还说道有恩爱、结绸缪。  【醋葫芦】你铺排着鸳衾和凤帱,指望效天长共地久。蓦入门,知滋味,便合体。几番家眼睁睁打干净,待离了我这手。赵盼儿,你做的个见死不救,可不羞杀这桃园中杀白马、宰乌牛。既然是这般呵,谁着你嫁他来?大姐,周舍说誓来。  【幺篇】那一个不嘇可可道横死亡?那一个不实丕丕拔了短筹?则你这亚仙子母老实头。普天下爱女娘的子弟口,奶奶,不则周舍说慌也。那一个不指皇天各般说咒?恰似秋风过耳早休休。姐姐,怎生搭救引章孩儿?奶奶,我有两个压被的银子,咱两个拿着买休去来。他说来:"则有打死的,无有买休卖休的。"……则除是这般。可是中也不中?不妨事,将书来我看。"引章拜上姐姐并奶奶:当初不信好人之言,果有忄西惶之事。进得他门,便打我五十杀威棒。如今朝打暮骂,禁持不过。你来的早,还得见我;来得迟呵。不能勾见我面了。只此拜上。"妹子也,当初谁教你做这事来!  【幺篇】想当初有忧呵同共忧,有愁呵一处愁。他道是残生早晚丧荒丘,做了个游街野巷村务酒。你道是百年之后,妹子也,你不道来:"这个也大姐,那个也大姐,出了一包脓!不如嫁个张郎妇、李郎妻,立一个妇名儿,做鬼也风流!"奶奶,那寄书的人去了不曾?还不曾去哩。我写一封书,寄与引章去。(做写科,唱)  【后庭花】我将这知心书亲自修,教他把天机休泄漏。传示与休莽戆收心的女,拜上你浑身疼的歹事头。引章,我怎的劝你来。你好没来由,遭他毒手,无情的棍棒抽,赤津津鲜血流。逐朝家如暴囚,怕不将性命丢!况家乡隔郑州,有谁人相睬瞅,空这般出尽丑。  我那女孩儿那里打熬得过!大姐,你可怎生的救他一救?奶奶,放心!  【柳叶儿】则教你怎生消受,我索合再做个机谋。把这云鬟蝉鬓妆梳就,还再穿上些锦绣衣服。珊瑚钩、芙蓉扣,扭捏的身子儿别样娇柔。  【双雁儿】我着这粉脸儿搭救你女骷髅。割舍的一不做二不休,拚了个由他咒也波咒。不是我说大口,怎出得我这烟月手!  姐姐,到那里仔细着。孩儿,则被你烦恼杀了我也!  【浪里来煞】你收拾了心上忧,你展放了眉间皱,我直着"花叶不损觅归秋"。那厮爱女娘的心,见的便似驴共狗,卖弄他玲珑剔透。我到那里,三言两句,肯写休书,万事俱休;若是不肯写休书,我将他掐一掐,拈一拈,搂一搂,抱一抱,着那厮通身酥,遍体麻。将他鼻凹儿抹上一块砂糖,着那厮舔又舔不着,吃又吃不着,赚得那厮写了休书。引章将的休书来,淹的撤了。我这里出了门儿,可不是一场风月,我着那汉一时休。  第三折  万事分已定,浮生空自忙。无非花共酒,恼乱我心肠。店小二,我着你开着这个客店,我那里稀罕你那房钱养家?不问官妓私科子,只等有好的来你客店里,你便来叫我。我知道。只是你脚头乱,一时间那里寻你去?你来粉房里寻我。粉房里没有呵?赌房里来寻。赌房里没有呵?牢房里来寻。钉靴雨伞为活计,偷寒送暖作营生。不是闲人闲不得,及至得了闲时又闲不成。自家张小闲的便是。平生做不的买卖,止是与歌者姐姐每叫些人,两头往来,传消寄信都是我。这里有个大姐赵盼儿,着我收拾两箱子衣服行李,往郑州去。都收拾停当了。请姐姐上马。小闲,我这等打扮,可冲动得那厮么?你做甚么哩?休道冲动那厮,这一会儿,连小闲也酥倒了。  【正宫】【端正好】则为他满怀愁,心间闷,做的个进退无门。那婆娘家一涌性,无思忖,我可也强打入迷魂阵。  【滚绣球】我这里微微的把气喷,输个姓因,怎不教那厮背槽抛粪!更做道普天下无他这等郎君。想着容易情,忒献勤,几番家待要不问;第一来我则是可怜见无主娘亲,第二来是我"惯曾为旅偏怜客,"第三来也是我"自己贪杯惜醉人"。到那里呵,也索费些精神。  说话之间,早来到郑州地方了。小闲,接了马者,且在柳阴下歇一歇咱。我知道。(正旦云)小闲,咱闲口论闲话:这好人家好举止,恶人家恶家法。姐姐,你说我听。  【倘秀才】县君的则是县君,妓人的则是妓人。怕不扭捏着身子蓦入他门;怎禁他使数的到支分,背地里暗忍。  【滚绣球】那好人家将粉扑儿浅淡匀,那里像咱干茨腊手抢着粉;好人家将那篦梳儿慢慢地铺鬓,那里像咱解了那襻胸带,下劾上勒一道深痕。好人家知个远近,觑个向顺,衜一味良人家风韵;那里像咱们,恰便似空房中锁定个猢孙。有那千般不实乔躯老,有万种虚嚣歹议论,断不了风尘。  这里一个客店,姐姐好住下罢。叫店家来。小二哥,你打扫一间干净房儿,放下行李。你与我请将周舍来,说我在这里久等多时也。我知道。小哥在那里?店小二,有甚么事?店里有个好女子请你哩。咱和你就去来。是好一个科子也。周舍,做来了也。  【幺篇】俺那妹子儿有见闻,可有福分,抬举的个丈夫俊上添俊,年纪儿恰正青春。我那里曾见你来?我在客伙里,你弹着一架筝,我不与了你个褐色绸缎儿?小的,你可见来?不曾见他有甚么褐色绸缎儿。哦,早起杭州客伙散了,赶到陕西客伙里吃酒,我不与了大姐一分饭来?小的每,你可见来?我不曾见。你则是忒现新,忒忘昏,更做道你眼钝。那唱词话的有两句留文:咱也曾"武陵溪畔曾相识,今日佯推不认人。"我为你断梦劳魂。我想起来了,你敢是赵盼儿么?然也。你是赵盼儿,好,好!当初破亲也是你来!小二,关了店门,则打这小闲。你休要打我。俺姐姐将着锦绣衣服,一房一卧来嫁你,你倒打我?周舍,你坐下,你听我说。你在南京时,人说你周舍名字,说的我耳满鼻满的,则是不曾见你。后得见你呵,害的我不茶不饭,只是思想着你。听的你娶了宋引章,教我如何不恼?周舍,我待嫁你,你却着我保亲!  【倘秀才】我当初倚大呵妆儇主婚?怎知我嫉妒呵特故里破亲?你这厮外相儿通疏就里村!你今日结婚姻,咱就肯罢论。  我好意将着车辆、鞍马、奁房来寻你,你刬地将我打骂。小闲,拦回车儿,咱家去来!早知姐姐来嫁我,我怎肯打舅舅?你真个不知道?你既不知,你休出店门,只守着我坐下。休说一两日,就是一两年,您儿也坐的将去。周舍两三日不家去,我寻到这店门首。我试看咱,原来是赵盼儿和周舍坐哩!兀那老弟子不识羞,直赶到这里来!周舍,你再不要来家,等你来时,我拿一把刀子,你拿一把刀子,和你一递一刀子戳哩。我和你抢生吃哩!不是奶奶在这里,我打杀你!  【脱布衫】我更是的不待饶人,我为甚不敢明闻;肋底下插柴自忍,怎见你便打他一顿?  【小梁州】可不道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可便息怒停嗔。你村时节背地里使些村,对着我合思忖:那一个双同叔打杀俏红裙?  【幺篇】则见他恶哏哏,摸按着无情棍,便有火性的不似你个郎君。你拿着偌粗的棍棒,倘或打杀他呵,可怎了?丈夫打杀老婆,不该偿命。这等说,谁敢嫁你?我假意儿瞒,虚科儿喷,着这厮有家难奔。妹子也。你试看咱风月救风尘。  周舍,你好道儿!你这里坐着,点的你媳妇来骂我这一场。小闲,拦回车儿,咱回去来!好奶奶,请坐!我不知道他来;我若知道他来,我就该死。你真个不曾使他来?这妮子不贤惠,打一棒快球子。你舍的宋引章,我一发嫁你。我到家里就休了他。且慢着,那个妇人是我平日间打怕的,若与了一纸休书,那妇人就一道烟去了。这婆娘他若是不嫁我呵,可不弄的尖担两头脱?休的造次,把这婆娘摇撼的实着。奶奶,您孩儿肚肠是驴马的见识,我今家去把媳妇休了呵,奶奶,你把肉吊窗儿放下来,可不嫁我,做的个尖担两头脱。奶奶,你说下个誓着。周舍,你真个要我赌咒?你若休了媳妇,我不嫁你呵,我着塘子里马踏杀,灯草打折臁儿骨。你逼的我赌这般重咒哩!小二,将酒来。休买酒,我车儿上有十瓶酒哩。还要买羊。休买羊,我车上有个熟羊哩。好、好、好,待我买红去。休买红,我箱子里有一对大红罗。周舍,你争甚么那!你的便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二煞】则这紧的到头终是紧,亲的原来只是亲。凭着我花朵儿身躯、笋条几年纪,为这锦片儿前程,倒赔了几锭儿花银。拚着个十米九糠,问甚么两妇三妻,受了些万苦千辛。我着人头上气忍,不枉了一世做郎君。  【黄钟尾】你穷杀呵,甘心守分捱贫困;你富呵,休笑我饱暖生淫惹议论。您心中觑个意顺。但休了你这门内人,不要你钱财使半文。早是我走将来自上门。家业家私待你六亲,肥马轻裘待你一身,倒贴了奁房和你为眷姻。我若还嫁了你,我不比那宋引章,针指油面,刺绣铺房,大裁小剪,都不晓得一些儿的。我将你写了的休书正了本。  第四折  这些时周舍敢待来也?周舍,你要吃甚么茶饭?好也,将纸笔来,写与你一纸休书,你快走!我有甚么不是,你休了我?你还在这里?你快走!你真个休了我?你当初要我时怎么样说来?你这负心汉,害天灾的!你要去,我偏不去。我出的这门来。周舍,你好痴也!赵盼儿姐姐,你好强也。我将着这休书,直至店中寻姐姐去来。这贱人去了,我到店中娶那妇人去。店小二,恰才来的那妇人在那里?你刚出门,他也上马去了。倒着他道儿了!将马来,我赶将他去。马揣驹了。鞴骡子。骡子漏蹄。这等,我步行赶将他去。我也赶他去。若不是姐姐,我怎能勾出的这门也!走、走、走!  【双调】【新水令】笑吟吟案板似写着休书,则俺这脱空的故人何处?卖弄他能爱女、有权术,怎禁那得胜葫芦说到有九千句。  引章,你将那休书来与我看咱。引章,你再要嫁人时,全凭这一张纸是个照证,你收好者!贱人,那里去!宋引章,你是我的老婆,如何逃走?周舍,你与了我休书,赶出我来了。休书上手模印五个指头,那里四个指头的是休书?姐姐,周舍咬碎我的休书也。你也是我的老婆我怎么是你的老婆?你吃了我的酒来。我车上有十瓶好酒,怎么是你的,你可受我的羊来。我自有一只熟羊,怎么是你的?你受我的红定来。我自有大红罗,怎么是你的?  【乔牌儿】酒和羊,车上物;大红罗,自将去。你一心淫滥无是处,要将人白赖取。  你曾说过誓嫁我来。  【庆东原】俺须是卖空虚,凭着那说来的言咒誓为活路。怕你不信呵,遍花街请到娼家女,那一个不对着明香宝烛,那一个不指着皇天后土,那一个不赌着鬼戮神诛?若信这咒盟言,早死的绝门户!  引章妹子,你跟将他去。姐姐,跟了他去就是死。  【落梅风】则为你思虑,忒模糊。休书已毁了,你不跟我去待怎么?妹子休慌莫伯!咬碎的是假休书。我特故抄与你个休书  题目,我跟前见放着这亲模。便有九头牛,也拽不出去。明有王法,我和你告官去来。声名德化九重闻,良夜家家不闭门。雨后有人耕绿野,月明无犬吠花村。小官郑州守李公弼是也。今日升起早衙,断理些公事。张千,喝撺箱。理会的。冤屈也!告甚么事?大人可怜见,混赖我媳妇。谁混赖你的媳妇?是赵盼儿设计混赖我媳妇宋引章。那妇人怎么说?宋引章是有丈夫的,被周舍强占为妻,昨日又与了休书,怎么是小妇人混赖他的!  【雁儿落】这厮心狠毒,这厮家豪富,衜一味虚肚肠,不踏着实途路。  【得胜令】宋引章有亲夫,他强占作家属。淫乱心情歹,凶顽胆气粗,无徒!到处里胡为做。现放着体书,望恩官明鉴取。  适才赵盼儿使人来说;"宋引章已有休书了,你快告官去,便好娶他。"这里是衙门首,不免高叫道:冤屈也!衙门外谁闹?拿过来!告人当面。你告谁来?我安务实,聘下宋引章,被郑州周舍强夺为妻,乞大人做主咱!谁是保亲?是赵盼儿。赵盼儿,你说宋引章原有丈夫,是谁?正是这安秀才。  【沽美酒】他幼年间便习儒,腹隐着九经书;又是俺共里同村一处居,接受了钗环财物,明是个良人妇。  赵盼儿,我问你。这保亲的委是你么?是小妇人。  【太平令】现放着保亲的堪为凭据,怎当他抢亲的百计亏图?那里是明婚正娶,公然的伤风败俗!今日个诉与太府做主,可怜见断他夫妻完聚。周舍,那宋引章明明有丈夫的,你怎生还赖是你的妻子?若不看你父亲面上,送你有司问罪!您一行人,听我下断:周舍杖六十,与民一体当差。宋引章仍归安秀才为妻;赵盼儿等宁家住坐。只为老虔婆爱贿贪钱,赵盼儿细说根源。呆周舍不安本业,安秀才夫妇团圆。  【收尾】对恩官一一说缘故,分剖开贪夫怨女。面糊盆再休说死生交,风月所重谐燕莺侣。  题目安秀才花柳成花烛 正名赵盼儿风月救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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