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叫大力,老家是新民人,本来是在铁岭汽车厂干活的,不过后来下岗了之后就不知道咋办了。俺哥叫锯子,然后咱俩都住在老秋家里。俺不太喜欢老秋,感觉他太怂,不像个男人。老秋相好好像叫姬野,俺不太熟,很久之前就死了,然后他每年去扫墓的时候都抱着墓碑姬啊野啊的乱叫。然后俺和锯子就在墓碑边上打雪仗玩。
锯子是俺哥。他没啥文化,之前是铁岭林厂的,下岗之后也是个盲流,身上还欠了一屁股债,他爹欠的他还没还完,以前养了条土狗叫波奇塔,后来不知道狗丢了还是怎么的就没影了。后来他有一天跟俺说他马神婆能帮忙找个工作,问俺要不要一起去。俺记得老秋也是在马神婆那边干活的,但总感觉她神神叨叨的贼吓人,俺很害怕马神婆。不过俺也不能不干活,只靠锯子养俺那俺不就成吃白食的了么,要被邻居戳脊梁骨的。所以就跟着锯子一起去马神婆手底下报道了。马神婆就住沈阳,于是咱俩就一起坐车到沈阳了。
沈阳很大。马神婆很年轻,看着最多三十岁,手下好像还有很多人。马神婆跟锯子说咱们这是驱邪的,收钱办事。锯子说你这是邪教吧,看着跟黑社会似的。马神婆说我们这是正规企业,不是邪教。锯子说党不是一直说严打邪教么,不会出事吧。马神婆说没有事,这边给你们包吃包住,你们听话干活就行,还能帮你们安排对象。俺寻思党都没法给咱安排对象你咋安排,不过后来马神婆每次说话的时候锯子都盯着她扎看,俺就知道锯子肯定是被马神婆给勾了魂了。不过都来了也没法回去,咱就都在马神婆这边住下了。
然后俺还是和锯子和老秋住在一起,然后马神婆就带着咱们去驱邪,锯子特别能打,那些中了邪的没有能打过它的。俺也没差多少,不过老秋总感觉身子越来越虚了。不过每次那些人都说要马神婆死,好像马神婆把黑白两道的人都给她得罪光了。不过马神婆手段那是真狠,想找她麻烦的最后都不知道去哪了。虽然俺也挺害怕,不过有锯子和老秋的话,俺就没那么害怕了。
咱们就在沈阳住下了,然后一路也砍了不少人,虽然俺感觉这就是黑社会,不过马神婆都说这是驱邪那俺也不好说。反正沈阳这边别的黑道最后基本都被马神婆给收拾了。锯子也越来越魔怔了,也不知道马神婆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后来就成天说要娶马神婆,说要八抬大轿把她迎回铁岭去。我感觉马神婆就跟吊凯子似的,偶尔带他出去吃个饭看个电影,锯子魂就被她给勾没了。不过有眼睛都能看出来马神婆是不可能看上锯子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啥这么吊着他,俺也不知道,也没法劝。
不过这些日子在沈阳过的还是挺好的。偶尔能吃的起肉了,老秋那总是臭着的脸好像也能笑出来了。锯子仍然没心没肺的,做着娶马神婆的梦。虽然咱仨还是挺苦,但比起刚下岗那些日子也算好点了。
当时俺想,没准改革就是为了这个吧。
但毕竟当时俺也想不到会有那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利世。利世好像是个女学生,她不知道怎么的就跟锯子好上了,这好像也是锯子第一次正儿八经搞对象,俺当时感觉也行,毕竟她看着就比马神婆强多了,这学生好歹有前途,马神婆一看就不是好人。结果他俩处着处着,马神婆就跟锯子说这人其实要杀你,她这人是着了魔的,锯子就不信,然后利世就说你这是进了传销组织了,是邪教,咱俩一起跑吧,锯子说行,当时都订好了就在沈阳站边上见,结果锯子等了一天她也没来。后来锯子跟我说她因为家里下岗了,也从来没上过学。她是真的喜欢锯子,说自己是学生就怕锯子瞧不起她。本来那天她要是来了,那他怎么都会跟她一起跑的……结果她到底还是没来,可能是被家里人拦住了?不过那时候俺就感觉不对劲。后来俺才听说是她马上就要到火车站的时候,马神婆一个人把她堵住了……俺要是早点知道也能劝锯子快跑,可惜到了第二件事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第二件事就是老秋。马神婆说有一批卖黑枪的要在沈阳自个开铺,咱们得去端了它。这事没通知锯子,就通知老秋了。但老秋不想去了,他说他还得带着两个小孩不能再干这么危险的事了,但不知道马神婆又干了啥……最后就把他带过去了。结果那天老秋回家的时候就不对劲,整个人跟抽了大烟似的要杀锯子。马神婆说那是中邪了,锯子你得杀了他。锯子说那是老秋啊我怎么能杀他,马神婆说那不是老秋,他已经鬼上身了,你不杀他他就杀你。最后老秋拿着把不知道从哪来的枪是真的对锯子开了火,锯子最后也没办法,抢枪的时候最后就把老秋给捅死了……老秋就这么死了。
那时候俺就该猜到了。
这马神婆一直做的都是买卖烟土的活!那些人那么疯疯癫癫都不是中邪,那都是犯了毒瘾!马神婆趁着下岗靠着自己的手段一路从国外进口了一堆什么玩意,都是骗人去吸的,一旦吸了就离不开她,最后她一个人垄断了全辽宁的毒品生意,听说国外卖货的都管马神婆叫“支配的恶魔”!不过俺那时候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天马神婆邀锯子去她家,然后说是要给锯子过生日。然后又打了个电话给我,那时候俺还没想到那么多,一听要给锯子过生日俺也挺高兴,俺就用狠狠心用半个月的工资买了个奶油蛋糕,然后就去马神婆她家了,然后……
后来的事。俺记不太清了。
马神婆好像掏出手枪给了俺一下。俺去医院了吗?好像没去。不过俺后来也记不太住了。俺只是觉得很奇怪。为啥以前穷的时候这个家还在,改革了反而家破人亡了?俺想不明白。不过俺知道得救锯子。这家里就剩锯子一个人了,咋的锯子也得活下去——
后来啊。俺就和锯子做了个约定。
俺跟他说,你得活下去。
锯子点了点头。
俺也抱了抱他。
后来的事俺就全不知道了。也不知道锯子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马神婆怎么样了。最后就记得说医生说你这不继续治疗那只能是植物人了,昏迷十年也有可能,人不可能一直养着你的。
俺不在乎。
因为俺知道,锯子肯定能回来,把治疗费续上,然后俺就能再看见他了。
无论咋的,都得活着。
只要活着,就有盼头。
【锯子,大力,老秋】
【完】
有一说一,都把帕瓦翻译成大力了,不如直接二次创作,把魔人改成工人,故事背景就换成90年代大下岗,工人徘徊在路上。
世界观就是大家(指资本家)害怕的东西都会变成工人,什么镰刀锤子枪支莫洛托夫国际歌之类的。有些人可以和工人进行交易,获得工人的力量,结果拿来攻击工人,这种人我们称之为小布尔乔亚。
故事的前半段就是下岗锯木工电次被高利贷追债,濒死之际和伙伴啵奇塔签订契约,让伙伴看自己的梦(指吃资本主义快餐)。然后遇见了玛奇玛,加入了公安对工人特别科,邂逅了大力等工人伙伴。战胜枪之恶魔(指枪杆子里出政权)的故事。
后半部分的剧情更加扑朔迷离了,玛奇玛坦言自己其实是资本恶魔,能够掌控任何生产力落后的事物,目标是掌控电锯人来消灭世界上所有的工人,建立自由市场(大嘘)。现在具有自我批判精神的岸边正带着被工友大力救下来的电次一起准备组织对于玛奇玛的下一次攻击。
名字我都想好了,叫《杀死那个石家庄人》。
快进到电次君,其实我也没有上过学,我爸妈也是下岗工人。
快进到不管城里老鼠乡下老鼠,能活下去的就是好老鼠。
快进到电锯人,救我。(指时空修复)
湍流的尺度远大于分子平均自由程,仍然满足连续介质假设。大部分人认为NS 方程可以描述湍流(事实上也是这么做的)。
NS 方程系统是确定的,但确定的不代表可预测的。一个典型的例子,洛仑兹方程组,形式非常简单。但是这样的动力系统对初值扰动极端敏感,初值的误差误差随着时间会使解完全不一样,也就是著名的蝴蝶效应。当雷诺数大的时候,NS 方程更是这样。
可以把湍流看作一个随机过程场。DNS是一次具体的实现,就跟做了一次实验一样。打个比方,就像把扔十次骰子看做一件事,你得到十个1,就可是看作一次DNS 。DNS的主要困难在于湍流的多尺度导致要完全解析所有尺度,网格必须很细,计算量太大。复杂算例根本没法用。 为了降低计算量,提出LES ,大尺度直接解析,小尺度建模或者用耗散代替。
注意DNS /LES 和RANS的区别。前者相当于做了一次实验,每次做结果都可能不同;后者RANS 得到的是每一时刻随机场的均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