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人也很会做生意,热那亚人也很会做生意,阿拉伯人和荷兰人也一样,历史上大多商业共和国和城邦都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能够吸纳商业利益但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在陆地上征服邻居们,从而得到更多的土地。
在在土地就是资本的时代,土地的产出无法让权贵们和新兴的小资产者满足,无法得到更多的利益,那就只能靠扩张了,既然陆地上的扩张无力而低效。
威尼斯在和米兰的战争中的收益完全负的,反而因为长期流血造成海外资产的损失。
而陆权强势的国家中,他们的权贵吞噬了绝大部分的资源,而提供给国家的主要产品,就是武力,没有这么多的土地安置野心勃勃的封建主和渴望建功立业的士兵,为了让政权走上良性循环,就只能向外部扩张,不断掠夺更多的封地。
而犹太人作为没有政治实体的民族,无法使用海外扩张和陆地征服来扩大自己的资本,毕竟一个没有一个政权不会先保证自己的封建主的利益。
商业就成为大多数犹太人扩张资本的方式,积累资源是所有生物都会做的,能够得到稳定的土地收入,保证积累资源的安全性,也不会有太多人去选择风险及高的商业投资(除非利润高的一定的程度)
来自阿拉伯沙漠的人们比波斯和埃及人、突厥更会做生意,当波斯的统治者控制了一两个名城就能称王称霸之时,把生意做到了中国的阿拉伯商人也只能向波斯或者埃及的强权屈服。
以色列建立之后的,现代的以色列犹太人们在商业上的造诣不也和之前差距极大了吗,他们在步步蚕食巴勒斯坦的土地,暴力拆迁阿拉伯定居点,继续扩大自己的国土。
从威尼斯到巴黎,从布哈拉到君士坦丁堡,我们都能看到犹太人在各自地方开始工业革命/近代化以前的经商历史。对于这一历史时期,犹太人这个词可以认为是犹太教徒。
首先必须声明,我是一个人存原理的支持者。也就是说,犹太人经商很可能不是天生的,但却是他们作为一个群体生存的必要条件。
由于与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冲突,犹太教徒较容易受到孤立;这有利于在城市中形成犹太人聚居区,进而保持自己的独特性。
就像吉普赛人擅长歌舞杂技表演和占卜一样,受排挤的犹太人少数群体在传统社会当中,只有集中占据某一类行业,才能保证本群体不彻底消融在基督徒或是穆斯林的汪洋大海中。
我随便打个比方。在沙特家族统治麦加以前,一名犹太人作为普通的麦加市民,需要向“圣裔”家族缴纳迪米(卡菲勒很多时候是骂人的话,穆斯林统治者更倾向于称呼非穆臣民为迪米)税金,并且还不能得到像伊斯兰教会那样的种种保障。如果他从事替代率很强、穆斯林占绝大多数的普通职业的话,就很难与其他穆斯林在工作、生活方面竞争了,他将被迫不婚不育或是改宗伊斯兰以改善自己的状况;相反,如果他和其他十几户犹太教徒结成小行会,基本垄断麦加的玻璃制造业的话,这个群体就更容易自我延续了。
相反,像埃及几百万小农这样的职业,从群体传承的角度看,是最不利于人数稀少的犹太人的。假设一群穆斯林和一些犹太人各自种田,两教会都有一定量按人头征收的的资金积累,在一场农业灾害过后,是人数众多的伊斯兰教会能重新买到所需的种子牲畜呢,还是人数稀少的犹太教会更有可能呢?
其实在一些人口流动很低,居民成分比较单一且固定的地方,就不需要垄断性行业小圈子,才能维持群体传承了。
据说将有一场对犹太人的大肆虐待的消息不知怎么就在城里面传开了。犹太人居民也都听到了。他们的棚屋都搭在一些高高的河岸之上,很是简陋而破旧。而犹太人就住在这些脏乎乎的、小得如木盒子一样的屋子里,让人们都想象不出那种拥挤不堪的场景。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虽然这只是小说,但我们不难想象,在传统社会的时代,也曾有过无数犹太人,他们并非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商业巨子,而是聚居在一起,和非犹太教徒一样从事着很普通、很辛苦的劳动,直到成为历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