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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上海被黑?比如小气和排外?想不通?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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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有一些神奇的历史文化包袱,包括三点:

第一点:所谓海派风格,其实就是传统苏州文化,宁波文化和西洋文化的混合。这种洋泾浜文化本身其实有点不伦不类。而且这种文化本身还常常自我感觉洋气。给人一种崇洋媚外的感觉。

第二点:上海作为国际金融中心。其实上海人比较好赌。说人话就是非常希望通过炒股票或者公司上市一夜暴富。导致上海人做事有一点急功近利,斤斤计较。

第三点:上海作为常凯申的基本盘。关于上海的文化宣传领域处于一个奇怪的状态。就是一提上海,就是民国的殖民地年代。有关于上海的纪录片里面津津乐道的上海滩三大亨,一个是汉奸,一个是外国租界巡捕房走狗。另外一个最火的是双手沾满人民鲜血的刽子手。大世界的灯红酒绿的背后,是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身穿旗袍的天涯歌女是卖唱也卖身的娼妓。在有关上海的文化宣传中,黑帮头子,娼妓的形象非常多。而在其他地区,这些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现实世界中的上海里面,陈云是上海青浦人。谢晋是上海人,以他们为代表的上海人都是非常优秀的。但是在影视作品中的上海,却充斥着黑帮和妓女。我认为自从解放后,大陆和港澳台地区的影视剧行业存在一股神奇的力量,他们终日黑上海。

想到再补充。

最后说一句,这些问题其实和上海的年轻人相比,没有任何关系。我在工作学习中接触到的上海年轻人都是比较不错的。只要上海的年轻人可以积极的和这些黑历史切割。上海的明天一定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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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上海人,我个人比较认同易中天先生的观点,小气排外至少在那个年代,易中天先生是感受到的:

尽管在外地人看来,上海人并没有多少资格自高自大,然而上海人偏偏比“天子脚下”的北京人和“财大气粗”的广东人更看不起外地人。上海话中有许多歧视、蔑视外地人的专用词汇和语言,其中又尤以歧视、蔑视苏北人为最,他们甚至被称为“江北赤佬”(或小赤佬)、“江北猪秽”(或猪头三)。过去k海滑稽戏(这是上海市民特别喜爱的一个剧种)的主要题材之一,便是讽刺嘲笑外地人、乡下人到上海后的种种“洋相”。上海人(当然主要是上海小市民)津津有味地观看这些“洋相”,并在哄堂大笑中充分地体验自己的优越感。一来二去,“外地人”在上海人的“圈子”里,竟成了显示上海人优越性和优越感的“陪衬人”。
  更何况,上海人对外地人的鄙夷和蔑视,几乎是普遍性和不加区别的。比方说,一个上海人要对另一个上海人的“不懂经”、“拎勿清”或“不识相”表示愤怒和不可理解,便会怒斥或质问:“侬外地人呀?”似乎只要是外地人,不管他是什么地方的,都一样低能。上海人对外地人的这种“一视同仁”,就特别容易激起那些也有自己优越感的某些外地人的勃然大怒。
  于是,上海人就在无意之中把自己和所有的外地人都对立起来 这就简直无异于“自绝于人民”,当然会犯了“众怒”。也许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外地人对上海人的反感程度,要远远大于他们之对广东人。广东人虽然也有“排外”的恶评,但广东人与外地人交流,毕竟确有语言的障碍,况且广东人虽“排外”,却不“蔑外”,而上海人岂止是“蔑外”,有的时候,简直是把外地人当作了麻风病人。否则,为什么要用上海话把自己和外地人“隔离”开来?这就不能不引起外地人对上海人的反感和不满,而这些反感和不满久而久之便成了“积怨”。终于有一天,积怨爆发 几乎在一夜之间,舞台和荧屏上那些斤斤计较、小里小气、迂腐可笑、弄巧成拙的形象,青一色地操起了一口上海普通话。向以嘲笑“外地人”为能事的上海人,终于成为外地人共同嘲笑的对象;而历来用于体现上海人社区优越性的上海话,则成了嘲笑讽刺上海人最得心应手的工具。
  然而上海人对此似乎无动于衷。他们似乎并未勃然大怒,群起而攻之,就像当年扬州人攻击易君左的《闲话扬州》一样。当然,对于外地人的种种非难,上海人心里是不服气的:你们只知道说上海人精明、小气,但你们知不知道我们上海人住得有多挤?一家几口挤在一间房子里,马桶旁边要吃饭的,不精明不小气怎么办?我们上海人做生活规矩、巴结,又不笨,谁也没有我们上海人对新中国建设的贡献大,凭什么该住这么挤?不过,这些话,上海人也只是私下里嘀咕,并不公开说出来。上海人似乎根本无意于和别人争个是非高低,辩个你死我活。外地人对上海和上海人褒也好,贬也好,上海人都不会在乎。最后落了下风的,还是外地人。
  于是外地人就更加想不通 他们实在想不通上海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社区优越感。一个有钱有势有文化的上海人,固然会看不起没钱没势没文化的外地人(这好理解),而一个没钱没势没文化的上海人,也居然会看不起有钱有势有文化的外地人(尽管势利的上海人在表面上也会作尊重状),而且其理由又仅仅只不过因为他是上海人。他们究竟有什么本钱可以看不起一切外地人 又有什么本钱可以对外地人的讽刺嘲笑无动于衷?

然而作为学者,对城市文化的理性思考,并没有让他寻找自我骄傲和划分对立情绪,而是仔细的分析这座城市,为什么会给人这样的印象,譬如易中天论上海之“小气”:

传统社会中的中国人确实不太“自私”。因为中国传统社会原本是“公私不分”的(请参看拙著《闲话中国人》,也就无“私”可“自”。传统中国是“乡上中国”,是一个以小农经济为基础、家庭组织为本位的社会。家固然是“家”,国同样也是“家”。一家人,分什么公私分什么你我然而市场经济却要求产权明晰,否则就无法进行商品交换,因此,一个按照市场规律来运作、依靠在它面前人人平等的法律来管理的社会,必然极其看重个人权利。这个个人权利,既要靠法律来保护,也要靠自己来保护。上海人的飞私“,很大程度上就是出于对个人权利的自我保护,包括”关侬啥事体“的口头禅,也包括购物时的锱铢必较和挑三拣四。应该说,在这些场合被外地人视为小气、精明、自私的行为,其实表现了一种维护消费者合法权益的法律自觉。尽管上海人做得有些”可笑“(比如1分钱买1根针还要找两张草纸),然而权利再小也是权利。你可以放弃这个权利(因为这个权利是你自己的),但你没有权利笑话别人的坚持和维护。难道因为权利太小就不该维护,放弃自己的权益就是大方、豪爽和大公无私?
当然,上海人也争名夺利。但,请问哪个地方的人又全都淡泊名利?更何况,除野心极大者(这样的人全世界都有)外,上海人一般只争夺自己那一份,或他们认为是自己应得的那一份。比如挤公共汽车,或在地铁一开门时就飞快地进去抢座位。这时,他们确实不会顾忌别人。因为在他们看来,每个人应得的那一份,应该由每个人自己去争取,而不是由别人来谦让。如果争取不到,就只能怪你是”戆大“。你应得的那一份你自己都夺不来,别人又能怎么说不定,那一份原本就不是你应得的,否则怎么夺不来?
所以,上海人与上海人之间,一般账都算得很清。我不占你的便宜,你也别想占我的便宜。于是,就会出现这样”可笑“的事:几户人家共用一个楼道,每家都安一盏路灯,开关各人自己掌握,用多用少,咎由自取。这在外地人看来就是”自私件或“小气”,在上海人看来则是“大家清爽”,可以免去许多不必要的纠纷。生活原本已经不易,再为这些小事徒起纠纷,既伤和气又费精神,是不合算的。当然,上海人当中,也有喜欢占别人便宜的人。但因为各自界限分明,大家又都很精,要占也不容易。更多的还是占公家的便宜。占公家便宜,也是咱们的“国情”,全国各地一样的,非特上海人如此。不过,上海人即便占公家的便宜,也有分寸。比如用公费请客,也会精打细算,不会为无谓的面子铺张浪费。因为钱虽然是公家的,报账的人却是自己。自己报销的公款太多,又没有得到实际的利益,也是不合算的。
事实上,上海人虽然精明,却并不主张占便宜。上海人固然看不起太笨的人,把他们称为戆大、洋盘、阿木林、十三点、猪头三、冤大头,却也鄙夷精明过头损人利己,对诸如掉包、掉枪花、耍滑头、损浪头、开大兴、捣浆糊、老门槛、不上路等等不以为然。上海社会的正面值是“精在明处”,是一利己不损人一,是“自私得合理”。这个“理”就是:你的权利是你的,我的权利是我的。你不愿意损害你的权利,我也不愿意损害我的权利,因此大家都别损害别人的权利。如果你能不损害别人的权利而获得自己的利益,那就是你有本事,我也不能来干涉。但如果你损害了别人的权利,别人就会不答应,最后你自己也会倒霉。懂得这个道理的,就叫“拎得清”。否则,就叫“拎不清”。

易中天论上海人之"排外":

上海人对自己社区的优越性,似乎确信无疑。
除在北京人面前略显底气不足外,上海人对自己社区文化的优越性,几乎从未产生过怀疑。一个可以证明这一点的众所周知的事实是,上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充满自信地把上海文化传播到哪里,而且往往能够成功。
建国以来,由于种种原因(支援边疆、支援三线、上山下乡等),上海人大批地走出了上海,来到北大荒、云贵川、新疆、内蒙,撒遍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他们在当地人那里引起的,首先是新奇感,然后是羡慕和模仿。尽管他们当中不少人,是带着“自我改造”的任务去那里的,但他们在改造自己的同时,也在悄悄地改造着那里,在普及小裤脚、茄克衫和奶油蛋糕的同时,也在普及着上海文化。改造的结果也是众所周知的:上海人还是上海人,而一个个边题小镇、内陆山城、乡村社区却变成了“小上海”。无疑,这不是因为某几个上海人特别能干,而是上海文化的特质所致。
上海文化这种特别能够同化、消解异质文化的特质和功能,几乎像遗传基因一样存在于每个上海人的身上,使他们甚至能够“人自为战,村自为战”。结果自然是总有收获:如果有足够多的上海人,他们就能把他们所在的地方改造成“小上海”。如果人数不够,则至少能把自己身边的人(比如非上海籍的配偶)改造成半个上海人。比如,在云南、新疆、黑龙江军垦农场,无论是其他城市的知青,还是农场的老职工及其子弟,只要和上海知青结了婚,用不了多久,都会里里外外变得像个上海人,除了他们的口音以外。上海人(尤其是上海姑娘)就是有这种本事:如果上帝不能给他(她)一个上海人做配偶,他(她)就会自己创造一个。似乎可以这么说,上海文化很像某些科幻影片中的外星生命体,碰到什么,就把什么变得和自己一样。我们还可以这么说,北京文化的特点是有凝聚力,上海文化的特点则是有扩散力。北京的能耐是能把全国各地人吸引到北京,在北京把他们同化为北京人;上海的能耐则是能把上海文化辐射出去,在外地把外地人改造为上海人。
显然,这种同化、消解异质文化的特质和功能,是属于上海社区的。
上海社区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上海人与非上海人之间的区别和差异,要远远大于上海人与上海人之间在身份、地位、职业和教养等等方面的区别和差异。在北京或其他城市,你多半可以很容易地大体上看出一个人是什么身份,干什么的,或处于什么阶层,而在南京路上,你首先分辨出的,则是上海人和外地人。至于上海人,除了身着制服者外,你就很难再看出什么名堂来他们几乎都一样地皮肤白皙、衣冠整洁、坐站得体、彬彬有礼,甚至连先前的人力车夫,也能说几句英语(尽管是“洋泾浜的)。总之,他们都有明显区别于外地人的某些特征,即仅仅属于上海社区的特征,当然都”一样咯统统阿拉上海人“。
可见,”上海人“这个概念,已经涵盖和压倒了身份、地位、职业的差异和区别,社区的认同比阶级的认同更为重要。因为上海文化强大的同化力已经差不多把那些差异都消解结果,在外地人眼里,上海就似乎没有好人和坏人、穷人和富人、大人物和小人物、土包子和洋鬼子,而只有一种人——上海人。
当然,上海人并不这么看。在上海人看来,”上只角“和”下只角“、”上等人“和”下等人“,还是有明显区别的,只是外地人看不出。况且,上海的舆论导向,似乎也倾向于社区的认同,或致力于营造上海社区的情调和氛围。最能体现上述倾向的是那份《新民晚报》。在国内众多的晚报中,它是名气最大风格也最为卓异的(另一份曾经差不多具有同等水平的是《羊城晚报》,不过现在《南方周末》似乎已后来居上)。外地人几乎一眼就能看出它是上海的报纸,有着明显的上海风格。但对上海人,它却是真正地”有读无类“,小市民爱看,大名流也爱读。总之,它对于上海的读者,也是”一样咯“统统看作”阿拉上海人“的。它的”个性“,只是上海文化的个性。或者说,只是上海的社区性。
上海的社区性无疑是具有优越性的。
我们知道,文化的传播有一个规律,就是”水往低处流“,亦即从相对比较先进文明的地区向比较落后的地区传播,而同化的规律亦然。当年,清军铁马金戈,挥师南下,强迫汉人易服,试图同化汉文化,结果却被汉文化所同化,就是证明。上海文化有这么强的传播力和同化力,应该说足以证明其优越性。
然而,这样一种文化,却只有短暂得可怜的历史。
尽管上海人有时也会陶醉于春申君开黄浦江之类的传说(上海的别号”申城“即源于此),但正如世代繁衍于此的”正宗上海人“其实是”乡下人“,上海作为现代都市的真正历史,当始于1842年《南京条约》签订之后、1843年11月7日的正式开埠。在此之前,直至明末清初,上海不过”蕞尔小邑“,是个只有10条巷子的小县城。到清嘉庆年间,亦不过60条街巷,并以通行苏州话为荣。可是,开埠不到二十年工夫,上海的外贸出口便超过了中国最早的通商口岸广州。1861年,上海的出口份额占据了全国出口贸易总额的半壁江山;九年后,广州已不敢望上海之项背(上海63%,广州13%)。难怪作为”后起之秀“的香港也被称为”小上海“,而不是”小广州“,尽管广州在地理上要近得多,文化上也近得多。正如1876年葛元煦《游沪杂记》所言:“向称天下繁华有四大镇,日朱仙,曰佛山,曰汉口,曰景德。自香港兴而四镇逊焉,自上海兴而香港又逊焉。”
以后的故事则是人所共知的:上海像巨星一样冉冉升起,像云团一样迅速膨胀。1852年,上海人口仅54.4万,到1949年,则已增至545.5万。增长之快,虽比不上今天的“深圳速度”,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却已十分惊人。与此同时,上海的地位也在急遽上升。1927年7月,即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三个月后,上海因其“绾毂南北”、“屏蔽首都”的特殊地位而被定为“特别市”,从此与县城省治告别,成为完全意义上的城市型社区。它甚至被称为“东亚第一特别市”,成为当时国民政府的国脉所系。与北京从政治中心退隐为文化本位城市相反,作为世界瞩目的国际大都会和新兴市民的文化大本营,上海开始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越来越多地发挥着举足轻重和无可替代的作用。资产阶级大财团在这里崛起,无产阶级先锋队也在这里诞生;西方思想文化从这里输入,马克思列宁主义也在这里传播。一切具有现代意义、与传统文化截然不同的新东西,包括新阶级、新职业、新技术、新生活、新思想、新观念,甚至新名词,差不多都最先发初于上海,然后才推行于全国。一时间,上海几乎成了“新生活”或“现代化”的代名词,成了那些不安分于传统社会、决心选择新人生道路的人的“希望之邦”。
在上海迅速崛起为全国最大的工业、商贸、金融、航运中心,崛起为远东首屈一指的现代化大城市的同时,它在文学艺术方面的成就也堪称亚洲第一。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说,上海也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发祥地。在这方面,它至少是可以和五四运动的策源地北京共享声誉的。当北京大学、燕京大学的图书馆还不屑于收藏新小说时,上海却已有了22种以小说命名的报刊(全国29种)。更不要说它还为中国贡献了鲁迅、胡适、陈独秀、茅盾、巴金、郭沫若、瞿秋白、叶圣陶、郁达夫、徐志摩、戴望舒、林语堂、刘半农、陶行知、胡风、周扬、夏衍、田汉、洪深、聂耳、傅雷、周信芳、盖叫天等(这个名单是开不完的)一大批文化精英和艺术大师。至于它所创造的“海派文化”,更是当时不同凡响,至今余响未绝。
这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哲人有云“人类是擅长制造城市的动物”,但上海的崛起似乎也太快事实上,上海文化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就成了“气候”,而且是“大气候”,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上海社区文化性格的秘密,当从这一奇迹中去找答案。

上海的特殊性,源于他作为“城市部落”的特殊构成方式:

其实,上海人之所以成为一个“部落”,主要原因就在于传统中国从来没有过上海这样一种城市类型。这就使上海一开始便处于农业文明汪洋大海般的包围之中,而上海人则不过是在这大海的滩涂地段一求生存。面对传统力量的敌意和怀疑,上海人不能不通过强化自己的社区性,来保卫自己的新文明。这就使上海人成了一个极其看重自己文化特征的“部落”,一个自恋而脆弱的“部落”。
现在的历史条件显然已大不同于前。上海不但不再孤立,而且反倒有些落伍(这也是近年来上海大刮怀旧风的原因之一)。中国的新型城市相继崛起,而老城也在走向新型,从而形成一个“一元多样”的新局面。所谓“一元”,就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所谓“多样”,就是除上海模式外,还有深圳模式、厦门模式、海口模式,以及近年来出现的重庆模式和“一国两制”的香港模式等等。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上海不再孤独。
上海不再成为一个“部落”,并不等于上海人将不再成其为上海人。因为上海文明中的核心内容和合理成分,恰恰是新时期的文化精神。比如被称之为“上海文明的最大心理品性”的“建筑在个体自由基础上的宽容并存”,就和塑造具有独立人格和自由意志的新中国人目标一致;而上海人百年来养成的敬业精神、契约观念、合理主义等,也与发展市场经济和走向世界相合拍。至于上海人的种种丑陋,则原本应该涤荡一净。实际上,上海人早就开始在做这个工作在某些城市尚陶醉于“表扬与自我表扬”时,上海却高举起“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旗帜,真诚地欢迎一切善意的批评。在这方面,向被视为“小气”的上海人,却比许多自以为豪爽大方的人要大度得多。
这就大有希望。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知彼固然不易,知己则更难,故曰“人贵有自知之明”。然而上海却有条件。因为上海一直既是众望所归,又是众矢之的。是众望所归就能知彼,是众矢之的就能知己;是众望所归就能增强信心,是众矢之的就能反思自省。所以,上海人大可不必为外地人的几句闲话而不自在。如果说,上海人过去曾经一度是“最招人物议的一族”,那么现在便不妨因势利导,干脆把自己变成“最敢于接受批评的一族”。苟如此,则上海人必将以全新的面貌和极高的素质让世人瞩目。
上海和上海人完全有可能做到这一点。因为上海文化中一直有一种顺应形势自我更新的机制。当历史需要上海搞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时,它成功了;当历史需要上海搞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时,它又成功现在,上海已经积累了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和社会主义计划经济两方面的经验教训,搞起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来,无疑是长袖善舞游刃有余;而一种新城市文化和新城市人格的塑造,则同样是题中应有之义。事实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仅是一种经济模式,也是一种文化模式。它最终将造就既能继承传统美德又具有新观念、新思想、新道德、新行为和新生活方式的一代新人。在这方面,上海比其他任何城市都得天独厚。上海观念比北京新,历史比深圳久,比广州大气,比重庆雅致。更为可贵的是,上海还是一个有主见的城市。它知道它在世界上和历史中的地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和必须做什么。所以,即便在极左势力最为猖獗的年代,一贯“胆小怕事”的上海人也仍在“四人帮”的眼皮底下悄悄地同时也顽固地坚持着他们认为应该坚持的东西,比如学文化、读外语、不为进部队文工团只为艺术修养学琴练琴等,而不像其他地方果真“与传统观念彻底决裂”,把宝贵的文化遗产毁于一旦。
的确,上海是这样一个城市:它是开放的、兼容的、多元的、不设防的、泥沙俱下和鱼龙混杂的,但不等于没有选择、不识好歹。作为“城市部落”,它总是会顽固地坚持着自己的社区性,而这种社区性又恰恰是指向现代指向未来的。于是上海人的性格(包括他们种种遭人非议的“毛病”)后面,便蕴含着尚未开发或不为人知的值得肯定的东西。一旦条件成熟,这些具有优越性的东西便会破土而出,上海人就会让人刮目相看。
实际上,上海人的许多毛病(比方说“小气”、“自私”)是被逼出来的。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些毛病不好(所以一旦被批评就特别恼火),只不过要改也难。比如现在上海一些孩子,花起钱来倒是不小气了(尤其是花父母或别人的钱时不小气),却比他们的父母更自私,在事涉多人时往往只顾自己不管别人。看来好的东西会变成传统,坏的东西也会变成传统,而一个东西一旦变成了传统,就可能一代一代传下去。这是要引起注意和警惕的。因此,上海人似应对“上海文化”进行一番梳理,扬其长而避其短,去其劣而存其优。上海人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因为上海人一直在对自己的文化进行自省,又有那么多人在关注着这件事情。更何况,时代总在进步,社会总在发展,上海人的生活前景越来越好,他们实在不必再坚持那些毛病,而他们文化中那些具有现代性和优越性的东西,则无疑会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发扬光大、大成气候。
何况上海滩又是何等地开阔开阔是上海滩的品格。更为难得的是,上海不但开阔,而且雅致。这是不容易的。小城因其小巧而容易雅致(如苏州),大城因其开阔则难兔粗疏(如北京)。惟独大上海,不但大,不但开阔,而且雅致。这说明上海的城市性格中有一种极为优秀的品质,这才能把开阔和雅致统一起来,就像北京能把大气与醇和统一起来一样。只是由于上海一度关上了大门,既不对外开放,也不对内开放(或只出不进),雅致的味道才变酸因为开阔既丧,则市民社会的雅致必然变成小市民的酸腐,正如醇和既丧,则大气也就变成了霸气和痞气。但一个真正优秀的城市,它自身性格中的固有品质是不会轻易丧失殆尽的。可以肯定,这样的一个城市,一旦全面进行改革开放,它的气派,它的前景,它所能释放出的能量,都将是无可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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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人口2428万,台湾人口2360万。

2019年,上海gdp是3.82万亿,台湾是4.21万亿rmb。

再过几年上海gdp超过台湾,就算迈上一个台阶了。

等上海gdp是台湾两倍,那时候台湾估计就已经回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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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人口2428万,台湾人口2360万。

2019年,上海gdp是3.82万亿,台湾是4.21万亿rmb。

再过几年上海gdp超过台湾,就算迈上一个台阶了。

等上海gdp是台湾两倍,那时候台湾估计就已经回归了。


user avatar   wen-he-pai-xiao-ge-ge 网友的相关建议: 
      

如果“互相道歉”、“此事了结”,“希望大家都要注意”这话是从学弟口中说出的,那还勉强可以理解,毕竟是学弟大度。

你一个始作俑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谁和你互相道歉?书包碰一下和网暴的伤害程度是一样的?按理来说,谁造成更深的伤害,谁就该道更深的歉,别用什么互相道歉来糊弄过去。

还有此事了结,你生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此事了结?现在一看事情对己不利,就想了结了?

还有希望大家都要注意,谁跟你大家?

还是那句话,谁造成的伤害更深,谁就该道更深的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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