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来的时候,居然还带着晶晶的拉丝,我以为那或许是天长地久的兆头。宝蓝色羊绒大衣最后一颗扣子系上以后,剑眉一扬,“我回社里一趟。”
雪地里,我们从东长安街走回到西三环她家,毛靴暖暖的,心里暖暖的,挥一挥手作别,想带走满天的朝霞。
“你回的是社里吗,这人是谁?”,“没必要告诉你,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我不信你的姿色和才华只是一位编辑,但我也深知你的作风和胆量,令人害怕。
“那算了吧……”,我把送她的礼物一把扔到了十米开外,这是我最后的挣扎,“回来吧,求我,求我回心转意。”,过了桥,就要出校门了。我没回头,但想磨蹭着走,然而深夜的鸣虫大声唱着,“前进、前进、前进”
十几年后在报纸的最角落,得知她的释放消息,一点没惊讶,只是竭力去回忆当年的行踪,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