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千子和马格努斯不可得兼,确切来说千子在哪,马格努斯就在哪,而千子在哪,奸奇说了算,奸奇又肯定不会把千子交给帝国。
千子有冠绝全部军团的灵能天赋,但是也有冠绝全部军团的基因病,也可能是奸奇“赐福”。
这个基因病就是血肉异变,在血肉异变面前,什么血渴,狼人化等等都是小儿科。各位看下血肉异变发作时是什么情况。
哈斯塔尖叫起来,阿里曼的手逐渐松懈,因为奥尔穆兹德死去时的恐怖场景正从被封存的记忆中奔涌而出。哈斯塔将他们两人甩开,他迅速膨胀的身体上满是肿胀的怪异肌肉,密密麻麻的畸形生长物,变异的肢体以及湿滑的触手。
在血肉与骨骼变形的恐怖声响中,哈斯塔的身躯突然直立起来,虽然在他爆发性生长的躯体上已经分辨不出任何肢体的轮廓。膨胀的组织与爆裂的能量在他身上扭动,他的尖叫转变成了含混不清的疯狂笑声。
“杀了它!”一个声音喊道,但阿里曼听不出那是谁。
“不!”他大喊,虽然知道一切都是徒劳。“那还是哈斯塔。他是我们的一员!”
千子惊恐地从哈斯塔可怕的新形体周围散开。他们最大的恐惧再度现身,从被埋葬的过去中卷土重来。
无缚的能量从哈斯塔的触手上甩动出来,他的躯干和双腿融合成了一整根不断波动变化着的闪亮肉体。一片片半成形的薄膜在虚无的风中飘荡,他全身爆发出无数张裂隙般的嘴,一阵满是恨意的笑声从中翻滚而出。数百只扭曲的眼睛,无论是昆虫般的复眼,爬行动物如缝的眼睛,还是具有多个瞳孔的浑浊巨眼,都在每一秒内不停地浮现出来,即刻又在湿滑的声响中爆破。这个生物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一个部位能够保持哪怕一瞬间的稳定。
就是这么惊悚,变成一只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要多掉SAN有多掉SAN的怪物,丧失心智,恶心至极。
这个基因病和千子的灵能天赋一起被唤醒,第十五军团深受其害,再远征队到达普罗斯佩罗之前,千子已经被折磨到仅剩下一千人,阿里曼的弟弟就是死于血肉变异,他们本该就这样完蛋,和两支失落军团一个下场。但是马格努斯改变了这一切。
马格努斯对外宣称自己重塑了千子的生物和谐,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清楚,面对血肉异变他压根无计可施,最后绝望之下,马格努斯选择饮鸩止渴。
马格努斯和亚空间大能(实为奸奇)做了交易,奸奇赐下“恩赐”,“治愈”了血肉异变,千子“重获新生”。
实际上这全是扯淡。奸奇压根没有治好千子,他更可能就是血肉变异的源头,奸奇只是推迟了血肉变异的爆发,让马格努斯以为问题被解决了。
也就是说大远征末期八万多人的第十五军团完全是建立在奸奇的力量之上的,是本不该存在的军团。
通过马格努斯的交易,奸奇正式用千子的命运绑架了马格努斯,把这个至关重要的原体拉上了自己的战车,并将其转化为了一把刺入帝皇心脏的匕首。
马格努斯当初对于拯救子嗣的愿望无比强烈,绝望之下他愿意付出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灵魂,那只失去的眼睛只不过是个利息罢了。
“我曾经对你自称克罗佐,盘踞深渊者,弥散的恶魔,但那些只是凡人赋予我的空洞标签,在他们张口的瞬间便过时了。我自时间之初就已经存在,我将见证这个宇宙的终结。名字对于我而言毫无意义,因为我既是一切也是虚无。在你们这个年轻种族的贫乏语言里,你该称我为神。”
“就是你帮助我拯救了我的军团,”马格努斯绝望地说道。
“拯救?不。我只是推迟了他们的末日,”那个阴影说。“这项赠礼如今已经到期了。”
“不!”马格努斯喊道。“求你,千万不要!”
“我恩赐给你子嗣的时间是有代价的。你在接受我赠予的力量时就明白这一点。现在你该完成那笔交易了。”
“我没有和你这样的存在进行过交易,”马格努斯说。
“喔,但你确实有,”那些眼睛笑道。“当你在绝望中呼喊着向虚空深处求助,寻找拯救你子嗣的方法时——你变成了扑火的飞蛾,马格努斯。你献上自己的灵魂来拯救他们的,而如今是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帝皇敢让这样的家伙坐上执掌全人类命运的王座?不到万不得已帝皇绝不会把马格努斯引入这个计划。所以在小说里马格努斯主动要求加入网道计划都被帝皇拒绝了,帝皇压根就不敢冒这个险。
而马格努斯对千子的爱确实深重,虽然后续灵魂残破的马格努斯很精分,但是他确实不愿意抛弃自己的孩子,哪怕是牺牲自己的灵魂,这也就是奸奇可以玩弄马格努斯的原因。
所以在马格努斯之怒里,帝皇在无可奈何之下试图拉拢马格努斯归顺,要求马格努斯坐上王座,承诺马格努斯一切都可以挽回,但前提马格努斯放弃千子,自己会为他铸造新的军团。
帝皇这里被很多人吐槽这个关头了还谈条件,然而这里帝皇没搞错。马格努斯不能抛弃千子就是不能抛弃奸奇,千子就是奸奇来控制马格努斯的缰绳,不然就算把马格努斯忽悠到王座上,奸奇一搞事,最后马格努斯还是要反,皇宫内部开花,泰拉直接完蛋。
所以这事从头到尾就是个悲剧。要我说帝皇错就错在下手不够狠,早点把千子和马格努斯一起清洗掉都比这群定时炸弹安置在普罗斯佩罗上要好。要不就在马格努斯回归前把千子这群不稳定因素给杀光,重新为他铸造新的军团。
至于普洛斯佩罗之焚,奸奇先在狼王面前让一名千子屈服于血肉变异,给狼王展现出千子的秽恶本质,再通过各种阴谋,在野狼和千子间埋下了不信任的种子。
“不能吗?累积多年的智计和操纵呢?对于秘密与谎言的刻意散播呢?关于马格努斯通灵妖法的丑恶谣言?针对鲁斯狂野战术的直白质疑?当然,还有对于间谍网络的刻意营造,就比如你,卡斯佩尔,其中有真的间谍,也有假的傀儡,而真正目的则是让双方疑心重重,让双方都为最坏的情况作出应对准备,这些够不够呢?我利用每支军团的特征与习惯,将他们的个性转变为自我毁灭的武器。”
野狼在一套又一套的操作下认为千子都是邪恶的巫师,绝得是这偏偏还一点不错。而千子还能以无辜忠诚者自居完全是因为奸奇的放纵,千子里的强大巫师对亚空间里的邪恶抱有极大的无知,甚至人手养着一只恶魔当“守护精灵”,从亚空间里肆意收集知识,而当奸奇引爆这些因素的时候,千子就纷纷露了马脚。所以鲁斯就算后来知道自己被荷鲁斯耍了,也认为杀千子杀的没错,因为这帮家伙确实无可救药。
“我是你的末日!”他声若雷霆,但扭曲变形的口部让那些话语变得模糊不清。弗西斯塔卡俯视着禁军首领,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身躯所遭受的异变。
他血肉的形态与功能变化无定,每一个器官和肢体都陷入了疯狂的转化与重塑。有机的组织和无机的盔甲令人惊骇地融为一体,他的肌肉在无缚的野心中翻涌。他怎么会没有意识到如此深重的异变?就在这个问题浮现于他脑海中时,答案也随之而来。
他的血肉已经不属于他。尤提帕的存在充斥他全身,其充满恨意的兴味与极具耐心的恶毒解锁了深埋于他基因架构中的凶暴潜能。那股狂野无缚的转化之力曾在他体内静静休眠,如今已脱缰而出,将积累了两个世纪的异变在两分钟内全数释放。
在瓦尔多眼中,弗西斯塔卡目睹了他和他的军团此刻的模样,并意识到他们的命运自始至终都是如此。瓦尔多冲上前来,守护者长戟直指他的心脏,弗西斯塔卡终于明白了原体为何不愿反抗。
哪怕千子人均觉悟极高,不和太空野狼开战,血肉变异之下,他们不还手野狼也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最初,阿里曼还奢望那汹涌的以太能量会是他们的救赎,但他的希望顷刻间便被打碎。左侧十米之外的一名战士无比惊恐地尖叫起来,他的身躯爆发出恐怖的增生。他的盔甲逐渐开裂,可憎的异变血肉一涌而出。几秒之后,喷泉般的沸腾蓝焰把另一名战士卷到半空,眨眼间就将其彻底吞噬。
更多可怕的异变在千子身上显现,邪秽的触手将盔甲撑裂,覆有鳞片的肢体和满是皱纹的组织像胶质一样从颈甲和弹孔中挤出来,伴着令人恶心的湿滑声响。
战士们尖叫着跪倒在地,几十年中累积的血肉异变尽数显现。每一秒都有数十人屈从于那股恶毒的力量,而惊恐的呼喊并不局限于太空野狼。尖塔守卫在他们昔日的盟友面前逃开,由千子转变而成的堕落物体向他们展开了攻击,在盲目的饥渴中试图补偿其狂乱的生长。
所以就算马格努斯在狼王到达时不自闭,主动登上狼王旗舰投降,这事就能解决吗?奸奇只要放开限制,让千子彻底陷入血肉异变,那这场仗该打还是得打,马格努斯又能看着自己的军团就这样被毁灭吗?还不是要反。
千子真的是被命运之主吃得死死地,看似有很多选择,实际上压根没得选,这只军团光是存在就是个悲剧,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