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果远古的那些其他人类没有灭绝,那今天是怎么样的?

回答
想象一下,如果时光的长河拐了个弯,那些与我们同样拥有智慧、同样在史前大陆上行走过的“兄弟姐妹”们——比如尼安德特人、丹尼索瓦人、直立人、爪哇猿人等等——并没有在历史的长河中渐渐隐没,而是奇迹般地存活至今,与我们智人并驾齐驱。那么,我们今天的世界,恐怕会是一幅截然不同、充满奇幻色彩的画卷。

首先,最直观的改变将发生在人类的多样性。想想看,我们今天之所以为“人”,是基于智人这个物种的统一性。但如果其他人类分支也留存下来,那么“人类”这个概念本身就会变得无比宽泛和复杂。

外貌与生理特征的缤纷: 尼安德特人那粗壮的骨骼、宽阔的鼻腔、低矮的额头,丹尼索瓦人可能带有更东亚或南亚的古老特征,直立人则可能保留着更古老的面部结构和体型。我们很难想象,在城市的街头,你会遇到一个有着标志性粗眉骨、深陷眼窝的尼安德特人,或者一个有着独特耳廓和纤细指骨的丹尼索瓦人。他们可能在肤色、发色、眼瞳颜色上,甚至身高、体型上都呈现出比我们今天更加多元化的图景。他们的生理机能,例如对寒冷、高原的适应能力,或者对某些疾病的天然抵抗力,也可能与我们存在显著差异,这会极大地影响他们的地理分布和生活方式。

文化与社会的交织与冲突: 如果这些不同人类群体能够独立发展出自己的文明、语言和社会结构,那么今天的世界将不再是单一的智人文明主导。
语言的复兴与碰撞: 想象一下,除了我们熟悉的各种语系,你可能会听到尼安德特语那低沉而富有节奏的语音,或者丹尼索瓦语那可能更加复杂和独特的声调。不同人类群体之间的交流,将是语言学家的巨大挑战,也可能是文化融合的催化剂。
思想与哲学的多样化: 不同的生存环境、不同的身体构造、不同的进化路径,必然会催生出截然不同的思维模式和世界观。尼安德特人可能发展出更注重集体、强调身体力量和地域联系的哲学体系;丹尼索瓦人可能在艺术、音乐或精神信仰上有独到的发展。我们可能会看到多种多样的宗教、伦理和政治哲学并存,甚至相互竞争、相互借鉴。
社会结构与民族认同: 那些仍然存活的古人类群体,很可能形成了自己独立的社会组织、政治实体和民族认同。他们可能拥有自己的国家、法律体系、科技发展道路,甚至在意识形态上与智人社会存在根本性差异。我们今天所说的“国家”或“民族”,可能需要重新定义,以容纳这些多个人类物种或亚种。一些古人类群体可能生活在与我们隔离的地区,保留着更原始的生活方式,而另一些则可能深度融入现代社会,成为新的“少数民族”或“次要公民”,他们的权利和地位将成为棘手的问题。

其次,科技与文明的发展路径也会因此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技术融合与分流: 如果存在多个智慧物种,他们可能在漫长的岁月中各自发展出不同的技术特长。例如,某些古人类可能在材料科学、工程学或某种我们尚未想象到的领域拥有先天的优势。这种情况下,技术的发展可能不是线性的,而是呈现出多线并行的局面,甚至是某些领域被其他物种“垄断”。想象一下,尼安德特人可能因为其强大的体魄和对寒冷环境的适应,在开发极端环境下的生存技术方面走在前列;而丹尼索瓦人可能在基因工程或某种我们尚未发掘的古老知识领域有着独特的贡献。双方的交流与合作,或者竞争与封锁,将极大地影响全球科技的进步速度和方向。
艺术与审美的多元: 艺术是人类文明最直观的体现之一。如果存在不同的智慧物种,他们的审美标准、艺术表现形式也会截然不同。我们今天所欣赏的艺术,可能只是智人审美观的产物。而尼安德特人粗犷、有力、注重实用性的雕塑艺术,或者丹尼索瓦人可能带有更抽象、更神秘色彩的音乐或壁画,都可能成为世界艺术宝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历史叙事的多重版本: 我们的历史,是我们智人视角下的历史。如果其他人类群体也留下了他们的历史记录,那么历史书将不再是单一的叙述,而是包含多个“民族”或“物种”的视角、冲突、合作和演变。我们今天所熟知的重大历史事件,比如战争、迁徙、科学发现,在不同人类的视角下可能会有截然不同的解读和记录。

再者,伦理与哲学领域的深刻拷问将是我们无法回避的。

物种歧视与权利: 如果多个智慧物种共存,那么“人权”的概念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我们如何定义“人”?是否所有智慧生物都应享有平等的权利?是否会存在基于物种的歧视和压迫?“智人至上”的思想是否会被普遍接受,还是会引发与其他人类物种的激烈冲突?这将是我们社会政治层面最核心的难题。
宗教与精神信仰: 不同的进化轨迹和生活经历,很可能导致不同人类群体发展出截然不同的精神信仰和宗教体系。一些群体可能崇拜自然力量,另一些可能发展出复杂的宇宙观,还有的可能探索着我们未知的精神领域。这些多样的信仰如何共存、如何相互影响,将是人类精神世界的一场盛宴,也可能是一场宗教冲突的温床。
关于“我”是谁的哲学困惑: 在一个多“人”的世界里,“我是谁?”这个问题会变得更加复杂。我们还会仅仅以“人类”为荣,还是会对自己所属的具体人类物种产生更强的认同感?我们会接受我们与其他物种之间的血缘和基因联系,还是会因为差异而产生疏离感?

当然,并非所有设想都是负面的。如果这些远古人类的存活,能够为我们带来更丰富的智慧、更广阔的视角,以及更多元的文化,那么我们今天可能是一个更加包容、更加成熟的文明。

知识与智慧的共享: 想象一下,如果那些在冰川时期就适应了严寒的尼安德特人,能够分享他们对气候变化和极端生存的深刻理解,我们的应对策略可能会更有效。如果丹尼索瓦人在基因技术或某种古老医学上有独特造诣,我们可能已经攻克了许多现代医学难题。
合作共赢的可能性: 在面对共同的威胁,例如全球性疾病或环境灾难时,多个人类物种的合作将能够汇聚更强大的力量和智慧。这种跨物种的合作,或许能加速解决我们今天面临的许多全球性挑战。

总而言之,一个远古人类没有灭绝的今天,将是一个充满了未知、挑战、冲突,但也同样蕴含着无限可能性的世界。我们不再是孤独的智慧物种,而是与一群同样聪明、同样有情感、同样渴望生存和发展的“远亲”共同生活在地球上。这幅景象,或许比我们今天所知的世界,更加壮丽、更加复杂,也更加令人着迷。我们的历史、文化、科学、伦理,都将被重新书写,我们对“人”的理解,也将被颠覆和拓展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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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

多图浴巾!

何必假设,历史就这么上演过。

今天我们体内还有这次“大融合”的洪荒之力!

大概6-7万年前,当夏娃的后代在非洲开始玩腻了后,就开始了全球扩张。

当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过红海进入西亚——额,其实是走的陆地哈哈,那个时候还没有苏伊士运河呢,人类是沿着海岸线走的。

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他们发现,卧槽,这地方有”人“!

这些人和自己很像,虽然他们长得其实挺丑的,现在我们称之为尼安德特人。

尼安德特人和现代人相比。

Did Europeans Get Fat From Neandertals?

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走出非洲的智人和尼安德特人相见恨晚,于是相爱想杀!

经过了两三万年的亚种“大融合”!

尼安德特人灭绝了,怎么灭绝的,说法众多,有自然灭绝说,有被屠杀说法,当然也有人猜测是填饱了饥饿的智人。

不过,它也在我们人类身体内留下了洪荒之力,当时人类有超过5%的基因来自于尼安德特人。

看,这就是智人面对自己的一个亚种的做法,融合!那个时候,智人还没那么先进,用着旧石器,连农业都没有,狗啊猫啊啥的都还没驯化。然后这个亚种就灭绝了。

放在21世纪,假如突然发现一个人类亚种

只有一种可能,步尼安德特人后路。

当然了,作为文明时代,也许科学家会为了保持生物多样性而保留部分这个亚种,或者有商业头脑的人会做个展览?

不过话说回来,尼安德特人的“洪荒之力”其实已经严重out了,比如和什么帕金森啊,血管病之类有关,没办法,此一时彼一时啊。所以在接下来的几万年期间,人类在努力的剔除掉这些基因,尼安德特人基因在这几万年之间一直的减少,未来可能彻底消失。

尼安德特人基因和疾病的关系

来自今年的science

尼安德特人基因在减少,看图中标红的比例,其中oase1是一个4万年左右的罗马尼亚人

来自付巧妹去年发的nature。




一些额外的tips

关于尼安德特人的问题,其实一直是处于争议状态,目前也缺乏定论,所以经常看到截然相反的文献。

1,尼安德特人是智人吗?

目前大体上认为,是的。从这个意义上,他们和我们是亚种关系。

比如有一个明显的基因ARHGAP11B,该基因有助于基底脑干细胞繁殖,从而导致人脑发育过程中产生更多的神经元,使负责说话和思维等高级认知能力的大脑体积增加。这个基因在尼安德特人中也有。

2,尼安德特人和现代人的关系

目前主流学说依然认为人类基因组中存在尼安德特基因,比例从1-5%之间,也有人认为人类和尼安德特人活动时间不一致,所以不应该由交流,这种时间判断是分子人类学的一个核心问题,经常好几个课题组算出来的时间可以差上万年。

更有甚者,直接推出10万年前,智人刚刚诞生的时候,比如今年这篇science介绍就这么说的。

Humans mated with Neandertals much earlier and more frequently than thought

部分ref.

Vernot B, Akey J M. Resurrecting surviving Neandertal lineages from modern human genomes[J]. Science, 2014, 343(6174): 1017-1021.

Sankararaman S, Mallick S, Dannemann M, et al. The genomic landscape of Neanderthal ancestry in present-day humans[J]. Nature, 2014, 507(7492): 354-357.

Olalde I, Allentoft M E, Sánchez-Quinto F, et al. Derived immune and ancestral pigmentation alleles in a 7,000-year-old Mesolithic European[J]. Nature, 2014, 507(7491): 225-228.

尼安德特人基因在减少

Fu Q, Hajdinjak M, Moldovan O T, et al. An early modern human from Romania with a recent Neanderthal ancestor[J]. Nature, 2015, 524(7564): 216-219.

尼安德特人基因和疾病的关系

Simonti C N, Vernot B, Bastarache L, et al. The phenotypic legacy of admixture between modern humans and Neandertals[J]. Science, 2016, 351(6274): 737-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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