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三十而立。
但站起就不能写代码了。
这类谣传很难追根溯源的。
最早大概来自8x~9x年代的第一代程序员。
这时候多半是一种自嘲。
那时改革开放没多久,国内IT业刚刚起步,教材、经典书籍什么的……还是别想太多了。
当时很多基础性的东西甚至是靠类似反编译之类手段逆向出来的。从现象反推原因,自然错漏极多(比如谭浩强著名的i=i+i++错误,就属于这类问题),而且琐碎、不成体系。
比如,国内的编译原理教材,忘了是清华出的还是同济的,甚至连为什么需要终结符、终结符是什么、提出这个概念是为了解决什么问题等等都一字不提,直接就对着文法high起来了。
缺了这么关键的一环,这本书根本就不可能被人理解;老师懂还有可能给你补上;否则……你就当佛经背吧。而且是梵文音译版。
所以,当时搞技术,必须有一股钻劲,没有路也要硬琢磨条路出来——邪路都行,能达到目标就是正道。
这样学,这样研究,这样做,自然需要投入极大的精力;而且既然知识不成体系(当然了,反推嘛),后续任何新技术出来,学起来都非常非常吃力。
另外,当时管理手段落后,动辄“封闭式开发”——把整个项目组囚禁起来,吃住都在一起,一干就是几个月,项目不搞定就别想出来。别笑,真的,就这么简单粗暴。
学起来难,做起来难,工作方式……更难。于是他们自然就会抱怨,自嘲“年纪大就玩不动了”。
这大概就是最早的起因。
但这时,大家都知道这只是自嘲,根本没当回事——多新鲜,梁肇新、王江民这些超过30岁的“老家伙”,你找十来个小年轻捆一起,能赶上人家一个人的效率?缺乏基础,看两年你也插不上手,还是慢慢跟着学吧。
尤其是当时的学法……想达到那些三四十岁的老油条的水平,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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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随着和国外的交流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国内IT业终于慢慢走近正轨了;软件开发也慢慢从“手工小作坊”开始,逐渐专业化、制度化了;国外教材、经典图书也开始被大量翻译、引入中国,我们终于可以从正确、成体系的理论开始起步了——理所当然的,基础越扎实,经验越丰富,接受新技术的能力就越强:废话,新技术就这种人创造的,没基础的还敢和经验丰富的比谁更内行?你以为还是过去眉毛胡子一把抓,追着变化疲于奔命的“黑暗时代”啊。
基础打牢了,玩再多花样,也是万变不离其宗;这个“宗”被了解的越深、掌握的越好,那些“变”就越不过是些“瞄一眼就知道个八九不离十”的东西——诸位不妨去看看业界知名的程序员们的博客,看看有几个新技术/新概念,是能让他们不吐槽“不过是XX换了个名字”的。
但是,这样一来,业界主流不是该无可争议的“切换”成“程序员越老越吃香”了吗?
你看,理论成体系了,基础打牢了——真学懂了理工科的都知道,所谓“基础”,就是“只会更优化、更精确,但绝不可能被推翻”的东西;
新知识不过是旧理论的延伸甚至不过是变形;
即便有革命性的理论出来,那也不过是一个小小角落的升级,稍微注意下就过去了;
即使你年轻、精力旺盛、学习效率高、少走弯路;但你三年所学,怎么可能比得上我十年钻研的全面、深入?再快你也得6年吧;而这时我已经是十六年的积累……
科研领域,年轻人赶超前辈,那几乎是必然;
但工程领域,年轻工程师极少极少能做到老工程师的程度。
那么,为什么“程序员做不过三十岁”这个谬论,在这个背景下,反而成燎原之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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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国际化过程又引入了一个全新的问题,那就是:分工。
过去搞小作坊,软件公司除了打杂的,剩下全程序员;现在要专业……没个管理人员显然是不行了。
但说起“管理”,咱中国人可是一肚子牢骚;另外呢,基于历史渊源,中国从来就没有理解过啥叫管理,咱只会玩“权术”——管理是合理调配资源、正确考评绩效;而权术……大家都懂的。
然后,一切就乱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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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CSDN创刊。这是第一本程序员的专业刊物,同时也是国内最大的、官方的程序员社区。
——其实当时很多优秀程序员自己搞的私人网站/社区比它专业得多得多;但很遗憾,你能指望梁肇新这类技术人员说的巧舌如簧、花团锦簇,吸引大量小白级的、尚未走出或者刚刚走出校园的初级读者吗?
——而且,据说外向的程序员会看着你的脚尖和你说话;内向的大概就只敢看自己脚尖了。
凭这么些闷葫芦,能撑起一份刊物?
何况,哪怕是闷葫芦……中国IT界起步太晚,教材又太坑,闷葫芦也找不到几个啊。
没办法……别说算法这么“高深”的东西了,你就是讲个中断、TSR甚至只是点阵字库原理……当时中国能跟上这个节奏的能有几个(而且,当时讲这个书也不少,我就买过不少……教材实在是没法看:不是太浅,就是佛经)。
所以,它必须另辟蹊径。
于是乎,这就奠定了CSDN中国最大的披着技术外衣的非技术社区的基调——因为他们显然已经只剩下找些IT公司的老板、经理之类人出来撑场面这一条出路了(现在看当然非常奇怪:你号称程序员的杂志,居然不讲技术不谈规范不讲职业发展,反而大讲特讲创业经、反而长篇大论劝人改行,这哪有半点技术杂志的样子?)。
请这些人来,他们当然就会基于自己——而不是程序员——的利益诉求,鼓噪一些别的东西了……
尤其是,前面我提到过,中国历史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管理,成文的几乎全都是权术;而最早的一批IT界管理人员呢,其来源,多半就是技术上已经没了进步可能、于是摇身一变,在”内行管内行“的思路下转职成的项目经理——由于文化基因,他们多半是 半吊子的技术+半吊子的权术+道听途说来的半吊子管理技术 的结合体。
这种人鼓噪的东西,可想而知是什么水平……
PS: 在我看来,“外行管理内行”才是正道。因为管理的内行几乎必然是技术的外行。
管理的内行去管理他不懂的技术时,基于他专业的管理技艺,事情仍然可能是有序的;而技术的内行去做他外行的管理,肯定要搅得一团糟。
PS2:过去我国深受“外行领导内行”之害,不过是因为领导权力过大,成了土皇帝——就好象赫鲁晓夫说的那样,当我是市长时,我不懂;我是省长了,我还不懂;现在我是国家领导人了,难道我还不懂吗?
在这种心态下,自然啥事都想显摆下自己,不然“官”当的多没面子;而且权责不明,领导可以胡说,可以瞎指挥;可等出包了,背黑锅的绝对另有其人——这反过来又促进了领导的浮夸风,反正不用担责任嘛。
于是,领导必须是内行就成了金科玉律。至少他的命令不会太让人哭笑不得,却又不得不乖乖执行……
但事实上,现代管理制度谈到的管理人员,和领导完全是两码事:后者是土皇上,前者只是资源的协调者。比如在软件企业里,项目经理其实是负责为程序员解决各种资源问题、同时负责对上汇报项目进度的——拿主意自有专业人员负责,可轮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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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半吊子管理为了争夺话语权,使的第一板斧,就是“程序员蓝领论”:
——以后不是手工作坊了,程序员呢,当然他们还是高级技术人才;但在软件工厂里,他们其实是普通的男工女工……职业经理人、项目经理才是高层。
于是,等级就出来了:程序员是传统意义上的白领,但归根结底是IT蓝领;管理阶层才是真正的白领,是更高一级的。
这在权术上,叫树立权威。立尊卑,然后卑者才可能知进退嘛。
但真正的管理,推崇的却是“权责分明”、“分工合作”——他一立尊卑,当然就没法“分工合作”了,谁还敢驳领导面子啊?但他学艺不精,不驳又别想把事情做好;驳?哎呀,小样,这就造反了?
内斗就这样开始了。
甚至,哪怕你只是能力比他强……他可不觉得手下有个技术专家能成大事,反而觉得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要着火了。
第二板斧,就是宣扬“程序员干不过30岁”:精力不行了,要提升自己,早日转管理;不做管理的程序员是没前途的;项目经理才是程序员的进阶职业,30岁还进不了阶,那就没指望了,还是转行吧,别在IT界混了,你,不行。
这显然是偷换概念,用意是把项目经理定义成程序员的进阶职业,使其凌驾于其他程序员之上——这时味道已经明显不对了;但有之前老程序员的自嘲在先,那些刚毕业、没毕业的青涩程序员们,谁能有这个智慧,看穿其中的猫腻呢?
当时中国IT业出现才几年,又有几个超过30岁的程序员呢?
正因为程序员少、最大的官方社区又被这些人把持,所以才发不出反驳的声音;反驳的声音少,就成了默认;然后,即便是那些真正的技术社区,一开始有人驳,但小白太多,慢慢也就没激情了。
但……那些以权术手段把持管理位置的,他们可有激情了。
因为,在他们看来,大家都是要走 先研究半拉子技术、然后赶鸭子上架做管理、然后从历史权谋中汲取营养,成为半吊子经理这条路的——未来的竞争对手啊,不先立威,以后怎么办?
终于,这番歪理被宣扬的是如此的深入人心:当时甚至谁敢说要把技术搞精,这些青涩程序员自己,必群起而攻之。
至今,被这番歪理洗脑的,都还大有人在。
——而国外真正的经验,是 管理 技术 两条发展路线:做管理并不必懂技术,但要以管理的视角对被管理对象有足够了解(国外某管理大师有一句名言:如果你不能准确量化一种东西,你就不可能有效管理它);至于技术,如果要做,就必须搞精。
——以某公司为例,5级起算工程师,6级资深工程师,9级开始拿年薪;管理线对应级别薪水近乎相当;但管理最高15级,技术级别上限比管理还要高两三级(最后这几个级别记不清了);项目经理属于技术线。
换言之,他们鼓吹的,其实是一条 技术学成半吊子 搭配 管理也是半吊子 的 双重外行 职业路线,并且认为不走这条路线的程序员,30岁后就没戏了。
不过,到了现在,哪怕当年被他们毒害过,还是有大批程序员挺过30岁了——于是,这个说法,自然而然就销声匿迹了;即便偶有提起,也不过是被当作很low的笑话嘲笑一下就算了。
拿脚趾头想都知道,专业不精,还半途改行跨入自己完全不懂的领域的双重半吊子,才真正是走上了歧路,提前给自己的职业生涯画上了句号。
中国IT业越是发展,越是走上正规,他们的生存空间就越小——所以说,那些鼓吹“程序员干不过30岁”的,他们对自己的预言还是挺准的:他们这样的程序员,真的是在IT界很难混过30岁,不管以什么身份 ^_^
他们的第三板斧,引进并夸大“软件工程”“敏捷开发”以及“UML”之类概念,然后无限拔高,无限上纲上线。
我甚至曾经遇到过一个奇葩经理,此人狗屁不通,却敢对着一帮子项目组成员宣扬“UML已经能自动生成代码了,你们很快就会被替代”(他的另一个乐趣是喜欢跑到每个人座位上,对人家的工作指手画脚;结果被偶一个同事狠狠坑了一把:他来指手画脚,这位同事就随口附和,时不时还捧他两句;等他犯了错,这位就“哎呀这个我记不住,要不你写封邮件?”。然后……程序自然崩的不能再崩,公司老总怒了,这位就“诺,他让我这么做的。这是邮件。”)。
这些东西的确是好的;但软件工程类似曼哈顿工程的奥本海默的工作,属于有专业背景(但不需要很精通)、同时有统筹协调能力的技术类工作,并不比技术专家高级(SZ这边的行情是:凡在程序员职务外,额外担任项目经理的,每月多给70块钱;而技术搞好了、工作有成果,考评拿个B+、A-什么的,月工资能高几百到几千);敏捷开发不过是一种方法论,真正的实施者还是程序员,项目经理不过是需要对这个懂点皮毛,以便跟踪关键点(术语叫里程碑)罢了;UML嘛……其实不过是个“尽量让外行也能懂”的交流工具罢了,程序员之间有的是更高效的交流手段(全是内行嘛,互相一句话甚至一个词,就都明白了:当然,最后拿给项目经理看的,倒的确还必须是UML,不然他们可懂不了)。
抬高了“管理阶层”才能用的“高级”玩意儿,让大家都对其“不明觉厉”,那么什么架构、算法之类尽量写得让普通程序员都能看懂的东西,看起来不就low多了吗?
就这样,新生的程序员群体太过弱小、根本不知道发声,更不知道争夺话语权,就这样吃了个闷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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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程序员干不过30岁”和“软件蓝领论”,明显是特殊国情造就的、权术家的一次成功逆袭。
这次逆袭成功的抬高了他们的位置,对新生的中国IT业造成了严重的打击。
当然了,他们也未必是怀着什么险恶目的、故意攻击程序员这个群体;只是由于他们的位置、他们的眼界,以及对他们无法控制的程序员们的私怨(你们这些不听话的,要知道我们才是白领,你们,虽然顶个白领的名头,但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听我们指挥是不行的!),言论自然充满了偏见。
而这种偏见甚至歧视,就在程序员失声的现实氛围中被无限放大;而放大的偏见/歧视又鼓舞了他们的同类,使得他们变得更加狭隘,攻击性自然也就更强,直到完全失控。
——当一个群体不发声或不能发声、不会发声时,就很容易陷入这样的可悲境地。
——之前,还有农民,还有河南人、上海人……程序员也不过是一个新的案例罢了。
话语权,有时就是这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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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直说了吧,我就是当年chinaunix上的shan_ghost。
更早之前,我也是几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技术宅。
直到04年进入HW,期间发生了一些令我刻骨铭心的事情,这才改变了我。
简单说一下吧。
05年一年,我一个人完成了13个项目(其中包括两个基础级的、改善整个工作环境的关键项目),两篇公司一级文档,十来篇公司二级文档,彻底修复了两个之前追查了几年都没有头绪的bug,获公司级个人荣誉奖。
作为组内技术专家,我在帮助同事时无私、细心,和他们关系也非常好——因为我信奉一句话:如果有人比我更聪明、更努力,那么他超过我只是时间问题,为何不帮他一把,交个朋友呢?如果有人没我聪明、没我努力,怎么帮他也不必怕他超过,那么何不拉他一把呢?
你们可以想象下,这样处事,我在组内的人缘会有多好;甚至,那栋楼的清洁工都拿我当朋友,任何时候只要遇见了,就一定会笑着打个招呼。
最后,由于项目组成绩显著,原项目组项目经理升职,做了产品线经理。
而我,也收获了来自某同事的一份爱情。
然而,这却是噩梦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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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项目经理不是升职了吗;新调来的项目经理,正是一个技术/管理双重半吊子,品格低劣、只会内斗的小太监。
理所当然的,此人处处针对我。
比如说,年终述职(大概就是大家坐一起,都说说自己做了什么),他是这么搞的:
包括他在内,组内每个人每年完成项目数,至多为4个,而我是13个——既然是技术专家,太过小儿科的项目自然不会给我做,难度自然也比他明显高上一筹。
于是,此人把述职分成三次:
第一次,他先用奇怪的方式给排了述职顺序。然后开始东拉西扯,每位同事都拉扯到半小时以上,只让大概三位同事完成了述职;我是接下来那个;此时还剩四五十分钟,他说“时间不够了,大家随便聊聊吧”.
我并没在意,只是觉得时间似乎还早,虽然我13个项目,但报告写的都很简略,半小时足够了。迟疑了一会,摸出手机一看时间,还有40多分钟。不过想来他可能也要像之前那些同事一样问很多问题,那样的话……大概时间确实会不够吧。
第二次,他授意吴某,撒谎骗我说楼上XX部门同事需要帮助,把我骗上去;我上去了,人家说没这事啊?我又回来了。
就这几分钟时间,人家已经让原本排在我后面的第二位的同事说上了——然后同事们见我到了,很意外的样子,说听说你来不了了啊,你准备下吧,等着你述职呢。
雷X后赶紧拦住,说按顺序来,已经错过的不回溯。
这次,剩下十多位同事,他每人给5分钟左右,就这么草草过了一遍,很快就过完了(依稀记得因为过太快,这次还是留下了十几二十分钟时间,他又找借口提前结束了:我当时并没察觉异样,所以并未在意,具体什么说辞记不清了)。
现在回想起来,头一天,剩4、50分钟,借口“不够时间了”;第二天,4、5分钟一个,一个多小时全部过完。心里没鬼,会是这个样子?
第三次,先拖延了大概有两三周的样子,我和那位女同事已经被他们挑起矛盾了;然后忽然给个通知,嗯,别人都说过了,就你一个了,没必要再浪费大家时间。你就和吴某(就那个撒谎骗我那个)去述职吧——指定个极为偏远的会议室,让我给吴某一个人说!
这酸味……大家闻到了吗?
这个他做的太明显了……第三次跑那个偏僻的会议室里对着孤零零一个人说自己干了什么时,我就醒过味了(真够迟钝的……)。
不过,这只能说明此人小家子气,却并不能说明他参与了阴谋。所以当时我也没多想。
除此之外,他还玩过许多许多小手段,好多我都记不得了。就说个印象比较深的吧。
当时我们系统是参考某个开源软件的框架做的,他在最初曾参与过。
某天,他在周五例会上炫耀“哎呀这个框架可不得了,那个博大精深……当年我们好几个人研究了几个月,都没彻底搞明白”。然后巴拉巴拉一堆。
末了,这位直接给我安排任务了:你回去把这个软件看看,写篇文档让大家都明白,周一例会上给大家讲讲。
——当时我没多想。后来才觉得不对,他们好几个人研究几个月都没搞懂的,现在周五下午安排给我,下周一例会上就要讲的“让大家都明白”?这算什么意思?
不过当时的我,并没想那么多。你给我任务,那我做就是了。
而且他总吹这个框架,我提前两三天也看过,没觉得这个框架有什么神秘的。
我从不加班。那天例会之后,还有个把小时时间,我就把那个软件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把里面的类、类之间的关系都画下来——对软件工程师来说,这是基本功。然后,写了个ppt,用“大总管”、“小秘书”、“速记员”之类生动形象的说法,把整个软件结构说的清清楚楚;然后,着重指出了对方用的设计手法上的重点和难点,并和我们当时的系统做了对比,分析了双方各自的优缺点。
周一例会,开讲。讲到对方用了设计方法时,此人出来打断了:好了好了,打住打住。后面的太难,不用讲了(ppt是事先上传到公司svn的,不然到会议室可看不到)。
为什么这个印象比较深呢?那是因为等后来出事后,我仔细回想过去经历的一切,想找出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他了,让他下这种手?
思来想去,才觉得如果有的话,对他最严重的“冒犯”,大概也就是这个了。
他大概本来是想借此自吹自擂的,末了还想让我出丑,踩上一脚的(不然把“他们很多人几个月都没研究明白”的东西,安排给我,让我两天内写个“大家都能懂”的文档,是什么意思?)。
结果呢,我还真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尤其是后边,他估计在旁边翻看了,所以赶紧打断,以避免我继续“出风头”。
回头细想的话,那段时间,他应该还给我玩了很多这类小手段;但大部分我根本就没觉察到。
比如某次他大概想从英语上面找点自信,安排全组分头翻译某个开源库配套的文档,结果还是只有我做到了信、达,个别句子还雅了一把;而他自己翻的念都念不通顺,于是这个翻译项目刚开了个头,就又搁置了。
总之,那段时间,他拼命的想给我穿小鞋、给我安排“刁钻”的工作;但结果就是,我根本都没感觉到,轻轻松松就搞定了;而且越“刁钻”的工作,我完成的就越出彩——可想而知,这货会有多恼怒,又有多无奈。
说白了,这种人水平太臭,一不小心就碾压了,我哪里会知道他在那里处心积虑呢?
而且,术业有专攻,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是了,何必非要折腾些妖蛾子、在鸡毛蒜皮上较劲呢?
结果,折腾来折腾去,把自己弄成拦路的蚂蚁,一不小心就被我无意间给踩死了,反倒自找不痛快。
——后来我才明白,这人是个半吊子,“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是人家这类人的基本属性。不搞这些,他还能干什么?还会干什么?
可笑的是,我居然大大咧咧,根本注意过。直到后来出事了,回过头来再想想,才发现他还真是处心积虑了。
而在那时,恐怕只有我,没看出他在针对我。
这也是我一贯的行事风格:我只管做到问心无愧;其他人怎么看,与我何干;他们就是再下绊子,工作记录足以证明一切。
而他越是如此折腾,大家就越看不起他。好好干你的项目经理不好吗,非要天天上蹿下跳,搞的鸡犬不宁,把自己的形象塑造成个逗比?
只能说,那时的我,实在是太单纯了。小太监的本职工作就是宫廷斗争。不干这个,他还能做什么?这是本性,改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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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提过,就在这段时间,我和那位女同事的恋情曝光了——其实,早在早先那位项目组长在职的时候,之前大家就看出来了。只是我们俩不好意思挑明而已。
为了促成我们,我可爱的同事们甚至每次都拉着整个项目组去吃饭,想尽办法让我们往一起凑;终于,这份感情到了水到渠成那一天。
这小太监可算逮住了我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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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劣根性,人一旦有点小权,绝少不了一些甘愿为奴的凑上来来——之前提到的吴某就是一个;但绝不止吴某一个。
我对她公开表白的第二天,吴某就给我安排工作,让我支援楼上某项目组;而且骗我说项目特别特别紧,一周,要完成调研,做好需求分析,写出分析报告——而那个领域,我之前一无所知。
正常情况下,这是至少一个月的任务。
不过,一想到把事情做的漂亮些,她也能看到,我就充满了干劲。
所以,上去后,我一心扑在工作上,终于在一周后,把一切弄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期间,连那位女同事借口别的事上来找我都没察觉到。她脸皮嫩,不好意思,等要走时,故意提高声音,我才知道。
一回头,看到甜甜的笑;看到我的目光,她脸一红,扭头走了。我第一次知道,女孩子可以笑的那么动人。这是我最痛最痛的回忆。
趁着这一周时间,他们安排一个风流成性的女人接近她,以恋爱专家的名义给她参谋——没什么阅历的小女孩,自然很快被骗的迷三道四。
后来问过同事,得知这个女人名叫徐X。
我搬上去的第二天,徐X搬我旁边了。过来搭讪我,开口居然和她相关,甚至有些话是我给她的短信里的,我就觉得很奇怪;但忙于工作,也没细想。说不定只是个巧合呢。
虽然工作忙,但毕竟就在旁边。我还是注意到,随便什么时候,徐X身边总有不同的男人围着转;旁边有空位,他们就搬椅子促膝谈心、没椅子就坐她椅子扶手上,搂着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简直恨不得一天8小时抱着她上班。
就徐X搬来的第一天,她上班时间用MSN还是什么和人聊天,突然夸张的笑。我瞥了一眼,聊天框里第一句“我旁边坐了个很漂亮的小男生”,对方的回答是“那你又可以老牛吃嫩草了”。
如上种种,我对此人的作风,也就有了基本的了解了。
随后,我感觉女朋友的做事风格似乎变了,结合徐X之前表现出的种种可疑之处,就问她,是不是徐X给你出主意了?又委婉的告诉她,我还是希望你能照本心做事;许X那种人的作风,不能说错,但我不喜欢。
——当然,事后回想,这么隐私的事,她肯定不会随随便便同意别人掺乎。肯定少不了雷X后装出一副“我这一切都是为你好”、“我要对团队的和谐负责”之类嘴脸,借“现管”的方便强行参与。
——她也傻,大概和我一样,是“行的正站的直,没啥怕别人知道”的人。在那小子的软磨硬泡之下,我最初给她发的短信、之后发的邮件,她都给那些人看了。因为我在信里写的东西,经常第二天就在那些人嘴里出现。当然,对方是不是用了别的什么手段,我就不知道了。
——一旦有了这个方便,人家就可以一群人围上来抠字眼、问动机、罗织罪名:就好象方舟子对韩寒做的那样。
——雷X后得知我们的私信之后,可能就去找了徐X等人。我并不知道她和徐X有没有直接接触;但是我从掺乎过来的那帮垃圾那里,听到过大量我们的私信内容。
现在想来,或许我责怪她不该学徐X时,她也可能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当时,我仅仅发现了徐X不对劲,还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而这些人的作为,却被同事们看在眼里;或许,私下里,风言风语已经在同事之间传开了。
因为就在一周之后——本来的安排,一周做需求分析和设计,一个月就要见成果,所以要在那个实验室呆一个月——那个实验室的几位同事就催促我赶紧回去“哎呀,你还在这啊……你赶紧回去吧,我们这里来新人了,没地方坐”(来新人搭张桌子就行,空间足够。所以这个说辞明显是赶人)。
我有点奇怪,反问他们“不是说这个项目特别特别紧,一个月之内就要上马吗?”;对方回答“谁说的?到明年三月(还是四月,记不清了)能有点眉目都不错了”——当时应该是11月份吧。也就是至少还有差不多半年时间,但他们却骗我说一周就要有结果,一个月后要出成品。
我这才提前回去,吴某很意外——我的述职,大概他们本来想赖掉的;现在见我回去,大概做贼心虚了,可能怕我找公司投诉,这才给我安排个“单独述职”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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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周多的时间,我被工作拖住,忽略了她的感受(她并不知道那些人用“特别紧”的工作陷害我,在她看来,大概就是我表白之后就冷落了她);那些人就趁虚而入。
可能是过于紧张我,担心被我看轻,再加上那些人的谗言,她压力太大,越来越是慌张,越来越无法沟通。
就在我搬回去之前,她已经被那些人糊弄着换了手机号;再被徐X出主意,耍过一些小手段后,双方就没了当面平心静气真诚交流的机会。这就使得我们再也没有解释清楚的可能。
之后,双方嫌隙越来越深,直到彻底无法收拾。
最终,06年3月,我辞职离开。辞职那天,她在同事面前痛哭失声。
过后看来,她自身也有严重的性格缺陷。最大的问题就是凡事想太多,但有话却藏着不说(也可能是说不出),让人猜心。这种性格,一旦遇到谗言、造成隔阂,自然就很容易悲剧。
在她身上,我投入了太多的心力。整个过程中,无论是那些人找荡妇徐X接近她还是别的什么阴招,很少有超过3天我还没闻到异味的。稍有不对,我就能抓住关键人物,甚至猜出他们的说辞,做出对应反应——也正如此,才会早早把雷X后逼到前台。
但这些,在她的性格缺陷面前,都改变不了最终结局。
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为她做了。在这件事上,我没有留下任何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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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气的不轻。离职后,常常梦中带着愤怒惊醒,发现自己双拳紧握,牙关咬得发疼,胸腹间肌肉紧绷,全身上下竟无一处不酸痛。
之后近一年浑浑噩噩——我在别的回答里曾提到过,当年玩WOW完全玩不进去,一年多练了无数个3、40级的角色,过后竟没有一点印象,连天赋都不知道点,就是这档子事。
就在这两年里,我体重增加了近20公斤;7、8个月,浑浑噩噩结束时,才发现右手竟像个鸡爪子,五根手指都伸不直了,敲几十个字母都会痛;之后有两年多,就好像完全没有胃酸一样,吃什么吐什么,呕吐时感觉不到任何酸味;之前公司组织登梧桐山,我跑在第一梯队登顶;之后和几个朋友又去玩,连1/5都没爬完,就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这些毛病,之后几年才慢慢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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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和我闹别扭,小太监雷X后趁机指使人给她介绍对象;她就故意把“相亲”安排在我面前给我看。
我看得出她心不在焉,知道她是想给我施加压力;但对她的这种做法非常反感,也非常生气,就此拂袖而去;她的“相亲”也半途而废。
但之后那个周末,却发现那个她演示相亲过程的人,以及一些和雷X后走的很近的家伙,竟然还缠着她——那天中午,我出门有事;傍晚回来经过百草园时,在公交车上看到她和那些人刚从百草园(公司公寓)出来,向右侧那些餐厅方向走去。这是个纯粹的意外,可以肯定不是像之前那样演戏给我看。
当时就觉得有非常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但却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
回到家,开房门,一看封闭的房间,眼前一黑,竟然喘不过气来,说什么都没法迈进一步。
只好摔上门,跑大街上,漫无目的的瞎转。不知不觉间已经满脸是泪。
绕着坂田那块三角建筑群转了差不多两三圈,估计有十几分钟吧,终于转过味来了。
她的心思都在我身上,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之前他们把我紧急调开,也是想趁机制造点波折,恶心我一下。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
那么,这种情况下,这些杂种不知从哪找来的杂种,追她这么紧,是为了什么?
是真的爱她,明知毫无希望,仍然义无反顾死缠烂打?
扯雷X后他妈的蛋吧。就那么见了一面,还当场闹那么尴尬,被周围一圈同事甩脸色,明摆着人家心思都在别人身上,就这么一见钟情不怕受伤一头扎进来,这种童话谁信?
既然肯定不是爱,那他们意欲何为?
答案不明摆着吗。
最最乐观的结局,恐怕也就是“她感情受挫折时,收了个想趁她感情危机收她做炮友的家伙当替代品,最终修成正果”了——但凭她那点智商,可能吗?等着吃干摸净不认吧。
考虑到那些东西的行事风格,他们显然是想在这方面取得点什么“突破”,以便“克尽全功”。
我也是太过关心,所以看到了,当场就意识到有问题;只是一时不知道问题在哪,越想不通越紧张,竟因此闹出个密闭恐惧症来。闹得白天哭也得跑大街上,大庭广众之下像个SB一样流着泪乱转;深夜睡不着,只能独坐到阳台边沿,借助高度带来的空旷感,才能稍解胸闷——我甚至还能自嘲的想到,如果不小心掉下去,估计大家都会以为我为情自杀了。
这个毛病经过好久才有所缓解。
——不是有个说法吗,说人要一星期不睡觉就会死。我告诉你们,没这事。那段时间,我白天上班;晚上进密闭空间就胸闷、眼前发黑,只能跑阳台,坐栏杆上发呆到天亮。就这样熬了近两个星期。没死。
回过头来,接着说那天的事。
那天,我想通问题所在、判断危险迫在眉睫之后,生怕出事,当场就打电话找另外的同事警告——之前提到过,她听从那个所谓的“恋爱专家”荡妇徐X的谗言,换了手机号,我联系不到她——那位同事没听我说两句,就借口有电话过来把电话挂了。两三分钟后,他又主动拨了回来,给我说了半个多小时的宽心话(我想他也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打电话通知到人了)。
警告很有效。
之前,我提名道姓的说徐X、吴某没安好心,甚至是直接指出罗H办过的无耻勾当;但这帮苍蝇脸皮就有那么厚,怎么都赶不走。
可这个电话之后,世界清净了;从此就再也没有她和他们来往的迹象了,我们的关系也迅速好转。
心里没鬼的话,怎么就不敢继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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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时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经过这一切,我已经对她有了很深的看法,以至于不再能接受她了。
事实上,她第一次不声不响换手机号,这就是个必须说清楚的问题。
——她是单亲家庭,父亲抚养大的,的确可能是真不知道。否则,但凡有点常识的,就该明白,一旦这时候和人断绝联系,究竟意味着什么。
究竟我在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不满意能说句话不能?怎么就直接换手机号,彻底没音信了?
有过恋爱经验的都知道,再没比这个更伤人的了。
并且,既然换号了,那还做那么多暗示做什么?一边好像很有戏的样子,一边断绝音信,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折腾吗?
那么,出这种恶毒主意的,究竟是谁?后面那些跳出来作怪的,又是谁?他们究竟都说了什么?
这些不说清楚,别说她的芥蒂能否消除——不是特别在意,她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我自己心里就总有根刺。
但这又是双方关系正常化,所必须迈过去的一道坎。
而她,大概怕说出来牵扯到一副“都是为你好”模样来帮忙的雷X后,始终在这个问题上躲躲闪闪。甚至连问话的机会都不给我。
后面诸多岔子,多是由此而来。
只不过,虽然我一早就意识到,只要她仍在这个问题上躲躲闪闪,那么就免不了分手的结局;但却总还有一份牵挂:她的心,是因我而乱的。如果因此而被忽悠了、吃亏了、堕落了,走上了违反本性的道路,那我难辞其咎。
尤其是一想到那天她找上来的那个笑容,我就更没法放手。
所以,不管她伤我有多重,我都无法放弃对她的守护。不管为此放弃什么,都在所不惜。
我告诉自己,古人有“心许之”的说法;我虽然没好意思给她说出什么海盟山誓之类的肉麻话,但守护她,守护那个笑容,是我对自己的心发下的誓愿。
就算我上辈子欠她的吧。谁让我不搞清楚情况,就那么早把心交出去了呢。
只是……出现了裂痕,不去弥补的话,缺乏真诚浇灌的爱,终究是要枯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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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后,她不声不响跑机场接我。我的飞机晚点4小时,天已经黑透了。她接不到我,就挨着在经过车站的每辆公交车上找,这才见到了。
我有点感冒,晕车,加上年前过于焦虑,身体状况非常差,很难受,恍恍惚惚的,竟没认出来。
她就坐前面座位上,弄个银色的戒指戴上,取下;然后拿个红包出来,晃一晃,收起。然后,她就在下一站下车了。
我只是觉得前面这个姑娘举止很奇怪,又有点像她;但就是昏昏沉沉的,反应不过来。
过后,因为一贯的印象,我以为她又在搞暗示施加压力那一套,就很反感;基于这种反感,我就把她的举动理解成“戒指、红包的意思是展示她订婚了”,就决定彻底放手。于是提交辞职信,打算走人。
她大哭。我才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和之前相亲等等闹剧搞混了。人家专程找4个小时,找到半夜,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意思——或许,几个月来,这是我第一次出现理解错误。
但……实在太累了。随便什么意思吧。你就继续这样躲躲闪闪吧。我不想再猜了。
最后,我给她一封邮件。大概就是提醒她小心那些道貌岸然的同事;同时,既然她没有能力排除他们的干扰,已经把事情弄成这样;这样下去肯定是悲剧收场。既然如此,那么我退出——不是有句话吗,只有潮水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或许,只有我离开之后,她才能真正看清楚,究竟哪个人才是可信的。
还是放心不下。辞职后,我又尝试找过她几次。一样。完全无法进入正题。
但,一旦有几天不理她了,她又通过种种手段给我施加压力——比如跟到三思网站上发帖(我给她提过这个网站)、找人到我住所楼下喊话,等等。
但无论如何,我和她,都完全无法谈及正题。
由于她的帖子,我在三思科学网站上提及过此事。但一些同事是友是敌,当时实在无法判断;鉴于我知道的,仅是我所看到的一鳞半爪;而她又躲躲闪闪,连一句确切的话都不说;加上我自知当时情绪过于激动,肯定无法做出冷静客观的判断。妄下结论的话,未免会误伤好人,所以那时并没有说太多。
后来在天涯等网站也发过类似帖子,同样出现了几个疑似是她的ID。但这些ID很快就开始发一些自黑贴,我实在搞不懂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多次在网上说过,我手机号一直没变。虽然我联系不到她,但如果真有话要说,何不直接联系?但最终也没有收到任何信息。
终于,我决定彻底断绝关系。
反正,该做的,该揭露的,我已经全部揭露出来了;为了她,我半条命都搭进去了。
我有慢性咽炎,身体差时发作起来就特别厉害。半夜咳嗽咳到整个胸腹部绞痛,只能像个垂死的老头那样“呵”“呵”的咳;一吃饭就胸部就涨痛;身体几乎完全垮了。
就这样,都换不来一句准话?就这样,都连一次正常的、心平气和的交流都办不到?就只会在我累了,有想放弃的迹象时哭?
既然呕心沥血,甭说真心,就连真话都换不来半句,那么我的守护、我的祝福,还有何意义?
我的守护已经够多了。她的作为,实在不配再多得一丝一毫。
将来她就是去给雷X后当二奶,那也是她的选择,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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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我并不知道是谁在作祟。
一开始,我只确定了参与者之一是吴某,因为是他安排给我那个据说“特别特别紧急”的工作把我调开,才有了蒙骗她的机会;更早之前,也是他骗我以避开我的述职。
但,那些围上来的苍蝇们,明显和他没什么来往——吴某此人寡情薄义,没谁和他交好的。同事一年了,这点我还是很清楚的。
举例来说,刚进公司,公司安排他做我的导师;结果他丢给我个错误的框架就扬长而去。我按那个框架写,怎么都弄不对;问他,他就一句“你就照那个弄就行了”;我说不对啊,情况不一样,他就没回音了。我两眼一抹黑,那个急呀。后来只好自己跑实验室问,查资料学,彻底搞明白后,我重新搞了一套框架,这才把功能实现。
我做这行也很多年了,无论是带人、还是被人带,各种人都遇到过,还从没见过这样带新人的。
这个所谓的导师,不光没有给出任何帮助,还丢个错误的框架对我造成严重误导——这个项目其实很简单,但我做了三个月;其中的两个多月都是一边熟悉完全陌生的领域,一边在那个错误的框架里挣扎。
但,即便如此,我仍然没有提过一个字。今天是头一次。甚至,因为名义上的导师关系,我还刻意在很多事情照顾着他。
前面不是说过,我有两篇公司一级文档吗。
其中一篇文档,工作是他安排给我的,然后是我完全独立完成项目,完了写了篇总结文档。
他就把我最后一段话复述了一遍——大概就是我说可以把xx全都看作一组无需了解细节的对象、以及对象之上的增改删查,然后借此简化程序并支持一切类似事物;他就说XX是资源,操作是资源的申请、释放……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凑合了几句凑成一段,附在文档末尾,然后把自己的名字也署在上面,借此也拿到了个人荣誉奖。
我同样没提过一个字。因为我知道,他刚买房子,自己又没能力,能让他沾点好处就沾点,无所谓。
结果,雷X后玩阴谋,他是最早出来冲锋陷阵的。
但,说他背后捅刀子,我觉得可能,他就这么冷血(事实上,发现是他给我安排的“特别特别紧的工作”,我还真不敢相信他是这种人,竟没和他翻脸,还安慰他“可能你也是被谁误导了”;他趁机搪塞过去了;后来回想起来,才发现他不止是这一次)。
可说他能聚集这么一群流氓……不是小看他,就凭他这种和谁都亲近不了的烂人,还真没这能耐。
说起这个文档,还有件“趣”事。那些人作怪,同事们都看在眼里。后来就有个同事出来问,就问那篇文档:这文档我怎么看不懂?
哪里看不懂?
前面的都能看懂,最后一段看不懂。
这位同事是国防科大毕业的。
后来,我就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总会有人莫名其妙冒出一句“人不能只有一个方面优秀”——这句话一听就酸的不轻,是吧。
嗯,有个人优秀,他们嫉妒了;所以他们想要抹黑他,却又找不到下口的地方;于是,就攻击他“偏科”:这样理解没错吧?
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从那个荡妇徐X那里;平常,我那个女朋友和她没有来往;然后忽然她们就在一起了。
这句话太酸,我一听就知道背后有事,就留上心了。
——当然,不是对这句话本身。因为我相信“人可以全方位平庸,但只要站得正立得直,他就值得尊敬”;而一个思想龌龊的人,越有能力,危害就越大。
只是,这句话所透露出来的那种嫉妒,不由我不关注。
之后又听过很多次;且只要说过这句话的,必然是“一起工作了一年多,从未见我那个女朋友和他有来往的外组人;但近来忽然就苍蝇一样围上来了”的。
这说明,他们肯定是一伙的;其中,除了吴某外,其他人之前我们整个组都没和他们打过什么交道;那么,我优秀不优秀,显然碍不到他们(他们甚至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一个和他们八杆子打不着的项目组里谁谁拿了什么奖)。
那么,他们会凑上来,会对我们的私信了如指掌,中间一定有人牵线搭桥。
那么,这些王八蛋究竟是哪个王八蛋找来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相亲风波”过后,那些王八蛋们不再敢出现,事情才渐渐平息了。然后,某次聚餐,当雷X后说出这句话时,真相就摆在面前了;过去想不通的很多关节,也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很明显,雷X后就是用这种说辞来打动她的;再加上和她确立关系后那一周,我的确“反应冷淡”(前面提过,他们故意安排紧急任务给我),让初步公开关系的、热恋中的小姑娘受冷落了——所以,“人不能只有一方面优秀”,情商也是很重要的,这句话的说服力就太强了。
以此为突破口,她就这样被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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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虽然不知道“办公室恋情”遭遇小人会如此厉害;但我在给她表白时,其实已有去意了。
其实,两三个月之前,就有个很好的机会。但那时双方已经颇有情意,只是都不好意思捅破而已,所以才留了下来。
可想而知,我怎么可能甘心死守在一个“所有任务我都能轻松碾压”的部门?怎么可能自甘堕落,把90%以上的知识都荒废掉,满足于在那里“一直用脚本语言写一些简单小工具”呢?
房价那么贵……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我还看不上那点利益。
我给她送花后的当天,吴某就找到我:“太尴尬了,这样以后还怎么共事。要么你走,要么她走……”
我并不以为这有什么“尴尬”,她显然也不这么认为;但离开,却是我早已考虑过的。
所以,我回答说:“我会离开的,让她安心上班就是”。
我提到过,自己太莽撞了,第一次挑明直接送玫瑰,一大把,简直是求婚的级别了。她没好意思接;但马上给我发了封邮件“实在不好意思,是我做的不对”;我答复说“是我莽撞了,反而让你很尴尬”。
倘若不是他们捣乱,等双方初步确定关系,我就已经离开了。
但……他们就是能把芝麻大点的利益看成磨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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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年左右,我在各大网站(包括CSDN、天涯、VCHelp、chinaunix等)实名发帖曝光此事;但反响不大——大家都一屁股糟心事,哪有空闲理你的陈芝麻烂谷子。
另外,据说HW人喜欢在天涯逛,高层也有所关注;当年又恰在我那帖子发表之后,突然有了这么个帖子:
华为任正非给抑郁症员工的信_Huawei 华为_cnBeta.COM
不过,我并不清楚这个帖子究竟和我当时的曝光有无关系。或许只是时间凑巧而已。
也正是从雷X后等人的言行中,我才看出来那些“一脸慈祥的给他人灌输一看就有问题的东西(比如不要一辈子搞技术之类)”的家伙们,他们的心地是多么肮脏、他们的眼界是多么狭隘,以及,他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正是这种肮脏和狭隘,使得他们本能的攻击那些技术比他们强的人。
全国各地,这种人还不知道有多少。
和一心技术的我们不同,他们热衷于发言,热衷于通过种种手段争夺名利。
也正是这档子事,让我对社会有了自己的看法;更痛切认识到,想要维护自己的权益、为自己找回公道,没有话语权、不会行使话语权,是不可能的。
此外,我还意识到,如果针对某个个人的私怨,这样的帖子是不会有什么影响力的;说多了,自己都觉得自己要成祥林嫂了。
刚巧,当时正是国内那些半吊子管理们正嚣张的时候;和之前没经过事的时候不同,有过这么一番甘苦,我已经能把那些家伙的心思看得通通透透。
他们,和雷X后都是一类人。
于是,我就决定,就用雷X后这根撬杆,撬一撬中国IT业的不正之风——无论是把撬杠弄断了,还是把业界那些小丑的气焰打下去了,都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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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到09年,我在chinaunix论坛,对散布这些谣言的人,做了反驳;在反驳中,我频频用雷X后举例,最大限度的满足了他的成名愿望。
——在那些帖子里,我是直接提名道姓的痛斥;相应的,我也在一些帖子里公开了自己的工号。
这一系列帖子有十几个,每个都有50页到数百页的回帖;这在人气不旺的纯技术论坛,已经算绝对的焦点了。
其中的相当一些帖子,也被人转贴到中国的各大知名技术社区——本帖讨论区,就有其中一个帖子在CSDN的转贴链接。
后来,chinaunix论坛遭遇和谐,IT新闻与评论区所有帖子被删光;这些帖子都不在了,只剩个标题。
自01年创刊开始,到09年之前——这个我并没有留下证据——CSDN网站首页,随便什么时候点开,显眼位置必有如下与两者相关的文章,有时只涉及一个,有时两个都有:
1、程序员干不过30岁
2、程序员蓝领论
其中,第一个话题是早年程序员的自嘲,第二个话题根本就是CSDN那帮人扶植起来的;除了CSDN,程序员蓝领论在其它论坛并无生存空间——这个言论攻击性太强,只要稍微中立一点的地方,都不可能得到丝毫共鸣。即便在CSDN,后者也不过是一些小太监自high罢了,其他人没有丝毫兴趣。
并且,程序员都是实在人。领子是蓝的还是白的,有个狗屁关系?做的还不都是那些活、拿的还不都是那点工资。
但,这个所有人都不感兴趣的话题,就是能在差不多10年的时间里,总是占据CSDN首页显眼位置——说其中没有猫腻,你信吗?
至于30岁论,从自嘲,到基本成为整个中国IT界的共识,CSDN的辐射之功,显然是功不可没——不然谁傻啊,天天念叨“我30岁就要死了”?
当然,这和该社区最初所聚集的,是“不是程序员的IT人”这个特殊人群,密切相关——就好象你跑c/c++社区,肯定经常会看到调侃java的,是一个性质的;差别大概只是c/c++社区正事多的做不完,调侃java是偶尔为之;而他们基本没正事可做,除了攻击程序员就没别的共同爱好了。
所以这个社区,在当时,实质上不过是借程序员的名头把很多新人吸引过去、然后一帮子半吊子经理跳出来给他们轮番洗脑,如此而已。
不过,自从chinaunix论坛大辩论、以及相关帖子被转遍国内知名IT社区之后,这两个话题就逐渐从CSDN网站淡出了;如今的CSDN,技术贴也终于渐渐抢回了越来越多本该属于自己的份额。
——当然,这主要是中国程序员这个群体逐渐走向成熟了,并非我的功劳。
——但在那些年里,对这两个谬论的狙击,我敢说,我的帖子,是力度最大、最不留情、也是影响最大的。在提前结束逼这些垃圾退位、更快消除这些谬论流毒上,应该也是起了一点作用的。
借用柴静的说法,我和中国IT界那些搞权术的小太监们,也有点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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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烦了一些自作聪明的人。不想一个个和他们说了,把我在下面的一段回复帖上来吧。
其实,我给她的第一封邮件,现在想来,就极其准确的预言了事情的走向:“离间两个人的最佳策略,是限制他们的通信,并歪曲他们的通信内容”。
限制通信,是为了制造信息不对称;歪曲通信内容,是为了造成误解;信息不对称下的误解,更难纠正。
举个例子。
现在大家都有手机,跑外地工作,一两年没回家,家里能不知道你的情况?会阴错阳差,以为你已经去世、让你留在家里的妻子改嫁?
但,古代,尤其是战争年代,这种悲剧就比比皆是。
那么,那些人是傻、是迟钝,还是信息不通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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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恋爱和异地恋一样,似乎是“受到诅咒的”,凡触到这俩词的,没几个能得善终。
其原因,就在于办公室恋爱容易接受歪曲过的信息、异地恋信息交流不畅——每天打八个小时电话也是交流不畅,因为音波并不会携带对方的气息、对方腮边的一抹红晕、对方眼睛中的一闪亮等等信息:别看就是这么点不起眼的信息,它就决定了异地恋大部分悲剧收场。
——那些比我们更聪明、更了解人心的,在某个回帖中这样说道:“我们也是办公室恋爱,但直到结婚发喜帖,他们才知道我们在一起了。而且过后没多久我就被猎头挖到待遇更优厚的另一家公司去了”。这才是聪明人。
至于书信……须知文字不携带语气信息。
论坛吵架,经常因为对一段文字的误解而起。原因就是文字不携带语气信息。本来善意的玩笑,变成文字很容易被理解成恶毒的讥讽——但讥讽和玩笑的语气,是绝不相似的。
我提到过,针对她的紧张、慌张,我曾这样发邮件安慰她:“两颗善良的心,只要真诚,一切会水到渠成的”。
如果不是被忽悠,无法面对面说,或者通过电话说,她可能被那些人误导,理解成“嫁给我是你的唯一选择,我不着急,等着你送上门”,然后恼怒成那个样子、用出“用相亲刺激我”的昏招吗?
事后反省,这句话的确可以有两个解释——事实上,几乎每句话,利用语气上的抑扬顿挫,都能弄出两个以上的解释——但这两个解释在说出来时,语气差别之大,有半点可能听不出来吗?
更不要说面对面说出来时——有过恋爱经验的应该知道,这种话若是当面说出来,恐怕听到的恨不得要当即溶在TA的怀里了吧。
但通过书信说,它就是能被恶毒的扭曲成“嫁给我是你的唯一选择,我不着急,等着你送上门”,竟没有半点不自然——听到这种话,稍有自尊的,哪个能忍得下?
被制造出这种嫌隙,还怎么可能正常交流?
等发现这是个误解,对方满满的爱意,自己竟以“当面和别人相亲”回应,还怎么在他面前抬头?
两个人,被整成这样,那么之前双方的爱意得多深厚,才能承受如此的恶毒而不当即散伙?
但,再深的爱意,被填入如此恶毒的东西,这种伤口,还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愈合?
没有坦诚的爱来滋润,这种伤口,只会一天比一天大。
这就是我们分手的根本原因。
一切的起因,就在于她误信了徐X那个荡妇的恋爱经,制造了最初的沟通不畅。
从这个沟通不畅开始,加上那些人刻意给她塑造出来的、我那种“等你送上门”的形象,使得她越发骑虎难下,自然越发不好恢复通信——恢复就成了退让,不是吗?
这些人操控人心的手段,不可谓不精妙。果然是“恋爱专家”。
只不过,这些看起来是在“热心帮忙”的恋爱专家,一门心思在往反方向上努力。
如此一来,我们这实质上就成了“办公室恋爱(信息被歪曲)+异地恋(沟通不畅,其实比一般的异地恋更严重的多)”,能在中间出现扭转,我认为已经是奇迹了。
这些,本不必解释的。懂的人一看就懂了,我反复提过,她被骗换电话号、不肯和我当面交流的事。生活经验丰富的,恐怕看到这两句话,后面要发生什么,已经猜中七七八八了——甚至,当初我在三思提到这事,当时还没理顺情况,说的语无伦次;有些东西现在想来,甚至都是错的;但他们已经看懂了,甚至都能说中我尚未意识到的问题,给我很大帮助。不愧是天天念叨“信息非对称情况下的博弈”的。
当然,这种通过心理、信息层面的分析,在阴招发动之前便通过蛛丝马迹提前化解的较量,我并不期待每个人都看懂——尤其是那些只能看懂你一拳头捶过来、我一拳头捶回去的。
很遗憾,这里面没有拳头。
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
很幸运,暗算虽无常,我们终究没有“死不知”;反而是做到了“蝉先觉”:几乎所有阴谋都没来得及发动,就已经被我先手打散,消灭于无形了——倘若阴谋成功了、或者我一步踏错,反应过激了,那么你们应该就能在新闻上看到了。那时候肯定很好懂。
但,既然每一个阴谋都被迫半途而废,那么如果缺乏足够的推理能力,能够自行补完“不完全的阴谋”的话,肯定完全没法懂——事实上,若连“未发生的阴谋”补完都做不到,那么就更加无法理解这种阴谋是如何被发现、如何被中断掉的;反而……只能看见一串串的欲言又止,一片片的半途而废。
最终,就好象度险滩一样;搏斗中,不免要沾湿了衣服,但终究还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只不过,她在途中的表现,尚不足以通过考验。
所以,实际上,虽然每一场小仗都打赢了,但最终,我们还是败了——人和船都过去了,船上的爱情丢了,不是失败是什么?
“罗织”二字,不是亲身体会,没几个人能懂得它的厉害;更不要说一个在信息不对称情况下,去反击“罗织”、甚至最终冲破“罗织”的故事了。
从回帖看,能有这么多朋友能看懂,我已经很高兴了。
但那些自以为很聪明的……
当然了,我理解你们的心理基础:为什么在发生盗窃等事件后,人们并不谴责盗贼,反而常常指责是受害人的过错? - 熊希灵的回答好端端的,平白无故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用一位回帖的朋友的话说,是“看的胸闷”,以至于要把“怨恨”反弹给我。
——呵呵,你花几分钟看看都胸闷;而我们两个可是养了一年多的感情,再花费一年多把这份感情慢慢毁灭;后面这一年多里,我们每一天都要泡在其中,甚至还每每徒劳无功的试图修复关系——而这种修复本身,只能带来更大的痛苦。
这用一句歌词形容,就是“喝一大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流成热泪”。
所以,可以理解,你们当然会觉得恐怖,一定要找个理由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这辈子肯定不会和这种事沾上半点关系——所以,肯定是答主和他的女朋友的错;而我们没这么傻,只要不犯这么傻的错,就不会遭遇这种事!
但,不好意思,我并不以为你们已经聪明到足以对这种攻击免疫了。
甚至,既然我身在局中,都还能看明白前因后果;而你们身在局外,反而看不明白……只能祝你们永远不会遇到小人了。
那么,为什么我会念念不忘,一定要把这些人的嘴脸揭出来呢?
原因就是,我不希望这个社会环境,能容忍这些人以这种方式活着。这太可怕了。我不希望再碰上第二次。
所以,我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社会环境,这个环境会让坏人举步维艰,让他们作恶之前就知道,报复是严厉的、必然的,无可藏匿、无法躲闪的。
只有让他们意识到,王八蛋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接受1对等于其恶行的惩罚,他们才会在伸手前有所顾忌。
同时,我也希望,那些“好骗”的人能以此为戒,以尽量减少他们的生存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