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武汉反扒联盟,和我知道的一点点不为人知的细节。
这是发生在武汉的一桩可歌可泣的战斗故事,一群热血青年冒着被犯罪分子报复和法律边缘的风险,完全义务为武汉人换来一片安宁。
大概是2003年前后,武汉的扒窃案件激增,几乎达到人人自危的地步。
其实说激增也是夸张了。
武汉自古以来就是各种扒手聚集比武的胜地,再微信钱包普及以前,就拿我身边的人来说,几乎没有人没丢过手机钱包。
我还算谨慎人,也丢过一次手机,两次钱包。
不过在那几年,有了某自治区扒手的进入,扒窃案真的就变成了整个城市的公愤。
于是网络论坛上,出现了民间反扒的呼声,在手术刀,九头鸟等人的组织下,武汉数千热血青年自发集结,分成无数网格,渗透到武汉的大街小巷自发对扒窃犯罪宣战。
起初,大家都是热血青年,只有匹夫之勇,没有经验,要么晃荡一天抓不到一个贼。要么被小偷追赶报复。
但是他们的行动并没有因为时常失败而气馁,反而让社会各个阶层都参与进来。
这其中据我所知,有修习武术的中年人,有在校学生,有个人身份参与进来的警察,甚至还有金盆洗手的扒手指导他们反扒。
在一次次摸爬滚打之后,反扒联盟形成了分工明确,效率极高的行动力量。
我曾经参与过他们的行动。这其中分工明确到什么程度?
有专门装傻白甜吸引窃贼的女队员。
有第一时间用擒拿功夫制服窃贼。
有上去拍照留证的。
有在周围潜伏防止窃贼逃跑的。
有在不远处待命,随时防止同伙报复的。
有事后专门联络派出所处理法律事宜的。
还有事后把工作记录发到论坛的。
那时候,还没有微信,甚至手机都不是完全普及,但是武汉的大街小巷白天时段都保持着百人以上的巡逻队伍。可见组织者和参与者都是多么不易。
当时,由于窃贼大多携带凶器,队员们起初是用木棍防卫,后来发现甩棍比较便携,且在潜伏阶段不容易被人发现,所以纷纷换上甩棍。这也为后来“罐子”出事埋下了伏笔。
“罐子”也是这几千积极分子之一。
2006年,罐子在制服一个窃贼时,窃贼头上不知怎么就有了一个包,并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没当回事。
结果27天之后,窃贼暴毙,这也就是整个反扒联盟的转折点。
窃贼同伙指认了罐子,曾经长期被诟病效率低下的法律程序在这种时候迅速展开,罐子极速被捕。
2006年9月24日,专门从事民间反扒的“武汉志愿者联盟”,展开了该联盟成立以来规模最大的反扒行动,抓获23名扒窃嫌疑人。“罐子”(网名)参与其中。
在青年路车站,“罐子”和同伴发现一个小偷杨蛮刚从一位准备登上公交车的女子包中摸出一个钱包,立刻上前制止。杨蛮见状将钱包放回包中,并开始与网名为“绝对NO暴力”的志愿者扭打,其同伙七八人也上前协助围攻志愿者。女性志愿者“狼MM”上前帮忙也遭围攻,赶来增援的志愿者“九头鸟”则被众小偷打晕在地,杨蛮趁机咬了“绝对NO暴力”大腿一口后逃脱。在跨越隔离带花坛时,杨蛮被志愿者的一声大喝吓到,一头栽倒在地上并陷入昏迷。与此同时,另一组志愿者赶来增援,一举抓获3名嫌疑人。
志愿者“九头鸟”曾对媒体承认,由于小偷挑衅并反抗,志愿者们用甩棍击打了杨蛮的腿部。警察赶到时,杨蛮腿部肿大,且头部右侧有一包块,公安机关将其带到武汉同济医院检查拍片,结论为无任何异常。公安机关在将杨蛮置留24小时盘查后,由于失主、赃物均已失去,尽管其为惯偷,仍因证据不足将其释放。
事后,反扒志愿者曾两次遭到小偷团伙的报复,并有志愿者受伤。
10月21日,也就是反扒活动28天后,外出“活动”的杨蛮猝死,在其同伙指认下,网友“罐子”被认为在9月24日当天用甩棍击打死者头部,造成包块诱发死者血管爆裂致死。12月12日,“罐子”因涉嫌故意伤害罪被刑事拘留,12月26日被检察院批准逮捕。
11月9日,湖北省武汉市硚口区人民检察院下发了《不起诉决定书》,检察院的不予起诉决定书称:经本院审查并退回补充侦查,本院仍然认为本案证据不足,不符合起诉条件。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140条第4款的规定,决定不起诉。至此,闻名全国的“罐子事件”告一段落。
“有人说我是英雄,其实我不是。刚进去时,觉得很委屈。不过,我从来没放弃过。我相信我会出去。”早在7月24日,“罐子”就已经取保候审出了看守所。但直到11月9日,拿到《不起诉决定书》之后,他的心才算真正放下来。 (据《广州日报》)
这个事情折腾了一年多,对于事情的细节,我因为参与采访,还算是非常清楚的。
简单来说,这个窃贼一直身体就不好,脑子里有一个血管畸形之类。他的死因就是血管爆裂。
那么这个爆血管和罐子的击打有没有关系呢?
第一份司法鉴定报告就认定了“有”。
也就是这份司法报告,给了检察院迅速批捕的理由。
后来在当时武汉知名律师王万雄的代理介入下,重新进行了司法鉴定。
报告的结果差不多,但是措辞有所不同,爆血管和击打之间的关系变成了“可以导致”。
如此,罐子被关了8个月才终于获得自由。
我今天一直记得,罐子跟我透露的一个秘密。
罐子说,其实这个事情之前,同一股窃贼中一个人上厕所的时候碰到他,就“提醒”过他
你们莫要把我逼得太急了,到后头发生一些你们想都想不到的事,莫要怪我们!
当时的罐子和反扒联盟,早已和窃贼们多次大规模过招,论起打斗,是吓不到这群年轻人的。
不久后,这个事情就发生了。
其实整个事情最蹊跷的地方在于,拘捕罐子的整个法律关系其实非常勉强,却又如此高效的执行,而不少的窃贼由于证据不足被释放。
这是上一个年代里并不稀罕的事情,连怪事都算不上。
最终,反扒联盟没有因为坏人的嚣张而衰败,面对刀光剑影,这群年轻的武汉人没有吓退半步。
但是当法律之剑戳向他们时,他们不能不退让。
罐子丢了工作,后来十几年一直也不怎么顺利,年轻人们看在眼里,一个个转身离去。
在
后来,虽然有人试图重新恢复民间反扒事业,但是随着摄像头,移动支付的普及,窃贼越来越少了。
当然,愿意冒着犯罪风险见义勇为的人也更少了。
在反扒联盟最为活跃的时期,官方报道称武汉的扒窃案件下降了80%。后来,扒窃案有没有涨回来也不知道了。
但是我们要依然感谢,在那个不太光明的时代里,点起灯火的那群年轻人。
武汉人只不过是嘴巴比较凶,其实这个城市是相当热心肠的,应该说比我呆过的所有大城市都有人情味。
在武汉可以经常碰到吵架的场景。比如插队,比如车剐蹭,因为都是急性子,脾气一上头就吵起来了。
但是武汉人吵架本质上也是讲理,嗓门大归大,一般也不吐什么脏字,就是讲理,说你这样那样不对,不合规矩。我个人觉得,总比那种“能动手绝不动口”要强很多。
在武汉吵架,千万别惹女人。无论是语速,还是逻辑,就算是天津人也斗不过。
武汉人吵架,其实最终讲的是大义。如果理亏,就服个软就行了。
如果你占理,就直接讲道理,讲得好一般自然也会收声,但是指望用脏话诡辩谐音梗来蒙混过关我劝还是打住。
因为吵架的时候旁人一般都会站出来评理,这是武汉人的特点。
哪怕跟自己没关系,也会出来说道几句。
武汉人帮理不帮亲,哪怕是亲戚熟人不讲道理,也不忌讳在外人面前当面指斥。
在《失孤》里有一段轮渡上的戏,可以说对武汉人的性格有相当准确的概括。
《失孤》片段,两个武汉人吵架 https://www.zhihu.com/video/1429166081701683200武汉人认死理,讲胃口。个人的事情就是吵架,但路见不平是真的会动手的,颇有一点侠士的风范。
我在武汉街头,不止一次看到大家自发救助交通事故,自发围堵疑似拐卖儿童,自发劝慰轻生者,自发抓捕小偷。
二十年前,武汉的年轻人自发组织的反扒志愿者联盟每天都有上百人带武器上街抓小偷,几乎把武汉的小偷打绝。
你在这座城市呆久了你就会发现,武汉人也许会大嗓门,的士司机也许会拒载,商贩会短斤少两,但是到了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是真的一点也不含糊!
这几张截图是真的惊到我了…
我没孩子,怎么教育孩子肯定谈不上专业;关于丁先生的教育理念讨论热烈,我不多掺和。
就一点:截图里表示“高中就可以睡女生了”,对未成年人性行为采取默认甚至鼓励的态度,就我看来,当父母的这么说——真是有点坏。
这话一定是男生家长说出来的,毕竟未成年人性行为,男方“不吃亏”嘛。
女方家长肯定是卧了个大槽要锤人:女孩子在性、在生育中承受的风险付出的代价,太多了。
特别是心智、机体都没有完全发育好的未成年人,性行为的风险远多过欢愉。
在妇科门诊,男朋友牵着过来人流打胎的稚嫩面孔数不胜数;急诊各种未成年人宫外孕出血手术,皮肤性病科接诊的梅毒淋病生殖器疱疹小患者;以及因为不懂避孕「英年早孕」搞出各种“伤痛文学”影响一辈子的事儿,这都是切切实实发生的悲剧。
所以我们医生对未成年人性行为一直持不鼓励的态度。
确实,身体是自己的,现在网络这么发达,青少年接触的性知识只会比我们想像的多;而未成年人间的性行为不犯法(但成年人与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一律以强奸罪论处),也不是上纲上线的事儿要被社会舆论过分指摘。但前提是懂相关知识、清晰自愿、相互负责。
现实看来,满足这些条件的,并不多。往往都是女孩懵懵懂懂似懂非懂,在哄骗诱导软磨硬泡下偷尝禁果,好多都没有切实做好避孕。
这种现状下,家长明目张胆地鼓励“自家的猪多拱白菜”,甚至言语之中透着对未成年人性行为的炫耀,让我反感。
在丁先生的言传身教下,“多X几个女人”似乎是人生KPI,这话季羡林可没有对孩子讲过,是不是下一步就要鼓励去约p传视频了?
丁先生的回应也是理直气壮的,咱只能你好再见拜拜了您内。
就是丁公子同班女同学的父母都要注意了,“这边有个养猪的,瞄着你家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