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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在国内举办圣杯战争,推荐哪个城市? 第1页

  

user avatar   tiao-tiao-tang-2-98-44 网友的相关建议: 
      

我们村。

首先我们村有教堂——就特别小,民房改的,屋顶架着个十字架。牧师还是神父来着(不知道他们天主教还是基督教),我认识,按辈分我叫他大爷。他有个儿子,三十多岁,人比较阴沉。你看,连性格都很像。

教堂旁边有个桥……不知道为啥,卫星云图一直没法显示俺们村,好几个软件都不行,所以大家自行脑补。桥不大,大概能挨二十分之一发的ex咖喱棒。桥东是教堂,桥西是三奶奶庙、关帝庙和不知道哪个爷爷的庙,以及村儿里的戏台。再往西就是老村了,年轻人们都逐渐搬到了东边的新村,老村逐渐空心化。但是村委会在西边。

俺们村历史还是有的,起码比美国建国史要长,老关帝庙不说有三百年历史吧,一百年还是有的。而且我们家就是村里的大家族,祖上出过举人(貌似),家谱至今留着,往上倒能到嘉庆年间。村里三大姓氏,王、候、葛,你看,御三家都有了。

请收到令咒的各位骂死他自行寻找圣遗物,于2021年6月10号来我们村参加圣杯战争。入村人员请提前七天做核酸检测,带好口罩。进行圣杯战争的时候遵守村规,不得毁坏村里超过五十年的建筑,夜晚七点到九点不得在小广场战斗——我妈他们要在这儿跳广场舞。十点以后不得在村主干道战斗——我要睡觉。尽量不要跟村民起口角冲突——尤其不要跟中年妇女起冲突,你骂不过。禁止召唤我村先辈——我太爷要知道我现在混成这个逼样,估计得先一发宝具把我灭了。从大东头的入口进村,三百米后有个十字路口,继续往西数两户,这是我同学家,灭了这孙子奖励令咒。

友情提示:本村没有特别高的建筑,所以啊恰们要是想找俯瞰点可以蹦的高一些,不要踩别人家屋顶。我们华北地区,屋顶是用来晒粮食的。六月份麦子应该收完了,会在屋顶晾晒。

啊对了,用过的王财请及时回收,我村民风彪悍,百年间一直秉承“掉我家院里就是我的”原则,雁过拔毛,抗日战争时期日本兵来我们村巡逻一圈都要丢几枚手榴弹。如果随身宝具不慎遗失,可到村委会找支书,让他用大喇叭给你喊一喊——但不保证能找的回。而且早上八点之前、下午六点以后村委关门,记得上班点去。

如果你不小心被打到了东边那个村,千万别说是从我们村出去的,我们两村世仇,几十年不通婚了。

大致情况就这。

————————5.14————————

好的,我兴致来了,我想在我们村打圣杯战争了。

作为王家下一任家主,我继承了我们家的魔术回路,也决定参与此次的圣杯战争。半个月前,我爹把一个长条形木箱交到我手上,语重心长地说:“孩儿啊,你爹我把后山两亩地卖了才攒够钱买了这件圣遗物,你要好好打,打出咱家的风采!”

我满含热泪地接过木箱,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发誓我一定要赢!我们家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我爹交代我,木箱里的圣遗物年代久远,不可打开,打开就氧化没了。而且……这木箱是我爹在古玩市场淘的,买之前他也不知道里面是啥,摊主说,这叫古玩盲盒。

四月二十日,我家菜窖。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吾乃集世间万恶之总成者
缠绕三大言灵之七天
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吧,天平的守护者啊!”

地上的魔法阵发出奇异的光彩(是用我从村头屠宰场偷得猪血画的),随后我感觉魔力在急速消耗,受伤的令咒灼烧一般的疼痛。

剧烈的白光闪过,我看到魔法阵里有一个人形剪影。成功了!

“回答我,你就是我的骂死他吗?”

我渐渐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穿着一身类似汉朝时期的鱼鳞甲,腰悬长剑,脸上戴着一副黄铜面具。等等,问题来了,为什么我的脑海中没有关于这位从者的记忆?难道爷也是不完全召唤的受害者?

“呃……”我回答,“是,不过,你谁?”

那人回答:“此次圣杯战争在你们村打响,由于你村儿龙脉过于垃圾,所以无法召唤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大英雄。”

“那么,你谁?”

“不要在意我的身份,一介无名之辈而已。但是也不要小看我,虽然比不过那些大英雄,但是徒手撕几个魔术师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有个日本网友,住冬木市,也是个魔术师,要不你俩掰掰手腕?他玩投影魔术的。”

“无需废话,先说要紧的。自我介绍下——”说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庄重而大声地吼道,“servant saber!遵从召唤而来!咱们先干谁?!”

我说:“不知道啊,现在是bp阶段,正赛还没开始呢。”

“那有其他master的信息吗?”

“有,但只有我们村儿御三家的。我叫王大,另外两个是葛二和侯三,他俩是我小学同学。”

“我建议先去把他俩宰了,趁他们还没召唤servant。”

我摇着头说:“不能,我大爷说这是不符合的规定的,会被村规制裁。”

“你大爷是谁?”

“哦,我们村教堂的神父,他是此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

saber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那就以后再制定战略。”

我和saber出了菜窖,华北四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闷热,大中午的,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街道两旁挂满了横幅,什么“热烈庆祝第六次亚种圣杯战争在我村盛大开幕!”、“恭喜侯三先生喜提骂死他!”、“开展春季禁烧工作刻不容缓!”“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接班人”之类的。

saber嘀咕了一句:“你村还挺重视。”

我叹了一口气,说:“那可不,毕竟我们村现在发展特色行业,对魔术这一块儿非常重视。村委去年年底下发的文件明确指出,每位村民都要参与到富村、强村的建设中来。”

我正叨逼叨,saber突然挡在了我面前,抽出腰间长剑横在胸前,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

前方有两个人,一个戴眼镜的矮胖子,一个瘦高个儿。那个矮胖子我认识,葛二,我同学。他冲我挥了挥手,还眨了眨眼。我看到他身上那件印着桥本环奈的t恤被撑得很大,让桥本环奈看起来比平常胖了一圈。

葛二身边的那个人我不认识,跟saber一样,也是一身铠甲。不同的是他手持长枪,脸上戴了个木质面具,身后一件雪白披风,看起来很飒。是Lancer没跑了。

saber很紧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别紧张,这我同学,而且比赛还没开始不是。”

“不,”saber小声说,“不对劲……我跟你说过了,由于你村的垃圾龙脉,加上你们强行搞了七骑圣杯战争,所以没法召唤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大英雄……而这位Lancer,明显超纲了啊……你认识他手里的枪吗?”

我摇着头回答:“不认识。”

“我告诉你,那把枪,叫龙胆亮银枪。”

我……艹……我偶像啊!

Lancer感觉到了我们这边的紧张,他晃了晃手中的长枪,笑着说:“别紧张,在下不是赵子龙,在下也不敢自比子龙。”

但是saber依然紧张,他对我说:“即便他这么说,但是他身上的魔力反应也太恐怖了……简直就像一位英雄。”

我问:“你干的过他吗?”

“你说你妈呢?你没看到我都快吓尿了吗?”

————————————5.17—————————————

saber是快吓尿了,但是我没有。我跟葛胖子之前关系很不错,因为我俩都喜欢二次元宅文化,后来疏远了,因为葛胖子出了件事,闹挺大,在我们那儿都传疯了,但是这里面利益牵扯太深,我就不细谈了,懂的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说这里面水很深。

葛胖子冲我招招手,大声说:“王大!别紧张!我不是来打架的!”

saber这才放松下来。葛胖子走到我身边,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声对我说:“来我家,说点儿正事。”

葛胖子家,saber和Lancer都隐去了身形,我和葛胖子坐在他那台影驰3060ti、I9的32寸大曲面屏电脑前,胖子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我在一旁静静地盯着屏幕。半个小时后,胖子长出一口气,坦然自若地说:“苇名一心的最新打法,我研究出来的,怎么样?”

我沉思一会儿,说:“要是第二个看破别格挡就好了,直接踩枪效率更高。”

胖子点了点头:“说的是。”

我问:“还有别的事儿吗?”

“有,你看这个。”

胖子打开了D盘“绝密文件”文件夹,里面有一大堆太太们画的涩图,他在这堆涩图中左右翻找,终于,点开了一张图片。

“就这张。”

我仔细看了看这张图片,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男性,年龄三十岁左右。

我问:“这谁?”

胖子回答:“英国人。好像叫什么杰克史密斯。”

“他干嘛的?”

“master,这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以前在时钟塔学习过,后来挂科太多被清退了。这次咱们村儿的圣杯战争他也是投资方之一。”

“这逼召唤出个啥?他啥能力?”

胖子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知道,只知道这逼得了肺癌,而且本身也不是什么豪门大户,赞助圣杯战争基本上花光了他的家底儿。”

“所以他算是花钱买了个master的位子?为了治疗癌症?”

胖子点头:“对。而且我从他那里买到了两位master的信息。”

“说来听听。”

“第一个是法国人,让·穆勒。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会是此次圣杯战争自身实力最强的,他是个魔法使,听说在欧洲干了不少脏活。”

“另一个呢?”

“丹维琼斯,美国人。街头混混,三年前才开始学习魔法,就是个票友。”

我捏着下巴,皱着眉头说:“咱村儿这个规格……确实低的离谱啊,这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哪怕来一个君主呢。”

“你想什么呢?人看不上的。说正经的,咱俩,结盟?”

胖子一脸期待。

要说我俩以前打游戏的时候配合挺不错的,dota时期,我打c他打辅助,11平台人称低分双雄,纵横800分段罕见敌手。再说他这个Lancer看起来强的离谱,合作的话有机会赢。

我点头回答:“结盟可以,交换下情报吧。”

“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胖子有些恼怒,“我都把我这儿情报公开了,你还要?你咋这么欲求不满呢?”

“不是,你别着急,”我赶忙安抚,“主要是你这个Lancer太夸张了。”

“哎,”胖子叹息一声,“好吧,我这位Lancer是当年跟随赵子龙的马前卒,一辈子为赵云牵马坠蹬。龙胆亮银枪是真的,但是没法发挥全部作用,不过也很强力就是。如果不出意外,我会是这场战争里杀伤力最强的。你的呢?”

“saber,”我喊了一声,saber显出身形,“介绍下自己。”

saber沉默半晌,开口说道:“我生前记忆比较模糊,不过应该是跟随了南北朝时期某位大英雄。能力平平,近身格斗这块儿应该能跟你的Lancer掰掰手腕。”

“王大你不行啊,”胖子一脸鄙夷,“近战最强的saber就这?就这?”

“别废话,”我说,“说说你的愿望,你为什么想要圣杯。”

胖子收起了戏谑的表情,一脸严肃地说:“我,葛二,要完成自己的梦想!”

“啥梦想啊?”

“我要去二次元!”

“那你去了二次元,你电脑能送我吗?还有你steam账号。”

“能,但是你得帮我删掉d盘所有文件。”

“删之前我能看吗?”

“不能。”

“行,我答应你。”

“那你也说说你的理想。”

我也一脸严肃地说:“我要重振家族荣光!”

从胖子家出来,我俩算是结盟了。

其实我骗了胖子,我根本就不想重振什么家族荣光,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们家的荣光是啥。我们家之所以是我们村御三家,完全是因为家族人多。人葛家有钱,候家有村长和村支书,不管怎么看我们家都不是人两家的对手。我唯一的金手指就是神父是我大爷,但是我大爷这几年断绝尘世,六根清净,早已不过问家族种种,在他心目中,所有人都是他儿子——真的,他跟谁说话都会加个后缀——“my son”。他之所以没挨过打,大概是因为我们村人均英语文盲。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我们村历史上唯一一个过了英语四级的人。

我一个人在村儿里溜达,并不想回家。

我这个人吧,比较失败。毕业之后回家继承家业——小卖部。安逸,绝对的安逸。挣一份吃不饱也饿不死的钱,没有梦想没有理想没有对象。我爸妈也不催我,导致我这几年非常懒散,唯一的爱好就是追番、打游戏。

溜达着、溜达着,我就到了村外的大水库前,我寻摸了一块儿石头坐下,望着水面发呆。

这时候,我听到身后有人喊我。

“年轻人!你是这村儿的不?”

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土黄色夹克衫的中年人向我走来。长相普通,扔到人群里找不见的那种普通。

我说:“是啊,我就这村儿的。”

中年人走到我身边,递了根儿烟,一脸陪笑地说:“跟你打听个事儿。”

我接过烟点燃,问:“您说,啥事?”

“就是……”

他话还没说完,saber突然出现一脚踢飞了中年人,并冲我大喊:“小心!”

我有点儿懵,刚才那一脚太快了。

从者的一脚可比普通人强大太多,中年人直接飞了出去。然而他并没有摔倒在地,而是双手交叉在胸前,双腿稳稳着地。脸上露出了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中二笑容。

saber挡在我面前,低声说:“这是个从者。”

中年人笑了笑,然后凭空消失了。

saber说:“这里不安全,回家。”

我回过味儿来了,刚才那个中年人,是个从者,来暗杀我的。

我有点儿生气,是不是太不把我们村村规和我大爷放在眼里了?回个屁的家,先去我大爷教堂告状!

今天礼拜天,教堂人不少,在做礼拜。要说我们村的教堂,也算一股清流,信教的都是十里八乡的老头老太太。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养老院。教堂每年圣诞和元旦都有节目表演,一般都是几个有艺术细胞的老人家上台吹个唢呐扭个秧歌啥的。

等了半天,礼拜做完了,我大爷缓缓向我走来。

“你平常不来教堂的,怎么今天有兴趣来了?my son。”

我回答:“我在村儿外水库边被袭击了。”

“那你报警啊,my son。”

“袭击我的不是人。”

“野狗?找村里联防队啊,my son。”

“也不是动物。”

“那是什么?my son。”

“是从者啊,my 大爷。”

大爷的脸严肃起来了,半晌,抬头对我说:“你先回家,我查查看是谁袭击的你,警告一次并惩罚一道令咒。my son。”

“不是,你咋调查啊?你又不会魔术。”

“我上大队调监控。my son。”

实际上袭击我的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能瞬间隐匿身形,能遮蔽气息,只能是阿萨辛了。不过据saber说,这个阿萨辛也有点儿超纲,一般从者虚化,从者之间是能看到对方的,而刚才的阿萨辛,那是直接消失,并且若无其事的挨了saber一脚。

目前一共出现三位从者,两位超纲,感觉就我这边拉跨。

晚上我大爷给我打电话,说袭击我的master找到了,是个日本人,叫山本八郎,目前被纠到乡派出所批评教育了。圣杯战争开始之前,任何人不得动手,这是规定。

之后的几天无所事事,我妈替我看着小卖部,我则天天跑胖子家打游戏,顺便制定战略。

还有二十天天,战争就要打响了,村长开了一次动员大会,号召大家战争期间尽量少出门,全面配合各位master打完比赛。在县电视台、广播电台以及乡政府领导的关注下,村长把圣杯请到了教堂,随后进行了剪彩仪式,预示圣杯战争二十天天后顺利召开。

五天里,其他几位master陆续进村,并且住进村东头的乡级招待所隔离。

奇怪的是,这几天我都没有见到侯三。有必要介绍一下这货。他也是我小学同学,不过三年级的时候转市里上学去了。按照胖子的话说,侯三就是个憨批,特能装。每次放假回村,大早上的就跑村东头背英语单词,整的全村都以为他是好学生。结果高三复读一年上了个大专。大专还特么肄业了。不过人不在乎,他爹是村长,他二叔是乡派出所所长,三叔是村外面的水厂厂长,不缺钱。天天开着一辆二手A4招摇过市,小分头梳的一丝不苟,一身儿小西装穿着,整的跟旧上海拆白党似的。更憨批的是,在村里大家都说方言,就这货讲普通话,可惜不标准。听说毕业之后一直在考公务员,年年笔试八十分。

对了,得交代下我和胖子还有侯三的魔术。

我是主攻强化魔术的,这个魔术特别省钱。不是说学习省钱,而是日常生活省钱。比如说我家的凤凰两千大二八,我爸和我妈结婚的时候买的。我爸每个月都给它强化一回,现在这车还跟新的一样。后来这车给了我,我一个礼拜强化一回,寻思着+7就该发光了,我爸强化了这么多年,怎么说也得+14了,怎么一点儿光彩没有。后来胖子告诉我:你别想了,人家史诗装备强化下才能发光,你这就一白装,系统根本没做它的发光模型,制作组根本没想到有人会蛋疼的给白装强化。

胖子是学幸运魔术的——就很玄学,给一样物体附魔之后,连魔术师本人都不知道有没有附魔成功,只能看后期效果。不过从效果来看,他们家魔术挺成功的,胖子这些年一直躺赢,从来没为人生发过愁。当然,除了找不到对象。

至于侯三,他们家玩得是传统魔术,都是些最基本的。不过强就强在人家耐得住寂寞,把每样最基本的魔术都练的扎实。不过侯三差点儿,小学的时候跟我打架,丫牛逼哄哄地要搓大火球干我,但是这逼吟唱时间太长,我都给全身衣服以及一条凳子腿强化完了,他还没吟唱到一半呢。

——————5.19——————

虽然我不太在乎能不能赢,可必要的战前准备还是要做的。

胖子前段时间买了个四轴,正好用得上。

我们村儿不大,比许三多他们村儿大点儿有限,抽三四根儿烟基本就能转一圈。我跟胖子蹲他家院里,看着四轴缓缓飞起,然后静静地盯着手机屏幕。

“往东、往东。”我在一边儿指挥。

“买了这玩意儿我都还没飞过呢。”

“你有证吗?”

“这个证就民间协会给发,考不考的无所谓……这是小丽她们家吧?”

“是,那个草莓内裤是她的,去年她跟她老公在水库边玩,被水打湿了裤子,我透着裤子看到的。”

“不用解释那么详细,我对三次元的女人不感兴趣……卡罗拉车顶这么丑的?”

“哪儿呢?我看看……这是陈树根儿家的车吧?我瞅着还行啊。”

半个小时后,我俩终于意识到要干正事,四轴摇摇晃晃地飞到了招待所。

所有窗户都拉着窗帘,就一户没拉,一个戴眼镜的胖子正站在窗口盯着我们的无人机。我们也盯着他看,然后他邪魅一笑,冲我们比了个中指。

我说:“这就是那个山本八郎吧?”

招待所常年不住人,现在一共就住进来四个外人,三个欧美人一个日本人,这个长得跟胖子翻版似得肯定是山本八郎了。

胖子没回答,而是把无人机靠近了,他点了下操作屏幕,然后把嘴凑到话筒上,喊了一句:“山本,我日你仙人。”

这话喊完,其他几个屋的窗帘都拉开了,都在盯着无人机。我们也有机会看到了其他三个人。除了之前看过照片的杰克史密斯,美国人和法国人也见到了。那个美国人一脸的纹身,看起来就很精神,这要是搁国内,估计也是个天天骑鬼火的sb。

法国人倒一改我们对法国人的成见,看起来并不喜欢投降的样子。

没观察多长时间,招待所保安候老六提着一根竹竿就跑了出来,一边冲无人机挥舞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

候老六是侯三的六叔,就一老色批,年轻时没少干敲寡妇门的龌龊事。

鉴于我们的技术并不好,胖子还是悻悻然地收回了无人机。之后的几天,胖子天天飞着无人机去招待所参观,期望着能看到他们的从者。

然后,圣杯战争开始了。

第一天,我在胖子家打了一天的游戏。村儿里无事发生,就法国人让穆勒出了招待所,去了村外的后山,不知道干嘛去了,其他几个人依然窝在招待所里。

晚上,胖子家没有给我睡觉的地方,我只能回家。胖子说晚上不安全,执意送我回去。

村儿里路灯比较暗,加上战争时期大家都不出门,小广场都没有跳广场舞的,格外安静。

我俩一边聊着一边往我家走,正在这时,我看到大陆中央蹲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年龄不大,白色连衣裙,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跟胖子互相对视一眼,我问:“那谁搁那儿蹲着呢?”

那人听到我的喊话,转过头来看向我们,是个小姑娘,十六七岁,还挺好看的。此刻她的脸上挂满泪水,楚楚动人。

“救救我……”她说话了,期期艾艾的,惹人怜惜。

可惜我跟胖子无动于衷。

“求求你们……救救我啊……”声音哀婉,让人动心。

我跟胖子依然无动于衷。

“你们救救我啊……我被人袭击了……”

胖子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说:“姑娘,不是我说。就我们村这屁大点儿地儿,一共八百来号人,谁不认识谁啊?而且,您这普通话也太标准了,声线也太好了,声优级别的,不说是演的我都不信,骗谁呐?”

见我们戳破了她的谎言,她冷冷一笑,说:“可恶,被你们发现了。”

“那什么,”我说,“一般这种情况下,我们正常人会说‘艹,失算’,正经中国人谁说可恶这俩字儿啊?”

那人也没空跟我们耍贫嘴,瞬间消失了。看来就是前段时间袭击我的阿萨辛。完球,这个阿萨辛还会拟态的。

我跟胖子面面相觑,半晌,胖子说:“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等会儿把你送回家,谁送我回家?”

“你的Lancer那么强,你怕个屌。”

正在这时,变故又生,路北边那户人家的屋顶传来了一阵嚣张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看向房顶,虽然夜很黑,但是我们也知道站在屋顶那傻逼是谁。

我说:“侯三儿你干嘛呢?大晚上笑的这么瘆人。”

侯三儿大声说:“垃圾总爱跟垃圾在一块儿,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结盟了!”

胖子问:“你大半夜站屋顶干嘛呢?”

侯三大喊:“出来吧!巴萨卡!”这货从小就不爱听人说话。

四周一片寂静,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两分钟后,胖子问:“你刚才是想叫出从者跟我们打架吗?”

我蚌埠住了,哈哈大笑。

“我从小就知道你是个半吊子,除了装逼啥也不会,你别告诉我你根本没召唤出来吧?”

侯三儿怒了,举起右手,但见他手上红光一闪,然后他身边就突然出现了一个伟岸的身影——大概有两米高吧。

“我他妈neng死你们两个!”

被人揭老底儿,侯三怒不可遏,不惜动用令咒强行把不知道在哪儿游荡的从者拉了过来。

Saber和Lancer也赶进显出身形,准备对战。

胖子突然小声说:“你让saber先过去试探一下,我让Lancer抽冷子偷袭,Lancer杀伤力强,能一击致命。”

这时候saber说话了:“我都看不下去了,现在是二对一,直接干效率最高好吧。”

Lancer点头认同。

我跟胖子无奈,说:“去吧直接干。”

那边的侯三从刚才从者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叨逼叨一些有的没的,什么下等人不配跟他打什么,好像还介绍了一下他的巴萨卡,说是什么什么杀人狂。不过我们没在意。

————5.20————

打起来了,这是我第一次见识从者之间的战斗,虽然都是残次品,可依然比普通人之间的战斗激烈好多。这个巴萨卡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蒙着一块儿破布,只露出两只眼睛来,手里提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一对二不能说游刃有余吧,但是也没落下风。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能看出来saber和Lancer都没有动真格,还在试探。

侯三还站在房顶上逼逼赖赖。

要说侯三这个人还是有优点的,他虽然魔术不行、打架不行、能力不行,但是他搞人心态的能力是一流的。

癞蛤蟆趴你脚面上,不咬人他恶心你。我跟胖子就算脾气再好,他一口一个“废物”、“垃圾”、“二次元的sb”(这句话是专门骂胖子的),听得多了我跟胖子都有点儿怒了。

只见胖子从地上捡起一块儿半截砖,用左手食指在砖头上写写画画一会儿,又念叨了几句什么,冲着侯三就扔了过去。侯三也不是傻子,一看砖头,急忙往旁边一躲——他不躲啥事没有,他这一躲正好就被砖头砸到了。

我冲胖子伸出大拇指:“葛家幸运附魔,恐怖如斯。”

“过奖过奖。”

侯三惨叫一声,摔下墙头。

我冲saber喊了一句:“你俩给我黏住巴萨卡,我们把这傻逼解决掉。”

墙头三米高,给侯三摔不轻,他躺地上抱着腿哀嚎着。

“我的腿!wcnm!我腿!”

胖子跑过去压住侯三,我用手堵住他的嘴——小时候我俩就是这么干他的。

我抽他一巴掌,说:“你现在让你的从者自杀,然后退出,我俩不为难你。你要是不识相,我把你另一条腿打社。你要是答应就眨眨眼。”

侯三死死的睁大双眼。

胖子皱着眉头说:“艹,还挺有骨气。王大,把他另一条腿打断!”

我松开他的嘴,抄起那块儿幸运附魔过的半截砖,恶狠狠地说:“看爷把你中间这条腿打断!”

侯三并没有等我打断他第三条腿,大喊一声:“巴萨卡!”

手上红光又一闪,我转头一看,巴萨卡满身红光,手上的柴刀突然就变得耀眼夺目了。完球,这是开宝具了。

巴萨卡不理会saber和Lancer,而是向我们这边儿跑来,速度非常快。

我赶紧冲胖子说:“胖子快跑!疯逼过来了!”

只见胖子微微一笑,毫不慌乱。

胖子不慌乱是有道理的,因为我看到Lancer手中的长枪发出了金色光芒,而这个时候巴萨卡是背对他们的。

“龙胆!”

随着Lancer的一声爆喝,巴萨卡的身形蓦然停止动作,只不过身上的红光没有衰减,他的胸口处,长枪的桥头已经捅了出来。Lancer给他来了个对穿。

“哈哈哈哈!”侯三开心地大笑着,“你们以为就凭这就能解决巴萨卡?你的Lancer刚刚用了宝具对吧?我们这个级别的圣杯战争,宝具不可能没cd的。不过我的巴萨卡可不一样,他的宝具是状态附加,是持续效果。而且……他可是有战斗续航的哦。”

果然,巴萨卡重新恢复了行动,他似乎是感觉不到疼痛,继续向我们飞奔,身体脱离长枪,鲜血喷的到处都是。

“嘿嘿嘿,”胖子忽然笑了,“谁跟你说Lancer宝具使用是要有cd的?”

“龙胆!”

又是一声爆喝,这次Lancer的长枪直接戳穿了巴萨卡的脖颈。

侯三彻底傻了,即便是有战斗续航,挨了两次致命伤也完球了。巴萨卡的身形逐渐消散,就跟被灭霸打了响指似的。

“我、我、我……”侯三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胖子依然压着侯三,我则狞笑道:“你说你哪来的勇气一打二?上头了?别人是开了挂才敢嚣张,你这跑小破网站下个连发就敢装逼了?我问你,你今天吃没吃韭菜?”

“今天、今天中午吃了饺子……韭、韭菜鸡蛋的……”侯三是真的怕了,唯一装逼的道具没了。

“行,”我点点头,“看老子把你打出绿屎来。”

我堵住他的嘴,跟胖子一通殴打,旁边的saber和Lancer都看不下去了。

saber说:“差不多得了,你们不是小学同学吗?”

胖子一边揍一边说:“小树不修不直溜。”

我一边揍一边说:“人不修理哏赳赳。”

Lancer也郁闷了,问我们:“你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胖子揍累了,坐旁边喘着粗气说:“他装逼呗,仗着他爹是村长,这几年装的都没人样了。我这是人格修正拳,动画里帮助好友清醒的。”

我依然体力充沛,继续揍:“一天天人模狗样的,你知不知打就因为你高中装逼天天背单词,我爸妈是怎么教训我的?啊?说什么看看人侯三多用功,你再看看你,一天天窝家里打游戏。你用功个屁!害老子高中没日没夜的学结果考了个一本!艹!”

“对,”胖子也说,“要不是因为你,我特么也不会为了躲避家人的讥讽选择躲进二次元,也不会认识初音未来、平泽唯、御坂美琴、椎名真白、雷姆、井上织姬、小鸟游六花、薇尔莉特、千反田爱瑠、春日野穹、明日香、结城明日奈、娜美、桔梗、灰原哀、绫波丽……”

(三浦健太郎先生去世了……永远也看不到剑风的完结了……哎……)

————5.21————

saber纳闷儿:“这么说你俩得感谢人家啊。”

我和胖子愣了一会儿,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不过做人嘛,贱是原罪。我俩揍爽了才停手。

我对侯三说:“这儿离教堂不远,你可以去里面寻求庇护。你要是不小心被人给杀了,我只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们从侯三口中得知,他那个巴萨卡就跟闹着玩一样,是他二叔翻派出所卷宗翻出来。活着的时候是四十多年前我们这儿的一个变态杀人狂……这么说有点儿牵强,你不能说他变态,因为他是个sb。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弯儿,干不了别的活,只能靠砍柴为生。结果不小心砍了大队的防护林,派出所到他家找他,他提了把菜刀冲出来砍伤两个民警。然后躲进了山里,三天后偷摸回村,把当时的村长全家给杀了。

这种没历史背景、甚至都算不上有历史的从者战斗力绝对低下,别说saber和Lancer联手,单一个saber都能灭了他。

胖子揍累了,无心送我回家,自己一个人回去了,我也只能一个人回家。

路上,saber的声音在我心底想起。

“你这个朋友,有点儿不对劲。”

我问:“侯三?这逼不是我朋友。”

“不,我说的是胖子。”

“他怎么不对劲了?”

“你没发现吗?他的魔力消耗的有点儿太快了。以至于刚才揍人的时候都没什么力气。”

“嗨,”我不屑地说,“他那么胖,动两下肯定虚啊。”

“不,我能感受到,他的魔力消耗很快……刚才Lancer用了两次宝具,对吧?任何英灵都不太可能短时间使用两次宝具的。”

“对人宝具,cd短呗。”

“你听我说完。即便是短时间用了两次,也不太可能消耗这么多魔力。”

“你的意思是?”

“你们虽然是村儿里出来的土味儿魔术师,但好歹是有家族传承的,比不过那些浸淫多年魔术的大魔术师,可也不至于如此拉跨。拿你来说,如果我是个正儿八经的英灵,你的魔力供给也是能跟的上的,不至于没法支撑我们这种次品英灵用几次宝具——何况我们的宝具只是叫宝具而已,更像是一个技能。”

我皱起了眉头,问:“所以胖子这个英灵有问题?”

“那把枪有问题,我感觉,胖子召唤出来不是Lancer,应该是龙胆亮银枪本身。而且那两次宝具使用……威力也太低了点儿。虽然我的普通攻击没法给巴萨卡破防,但是认真点儿也是能打出那个效果的。他那两枪,无非就是速度快一点儿,准头准一点儿罢了。如果这也能称之为宝具的话,他这个Lancer就太对不起初见时的那个夸张的魔力反应了。”

我想了想,问:“因果律?”

“你想多了,我们这个级别的英灵,基本告别因果律了。”

“算了,别想了,我明天去问问胖子。”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本来想去找胖子,结果我妈要去我姥姥家,不能看店,我只能先去店里呆着。虽说圣杯战争很重要,但是圣杯战争不给工资啊。

在店儿里百无聊赖,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知道我今天在店里,全跑过来跟我打听圣杯战争的事了,我不胜其烦,索性关门,回家睡觉。结果就在关门的时候,来了一个人。

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杰克史密斯。

他气色不好,果然如胖子所说,他现在应该是肺癌晚期了。

“泥嚎。”这货笑着跟我打招呼。

saber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我问:“找我有事儿?”

他笑了笑,给我递了张纸条,我看到上面写了仨字:“草泥马。”

我TM!

看我脸色一变,杰克斯密斯有些疑惑。

我大吼一声:“saber!把这逼给我剁了!”

saber准备出手,吓得杰克往后一跳,然后我听到不知道哪个方向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saber的master,住手,我们不是来打架的!”

不知道他的从者躲在哪,也不知道他的从者是个啥,saber也不敢贸然出手,只是死死地盯着杰克。

我大声说:“我日你妈!你们tm骂我!然后说是来交朋友的?!”

“恩?”杰克的从者似乎也有些疑惑,“纸条上写的什么?”

“写的是草泥马!”

“艹……”杰克的从者也很意外,“不得不说,你们村儿真是应了你们中国的那句老话了。”

我问:“什么老话?”

“穷山恶水出刁民!我们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让招待所保安写的是‘交个朋友’!”

“那个sb保安室侯三六叔!侯三昨天被我揍了个半死!你觉得他会给我们好脸色??”

杰克一脸无辜的盯着我们。

我明白了事情经过,气儿也消了,摆摆手说:“算了,昨儿刚打了架,今天不想打了。不过交朋友这事还是算了,我社恐。”

没搭理他,我带着saber往家走,走不远我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杰克史密斯落寞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哎,也是个苦命的人,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之所以拒绝跟他交朋友,完全是因为……我四级是靠作弊过的。

我一边走一边问saber:“刚才有没有看到他的从者?”

“没有,应该是躲在很远的地方。”

“能远距离狙击的,是不是只有啊恰?”

“caster也有可能……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回家?”

“算了,去找胖子吧。”

到了胖子家,看到胖子他妈跟几个老娘们儿在门口唠嗑呢,我走上前问:“胖子呢?”

“不知道啊,一大早就出去了。”

我看了看时间,这都下午三点了,这个点儿都没回来,我有不好的预感。

saber也觉察到了不对劲,对我说:“你们村儿最高点在哪?虽然我的眼力虽然比不上啊恰,但比你们普通人还是强很多的。”

我鄙夷地说:“圣杯给你们灌输现代知识的时候没告诉过你们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们有手机。”

我拨通胖子手机,响了十几声胖子才接。

(这两天不更主要是因为这个短篇是搞笑风格的,而最近两三天国家接连失去几位大英雄,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档口写搞笑的东西。咱这个就一时兴起搞起来的,大家愿意看就算是给我面子,不长,肯定会写完的。)

————5.25————

“喂?胖子,你在哪呢?”我冲着手机大喊。

胖子那边的声音很模糊,都是电流音,只是间或能听到“老村”“老屋”之类的字眼。难道胖子在老村呢?不对呀,就算老村现在没几户人家了,信号也不至于这么差啊。

我急忙带着saber赶往老村,到了老村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儿被人布了迷魂阵了……当然,日本动画里一般称之为结界。原先再熟悉不过的街道变得很陌生,原先从大队出来过了供销社就是村小学的大门口,结果我们过了供销社就直接到我老家门口了。

saber说:“这个阵应该是魔术师做的,不算难破解。”

“那飘到高空给我看看胖子在哪。”

saber虚化飞到半空, 一会儿又飞了下来,一脸狐疑地说:“这破阵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简陋。一般搞出这种阵法的魔术师肯定会在阵眼摆上个什么东西代替自己,这个阵简陋到没法用代替品,只能魔术师自己镇住阵眼。”

我纳闷:“所以胖子栽到了这么垃圾的一个阵法上?”

“倒还没栽……不过我奇怪的是,明明只要让从者虚化飞到高空就能看透的阵法,为什么你这个朋友想不到呢?”

我思考了一会儿,问saber:“……会不会……Lancer没办法离胖子太远?十几米都不行。”

“有这个可能。”

我在saber的指导下七拐八拐地在迷魂阵中转悠,终于找到了蹲在墙角画圈的胖子……哦,不是画圈,他是在画阵。

只见他一头汗水,衣服也已经湿透,Lancer在一旁警戒,看到我过来反而更紧张了,大声质问我:“来者何人?!”

我翻了个白眼:“is me ,Mario!”

Lancer依然没有放松警惕,胖子抬起头盯着我,问:“暴风斗篷和帝国,你选的哪个?”

我反问:“你问初见还是二周目?”

“二周目。”

“二周目当然是帝国啊。”

胖子松了口气,对Lancer说:“不用紧张了,这个是真的。”

我问胖子:“你这是怎么了?”

胖子停止画阵,把手中的粉笔丢到一旁,一屁股坐地上,气喘吁吁的说:“我早上收到一条短信,让我来老村,说是要跟我决斗。”

“你就来了?”

“我又不傻,他让我来我就来?”

“那你为什么还是来了?”

“他在短信里说……如果我敢来,就送我雪初音的手办。”

“……你tm不是傻,你是废了。”

“谁知道我来了才发现中了埋伏。”

“胖子,我跟你说件事。”

“说。”

“人的膝盖并不能思考问题,你偶尔也要动下脑子。”

“哎……”胖子有些无奈,“一早上我们被袭击了无数次,是阿萨辛,他近身格斗根本不是Lancer的对手,但是我走不出去,只能在这儿耗着……他一会儿变成你的样子,一会儿变成我家人的样子,搞的我现在已经信任危机了,而且手机还没信号。实不相瞒,我饿了。”

我问saber:“能找到那个魔术师的方位吗?”

saber看了看四周,指了指身边的墙壁,问我:“我破坏老村建筑,用不用赔钱?”

我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不过老村没监控,你就算弄塌了也没人知道是咱们干的。”

听到我的回复,saber抽出长剑,冲着墙壁就是一剑。老村的房屋大多是土坯房,而且都年久失修,平常下个大雨都可能会坍塌屋顶,saber这一剑就跟切豆腐一样,畅通无阻。saber带着我们一路笔直地切了过去,极其效率,没多大一会儿就切到了一栋我再熟悉不过的房子前。

这特么我老家。

saber举剑要砍,我急忙拦住:“停!这我老家!”

胖子怒了:“刚才砍我老家的时候我可没意见啊!”

“你少bb两句,要不是你蠢,我四奶奶家你二大爷家也不用被砍。”

我问saber:“能绕过去吗?”

saber回答:“不能……阵眼就是你老家。”

我掏出老家钥匙打开门:“这狗日的跑我家做阵眼,找死呢。”

推门进去,我们看到院子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戴眼镜的矮胖子,还有个穿了一身夜行衣的瘦高个。不用猜都知道,山本八郎和他的从者阿萨辛。

见我们俩人带着从者进来,这货倒也不慌不忙的,似乎是准备了后手。

山本八郎:“%#¥&*#¥……”

胖子小声问我:“这孙子说的啥?”

我说:“你不是天天看番嘛,你问我?”

Lancer在一旁翻译:“没想到竟然被你们找到阵眼,是我大意了。”

我问:“你现在是乖乖认输,还是被我们打输呢?二对一,你可想好了。”

山本八郎:“凭你们的水平,是赢不了我的。”

胖子冷笑一声:“你装你妈的,说的你好像能赢我们似的。”

山本八郎对胖子不屑一顾地说:“我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样没什么立场、见纸片人就喊老婆的二次元。”

胖子以牙还牙:“没什么立场总比你这样没爱豆在乎的御宅族要强。”

山本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阴测测的说:“你,没去过秋叶原,还敢自称二次元?”

这里有必要跟大家科普一下,胖子是原教旨主义二次元,心目中的圣地就是秋叶原,一辈子肯定要去一次。结果年年有事耽搁,到现在也没去成。

这句话给胖子破防了,胖子大吼一声:“wcnm!Lancer!上!”

也不管对方有什么后手,Lancer冲了上去。就在Lancer快要接近对方的时候,阿萨辛身上突然出现一阵白雾,并且说了两个字。

“忍法。”

用日语说的,但这俩字我们都听懂了。

随着白雾消失,胖子看清了状况,瞳孔都放大了,他又大吼:“Lancer回来!”

由于Lancer刚才枪都举起来了,这算是强制取消施法,导致消耗了一条令咒才让Lancer回来。

并不是阿萨辛用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宝具……而是……他拟态成了miku的样子……

我郁闷了,说:“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胖子忽然痛苦地说:“我怎么可以对miku出手!”

我说:“你看清楚了,这只miku是假的,阿萨辛变得,本质上是个大叔。就跟那些vtuber一样。”

“不!就算是假的!我也不能对初音出手!”

“你可别tm丢人了!初音早过气了!你都换了几任老婆了?!”

“老婆可以年年还!但公主只有一个!”

“我TM……saber!去把阿萨辛剁了!”

saber早就看的烦了,听我这么说,冲上去举剑就刺。

结果又是一阵白雾……

“saber……回来……”

saber一脸愤怒:“wc!不是吧!你也来??”

“我怎么可以对秋山澪出手……”

————5.25————

我错了,我以为这些年接受现实的洗礼,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sb的二次元患者了,结果我还是。

情况有些棘手,他们跑不了,我们下不了手。saber和Lancer露出一脸“老子当年到底为啥打仗,早知道世界变成这个样,不如直接死球”的表情。

山本八郎阴测测地笑着说:“不如这样,今天咱们就当是误会,怎么样?”

到手的鸭子怎么能让他飞了?何况阿萨辛的能力确实麻烦,如果让他们走,怕不是放虎归山。

就在这时,我灵光一闪。

我咬牙切齿地说:“算了,不过是秋山澪而已……根本就不是我的真爱!何况还是假的!saber!上!雪菜天下第一!”

听我这么一说,阿萨辛急忙变成雪菜。他刚变完,就听胖子大吼一声:“雪菜碧池!冬马天下第一!Lancer!把雪菜剁了!”

我跟胖子心有灵犀对视,果然还是胖子懂我,这就是羁绊呐。

就在冬马小三、雪菜碧池的不断切换中,阿萨辛终于要当机了。阿萨辛也放弃了耍小聪明,直接迎战。这一开打,拟态就没法保持了,露出了他中年大叔的猥琐本相。

这波啊,这波是党争的胜利。

结局就是阿萨辛不敌两个近战高手,山本八郎的魔力也消耗殆尽,狼狈不堪地倒在了地上。

胖子问我:“怎么处置他?”

我说:“应该没反抗的力量了,扔教堂吧。”

我拾起一根在本文设定里随地可见的凳子腿走到山本身边,看着他惊恐的双眼,低声说:“山本桑,家乡的樱花开了。”

说完我就冲他脑袋砸了过去,砸上去之后山本捂着脑袋呜哇乱叫。我急忙说:“抱歉,抱歉。”

然后又补了一棍子,山本依然呜哇乱叫。

saber问我:“你是不是想把他打晕来着?”

我回答:“对啊。”

saber走过去冲着山本脖子上的大动脉来了一记收刀,山本昏迷,这才安生下来。

胖子本来打算就把山本扔到这儿,生死自知,我们也没义务救他。我想了想还是把他放教堂吧,毕竟我们是新时代新青年,本着爱岗、奉献、和平、民主、敬业的精神,还是要施以人道主义救援。当然,最主要的是老家翻新一下还能住,这要是死了人就成凶宅了。

天快要黑了,我跟胖子在前面走着,saber扛着山本在后面跟着。

胖子问我:“你不会真喜欢雪菜吧?”

我鄙夷:“谁?雪菜?一个白学人物?”

“正经人谁看白学啊。”

“是啊。”

“你看白学吗?”

“不看,你看白学吗?”

“谁好好地没事干看白学?”

“看白学的能是好人?”

“下贱!”

“下贱!”

我问胖子:“说说吧,你的Lancer,很不对劲。”

胖子沉思一会儿,回答:“你猜的没错,你们应该已经发现了,我的魔力有点儿供应不来。”

————5.27————

我没说话,胖子继续说:“我也不瞒着你了,我召唤出来的,是龙胆亮银枪本身,而我跟你说的什么‘赵子龙的马前卒’之类的话,都是骗你的。我的Lancer,是一位枪灵。”

我想了想,说:“龙胆亮银枪虽然有名,但并不能达到传说武器的级别,它甚至都不是赵子龙的宝具,所以它没你说的那么强大,对吗?”

“对,但不完全对。”

“此话怎讲?”

“如果我魔力充沛,那龙胆亮银枪的每一次攻击都和一位正经英灵差不多,和正经英灵的唯一差别就是没有宝具。你想想看,把亚瑟王、英雄王这些英雄召唤来,即便是普通攻击都能乱杀。但缺点也正是如此,Lancer的每次攻击都会消耗的我的魔力。”

这时候saber插话了:“那你也不能虚到这种地步啊。”

“哎……”胖子叹息一声,“这狗屎圣杯把Lancer的每次攻击都判定成了宝具,这就意味着Lancer的每次攻击都在加速消耗我的魔力。”

我问:“你从哪搞到的圣遗物?”

“去年我去了趟石家庄,我不是在那上学嘛,有几个石家庄同学。有一个是真定的,我上他家玩,在他家麦子地里捡了个枪头。这次圣杯战争开始前一天我们家都还没准备好圣遗物,我就把这个枪头扔到召唤阵里了,谁知道中奖了。”

我现在就想把身上的魔术回路给毁了,然后去胖子家问问收不收赘婿。这幸运附魔也太躺赢了,我就召唤出个不太强力的saber,还让我爹卖了赖以生存的两亩地。

由于胖子从小躺赢,导致他在魔术这一块儿相当摸鱼。虽然他们家主攻幸运附魔,但是别的基础魔术也是会的。可胖子从小对这些魔术不感兴趣,压根儿就没学过。而且他也不怎么练习,导致魔力存储很低很低。他但凡努力点儿,这个Lancer就会超乎寻常的强力。

我们一边聊着一边走到了教堂门口,我看到我大爷正在锁门,看样子是准备回家。

“大爷,等会儿锁门。”我喊了一声。

我大爷看到是我,就问:“怎么了?my son?”

我回答:“送个人过来。”

我大爷看了看saber扛着的人,说:“你们真是太幸运了,又打败一位,my son。”

我大爷重新打开教堂大门,我们把山本八郎丢进去,我问我大爷:“这两天,除了我们,还有别的战斗吗?”

我大爷笑了笑,说:“我不能告诉你们,my son。”

胖子忽然问:“有吃的吗?”

大爷从讲台后面拿出一沓大饼来,说:“只有大饼,my son。”

胖子一天没吃东西了,没在乎“没有就饼的菜”这条既定事实,大饼卷大饼,狼吞虎咽,给我都看饿了。

我大爷这人心肠很好,算是我认识的信教的人里对人最好的。看到胖子吃的这么急,心疼地说:“看给my son饿的。”

我问我大爷:“侯三呢?”

“他爸把他接回家了,my son……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你姐跟你姐夫回来了,你大娘喊我回家吃饭,my son。”

我说:“您赶紧回家吧。”

“你们走的时候记得把门给我锁了,my son。”

“行,知道了。”

等我大爷走了,吃累了的胖子歇会儿喘口气儿,他对我说:“你大爷人设立的可真稳。”

“吃你的饼吧,别逼逼了,my son。”

胖子吃完了饼,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我们决定在教堂待一会儿……这地儿是中立地区,禁止战斗的,我们也好喘口气儿。

我正跟胖子闲聊着,教堂的门被推开了,映着月光,我们看清了来人。是那个法国人,让穆勒。我和胖子顿时紧张起来,连隐匿在虚空里的saber和Lancer都准备好了随时战斗。

可是让穆勒没有搭理我们,径直走到讲台下,双膝跪地,对着墙上的耶稣插画开始喃喃自语。说的是法语,我们听不懂。

我小声问saber:“他说的啥?”

saber回答:“念经呢。圣经。”

不知过了几分钟,随着让穆勒的一句“阿门”,教堂外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枪响。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而让穆勒依然跪在地上,不为所动。

我跟胖子说:“走,出去看看。”

我们寻着枪声的方向走去,在向阳街与和平路交叉口——就是我们村小广场的地方——看到了两个人,或者说,两个从者。我跟胖子急忙躲进路边的四季青丛,由于常年无人修剪,四季青野蛮生长,挡住两个人绰绰有余。

小广场上的两个从者,一个看起来像是排队枪毙时代的英国红衫军。而另一个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牛仔打扮。一人燧发枪,一人左轮枪。这就是rider和啊恰?

我问saber:“怎么说?”

saber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静静地观看着两位从者的战斗。

虽然那位红衫军手持燧发枪,但是他这个燧发枪明显是强化过的,无需装填,且射速很快,和现代的霰弹枪差不多。而且威力很足,打在小广场的水泥地上,一枪就是一个大坑,堪比巴雷特。这小广场以后是跳不了广场舞了。rider虽然拿着左轮枪,但是这把左轮明显是被圣杯削掉了远程伤害,似乎出了十米就看不到弹道了。

啊恰站在原地,不停转换方向射击着在他身边迂回的rider。rider的射击技巧比较捉急,移动射击基本打不中,所以双方打得有来有回。

saber渐渐皱起了眉头,小声跟我说:“这俩也太菜了吧。”

“菜?”

saber解释:“我已经不止一次说过你村圣杯战争垃圾了,但是这俩真的是菜到家了。你就说那个红衫军,燧发枪基本没有任何远距离作战的优势,而且他的行动力似乎也不太强。你在看那个rider,我都不太好意思称他为从者。身为上三阶的从者,在十米内的近战上打不出优势……总的来说,这俩比巴萨卡弱一头。”

我“呵呵”一笑,说:“那你明显不知道月球的规矩,啊恰近战一直都很强。”

“嘘。”Lancer突然让大家噤声。我们停止说话,从响彻不断的枪声间隙,似乎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咳嗽声。

saber搜寻了一下咳嗽声的方向,指给我们看,我们看到杰克史密斯躲在另一棵四季青后面。只见他伸出右手,左手盖住右手上的令咒。随着他低声说了什么,红光透过左手指缝星星点点地冒了出来。看来是用了宝具。

然后我们就看到红衫军忽然改成了蹲射姿态,扣动扳机,一声巨响从枪膛里传出。rider应声倒地,但中弹的只是他的马。

胖子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问:“笑啥?”

“他马没了。”

……

远处,rider站了起来,似乎生气了,抽出了腰间的匕首。然而不等他做什么,他的脚下忽然出现了耀眼的紫色光圈,似乎是个魔法阵。紧接着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只见rider发出了痛苦地惨叫,先是衣服粉碎,紧接着是皮肤、肌肉、内脏、骨骼依次一片片粉碎。没多大一会儿就销声匿迹,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saber看傻眼了。

我急忙问:“刚才那是什么?”

saber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啊,没见过这样的宝具。”

赢得了这场战斗,啊恰消失了,那边的杰克史密斯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招待所走去。

广场那一边,一个人哆哆嗦嗦地从三奶奶庙后面爬了出来,踉踉跄跄地跑过小桥,冲进了教堂。

应该是那个美国街头小混混。

这场战斗就这么结束了,目前没有露脸的就只有让穆勒的从者,应该是caster没跑。

今天累够呛,回家洗了个澡,躺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叫醒我的不是闹铃或者我妈,而是村儿里的大喇叭。

“各位村民注意了,各位村民注意了。这个,宣布一件事。啊,宣布一件事。这个,昨天晚上!有人把后山祖坟给刨了!性质非常恶劣!啊,非常恶劣!是谁做的?!希望你自己站出来!如果被警察逮住了!要付法律责任!啊,我在重复一遍!昨天晚上……”

刨祖坟??这么缺德的事谁干的?我随即又想到一件让我义愤填膺的事——后山其实就三家祖坟,王、候、葛!

艹,事情不对。

我急忙穿好衣服,登上凤凰两千前往后山。到了后山,已经有很多村民聚在这儿了,我离远处看了看自家祖坟,松了一口气。并没有被抛开,但是,墓碑、马道、水道、坟前松都被破坏了。这是直接毁了风水格局啊。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给胖子打了电话,胖子也知道了这事,邀我去他家商量。

“胖子,你怎么看?”

胖子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一摊手,说:“你觉得是让穆勒或者杰克史密斯做的?”

我说:“总不能是盗墓贼吧?咱们这三家祖坟是前些年从新堪舆过后迁坟过来的,里面也没啥老物件啊。盗墓的闲着没事盗咱们三家墓干啥?再说了,坟没有被刨开,只是破坏了风水格局。再再说了,咱们这是月球宇宙啊,跟鬼吹灯不一个系列啊。”

胖子问:“会不会是谁要布一个局?”

我深以为然:“有可能。”

————5.29————

胖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找来了我村儿地图,用马克笔把三家祖坟位置标了出来。我看了看,连起来就一钝角等腰三角形,没有哪个魔法阵是这个样的啊。

胖子也有些疑惑,捏着三层下巴说:“这也不像魔法阵啊。”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问:“昨儿阿恰和rider在哪儿决斗的?”

胖子标出了村儿里的小广场,跟那三个点对一下,em……勉强算个等腰梯形,也不是魔法阵的形状。

我也捏着下巴说:“也不像啊。”

这时,胖子忽然“卧槽”一声,用尺子在地图上量了量,然后标了一个点,加上这个点之后,连起来就变成了一个正五边形!不!不是正五边形!而是一个正五角星。

“这!这是!”胖子惊讶不已。

我急忙问:“这是什么??”

“国土炼成阵!”

我一脚把他踹地上,“国你妹国!”

我又补了一句:“禁止大哥哥!”

可以肯定的是,这确实是个魔法阵,虽然我们也不知道这个阵是干嘛用的,但总归不是干好事的。胖子最后标出来的点就在村儿外水库边,那里是老砖窑,早已废弃,小时候我们经常去那捉迷藏。看来昨天晚上rider的阵亡类似于被献祭。我们三家的祖坟是魔力充沛之地,老祖宗们都在那儿埋着呢。

如果没猜错的话,弄这个阵的应该是杰克史密斯,他只需要在最后一个阵眼再献祭一个从者就能完成阵式。他的目的呼之欲出,看来是想通过巨大的魔力来治愈自己的癌症。

按理来说我们不用管,只要我们不去最后一个阵眼凑热闹,我们就指定没事。但是,我们又不敢肯定我们的猜想对不对——万一这真特么是个类似于国土炼成阵的玩意儿呢?

所以,本着我村儿主人公的精神,我们必须前去阻止。

“胖子,去我家!”

胖子问:“去你家干啥?”

——

从我家出来,胖子坐在大二八后座上,郁闷的说:“来你家就是为了骑车啊?你早说啊,我家有电动车!”

我一边骑一边说:“你家电动车强化过吗?你这吨位再加上我,还能骑得动吗?”

“你说……”胖子忽然问,“你骑着小、小自行车带着我,你女朋友要是知道了……”

“滚!都什么时候了还玩破梗??你要是闲着没事干就给自行车来个幸运附魔!别翻车了!”

胖子不再说话,默默地给自行车来了个幸运附魔。结果他刚附魔完毕,我就一不小心压上了一块儿半截砖,紧接着俩人就飞了出去。我在飞到半空的时候发现——就是砸侯三的那块儿半截砖。

“啊……”我痛苦呻吟,“你这……你这是幸运附魔?”

胖子费劲地爬起来,说:“没道理啊……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附魔对象错了,应该是对你用附魔的。你看,自行车啥事没有。”

“闭嘴把你,自行车没事是因为我长年累月的强化附魔。”

重新扶起自行车,这次我骑的慢多了。

这时候saber小声说:“你要不让我骑吧,我骑乘技能不低。”

Lancer也说:“我也不低。”

我才不呢,后座根本坐不下俩人。再说了,人亚瑟王当年骑的是哈雷摩托,我从者骑自行车,都是九零后魔术师,凭什么我的从者这么掉价?丢人,败兴。

终于,我们还是有惊无险的到了水库边,只要过了大坝就能到那边的老砖窑了。

可是到了大坝上我们发现,有拦路虎。

一脸憔悴的杰克史密斯挡在了桥上,阿恰也站在他身边,没有要隐藏远处狙击的意思。

我们停下车,问:“这个阵是你搞的?”

杰克史密斯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英语,saber翻译:“没错,我劝你们不要过去,这事已经跟你们没有关系了。”

“没关系?”胖子问,“我们可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万一你想把我们村儿的人都杀死呢?”

“我又不是什么坏人,请你们相信我,不会有人受伤害的。”

我大喝一声:“废话少说!破坏我家祖坟风水!你还有理了?要打赶紧的!”

胖子拉了我一下,小声说:“那啥……Lancer不能上场。”

我问:“为啥?”

“我魔力没有完全恢复……而且他的阿恰也不强,你的saber能应付得来。大不了我看saber撑不住了再让Lancer救场。”

我想了想,之前的两场战斗Lancer一直是主力,我的saber一直划水来着。不能让人胖子流血流泪再寒心不是。

我问saber:“能搞定吗?”

“没问题。”回答的很肯定。

saber抽出了剑,向杰克史密斯走去。见saber向他们走来,阿恰没有任何犹豫,抬枪就射。这枪被saber一挥剑挡了下来,轻松写意。看来正如saber所说,这个阿恰非常弱。

没多大工夫,saber已经走到了交战距离,阿恰也没想拉开距离,直接近身射击,杰克史密斯也躲到了较远的地方。交战并不激烈,可以说是saber单方面虐杀,阿恰手忙脚乱地迎击。但是saber也不能马上解决阿恰,只能等破绽。而且昨天晚上他那个宝具太诡异了,saber也不敢轻易用杀招。

一边的杰克史密斯似乎并不着急,看来确实留了后手。

杰克的脸色比昨晚还差,看来是在透支生命,年纪轻轻的就风烛残年,苦命啊。他咳嗽了,咳的很厉害,伸出手来捂住嘴,有鲜血从指缝里留了出来。我看到他手上有三道令咒。

不对啊,昨晚他不是用了一道吗?难道说?

我有不好的预感,而就在这时,saber忽然冲我大喊:“躲开!”

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向我袭来,急忙一个翻滚躲向一旁,我原先站立的地方插着一支箭。力道很足,一半箭杆插进了大坝的水泥地中。

而我……也成功地崴到了脖子。

Lancer现出身形挡在胖子面前,saber也跳出了战圈护在我身边。我则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揉着脖子。

saber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问:“我让你躲,你往旁边跳一下就行,你翻滚干什么?”

“有、有无敌帧。”

说归说闹归闹,现在可不适合开玩笑。

什么情况?这支箭是什么情况?

saber低声说:“我知道为什么阿恰这么弱了。”

“为什么?”

“这个火枪兵根本就不是阿恰!而是类似于使魔一样的东西,最多是个高级使魔。昨天晚上的那一架就是演给我们看的。一个街头混混,学了三年魔术就敢来异国他乡参加圣杯战争,这很不合理。胖子从杰克史密斯那里买的信息,保不齐已经被杰克魔改过了……搞不好那个美国人就是杰克花钱雇来的。”

saber的直感很强,这些猜测应该没问题。先跟我们演一场戏,让我们以为他的阿恰很弱,而真正的阿恰躲在远处随时击杀我和胖子。不得不说玩的漂亮,可惜他低估了saber的直感和我的智商。

棘手,火枪兵虽然只是个强力些的使魔,可是我们的从者也不是啥强力从者,我跟胖子不太可能打得过这个使魔,还有一个真正的阿恰躲在暗处。从刚才那一箭看,准头和力道都不是我能抗衡的。

“Lancer!你保护他们两个!真正的阿恰交给我!”

Saber说完,“嗖”地一下冲向了刚才箭射过来的方向。杰克并不想给我们喘息的时间,火枪兵开始向我们射击,可惜被Lancer挡了下来。由于还要防着射冷箭的阿恰,Lancer不敢直接冲过去把火枪兵杀了。

阿恰的移动速度很快,不弱于saber,saber追过去的时候阿恰已经不知不觉间换了方位,saber只得加速搜寻。

“只要……咳咳……”杰克断断续续地说,“只要你们离开,我们可以停止争斗。”

我盯着杰克,没有回答,胖子忽然蹲在了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就开始在地上画起来。他画的这个阵我见过,上回跟阿萨辛打的时候我就见他画了,但是没画完,我也不知道他这个阵是干嘛的。

“Lancer!”胖子说,“等一下你只管挡住阿恰的攻击,不要管火枪兵的,我要开大了。”

我去,胖子还有隐藏技能的?

Lancer挡开了阿恰的弓箭,下一瞬,长枪兵枪里的铁砂弹丸已经向我们飞来,我在这一瞬间肾上腺素激增,竟然能看到弹丸飞来的轨迹。看是看的到,躲开那是不可能。我只能寄希望于胖子的大招。

“幸运透支。”

胖子低声说了四个字,然后双手做了个发冲击波的姿势,对准了飞来的弹丸铁砂。奇迹出现了,弹丸和铁砂竟然像是打在了坦克的反应装甲上一样,被弹开了。

“一!”胖子大喊,“Lancer!准备!”

Lancer做了一个投掷标枪的姿势。

“二!”胖子又大喊一声,随后身体调转方向,他面对的地方,一支弓箭急速飞来。然后这支箭也像是射在了反应装甲上——不过这一箭威力巨大,只是被改变了方向,擦着胖子的脸飞了过去。如果胖子瘦点儿,这一箭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可惜胖子脸大,箭把他的脸划破了。

就在阿恰射空的一瞬间,saber将长枪掷出。

这一掷威力过于强大,长枪被包裹在一层金色光芒中,以接近一马赫的速度刺向杰克。使魔挡在了长枪的路径上,被瞬间撕裂。就在要射中杰克的一瞬间,杰克手上红光一闪,一个中世纪长弓兵打扮的从者瞬间出现在杰克身边,用长弓硬生生地挡下了这千钧一掷。

长弓应声断裂。下一瞬,saber忽然出现在了长弓兵身前。躬身,挥剑。阿恰不急躲闪,右肩膀连带着整条右臂被削了下来。

赢了!

不对,我看到杰克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手上的红光又闪了起来。

“Volley。”杰克说了一个英文单词。

兔起鹘落之间,阿恰好像使用了分身术,瞬间变成了五个人,五个手脚健全的人。他们人手一张长弓,搭弓,射箭。射速很快,第一发弓箭刚离弦,第二发就射了出来。

一阵箭雨。

Saber还是躬身状态,箭越过了他的头顶射向了我们。胖子魔力消耗过度,已经倒地。Lancer投掷完那一枪之后身形已经消散。

爷,也是有大招的。

我的自行车被强化了三十年,我当然不是单纯地给他强化。

我把自行车举了起来,后车轮挡在我们身前。

“转你妈的!”随着我一声大喊,后车轮飞速旋转,像一面盾牌挡在我们面前。发条和箭矢碰撞,一根根断裂。

“saber!”我大声喊道,“开大!”

我这招“转你妈”并不能撑太长时间,saber跳了回来,举起长剑,凝神聚气,低声说道:“随王……”

后面的字还没说出口,Lancer突然出现,一只手按在了saber的肩膀,笑着说:“我来。”

时间似乎是凝滞了,Lancer抄起龙胆亮银枪,像一尊雕像一样当在我们面前,箭矢毫不客气地射中他的身体,他不为所动。

“无双……”胖子躺在地上,虚弱地说,“这招啊,这招叫无双!”

胖子伸出右手,令咒发动,大招强化,Lancer冲入箭雨之中,长枪挥动,将所有箭矢尽数斩断。转瞬间杀到阿恰身前。一阵无双乱舞,如此近的距离,阿恰根本抵挡不住,五个分身被切了个粉碎。

————6.2————

(前两天感冒发烧+窜稀,整个人像是魔力耗尽了一样……不过也好,带薪摸鱼了几天。)

结束了,阿恰战死,杰克已经没有反击的机会,而且他的身体也不允许。魔力与精力消耗过度,他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

我还是决定做个好人,给他打了个120.

胖子坐了起来,喘着粗气问:“结束了?”

我点点头,说:“结束了……Lancer呢?”

胖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我去不了二次元了。”

“你可以啊,什么时候点的大?”

胖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结果又一个屁墩儿坐在了地上。

“我……我,我不行了。”

“没事,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话刚说完,天空突然就变色了,原本大晴天,一瞬间就阴云密布。前方老砖窑的方向,诡异的紫光从地面亮起,直射入天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浓郁且恶意的魔力从四面八方挤压着我,非常难受。

胖子更糟,魔力基本消耗干净的他都被压的翻白眼了。

我扶住胖子,大声问:“胖子!你怎么了?”

胖子虚弱地回答:“我……我……我真的……撑不住了,你要、你要赢!活下去!连同我的那一份!”

“你可特么拉倒吧,你就是没蓝了,又不是没血了。”

“是吗?”

“废话,你现在脸色红润,双眼有神,你就是缺乏锻炼,累的。”

胖子试着站起来,还行,勉强能走路。

我说:“不对劲啊,难道杰克的这个阵法还是发动了?”

“咱们必须得过去看看……你的saber怎么样?”

saber回答:“我还行,没出什么力,魔力还很充沛。”

我说:“我带saber过去看看,你赶紧回家休息。”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别闹了,你都这逼样了,赶紧回家吧。”

“不行,我得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就特么是个累赘啊,要是有危险,我都背不动你。”

“你理解错了,我刚才用了大招,幸运透支。半个月内我不能使用幸运附魔,但是有个好处。就是我把幸运和不幸这两个概念给平衡了,未来半个月我不会有幸运的事情发生,也不会有不幸的事发生。理解了吗?”

也就是说,胖子现在成了一个稳定器,有他在,事情不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但也绝对不会变得更差。

于是我还是带上了胖子。磕磕绊绊的,我们终于到了老砖窑,越靠近砖窑,魔力的压迫感就越强。老砖窑常年废弃,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废砖头和杂草。当年这个砖窑也是国营企业,因此规模非常大。

魔力的中心是那口大窑,里面的空间有大学阶梯教室那么大。

我们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地面非常平整,明显是被人修缮过得。

我们看到了两个人。一个人穿着黑色的大衣坐在正中央的方台下,手里捧着一本书再看。另一个人……是个女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兜帽长袍,能看出来身段妖娆。她站在……或者说漂浮在方台正中央,做祈祷状,周身散发着不详的紫色光芒。

男人是让穆勒,女人应该是他的从者caster了。

我和胖子又不是傻子,明白了一件事——杰克和让穆勒俩人联手了,这个魔法阵实际上是让穆勒搞的,昨晚的raider实际上也是caster杀的。

胖子小声对我说:“最终boss都要搞的这么有气场吗?”

“屁,”我说,“丫就是装逼,砖窑这么黑,拿出手机看电子书不好么?除了那些有法力加持的魔法书,其他的书在哪看不一样?”

让穆勒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我们,然后开口说话了:“没想到让你们追到这儿来。”

普通话非常标准,儿化音都比南方人说的好。

“废话真多,你的目的是什么?这个魔法阵是干什么用的?”

“哈哈哈哈,”他干笑了几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卧槽……”胖子小声说,“还会名言警句的?”

让穆勒接着说:“我的目标马上就要完成,没必要瞒着你们。我告诉你们吧,你们村儿的这个圣杯小的可怜,放到以前,我是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的,它就像个过家家的玩具。不过,你们村儿的圣杯有一个好,那就是足够单纯。不像那些被污染的圣杯,根本起不到肛爆机的作用……在有限范围内,你们村儿圣杯还是能完成一定的愿望的。最多也就是治疗癌症,像达到根源这样的愿望,想都不要想。”

我问:“你既然看不上,你为什么要参加?”

“为什么?你们村儿有水平的魔术世家有三家,其他人口也有相当一部分学习魔术。而且你们中国人有个习惯,会把家族的人葬在一起。那么多有魔术回路的尸体葬在一起,就形成了天然的魔术泉眼。可惜只有三座,想要完成这个阵法,需要五个才行。虽然这届圣杯战争的从者比较弱鸡,但是当做泉眼还是可以的。你们本不用来,最后一座泉眼caster就可以完成了。”

我又问:“你这个阵法到底有什么作用?”

“作用?”让穆勒嘿嘿地笑了,“祭祀,然后像放大镜一样,将圣杯的力量扩大。虽然成不了大圣杯,但是次一级的圣杯还是没问题的……恩,当然,需要几百人的生命作为祭祀品。”

胖子惊呼:“还真尼玛是国土炼成阵啊!”

没辙,必须开打了。

让穆勒指着台上的caster说:“我的caster是女巫时代的一位出色女巫,被烧死的女巫有很多,她绝对是最应该被烧死的那个。当然,她也确实被烧死了,因此她有足够的怨念和魔力,你们这种次品从者,是无法战胜她的。”

我一脸鄙视:“你们法国人打仗就只能靠被绑在十字架上烧死的女人了吗?”

胖子听我说完,急忙举起了双手。

我问他:“你举手干什么?”

胖子说:“侮辱他啊。”

“没用,辱法段子对他没用的。”

“为什么?”

“穆勒是个德国姓,”我转头看向让穆勒,“你的caster现在正在完成阵法,我们只要干死你就行了。saber!上!”

saber毫不犹豫,抽剑就冲了上去。结果,从者手撕master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让穆勒盯着saber,只见他眼中青光一闪……然后抽出了一把匕首跟saber打了起来,竟然打了个五五开。

“啥情况啊?我怎么感觉saber的速度和力量都弱了许多??”

胖子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呆呆地说:“娘的,魔眼。”

让穆勒用匕首逼退saber,得意洋洋的说:“对,魔眼。我这双魔眼在正规的圣杯战争里可谓一点儿用都没有,但是在这场圣杯战争里可是能发挥奇效的。我可以削弱使魔的力量——对于那些大英雄而言,随便哪个职介的魔抗都能免疫我这双眼。但是现在不同,这群次品太弱了,我可以轻松的把它们削弱到普通人水平。哦对了,介绍下我自己,让穆勒,跟你们魔术师不同,我是魔法使,我所有的魔术都是为了厮杀而修炼的!”

saber现在就是个普通人,但是比普通人强,毕竟活着的时候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但让穆勒又何尝不是,而且他还会各种阴险的魔术,渐渐地,saber竟然落了下风。

————6.4————

情况不对啊,本文不是轻松欢乐向的吗?

saber被一再逼退,在凡人这个实力水平上,让穆勒确实不简单。他这样的人,应该去参加大圣杯战争,应该跟那些能出TV或者剧场版的人打,再不济也得进FGO啊。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退,那我们村八百多号人就得陪葬。我们不退,我们也打不过。

思考间,saber身上已经挨了几刀了。受魔眼影响,saber没有办法迅速恢复,而我本人根本就不会啥治疗魔术。

胖子这个人,估计是我这辈子交的朋友里最有价值的一个了。

胖子忽然一咬牙,大喝一声:“艹!老子不去二次元了!”

我心说,你Lancer都没了,你去个鸡毛的二次元。我刚有这个想法,忽然看到胖子伸出左手,最后一道令咒熠熠生辉。

“Lancer!龙胆!”

随着他的怒吼,一把长枪出现在他的手中。哦对了,他的从者是枪灵,不是执枪的人。

可是,拿出长枪又怎样?他还能冲上去开干?

结果胖子直接问saber:“saber!会不会用枪?!”

saber吃力地应对让穆勒,抽出空回答:“在下生前是枪骑兵!”

“好的!接枪!”

胖子说完,将龙胆亮银枪投掷出去。

saber用力逼退让穆勒,然后一把接过龙胆亮银枪。我看到让穆勒的表情变了。

“即便如此,”让穆勒说,“最后的赢家还是我。”

让穆勒指了指caster,接着说:“我早已经将自己献祭出去,我和caster现在是互为master的状态,即便我死了,他也能用圣杯复活我。而且,现在caster身边的魔力护盾,你们根本就无法破开。哈哈哈哈,我劝你们现在离开这里,保住小命要紧。”

saber拿到龙胆亮银枪后跟换了个人一样,攻击动作和频率已经远远超出他被魔眼削弱之前的状态。而我也感觉到了体内的魔力在急速损耗,我算是理解胖子之前为啥虚的那么快了。

这下局势逆转,让穆勒在saber面前就跟个小鸡崽子一样,没招架几次就被亮银枪贯穿了肩膀,定在了老砖窑的墙壁上。

“saber!趁现在杀了caster。”

saber抽出长剑,一跃而起,冲着caster狠狠劈下,结果还没挨到caster就被弹飞。

我问:“什么情况?”

saber回答:“这个魔法盾太厚了,没法破防。”

“用宝具吧。”

“不……我干才试了下,从手感来看,即便是我用上宝具,也不太可能打得开。”

“哈哈哈哈哈哈!”被钉在墙上的让穆勒不顾伤口的疼痛大笑着,“说了你们没法打破的!我前段时间在你们中国的网络上学了个词——刮痧!”
“不过,”saber忽然说,“你小看我了。”

“怎么?难道靠你们这个级别的从者,有能力打破?装什么装?”

“一般情况下,我确实没法打破caster的护盾,但是现在嘛,应该可以打破了……master,把三道令咒都给我,该开大了。”

虽然连我都不知道saber的大到底是啥,但是此时此刻,不相信saber也没办法。

我一连用了三道令咒来强化saber的魔力,saber整个人都开始散发光芒,三道令咒啊,这要是常规圣杯战争,那些大英雄们的宝具威力都能翻一倍了。

saber先是看了看四周,笑着说:“你会后悔弄出这个阵法的。”

然后只见他左手食指轻点脸上的青铜面具,面具一瞬间褪去了绿色的锈迹,变得金光闪耀起来。

我听到周围不知道哪里传来了若有若无的鼓乐声。

胖子皱着眉头问我:“这怎么还有bgm的?”

感情不止是我一个人听见了。

鼓乐声越来越响,就是音质不太好,像是谁扛了个八十年代的磁带录音机一样。

saber一字一顿地说:“入、阵、曲。”

说完,举起长剑,气沉丹田,大喝一声:“随王入阵!”

金色的光芒从saber周身炸开,将黑黢黢的老砖窑照耀的如同白日,晃的人睁不开眼。我只听到了剧烈的爆炸声,根本就没看到saber挥剑。爆炸后的气浪一阵阵袭来,我跟胖子已经站不稳,蹲在地上勉强不让自己摔倒。

胖子顶着压力,艰难地说:“这应该是、应该是类似于固有结界的东西……但是绝对到不了固有结界的水准!”

“我懂了!”我大声说。

“你懂啥了?!”

“这就是个大buff!”

在这剧烈的爆炸冲击中,一段画面直冲入我的脑海。

黄土千里,死尸遍地,面貌俊美如女子的将军戴上面具,长剑所指,大军如奔腾巨浪冲向地方残兵。粮草辎重丢弃无数,绵延三十里。在这冲杀的军阵中,我似乎看到saber,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持长枪,杀力无限。

长恭,入阵太深,失利悔无所及。

回过神来的时候,爆炸已经结束了。方台上早已没了caster的身影,让穆勒一脸痴呆地望着saber。saber扭头看了看我,笑着说:“怎么样,我也算是超纲吧。”

说完,他的身影开始逐渐暗淡,慢慢消散。

我问他:“你的愿望是什么?”

“最后一仗前,我身患顽疾,还未开战就病死了……算是个遗憾吧。”

“行,我知道了。”

“有机会再见吧。”

哎,可算是结束了。

我走到让穆勒身边,说:“你这算是杀人未遂你知道不?等着坐牢吧。”

我搀扶着胖子往教堂走去,路上,胖子对我说:“其实,要不是他搞这个阵,那把枪是给saber留着的。”

“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咱们出生入死的,你还给我留了一手?”

“你是不想要我的电脑和steam账号了是吧?”

“不要,你去年打CSGO,挂红V了。”

到了教堂,外面村支书啥的都已经鼓掌欢迎了,教堂上也挂上了横幅,“恭喜此次圣杯战争圆满结束”。

我走入教堂,大爷把圣杯放我面前,说:“许愿吧,my son。”

我想了想,说:“把我家后山两亩地还回来……还有我的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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