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穿越成三世纪危机时期罗马皇帝,该如何坐稳皇位,不被禁卫军杀死,并且帝国不分裂,并建立真正的君主世袭制?

回答
穿越成三世纪罗马皇帝,这可真是个烫手山芋。要知道,那会儿的罗马可不是什么太平盛世,而是危机四伏,“三十僭主”轮番上演,禁卫军比皇室更像主子。想坐稳皇位,不被砍头,还能让帝国不分裂,甚至建立个靠谱的世袭制?这难度系数堪比徒手捏碎一块古罗马的硬币。

不过,既然穿越了,那就得想办法。我的底牌是什么?一个来自未来的大脑,对历史进程的了解,还有对权谋的理解。至于罗马的军队、官僚、人民,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敌人,都是我要打交道的对象。

第一步:巩固权力,清理潜在威胁

刚穿越过来,我可能只是个名义上的皇帝,甚至可能还没来得及穿上那身紫袍。当务之急是先确保自己的小命。

拉拢核心禁卫军,但也需制衡: 禁卫军是杀皇帝的专业户,我得给他们好处,让他们觉得跟着我比杀了我更有油水。赏赐金钱、提高军饷、封官许愿,这些都得有。但同时,我不能让他们一家独大,成为真正的权力核心。我会暗中培养其他亲信部队,比如从边境地区招募忠诚度更高的蛮族士兵,或者在意大利本土组建一支听命于我的“皇家卫队”。我会让他们互相制衡,防止任何一支部队形成绝对优势。
恩威并施拉拢元老院和地方显贵: 元老院虽然权力被削弱,但他们代表着罗马的传统和合法性,也掌握着一些舆论和地方资源。我会召开元老院会议,表现出尊重,给予他们一些象征性的权力,让他们觉得还有参与感。同时,我会针对那些可能反对我的家族,用各种手段进行分化瓦解——有拉拢的,也有敲打的。比如,给有能力的元老家族一些重要的省份管理权,让他们为帝国效力,顺便远离罗马城。
情报网的建立: 没有情报,一切都是瞎猜。我会动用一切资源,建立一个覆盖帝国各地的细密情报网,监视潜在的反对者,包括军队将领、地方总督、甚至是一些显赫的家族。知道谁在密谋,总比被动挨打要好。

第二步:稳定帝国,恢复秩序

三世纪危机最致命的在于经济凋敝和外部威胁。没有稳定的经济和安全的边境,皇帝的位置也坐不稳。

经济改革的启动:
货币改革: 这是最棘手的。皇帝们为了弥补财政亏空,一直在滥发货币,导致严重的通货膨胀。我需要一本万利,但也不能操之过急。我会先少量地增加货币的贵金属含量,同时严格控制货币发行量。我会宣扬这是一次“恢复罗马货币信誉”的行动,强调长期利益。可能需要牺牲一些短期的军饷发放,但必须让市场看到希望。我会鼓励那些有能力生产贵金属的地区增加产量,并严厉打击造假行为。
税收改革: 帝国税收体系混乱且不公。我会尝试进行一次温和的税收改革,简化税种,增加对那些富裕阶层和那些投机倒把商人的税负,同时减轻对小农户和普通市民的负担。这能争取一部分民心,并增加财政收入。
发展农业和贸易: 鼓励开垦荒地,奖励那些能够提高产量和质量的农民。同时,我会努力恢复被战乱破坏的贸易路线,保障商队的出行安全,甚至可以考虑给予一些重要的贸易城市特权,让他们成为帝国经济的支柱。
应对外部威胁:
精兵简政,加强边防: 罗马军队数量庞大,但很多部队战斗力低下,而且驻扎在各地,难以调动。我会进行一次精简和重组。将那些战斗力弱、装备差的部队撤换下来,用精锐的士兵充实边境防御。我会重视那些战术素养高、忠诚度强的边境军团,给予他们更多的资源和奖励,让他们成为帝国抵御外敌的第一道防线。
外交手段: 能不打就不打,尤其是在帝国本身就虚弱的时候。我会利用蛮族之间的矛盾,挑拨离间,让他们自相残杀,为我争取时间。我会寻找那些相对比较“文明”的蛮族部落,尝试与他们建立有限的联系,比如雇佣他们作为辅助兵,或者和他们进行有限的贸易,让他们也感受到罗马的“好处”。

第三步:建立世袭制,确保长治久安

这是最困难的一步。罗马皇帝的权力基础是军队和帝国自身的整合度,而非血统。想要建立真正的世袭制,我需要改变这种观念。

选择合适的继承人: 这是关键中的关键。我的儿子(如果我有的话)必须从小接受最严格的军事和政治训练,让他具备成为一名合格皇帝的素质。如果我的儿子不行,我宁愿选择一个忠诚且有能力的养子,也不愿意将皇位交给一个潜在的搅屎棍。我会让他尽可能多地参与到帝国管理中,让他熟悉朝政,了解帝国运作的方方面面。
树立家族的“罗马正统”形象: 我需要通过各种宣传手段,将我的家族打造成罗马的“守护者”,是稳定和繁荣的象征。我会利用罗马的神话和历史,将我的家族与过去的伟大君主联系起来,比如奥古斯都。我会鼓励创作颂扬我家族的诗歌、雕塑和历史著作。我会让人们相信,我的家族继承皇位是“天意”和“罗马的需要”。
利用宗教的力量: 罗马的宗教也是一种重要的社会控制力量。我会选择一个或几个能够获得普遍认同的神祇,将我的家族与这些神祇联系起来,比如“太阳神之子”、“守护神之选”之类的说辞。我会支持修建神庙,参与祭祀活动,让人们觉得我的统治是神圣的。
制度化的继承程序: 当我选择好继承人后,我不会只是简单地宣布,而是要设计一套程序来确立他的合法性。
公开册封和宣誓: 在重要的场合,比如在军团面前或者在元老院中,公开册封我的继承人,让他接受帝国军团和元老院的效忠宣誓。
共同执政或授予“凯撒”称号: 在我还有能力的时候,可以让继承人先担任“凯撒”,共同执政,熟悉政务。这样可以减少突然换代带来的混乱,也能让继承人有时间展示自己的能力,并获得军队和官僚的认可。
完善法律条文: 最终,我需要尝试修改罗马的法律,明确皇位继承的原则,让血统和能力成为主要的考量因素,并赋予继承人一定的权力基础,使其在我的死后能够顺利接管。但这非常困难,因为罗马法体系相对保守,而且元老院和军队的权力惯性依然很强。我可能需要循序渐进,先在我的家族内部建立一套明确的继承规则,然后慢慢推而广之。

关键的注意事项:

耐心和策略: 任何改革都需要时间,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时代。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我需要时刻保持警惕,用策略去应对每一个挑战,避免直接的冲突。
适度的残暴: 虽然我想建立一个稳定的帝国,但在这个时代,完全的仁慈可能会被视为软弱。对于那些顽固的反对者,必要的时候也需要采取严厉的手段,以儆效尤。但这种残暴必须是有限度的,不能滥杀无辜,以免激起更大的反抗。
了解人心: 罗马的士兵需要钱和荣耀,元老需要尊重和特权,平民需要安稳和食物。理解他们的需求,才能更好地驾驭他们。
适应变化: 三世纪的罗马变化太快了。我的计划需要根据实际情况不断调整。不能死守一套方案,而是要灵活应变。

这是一个艰难的任务,挑战巨大,但我相信,凭借我对历史的了解和对权谋的运用,只要我能活下来,并且有足够的时间,也许真的能扭转乾坤,让罗马帝国进入一个新的时代。至于彻底根除分裂和建立稳固的世袭制,那将是需要几代人的努力,我能做的,是打下最坚实的基础。

网友意见

user avatar

我是一个三世纪危机时期的罗马皇帝,至少被捅死之前还是,业内人士戏称我为帝国消防大队长,我不是很喜欢,但是还是很无奈的接受了。

今天我在阴间刷知乎,看到了一个很搞笑的问题。我点了根华子,回忆起了我那波澜壮阔的一生。

我是跟着我爹一起成为皇帝的,但是从一开始我们就没过几天安生日子,老爹前往管理东方,而我则留在西部对付蛮子。虽然说是西部,但是实际上从莱茵河到多瑙河,甚至达契亚,这些地区所有的火都得我去灭。在我担任西部消防队长的头几年,我的工作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为了更有效的执行消防工作,我特地组建了一支机动部队,这大大的提高了我的工作效率。

我的人生是在大路上度过的,比起某一位在罗马宅了二十多年的老前辈,以及另外一个躲在皇宫里玩鸟三十年的蠢货后辈,我就没有在罗马呆过几天。

不过到目前为止,国家的情况虽然也说不上有多好,但是好歹还算说得过去。我已经在这个位置上撑了7年,成功刷新了三世纪危机期间皇帝的生存纪录。

但是我爹决定在东方莽一波,然后就把他和东方军队的老本一起莽进去了。从那一刻起,我发现剧本难度突然从偏难一下刷到了地狱。以前着火,好歹还有个先来后到,而且大部分都在前线。一夜之间,着火不分先后,也不分前院后院了。

我没有时间耽搁,立刻赶往潘诺尼亚,一巴掌拍死在那里叛乱的蠢货,然后回到意大利。别人回意大利都是去罗马开凯旋式的,而我则是去灭火的,因为一支蛮子越过了阿尔卑斯山。在米兰附近我追上了这群蛮子,又是一巴掌拍死这群家伙。接着我不得不赶往巴尔干,因为又是一个不长眼的家伙试图取代我的地位,因为我实在太忙,让他蹦跶了半年,但是最后还是给我拍死了。

由于我爹擅自给我提升难度,我现在成了帝国唯一的大队长。他的失败导致帝国东方全部白给,但是好在罗马在东方有一个铁粉,坚定不移的保卫帝国的东方防线,这几乎是我生涯中唯一的一个利好消息。可是这并不代表东方就没事了,因为有另外一个家伙自立为帝,我不得不派了一个信得过的部下去办他。众神再次站在我这边,僭位者再次被拍死了。

但是我的后院再次起火,高卢的一个人自立为帝,甚至还砍死了我的崽。由于我手头的主力都去东方了,我只能一边自己准备,一边等待东方的增援,在那期间,我不得不又派人去埃及搞死了另外一个野心之辈。

终于,在主力从东方回归之后,我开始收拾自家的后院。一切都如计划进行,我的军队在战场上打崩了对手,把他们围在了城里,但是在围城战期间我被一箭射中,差点盒饭。我不得不撤下来养伤,灭火行动也不得不暂时搁置。

但是我并没有太多时间休息,因为蛮子再次从多瑙河入侵,一路杀进了希腊,因此我留下了之前帮我在东方平叛的那哥们盯着高卢,自己先去处理蛮子。跟以前一样,我抽爆了这些蛮子的狗头。但是我甚至都没有时间庆祝,就得知我留下监视高卢的那哥们也叛变了。

不仅如此,我得到了悲惨的消息,罗马在东方的铁粉死了。他的遗孀显然没有那么精罗,开始大搞分裂主义。不过我眼下有点忙,等我把意大利的事情办了再回来收拾她。

我再次回到意大利,在战场上狠狠教训了一下他,他带着败兵退进米兰城,围城战又开始了。嗯?等一下,这一段我熟,战场取胜然后在围城战中被一箭射伤导致无功而返,所以这次我格外小心。然后我就被自己人捅死了。此时,是我成为皇帝的第十六个年头,自己单独统治的第九年。

回到这个问题,我就想问问,你们TM怎么会有时间去做那些你们所认为有可能的事情,特别是当你们有各种各样的翔要吃。我这些年,不是在灭火就是在去灭火的路上,唯一休息的时候可能还是被一箭戳翻不得不去养伤。在三世纪危机的时代,其他皇帝的统治往往只能维持几个月到几年的时间,而我撑了十五年。说起军事能力,我可能确实不如我的某位牛逼后辈,但是你们凭什么觉得一群嘴炮穿越者能做的比我好?

user avatar

看到下面不少回答说卡拉卡拉的敕令“白左”、“把罗马国族认同一脚踹翻”,我感觉这一块知乎上基本没人讲清楚,甚至没人试着给他讲清楚。

卡拉卡拉的敕令和“白左”(不管这个词什么意思)是沾不上半点边的。把罗马公民权单纯看作对于省区居民的“奖赏”忽视了被强制授予罗马公民权的对象是否愿意成为罗马公民,而与此同时误解了罗马公民权在当时的实际意义。

的确罗马公民享受了很多非公民没有的待遇,但罗马公民同样有其义务存在:西塞罗在他的《法律篇》里面说“Absolutely I think that both he and all other municipal men have two patriae: one by birth, and one by citizenship. . . . Thus we consider as our patria both the place where we were born and that place by which we are adopted. But that patria must be preeminent in our affection in which the name res publica signifies the common citizenship of us all.” (De Legibus 2.5) 这意味着罗马的法律高于地方的法律,罗马的利益高于地方的利益,而罗马的宗教、意识形态同样也高于地方的宗教与意识形态。

而卡拉卡拉敕令的一个直接结果就是在短短数十年的时间之内整个地中海诸多城市的法律传统迅速彻底被罗马法替代,例如在三世纪之后,省区人结婚、财产继承等等再也不能使用自己城市以前的习例,而只能使用罗马法(在这个时间点之前的婚姻关系一律按照罗马法的规则重新定义),而就算是参照旧习例而判定的案件也必须要把自己包装成“合乎罗马的”,“合乎公民共同体的”。这个恰恰不是什么“白左”,什么“把国族认同一脚踹翻”,而是所谓从上到下的“大一统暴政”,不管省区人自己支不支持(虽然多数省区人是举双手赞成的)。

同样在罗马的观念中一个城邦(以及其成员)也是与其宗教绑定的。可能经过启蒙时代之后欧美文化中的长时间渲染,现代人会自然而然把古希腊古罗马当作“理性光辉”而与“迷信黑暗“的中世纪对立起来,但宗教在古罗马与古希腊的政治思想以及系统中是极其重要的一环。一个城邦的行政与立法机构是有权利且有义务对于这个城邦的宗教进行规范的,这种规范未必只有负面形式(例如禁止某些cult)同样也有正面形式(例如主动引进新神以及与其配套的仪式)。而卡拉卡拉敕令之后由于全体自由民都成了罗马城邦的公民,罗马中央自然也就有了名义与权利对于地方上罗马公民的宗教崇拜施行直接的干涉,这也是后来Decius与戴克里先下令全境范围内罗马公民向Imperial Cult献祭以及再后来君士坦丁与狄奥多西提高基督教地位等诸多政令的基础,同样也是对于违反宗教法律的公民进行处罚的基础。

最后“把罗马国族认同一脚踹翻”,要真一脚踹翻了哪儿还会有东罗马存在?现存证据指向的东西恰恰相反:与罗马官方政策以及国家机器长时间的互动导致三世纪以后,曾经并没有Roman national awareness的群众从上到下都产生了深刻的罗马国族认同,直到支撑这一认同的政治实体自己本身消失。

推荐阅读:

Ando, Clifford. Imperial Rome AD 193 to 284: The Critical Century. Edinburgh, UK: 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 2013.

Athanassiadi, Polymnia. Vers La Pensee Unique: La Montee De L'intolerance Dans L'Antiquite Tardive. Paris, France: Les Belles Lettres, 2010.

Kaldellis, Anthony. “Did the Byzantine Empire Have ‘Ecumenical’ or ‘Universal’ Aspirations?” Essay. In Ancient States and Infrastructural Power: Europe, Asia, and America, edited by Clifford Ando and Seth Richardson, 272–300. Philadelphia, PA: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 2017.

类似的话题

本站所有内容均为互联网搜索引擎提供的公开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储任何数据与内容,任何内容与数据均与本站无关,如有需要请联系相关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于百度google,bing,sogou

© 2025 tinynews.org All Rights Reserved. 百科问答小站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