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刍狗这个「刍」字一直都读 chu 吗?以前有过 zou 这个读音吗?

回答
你问的这个问题挺有意思的,很多人都跟我一样,觉得“刍”这个字好像一直都是读 “chu” 的。但其实,关于它有没有 “zou” 这个读音,还真有点儿故事。咱们今天就好好聊聊这个“刍”字,讲得详细点,保证不让它听起来像机器吐出来的话。

首先,咱们得明确一点,“刍” 字现在在现代汉语里,不论是作为“喂牲口的草料”(如“刍粮”),还是作为姓氏(如“刍某”),或是更常见于“刍狗”这个词里,它的标准读音确实是 chu,读第一声。这个读音是大家约定俗成的,也是字典上明确标注的。

那么,为什么你会想到它会不会有 “zou” 这个读音呢?这很可能是因为“刍狗”这个词本身,以及它所蕴含的文化意味。

“刍狗”这个词,大家最熟悉的大概就是出自《论语·公平》里的那句话:“夫子之说,仿佛乎其不为也。非子也,夫子之语也。刍狗之未为,虽陋亦藏;及其已践,则人皆践之。”

这句话的大意是说,一只还没有做好的草扎的狗,即使做得粗陋,人们也会小心地把它收起来;可一旦它被当作祭品用过了,就会被随意踩踏。孔子用这个比喻来说明,人们对待事物的态度,常常是看它是否有用、是否完成了某种功用。没有功用的时候,人们可能还顾惜一下;一旦功用完成了,或者说被“践踏”了,那价值就荡然无存了。

这里面,“刍狗” 指的就是用草扎成的狗,是古代祭祀时的一种供品。它的制作过程和最终的命运,都有一种被“使用”和“消耗”的感觉。

现在咱们回到“zou”这个读音的可能性。

从古汉语的读音演变来看,很多汉字在古代的读音和现在的读音是有差异的。而且,很多字在不同的时期,或者在不同的方言里,也可能存在异读。

有没有“zou”这个读音的可能性,咱们可以从几个方面来分析:

1. 历史上的异读或通假:
古代文献有时为了行文的方便,或者为了押韵,会使用一些字进行通假。有没有可能在某个时期,“刍”字被用来通假一个读音接近“zou”的字呢?这需要查阅一些古籍的音韵学研究资料。不过,根据我了解的情况,主流的音韵学研究并不认为“刍”有“zou”的读音。而且,就算是通假,通常也是在比较罕见的语境下。

2. 方言的影响:
中国的方言非常丰富,一个字在不同的方言里,读音可能差异很大。虽然普通话的“chu”是标准读音,但在一些地方性的方言中,会不会存在一个读音接近“zou”的变体呢?这同样需要具体的方言学研究来证实。但从普遍的认知来看,“zou”这个读音似乎并没有广泛地流传于任何一个主要的方言区,用来代表“刍”字。

3. 误读或俗读:
有时候,一些字因为形近、音近,或者因为不熟悉其本义,就容易产生误读。有没有可能是有些人把“刍狗”这个词的某个部分读错了,然后这种误读就流传开来了呢?这当然是有可能的。但这种误读通常不会成为一个公认的读音。

4. “刍”字的字源和意义联想:
咱们来看看“刍”字的字形。它上面是“刍”,下面是“刀”。“刍”本来的意思就是割草,而用草做东西,在古代也比较常见。这和“草料”、“割草”这些意义是紧密相关的。字形和字义本身,并没有直接指向“zou”这个读音的线索。

那么,为什么你会想到“zou”这个读音呢?

我猜测,这可能和一些网络上的讨论,或者是一些非正规的语言资料有关。有时候,一些关于汉字读音的讨论会在网上流传,甚至出现一些不太准确的说法。如果有人听到或者看到有人对“刍”字有“zou”的读法,并且没有去查证,就可能信以为真,然后传播出去。

而且,汉语中确实有一些字,它们的读音会随着时间发生变化,或者有多个读音。例如,“干”字,既可以读 “gān”,也可以读 “gàn”。“乐”字,既可以读 “lè”,也可以读 “yuè”。但对于“刍”字来说,据我所知,在标准现代汉语中,并没有“zou”这个读音的记录。

总结一下:

目前公认的标准读音: “刍”字在现代汉语中,无论是作为词语还是姓氏,都读 chu (第一声)。
关于“zou”读音的疑问: 我没有找到任何权威的资料支持“刍”字在历史上有过“zou”这个读音,或者在现代汉语中存在“zou”这个异读。这很可能是一个误传,或者源自某个非主流的方言变体,但并没有被广泛接受或记录。

所以,如果你在听到或者看到有人说“刍”字读“zou”,可以持保留态度,并且参考权威的字典或语言资料。毕竟,语言的规范性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信息传播如此便捷的今天。

如果你还有什么其他关于这个字的疑问,或者听到了更具体的信息来源,都可以再提出来,咱们可以一起再探讨探讨。毕竟,语言的世界总是充满着有趣的研究和发现的!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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刍是什么?《说文解字》说是割草。

  • 《左傳·昭公六年》:“禁芻牧採樵,不入田,不樵樹,不采蓺。”
  • 《漢書·趙充國傳》:“令軍毋燔聚落芻牧田中。”
  • 《北史·吐谷渾傳》:“(長孫)觀等軍入拾寅境,芻其秋稼。”

由「割草」引申为「割下来的草」,可用喂牲口,也可以用来扎草狗。

  • 《國語·周語中》:“廪人獻餼,司馬陳芻。”
  • 《莊子·列禦寇》:“衣以文繡,食以芻叔。”
  • 《宋史·岳飛傳》:“卒有取民麻一縷以束芻者,立斬以徇。”
  • 《老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由「喂牲口的草」引申为「喂牲口」。

  • 《周禮·地官·牛人》:“凡祭祀,共其享牛,求牛,以授職人而芻之。”孫詒讓正義:“凡以草及禾稾飤牲並謂之芻,正字當作犓。”

甚至引申到「吃草的牲口」。

  • 《莊子·齊物論》:“民食芻豢。”陸德明釋文引司馬(彪)云:“牛羊曰芻,犬豕曰豢,以所食得名也。”
  • 《淮南子·時則》:“乃命宰祝行犧牲,案芻豢。”高誘注:“草養曰芻,穀養曰豢。”

由「割草」还可以引申为「割草的人」。

  • 《詩·大雅·板》:“先民有言,詢于芻蕘。”毛傳:“芻蕘,薪采者。”

继而引申为「草野之人」,经常用为谦辞。

  • 《舊唐書·李絳傳》:“陛下不廢芻言,則端士賢者必當自效。”

此外还有:

  • 《小爾雅·廣物》:“稾謂之稈,稈謂之芻。”
  • 《禮記·祭統》:“及迎牲,君執紖,卿大夫從,士執芻。”鄭玄注:“芻謂藁也,殺牲時用薦之。”

总之,「刍」字的意思虽然很多,但词义引申的脉络还是比较清晰的。那么这些刍怎么读呢?好在经典作品历代不乏注音。上文提到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刍」,《经典释文》注为「楚俱反」,今音chú。更多例子,详见下图。

可以说,读chú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不是刍在什么情况都不能读成zōu呢?也不尽然,在《集韵》中有这样一则:

甾尤切折合为普通话是可以读zōu的,但《集韵》限制此音只用在「草名」中,所谓草名,是一种草的名字,而不是说只要表示草就要读成zōu,但这个草是什么草呢?《集韵》也没说,谁也不知道,可以说是非常冷僻的义项,一般词典都不收词条。有些字典给这个音找到一个用例:

  • 唐 韩愈《驽骥》诗:「力小若易制,價微良易酬。渴飲一斗水,飢食一束芻。」

单看「酬」与「刍」押韵是挺奇怪的,但此诗下面紧接着就是「嘶鳴當大路,志氣若有餘」,「餘」也押韻。此诗是古风,本也不押常规的韵,具体的就需要精通音韵学的朋友解释了。

我记得当年《诛仙》很火的时候,一个班上好多人都在读,动不动就「天地不仁,以万物为zōu狗」。如果没人纠正,也就这么过下去了。今天忽然看到知乎上说这字念「chú」,怎么可能,过去我们都念「zōu」!一定是被改了。

另外一个就是胡适的《文学改良刍议》,当时也有不少人读成「zōu议」。我记得很清楚,有一次老师专门纠正这个字念chú,反刍的chú。但毕竟只是一本书的名字,老师不会留作业让你带着拼音抄三行。一溜号的功夫就过去了。而且有些老师未必是科班出身,我的中学由于缺少生物老师,让一个管行政的老师去代课,把细胞分裂的顺序都能讲反,第二天说昨天讲错了,重讲一遍。遇到读错字的老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除此之外应该很少接触这个字了,我相信那些声称改了读音的人之前一定没查过字典。不是说查字典是什么高级的举动,对于不常用的字可能也确实没有这个需求。

当然还是有人会相信某些神秘势力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篡改了读音,然後动用一切手段把它存在过的证据全部抹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至于一看到刍就想读成zōu,可能是由于从刍的常用字大部分读成zou或zhou吧。


附录

H12-2012-汉字字音演变大字典-林连通 郑张尚芳


1923-校改国音字典-教育部读音统一会编纂-商务印书馆
1932-国音常用字汇-教育部国语统一筹备委员会编-商务印书馆
1948-国语辞典-汪怡[等]编纂-商务印书馆


1954-新华字典-新华辞书社魏建功叶圣陶-人民教育出版社
1957-新华字典 新1版-珍藏本-商务印书馆
1962-新华字典 第3版-新华辞书社编-商务印书馆
1962(1965)-新华字典 第3版-新华辞书社编-商务印书馆
1972-新华字典 第4版-附四角号码检字表
1979-新华字典 第5版-汉语拼音字母音序排列(附部首检字表)
1993-新华字典 第8版-商务印书馆
1998-新华字典 第9版-商务印书馆


2004-新华字典 第10版(大字本)-商务印书馆
2012-新华字典 第11版(大字本)-商务印书
2020-新华字典 第12版-商务印书馆
1973-现代汉语词典 试用本-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商务印书馆
1978-现代汉语词典 第1版-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商务印书馆
1983-现代汉语词典 第2版-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商务印书馆
1996-现代汉语词典 第3版-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商务印书馆
2002-现代汉语词典 第4版-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编辑室编-商务印书馆
2005-现代汉语词典 第5版-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编辑室编-商务印书馆
2012-现代汉语词典 第6版-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编辑室编-商务印书馆
2016-现代汉语词典 第7版-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编辑室编-商务印书馆
2009-辞海(第六版彩图本)-夏征农 陈至立
1915-辞源【戊种版[共甲乙丙丁戊五种版式]】
1979-辞源(修订本)-广东、广西、湖南、河南辞源修订组 商务印书馆编辑部
2015-辞源(第三版)-何九盈 王宁 董琨
2000-王力古汉语字典-王力-中华书局
1980-现代汉语小词典-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商务印书馆
1993-汉语字典新编-邓家智主编;王朋副主编-湖南出版社
1985-大辞典-编委会-三民书局

2008-老子译注与解析-张辉松

2021-老子古本探赜正解-张觉

2018-老子道德经-任犀然

1973-新译老子读本-余喜林-三民书局

2007-老子(注音版)-王世平-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2008-道德经(图文本)-凤凰出版传媒集团

2012-傅佩荣译解老子-东方出版社

少年读国学道德经

2007-道德经-李一冉-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更多《老子》相关内容,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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