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类针对实践的问题,以实际开展的实验来回答,应是最为切题。就在今年,三位经济学家在沙特——一个平权状况的改进空间相当大的国家——的利雅得完成了一项相关的实验:在引导“移风易俗”的同时,他们亦成功帮助了许多女性走出家门、寻求外部的工作机会。面对此类事关社会价值流变的话题,这些实干家的做法和成果,可以带给持相关主张者许多启发。
已有无数的研究说明女性劳动参与率与女性地位间的密切关系[1],而沙特的女性劳动参与率,在全球也基本是属于最低的一档(仅有15%)。在当地,许多男性不让女性外出找寻工作,这是原因之一;然而,追溯男性不许女性外出工作的深层原因,其中之一又是这些男性在意社会的规范。如果大部分人都认为女性在外面工作“不得体”,那男性自然也没有动力“放行”。
Bursztyn等学者认为当地人可能错估了社会规范的强度。为验证这一点,他们在利雅得分17批招募了数百名已婚男性参与者(每批参与者间彼此相熟),匿名回答许多与劳动力市场有关的问题[2]。其中一个,便是“你是否赞同女性在家庭之外工作”。之后,参与者还要猜测其他参与者赞同这一点的比例:结果,四分之三的参与者都低估了赞成的比例。猜测的均值是63%,实际是87%。
在回答问题与完成猜测之后,实验者将参与者随机分两组。实验组中,实验者告诉了他们“真相”——究竟有多少其他参与者同意女性出去工作;对照组则对“真相”不知情。之后,两组参与者要在以下两点间做选择:5美元购物券,或让自己的妻子免费成为当地某求职平台的用户。如果选择后者,她每周都可以收到平台整理的、针对个人技能及兴趣推荐的求职清单。
比较实验组与对照组之间的差异,即可估计出知晓真实情况对参与者选择的影响:知道“其实支持女性外出工作的比例很高”,让注册平台的比例上升了足足39%(从23%到32%)。上图进一步分解了其中的结果:这一行为的转变,确实与观念的变化有关;参与者选择注册会员的比例的变化,方向与自己的猜测偏离的幅度恰好相反——低估赞成比例,则注册比例上升,反之亦然。
这一变化有没有落到实处呢?半年以后,作者对参与者进行了回访。结果发现:观念的以上冲击,确实传导到了女性的实际劳动决策之上。丈夫知晓“支持女性外出的工作比例很高”这一点,让之后妻子申请工作的比例上升了179%(从5.8%到16.2%)!相应地,获得面试的比例增加了约427%;之前没有工作的女性,获雇佣概率上升了近155%;注册驾驶课程的比例上涨了约17%。
之后,三位研究者又在沙特全国抽取了1500名男性已婚参与者做了类似的调查,结果与前面提到的类似:大部分人(实际上,是约90%)的参与者都低估了他人赞同“女性外出工作的比例”。来自Arab Barometer社会调查的数据,亦验证了类似数据的准确性。这一实验可以说颇为成功:没有强力干预,也没有太多对抗,研究者就成功改变了当地男性的观念和女性的处境[3]。
这一做法带来的启发是什么呢?实际上,平权的诸多核心主张,对一般的男性女性都有好处。不过,互联网的硝烟有时淹没了这一点,放大了部分主张极端、浑水摸鱼者的声音。这时,除继续争辩、给对方提供“舞台”外,直接下到普通人中做研究,揭示现实观念,打消现实顾虑,或许是更加有效的做法。相比中东,国内的平权基础应当是更好,改变的潜在收益也会更大。
[1] 比方说这篇简介,因自主,而独立,得平权——产业转型如何改善/恶化了女性的地位。
[2] 除女性劳动外,调查中还包含诸如“外来劳工”及“最低工资与福利”方面的问题。
[3] 这一改变可能有两个渠道:一是男性对社会观念的顾虑降低,二是男性发现有其他许多支持者后,相信妻子实际找到工作的可能性增加。文章没有分离这两点。
参考文献:Bursztyn, L., González, A. L., & Yanagizawa-Drott, D. (2018). Misperceived social norms: Female labor force participation in Saudi Arabia (No. w24736). 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
我来讲点儿找骂的好了。
其实我一直搞不懂一个问题就是,名字真的很重要吗?
到底是名字重要,还是内核重要?
我认为内核更重要。
所以,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案就是。
尼玛老子换个名字。
在很大程度上,问题就解决了。
如果你追求的是平权,那么女权这个名字本来就很烂,那不如从今天开始,就放弃这个被污名化的以及落后的名字得了。
我不是女权主义者,但我支持男女平等,我支持性别平权。
事实上很大程度上,穆斯林也是一样的道理。
绝大多数的穆斯林并不是恐怖分子。
但是恐怖分子说自己是穆斯林,所以穆斯林兄弟们只好说,他们不是真正的穆斯林。
而事实上在我看来,另外一个思路就是,既然这个东西已经被污名化,到底是划清界限重要还是保留名字重要呢?
与其说他们不是真正的穆斯林,倒不如把这个称呼拱手相让。
我们是信奉安拉真主的教徒,遵守教规但热爱和平。问题解决。
其实很多时候到底是什么让我们放不下这个名字?
我们真的追求的是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内核?亦或是这个名字带来的归属感呢?
看天龙八部(原著)的时候,我一直想不太明白的一个情节是:萧峰在知道一切的真相之后,知道栽赃于自己身上的一切罪行都是他老子干的之后。并没有怪罪他老子干下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是将所有罪责全部揽到自己身上,哪怕几秒钟前他还在为了洗刷自己的所背负的这些罪名而不懈努力。
其实很简单,消解父权制的一切话语体系啊。
虽然资本主义本质上是父权的,但可惜资本主义不是神权的,所以这种父权缺乏道德感,而没有道德感约束下的暴力即体能优势并不是什么资产,反而是负债。
资本主义时代的父权是弑父之后无法建立起新崇拜对象的父权,是拿破仑这种类型的皇帝,是自我加冕的白痴。他们没有道德律 ,也不懂敬畏,肆意横行的女权主义社团之所以敢于违背常识和逻辑去在政治博弈中获得一个席位,恰恰在于这种父权的本质是懦弱的。
这是一个自文艺复兴开始的宏大叙事,马基雅维利和霍布斯为这个叙事添砖加瓦,发明了历史主义和理性主义这两个怪物,然后哲学家们继续在理性的道路上高歌猛进,接下来是尼采跳出来宣布你们都要去死,去死,去死。
这个过程被称作现代性——即我们所说的成熟资本主义时代。
所以才有了女权运动。基础恰恰是没有道德感的父权践踏了一神教的天父这个元叙事,才有了民权,选票,人权,甚至是野生动物权。
女权是一神教在西方完蛋之后的一个自然产物而已。
以上这一套话语你要是听不懂,看一下共产党宣言就好。
所以回潮的资本主义也没什么好怕的,他们在话语体系上是懦弱的,他们本质上是虚伪的。
所以这个时代的父权同样没有什么威慑力,无非就是建立在暴力和财富优势上,这两点其实都很容易消解,因为是资本主义者首先发明了文明,非暴力等论题,所以暴力已经在公共讨论中被认为是不好的,既然对女性出手就是政治不正确,那么下一步不就更简单了嘛。
私有制的社会保证了富裕的女人可以享有女权,你看女权走入了下一步,即从实质上打破了性别界限,这都是资本主义自己做的死,我们称之为社会进步的先声。
然后,女性们会发现,在教育下一代方面,他们天然比丈夫近水楼台,这就进入了社会催眠的又一步——如何让男孩在成长阶段就接受优雅的平等观念。
其他在公共讨论领域里的一切辩论技巧我就不教你们了,我还是相信女性在中文文法上的天赋的。
接下来是生产领域。其实女性一旦接受了自己不生小孩会活的更自如这个观念,女性投入生产的时间不亚于男性。
首先有了被剥削的理由,其次,当这些被剥削的生产女性开始争取权利的时候,社会就不得不让步了呀。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要团结男性中的女权主义者。这个比什么都重要。
好啦,简直就是一本消解话语的实操手册——不过呢,如果所谓的女权主义者还是觉得要家庭,要生育,要丈夫强一点,要带孩子,要哺育等这一系列父权概念很重要,那还是别看了。
见过有人说女权是洛克菲勒家族的阴谋的,目的是控制人口和统治世界,虽然我并不全信,但是看到女权的标志成了大街上随随便便就脱光衣服,难免有点觉得,这个洛克菲勒不得不防啊。劝你不要在大街上随便脱光,真的是对你好,真的是怕你吃亏,绝对没有男权的意思,不要冤枉好人啊。
以下为实质内容:
女权界尚未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而是在刷微博,放电影,追逐一些符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就像堂吉柯德跟风车搏斗一样。(如果这是为了骗取洛克菲勒的经费,我向您致敬。)
当然,仍然比我们左圈强一点。起码可以接一些卫生棉,宫颈癌疫苗之类的广告,不会直接穷死。
以下为女权和左之间的关系:
女权界和左圈关系很紧张,因为左归根结底是站在穷人一边,而女孩子嫁入豪门的幻想不会轻易破灭,也因为左派关心的核心问题并不是性别。也因为女权界对帝国主义中心地区的民主制度的幻想。非要论证左是女权的,或者女权是左的,其实都很牵强,都是为了争取基本群众。其实各干各的就行了。
以下为女权需要做的事情:
认识你自己。弄明白女权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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