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为什么《飘》里面梅兰妮喜欢斯佳丽?甚至有了谣言也相信她?

回答
《飘》这部小说里,梅兰妮对斯佳丽的那份超越常理的喜爱,确实是书中一个引人深思的角色塑造。要说清楚梅兰妮为何如此看重斯佳丽,甚至在谣言四起之时也宁愿相信她,这背后牵扯到她复杂的性格、对“好女人”定义的理解,以及斯佳丽身上某种她所匮乏的特质。

首先,我们得理解梅兰妮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出身于一个没落的南方贵族家庭,从小就被教育要温柔、善良、牺牲奉献,要做一个体面的南方淑女。她身上几乎集合了南方理想女性的所有优点:宽厚、无私、忠诚、对家庭和丈夫的爱顾一切。这种教育和成长环境,在战争的摧残下,非但没有让她变得尖酸刻薄,反而让她更加坚守着自己内心的那份纯真和善良,甚至是有些不合时宜的理想主义。她就像一朵在战火中顽强盛开的栀子花,即使周遭环境如何污秽不堪,她依然散发着自己特有的芬芳。

那么,斯佳丽身上有什么吸引了梅兰妮呢?

1. 斯佳丽的活力与生命力,是梅兰妮所缺乏的。

梅兰妮太过于内敛、体弱,她的生活信条是压抑自己的欲望,成全他人。她对于生活中的艰难困苦,往往是默默承受,很少像斯佳丽那样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和反抗精神。相比之下,斯佳丽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她不甘平庸,勇于争取,即使手段不够光明正大,但那种对生命的渴望和不屈的态度,在梅兰妮眼中,或许是一种她内心深处也渴望却又不敢流露的生命力。斯佳丽的行动力,那种“我不行我还有我爹的,我爹不行我还有我的地”的韧性,是梅兰妮这种温顺女性难以企及的。

2. 斯佳丽的“保护者”角色,唤醒了梅兰妮的母性与责任感。

虽然斯佳丽经常惹麻烦,但她也确实在很多关键时刻保护了梅兰妮和阿希礼。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当阿希礼不在身边,桃树园被饥饿的士兵抢劫时,是斯佳丽挺身而出,用她的智慧和胆量,保住了食物,保住了家园。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去和那些士兵周旋。这种保护的姿态,在梅兰妮看来,是斯佳丽对她和她家人的恩情。梅兰妮是个非常懂得感恩的人,她把这份恩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认为斯佳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3. 斯佳丽对阿希礼的爱,是梅兰妮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梅兰妮深爱着阿希礼,但她也深知阿希礼对她的感情并非那种热烈而霸道的爱。阿希礼是一个沉浸在过去的美好回忆中的人,他渴望宁静,对现实的残酷感到无力。而斯佳丽,在她看来,才是真正让阿希礼心动的女人。即使阿希礼嘴上说爱梅兰妮,但梅兰妮太敏感了,她能感觉到阿希礼对斯佳丽的留恋和欣赏。所以,当斯佳丽“喜欢”阿希礼这件事被传开,梅兰妮反而会更加坚定地相信斯佳丽“不会真的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因为她认为斯佳丽也“爱”着阿希礼,而她自己又是阿希礼的妻子,在梅兰妮的逻辑里,斯佳丽应该“懂得”她的位置,并且因为同样的爱而不会伤害她。这是一种病态但又真实的自我安慰,也是她对阿希礼的忠诚的一种证明。

4. 谣言的来源和梅兰妮的判断力。

书中关于斯佳丽的谣言,很多都是从一些并不那么可靠的来源传出的,比如那些刻薄的南方妇女,她们本身就嫉妒斯佳丽的美貌和某些方面的“不检点”,所以添油加醋是很正常的。而梅兰妮,她本质上是一个心思单纯、不愿怀疑他人的人。她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相信自己内心的判断。她看到的是斯佳丽在战乱时期对她的照顾,是斯佳丽的英勇果敢,是她为了家族奔波劳累。在她看来,斯佳丽虽然有些粗鲁,但本性是善良的。

5. 梅兰妮的自我牺牲精神让她愿意“忽略”斯佳丽的缺点。

梅兰妮的伟大之处在于她的宽恕和包容。她能够看到斯佳丽身上的闪光点,并且愿意为之忽略斯佳丽那些在她看来是“不拘小节”的小毛病。她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即便面对的是一个并非完美无缺的神祇,她也依然选择相信和崇拜。她对斯佳丽的喜爱,更多的是一种“爱屋及乌”,因为斯佳丽是阿希礼的“朋友”,斯佳丽是那个在危难时刻保护过她的人。她宁愿相信斯佳丽是无辜的,是因为她自己无法承受被背叛的打击,也无法接受自己对阿希礼的爱会被玷污。

所以,梅兰妮喜欢斯佳丽,甚至相信她,不是没有原因的。这是一种混合了感激、同情、对自身不足的补偿,以及对阿希礼的爱的复杂情感。斯佳丽身上的野性、生命力,以及在战乱中的坚韧,在梅兰妮这样一个过于柔软的人眼中,是值得欣赏和学习的,即使斯佳丽本身的动机并不总是那么纯粹。而梅兰妮之所以能够相信斯佳丽,也是因为她内心深处不愿意去怀疑,她选择了用自己那份善良和理想主义的滤镜去看待周围的一切,包括斯佳丽。这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恰恰是梅兰妮这个角色最动人的地方,也是最令人心疼的地方。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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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点谣言算个屁啊?

有些人别把梅兰妮当成言情小说里那种只会哭哭啼啼、柔弱无力、思想僵化的圣母。

梅兰妮是什么人?

难道你们以为梅兰妮是那种婆媳剧里知道闺蜜喜欢自己老公,就瞬间黑化复仇的白莲花吗?


梅兰妮是听到斯嘉丽开枪后,可以用病弱的身躯拖着一把军刀来支援她的人,是愿意豁出性命跟她一起砍人的人。

她看到斯嘉丽杀死来抢劫的北方逃兵以后,不但没有圣母心泛滥、指责她杀人,反而对她露出骄傲、赞许和喜悦的微笑。

她在斯嘉丽心神混乱时,可以一个表情就给她支撑,让斯嘉丽在内心高呼“怎么----怎么----她也像我一样啊!”。

她可以在刚看见斯嘉丽杀了人,就面不改色帮她撒谎,是斯嘉丽敬佩的冷静撒谎家。

她可以在混乱中迅速冷静下来,果断帮斯嘉丽分析该怎么掩埋逃兵尸体,提醒她不忘翻逃兵的钱包,并提出要跟斯嘉丽一起拖尸体去埋,被斯嘉丽以体弱拒绝后,依然跟着一起清理现场。

她在斯嘉丽对翻出的钱欣喜若狂的时候,依然冷静地提醒她要赶快处理尸体。



所有人都爱她的善良,只有斯嘉丽见过她的果敢。

梅兰妮本就是另一个斯嘉丽,她们是一个镜子的两面,她们或奔放或宁静的血液中蕴藏着同样勇敢的旗帜和号角。

如果斯嘉丽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那梅兰妮就是这团火焰的热度煅烧出的水晶。

有些人就是被那些言情剧、宫斗剧、宅斗剧给忽悠瘸了,总觉得对一个女人而言,爱情啊男人啊是最重要的。可实际上呢?

梅兰妮在战火里临盆的时候艾希礼在哪里?

斯嘉丽在炮火里求助的时候,白瑞德也只是给了她一辆马车,让她自己跑。

当两个千金小姐在塔拉庄园拖家带口、挨饿受冻,也要坚强活着的时候,她们的男人在哪里呢?

相比之下,一个愿意跟你一起杀人埋尸的闺蜜难道不可贵吗?

不用说斯嘉丽跟艾希礼清清白白,梅兰妮那么通透的人心里清清楚楚。

我觉得就算斯嘉丽真的承认自己喜欢艾希礼,梅兰妮也不会怪她的。


给你们上上原文,我我很少在名著里见到这样热烈的女性友谊,甚至比钗黛的金兰契更触动我。


原文:

是的,他死了。毫无疑问,她杀了一个人!

  硝烟袅袅地向房顶上升,两摊鲜血在她脚边不断扩大。她站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大一会,仿佛在这夏天午前闷热的死寂中,每一种不相关的声音和气味,如她心脏擂鼓般的怦怦急跳声,木兰树叶的轻微瑟瑟声,远处沼泽地里一只鸟儿的哀鸣,以及窗外花卉的清香,等等,都大大加强了。

  她杀死了一个人。她,本来连打猎时都不爱靠近被追杀的动物,是一个连牲畜被宰杀时的哀号或罗网中野兔的尖叫声不忍听的姑娘。她意识迟钝地思索着。杀人了!我没有犯谋杀罪。啊,我不会做这样的事!她向地板上针线盒旁边那只毛茸茸的手瞟了一眼,突然又振作起来,心中涌起了一种冷静而残忍的喜悦。她简直想用脚跟往他鼻子上那个张开的伤口踩几下,并从她赤脚上沾染了鲜血那种暖乎乎的感觉中汲取难得的乐趣。她总算替塔拉农场----也替爱伦打出了复仇的一击了。

  楼上穿堂里传来急促踉跄的脚步声,接着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更加快了,但显然是虚弱而艰难的。中间还夹杂着金属的丁当声。这时思嘉恢复了时间和现实的概念,她抬头一看,看见媚兰在楼梯顶上,身上只穿了件当睡衣的破衬衫,一只瘦弱的手臂因拿了查尔斯的那把军刀而沉重地耷拉着。媚兰把楼下的全部情景,包括那具穿蓝军服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他旁边那只针线盒,手里握着长筒手枪,脸色灰白、光脚站在那里的思嘉,通通看得一清二楚。

她默默地看着思嘉,那张通常是温柔的脸上闪烁着严峻而骄傲、赞许和喜悦的微笑,这和思嘉胸中那团火热的混乱情绪正相匹配。

“怎么----怎么----她也像我一样啊!她了解我这时的心情呢!"思嘉在长长的一段沉默中这样想着,"她也会干出同样的事啊!"她浑身激动地仰望着那个脆弱的摇摇欲倒的姑娘,那个让思嘉从没好感,只有厌恶和轻蔑的姑娘。

现在,思嘉竭力克制住自己对艾希礼妻子的憎恨,心中涌起了一股敬佩的友情。她突然以一种从来不曾被什么琐屑情感触发过的洞察力看见了,在媚兰那轻柔的声音和鸽子般和善的目光下有着一把锐利的无坚不入的钢刃,同时感到媚兰宁静的血液中也同样蕴藏着勇敢的旗帜和号角!

“思嘉!思嘉!"苏伦和卡琳怯弱的尖叫声从关着的房间里传出来,同时韦德在哭喊着"姑姑,姑姑!"媚兰连忙用一个手指抿着嘴,一面把军刀放在楼梯顶上,艰难地横过楼上的穿堂,把病室的门推开。

“别害怕,姑娘们!"听声音她似乎兴致很好。"你们大姐想把查尔斯的那支手枪擦擦,结果枪走火了,差点把她吓了!"……"好了,韦德·汉普顿,妈妈不过把你爸的手枪打了一响嘛!她也会让你打的,等你长些。”

“多冷静的一个撒谎家!"思嘉不由得钦佩地想。"我可不会这么快就编出来,可是,他们总会知道我干了些什么。干吗要说谎呢?"

她又低头看看那具尸体,不过因为怒火和惊骇都已经消失,现在只有满怀厌恶的感觉,同时两个膝盖也因此战栗起来了。这时媚兰又挣扎着来到楼梯顶上,扶着栏杆,紧紧咬住灰白的下嘴唇,一步步走下楼来。

“回床上躺着去,傻瓜,你这是自己找死呀!"思嘉向穿得很少的媚兰嚷着,可媚兰还是艰难地走到了楼下穿堂里。

“思嘉,"她小声说,"我们得把他从这里弄出去埋起来才行。他可能不是单独一个人,要是旁的人发现他在这里----"她抓住思嘉的胳臂站稳了身子。

“他一定是单独一人,"思嘉说。"我在楼上窗口没看见有别人。他一定是个逃兵。”

“即使他是单独一人,也不能让人知道。那些黑人会议论的,然后他们就会来抓你的。思嘉,我们一定得赶在那些去沼泽的人回来以前把他埋掉。"思嘉在媚兰的极力主张和热情催促下开始心动了,她苦苦思索起来。

“我可以把他埋在花园葡萄架底下的一个角落里,那里土很松,是波克挖酒桶的地方。可是我怎么把他弄去呢?”

“我们俩每人抓住一只脚,把他拖去,"媚兰果断地说。

思嘉虽然不怎么赞成,可她对媚兰却越发敬佩了。

“我一个人来拖吧。你连只猫也推不动呢。"她粗声粗气地说。"你回床上躺着去,你这会害了自己的。别妄想给我帮忙了,否则我要亲自把你背回楼上去。"

媚兰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理解的微笑。"你真可爱,思嘉。"她说着便在思嘉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当思嘉还没从惊讶中恢复过来,她又继续说:“要是你把他拖出去,我就来擦地----擦这些脏东西,趁那几个人还没回来,不过思嘉----”

“嗯?”

“你说我们不妨搜搜他的背包,好吗?他可能有些吃的东西呢。”

“我看可以,"思嘉说,深恨自己竟没有想到这一点。"我来搜他的口袋。你去拿背包。”

“我的天,”她小声说,一面掏出一个用破布卷好的鼓鼓囊囊的钱包来。"媚兰----媚兰,我想这里面全是钱呢!"媚兰默不作声地突然在地板上坐下,背靠着墙壁一动不动。

“你看,"她颤抖着说,"我觉得有点发软了。"思嘉把那块破布撕掉,两手哆嗦着打开皮夹子。

“你瞧,媚兰----你瞧呀!”

   媚兰看了目的地,觉得眼睛发胀。那是一大堆乱成一团的钞票,联盟的和联邦的票子混在一起,中间夹着三枚闪闪发光的金币,一枚十美元和两枚五美元的。

“暂时别去数了,"媚兰看见思嘉动手数那些钞票,便这样说。"我们没时间----”

“难道你不明白,媚兰,这些钱就意味着我们有了吃的呢。”

“是的,是的,亲爱的,我明白,不过现在没有时间。我就去拿那个背包,你再看看旁的口袋。”

思嘉很不愿意放下钱包。一幅灿烂的远景就在她眼前摆着----现金,北方佬的马,食物!上帝毕竟不亏待我们,尽管他采取了十分古怪的手段,但总算在救助我们了。她坐在那里凝望着钱包笑个不停,结果媚兰只得索性把钱包从她手里夺了过来。

“快!”

   裤袋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截蜡烛、一把小折刀、一小块板烟和一团绳钱。媚兰从背包里取出一包咖啡,她贪馋地闻了闻,仿佛是世界上最香的东西;接着取出一袋硬饼干,一张嵌在镶珍珠的金框里的小女孩相片,看到这相片时她的脸色变了。还有一枚石榴别针、两只很粗的带细链条的金镯子、一只金顶针,一只小银杯、一把绣花用的金剪刀、一只钻石戒指和一副吊着钻石的耳环,这钻石连外行一看就知道每颗超过了一克拉。

“一个贼!"媚兰小声说,不由得从那尸体旁后退了两步。

“思嘉,这些东西一定都是偷来的!”

“当然喽,"思嘉说。"他到这里来也是想偷我们的东西呢。”

“幸亏你把他打死了,"

媚兰温柔的眼睛严峻起来,"现在赶快,亲爱的,把他弄出去吧。”

   思嘉弯下身子,抓住那具尸体脚上的靴子,使劲往外拖。

   她突然感到他那么沉重,而且自己的力其实在太小了。也许她根本拖不动他?于是她转过身去,面对着尸体,两只手各抓起一只靴子夹在两腋下,拼命往前拖。那尸体果然移动了,但又突然停下来,原来在兴奋时她把那只肿痛的脚全给忘了,如今却一阵剧痛袭来,使她不得不改换姿势,把重心放在脚后跟上,咬着牙一步步挪动。就这样拖着,挣扎着,累得满头大汗,她把他弄到了穿堂里,身后地板上留下一道血迹。

“要是一路血淋淋地穿过后院,我们就隐瞒不往了,"她气喘吁吁地说。"媚兰,把你的衬衣脱下来,我要把他的头包上,堵住那个伤口。"媚兰苍白的脸陡地绯红了。

“别傻了,我不会瞧你的,"思嘉说。"我要是穿了衬裙或内裤,也会脱下来的。媚兰背靠墙壁蹲下,将那件破旧的亚麻布衬衣从身上脱下来,悄悄扔给思嘉,然后双臂交抱着尽可能遮住自己的身子。

“感谢上帝,好在我还没羞怯到这个地步,"思嘉心想,同时感觉到而不是看到了媚兰那十分尴尬的模样。于是她用破衣裳把那张血污的脸包起来。

   歪歪倒倒挣扎了好一阵,她才把具尸体从穿堂拖到了后面走廊上,然后停下来,用手背擦掉额上的汗珠,回头看看媚兰,只见她靠墙根坐在那里,两臂紧抱膝盖遮掩着裸露的乳房。媚兰在这样的时刻还一味地拘礼害羞,真是太傻了,思嘉想到这里就恼火了,正是因为这种过分拘谨的作风常常叫思嘉瞧不起她。

不过她随即又觉得有点惭愧,因为毕竟----毕竟,媚兰在分娩后不久就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并且拿起一件连她也很难举起的武器赶着支持她来了。这里表现了一种思嘉深知自己并不具备的勇气,一种犀利而坚韧的勇气,如媚兰在亚特兰大陷落那天夜里和回家的长途旅行中所表现的那样。这种捉摸不着也不显眼的勇气,正是威尔克斯家的人所共有的,但思嘉却不理解,只不过勉强表示赞赏罢了。

“回床上躺着去,"她回过头来说了一声。"要不你就活不成了。让我把他埋掉以后再来擦洗这些脏东西吧。”

“我去拿条破地毯来擦吧,"媚兰小声说,一面皱着眉头看看那摊血污。

“那好,我不管了,你就自己找死去。要是我还没有弄完就有人回来了,你把他们留在屋里,告诉他们那骑马是刚刚从别处跑来的。"媚兰坐在早晨的阳光下瑟瑟发抖,一面捂住耳朵,免得听见死人脑袋一路敲着走廊台阶的砰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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