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社会,实事求是地说,对于很多贫农来说,就算是再差的军队,其实也好过在家种地。因为到了军队,好歹吃喝是有保障的——哪怕是国民党和军阀部队,也得指望着士兵给自己撑门面,他们可能不会让士兵吃好,但也不会让他们饿死。而在灾年,一场大饥荒到来,饿死的人其实多了去了。这时候,有枪才是王道。
就比如说《一九四二》这部电影里,饿死的几百万河南人,不都是平民吗?就算是地主,一旦被抢,也难保家人的安全。可是,《一九四二》里有几个饿死的军人?
至于说自发参加红军这事吧,你得知道旧社会的农民大多数连字都不认识,很多人未必是完全出于对红军本身的认同而参军——当时参加军阀部队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红军有很强的宣传能力,的确招揽了很多人前来参军。即便是在长征的道路上,红军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也进行了多次“扩红”,队伍规模还是在不断壮大的。
另外,红军真不是苦行僧式的生活。举个例子,陈赓在担任386旅旅长以及太岳军区司令员的时候,非常喜欢组织文艺汇演来给士兵鼓舞精神,很多时候陈赓自己也会上台给战士唱歌听——放到国民党军,你能想象一个中将、上将隔三差五给士兵唱歌听?(下面也有人提到了罗瑞卿、林彪等人为战士表演节目的例子)
再比如新四军的著名将领彭雪枫,素以酷爱读书而著称。他在担任新四军第四师师长的时候,就十分鼓励普通战士学习文化知识。而且,彭雪枫本人十分喜欢读文学作品,所以也带着四师的官兵一起学,并且把自己的私人藏书放到公共图书馆里供官兵借阅。更不用说红军(八路军)日常还会开展各种政治教育以及文化教育活动。在精神生活这一层面,红军的普通士兵远好于国军的普通士兵。
最后,在物质生活方面,红军(八路军、新四军)的日子的确清苦一些,可红军(八路军、新四军)却也做到了官兵平等。还是拿陈赓和彭雪枫来作为例子,陈赓一直都是跟战士一起吃饭的,吃的也都是同样的饭,如果要一边吃饭一边谈工作,陈赓才会为了保密而与战士保持一段距离。再比如彭雪枫患有严重的胃病,其实日常只要多吃点滋补的东西就能调养过来,但彭雪枫还是始终坚持跟战士吃得一样,胃病也没有治好。对于普通战士来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司令员跟你吃一样的东西,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PS:
补充几句话。
其实红军发展的早期,由于整个TG的体系没有建设完整,并且面临的困难也非常大,因此初期参加红军的很多人并不能说是完全自愿的。再加上当时的一些人对于游击战没有准确的认识,因此从红军中逃出来的的人也是有的。但是,随着红军的发展逐渐成熟,这些情况就有了比较大的改观。某些人也就不用拿着红军前期的一些特殊情况来杠了。
延安时期,在非作战的情况下,红军战士日常的一天大概是这样安排的:
看看,是不是有点像校园生活?
其实,如果细细探究,从某个角度讲,战士们的生活甚至比如今的中小学生过得还要好,与题主认为的「苦行僧式的生活」毫不沾边。另外,关于「苦行僧式的生活」,通常是讲在具备相当物质条件的情况下却偏要自我磨砺(甚至于是自虐),但红军战士显然不会这样,有条件改善生活的情况下,他们就会去做改善。
这些战士,大多是二十岁上下的小伙与姑娘,甚至于还有十三四岁的娃娃,虽然他们的人生才刚开始,但因为几乎全都是贫苦家庭出身,他们从小过的就是缺衣少食的苦日子,他们及他们的家人,曾被土豪劣绅欺凌、曾被苛捐杂税盘剥,都是可以想象的。
当时的中国底层百姓是个什么情况呢?我随手在网上找了几张民国年间的照片(应该还不算最惨的),给大家做个参考吧:
现在,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年轻人找到组织了,聚在一起了。在这里,不论是领袖还是普通一兵,大家都是平等的,人人以同志相称,有饭吃,有衣穿,有安稳的地方睡觉,有正经的事情做,不再遭受辱骂和毒打,他们的心情会如何呢?
谈谈他们的生活吧。
关于吃饭,大概是这样的:每一班或排,都有自己的炊事员,饭菜很简单,通常是小米和白菜,附带一点点羊肉或猪肉。不算好,但基本都能吃饱饭(特别是孩子们,一定要优先让他们吃饱)。
挺有意思的是,他们还办有黑板报,其中有一个小板块用来发表他们的意见,譬如战士对某个炊事员不满,说他把粥煮得半生不熟;又譬如炊事员对某个战士不满,说他总嫌饭菜不好吃。总之是,有意见的话,都可以堂而皇之、指名道姓的在黑板报上登出来,但不是辱骂,而是批评或建议,并不影响他们的战友情谊。
关于体育锻炼,日常有跳远、跳高、赛跑、爬墙、盘绳、跳绳、扔铁饼、打靶及各种球类运动,可以说是很丰富了,并且非常鼓励竞赛。
既然是竞赛,自然就要设点奖品,奖品一般是笔记本、铅笔、钢笔和书籍之类,不值钱,但获奖仍然是很有荣誉感的事。
因为斯诺在原文中说了奖品「不值钱」,我亦如实转录,但有朋友指出,钢笔在当时肯定挺值钱的。那个年代,钢笔本身就颇有价值感(甚至于到80年代都如此),并且,对于战士们来说,有了一支钢笔,就意味着有了学知识学文化的更多便利,就意味着有了获得更大进步的可能。这个观点,我很认同。
参加体育运动的战士们:
边区以外的报纸,给红军战士们取了个「人猴」的绰号,因为他们的行动很是快速而灵活,估摸着很像山林里蹿高伏低的猴子,看来身体素质挺好。
我算了一下,早上运动1小时+上午军事操练2小时+下午游戏及娱乐2小时(以体育运动居多),一天之中,年轻人有四五个小时都在搞锻炼,这身体素质能不好么?
关于上午两个小时的军事操练,我摘几张图片给大伙看看:
两小时的军事操练之后,是两小时的政治学习和讨论。学习内容,主要是马列著作和边区文件;而在讨论环节,除了国内问题的研讨,居然有国际大事分析和战争实例的复盘推演,人人都有充分发表见解的机会,大家参与的热情还很高。
如今看起来非常魔幻的是:在1930年代的大西北,在偏僻的乡野间,在窑洞或是泥土场上,无数稚气未脱的青年,以极其严肃认真的态度,去研究当时国际上最新式的武器装备或探讨全球热点时事的发展走势。而当时,他们还只能僻处西北一隅,还只有小米加步枪,但眼睛却已望向了无尽的远方。
下午的两小时学习,主要是识字读书。
学习班分三队,认字少于100个的、认字100-300个的、能够读和写多于300字的,有专门印刷的教材分发给他们使用。
这效果是很显著的,在当时全国文盲占到9成以上的情况下,1936年,譬如在第一军中,就只有20%的战士还算是“文盲”了。而在参加红军之前,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从没有正经读书认字的机会,斗大的字不认得一箩筐。
在那个年代,逃离了苦难的农家子弟,能够有书可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关于学习,也依然有竞赛(有些竞赛或者也可以称为考试),竞赛的内容,大抵是政治知识、识字读书、公共卫生等,优胜者可以获得小小的奖旗(或者也有奖状)。从制作成本来看,这些奖旗或奖状似乎也不值钱,但都在各部队的「列宁室」里陈列着,是个人和连队引以为豪的荣誉。
所谓「列宁室」,大致像是如今的图书室,每一连每一旅都有一个,是各部队单位中最好的房间——但仍然是很粗糙简陋的处所。
列宁室是战士们阅读、学习的中心,墙上悬挂着马克思和列宁的画像(基本都是战士们自己画的,画得很具东方神韵),战士们称呼马克思为「马大胡子」,既尊敬,又亲热。
列宁室中通常还有战术沙盘,模型大都是泥巴、石头或树枝做的,供战士们研究行军打仗之用;之外就是各类书籍、报刊和杂志。这些读物很珍贵,除去边区自己编印的,还有不少是从白区秘密采买或者是武装夺取而来。
下面的几张图,应该是战士们/孩子们在列宁室阅读的情景了。如果留意到墙上的挂图,你会发现:竟然还有航母、战列舰、潜艇及防毒面具的图样。
列宁室的中间,一般都摆放着一张乒乓球台,吃饭时当饭桌,不吃饭时就是球桌。每当就餐时间,似乎永远都有四五个战士在催促同志们快点吃完腾地方,他们等着桌子要打球。
此外,还有一个壁报栏(即上文提到的黑板报),更新速度很快,上面除了登载赞扬或批评的意见,还有时事通报、文学投稿、新歌曲谱等。你没看错,的确是有文学投稿。可见,哪怕是在最艰苦的地方,也总还是会有文艺青年的存在。
军医连的列宁室里,普遍有泥土做的人体和器官模型,主要用于医疗卫生方面的教学。个别洋气的列宁室,甚至于还有留声机,无疑,都是从国军军官那里没收来的战利品,有些外国曲目战士们听不懂,但总能听得哈哈大笑。
晚餐后,有唱歌和聚会活动,这个似乎也挺好玩。其实并不限于这个时间点,战士们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唱起歌来,只要有人起个头,就总能引得全体在场者一起大声合唱,并且总是唱得兴高采烈。
文工团也会经常来表演,节目都是战士们自己编的,紧跟时事,常换常新,创造力很是惊人。台上的演得出色,台下的看得入神,看到台上演土豪劣绅或贪官污吏的恶行时,台下气愤的战士往往要站起身来大喊打倒地主恶霸之类的口号,立时引发广泛的响应之声。
再来说说住的事情。
战士们住得不好,住窑洞里(甚至于是洞穴里),住马厩里,住草率搭就的营房里。他们睡的炕很硬,连草席都没有,每人只有一床毡子,住处一般都没有桌椅,但他们有砖头和石块。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的住处不论如何破败,但都很「洁净整齐」。这一优良传统,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对了,他们还有星期天。
以上内容,不是我的杜撰,全部来自于埃德加.斯诺所著的《红星照耀中国》(英文原版书名为《Red star over china》;国内最早的版本,是由上海复社翻译并于1938年2月出版,为减少在国统区出版的阻力,当时更名为《西行漫记》)。
斯诺以外国记者的身份,曾于1936年6-10月间在陕甘宁边区进行实地采访,接触了众多边区军民,之后依据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写成此书。此书自出版至今已有80多年了,我想,其内容的客观性与真实性,应该是经受住了时间的检验。
试想一下百年前,那些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青年,当来到红军这样的集体中,过上这样的生活,真的很苦吗?
物质上来说,可能是。
但精神及身体上,绝对不是。
生而为人,当在人格上被充分尊重,在精神追求上被极大满足,在体魄上得以健康发育,能够享有学习与成长的机会,能够和万千人一起为一个光明灿烂的目标而奋力前进,生命的庄严感必然会喷薄而出。
在那样的环境下,可以成长出真正觉醒了的人。
我们来看看战士们的精神风貌吧。
斯诺曾不止一次的由衷赞叹:不论是红军战士还是边区百姓,他们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他们,是当时最具自尊与自信、最有精气神的一群中国人。
再来看看小战士们的照片吧。
在《西行漫记》中记载:有一个叫向季伯的红小鬼,给斯诺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季伯是山西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当时在做着李克农的传令兵。
他穿着一套精致且合身的小军服;洗得很干净的上衣领口里,老是衬着一条白麻布;帽檐破了的时候,他就用新的厚纸板衬上。斯诺说,这个小战士是「最漂亮的士兵」,哪怕是毛泽东站在他身边,都像是个江湖浪人。
有天,季伯走进斯诺的房间,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并称呼他为「斯诺同志」,然后很严肃地说明了他的来意:父母给他取的名字,是叫「季伯」而不是「鸡巴」,这两者是完全不同的。并且,季伯还在一张纸条上郑重地写下他的名字,放在斯诺的面前。
斯诺说,他一直叫他季伯,不会叫错的。
季伯非常高兴,又向他敬了一个军礼,说:
我希望你给我保证,当你在外国报上写到我的时候,不要写错了我的名字。要是外国同志们以为一个红军士兵名叫「鸡巴」,这会给他们一个坏印象的。
在这名红小鬼来找他郑重说明情况之前,斯诺其实没想过要特别记录这个小战士的名字,现在好了,他不得不写下来了。
再补充两位老战士的照片:一张是徐特立老人,一张是朱总司令。徐老生于1876年,拍这张照片时,已经60岁了,但那种精气神,哪怕是现在的老人家都少有的;而总司令笑得很温和很有爱,让人一见就感到亲近。
为什么要参加红军呢?
我就从《西行漫记》中摘两个故事来简要说明一下吧。虽然只是两个小故事,但我想,这应该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在勾容集镇上,是一条苏维埃合作社所在的繁盛的街道,(国军来过后)这条街全毁了,只留下几个老年人没有死。他们引我们出镇外去看,那里看见了十七具女尸,都半裸着身子,他们是被奸以后再被杀死的。白军退却时,显得非常匆促。他们只能剥去女子的一只裤管。
这一天,我们开了一个会,军队则开了一个追悼会,我们都哭下来了。
上面这段话,是徐海东当时接受斯诺采访时的回忆。我个人的感觉,「我们都哭下来了」这几字,抵得过万语千言的血泪控诉。
他还说,国军占领他老家(湖北黄陂)的时候,杀了他家66个人(27个近房族人,39个远房亲戚),「老年、青年、女人、幼童甚至婴孩,都被杀死了。徐姓一族,完全消灭」(原文)。徐海东的妻子当时逃出,但不久即被国军掳去,后来被卖给一个靠近汉口的某地商人做了小老婆。
老有人讲国共之战是兄弟相残,请问:你有国军这样的兄弟,你要不要?
老百姓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我在刘子丹(即刘志丹)的第二十六军时,在定边作战的时候,我们一小队人正防卫一个孤独的前哨,抵抗国民党军阀高桂滋。农民们送我们食物和水。我们不必用自己的人去运给养,人民帮助我们运。
高桂滋的军队被我们打败了。我们俘虏了一些人,他们告诉我们说:他们已经两天没有水喝了。农民们把井里下了毒药就都跑走了。
上面这段话,来自于一个普通战士的发言。
当农民决定在自家井里下毒,这是要背井离乡了啊,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这样呢?但「农民们把井里下了毒药就都跑走了」这句话,却又有一种莫名荒诞的喜感:就都跑走了……跑走了……
讲完这两个小故事,让我们再回头看看红军战士们当时的军营生活。
你想想,青年们的投身红军,是不是更显难能可贵却又十分的理所当然?从现实的考量到未来的期许,当一名红军战士,怎么看都像是底层贫苦青年的理性抉择。
何况这抉择,天然就具备报家仇国恨、建大同世界的神圣光辉。
再补充几张边区制作的宣传画,前四张大概是出自于战士之手:
说明:多数照片来自《西行漫记》,部分来自于网络,侵删。
一天早上,我登上预旺堡又宽又厚的黄色城墙,从上面往下看,一眼就望得到三十英尺下的地面上在进行着许多不同的、却又单调和熟悉的工作。这仿佛把这个城市的盖子揭开了一样。城墙有一大段正在拆毁,这是红军干的唯一破坏行动。对红军那样的游击战士来说,城墙是一种障碍物,他们尽量在开阔的地方同敌人交锋,如果打败了,就不固守城池消耗兵力,因为在那里有被封锁或歼灭的危险,而要马上撤退,让敌人去处于这种境地。一旦他们有充分强大的兵力可以夺回那个城池时,城墙拆了就容易一些。
在开了枪眼的雉堞上刚兜了一半,我就遇见了一队号手——这时总算在休息,这叫我感到高兴,因为他们的响亮号声已接连不断地响了好多天了。他们都是少年先锋队员,不过是小孩子,因此我停下来对其中一个号手谈话时就采取了一种多少是父辈的态度。他穿着网球鞋、灰色短裤,戴着一顶褪了色的灰色帽子,上面有一颗模模煳煳的红星。但是,帽子下面那个号手可一点也不是褪色的:红彤彤的脸,闪闪发光的明亮眼睛,这样的一个小孩子你一看到心就软了下来,就象遇到一个需要友情和安慰的流浪儿一样。我想,他一定是非常想家的吧。可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估计错了。他可不是妈妈的小宝贝,而已经是位老红军了。他告诉我,他今年十五岁,四年前在南方参加了红军。
“四年!”我不信地叫道。“那末你参加红军时准是才十一岁啰?你还参加了长征?”
“不错,”他得意扬扬有点滑稽地回答说。“我已经当了四年红军了。”
“你为什么参加红军?”我问道。
“我的家在福建漳州附近。我平时上山砍柴,冬天就采集树皮。我常常听村里的人讲起红军。他们说红军帮助穷人,这叫我喜欢。我们的家很穷。一家六口,我的父母和三个哥哥,我们没有地。收成一半以上拿来交租,所以我们老是不够吃。冬天,我们烧树皮汤喝,把粮食省下来作来春的种子。我总是挨饿。
“有一年,红军来到漳州附近。我翻过山头,去请他们帮助我们的家,因为我们很穷。他们待我很好。他们暂时把我送到学校去读书,我吃得很饱。几个月以后,红军占领了漳州,来到我们村子上。地主、放债的和做官的都给赶跑了。我家分到了地,用不着再缴税缴租了。家里的人很高兴,都称赞我。我的两个哥哥参加了红军。”
“他们现在在哪里?”
“现在?我不知道。我离开江西时,他们在福建的红军里;他们和方志敏在一起。现在我可不知道了。”
“农民喜欢红军吗?”
“喜欢红军?他们当然喜欢。红军分地给他们,赶走了地主、收税的和剥削者。”(这些“红小鬼”都有他们的马克思主义词汇!)
“但是说实在的,你怎么知道他们喜欢红军呢?”
“他们亲手替我们做了一千双、一万双鞋子。妇女给我们做军服,男子侦察敌人。每户人家都送子弟参加我们红军。老百姓就是这样待我们的!”
不用问他是不是喜欢他的同志;十三岁的孩子是不会跟着他所痛恨的军队走上六千英里的。
红军里有许多象他一样的少年。少年先锋队是由共产主义青年团组织的,据共产主义青年团书记冯文彬说,在西北苏区一共有少年先锋队员约四万名。单单在红军里谅必有好几百名:在每一个红军驻地都有一个少年先锋队“模范连”。他们都是十二岁至十七岁(照外国算法实际是十一岁至十六岁)之间的少年,他们来自中国各地。他们当中有许多人象这个小号手一样,熬过了从南方出发的长征的艰苦。有许多人是出征山西期间加入了红军。
少年先锋队员在红军里当通讯员、勤务员、号手、侦察员、无线电报务员、挑水员、宣传员、演员、马夫、护士、秘书甚至教员!有一次,我看见这样一个少年在一张大地图前,向一班新兵讲解世界地理。我生平所见到的两个最优美的儿童舞蹈家,是一军团剧社的少年先锋队员,他们是从江西长征过来的。
你可能会想,他们怎样能经受这样的生活。已经死掉或者被杀的,一定有不少。在西安府污秽的监狱里,关着二百多名这样的少年,他们是在做侦察或宣传工作时被捕的,或者是行军时赶不上队伍而被抓的。但是他们的刚毅坚忍精神令人叹服,他们对红军的忠贞不贰、坚定如一,只有很年轻的人才能做到。
他们大多数人穿的军服都太肥大,袖子垂到膝部,上衣几乎拖到地面。他们说,他们每天洗手、洗脸三次,可是他们总是脏,经常流着鼻涕,他们常常用袖子揩,露着牙齿笑。虽然这样,但世界是他们的:他们吃得饱,每人有一条毯子,当头头的甚至有手枪,他们有红领章,戴着大一号甚至大两号的帽子,帽檐软垂,但上面缀着红星。他们的来历往往弄不清楚:许多人记不清自己的父母是谁,许多人是逃出来的学徒,有些曾经做过奴婢,大多数是从人口多、生活困难的人家来的,他们全都是自己做主参加红军的。有时,有成群的少年逃去当红军。
他们英勇的故事流传很多。他们并没有得到或者要求作为小孩照顾,许多人实际参加了作战。据说在江西,红军主力撤离以后,许许多多少年先锋队员和共产主义青年团员同成年游击队员并肩作战,并且甚至跟敌人拚刺刀——因此白军士兵笑着说,他们能够抓住他们的刺刀,把他们拖下壕沟,他实在太小太轻了。在蒋介石的江西共匪感化院里,许多被俘的“红军”是十岁至十五岁的少年。
少先队员喜欢红军,大概是因为在红军中,他们生平第一次受到人的待遇。他们吃住都象人;他们似乎每样事情都参加;他们认为自己跟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们当中有谁挨过打或受欺侮。他们做通讯员和勤务员当然“受到剥削”(许多命令从上而下最后传到一些少先队员,这是使人惊奇的事情),但他们也有自己的活动自由,有自己的组织保护他们。他们学会了体育运动,他们受到初步的教育,而且他们对简单的马克思主义口号有了一种信仰——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口号对他们来说只是意味着帮助他们开枪打地主和师傅。显然,这比在师傅的工作台旁边一天工作十四个小时,侍候师傅吃饭,倒他“妈的”夜壶要好。
我记得在甘肃碰到的这样一个逃跑的学徒,他的绰号叫山西娃娃。他被卖给山西洪洞县附近一个镇上的一家店铺,红军到来时,他同另外三个学徒偷偷爬过城墙,参加了红军。他是怎样认为自己属于红军一边的,我可不知道,但显而易见,阎锡山的一切反共宣传,他的长辈的一切警告,已产生了同他们的原意相反的效果。他是一个圆滚滚的胖孩子,长着一张娃娃脸,只有十二岁,但已经很能照顾自己,这在他越过晋陕边境进入甘肃的行军中得到了证明。我问他为什么当红军,他回答说:“红军替穷人打仗。红军是抗日的。为甚么不要当红军呢?”
又有一次,我碰到一个十五岁的瘦少年,他是在甘肃河连湾附近的一所医院里工作的少年先锋队和共青团的头头。他的家在兴国,那是红军在江西的模范县,他说他有一个兄弟还在那里的游击队里,他的姊姊是护士。他不晓得他家里的人怎么样了。是的,他们都喜欢红军。为什么?因为他们“都懂得红军是我们自己的军队——为无产阶级作战”。我不知道向西北的长途中跋涉在他年轻的脑海里留下甚么印象,但是我没有能够弄清楚,对这个一本正经的少年来说,这整个事情是一件小事,只是徒步走过两倍于美国宽度的距离的小事情。
“很苦吧,嗯?”我试着问道。
“不苦,不苦。有同志们和你在一起,行军是不苦的。我们革命青年不能想到事情是不是困难或辛苦;我们只能想到我们面前的任务。如果要走一万里,我们就走一万里,如果要走二万里,我们就走二万里!”
“那末你喜欢甘肃吗?它比江西好还是比江西坏?南方的生活是不是好一些?”
“江西好。甘肃也好。有革命的地方就是好地方。我们吃甚么,睡在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革命。”
千篇一律的回答,我心里想,这个年轻人从某个红军宣传员那里把答话学得很好。第二天,在红军士兵的一个大规模集会上,我十分惊奇地发现他是主要讲话的人之一,他自己就是个“宣传员”。他们告诉我,他是军队里最好的演说家之一,而在这次大会上,他对当前的政治形势,以及红军要停止内战并同一切抗日军队成立“统一战线”的理由,作了一番很简单而又充分的说明。
我遇见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他曾经是上海一家机器厂的学徒,他同三位同伴历尽各种危险,到了西北。我见到他时,他是保安无线电学校的学生。我问他是否惦记上海,可是他说不惦记,他在上海没有什么牵挂,而他在那里有过的唯一乐趣是望着商店橱窗里的美味食品——这他当然买不起。
但我最喜欢的是保安一个当外交部交通处处长李克农通讯员的“小鬼”。他是一个约十三、四岁的山西少年,我不晓得他是怎样参加红军的。他是少年先锋队中的“花花公子”,对于自己的那个角色,态度极其认真。他不知从哪里弄到一条军官皮带,穿着一套整洁合身的小军服,帽檐什么时候发软了,总是衬上新的硬板纸。在他的洗得很干净的上衣领口里面,总是衬着一条白布,露出一点。他无疑是全城最漂亮整齐的士兵。毛泽东在他旁边也显得象一个江湖流浪汉。
由于他父母缺少考虑,这个娃娃的名字恰巧叫做向季邦(译音)。这个名字本来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季邦”听起来十分象“鸡巴”,因此别人就老是叫他“鸡巴”,这给他带来无尽的耻辱。有一天,季邦到外交部我的小房间来。带着他一贯的庄重神色,喀嚓一声立正,向我行了一个我在红区所看到的最普鲁士式的敬礼,称我为“斯诺同志”。接着,他吐露了他小小心灵里的一些不安来。他是要向我说清楚,他的名字不是“鸡巴”而是“季邦”,两者是完全不同的。他在一张纸上细心地写下他的名字,把它放在我面前。
我惊奇之下极其严肃地回答他,说我只叫他“季邦”,从来没有叫过他别的名字,而且也不想叫他别的名字。我以为他要我选择军刀还是手枪来进行决斗呢。
但是他谢了我,庄重地鞠了一躬,又向我行了那个十分可笑的敬礼。“我希望得到保证,”他说,“你替外国报纸写到我时,可不能写错我的名字。要是外国同志以为有一个红军士兵名叫‘鸡巴’,那是会给他们留下一个坏印象的!”在那个时候以前,我根本没有想把季邦写进这部不平常的书里来的,但经他这样一说,我在这件事情上别无选择,他就走了进来同蒋总司令并排站立在一起了,尽管有失历史的尊严。
在苏区,少年先锋队员的任务之一,是在后方检查过路旅客,看他们有没有路条。他们十分坚决地执行这项任务,把没有路条的旅客带到当地苏维埃去盘问。彭德怀告诉我,有一次被几个少年队员喝令站住,要看他的路条,否则就要逮捕他。
“但是我就是彭德怀,”他说。“这些路条都是我开的。”
“你是朱总司令我们也不管,”小鬼们不信说。“你得有个路条。”他们叫人来增援,于是有几个孩子从田里跑来。
彭德怀只好写了路条,签了字,交给他们,才能够继续上路。
总的说来,红色中国中有一件事情,是很难找出有什么不对的,那就是“小鬼”。他们精神极好。我觉得,大人看到了他们,就往往会忘掉自己的悲观情绪,想到自己正是为这些少年的将来而战斗,就会感到鼓舞。他们总是愉快而乐观,不管整天行军的疲乏,一碰到人问他们好不好就回答“好!”他们耐心、勤劳、聪明、努力学习,因此看到他们,就会使你感到中国不是没有希望的,就会感到任何国家有 了青少年就不会没有希望。在少年先锋队员身上寄托着中国的将来。只要这些少年能够得到解放,得到发展,得到启发,在建设新世界中得到起应有的作用的机会。我这样说听起来大概好象是在说教,但是看到这些英勇的年轻人。没有人能不感到中国的人并不是生来腐败的,而是在品格上有着无限发展前途。
——《红星照耀中国·“红小鬼”》
问题是红军上下并不苦行僧啊!苦行僧是故意用严酷的方式来折磨自己,锤炼信仰。可红军生活条件虽然艰苦,但那是客观条件限制造成的,不是红军想自己折腾自己。相反,红军尽可能想办法为自己的战士改善生活。
红军官兵生活水平上下一致,在军饷制的时代,全体指战员都拿一样的军饷,而且按时发放;后来实行供给制,官兵的衣食住行全部由部队负担。只要条件允许,不但让官兵吃饱穿暖,而且组织全体红军战士学习文化知识,甚至还组织他们进行体育锻炼。每天读书看报学习打球做游戏,比起旧军队中基层士兵要么是奴隶要么是兵痞的日常生活,红军的物质和精神生活不要太丰富了。
我外公之前就是在家种地的大老粗一个,因为实在没饭吃活不下去了才上山去打游击。结果发现打游击的生活更苦,同村人许多坚持不下去,可问题是逃下山的只要被当地民团抓住,立刻死路一条,大家没办法才继续留在山上,用我外公的话说就是:“(国民党)但凡给条活路自己也不会再熬下去了”。后来国共合作我外公成为新四军,在苏北跟随粟裕将军的部队抗日。在部队中,学会看书识字,入党后还经常在党小组会议上学习马列主义。每天坚持写日记,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精神,反思在战斗生活中的得失(补充一下,外公的日记许多内容是反思自己思想上的错误,所以我老爸看日记的时候还和我吐槽,自己老丈人日记的一半篇幅在骂自己)。这些日记我外公去世后就一直被我外婆珍藏,直到外婆去世后我才看见,说明我外公在日记中的话根本不打算让外人看。他在日记中对自己思想问题的剖析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这才是知识改变命运啊。
在当时一片黑暗的旧社会里,共产党领导的红军、新四军、八路军,就像微弱的明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唯一有光明的地方。如果没有他们,我外公、外婆多半应该是饿死、病死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里了。
一天之内多了这么多赞,其中不乏数万粉的大V点赞,让我非常的感激。我相信我稀松平常的文字打动不了这么多的朋友,让你们点赞的应该是我外公外婆的经历。在评论区我说希望有时间把当年外公的日记上传上来,希望自己懒癌还有得救吧!!
其实我对我外公外婆最大的感受就是,他们都是最最普通的中国人,农民出身,家徒四壁,没有文化,没有见识,甚至性格上还有很多问题。共产党人中有许多真正的中国精英,但很显然我当年那连字都没认全的外公外婆,和精英是绝对沾不上边的。可是他们在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中,不但生存下来,而且还能不断进步,还成为了一位坚强勇敢的战士,最终迎来了解放。
很久以前微博上有篇热文说:祖国请给我平庸活着的权利。我在想,生在那个黑暗、险恶的旧社会旧中国,想平庸的活着才真的很难啊!一个没财富没能力没家世没运气的普通农民,又生在一个兵匪多如牛毛、侵略者铁蹄横行的时代,凭什么奢望能平安的活到善终呢?一个不留神就成沟壑枯骨了。但是我平庸的外公外婆,他们就在人民军队的中生存下来,还成长了起来,不但没有饿死没有病死,最后还成为解放全中国的参与者之一。
只有共产党,只有人民军队,才能在旧中国让人民拥有即使是平庸也能活下去的权利,即使是个不识字的农民也能成长为一个有文化的战士的权利,在那个时代仅仅是这一点,就足够伟大了。
18年我接手一个94岁女游击队员的真实故事,准备改编成电影,当时采访老人,老人除听力下降外身体依旧硬朗,她给我描述了怎么参加抗日游击队的故事。
老人名叫刘光国,一个很男性化的名字,她本来是安徽宣城巨富家的孩子,家中姐弟四人,她排行老三。她在学校时候就参与过进入抗日活动,但是有见过游击队。
毕业回乡以后,进入安徽宁国县建设科农业改进所任见习员,中间她被同学偷偷带到了游击队。据她回忆,是在一个冬天,冒着大雪她第一次去了宣城大山里的游击队,游击队里在玩一个集体游戏,类似于击鼓传花的本地版,被叫到的人要表演节目。她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唱了一首歌,还获得了掌声,老人回忆那一天的时候,眼睛里还是带着喜悦的光芒。
宣城游击队当时条件极为艰苦,每天都要更换驻地,谨防被人发现。可是她却在这种群体游戏里找到了自我。
在第二年,抗日战争结束后,毅然参加了游击队。
而在很多老红军自传里,都有一个像似的情节,一支红军队伍来到乡下,贫苦少年扔下挑柴担,强烈要求参军,最后离开家乡。
咱们分析一下当时历史环境,一个大小姐,生活优渥,出行都有骡马轿车,当时游击队只在山里活动,整个宣城都国民党控制之下。
整个县城都是国民党控制,但是山上突然蹦出来一个队伍,反抗政府,每天居无定所,每天连吃的都不能保证,睡觉就睡在稻草上面,冬天连棉衣都不能保证人手一件。
可是那里很酷,那里每天都有集体游戏,队伍里面要求没有阶级,声称要解放这个世界,让每个穷人都过上好日子。队伍里每个人都互相帮助,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反观自己住的的地方,每个人都被生活压迫,从很小就要进行繁重的体力活动,每个人都在封建礼法的控制下,集体游戏是从来没想过的。所有人都怕这支队伍,有钱人提起来就面带恐惧。
民间到处都是他们劫富济贫、枪杀汉奸的故事,他们到处宣传要打破这个旧世界,让人人都过上好日子,而那时候田地几乎都集中在地主家里,大部分人劳碌一生,得到的粮食都不能裹腹,一辈子也看不到改变命运的机会,少年们也没有上学的机会,衣不遮体。日未出而作,日落之后仍要继续工作,每天出卖尊严却不能得一点好处。
而这是一群少年眼里最酷的人,符合今天一切青春期少年理想,反抗、自由、博爱、公平、有理想等等,这对一个少年来讲,冲击是巨大的。
队伍来了之后,会把高高在上的地主老爷家田地分掉,每个人家里有了田。他们每天都表演节目,有女干部组织女人一起集体活动,参加各种妇救会,带着妇女们识字,告诉她们要解开小脚上的布条,不要被男人压迫。
沉闷没有生机与希望的乡下,在他们来后之后,变得有趣。红军尤其重视节日与集体活动,并且有自己的节日。
根据“革命与节日 华北根据地节日文化生活”一书考证。每个革命根据地都十分重视当地节日,并且在当地节日演出现代话剧,话剧题材都是反映贫苦农民生活为主,当时的演出都是单调的地方戏曲。这就像看够了央视一套电视剧之后,突然来了韩剧一样。
当地年轻人快速被吸引,同时还有各种红军、八路军特有的节日。每年新年当地八路军、新四军都会举行阅兵,而且是面对普通老百姓的阅兵。
当地军队机关领导回到当地军队家属家里拜年,这就是新闻里春节团拜的起源。当时去到贫苦老百姓家里的时候,从没被大人物关注过的老头老太太们眼泪横流,被年轻人嘲笑没见识。
同时举办联欢会,节目有快板、合唱、合奏、诗歌、魔术、赛马、赛马等多种表演活动,这就是一场传统旧生活的降维打击。
而在延安还会举行大型篝火晚会,以及大型两千米火炬越野跑。
同时各种节日三八妇女节、五一劳动节,都有相应活动。
三八妇女节会有女性武装检阅,女性们被从家庭中解放出来,参与女性集体活动,并且有的地方,女性直接参与到村子管理,女性直接上台讲演。
一旦参加了新时代的女性活动,基本就回不去过去那种沉闷的旧社会生活了。
共产党任何时期的所有队伍,无论在哪里都是最酷、最潮的那只队伍。
红军苦行僧似的生活,是指严明纪律,贫乏的物资供应,但是精神生活却比当时当地原有环境丰富百倍以上。
这就好像拿起来智能手机之后,就再也忍受不了只黑白电视的时代,红军的生活超前出时代太久,让当时的少年们受到极大的震撼,红军是每个少年追求梦想的地方,所以也是值得他们为了梦想牺牲的地方。
我在这里摘录一下黄继光牺牲后,她的母亲写给毛主席的信。
敬爱的毛主席: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受苦受难的农民。解放前,地主剥削我们,乡、保、甲长骑在我们的头上,祖传的几亩田地也被迫典当了,一家人少吃无穿,实在苦啊!一九四二年旱灾,我的几个儿子,都饿困在床上动也动不得。一九四九年二月,家里没有吃的东西,继光到河沟里捞虾子,碰着伪甲长的一条毛狗被人打死在河沟里。伪甲长不分青红皂白就一口咬定是继光打死的,叫他背死狗游街,还要我家给狗买棺材、做道场。那时,简直是没有我们穷人的活路啊!
伟大的毛主席:感谢您领导我们得到了解放、我们才翻了身,分了土地安了家,过起好日子来。
敬爱的毛主席:我们懂得怎样来保卫我们的好日子。继光在离家那天,就曾经告诉我说,他要到朝鲜去打万恶的美国鬼子,不消灭美国鬼子决不回家。他叫我在后方把生产搞好,多打粮食支援前线。听光儿说话这样有志气,我心里真是高兴。但我更明白这是您和共产党把他教育好的。
现在,继光虽然光荣牺牲了,但千千万万的青年都愿作我的儿女。他们都表示要学习继光的精神,为保卫和建设我们伟大的祖国,把战斗、工作和学习搞好,这就是我最大的安慰。
万恶的旧社会对我们来说,只是几个字,解放对我们来说,也不知道什么是解放。但是对于当年的红军战士们来说,对当年的贫苦群众来说,真是“我把党来比母亲”,黄继光被甲长逼的给狗披麻戴孝游街示众,白毛女被地主恶霸逼的躲进了山洞当了鬼,你说对他们来说,什么是苦行僧,他们在意这个么。
你去B站上听一听曾经受过毛主席接见、受周总理鼓励回到西藏为人民歌唱了一辈子的才旦卓玛老人家唱的《北京的金山上》,感受一下一个曾经的西藏农奴最心底的情感,你就不会有这样的疑问。
一句话,从前是牛马,现在要做人。
埃德加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里面有一件事很有说服力,说是有个山西过黄河到延安的老汉,因为年纪大没法上战场,就给派了马夫的差使,这个老战士自豪的跟斯诺说他已经学会很多字了,而且每天坚持认字十几个也忘了是几十个,参加红军的战士可以说文盲占了极大多数,红军交给他们识字,读黑板报甚至报纸这些。别的不说,就说在别的阵营,识字是不可能让你识的,那是有钱子弟的专利,下等人是不配认字的。这一条就秒了其他任何部队。识了字,有了文化,就不是睁眼瞎,能读能看,视野开阔了,民智也就开了。这些战士大多出身贫苦,只会对旧制度,旧军阀看的更加透彻,只会衷心拥护红军,坚信只有跟着党才能有出路。
红军队伍上下吃的穿的没有太大差别,朱老总及夫人康克清,彭总,还有其他将领们,和普通士兵一道,没有特殊化,而且爱兵如子。朱老总那个时候就是全军偶像级的存在,但他经常和普通红军战士们在一起,没有丝毫架子,有的只是宽厚如父亲般的长者之风。彭总一向宽下严上,生活简朴且极其自律。林总因为性格原因,可能矜持一些,但是也威望颇高。朱老总带兵多年,连给老家两个母亲的度过饥荒的钱都没有,还是写信给当年的朋友借的200元钱,因为是至交,信中明白的说了,这钱其实就是跟朋友募的,自己确实没钱还。
有人从不知道哪里的野史挖来各种传说,说当年红军领导的各种特殊化,编排出无数段子。《红星照耀中国》记录于1936年,里面的照片都是当年拍摄,从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到普通士兵,真的基本上都很清瘦,穿着更是要多土有多土,毛主席甚至在斯诺采访的间隙捉虱子。斯诺就算有偏向红军的念头在里面,但那时候还没有搞对毛的个人崇拜,而且斯诺一个外国人更不可能有崇拜的想法,可以说写的拍的都非常客观。从大boss到红小鬼,虽然物质条件都贫乏,精神世界却非常充实,昂扬向上,对未来充满信心,这是现在人难以想象的。
有一句话叫亲不亲阶级分。毛泽东出身地主家庭,而且在斯诺的采访中可以看到,毛泽东的父亲还是一个很有商业头脑不太守旧的地主,这种家庭以毛主席的才能,就算不干革命也不会差,只会更好。朱老总官至旧军队旅长,后来做了警察局长,抽过大烟,留过洋。为了信念戒了大烟。万里迢迢在欧洲寻找到周恩来才入的党。以朱总的威望,在老蒋那里谋个大官不是难事吧,生活只会更好,绝对不至于连救母亲命度饥荒的200块钱都没有。彭总也是旧军队干过军官的,正常发展也一定是一方大员。至于左权,林帅,徐帅,陈赓大将等等一干黄埔系,本身出身没几个是贫困的,又都是才能卓越人中龙凤的人物,黄埔系在老蒋那里的待遇就不用说了。这些人都背离了自己的阶级,放弃了都不会太差的生活,只因为坚定的信仰,必胜的信念和济世救国的心,和千千万万普通红军战士一起,睡窑洞,吃野菜,穿破衣,这样的领导又有谁会不敬仰,且必定坚定跟随。
今天要是你告诉有个地方:
领导和我拿钱一样,专家拿钱比老板还多。
入职后团队长给我洗脚。
赚了钱平均分利润。
有了危机领导冲最前面。
基层员工开会讨论公司治理。
重大决策民主举手表决。
不幸过劳死了照顾家眷待遇不变。
…
…
换我我也愿意去,工资低也去!加班也去!拼命也去!
“据报,前朱、毛匪部窜于川南时,对人民毫无骚扰,有因饿取食土中萝卜者,每取一头,必置铜元一枚于土中;又到叙永时,捉获团总四人,仅就内中贪污者一人杀毙,余均释放,借此煽惑民众,等情。希严饬所属军队、团队,……爱护民众,勿为匪所利用。”
—— 常凯申
苦行僧?并不是啊!红军官兵平等,作风民主,按时发津贴,伙食费结余还平分当零花钱……哪里苦了?
真正苦的是国军大头兵啊!军饷被各级长官喝兵血层层克扣,伙食如同猪食(抗战期间有所改善的情况下一天只有吃两顿,一干一稀),长官苛待士兵有如奴隶,动辄体罚殴打,随意枪毙虐杀犯错误或不听话的士兵(淮海战役时候邱清泉部有一通信兵用身体当电线立大功,等勋章颁下来找人,发现他已经因为其他琐事被他团长给活埋了!活埋……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更惨的是入了营的大头兵已经是幸运儿了,因为在征兵中(从地方拉到壮丁到一路送进新兵营到结束训练编入部队)有一半新兵已经被累死打死饿死了……
换了你,你怎么选?老百姓不傻喔!
爷爷说,家里从山西逃难,路途甚是艰辛,甚至有旁支走散了跑到了湖南湖北甘肃。
好不容易逃到河南,在洛阳远郊的山里落了脚,结果还是数不尽的屈辱。
爷爷是个读书人,本是家里的读书种子。
但也怒不可遏,于是和几个同学加入了红军。
富农家的读书人,又是携款投军,于是被安排做了政委。
据说是一支队伍,被打散了无数次,数年之间,宛如三生。
生死之间,交情乃现。他经历的生死离别,又何止十次百次。
他说,日子苦?还有日子过,就不算苦。
反而朝夕相处的伙伴,一个一个牺牲,到后来,活人也没有活气了。
唯一的念想,就是终结这种苦难。
队伍打散了,就躲。一边躲,一边拉拢那些同样失家败户的苦命人。
大家都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赌。
反正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世道艰辛,何惜此头?
倘若能胜,令身后同胞不必再经历拆家破户之厄,此生足矣。
解放后,又被当年的老哥骗着去了玉门油田。
随后开发河南油田,出走半生,才又回到河南。
他说,那个读书人早就死了,此身尚存,不过替那些战友多做些贡献罢了。吃些苦算什么?
外公说,家中本是天府之国,生性顽劣,好舞枪弄棒。
十几岁时,兄弟伙好些个听命投军,客死他乡。
自己一身好武艺,不替兄弟些报仇,那还算是个带把的?
恰逢川军出川抗日,自己年纪小,别人本是不收的。
一时兴起,看那招兵的是个好脾气又不好说话的,当时三下五除二把那当官的卫兵冲开,把那小白脸摁在地上,喝一声“就你这点能耐,老子能打你三个,这日你老小子抗的,老子抗不得?”
于是加入了队伍,因为年幼,被保护的很好。
但这些常逗弄他耍套拳看看的兄长,同样的,一个一个死在他面前。
外公是川人中少有的高个头,他说,高个头上战场,挨枪子的几率都多些,自己能活下来,属于祸害了好些个兄弟的命。
“一群蠢货,明明也没比我大几岁,也没老子能吃,也没老子能打,还没老子运气好,他不挡那子弹也打不着我嘛。”老人背过身去说。
后来,川军改编,因为年龄小,头脑活,去当了司机。
解放后去了玉门油田当司机教练。
再后来,开发河南油田,他又随队出发,此后余生,再没回过四川。
他说,少不入川,老不出蜀。老子偏是少年出川,老不归蜀。
不然,岂不是愧对了那些个不惜命的蠢货。
他们吃过的苦,老子要多吃些。他们没享的福,老子也不稀罕。总不能被人小瞧了去。
有时候我也纳闷,为啥会有人脑子这么不好使,去参加红军呢?
明明在国民党部队里,你可以:倒卖武器,倒卖粮草,嫖妓,纳妾,赌博,抽大烟,强抢百姓财物,强奸民女,屠杀群众,虐杀战俘,强拉壮丁外加收钱免役,打骂己方士兵,虐杀己方士兵,使唤己方士兵,认世界第一的美国人当爸爸,私印金圆券去后方兑黄金,克扣兵饷,克扣抚恤金,让自己的友军去送死等等满足人性深处恶需求的事情。
什么,你说底层群众?那当我没说
红军并不苦,相反,参加红军是最舒服的。
和军阀相比,参加红军有如下优势:
以上。
红军很长一段时间,军饷都是高于国民党军队的。至于士兵待遇,单从经济上都可以吊打国军。(文末有引用文章)
这一方面是因为共产党军队作风廉洁,没有喝兵血,吃空饷,赌博,抽大烟的陋习,相对来说士兵的节余会比较多。
另一方面,在经济上,也不是像现在某些企业那样,只喊口号画大饼,而是将待遇力所能及落到实处。
其次,官兵一致,政治工作下沉,在某些军阀的队伍里也在做,效果也还不错,但是阶级属性决定了,这只能在小范围内适用,上层建筑不改造,只能有个鸟用。
再次,红军的核心竞争力在于,即使被打散,依然能成为可自行生长组织。包括征召兵员,获得给养等等,都是可以自发进行的。
换句话说,红军的基层,是比国军基层宽裕的。
红军无论从筹措方式,还是发放方式,都是能够充分保证底层官兵积极性的。
否则,你以为“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买东西要给钱”真的就喊喊口号就做到?
红军的军饷
依稀记得小时候,大致在上个世纪70年代中期吧,看小人书,看到红军队伍战士生活艰苦,缺吃少喝,就到老乡地里挖几个红薯充饥。然后写一张纸条,说明挖红薯乃是万不得已,并包上几块银元,在红薯地里埋上。当时只是佩服红军战士的纪律,敬佩红军队伍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优良作风,倒从未想过红军战士的银元是从哪里来的。
印象当中,红军队伍是从不发饷的。然而,近日在旧书摊上翻到的一本权威著作,却明白无误地告诉我:红军原来曾经也发饷。
由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学院编辑,1982年11月战士出版社出版发行的《刘伯承军事文选》中有一篇《军事问题补充报告(一九二八年七月三日)》,是时任红军总参谋长的刘伯承在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所作的军事问题补充报告。内中讲到军饷问题:“四川二等兵月饷六元六角,还八折发下;广东二等兵月饷毫洋十元另(零)五角或甚至于久不发饷”,“至于南方的新军阀,自背叛革命后……他们的饷。一月只有十元零的毫洋,常是几月不发”。而“红军月饷二十元与分配土地给士兵”。文中还列出二十一条“与士兵有切身利害而且容易了解的口号”,其中直接提到饷银的共有八条:”(1)兵士月饷二十元,(2)发清欠饷,(3)按月十足发饷;(4)反对克扣军饷;(5)军饷公开”;“(8)兵士要有疗养零用钱”;“(14)打倒财主佬,分银钱,分土地;打倒不发饷的新军阀”;“(15)士兵要分土地”。文中的“四川二等兵、广东二等兵”,指的是四川、广东两省地方军阀的兵,“南方新军阀”指的是南京国民政府辖下的军队。从文中可见,当时红军士兵的物质待遇要远远高于白军士兵。不仅远远高于四川、广东等地的地方军阀部队,也远高于南京国民政府辖下的军队。仅是军饷一项,就高出至少一倍。以现在的购买力换算,十元相当于现在的1000多元,二十元相当于2000多元。而红军士兵还有一定的土地分配。
读了这些内容,给了我一个豁然开朗式的唯物主义启发:红军确有高远的理想,红军确有坚定的信念,红军确有铁的纪律,红军确有优良的作风,红军确有特别顽强的战斗力,但这一切也建立在一定的物质待遇的基础之上。或许红军各个时期的情况不大一样,初创期和后期的变化很大,军饷的发放变化也很大,但绝不是像过去宣传的那样没发过,至少有一段时期,军饷还不少。当红军初起时,较之已建立了全国性政权的南京国民政府辖下的军队及顶着国民政府的名义实则实行割据的各省军阀部队,红军的合法性权威资源相对稀缺,这样的物质待遇基础就更显重要了。
王树增著的《长征》,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内中有一段关于中华苏维埃国家银行的记述:中华苏维埃有个国家银行,行长是毛泽东的弟弟毛泽民。1932年,中央政府在位于石城地区的烂泥坑建立了秘密金库,存放从攻打县城和乡镇的战斗中缴获、没收的大量金条、金锭、银元、元宝、珠宝、金银首饰以及钻翠工艺品,国民党统治区发行的纸币,苏区铸造的银元,甚至还有在金店作坊里才能看见的金扣子、金发卡等装饰品。
1934年,国民党军逐渐向中央苏区核心地带压缩,毛泽民找到毛泽东,说他准备把金库搬到兴国附近去。毛泽东对毛泽民说:“还是分散给各部队保管吧。”于是,这些财宝在大规模军事转移前被分给了各军团,各军团又把部分金锭、金条、银元以及钞票一一分给了官兵。在后来的长征途中,这些财宝竟对红军官兵的生死起到了重要作用:红军用它们向遇到的百姓购买食物和用品;而一旦他们受伤无法跟随部队行军被留下来时,这些东西可以让他们活下去。
(摘自《杂文月刊》2000年第4期)
苦行僧日子不错,印度能当苦行僧那都是婆罗门。人家只是严于律己粗茶淡饭。
国民党那是走火入魔玩修真,画的饼再大也消化不了啊。
一旦曙光出现,命都能好像不要钱一样扔,苦点算什么?
毛 泽 建,主席的妹妹1929年牺牲,时年24岁;杨 开 慧,主席的夫人1930年被杀害,时年29岁;毛 泽 覃,主席的胞弟1935年牺牲,时年30岁;毛 泽 民,主席的胞弟1943年牺牲,时年47岁;毛 楚 雄,主席的侄子1946年牺牲(毛 泽 覃的儿子),时年19岁;毛 岸 英,主席的长子1950年牺牲,时年28岁;
他们家一共才几个人?
就这主席还得安慰战友
徐海东全家牺牲66位
他回家就写了四个字“光荣流血”
王树声同胞十兄弟,剩他一个
类似的将军多了
很多都是家族越大,遭殃越大
说到底都是因为曙光在前
三座大山压得太久了
孙悟空不过是一座五指山压了五百年
旧社会的群众可是三座大山陆续压制了两千年
我是没有孙悟空从五指山下出来的动图
但是大家都看过
那就是当时很多中国人内心的真实写照
因为红军把人当人。
红军过大渡河之前,曾经遇到了一支彝族土著武装,这支人马常年遭到国民党和当地地主的剥削和压迫,不了解红军,自身文化也比较原始,还处于奴隶社会,和红军发生过冲突。
红军的刘伯承司令、聂荣臻政委以德服人,用纪律、人格魅力征服了对方,双方歃血为盟,结为兄弟。那支武装的领袖叫做小叶丹,为表感谢,给红军送来了一个女孩子,结果这女孩子赤身裸体,完全没穿衣服,搞得红军很尴尬。
红军立马给她穿上衣服,要送她回去,但这孩子不愿意回去,后来成为了一名女红军。彝族武装让红军留下一名“政委”,当他们的军师,让他们也变成红军那样的战士。
双方结下兄弟之盟,那位“政委”留下之后,果然把一支土著武装,改造成了当地的红色武装,连他们的领袖小叶丹都加入了共产党,他们的队伍成为了中国彝民红军沽鸡支队,在当地坚持了五年的战斗。后来,他们在国民党的围剿下失败。那位少数民族领袖小叶丹突围时被枪杀,临死之前告诉自己的妻子兄弟:“红军一定会回来的,刘司令答应过我,告诉刘司令,我这辈子,只信共产党和红军 ”。
红军走后,许多彝民为了纪念红军,把当年出生的孩子取名为“红军子”或“红军姆”(即“红军女”之意),还有许多人冒着生命危险,把红军留下来的东西保存起来,爱如珍宝。
彝族人民每年的火把节,都唱一首歌。
清清海水流不尽啊,
红军一去已数春啊,
也不呀,捎个信。
彝家盼红军啊,
三天三夜呀,说不尽。
………
彝家受尽千年苦啊,
彝家有苦无处倾。
一心啊,盼红军,
盼您啊,回来救彝家人。
……
小叶丹的妻子,记着丈夫的话,还保留着红军支队的旗子,一直等到1950年西康解放,把旗帜交给了党组织。
红军很重视对人的教育和感化,不是简单粗暴招人来打仗,打仗也是要讲道理的,你得告诉大家,为什么要打仗。
新战士加入的时候,老班长要给新战士洗脚。红军官兵一体,大家工资、吃饭,都差不多,军官不比士兵更优越,更加禁止打骂士兵。
没有名字的战士,要给他们起名字,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怎么写,不但教军事技术,还教文化知识。长征途中,红军经常讨论最新的军事装备,甚至争论航母和战列舰哪个厉害,他们的见识、文化水平,远胜国民党的士兵。
红军真的把人民当人,把士兵当人,告诉大家:“我是谁,我为什么而战。”
不像蒋匪军那样,把士兵当牲畜,锁链锁着,皮鞭打着,动不动就虐待致死,动不动就克扣军饷。
埃德加.斯诺在延安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小红军们在学英语、学几何、学舰船知识、读小说、学画画的时候,惊得目瞪口呆,他从未在其他任何一支部队的士兵脸上,看到那种充满活力、充满希望、充满幸福感的表情。
共产主义者有苦行僧、清教徒气质,不奢侈浪费,但不代表他们不追求快乐的人生。他们会有图书馆,有教室,打篮球、玩体操、开运动会、开文艺晚会,甚至还在大会堂跳广场舞。
与国军那些被绑着去参军,被手枪督战、被皮鞭抽打,死了都还要被吃空饷的士兵相比,红军的年轻的战士们,简直生活在天堂。
现在绝大多数人,生在那个时代,不过是个给人当做牛马的贫农佃户,如果遇到这样的队伍、这样的组织、换作是我,我舍了命也要追随的,因为跟着他们,这一生活的有意义,像个人。
嘴上能吃到饭,心里怀着希望。
一天贺龙给毛主席送来一块腊肉,李银桥高兴得不得了,便自作主张让厨师做了碗红烧肉。厨师很为难,这是腊肉,怎么烧啊?
李银桥出主意说,“先炒一小碟,剩下的留着以后再给主席补脑子。”
等腊肉炒好端上炕桌,毛主席气坏了,让人把肉撤走,并让李银桥去反思自己哪里做错了。李银桥也很委屈,他就想给主席补补身体。
当初沙家店战役,整整三天两夜,终于以我军的胜利宣告结束。回到窑洞,毛主席对李银桥说:“银桥啊,你去想想办法,帮我搞碗红烧肉来好不好?我要吃,要肥的。”
李银桥以为毛主席是因为打了胜仗,想吃碗红烧肉庆祝一下,谁知,主席摇摇头,说:“不是那个意思,这段时间用脑子太多,我想吃碗肥些的红烧肉,补补脑子。”
听主席这么一讲,李银桥心里一酸,是啊,毛主席都三天两夜没合眼了。俘敌6000余人,他只吃一碗红烧肉补脑子,还担心自己的要求是不是高了。此后,李银桥有机会就给毛主席搞红烧肉吃。
但毛主席非常生气也是有原因的,在战争年代,一块肉是很珍贵的,有次年夜饭大家好不容易给主席找来了块肉,但主席把肉分给了伤员。他认为脑子要补,可要讲究条件,肉要给有需要的人吃。
最后,毛主席让人不要再动那块腊肉,他留着派大用场。让李银桥给他梳梳头,缓缓地对他解释道:“梳头发也可以补脑,可以活动大脑皮层,促进头部的血液循环,把有限的营养首先满足大脑的要求,很提神哩。”
毛主席以身作则,和战士们同甘共苦,不会只顾自己享口腹之欲,坚决不搞特殊化。他一心想让人民过上好日子,而不是自己能过上大鱼大肉的生活。
在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红军初创的时期,曾经有一位师长——可以想一下那个时候的师长,如果能活到55年的话,评元帅的概率是很高的,大将基本上是跑不了的,最差也得是57位上将之一。顺便说一下,那个时候林彪元帅还只是个营长,粟裕大将还只是个连长。
当时这位张子清师长腿部和脚部受了伤,在红军的医院治疗。谁都知道,那个时候的红军医院严重的缺医少药,所以他的伤势一直得不到好转。他们师的部分红军指战员省吃俭用攒下来一包盐给他送来,为的是他能够用这包盐冲一些盐水清洗伤口,减缓感染。
他拿到这包盐以后却没有给自己用,而是交给红军医院的护士,用来给其他的重伤员洗伤口。最后,张子清师长自己因为严重的感染和营养不良牺牲了。
那个时候的中国对于穷苦的老百姓来说,苦行僧的生活是常态,所以红军的物质生活未必难以接受。但是在红军中,他可以获得从来没有过的平等和尊重——即使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战士,他也并不比师长更卑贱;在往返几十里为自己挑口粮的路上,他可以跟自己的总司令一起聊一聊晚餐的红米饭味道怎么样,试试总司令挑的担子是不是和自己一样重;他更可以结束自出生以来的蒙昧,学会认字(这一点就超过了当时中国至少百分之七八十的人),明白自己和地主到底谁养活谁,从而明白怎样才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在此之前他可能只是觉得如果换一个东家可能就好了)。
相当于你现在进了一个公司,公司的老总跟你拿一样的工资,跟你一起工作一起加班儿。公司还免费为你进行职业培训,提高你的素质。当你迷茫时、情绪不好时,还有上级领导来帮你排遣,给你指明前进的方向。特别是你发现如果按老总说的,你以后真的有可能不用再受欺负,可以挺直腰杆幸福的生活。不足的地方是这个公司的工资可能低一点,但是保证不克扣;伙食可能差一点儿,但不会比你在家差太多;工装发的少,但是大家都一样。有时一个项目完成的好了,你还可以一下拿到好几个月的工资,痛痛快快的买东西。这样的公司你想不想主动加入?
斯诺的《红星照耀中国》里有这样一个场景
饭是由两个态度冷淡的孩子侍候的,确切地说是由他们端来的,他们穿着大了好几号的制服,戴着红军八角帽,帽舌很长,不断掉下来遮住他们的眼睛。他们最初不高兴地看着我,可是在几分钟后,我就想法惹起了其中一个孩子的友善的微笑。这使我胆子大了一些,他从我身边走过时,我就招呼他:“喂,给我们拿点冷水来。”
那个孩子压根儿不理我。几分钟后,我又招呼另外一个孩子,结果也是一样。
这时我发现戴着厚玻璃近视眼镜的交通处长李克农在笑我。他扯扯我的袖子,对我说:“你可以叫他‘小鬼’,或者可以叫他‘同志’,可是,你不能叫他‘喂’。这里什么人都是同志。这些孩子是少年先锋队员,他们是革命者,所以自愿到这里来帮忙。他们不是佣仆。他们是未来的红军战士。”
正好这个时候,冷水来了。
“谢谢你——同志!”我道歉说。
那个少年先锋队员大胆地看着我。“不要紧,”他说“你不用为了这样一件事情感谢一个同志!”
旧世界人与人之间的等级森严,统治阶级哪怕收买底层人也仅仅是少许物质上的施舍,绝无可能传递平等的思想,因为这意味着自身神圣地位的丧失,而这种平等思想这对旧世界的人民简直就是降维打击,你根本无法拒绝,经历过红军的底层人,尤其是年轻人,再也不可能回到那个为奴为隶的旧世界了。
因为已经有僧侣级别的地位和号召力,还过着不同于寻常僧侣的“苦行”生活的话,哪怕比一般追随者的原本生活更好,当然也是可以吸引追随者的。
对于本体和喻体,以上论断都是成立的。
你是一个贫农子弟,打小跟着父亲和大哥给地主种地。
你从来没吃过自己种的米,土地丰收了,稻谷大部分要交上去,剩下少量的换点钱留着家用和缴税,你只能吃点地瓜菜叶和玉米面,已经是难得的美食。
家里发水了,土地没有收成,地主还是来收租,村公所还是来催捐催税,家里没钱,他们拉你十岁的妹妹买到城里当包身工,你父亲去理论,被狗腿子打的吐血,无钱诊治。郁郁而终。
你姐姐嫁给邻村,姐夫被土匪杀了,邻村同性吃绝户,把你姐姐和小侄女卖给了人贩子,你哥知道了去阻拦,被邻村张地主打断了腿,变成了瘸子。
镇里派公差抓壮丁,你家只剩你一个男丁,你妈让你快点跑,结果公差抓不到你,把你妈挂在树上赤身裸体的打,浑身是血,你只好自己跑出来救你妈,被抓壮丁。
壮丁的路上,差爷克扣吃食,看到病人还杀人取乐,你想跑,被抓住打了半死,准备活埋。
这时候,一只队伍路过,公差反抗被击毙,队伍解救了你。
队伍治好了你的伤,告诉你,穷人不应该被欺负,这个世界上是有公正的,只要推翻三座大山,每个穷人,每个未来的你,都能堂堂正正的做人,堂堂正正的活着。
这个队伍叫中国工农红军。
1942年,冀西区部分部队每天只吃二两黑豆,以野菜,树叶,树皮,草根充饥。但他们仍然保持了风度,把离村近的榆树皮和野菜留给群众,部队到十几里外的高山上采集。连白洋淀这种号称富庶的地区,百姓也只能捞水草过活。著名的“雁翎队”经常只能捞点鱼虾白水煮着吃,既没油,也没盐,腥味扑鼻,有时候刚咽下去,立马吐出来。
日军也时刻在与八路抢夺着粮食,在1941年后,日军的扫荡多数在春秋两季,春季干扰播种,秋季跟八路抢收。1941年8月的扫荡中,日军在北岳区和平西区被抢走或损坏粮食5799万斤粮食,3万头家畜。
面对如此局面,八路军放下枪,拿起锄头开始了大生产。冀西区在拒马河两岸试种稻子,1943年稻谷取得大丰收,军队吃上了大米饭。赵贵徵组织部下开垦了10几亩地,种下了山药蛋,结果收了三万斤,解决了连队3个月的伙食。
经过一年的大生产,口粮问题逐渐得到了解决,晋察冀第3军分区2团1943年秋后,每人每天能吃六钱油、七钱盐、二斤菜,每人每月还能吃一斤猪肉。到1944年冬天,这个团的士兵平均体重从94.5斤增加到114斤。
1944年9月19日晋绥边区行政公署颁发的供给标准为:
1.口粮(每人每天):军队系统小米1斤8两(750克);
政、民系统的干部小米1斤6两(687.5克);
交通员、战士等小米1斤8两。
2.伙食(菜金,每人每月):大灶肉2斤,油15两(468.75克),盐1斤,菜45斤,
炭45斤(烧木炭者加倍);
小灶肉4斤,油1斤8两,盐2斤,菜45斤,炭75斤(烧木炭者加倍)。
3.政、民系统津贴(每人每月):行署正副主任小米3斗(每斗26斤,共39公斤),
临时参政会正副议长、驻会委员、行政委员小米2斗。
专署专员、行署处长及其以下工作人员发本币,专员、行署处长津贴25元,
县长、专署行署科长等20元,区长、县政府科长等15元,战士、班长等5元。
4.妇女卫生费:女干部生育时,除统筹部分发给标准布1匹、棉花2斤外,
由各所在机关自给鸡3隻、红糖1.5斤(750克)、鸡蛋60个、
麻纸300张(双生子除布、棉花外,其余加倍发给),
并在产前一个月、产后一个月,享有小灶标准待遇。
这是八路军,问题是红军,但是没啥不一样,都是共产党的队伍,可能某些物资没那么丰富而已,但是都是公开公平的。
士兵委员会管理伙食费,决定吃什么,如果伙食费有结余,那自然就打牙祭啦。
刮民党那边的情况:
按照纸面上的标准,
大米:27.3盎司(850克) 蔬菜:11盎司(340克)
大豆:2.2盎司(70克) 花生:1.1盎司(35克)
肉类:1.1盎司(35克)
植物油:1盎司(30克)
盐:0.35盎司(10克)
燃料:29.43盎司(900克)
实际上,有个例子:1943年部队在保山驻防,准备渡江。战前分发物资,上好的美国进口咔叽布制服,还有皮鞋、毛袜子,各种罐头。结果军需官给每人只发了六尺黄布,听说军需官串通一些长官把军队的物资倒卖到内地,大理的市面上就经常见到各种军队物资出售。整个部队的物资分配从不公开,完全暗箱操作,想得到好装备,就要给长官行贿。
谁苦行僧啊。。。
航母战列舰谁厉害?
红军的条件艰苦,但不是主动过苦行僧生活
红军的军饷是多少,就能发到手里多少
红军内部有士兵委员会,支部建在连上,也比较好的发挥了军事民主,上下级是同志
而各路军阀呢
军饷能克扣就克扣,很多军阀士兵生活条件更差
军阀指挥简单粗暴,很多时候把士兵当做一次性炮灰使用,上下级如仇雠
抗战时美国军事顾问如史迪威等
认为中国士兵很坚韧,但是对炮党高级军官评价很低
很多人说红军不算苦,但其实红军确实有非常困难的时候,尤其是远离苏区的游击队。
但是再苦,人家把你当个人看,有给养绝不会克扣你的,你知道这苦是暂时的,早晚它会过去。你当个佃农,当国民党的兵,你都没有被称为人的资格,你的苦是无穷无尽的,就算形式好转,那也到不了你头上,早被地主长官们盘剥的一干二净了。
再怎么样,当一时的苦行僧也比当一辈子的牲口要好吧?
这算是多年来教科书还有宣传品形成的又一刻板印象了, 事实上根据地大搞“大生产运动”的红军包括八路军新四军并不穷。大搞农业生产能保障基本的军粮供应,要比军粮塞了沙子麸皮的国民党军普遍伙食条件好很多。大搞轻工业生产,基本的被服供应也是可以保障的。
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控制一定的工业区之后,武器装备供应上都比国民党军强了。
你猜猜这封遗书是谁念的谁代写的?
狗娃,很多事我想和你说,但是已经没时间了,
小时候没有让你吃饱,我这个做爹的被村里王大户的管家经常拉去赌,有几次输掉了一年的收成,年关经常让王家踹门,带着你东躲西藏,在村西口的土洞里烤山芋过年。
从来没让你识过字。
(此处删减一些絮叨)
后来王大户被赶走了,听说没人赌博了,年关大家干完活收成后,房里有粮食了,你也被政府接过去上学了。
我这个做父亲很多事情不懂,但是军队中说的是对的,压迫我们的山被推走了。
大在军队中我和很多你的叔叔伯伯都明白,王大户这样的人,这样的制度不应该再回来了,我们头上不应该有老爷,不应该有皇帝了。
天要亮了,可惜我要走了,孩子山彻底推到后,带一杯黄酒和我说说,我走后的事情。
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群众要自发参加?
“意识一开始就是社会的产物,而且只要人们存在着,它就仍然是这种产物。”
——卡尔·马克思《德意志意识形态》
“在形而上学家看来,资本主义的剥削,资本主义的竞争,资本主义社会的个人主义思想等,就是在古代的奴隶社会里,甚至在原始社会里,都可以找得出来,而且会要永远不变地存在下去。”
——毛泽东《矛盾论》
对于这个问题,很多高赞回答已经说的很好了,答主只能稍微的补充一下。
我们都知道,现实世界中有一条不言而喻的公理:具体事物都是复杂的。
由此,我们就能推导出人的一个思维弊病:习惯性用具体事物的某一侧面,来对具体事物进行整体评价。换言之,这叫以偏概全。
比如说答主曾经在国企工厂遇到的临时工,月薪2000多。如果辞职去私企工厂,做相同的力工,月薪能达到5000~8000左右。
但是他就是不去。
你觉得他傻吗?这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选择题啊?A选项是2000月薪,B选项是5000~8000月薪;这有什么可选的呢?
你觉得他在第一层,你在第二层;其实他在第五层,你在地下室。
换句话说,你觉得你高瞻远瞩,实际上漏洞百出。你只比较了个明面上的数字,而对其他隐性的问题毫无思考。
其一,这个国企工厂朝九晚五,劳动强度不大;班组领导守信誉,劳动安全有保障。相较私企工厂肆无忌惮的加大工作强度,延长劳动时间;这个国企工厂可以说相当清闲。
其二,这个国企工厂地段不错。既不是繁华商业区,也不是荒凉无人区。物价便宜,房价便宜,交通便利,设施齐全。
其三,这个国企工厂人员稳定,人际关系和谐。由于有稳定的上游订单,整个工厂也不是以片面盈利为目的。所以从上到下,员工关系都非常和睦。有事情的话,随时可以拜托同事帮忙。
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国企工厂准时发工资。
所以你以为这个临时工选择了2000月薪,扔掉了5000~8000月薪。
实际上他是选择了2000月薪+较低的劳动强度+便宜的物价+和谐的人际关系+稳定的收入,扔掉了5000~8000月薪+较高的劳动强度+较高的物价+冷淡的人际关系+不稳定的收入。
其他的方面姑且不论,单凭最后一条收入的稳定与不稳定,就有着天壤之别。倘若私营企业的老板长期拖欠工资,或者单方面的撕毁劳动合同;后续的维权,寻找新工作的开销,搬家等诸多事宜,就要花出相当一大笔精力和费用出去。
你看看你是不是在地下室,他在第五层。
所以说答主在本篇回答的一开始,引用了两段话。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就是说,我们身处资本主义社会中,身处商品经济环境下;就会不自觉的用资本化,商品化的眼光去看待周围一切的事物。
这种把应该或不应该的一切事物去资本化,商品化,就是一种思维弊病。
譬如说女孩找男朋友,一个月薪3000,一个月薪6000。大家都说月薪3000那个不好,月薪6000那个好。但是这里的问题的关键是,人不是资本,你不能用衡量资本的标准去衡量人。如果你单纯的只用月薪这一个侧面的点,去评价这个人的整体,这就叫以偏概全。
再譬如说男孩找女朋友,一个长得一般,一个长得漂亮。大家都说长得一般的那个不好,长得漂亮的那个好。但是这里的问题的关键也是,人不是商品,你不能用衡量商品的标准去衡量人。如果你单纯只用长相这一个侧面的点,去评价这个人的整体,这也叫以偏概全。
对于资本化,商品化的思维弊病,这段描述是相当确切的了:
“如果你对大人们说:‘我看到一幢用玫瑰色的砖盖成的漂亮的房子,它的窗户上有天竺葵,屋顶上还有鸽子……’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出这种房子有多么好。必须对他们说:‘我看见了一幢价值十万法郎的房子。’那么他们就惊叫道:‘多么漂亮的房子啊!’”
——安托万·圣艾克修佩里《小王子》
那么让我们回到题主的问题。红军的纪律严明,作风艰苦;但为什么旧社会群众会自发参加红军呢?
原因很简单,当你用资本化,商品化的眼光去看这个问题,你自然就会觉得这是不可理喻的。当你去掉资本化,商品化的眼光后,你会发现这是理所应当的。
红军是不是纪律严明,作风艰苦?是的,这些的确是红军的一个侧面。
但是对个人来说,有着纪律严明,作风艰苦这一个侧面的事情就一定是坏事吗?不一定。
人都不是傻的。老百姓是会用脚来投票的。
这就像答主举的那个临时工的例子一样:国企工厂开的薪资的确没有私企工厂开的多,但是你能将许诺的薪资按时足额拿到手吗?你能拥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来陪家人吗?你能获得稳定和安全的人际关系吗?你能获得存在感甚至是尊严吗?
如果只单纯看到纪律严明,作风艰苦这一个侧面不好,就觉得红军整体都不好;看到电视剧上国军衣冠楚楚,风花雪月这一个侧面看起来很好,就觉得国军整体都好。那就是自己以为自己在第二层,实际上自己在地下室了。
至于红军好的侧面的具体描述,高赞回答都已经说的很详细了。答主这里就不赘述了。
以上。感谢您的阅读。
很简单的一个财政学问题
试举例,解放区1946~1947财年,全面内战刚刚爆发的时候,光实物粮食的征收能力就达到47亿斤(北满26亿斤+山东11亿斤+华北8.6亿斤+西北2.2亿斤)。公粮占整体税收的比例各地差异很大,一般在1/2~2/3浮动。中国是农业国,保守2/3算,解放区1947的财政收入也有80亿斤,而同期南京国府的财政收入只有2亿美元(折合粮本位60亿斤)。只占国土不到1/6的解放区,其财政收入竟然比整个国统区高。
1949年解放全国的时候,拥有4亿人口的新中国当年财政收入高达304亿斤,相当于11亿美元,是1946年拥有3亿人口的全盛时期国府的4倍,折合当时银价约2亿两,甚至超过大清同光中兴创历史记录的1.5亿两。
所以,苦只是历史的错觉。真正的原因在下基层,铲掉了土豪劣绅这一中间扒皮层。
不要把人民子弟兵和那些宗教迷信绑在一起。
红军战士等人民军队只是没有黄赌毒抽大烟跳大神等恶习陋习,不是说他们娱乐活动就没有。用宗教清规戒律压抑人性是旧社会的陋习。
普通战士学认字,看文工团表演话剧等,唱军歌劳动号子等。到了延安,业余生活有打篮球排球乒乓球等体育运动,文化舆论有机关各种报纸,画宣传画,有时候还会放映电影。
外国摄影师在陕甘宁根据地拍摄人民军队日常生活:
正在打排球的八路军战士
打门球
打篮球
打羽毛球
这个比较的第一点,不能和国民党军队进行比较。
因为真正的农民实际上大部分并不知道国民党军队是个什么待遇,大多数只是听说。
为什么呢?
国民党军队是很少下乡的,国民党军队驻军以县级以上城市为主。这也不是国民党军队不愿意下乡,而是国民党政权根本管不到农村,农村以军阀以及地方民团为主。农民能够直接接触的就是这类军队。而地方民团的生活待遇实际上还不错,当然各地方不一样,训练一般也不严格,是个混日子的好地方。
有些答友说起红军足额发饷,伙食有保障,这个对也不对。
红军打顺风战,根据地收成不错,和国统区搞贸易生意很顺利的时候,确实是这样的。
但是红军在作战遭遇困难,根据地被围剿,金融难以发展的时候,既没有钱发给士兵,伙食也很差。
比如电视剧《特赦1959》里面就讲了一个国民党战犯。这个人是26年左右参加的共产党,老资格,27年反共都没有叛变,一直坚持到五次反围剿失败后的长征路上,实在是受不了了,饿的前心贴后背,打战又不断失利,最后心灰意冷,悄悄离队跑回了老家。后来又通过老乡关系参加了国民党,因为熟悉共产党这边的情况,认识谁谁,做到国民党党务的高官位置。49年没有跑得脱,被抓进了功德林。在功德林他感叹道:“要是我当年坚持下来,以自己的资格,绝对是新中国的高级干部。世事难料。”
所以说单纯比较经济收入,是说明不了问题的。
国民党军队是国民党的军队。这句话不是在说废话,而是当时的国民党也是苏联列宁式的政党,虽然国民党左派被镇压,但是在组织形式上和共产党的区别不大。所谓五大主力军纪也很严明,有战斗力,士兵的待遇不差,克扣军饷的部队有,但不是主流。这些部队的军官有一定政治觉悟,懂得爱惜士兵,和地方杂牌部队和军阀部队有着巨大的差别。这也是他们瞧不起杂牌部队的主要原因。
国民党中央军的建军思想受苏联的指导,同时接受德国军官的军事训练,既有苏式武器也有德式武器,装备精良,是很难缠的对手。
所以要说起农民参加红军,就要从农民自身说起。
国民党的失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国民党政权根本进入不了地主乡绅的地盘。国民党政府的税收要靠这些地主乡绅来完成。当时的中国还是个农业社会,工业只有一些轻工业,主要集中在大城市,而大城市则涉及到帝国主义列强的利益,国民党政府也不敢有所作为,不敢得罪帝国主义列强,只能依靠买办和浙商集团,后来国民党高层干脆自己做买办,以维持政府和军队的运作。
当时的农村就是地主阶级的地盘,他们拥有自己的民团武装。国民党如果要把政权深入到基层,就要危及到这些地主的利益,必然会遭到剧烈的抵抗。国民党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和地主们死磕。蒋介石经过认真思考,决定和地主和解,依然维持旧有的体制,并且发动反革命政变,杀害了大量国民党左派和共产党,因为这些人的目标就是斗地主,斗资本家,搞红色革命。
蒋介石是到了台湾才想明白土地革命的意义,所以他一到台湾就利用从大陆带去的黄金,逼着台湾的地主把土地卖给政府,然后分给农民,以巩固政权。这些地主卖了土地后,又利用这些黄金搞工业,从而促进了台湾的经济发展。但是这些曾经的地主并不感谢蒋介石,始终记得这笔旧账,也为后来的民进党崛起埋下了伏笔。
所以农民参加红军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土地革命。
你们以为红军纪律严明,过着苦行僧的生活。实际上当时的农民过着纪律更加严明,比苦行僧还不如的生活。
农村的“纪律严明”是因为生活非常艰难。为了一家人活得下去,不得不要求自己非常卖力的工作,特别是最穷的贫雇农、矿工、小作坊的苦工。他们除了很少一点睡眠时间,几乎一直在工作,而且吃得很差。
以我老家的贫农为例。贫农属于还有一点地,但是产出并不够吃,要租种地主家的地。
每天几乎凌晨4点多钟就要起床,起床后并不是去吃早餐,而是马上下地干活。一直要忙到上午九十点钟才回家吃饭,吃一点杂粮混合着蔬菜或者野菜的稀饭,只有到了农忙的时候才会吃干饭。饭吃完了,略微休息一下,又要去干活,伺弄庄稼或者在家里编织一些罗兜、筲箕等手工品以便到集市售卖。一刻也不敢休息,一直工作到晚上八九点钟才吃晚饭,晚饭和早饭差不多,最多有一点酒,下饭菜一般都是自家腌制的咸菜。当时的农村非常缺盐,盐的价格高昂,盐也不是现在的这种盐粉,而是一种盐的结晶体,叫做盐巴。要吃的时候敲一点下来,放在臼窝里面捶细。平时做菜是不敢放盐的,捞一点咸菜吃,或者把咸菜煮进汤里,这样就有点味道了。其他佐料一概皆无。
农村的普通农民家庭是养不起牛的,牛一般都是地主家的。用了地主家的牛,就要用收成来付租金。而这个租金是不受气候影响,无论收成好坏,都要付租金。佃地主家的地,是事先谈好租子,到期一定要足额上缴,交不出来就要利滚利,变成高利贷。最后把自己的地给抵出去,甚至是儿女或者房子,最后变成赤贫,成为贫雇农,只能给地主干活。
农村的所谓开明士绅,有些为了缓解矛盾,会主动减免一些租子,或者少收一些利息。这样农民就感恩戴德,说这是好人。
这些乡绅之所以敢于这样干,就是因为农村的政权掌握在他们的手里,军队也就是民团掌握在他们手里,乡绅们的祠堂就是法院,法律就是所谓的乡规民约,地主们的目标就是不断地兼并土地扩大势力,有时候还要强行摊派,要农民出工修路修桥,修水利,还不管饭。国民党要征兵,也就是所谓的壮丁,就整人,农民当中的一些刺头就挑出去当兵。农民最重要的资产就是壮劳力,没有了壮劳力,生活就会变得更加艰难。
这是最基本的社会矛盾,国民政党政府完全无法解决。(题外话,现在的印度农村基本上还是这一套,虽然印度地主没有武装,但是地主手里就掌握着政权,掌握着警察局,对农民有着生杀大权,而印度政府和国民党政府一样,权力不下乡,并且无限支持地主乡绅维护统治。莫迪的改革主要在城市,而对于乡村几乎无能为力。)
红军的政策很简单“打土豪分田地”把地主拿来斗,分了地主的家产,分了地主的土地,分了地主的牛。农民种地只要交公粮就可以了。如果家里的壮劳力参加红军,那么缺劳力的,就由互助组帮助种地,保证粮食产出。
当时的农民很清楚,只有保住这个政权不倒,这地才是自家的,如果政权倒了,地主打回来,不但地要收回去,地主还要反攻倒算,所谓“石头要过刀!茅厕也要过火!人要换种!”这是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
浙闽赣这些地方民风彪悍,为了一口水浇地就可以组织起大规模械斗,为了保住自家的地,当然有拼命到底的决心。
而五次反围剿失败后,这些红军战士也知道自己杀过反动派,手上有血,只有跟着共产党革命到底。
而共产党对于这些战士的教育,那是当时最先进的思想,细致入微。革命道理说的透透的。
作为一个红军战士,行军打仗,训练并不比在家里干农活更累。打了胜仗就有白米饭吃,还有肉,部队发军装,学文化,看戏,看那些有知识的学生表演的现代文明戏。除了打仗要死人,比起家里的日子可好的多。跟着共产党这日子就有盼头。
希望和土地,是每一个红军战士坚持战斗的思想源泉,是翻身做主人。一支有理想的队伍,必然能够战胜只为拿饷吃粮的军队士兵。因为他们没什么盼头,只有当下。红军战士眼里看见的是未来,只要胜利了,家里有地,有房子,有牛,吃白米饭,娶老婆过好生活。就为这,也值得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他们不一定都懂大道理,但是明白土地意味着什么。
土地革命是解决当时一切社会矛盾的终极手段,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解放全中国!
鉴于很多朋友不太理解文中的一些观点,在此作一些说明。
茅厕的意思就是指的厕所。以前农村的厕所房顶多以茅草搭建。
“茅厕要过火”和“茅草要过火”这两种说法都有,但是明显“茅厕要过火”比较准确。意思是参加“共匪”的家属的厕所也要一起烧掉。
地主乡绅确实不是国民党。国民党是一个政党,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参加国民党。加入国民党是有门槛的,也需要介绍人。
文中所说国民党也是苏联列宁式的政党。有人就完全不理解,国民党不是一个腐朽没落的政党吗?和苏联有什么关系?
1923年-1926年间,在共产国际、苏联及中国共产党的帮助下,国民党的建设获得了大发展。政治建设方面,改组了国民党,制定了新纲领;组织和纪律建设方面,健全了地方党部,培养了干部队伍,严格了纪律;宣传建设方面,加强了民众宣传,稳固了革命基础。
这一时期的国民党和共产党非常近似,这也是一些共产党员以个人名义加入国民党的原因,因为有了一个共同的理论指导,认同国民党的理念。蒋介石上台以后,国民党才逐步发生变化,以至于走向了反革命道路。但是蒋介石领导下的国民党在组织机构上并没有采取颠覆性的重组,其组织架构没有出现大的变化。变化的是指导思想。
至于大家一般理解的支部建在连队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等,这些不是苏联的内容,也和国民党无关。这是毛泽东思想。毛泽东思想在形成过程中,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曾经长期被打压,党内有人认为这偏离了共产国际,是山大王作风。毛泽东思想最后成型实际上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苏联列宁式政党后来就出现了斯大林,国民党的领导权被蒋介石夺取后,也走向了独裁。这都是问题的反面,说明毛泽东思想的正确性。
至于说国民党军队贪腐成风,随意打骂士兵,等等。这里面有一些符合历史,但其中更多的是属于宣传上的需要。国民党的主力部队没那么差。国民党的问题出在上层建筑,基层士兵和大多数将领的军事作风和纪律也有闪光点。一昧贬低国民党军队不符合历史。
至于说到以电视剧举例,这比较安全,也容易被理解。整个红军时期,意志薄弱,离队当逃兵的也不在少数,有的也确实参加了国民党,走向了革命的反面。革命前景不明,没有坚定的思想自然很难坚持到最后。对于这一点,中共从来没有否认过,这就是历史嘛。
黑白分明是一种理想化的状态,而事实上这是不存在的。史料看的越多,对此的理解就会越深。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怎么就有人搞不明白呢?
国民党的直属部队有多少?地方军阀和杂牌军有多少?所谓的国民革命军里面包含了多少山头?辽沈战役期间,明明已经守不住东北,为什么卫立煌不退守关内,和傅作义重新组合成一个大的集团军?
傅作义为什么在关键时刻不将大军南下,和中央军汇合?以至于错失良机,最后被围?
所以我一直强调国民党的军队。国民革命军里面一大半根本不是国民党的军队,而傅作义的军队,白崇禧的军队等等。蒋介石没有自己的思想理论体系,他真正能够指挥的军队非常有限。
毛泽东思想战无不胜是有道理的。
其实红军战士的生活水平是超过当时中国贫苦大众生活水平的,更远超国民党军普通士兵水平。
你理解错了。
在1930s军阀混战的时代,红军是中国所有势力中文化程度最高、文化生活最丰富的,军饷最多的一支。
国军纸面上待遇好,但这个待遇,必须得史迪威亲自带着美国教官发放到士兵手里的时候,才能兑现……
当然限于苏区硬件条件和中国本身的积贫积弱,比不上外国军队。
但好赖算个乞丐版苏联红军,和国内的其他军阀比,无论是兵、将、基层军官、战术思想都遥遥领先。
万事俱备就是差钱而已。
而在那种时代,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啊, 蒋公能靠撒币撒出第二个红军的话,他早就去撒了。
红军不是苦行僧。
看看李云龙。李云龙怎么吹牛的。他当红军的时候怎么去背锅的。他是怎么纵兵抢粮的。
先来看红军存在了多长时间?
从1927年4.12政变以来。 到1937年抗战以来, 红军存在了10年。 这10年又是国民党方面所宣称的“黄金建设的10年”。
而这10年也是红军从无到有,到被迫长征,再到改编成八路军跟新四军的过程。
其中有两个关键点,
1、毛主席被撸掉权力的时间点,地点是在宁都会议上。历史上有个宁都起义的宁都。
2、遵义会议毛主席重新掌权,到改编成八路军 新四军为止。
在,毛主席被撸掉权力前,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是,一切以实际出发,充分的调查。
比如,当时为什么去参加红军,那些红小鬼。很简单,能读书识字,能吃饱饭。比如李云龙那种,不识字也要变得识字,最少要会写自己的名字。而且经常要学唱歌。比如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这样的歌,里面的字都要学着会写的。
能吃饱饭最直接的原因是,打土豪,分田地。而且中央苏区有矿,现在那个地方是稀土,原来是很多钨矿的。卖到广东换了不少东西。
而打土豪,分田地,还真不是瞎打,是扎扎实实做调研的。
毛主席在宁都小布写了寻乌调查报告,这个报告对以后如何打土豪,如何分田地,如何分析流氓,土豪劣绅,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看了寻乌调查真的要跪着看的。这玩意指名道姓的调研,怎么做到的,甚至包括鸦片与娼妓的调研结果。
(一九三零年五月)
我做的调查以这次为最大规模。我过去做过湘潭、湘乡、衡山、醴陵、长沙、永新、宁冈七个有系统的调查,湖南那五个是大革命时代(一九二七年一月)做的,永新、宁冈两个是井冈山时代(一九二七年十一月)做的。湖南五个放在我的爱人杨开慧手里,她被杀了,这五个调查大概是损失了。永新、宁冈两个,一九二九年一月红军离开井冈山时放在山上的一个朋友手里,蒋桂会攻井冈山时也损失了。失掉别的任何东西,我不着急,失掉这些调查(特别是衡山、永新两个),使我时常念及,永久也不会忘记。寻乌调查是一九三○年五月四军到寻乌时做的,正是陂头会议(二月七日四军前委与赣西特委的联席会议)之后,汀州会议(六月四军前委与闽西特委的联席会议)之前,关于中国的富农问题我还没有全般了解的时候,同时我对于商业状况是完全的门外汉,因此下大力来做这个调查。在全部工作上帮助我组织这个调查的,是寻乌党的书记古柏同志(中学生,破产小地主,曾任小学教师、县革命委员会及县苏维埃主席,篁乡区人)。在材料上与我以大量供给的,是郭友梅(五十九岁,杂货店主,曾任县商会长,本城人)、范大明(五十一岁,贫农,县苏职员,城区人)、赵镜清(三十岁,中农,做过铸铁工,做过小商,陈炯明部下当过兵做到排长,现任县苏委员,双桥区人)、刘亮凡(二十七岁,县署钱粮兼征柜办事员,现任城郊乡苏维埃主席,城区人)四人,他们都是经常到调查会的。此外李大顺(二十八岁,贫农,曾任区苏委员)、刘茂哉(五十岁,老童生,开过赌场,做过小生意,原是小地主,降为贫民,曾任县革命委员会委员,现任区苏委员)两人,也供给了一部分材料,间或到我们的调查会。还有刘星五(四十六岁,农民,做过小生意,乡苏委员,城区人)、钟步赢(二十三岁,梅县师范生,区政府主席,石排下人)、陈倬云(三十九岁,自治研究所毕业,做过缝工,做过小生意,当过小学教师)、郭清如(六十二岁,秀才,赴过乡试,做过小学教师,城区人)四人,到过一二次调查会,稍微供给了一点材料。我们的调查会,就是我和以上十一个人开的,我做主席和记录。我们的会开了十多天,因为红军部队分在安远、寻乌、平远做发动群众的工作,故有时间给我们开调查会。
寻乌这个县,介在闽粤赣三省的交界,明了了这个县的情况,三省交界各县的情况大概相差不远。
这个调查有个大缺点,就是没有分析中农、雇农与流氓。还有在“旧有土地分配”上面,没有把富农、中农、贫农的土地分开来讲。
一九三一年二月二日于宁都小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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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一本书有涉及到所谓的黄金十年。
网上存在两个恶劣的谣言:
1、江西苏区期间红军在赣南种植罂粟,然后制成鸦片去广东换钱。这个太胡说八道了,去看看寻乌调查估计会马上打消这个看法。
2、王震在南泥湾种鸦片,然后换钱。 这个又是胡说八道。南泥湾那地方不适合种鸦片先不说。实际上有种鸦片的是“马家军”控制的那地段是有种鸦片,离南泥湾远着呢。
红军确实纪律严明,但不都是苦行僧
确实是有几年条件艰苦的时候,也不意味着大家生活枯燥。反之,红军也有很多欢乐的时候,有丰富的文化生活,官兵同乐。
而且红军也是实行军事民主的。
长官与士兵的伙食费是一样的
长官也不准打士兵。
相比之下,国民党对底层就差的多了
换个问题,
现在有两个组织,
一个组织参加后过苦行僧的日子,但是战友到长官过的都一样,没人可以特殊。
一个组织参加后过受虐狂的日子,资格比你老,官或者拳头比你大都能搞你,搞从字面意义到延伸意义,送死背锅你去,升官发财长官来。
觉得吧,但凡不是啥痛苦女士的崇拜者或者某些传说中的神话生物,应该没人选第二个
苦行僧?!?
一般比喻为实践某种信仰而实行自我节制、自我磨练、拒绝物质和肉体的引诱,忍受恶劣环境压迫的人。
而红军的生活···这个,讲真,比国民党还是好一些的····
1.
国民党是纸面上高,但是各路官员都要插一手,到基层就惨不忍睹了
红军是虽然穷,但是没人插手,到基层和国民党对比一下,居然还不错····
朱毛都要带头挑粮食的,冬天棉衣不够,他们也不领····
主席也说过,红军从军长到伙夫,两角就都是两角,五分就都是五分,所以大家很服气···
而且,红军还有医院····还有X光机····还给当地群众做过手术····国民党那里小兵想住院,这个难度·····
注:小井红军医院被国民党突袭,来不及转移的100多病伤病员全部被强杀,最小的才14岁
抗战时期,国民党也是突袭新四军的竹沟医院,残杀伤病员
一直到了90年代,国民党海军的闽平鱼事件,也是针对平民
不得不说,国民党这种封建军队,真的是不服不行···········
2.
官兵问题上
国民党作为拿着现代武器的古代军队,身份地位差距极大
后期美帝德国帮忙训练的几个师还好一些
其他的部队用起义的老兵的话说,你就当太监伺候皇帝····
国民党的官员是可以随便的体罚士兵甚至杀害的····
3.
红军是希望,朱德是国民党的旅长,兼任过警察厅厅长,彭德怀是上校团长月薪200银元,主席更不用说了,国民党中执委委员、宣传部部长····
对群众而言,他们可能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不会想这么多
但是在国民党那里当兵和红军这里当兵的差别,还是知道的
4.
有根据地以后,红军是有医院军械厂被服厂军校等等的·····
你每天要学习,看着窑洞里的美帝航母流口水,白天编排话剧,盟军登录诺曼底,你要排话剧···还有篮球棒球···
国民党的基层士兵呢?除了上大街去祸害下老百姓也没事儿干了····
一个中央军的士兵,在后期国民党比较腐败的时候,他一个月15块钱的工资,到手不会超过五块钱,因为十五块钱工资里,最起码三块钱伙食费这是死的,这么来讲15块钱还能拿12块钱,但是你是不是得孝敬长官啊,你是不是存钱啊,你存钱不如交给长官存,也就是强制储蓄,装备要维护吧,就这么一通克扣,嫡系中央军到手也就撑死5块钱。
而这3块钱伙食费吃的是发黑的陈米,和掺了沙子的米,菜就是司务长买到什么吃什么,一般都是烂菜叶,你如果细品可能还有伙夫做饭抽烟的烟灰。
这就是士兵的伙食,当然军官是另外的。
但是对于彼时的中国人来讲,当兵管饭还有钱拿,相当可以了。
反观我党这边,一个月8块钱工资对吧,2块钱伙食费,到手六块钱肯定给你,这两块钱伙食费,在红军时期物资充沛的时候,每个礼拜饭菜管饱,一个礼拜还管顿肉。
你把双方待遇比较一下,所以都不谈理想什么的,不谈主义,你当兵吃饷也看待遇的,反而跟士兵谈理想,谈主义的是国民党这边。
红军很简单,参加就是打土豪分田地。每个红军都是革命果实的既得利益者,自然要维护利益。
而且红军强调士兵的文化教育,所以红军战士张口就是国际大势。当年我们敌后武工队劝降汉奸都是从国际反法西斯形势开始聊给你聊到咱们屯这个日军形势。
而且前期红军为了显示自己不同于国民党的军阀军队,官兵一律平等,有多平等,你是团长照样站岗,跟战士一样。
小时候都学过一篇课文《朱德的扁担》就是当时红军官兵平等的体现。
而且我军在军、团、营、连均设士兵委员会,官长同时为士兵委员会。全连士兵大会选举5至7人或9人为连士委执委,推主席一人。以全营人数按每5人举一代表组成全营士兵委员会,推举11人至13人组织营士执委,推举1人为主席。按全团人数每10人举代表一人组织全团代表会,推举17人至19人组织团士执委 ,推举1人任主席。全军按30人至50人举一代表组织全军代表会,选举19人至21人或23人组织军士执委,选一人为主席,军士执委选5人至7人为常委。连无常委机关,军团常委均设机关于政治部内日常办公,营常委不设机关。
士兵委员会的工作,主要放在连里面,一个是政治民主,一个是经济民主,分伙食尾子,管理伙食,管理经济。那时来自旧军队的军官很多,打人骂人的军阀习气严重,士兵委员会就同他们那种旧习气作斗争。
士兵委员会开士兵会时,每个士兵都有发言权。例如:班长派班公平不公平,哪位军官说话态度不好,士兵都可以在大会上进行指名批评。对经济上的意见,士兵同样可以在大会上讲。对排长、连长、党代表的缺点都有批评的权力。 士兵委员会设有经济委员会或小组,管理连队的伙食,每个礼拜或每半个月,经济委员会要清算和理员的账目,做到经济公开。
这样的军队自然上下一心,当然这个士兵委员会最后也偏离了设立的初衷被废除了。
所以红军是一支革命军队,是一支现代化军队。
不是说你有Rpg,你有机关枪就是现代军队,沙特军队多少钱砸出来的,还不被胡塞武装撵着打。
当时国民党军队还是封建军队,军队里等级尊卑明显。官长可以肆意决定士兵生死。开战前有的军阀还得枪毙几个倒霉蛋整肃士气。
相比之下,红军虽然苦,面临封锁和物资匮乏。但是红军战士知道自己是为和自己一样的劳苦大众战斗。为了四万万中国人革命。虽苦却甘之如饴。
而且红军待遇大多数时候并不那么清苦,如果条件允许。红军也努力改善官兵待遇。
你看李云龙结婚不就炖了不少缴获的罐头,官兵百姓一起吃么。
要是国民党完全不可能。
都不用说国民党,就是日军,日军作为一个近现代化军队,军队里靠的是上级虐待下集。有本《陆军步兵漫画物语》里面就描写了不少日军上级虐待下级的情况。
哪怕前些年台湾国军也这样。
而我军早早就禁止打骂体罚士兵。
参加红军你是个人,是个战士。
参加国军你被抓壮丁路上就可能成为损耗里的一个数字。
到了部队可能因为其他老兵的虐待而死。
或者得罪了官长被殴打虐待。
所以后来国民党军队被我党改变再教育,立马从内战软脚虾,变成了可靠战力。
红军是一支有先进革命思想领导,拥有超前同时代中国军队军队架构,作战目的,以及官兵待遇的军队。
是因为红军纪律严明,官兵平等,有明确革命目的,百姓才自愿参加,自愿为革命爬雪山,过草地。两万五千里长征。为新中国的建立而抛头颅洒热血。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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