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男权女权各种权把阶级矛盾转化为性别矛盾,高。
男权社会对男性的迫害主要在于造成男性的两极分化。男女各有各的惨法,只能说惨的不同,你很难说谁更惨。
男人的惨主要在于缺乏保障和红利。只要暴露在社会中,你会迅速被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毫不留情地席卷,危机和迫害不会因为你的示弱和小技巧而手下留情,把你打翻在地还要再踩两脚,你是谁都指望不上的,社会对你没有任何温情可言。但如果你既已掌握了一定的资源,拥有了生存的能力,那么至少中国的社会而言,你是没有天花板限制的。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下海干活,愿赌服输,倒也合理。
男权社会里,除了极个别太倒霉加上自己太能作的以外,女人惨起来一般不会像男人那么惨,多多少少都能获得一些来自家庭和社会的保障和关爱。社会对女性的愚蠢和无能的包容程度是远远高于男性的。但如果你真的是一个有才能的女人,你想要正儿八经地干点事业,你就会发现,约束和限制几乎无处不在,隐形的歧视让你几乎寸步难行。你有天大的本事,在天花板下面也只能混吃等死。
你说哪个更惨?没法说。都惨。
其实这个误解是双向的,即男方会觉得“老子活得这么累,哪来的性别红利”,女方会觉得“你只是享有红利而不自知而已”。其实现实情况是两者都不对。
首先,女性主义作为一种政治理论,它的攻击目标主要是“父权压迫”,而不是“男性in general”。而与此同时,在一个父权社会里,它不仅仅压迫女性,也压迫绝大多数底层男性。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传统上我们认为的“父权”或者“男权”有着三位一体的结构。即家庭-社会-国家三大层面。首先在家庭里,女性依附于男性,这个自不必说。其次在社会层面,是占据了大多数社会资源和财富的是男性。而在国家层面,主导国家机器和统治权力的也是男性。但是这不代表这所有男性都是“父权代表”。首先家庭层面,能让女性依附于男性的一个前提是男性能够拥有家庭,而一个独自生活的单身汉在家庭层面是无法压迫女性的。其次,在社会层面,并不是所有男性都占据了多数社会资源和财富,底层男性也受压迫。最后在国家层面,统治者是男性不代表所有男性都是统治者,相反绝大多数男性也是被统治者。
通过历史的还原我们可能能对父权制“三位一体”结构更加了解。比如在中国古代,父权制的代表是那些三妻四妾,占据大量土地同时能在封建朝堂上出将入相的地主乡绅。而这些人虽然都是男性,但绝大多数的底层男性也是被他们压迫的对象。一个失去土地的佃农,可能连讨媳妇的本钱都没有,然后又被封建皇权强征去修长城和大运河,最后死在徭役的路上了。同理,到了近现代资本主义时期,那些在家里作威作福,同时有能力勾引和诱奸其他穷人的妻子的,往往都是占据了生产资料的资产阶级,而他们又通过现代代议制的国家制度牢牢掌握了国家的政权。而一个无产阶级的男工,可能在妻离子散后累死在了每天12小时以上的工作岗位上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针对“父权统治”,不仅仅是女性,绝大多数底层男性也是深受其害的。真正能享受到“性别红利”的,永远是少数占据优势资源的男性精英。而在这之下,女性和底层男性都有着类似的被压迫的体验。
这也是为什么,作为人类解放的社会主义运动天然就具有“性别平等”的内涵。因为在推翻私有制体制的过程中,解放的不仅仅是被压迫的男性无产阶级,同时也有女性。从这个角度上说“女性主义”是一个值得两个性别共同完成的任务。就如同马克思所预言的“无产阶级只有解放了全人类,才能解放自己”一样。对于女性主义而言,它也得是解放了绝大多数受压迫的男性以后,才能解放女性自身。女性的解放是“人类解放”的一环。并不存在一种性别解放了,而另一种性别仍受压迫的可能。
综上,题主所说的一个男人并没有享受到“性别红利”的情况是一个正常现象,因为它恰恰道出了父权制的内核。父权制不是简单的家庭中的男性压迫女性,而是占据绝大多数社会资源的少数男性精英在“家庭-社会-国家”三个维度上压迫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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