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
第一次坐欧洲的廉价航空, 名字叫 Ryan. 从马德里去西班牙南边的岛屿 Tenerife。早就听说要廉价航空上一切东西都要自己买单。心想老娘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国际国内的航空公司也坐过不少,坐个破飞机还能怎样?
结果我轻敌了- 死在了登机牌上: Ryan 需要乘客自己打印登机牌。如果没有,请支付一张登机牌 60 欧。我们一共去了 6 个人,360 欧!选吧, 交 360? 还是放弃 1000 多的机票呢?当时人生第一次觉得被赤裸裸地抢劫还不能做任何还击。
这件事情让我深刻反省自己,任何时候一定要认真阅读每一封信息邮件。其实 Ryan 的确认邮件里面写得很清除需要打印登机牌。尽管当时机票是在欧洲生活多年的表哥定的,导致我一时放松警惕没看邮件。不过出门在外再仔细都是不会错的。
#神奇
在西藏有一种很神奇的检测超速的方法。
我们坐的是 7 座的小巴从纳木错回拉萨,途经的公路不允许超速。不过他们用的不是隐藏在树木中的电子设备,而是 -
我们就这样一路登记过去,因为据说这个速度限制地很低,主要这么殷勤不辞辛苦地做记录就想罚点钱揣口袋里。当然我们怎么能不小超个速呢?中途停下来歇一歇排个照上个厕所之类的。哈哈!
#感动
在泸沽湖有一种体验叫家访。
我在前一天晚上从丽江找了散拼车第二天早上进泸沽湖。车费很便宜只要 80,其中还有一小部分要给门店的老板拿回扣。从丽江过去要 4 - 5个小时。看上去不符合逻辑。果然在车上随车的另一个师傅开始向我们推荐路线了。
反正也是一个人玩,还不如跟着师傅的路线省点力气找攻略,我加入了。
反正去泸沽湖要开车才能去不同的景点,还不如跟着师傅的车省点力气找汽车,另外的 6 位也加入了,分别是 3 对情侣。
泸沽湖是女儿国。走婚是当地的习俗。一般村民会在晚上开篝火晚会时一起跳舞,喜欢的男女会在那个时候互相确认彼此,然后走婚。于是开车的师傅在路上一直给我灌输各种思想说在这走婚在当地时有多正常,多少游客在这都是怎么走的。
结果在我们家访的时候,就是拜访摩梭人家里的时候,他们上了各种酒菜。菜是真的很好吃。酒是真的很有劲。喝了一小杯我已经天旋地转了。果然这个时候热情的摩梭人开始过来禁酒,我觉得我要挂了。感动的是同行的伙伴,也就是几个小时前才认识的 3 对情侣全部帮我掩护。一个姐姐撇开她老公和我坐在了一起,右手边的小伙子只要我们一敬酒就找机会直接帮我的酒倒倒了他的杯子里,他还要额外喝他女朋友那份。我们来来回回大概敬了 7, 8 次,每一次都是一桌所有人帮我各种掩护各种掩饰。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暴风雨中小野花,大家就用他们的帮助给我做了一个无敌光环。看着他们认真挡的样子真是太让我感动了。
旅行中真是一场未知的冒险,不仅要做好身体,财力,攻略,信息上的准备,还要准备好自己接受各种你能承受和不能承受的现实。爱它,接受它的一切。 ;)
从去年一个人 8 月进藏,今年 2 月进泸沽湖,再到 4 月的欧洲游,我用不到一年的独自旅行经历迅速明白我要的旅行其实要和心爱的人一起去冒险的过程。风景再美再好,少了人分享都不算是美好。
亲爱的另一半,赶紧来到我身边吧。
:)
我也分享一件吧。
在印度西孟加拉邦,喜马拉雅山南麓,遇到车祸封路,只好步行下山,步行大概5KM后穿过事故区,搭上一辆卡车,民工们很惊奇我这个外国人。我实在是走不动,也不知道车子是不是开往我要的目的地,反正只有一条路,应该不会差。
快接近Siliguri了,车子停了,乘客纷纷下车,我正犹豫这是哪里,周围的人不大会说英文——原来印度人也很多不会说英文。这时候有个声音怯生生的山东口音在说:
“小弟你干森末的?”
我怔了一下,寻找声音源头。原来是一个黑瘦的小哥,我很好奇,心想原来你去山东打过黑工?这时又重复了一句:“小弟你干森末的?”依旧是山东腔。
“干什么的?……我来玩的啊!”我用中文说,脸上带着笑意。
这时旁边串出另一位,用英文说:他不会说英文,只会说孟加拉语。你要在这里下车,换车去Siliguri。
后来这句话一直没忘,太像山东话了。另一位会说英文的这位和我一起下车,他叫Praveen,缠着我要留电话号码。聊着聊着他说等一下,转眼一看就站在不远处一个垃圾堆撒尿,我于是走过去也分享这个垃圾堆,在印度第一次路边撒尿。
他来自阿萨姆邦,居然是一位同行,是电脑工程师。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停车的地方还是Siliguri的郊区,如果当时不是那位山东腔和这位阿萨姆小哥,没下车真不知道被载到哪里去。他帮我叫了一辆三轮车让我去Siliguri市区。 Praveen人还真的不错。
对了,这天晚上正好是中国的除夕。
在格拉斯哥,飞机晚点错过末班火车,第一次凌晨3点走在格拉斯哥主街——整街都是因为酒吧宵禁打烊被踢出来的醉鬼。零下的温度,我穿着厚棉衣瑟瑟发抖,但街上所有其他的女人都穿着薄衫,短裙露到大腿跟,赤着脚,因为醉的东倒西歪,高跟鞋拎在手上或者已经不知所踪。
主街是一段坡路,我由高处放眼望去,满街鬼佬,摇晃着如僵尸般移动打闹喃喃自语。因为是熟悉的城市,看惯了同一条街白天如织的正常行人,与此情形一对比,诡异感加倍。我这辈子都没同时见过这么多醉鬼,还有维稳的警察。觉得自己是被拽进了拍僵尸片的现场,更可怕的是,这个现场是真的。整条街似乎只有三种人:醉鬼洋人,警察,唯一的亚洲人(我)。
走在人群中头皮阵阵发麻,两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背包。所有酒吧都打烊了,越急越看不到旅馆。这时忽然出现一家亮灯营业的星级酒店的酒吧,逃一般的跑进去,进去又担心这酒吧是否接待不住酒店的客人。忐忑的问迎上来的侍应can i stay here?他冲我一笑很肯定的回答yes!(如果他说不的话,我可能当场会哭出来吧)。还没点单,他就端来热茶和pizza。我很诧异。他说:你们中国援助了我们巴基斯坦很多粮食还有飞机,这是送你的不要钱。我感到极其温暖的同时又觉得非常好笑,第一次在内心激动的呼喊了一声:感谢国家!!!
然后我陷在酒店的大沙发上,透过落地窗看见了一个公交站台,原来这条街叫做Hope stre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