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没回答?那我来抛个砖。
2009年夏天,加拿大航空AC087,多伦多直飞上海。
第一年去加拿大回来,非常兴奋地和室友们同一班航班。一路上有些许颠簸,谁都没在意,直到到了上海上空,看到黑压压的乌云(梅雨季节),脑子里也不过跳出个声音:“下面云层这么黑啊,估计要绕道了。”
直到飞机开始下降,才发现那叫漫天黑云,完全看不到地面,就像是刚结束了核武战争之后的世界。还在想“这得多颠”的时候,忽然整个人失重,就觉得安全带一紧,把我牢牢扣住,而我的大耳机则直接脱离了我的头,离我越来越远,而我也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整架飞机都是撕心裂肺的惨叫;我的视线还在窗口,外面一片漆黑,分不清是乌云还是飞机的烟,往前平视,先是看到一束头发垂直上飘,接着头发的主人也在往上、往上,整个头都超过座位了……一瞬间,“嘭”的一声我的身体又回到座位上了,飞机急速上升,发现自己又在这片乌云之上,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哭,而我的头则被耳机砸了一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飞机不断地在尝试从乌云中穿越,而我的大脑似乎完全断路了。我完全不知道这段时间都多长,或者机长尝试了多少次,但是直到看到似乎离我们已经很近的地面之前,我好像都没怎么呼吸过。
后来降落了,才觉得2008年初从芬兰飞上海的那架飞机有一个发动机冒烟是个小儿科。
我再也没有做过黄梅天的航班。
最最后,任何颠簸都吓不倒我了,毕竟失重都体验过了。
该死的总会死,倒是心态好了不少。
虽然不是空难,但是这的确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也从来没有这么对“活着”感到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