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职业、性取向,同样为时装痴迷,Truman Capote败在了身高上:Oscar Wilde身高1.91cm,Truman Capote只有1.60cm。
不过卡波特年轻时面容精致,货真价实的嫩草。
一些书的封面用的是这张照片,现在来看,90年代台湾唱片的封面及插页也爱用这种摄影。
卡波特的感情生活倒是简单而稳定,一个剧作家是他的终身伴侣。两人生活有很大差异:卡波特是洛杉矶和法国有名的交际花,沉迷于社交、酗酒和吸食毒品;而伴侣Jack可以安静地在隔壁房间做自己的事。这也是一种长情对不对?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成为了品牌最好的“故事”,就是他写的《蒂凡尼的早餐》。这本中篇小说原定于在美版的《时尚芭莎》发表,个中反复修改长达数月,卡波特一再妥协自己的遣词造句,最终仍然被芭莎毙了稿子,只因担心得罪它们的大客户Tiffany。
如今,Tiffany自己都要借他的东风出了这样一本书。
后来的故事都知道了,Tiffany和Givenchy就此扬名全世界。
多少人向往那一只蓝色的小盒子。这一幕如此经典,又有多少的影视剧采用了一模一样的分镜头向它致敬。
我试图找到答案“Why Tiffany”而不是卡地亚、宝格丽等等,无解,和为什么女魔头穿Prada一样没有给出答案。
卡波特一定有自己的考量。
卡波特也是痴迷时装和艺术的人。在成功写出了职业生涯又一高峰《冷血》后,1966年11月,他组织了跨时代的“黑白舞会”。
这场舞会定位残酷、精准——上流社会里地位最高的一票嘉宾,他称所有女宾客为天鹅。舞会前后很长一段时间,卡波特都会拿出随身携带的宾客名单进行增删。
无法想象如果当时有朋友圈儿和Instagram会是怎样…
舞会的菜单是他本人的最爱:前菜,炒蛋花和香肠;主菜,意面、肉丸配鸡丁;甜品,饼干和烤酥。
(写到这里为这个上流社会的菜单哭了……)这场舞会耗费一万六千美元,被津津乐道三十余年。它开启了纽约现代化妆舞会的潮流,文献记载动辄几千字一篇,有人打趣说:这场舞会让他交到了500个友人和1500个仇人——1500个眼红的没有收到邀请函的人。
撂现在,级别不比Anna Wintour throws MET Gala的效应弱吧?
纽约时装设计师Joseph Altuzarra的灵感便是卡波特的华丽“天鹅”们。
Tom Ford也痴迷五十年代,他认为那个年代的女人“让人想要亲吻,手伸进她们裙子内的欲望”,而男性则贵气优雅,十足的公子哥儿风范。
如此一来,卡波特不时以上流社会精英的外形出现——偏偏他是书都没念完,靠自学写作的天才。
卡波特写到:我把自己的尺寸寄给了菲拉格慕先生,他在佛罗伦萨给我做出最美的鞋寄过来;我订做了一套三件式西装,天鹅绒的——我要穿着它死去。
他爱领结、严肃的条纹衬衫;作为交际花,西装、晚礼服必不可少。
他最能被人记住的,还有无数顶Fedoras(浅顶软呢帽),倒是很有加州男人的休闲德行。
后来他就从纽约去了洛杉矶,与明星一起在上流圈混是其后半生的日常。
艳阳、鲜花、憨态的狗——你所能想象的加州生活。
除了他的美式风格,卡波特还留下了不少名言:
文学即八卦。
自慰的好处在,你不需要穿戴光鲜亮丽。
生命是一台杰出的脚本,充斥着一票蹩脚演员。
1984年,卡波特因肺癌过世,葬在洛杉矶,与他所有热爱的A-List明星们比邻。哦对了,墓碑上刻的是他书里另一句话:
头脑可以接受劝告,心却不能;而爱,因为不识地理,所以没有边界。
与他葬在一起的是其终身伴侣Jack Dunphy。也很喜欢他的墓志铭——我告诉自己:我不畏惧,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将我们宁静的岁月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