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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一部中国圣杯战争,需要做哪些功课?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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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突然看到这个问题,不请自来。


说到中国版的圣杯之战,小编倒是真见过一个有点这样倾向的坑,还认识那个坑货,可能可以为作者提供一些参考意见。他的构思还是非常有趣的。


那个坑目前只有四章,作者也没有完本的打算,不怕被坑的,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看。


小编搬运一章,大家看看,由于跟那个作者挺熟的,所以听他讲过设定,里面不是抢夺圣杯,而是中国象征权力的最高宝物,传国玉玺。


设定为当时中国的所有势力进行抢夺,包括外国人,准备将这场战争打成中国国运之战,想法还是非常有趣的,小编也很希望他能够写下去,这是真心的。


至于这个发生在辛亥年的战争,最后传国玉玺落到谁的手上,你们可以猜一猜。


以下是正文。


第一章:战争序幕

辛亥年,旧历二月二日,上海浦西。

 二月二,龙抬头。

  人潮涌动的黄浦江畔,轮船汽笛的鸣响声被烧红的晚霞拖得老长老长,直到与街边的建筑投下的影子融为一体。码头上一辆辆人力黄包车不停地穿梭着,力夫们吆喝着带来或带走一个个行人,不一会,原本渐渐熟悉的街区便被再度陌生的脸庞充斥。行色匆匆的旅客迈着纷乱的步子,提着皮包,像一滴滴血液融入城市的血管之中,给这座东亚最为繁华,也是最为肮脏的城市献上新鲜的祭品。


  面有饥色的流民瘫倒在路边一动不动,一刻不停的无情时间贪婪的吞噬着尚且鲜活的生命,直到将其化作一具冷硬的尸体。没有人会对此抱有一丝同情,即使从他们身边路过,那些衣冠楚楚的上流绅士们也不会对这些衣衫褴褛的同族投以哪怕片刻的怜悯。而忙于生计的力夫们,更是卖力的跑着自己的生计,最多在心底里微微叹息一声,权当是浇在坟上的一杯水酒。


  傍晚时分的金色余光冷冷的拂过这座人烟阜盛的城市,像是给它镀上了一层外表光鲜亮丽的涂膜,又像是在嘲笑着这座城市隐藏在阳光之下,腐烂到极点的内里。一切都是冰冷的,虚假的,无论是这感受不到一丁点温暖的阳光,还是这建立在万千民众的血泪之上,畸形繁华,本质却和恶性肿瘤无二的城市。


  一手托着英伦绅士常用的礼帽,另一只手握着文明棍,蹬着一双铮亮皮靴的方文清缓缓地从轮船的渡桥上走下。犹如鹰隼一般锐利的双眼慢慢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迟疑了片刻,他清了清嗓子,向一旁肩上搭着白毛巾,等候生意上门的人力黄包车师傅轻声唤道。“师傅,劳烦您载我到虹桥一趟。”


  “好嘞,您请坐!”等了一会终于等到生意上门的黄包车师傅闻言将白毛巾往脖颈上一绕,弯腰鞠躬的让方文清在身后的黄包车上坐定,随即便握紧了黄包车的把手,开始卖力的蹬踏起脚下厚实的砖石路面。


  车轮嘎吱嘎吱的碾压着地面,坐在黄包车车厢里的方文清目光远眺,在城市的街头巷尾巡弋,英俊的面容上却不免露出了些许疲惫的神色。任谁在宽阔无垠的太平洋上整整度过了一个月的时光,都会感到生理上的不适,毕竟无论怎么说,人类都是更习惯于脚踏实地的生物。蔚蓝的大海虽然会令人感觉到心旷神怡,但若是真的在那里生活久了,才会发现人类的归宿还是那片亘古未变的土地,就和眷恋天空的黄叶终究要归于泥土一个道理。


  浆白的墙壁与四周绿意葱茏的花草映衬出欧式建筑的富丽堂皇,就像一个个满载了耻辱和卑微的印记刻在这片土地之上,殖民者们建造的高大钟楼屹立在辉煌灿烂的十里洋场之中,像是一只雄鹰高踞在顶端俯视着其下的众生,绿油油的眼珠隐隐渗出慑人的寒光。随着黄包车的行进,方文清的视线也不断转移。不过,他失望的发现,离开了繁华的黄浦江畔,上海的内里依旧是原来那般破落腐朽,堪称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充其量裹了层唬人的外衣,看似摩登先进,根本不能算作真正现代化的都市。


  而这样的现状不由得令他想起了曾在日本留学时所见过的东京城,两相比较之下,上海的弱点顿时暴露无遗。东京作为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的首都,经过明治时代数十年的高速发展,已经成为了东亚地区最为与世界接轨的城市。在这座城市里,西装与和服并行不悖,传统与现代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得到了融合,哪怕是遇到了渡洋而来的白人,街道上的日本人也不会太过惊讶或是惶恐,而是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反观上海,即便作为中国乃至亚洲首屈一指的城市,生活在这里的民众脸上却大多看不到什么朝气,纵然不乏一些衣冠楚楚,油头粉面的上流绅士,摩登小姐穿行而过,但街面上更多的则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贫民。总而言之,上海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是浮于表面的印象,而是对隐藏在深层次的某些东西的认知。


  满清的统治已经彻底腐化了这片土地的根基,再这样下去,恐怕终有吞天之力,也无法改变国运衰微的势头。中国的国体,几千年以来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也是时候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变革了。


  看到这上海截然不同的市井生态,方文清心里再一次下定了决心。握紧了手中沉重得像是要将手臂扯断一样的皮箱,他悄悄的隐没在了虹桥某座欧式别墅内。


  辛亥年,旧历五月十七,安徽,宿州西,嵇康墓。


  千古隐逸贤者的墓葬就这样静静的伏卧在空旷冷寂的大地上,夜风呼啸着从遥远的地平线滚滚而来,仿佛一柄柄锋芒毕露的尖刀刺穿了五脏六腑,寒意宛如附骨之蛆一般悄然从尾椎向背脊蔓延。四周也无甚人家,只有几许荒草陪伴着这位曾经以放荡不羁的轶闻流传于世的墨客。


  其实无论身前有着多么大的丰功伟绩,死后终究不过这一抔黄土,与尘埃为伴。死亡永远是平等的光顾每一个人,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帝王将相,在死亡面前都是一概而论。


  此刻,就在嵇康墓前不知何时搭起了一座三尺米高的祭台,一身欧罗巴绅士打扮的方文清右手端着一杯青铜酒爵,左手拿着一块焦黑的木片,慢慢走上了不过一尺方圆的祭台。


  即便只有这些简单的祭礼,可方文清却一板一眼的做着,甚至比很多祭祀自己祖先的后人还要恭敬。轻轻放下手中那块焦黑翻卷的木片,右手将水酒往祭台前一撒,他掏出放置在脚边的皮箱里一卷白纸朗声念道。


  “维辛亥七月,汉室苗裔方文清,谨以清酌之奠敬祭于魏中散大夫嵇公之神······”说惯了英文的舌头乍一转道文言虽然有些不适,但方文清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毕竟为了这件事情,他在此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事到临头只需不慌不乱便能够正常发挥。


  为了最光辉的目标,他不惜将自身化为一件工具,一件只为不择手段获取成功的工具,哪怕是将自身投入地狱的熔炉,也不会因此而动摇半分。这是属于革命者的觉悟,是把灵魂供奉在革命的祭坛上,用血肉来换取未来的觉悟。如果没有这种觉悟,又何谈改天换地,推翻覆盖在民众头上的重重黑影?


  奉行着从西方学来的民主、自由思想,方文清不会退缩,更不会逃避,年轻的心早已被无情铁锤般的觉悟敲打得比钢铁还要坚硬,硬到不会再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所动摇,硬到哪怕是再怎么同情,也不会向任何人伸出援手。只因为,他将踏上一条注定只有鲜血和死亡为伴的道路,在这条路上,容不得一丝一毫多余的感情。他就是这样一寸寸的从内心中将血肉剔除干净,换上新铸好的钢铁,直到把自身彻底变得冷酷无情为止。


  无论微笑多么的温和,他的心都犹如尖刀一般,锋利而又坚韧。只有尖刀才能斩断乌云,也只有尖刀才能开辟未来,至少,他是这么相信的。


  “吊公气概,亘古无双,刑场之上,从容不迫。吊公赤胆,乱世之中,亦不曾受浊流横污!世之混沌,高士隐逸,足堪千古扼腕而叹!”他的声音越发加急,以至于提到高处竟变得有些凌厉,腔调语速不似以往的祭文那么平和哀伤,更像是大军出战前宣读誓文。


  呼啸而过的狂风忽然一变,环绕于四周,形成一个循环往复的圆环。涌动在身体内部的“力量”开始苏醒,直到化为某种无法名状的东西缓缓地流向现实世界,在原本平稳的世界中掀起一场暴雨似的狂澜,不属于凡俗,也更不应该存在于凡俗的色彩涂抹着动摇的空间,像是在呼唤着与现世相隔不远的什么事物一样。


  “今世变迁,遇凶顽之辈,当此之时,正当以斧钺斩其身,公之神灵未远,何不助吾克定祸乱,惩蛮诛夷?”香烛的火焰狂乱的摇曳,水酒留下的湿痕渐渐干涸龟裂,陡然扩散开来的烟尘就像是一重重爆裂的气环,撒布在周遭的每一寸空气之中。那块黑黝黝的木片渐渐融化,变作一道青烟消散。屹立在祭台之上,感受着每一股刺入毛孔的寒意,方文清慢慢闭上了双眼,而后,猛地睁开。


  闭眼之前是一个世界,睁眼之后则是另一个世界,而就在这双暂时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眼睛所映射出的画面里,从干扰视线的烟尘对侧,他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一步步地向他走来。


  “汝之呼唤,吾已闻之。”高大的身影突然站定,浓郁的烟尘依旧让他的面容模糊不清,但即便如此,方文清也能辨识出这个人清朗英俊的脸庞。


  “既如此,当以吾力予汝。”


  当,当,当······十里洋场的钟楼敲响了午夜的钟声,方文清抬起右手,向前伸出。

  当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从洛阳古城的城头悄悄退却,洛阳,这座曾在中国历史上占据过相当重要地位的城市终于陷入了一片令人感到不安的沉寂。

  斑驳的灰黑砖墙冷眼俯视着脚跟下稀稀落落的人群,就如同它们千百年来的前辈日日夜夜所做的一样。无论是董卓、王世充亦或是其他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到来,它都依然沉默地矗立在这里,看着一代代王朝如旭日东升般崛起,又看着一代代王朝似日薄西山般毁灭。方方正正的墙砖以这样亘古不变的姿态固守着这一方云水,自东周以前或东周之后,皆未改变。

  黄昏在城墙周围投射出一圈苍凉的阴影,戴着近来沿海地区时兴的绅士帽,穿得像个留洋归来的假洋鬼子的方文清就站在那圈阴影之中,眯起眼抬起头仰视着略显破旧的城楼。

  作为一名自诩接受过正宗西式教育,打着民主科学旗号高呼革命万岁的进步青年,他本应操着一口纯正伦敦腔的英语和上海滩的夫人小姐们聊聊最近流行的洋务洋事洋玩意,顺带博取她们好感,有机会说不定还能来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但现在他却独自一人杵着文明棍,拎着行李箱,来到这封建势力尚且根深蒂固的洛阳城,其原因自然不是为了在这里宣扬民主科学的进步思想。虽然那么做的确很有可能在将来获得个诸如革命先驱之类的荣誉称号,但对于还想多活两年的方文清来说还是果断敬谢不敏了。

  实际上,他是来这偌大的洛阳城寻找一样东西的。一样足以改变当今局势、人心向背、天命所归的东西。对他而言,这样东西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而且还有为数不少的窥视者时时刻刻打着这样东西的主意,想要在众狼环伺之下获得这样东西也不是件易事。

  不过一切都noproblem,因为他自信抽中了最好的鬼牌。作为中国同盟会特别支部的优秀成员,方文清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杰出的才能。

  “mr.嵇,接下来就看您的了。”优雅地摘下头顶的绅士帽,他转身向后鞠了一躬。

  “尽力而为。”从面前的虚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满含自负与骄傲意味的不羁狂笑。方文清直起身来,握着文明杖往预定好的地方缓缓行去。


  战场早已布置完成,无论是自己的“鬼牌”还是自己都能得到最大的发挥,至于胜负,这种东西说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毕竟······一切只有留待剑戟相交的那一刹那,才能分晓!


  自从接到这个任务以来,方文清的心脏还是第一次像常人一样紧张而激烈的跳动。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胸膛,他露出了有些奇怪的笑容。




接下去的部分要是有兴趣,可以去试着催一催,不过不要抱有幻想,因为认识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坑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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