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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彩服在作战时的效果如何?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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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大米:什么样的迷彩能隐形?军事伪装的进化之路

  玩过《合金装备》的玩家,想必都对其中的一个细节印象深刻,随着游戏的进行,你可以解锁一件能做到几乎100%隐形的光学迷彩制服。但现实中,是否真有某种技术或者服装,能帮助作战人员实现真正的“隐形”?事实上,思考过这个问题的人有很多,其中就包括了史上最著名的将军和军事工程师们。而从另一种角度看,伪装也更像是一种似是而非的玄学,其作用一直存在争议。

  这一点在20世纪的各场战争中表现无遗:一战期间,各国士兵们普遍身穿灰色制服,但在二战中就出现了单兵迷彩。在1910年代,英国军舰普遍使用了双色迷彩涂装,可仅仅过了30年,它们便被彻底抛弃。类似的情况在21世纪依旧存在,就在10多年前,美军便为新式迷彩花费了超过50亿美金,但很快有人指责说:“此举不过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

  军事伪装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当古人意识到,行动隐蔽可以给他们在战场上带来出其不意的好处时,第一批军事伪装就应运而生。比如《荷马史诗》中提到的“特洛伊木马”,就是古人采用伪装的案例。

  毫无疑问,这也是军事伪装的最早思路,即将人员和装备伪装成无害的事物,并让敌人猝不及防。它与一战期间诞生的“观察树”有异曲同工之处。后者是一种有趣的堑壕战装备,外面覆有树皮,内部是一层装甲。白天,士兵会在阵地前选好相似的树桩,然后在晚上偷偷刨掉,用“观察树”取而代之。“观察树”的下方是通向主阵地的堑壕,观测员平时即隐藏在树中,一旦敌人阵地上有活动就可以召唤炮火打击。

  当然,在冷兵器的时代,类似“特洛伊木马”的伪装非常少见。因为在当时,交战距离通常近在咫尺,伪装即使再巧妙也没有用。所以,大多数历史学家都认为是远程火器的普及促进了军事伪装的兴起。在拿破仑时期,滑膛火枪的有效射程只有大约80米。然而,到南北战争的时候,这一数字提升了大约3倍,此时,身着鲜艳的军服走在开阔的战场上便无异于自杀。

  也正是因此,各国军队渐渐摸索出了战场伪装的诀窍。美国独立战争时期,华盛顿的军队之所以能击败了装备精良的英军,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的衣服色调偏灰,能更好地和环境融为一体。而在欧洲,奧地利军队也在18世纪中叶开发出了一种带伪装作用的服饰,以方便精锐部队在丛林和山地中潜行。

  这种单色伪装最终发展成了一个耳熟能详的事物——“迷彩”:大约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艺术家们发现了一种现象:面对多种颜色和几何形状的混乱组合,观察者将无法获得稳定的聚焦点,并最终产生视觉错乱。

  各国军队很快注意到了这种发现,并将其运用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在战争爆发之初,面对机枪、火炮组成了立体火力网,各国军队都蒙受了惨重损失。这时,军事家们想到,如果己方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抵达更靠近敌人的地方,或者引发敌人的误判,这样一来,他们不仅将做到出其不意,而且能减少自己暴露在火力下的时间,这有助于减少损失、赢得战争的胜利。

  和军事史上许多有名的事物一样,迷彩的诞生最初也起源于在混沌中的摸索。最初,部队只是把油漆配发给前线官兵,让他们发挥想象力,同时,各国普遍成立了“迷彩研究协会”,但是大部分成员不是科学家,而是画家、雕塑家、室内设计师、园艺家和舞台布景师等。他们提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方案,有些甚至令人忍俊不禁。毫不奇怪,这些“业余人士”的作品并没有获得多少赞许。

  外行领导内行的现象一直持续到1940年代。比如二战期间,美国海军陆战队的迷彩服就是由《美好花园》杂志的编辑们设计的,官兵们对它的印象并不好,国内民众更戏称其为“猎鸭人”或“青蛙皮”,因为它们的外观极为猎奇。美术大师毕加索也曾为这项事业献计献策,他建议迷彩最好采用色彩斑斓的菱形图案,但他提出的样式早在一战期间便被德国飞行员采用。不过后者的目标并不是伪装,而是在战场上展示个性,甚至是挑衅对方的王牌飞行员。

  上述业余设计师们的另一个成果,是一战中英国军舰采用的“眩目迷彩”,在当年,这种迷彩经常成为小酒馆中的谈资。一些水手将涂有这种伪装船只比作“在海洋上奔跑的斑马”,另一些则表示他们看到色块就会一阵眩晕。这种伪装的意图在于迷感敌军潜艇,当时军方宣称:“当观察目标时,敌军的视觉将受到相互交错的色带干扰,导致对航速、航向和尺寸的判断出现偏差。”

  理论毕竟是理论,“眩目迷彩”的实际价值远没有吹嘘的那样神奇,有时它给海员的仅是心理安慰。另外,一战期间,潜艇的攻击手段也非常原始。它们经常大摇大摆浮出水面,用甲板炮解决目标,只有对付大型船只或军舰时才使用鱼雷。为确保百发百中,潜艇经常逼近到200米的距离。此时,伪装是毫无意义的。不过也有艇长坦承,他们的确会“把船首误
认为船尾”,或是“将一艘大型船只误判为两个较小的目标”,不过只有“在距离极远、且观测员喝醉”的情况下才会发生。二战期间,“眩目迷彩”的衍生品仍在沿用,但前线普遍反映效果有限。

  创立之初,迷彩主要用于舰船、飞机、建筑和车辆之上,极少有人想到单兵作战。到19世纪中叶,英军的制服都是以红色为主,1869年后才陆续更换为卡其色,而到一战之初,法军仍然保留着传统的红色军裤,这导致士兵付出了惨重伤亡,但后方的舆论竟对此不以为然。当时一家著名的报纸写道:“取消掉一切鲜明的色彩……是违背法国人爱美观念和军队职能的。”一位议员更义正词严地表示:“红裤子便是法兰西!……它绝对不应该被取消!”直到一战中后期,这些醒目的红色军裤才逐渐被蓝灰色军裤取代。

  1917年,德国士兵的钢盔上出现了色彩鲜明的伪装图案。同时,法军也开展了一些有价值的研究,但统一的单兵迷彩并没有诞生,因为将军们更在意坦克、飞机等“有价值”的目标,至于普通士兵则是炮灰和统计数字,完全不值得关心。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对军事伪装的研究更是转入了低谷——受预算削减的影响,各国军队只能惨淡经营,许多与之相关的项目被取消了;同时,保守思想也死灰复燃,很多将军甚至公然宣称,使用伪装“违背了骑士精神”。直到上世纪30年代末,研究工作才重新步入正轨。

  这次,抢到接力棒的则德国人。早在1931年,他们便为部队配发了一种防潮布,这种防潮布上有一种色彩斑斓的迷彩涂装,将几块拼在一起,可以支成一座帐篷,也可以披在制服外面,作为迷彩斗篷使用。而真正的迷彩作战服出现在1937年:当时一名叫威廉·勃兰特的军官加入了党卫队特别任务部队(SS-VT,即后来的党卫军),并被任命为侦察营营长。他依据自己在南美生活的经验,开发了一套别具特色的迷彩体系。由于他在纳粹高层中的影响力,到二战爆发时,党卫军基本实现了迷彩服的普及。

  另一方面,德国陆军的领导层却没有意识到迷彩服的重大意义——他们的态度非常不屑,认为“传统的德国原野灰制服让士兵像个男人,而迷彩服只会使他们成为懦夫”——这种态度让他们耽搁了整整四年,并额外付出了数万人的代价。直到1943年,德国陆军的迷彩外套才正式列装——同时,德国空军也研发了类似的制服。到战争结束前,德国军队的各式迷彩服已经制造了数百万套,它们在各个前线都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二战期间,另一个走在迷彩研究前列的国家是苏联,到1938年,其迷彩服已经开始小批量生产,并装备了空降兵、战斗工兵和狙击手等对伪装有更高要求的兵种。虽然由于在战争初期损失惨重,迷彩服的普及在苏军中被大幅放缓了,但他们依旧没有放弃研究。和其它国家相比,苏联人在二战中设计的迷彩别具一格——其中一种的外观很像阿米巴变形虫,而另一些则模仿了棕榈树叶和树枝,虽然在战争中出场有限,但二战结束后,它们却被大量生产,并在苏联军队中服务了几十年,有一些则被分配给其它社会主义国家——如阿尔巴尼亚和罗马尼亚等。

  在二战爆发初期,美军对迷彩同样兴致盎然。战争期间,他们一共推出了4种不同的样式,士兵们对其褒贬不一:太平洋战场的老兵们认为它可以救命,但因为它们“太像党卫军制服了”,容易导致误伤,欧洲战场的老兵对这些迷彩往往非常鄙夷。

  另外,一些小国——如意大利、匈牙利陆军也都开发了自己的迷彩装束,但配发数量极少,至于英军和日军则几乎没有装备过迷彩服,不过只要条件允许,前线士兵们便会用树枝、油彩等充当伪装手段。

  还有一些二战大兵根本不喜欢伪装——他们认为,不正确的伪装只会让自己在战场上显得更为醒目,在战后,这种怀疑的态度更压倒了支持的态度——结果,在朝鲜战争中,大部分美国军人都是身着传统制服投入了战争,类似的情形也发生在飞机和舰艇上,它们带着迷彩出动的景象越来越少见。

  但这并不意味着,迷彩注定要销声匿迹,它们在许多军队中仍有一席之地,其中美军也不例外。比如在20世纪70年代,航空画家基斯·菲里斯便申请了一个专利——他在战斗机机腹涂上假座舱盖,这样一来,空战时对方便无法弄清它的机动方向。这一发明主要被用于美国空军的训练部队,加拿大的F-18“大黄蜂”战斗机也是它的忠实使用者之一。

  同时,迷彩也在民间方兴未艾,它的风靡与两大元素密不可分:战争结束后,许多服装厂将剩余的、迷彩布料推向了民用市场;另一方面,美国的狩猎爱好者们发现,与传统服装相比,迷彩服确实能提升他们行动的隐蔽性。

  在1950-1960年代,迷彩在狩猎爱好者的圈子里大受欢迎,一名叫吉姆·克鲁姆雷(Jim
Crumley)的设计师更为几款休闲外套和裤子添加了迷彩花纹,并将其投向了户外休闲服装市场。到1980年代,这种被称为Trebark的迷彩已经小有名气,在户外杂志的广告中更是频频出镜——这种迷彩颇受年轻人和社会人士的欢迎,因为他们相信,这种装束可以突出他们的“男子气概”,而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巴拿马的统治者——诺列加将军。

  如果不是在执政期间惹恼了美国,并最终被美国军队推翻,诺列加可能和当时南美的许多军事强人一样,会在下台后渐渐被遗忘,更不可能推动一阵时尚风潮。但在1989年,他穿着一件Trebark的迷彩外套向美国部队投降时,克鲁姆雷立刻灵机一动,为自己的品牌设计了一则广告,其中心是诺列加身穿Trebark迷彩的形象,下方是一句广告语:“难怪抓住他需要这么长时间!”

  在1980年代末,一场迷彩风暴更席卷了美国,许多青年都像狩猎爱好者一样,穿着以绿色、棕褐色和棕色为主色调的斑点迷彩服。与之形成呼应的,是美军在格林纳达和海湾战争中的成功。当时,一家迷彩产品制造商告诉《时代》杂志:“这和年青一代对国家的自豪有关——他们试图以此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军人。”

  这种风潮一直持续至今,从汽车到内衣,从手表表带到卫生纸,在你熟悉的所有商品中,都能找到所谓的“迷彩版”。而在1970年代后,各国军队中也重新开始重视伪装的作用,尽管他们的研究方向和民间完全相反。

  各国军队之所以重视伪装,主要是受到了越战的刺激。在当时,北越军队经常利用各种手段,在丛林的隐蔽下,对美军及其盟友进行袭击。而在另一方面,美国军队却是严重准备不足,其第一批被派往越南的官兵根本没有合适的伪装装束,许多人只能私下向狩猎用品店采购迷彩服。虽然在后来,美军将20多种不同的迷彩投入了战场,但没有一种能真正令部队满意。

  这时,士兵们抱怨的问题和二战期间差不多——一旦他们开始移动,或是换了一个环境或角度,迷彩的效果就会大大削弱。于是一些国家又开始研发所谓的“干扰迷彩”,它通过深浅两种色块的密集搭配,使对手误判目标的形状和轮廓,而从1980年代开始,它们的地位又逐渐被“像素迷彩”取代——这也是第一种能做到“以不变应万变”的设计,尽管其纹理总能让人想起《我的世界》。

  “像素迷彩”的诞生主要归功于美军军官蒂莫西·奥尼尔(Timothy
O'Neill),在其背后,是生理学和神经科学的不断进步;另外,在严谨程度上,数码迷彩的设计流程也较过去进步明显。20世纪初,许多迷彩实际是画家或士兵在偶然间设计出来的,但在“像素迷彩”诞生时,工程师们首先做的是对其预定的环境进行大量的拍照,并最终根据图片中的情况,确定了要选用的主要颜色,以及最具有伪装效果的图形——这一过程被称为“取样”。与此同时,他们还借鉴了最新的研究成果:当时科学家们发现,有些物体之所以特别“醒目”,不仅是因为它们的颜色更突出,而且和其自身的轮廓有关——具体来说,线条越流畅,图形越有规律,其图像便越容易被人脑接收,也就越容易被发现。按照这一理论,小块的像素在伪装上有许多天生的优点。

  按照新的数码迷彩设计,其色块的构成散乱而无序,并且边缘会产生许多棱角,需要大脑更为复杂的加工,因而更具迷惑性。不仅如此,有的像素会被人脑误解为普通的噪点并加以忽略,因此,在伪装效果上,他们要远远高于传统的迷彩。

  事实上,美国海军研究局开展的一项调查表明,探测出身着丛林数码迷彩的士兵需要2.5秒,而探测身着纯色或者大斑点迷彩的士兵则需要1秒,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进步。不过,研究者们也清楚地知道,由于世界上的地貌复杂多样——想要为数百万名军人、数十万件装备开发出一种万能迷彩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导致了两个结果,一方面,在民间出现了许多的独立工程师和承包商,他们都会生产一种或几种迷彩款式,一旦军方有特殊需要,就会向他们临时订购。

  另一方面,各国军队也在研究迷彩以外的新手段。而《合金装备》中的“隐形迷彩”就是科学家们的研究方向之一,更有趣的是,最早提出这一理念的团队就来自东京大学——很难说,究竟是他们启示了《合金装备》,还是《合金装备》给了他们以启迪——其“隐形迷彩”实际是一个柔韧的显示屏,可以像斗篷一样披到士兵身上。同时,这部显示屏还整合了一套全方位的摄像头,它们可以将捕捉到的背景影像投射到衣服另一面。而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一个来自杜克大学的项目组则将目光投向了扭曲光线本身,他们计划开发一种电子设备,能使光线在其附近发生扭曲。但到目前,这项工程的进展仍然非常有限。

  另外,还有一些团队将目光放在了电子变色板上。其原理和“隐形迷彩”很相似,但也可以看做技术上的简化版。当安装在装甲车辆上时,只要这些变色板接收到周围的信息,便可以自动改变颜色,组成最合适的迷彩图案。

  如果上述技术能够得到运用,那么战场上将出现透明的士兵、透明的坦克,但也有人对其价值表示怀疑,因为这些装束会影响士兵的行动,而且有极高的出错概率。不仅如此,上述技术只对肉眼观察有一定的隐蔽效果,如果对方使用红外观测设备,或者雷达,其存在就会失去意义。

  在众多新型伪装手段当中,真正取得成功的是电磁隐形技术。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冷战时期,当时,技术人员发现,如果把装备的外观设计成特定的形状,或者使用某些特制的涂料或材料,就会降低其反射信号。

  举个例子,目前,传统的雷达已经很难探测到F-22和F-35等新一代隐形战斗机,同样,在采用隐形设计之后,一艘长度超过100米的驱逐舰,它们在雷达显示屏上产生的反射波也许只和十几米长的渔船差不多。即使如此,上述技术制造的隐形能力仍然是片面的——无论隐形战机还是军舰,它们仍然无法逃过肉眼的观察,在前线,它们仍然需要黑暗或距离的保护——举个例子,假如一艘隐形战舰被潜艇上的瞭望哨发现,那么,它的隐形手段便完全失效了,在后者眼中,它不过是一艘外形特别的靶子而已。

  不仅如此,伪装本身也正在因战场侦察技术的进步遭遇更大的挑战。随着红外线探测和其他高科技手段不断引入战争,伪装的作用将大打折扣,并抵消过去过去的技术进步……正如文章所描述的那样,在200年来,从伪装网到迷彩服,从数码迷彩到光学伪装:如今科学和艺术的所有成果都已运用于军事。然而在变幻莫测的战争舞台上,人们还是没有找出一劳永逸的解决途径,至于真正理想的伪装手段,也许真的只能在游戏中才能出现。

本文作者:最后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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