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
——这个词汇用的我一时不知如何回复。
我不清楚题主的“社团走向”和“潜在矛盾”是指什么。害怕社团走向“快餐式相声”么?害怕传统相声爱好者和新兴相声爱好者之间发生矛盾么?题主没点明,那我也只好瞎猜了。
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我是一名大学生,也是一个相声社的社长。
相声社,是个社团。社团是啥呢?
一群有着共同爱好的大学生聚在一起,这就是社团。德云女孩儿爱相声么?爱,爱到疯狂。别的不说,岳云鹏张鹤伦张云雷郭麒麟孟鹤堂,那一张票,票价放在那我是舍不得买,她们舍得。探清水河送情郎女儿情,我想起来了能听一会儿,她们当成闹铃手机铃声,没事儿就听。
既然她也爱相声,我也爱相声,她有什么不能进社团的呢?有什么不能交流的呢?又何谈“应对”呢?
也许有人觉得德云女孩儿不懂相声,不懂什么是真相声,喜欢的是二爷的唱、堂主的颜甚至是小岳岳的贱。
也许有人觉得这不是相声,德云女孩儿喜欢的相声不是我们要发扬的相声。可我得告诉您——这就是相声。
二百年前,相声是街头走遍穿巷的吆喝。
到了咸丰年间,出了这么一位朱邵文先生,外号“穷不怕”,本是京剧出身,可哪知——
“咸丰国孝,不准动响器。”
百日国孝,举国痛哀——苦了艺人。
可日子还得过啊,我们的朱邵文先生,以白沙撒地做台,手执两块竹板作响,唱几句小花脸、讲几个小故事,便伸手讨钱。
再后来啊,碰见“辰日”“斋日”不许唱戏,他便以此补缺,在此期间编做“五诉功”、两本小书,又将京剧《背娃入府》《一匹布》等改编成小故事。
再后来,朱老先生谢绝唱戏,专心这一新创的艺术,带徒创新自不必说。
自此,相声出现,朱邵文被尊为“祖师爷”。
百年间相声发展愈来愈好,上可与昆曲一同,登朱门;下可以站于布衣,摆路边摊儿。可雅,可俗,可教人向善,也可以是毫无营养的逗乐,乃至屎尿屁,十八摸,都可以毫无违和感的融入其中。
建国以后,相声界里边几位有识之士为求相声能继续生存,将大批相声“净化”,删去那些“三俗”的东西,相声得以登上中央大会堂给领导人表演,得以作为一门传统艺术为中央大力弘扬。这里边“净化”的代表人物,侯宝林,咱们尊称“侯老”。
建国以后,科技发展的越来越快,您前儿在北京说的相声,我在云南就听见了。于是人们越来越浮躁——“诶,这段我听过”“这个梗都用了好些遍了,不好乐”“这怎么没点儿新东西啊”。
于是,听相声的人少了;愿意买票听相声的人更少了。
于是,说相声的人也少了。
这时候,一个姓郭的小伙子,只身一人来到北京城,决心“不闯出一番事业不回家乡”。在那个没人听相声的年代,以一己之力创办一个相声茶馆儿,又以一社之力力挽狂澜掀起如今的“相声热”。
二百年恩恩怨怨相声史,我三言两语道不完。
我想说什么呢?相声的三次变化:
从无到有;从街头相声到庙堂相声;从传统相声到今天的,你叫他“快餐相声”也好,“酒瓶子新酒”相声也好。都是时代所迫。
在这个时代里,德云社的相声活下来了,那它就是属于这个时代的相声。
所以与其想如何“应对”德云女孩儿,不妨认真的想一想:
我们真的懂相声么?
至于社团发展问题,我觉得倒不必太过操心。社团本就是有着共同爱好的人聚在一起而已;您喜欢传统相声,觉着应该让传统相声发扬光大。到了明年,下一届就是喜欢二爷,就是喜欢堂主——您有什么办法儿啊?莫得法子对不对!
最后哇,求问题主…
你们怎么招来妹子的!!!
我们全社就仨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