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二环里的胡同里住了二十多年,对胡同极其厌恶,早就搬走了。在我眼里,北京的胡同就是社会底层互害的修罗场。
很多北京人喜欢用有里有面标榜自己,跟东北人的豪爽实诚其实没区别,都是道德标准,既然是标准,那就有人做不到。
很多北京人因为讨厌外地人,又拿外地人没办法,再加上小时候不懂事就知道玩,他们小时候对胡同其实没什么认识,把仅有的一点玩的回忆过度美化后,编造了一个现实中并不存在的完美的老北京城,用以麻痹自己。
真正的北京胡同,尤其南城那种条件不好的胡同,就是这幅模样。
我说几个胡同文化的精髓。每个都会附一些案例。
一,假热情,真冷漠,看热闹的多,真帮忙的少
很多北京胡同里长大的说,老街坊多么热情,这都是假的。你家真需要帮助的时候,老街坊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真帮忙的少,由于离得近,所以少数帮忙的能及时赶到,造成一种很热情的假象。
老街坊帮个小忙可以,大事指望他们不可能的。
1.下面二里那个将猫剥皮的那个,喜欢和胡同里老街坊玩麻将,一次晚上,他玩麻将时突然犯病了躺在地上,老街坊能做的就是给他家打电话,让他家来领人,打完电话,老街坊一哄而散,留着他在冬天冰冷的地上躺着等家人来。
2.我以前居住的四合院就两户人家常住,偶尔会来我们两家的一些亲戚短期居住。我祖父和另一户的祖父祖上是师兄弟关系,两人在抗战时期,一起走过了电影1942那条逃亡的路,只是电影那条路是去陕西,我两家祖上是先跑回老家然后来的北京。
那家人和我家没有冲突,关系很不错,但那家喜欢将房子租出去赚钱,而且那家不负责任,什么人都租,也不审查一下背景。曾经就将房子租给几个卖自己身体的小姐姐,那几个小姐姐有个纹身大金链子大哥罩着,有一天夜里院里来了蜀黍,把睡在院里的大金链子大哥带走了,说是那个大哥外面打出大麻烦来了。然后蜀黍对那家人进行批评教育和问询,那家人作为房东,对房客几乎毫不了解,就是为了赚钱。
而且那家人耳朵都有问题,后来的房客在院里大吵大闹,他们听不见,我那时经常被吵的睡不着。
二,自私残忍无底线
平房产权不明晰,互相都能受对方影响,这时候就看的是人性的下限了,有一个自私没底线的,一片人遭殃。
比如一家子养鸟养鸡,其他家就不能养猫,否则就会出现以下情况,这都是我小时候亲生经历的:
一家子养鸡,打死了周围人养的七八只猫,猫的死尸就挂在墙上,其中一只还被剥了皮。那只剥皮的猫背后是一个非常心酸的故事,那只猫的主人是个常年卧病的孩子,是那个孩子卧病期间的唯一朋友。
一家子养鸽子,另一家子养了一只名猫,养鸽子的一天拿棍棒将那只名猫脑袋打开花了,当场没打死,那只名猫回家后失血过多死亡。养猫的人家冲进养鸽子的人家院里,一转头将养鸽子的人脑袋打开花了,然后被拘留。
比如一些人喜欢踢足球,打羽毛球,平房那么矮很容易将球弄到对方的房上,为了取球,只能上对方房顶,而且不会和对方商量,因为对方大概率不同意,但又不能不取,所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只能直接骑在对方脸上,这时候就可能会将对方房顶踩坏,然后两方矛盾丛生。
三,利益冲突,血拼到底
翻盖就是利益冲突的高潮点,因为这个过程是利益重新洗牌的最好机会。北京平房的政策就是,修房子必须找房管所的施工队来进行,不可以自己私下联系施工队,这样其实是保证产权的权威性。
施工队在施工前,会测量之前划定范围,就是在原来的范围内盖房子,不可以超出原来范围,所以不可能存在侵占别人地盘或公共地盘的可能性。当然你可以少盖几平米,但多盖绝对不行。这是背景。
翻盖的时候,老街坊们有捣乱的,有提条件的,有阻拦施工的,反正都在这个时候冒出来。
1、我初中同学收拾自家平房,准备翻盖,就在2021年。都拆成瓦砾之后,老街坊不让翻盖,说影响他家孩子高考,要等他家孩子高考完了才能盖,施工队是不会为你去打架的,因为施工队就是收钱干活,他们怕得罪下一个客户。无奈之下,只能等着2022年老街坊的孩子高考完了,才能继续施工,当然老街坊的孩子要是复读了,那就呵呵了。现在还一片瓦砾呢。
2、我胡同里一户残疾人家翻盖房子,周围老街坊各种提条件,有说盖得太高了,挡着光线,有的说盖的太矮了,上面放的东西容易妨碍人,当然更多的是说那户残疾人盖得跟以前一样,跟以前一样不行,得比以前少,比如人家以前是16平米,翻盖盖16平米不行,得盖14平米,剩下的两平米留给他们放东西。
那户残疾人家不听,老街坊们就集体闹事,每天在骂,最后是二里剥猫皮的那家当面毁那户残疾人家的房子,报警后,蜀黍们平息了这件事。
如果你听了老街坊们的要求,少盖了几平米,少盖之后,房管机构会实地测量改房本实际面积,以后拆迁腾退都受影响,这里亏损的钱,老街坊可不给补上。
四,霸凌不需要因果,赤裸裸丛林法则
在北京的胡同里,寡妇、儿女不在身旁的老人、小孩、残疾人都是被老街坊们霸凌的对象,而且不需要理由,因为老街坊又穷又闲,对生活的不满只能施加在更弱的群体上。
1、我家附近的一个院子里,住着一个老寡妇和两个老鳏夫,这俩老鳏夫都惦记老寡妇,对,仨人那个时代都六十岁以上了。有一天,其中一个老鳏夫大和谐了老寡妇。然后另一个老鳏夫为了英雄救美,两个老鳏夫发生持械殴斗,一人拿了一根棍子互相抡,打得浑身都是血。
后来两个老鳏夫同一天去世,我们都说这俩相约去地府里接着打去了。
2.胡同里有一个女孩,练过跳舞,身材气质不错。胡同里有个老流氓总揩油,有时候亲她,有时候摸她。有一次她急了,骂了老流氓一句,老流氓破防了,破口大骂那女孩是卖那个的。那事之后没几天,那女孩就搬家了。
后来这老流氓在饥寒交迫中死去。
3.胡同里另一个老流氓,监狱里出来的,在胡同里很喜欢招惹小孩,小孩在玩,他就各种谩骂小孩,说小孩是臭大粪。有一次,其他胡同一个孩子被他骂了,还嘴了一句,这个老流氓也是破防了,开始破口大骂,威胁要把小孩剥皮了挂墙上,小孩一边跑一边骂他,最后小孩的骂声越来越小,想必是越跑越远。
后来这个老流氓在公厕上厕所时,得急病死了,沾了一身翔,一个一起上厕所的租户看见后,把他尸体拽出来扔在外面就不管了,老流氓的尸体在外面被围观了很久,才被家人领走。
这个老流氓的老婆也是个泼妇,一次跟胡同里路过的女中学生打架,俩人都倒在地上还揪住对方的头发不放。
4.我院里也有个蹲过监狱的,给私人老板开车当司机,胡同里有一所中学,一天早上,一个中学女生由于胡同窄,上学着急,掰了此人的汽车的后视镜。然后此人破防,破口大骂那个女孩,并将女孩上衣扒了下来,后来在各方劝阻下,才骂骂咧咧地放女孩走了。
5.二里剥猫皮的那户人家在想霸凌残疾人未果后,拿清洁工撒气,清洁工是内蒙人,老家植树造林占了田地,就给安排到北京当清洁工。那个剥猫皮的为了泄愤,对着清洁工破口大骂问候家人。后来胡同里一个退伍兵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对着剥猫皮的说,你这小王9-1蛋,然后那个剥猫皮的屁也不敢放一个。
当然这退伍兵也不是什么好人。
6.剥猫皮的那家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整天耍无赖,而且淘气的出圈,谁都不喜欢他。一次剥猫皮的人家的孩子夏天拿滋水枪射了胡同里一个壮汉一脸,那个壮汉飞起拖鞋将那个孩子击倒,然后壮汉将孩子的鞋扒了下来,仍上了房顶。
6.这是我高中时,政治老师讲的。早年我的高中曾经是北京市第一的高中,我校的一个学生住的离我老宅不远,这个学生早年丧父,跟母亲一起生活。老街坊总欺负他家,一次他放学了,他妈在家里哭,他得知又是老街坊欺负他家,他抄了菜刀进了老街坊家,然后老街坊流血了。后来他被我的高中开除,我的政治老师当时也教他,把他私下推荐给了另一所中学。另一所中学那时候还名不见经传,收了他,他后来考上了北大,然后出国移民了。
7.胡同里一个无业游民去小卖部买东西,小卖部老板身体不太好,行动不是很方便,这个无业游民拿了东西不给钱,然后老板被家人搀扶着进院去要,我清楚地听见了,那个无业游民对老板说:你特么穷疯了,滚蛋!
五,积怨深,敌后游击战没完没了
胡同里发生矛盾,一般都会持续很久,基本就是没完没了,尤其是互相报复,通常是非常龌龊,比如互相毁东西,互相打小报告,反正就是各种无底线的敌后游击战,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对你搞破坏,虽然都算不上大事,但各种小事积累在一起,能让人被逼疯。
1.我妈现在住在保障房,邻居基本都是胡同里出来的,我妈那一层有两户人家闹矛盾,一户把另一户放在外面的花扔了,另一户对着那一户破口大骂。
2.四里说的那个实施大和谐的老鳏夫的儿子,说话蛮不讲理,是出租司机,然后老街坊们都很讨厌他家,轮番砸他家的车玻璃。后来他家干脆睡在车里,然后老街坊们轮番站岗,看见他家去厕所离开车,就开始砸。最后无奈,他家不得不搬走。
3.我老宅附近有个老头子,祖上给老佛爷唱戏的,其他亲戚都移民海外了,就老头子还在家看守老宅。这个老头子名字特别霸气,和历史上一个著名的皇帝同名同姓就差一个同音字,和老头同名的皇帝在中国帝王史上保守估计在前三。
这老头子有个大宅院,周围都是大宅院的居民,这些大杂院的居民欺负他,因为妒忌他家房子多,经常偷摸翻墙进他家院里随地大小便,还经常偷偷毁他家房顶的瓦片。后来老头受不了了,报警了,蜀黍们来了只得对周围老街坊们批评教育。
后来老头子把毕生积蓄几千万拿出来,重新盖四合院,请来的是全国仅存的几个能设计四合院的设计师,买的是德国进口的建筑材料,翻盖全程有蜀黍们在周围看着,防止老街坊们捣乱,建成后,在文物机构备案,装了摄像头,谁破坏就是犯法了。
宅子建成后,老头就去世了。
4.胡同里有一个泼妇,早年服务过外国人,外号洋二百,就是洋人来了给她二百块即可,至于干什么,你们都知道。洋二百每天晚上和一群老街坊踢毽,旁边一个租房的东北籍保安烦了,说你们小点声,然后矛盾就开始了。
洋二百到那个租房的东北保安那里打小报告,造谣说那个保安放小偷进小区。后来那个东北保安急了,叫了一杆子弟兄拿着棍子去吓唬他们不要踢毽了,他们怂了。过了几天又开始踢毽,那个东北保安跟洋二百骂起来了,保安说:cavani,neymar,mbappe!洋二百说:我妈在西天那,你那工具够长么?然后那个保安没话说了,洋二百指着和那东北保安一起租房子的一个湖北女说:你那个够不到我妈的,你就凑合**她吧,然后东北保安没话说了,被劝回去了。
六,各种混战,满地打滚
1.四里实施大和谐和五里被砸车的那家有这么一件事。我自行车车蹬子碰到他家车的轮胎上,他家闺女(一个身材正方体一样的女孩)跳出来指着车玻璃上的划痕说是我弄得,让我赔钱。我骂她几句之后,她爸来我家堵门,我爹看了把午饭要喝的啤酒送他了又赔了一百块,她爹屁颠屁颠就走了。
第二天她爹管我爹借身份证,也说不清楚要干什么,我爹没搭理他。
2.四里那个退伍兵早年结婚生孩子后,外面找了个小三,那个小三是外地人,后来原配带着孩子走了,他跟小三一起生活。退伍兵经常和街坊斗殴,后来遭了报应,半身不遂了,我们叫弹弦子了。弹弦子后,同院的街坊修房子,可能是踩到他家房顶了,他已经动不了了,就让小三上房,也去踩老街坊的房顶。小三不愿意,他就拿拐杖打小三。最后小三不得不上房,然后把老街坊的房子踩坏了为止。
退伍兵后来也是死于饥寒交迫和全身瘫痪。
3.胡同里有个老炮,这是真老炮,年轻时手下有几十个弟兄。老炮和老无赖老py是不一样的,我本文说的其他人都是老py,这是唯一的老炮。老炮的特点是有哪怕一丝底线,老py毫无底线。
这老炮一次跟街坊吵架,这老炮不跟街坊动手,所以胡同里人也不算很怕他。那个剥猫皮的在一边不停报警,那天是60年大庆的当天,蜀黍们都在附近的某广场执勤,来不了,好不容易蜀黍们来了,那个剥猫皮的指责蜀黍们来得晚。老炮张嘴就骂那个剥猫皮的,“关你p事,滚蛋”,然后那个剥猫皮的p也不敢放一个就滚蛋了。
那个剥猫皮的平时除了满地吐痰,就是满嘴生殖器官骂人,据说祖上是北欧山林里的胡子,某年来了北京当流民给了户口。那个老炮平时待街坊还算客气,至少能好好说话。
那个老炮一次为了争夺房产,拿刀砍了亲弟弟,然后进去喝茶了,后来出来后没多久就在饥寒交迫中去世了。
七,互相之间无隐私,你的隐私就是他们妒人有笑人无的谈资
各家都没有隐私可言,你的隐私就是老街坊们的谈资,你过得好,他们如丧考妣,你过得不好,他们普天同庆。别看他们冷漠,出了大事都看热闹,但你家有什么事情,他们比你还关心,比如考学。
1.中考成绩出来后,老街坊们排着队问我考得如何,我离全科满分只差30分,考得非常好,有的听了立即脸耷拉下来跟我欠他家多少钱似的,比如二里那个剥猫皮的人家,上来就愣头愣脑的一句:你考几分啊?我告诉他了,脸立即跟屁股一样难看,一句话都不说,因为他儿子几科加起来还没我一科高呢。
2.上面那个退伍兵的原配的孩子,每天都被胡同里小孩嘲笑,胡同里小孩们编歌谣一样对那个孩子说:你爸给你找了个小妈哟!后来我听说那个孩子心理问题很严重,虽然早早就搬走了,但是胡同的阴影笼罩他一辈子。
八、群魔乱舞,各种行为艺术,什么人都有
这里介绍的都不是什么大罪过,都是危害不大的小事,但也足够让人咋舌。
1.胡同里有个喜欢遛鸟的,这个遛鸟可不是将鸟类宠物放进笼子里然后拿着到处溜达,而是对着女性暴露那个东西。胡同里有一所中学,那家伙就每天对着中学女生这样,然后被家长一顿暴揍。
2.胡同里有个长得像日本人的,外号小日本,是个酒鬼。夏天每天晚上在胡同里支个板凳对酒当歌,几乎每天都喝醉,然后就躺在地上睡一宿,家人也不管他,每次晚上都能看见他跟死尸一样躺在路上。
3.胡同里修车的师傅的老婆,非常宅,几乎不下床,修车的师傅每天将老婆的屎尿都端出去,然后买个烧饼回家,塞进老婆被窝里,他老婆外号屋吃屋拉。这个修车的也是个极品,经常跟2里那个小日本骂街,俩人关系不好。修车师傅的儿子是个半弱智+精神病,到处游荡打架没工作。
九、是非精到处挑事
胡同里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基本都是几个老太太老娘们挑起来的,为首的一个老太太是某年进北京拿到户口的上海人。那个老太太的孙子和我关系非常好,小学六年,我们每天都一起去上学。她孙子本是纯良少年,面目英俊,为了和气,后来被他家家风给带坏了,成了一幅杀马特造型,后来因打架斗殴被拘留,然后去工地里板砖。
他全家除了小时候的他都不是什么好人,他爸和他爷爷关系不好,他爷爷和他太姥爷(就是他爷爷的岳父)关系不好。
他爸有一间楼房,他爷爷和他爸都想去住更好的楼房而大打出手,他爸啪啪啪当街抽他爷爷三个耳光。后来他爸弹弦子了,他爸打不动他爷爷了,他爷爷搬进了楼房,他爸被迫回平房住。
他爷爷一次电话里对着他太姥爷说:“Werner Cavani Neymar Mbappe Lukaku Bruyne”
这个老太太各种挑拨离间,有一次惹到了四里那个扔鞋的壮汉,并且老太太在门口放了镜子,稍微懂点的都知道门口放镜子什么意思,然后被那个壮汉堵门骂了半小时。
那个壮汉的闺女很有出息,考人大落榜去了首经贸,保研本校,毕业后年薪50w+,后来嫁了个当兵的外地人,去房山居住了。
十、没事爱惹事,惹事了又怕事,赖皮狗一样
胡同里屁大点事就能让这群底层百姓跟上了天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出了事了又没有担当。
1、那个剥猫皮的喜欢足球,就让他儿子也去练足球。那家子人极不开眼,明明胡同里窄不适合练足球,非得在胡同里练,每次练的东西就是颠球。
一次胡同里修路,工人来了,这剥猫皮的认为工人影响他家孩子练足球了,阻挠施工,还对工人叫嚣:“今天没有我同意,就是图样tsp来了,也不能修!你们这群土老帽影响我儿子练球了,我儿子是未来的高峰,要进国安队的,知道国安么!知道高峰是谁么?你们这群外地土老帽!”
后来工人看不下去了,报警了,蜀黍们来了,这个剥猫皮的立即不认账了,像杀猪一样嚎叫:“我没有,你们别胡说八道,我没有阻拦施工”。
2、胡同里有个比我小一岁的哥们,那哥们考上我那个高中了,他妈瞬间上天了,有一次清洁工在铲垃圾,声音大了点,他妈冲出来就对清洁工说:“土老帽,影响我家孩子了,我家孩子考上xxx中了,你们影响未来的科学家了!”。
结果那哥们一上高中就早恋,还偷他妈的钱给女朋友买项链。结果高考上了个带专,我那高中最差的一年一本率(重本率)93%。
十一、胡同里的学校基本就是京城罪犯的黄埔军校
胡同里的中小学基本都是在为各类监狱培养人才,胡同里学校的老师也没几个好鸟。
1、家门口的中学,有段时间连续两年出现在校生持刀砍杀校外成年人的事件发生,以至于我每次看到新闻里那些对社会不满而砍杀学生的报道,都感到惊诧,因为在我成长的环境中,都是学生砍别人。其中一次就是学生拿着廓尔喀wd冲出校园,将校门口一个成年校外混混k成了腰花。
现在很多花了几千万在附近买高档小区的人家的孩子,都去了这所中学。诚然这么多年了,这所中学生源有提高,但师资和破校舍还那个德行,因为没户口指标,招不来外地硕士,只能招首师大和联大的京籍毕业生当老师,校舍由于胡同没拆干净而无法扩建,还是那么破。
我很庆幸拆迁拆到我家了,我那胡同没全拆。
2、家门口的小学也是人才辈出。讲一个学生和一个老师的例子。
那个学生是我那个小学的杰出人才,一次冬天离家出走,导致腿被冻坏了被截肢,然后初中就到处游荡偷东西,被抓后送进派出所,把蜀黍的钱包都偷了。后来蜀黍看见他被抓进来,直接说赶紧把偷的东西还给人家,然后滚蛋。这孩子后来进了少管所,把少管所的一个非在编的女辅导员给睡怀孕了,后来那个女辅导员为此闹腾要北京户口,后来被辞退回了老家。这个孩子的事迹上了某报纸。
那个老师是教体育的,纯混子一个,那个时期北京本地人都瞧不起老师,因为北京开放的比较早,都热衷于去外企,很瞧不起体制内,外地人又没大规模进京,所以那个时期的北京教师奇缺且素质普遍很低。那个体育老师平时冬天拿着酒葫芦上课,酒葫芦里放着二锅头,一边喝酒一边给学生上课。那个体育老师动辄对学生拳打脚踢。有一次一个学生不小心碰倒了一罐涂料,涂料沾了学生一胳膊,这个体育老师看见了不但不救学生,还成心拖延时间批评学生,导致学生胳膊上粘的涂料干了,最后那个学生洗掉涂料很痛苦,留下了不少伤疤。还有一次那个体育老师指挥我们跑步,和我班主任有了点冲突,这个体育老师拿着话筒大喊:“Werner Tevez Messi Drogba Cavani”,然后扔了话筒。还有一次这个体育老师在校门口跟家长起了冲突,跟家长展开全武行,一阵拳打脚踢。
我的小学解散了,这个体育老师还没退休,被分配到西城区其他小学祸害祖国花朵去了。
十二、这些人搬到楼房后,故事仍然精彩
我妈退休前在一个二环里的回迁小区的居委会工作,讲讲那个回迁小区住户的故事,那些住户都是原来平房拆迁后回迁的居民。这个小区现在130平的房子卖近2000万。
1、有一次楼上一个老头夜里饿了,拿锤子在地板上打开一个核桃吃掉了,楼下一个娘们被吵醒后生气了,拿墩布捣了她家天花板一夜,第二天老头浑身发抖到居委会告状说那个娘们捣了一夜导致他没法睡觉,他就砸了个核桃而已。
2、那个小区很多居民不满物业,不缴纳物业费,还跟物业对抗。那小区有个被脱衣服的jc(我们那里管被开除的公职人员叫脱衣服,比喻不能穿公务制服了),是那批居民的首领。
他们当时组织居民集体不交物业费,谁交物业费又好欺负的,就揍谁。
那个小区后来连人口普查都做不了,普查员去敲门说是人口普查的,居民在里面说:傻X,滚蛋,弄死你信不。然后普查员连滚带爬就跑了,回去瞎编了个数字就汇报了。北京人口普查官方数据就包含这个小区如此统计出来的数据。
他们还定期组织游行,在小区里拉条幅,集会骂大街。街道办事处领导微服私访,混进游行人群里,结果由于街道办事处领导多嘴说了句“这群刁民”,然后就被居民注意到并认出来了。此后,那群人每天在街道办事处门口憋着那个领导,有一次把那个领导拽出来游街了。
上面知道这小区闹得凶,准备派人来调查,被那群居民知道了,那群人在楼道里集体拉屎,以此欢迎领导视察,领导进了楼发现不少屎。
上面实在受不了了,知道了背后是那个脱衣服的jc在捣鬼,直接派有关部门人员冲进人群,把那个jc拖拽进当地派出所,对那个脱衣服的jc说,再闹腾让你。。。。。。
从此那个小区才不闹腾了。
那个小区的居民长期不交物业费,保安偷偷把小偷放进来,把监控转换了方向,把居民的摩托车偷走,居民报警由于没监控,也只能作罢。
3、后来我家搬家到郊区居住了,我妈住在一个保障房小区,我妈那个小区也多是胡同里出来的,但我妈那个小区多数居民还算好,毕竟能拿出几十万买保障房的胡同居民还不算最穷的。
我妈那个小区有一套经适房,经适房的居民是连几十万都拿不出来的。那个经适房楼里的房间都放不下双人床,多个人居住都得搭上下铺。
那个经适楼经常出事,有一次楼里一个居民得病住院,那个居民的老婆是个东北中年女人,颜值比胡同里娘们高一些。然后一次那个东北女人下楼后,被楼里一群老屁眼包围,那群老家伙轮流摸她,最后她报警了才驱散那些老屁眼。过了不久,那个东北女人离婚走了。
更正一点,我上面介绍的那些人不是老北京,基本都是京二代,某一年来的北京拿到的户口,祖上基本都是各地的农民、小商贩、流氓无产者。真正的老北京早就跑港澳台和海外去了,我祖父就是1那年的前一年从一个京剧名流那里买的院子,当时那个京剧名流已经细软跑了,那条胡同的老北京基本都跑了,一年的时间就完成了人口置换。
一些北京本地人怀念胡同的时候,都说小时候端着饭碗到老街坊家要饭,老街坊给盛满满一碗,所以老街坊好,外地人坏,这就是他们的观点。事实呢,北京文化本来就反对给别人添麻烦(先别管是否真正做得到,至少表面上这么宣传),整天去别人家吃饭的事情,至少我没见过。他们就是通过这类编造的段子,来做心理按摩:看,我们小时候没几个外地人的北京有多好,现在北京来了这么多外地人变得有多差!
就我看来,北京来了这么多外地人,确实有一些副作用,但是社会还是进步了,现在的北京比我那时候好一万倍,我不反对外地人来北京生活。
还有我想对一些小时候住胡同,很早就搬走的北京人说,收起你们那套理论,不要把老街坊给你吃的和他们是好人划等号,给你吃的,那叫符合你的利益,不要把你的利益和喜好当成世界的法则。不要以一件可能有其他目的小事就给人定性,从而忽略这个人其他方面,人要综合看人品。贪官贪污前还请客吃饭呢,日本鬼子杀了孩子他爸妈然后给孩子糖吃。就看我那些街坊,他们也偶尔帮我家小忙,帮了小忙就是好人,打架猥亵施虐就可以无视了?
大冬天的凌晨上厕所要么自备便盆,要么打着手电去胡同口的公共厕所。
大夏天的跟蒸笼一样,你还得穿的整整齐齐的,因为出门就是隔壁,人家的小嫂子看见你就穿个内裤,说不好她丈夫就得和你“讲道理”。
啪啪啪不敢大声,因为邻居连墙根都不用扒,弄不好三家一起叫唤。
总之,要么这一个院子全是你的,这是真舒服;要是大杂院,嘿嘿,以上我说的可不是瞎话。
姥爷家在胡同里,小时候每周都会跟父母去看老人,寒暑假有时候也住在胡同里,看完了1998和2002两届世界杯(暴露年龄)。
由于同时住过胡同与大院,从小就感觉两种生活模式有很大差别。
第一个区别是活动范围。普通的楼房里,活动范围就是家里几十平米(有上百平米的富豪们不要笑话我)地方,出了家里大门,就等于进入到外面的世界。但胡同不太一样,家里基本上只是休息与看书写作业的地方,随随便便就可以出门溜达,胡同本身更像是所有人公共的“家”。这点对于孩子来说自然更好,毕竟出门就能碰到其他玩伴。
成年以后也会有很不错的体验。夏天做了炸酱面,嫌热,就端着碗、拎着板凳去胡同里坐着找人侃大山。很多人住进楼房以后,之所以觉得冷漠,就是因为缺少这么个公共的“家”。
毕竟,夕阳穿过树荫,照在炸酱面的黄瓜丝与黄豆上,也是一番享受。
第二个区别就是邻里关系。这个很多人都说过,什么你帮我家带孩子,我帮你家拿钥匙,他帮你家收衣服,我帮他家修水管,这些剧情估计在上海弄堂之类的地方也经常出现,就不多提了。
但也可以提一句。要是上公共厕所忘带纸,那么用最大声音吆喝一声,距离公厕最近的那家人还是有概率能给你送一下的。
所以,跟公厕旁边那家人搞好关系,是胡同生存的基本法则之一。
第三个区别自然就是公厕。公厕是整个胡同里的地标性建筑(毫不夸张),而且一般位于胡同口(便于通风),所以如果两个人约在公厕见面一起出去,千万不要诧异。
我对于公厕印象最深的,就是冬天晚上要大号的时候。那会儿基本上每家都有个尿盆,以便解决起夜问题,尤其是冬天外面太冷,大家更不可能出去上厕所。
但我不太行。平常住楼房习惯了抽水马桶,总感觉用尿盆会不太卫生,所以第一次想解大手的时候,就真的冒着零下十几度的寒风跑去上乌漆嘛黑的公厕。
就那一次以后,我坦然地接受了尿盆。
32岁王思聪获百亿投资,如何看待搬砖的年轻人?
32岁郑爽获百万日薪,如何看待做群演的年轻人?
32岁奥巴马获百万选票,如何看待美国非裔年轻人?
32岁金正恩获几百核弹,如何看待奋斗的东亚年轻人?
你以为搞科研的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