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大学的时候,竟然真的谈了一个长得很像斋藤莉子的女朋友!
当然最后没能在一起,毕竟不能跟人家说,我是因为她长得像个奥特曼,所以才一见钟情的喜欢上她了吧?
其实从我个人对奥特曼的情感来说,我是有点无法接受奈克瑟斯的很多设定的。
比如说我最开始见到奈克瑟斯的时候,我完全认为他就是个盗版奥特曼——毕竟设计风格变化太大,太像街头混搭的盗版奥特曼形象了。
到了看剧后,我又一时难以接受里面“光是羁绊之力”的设定——竟然没有绝对主角,适能者也不是万能的,难以接受。
尤其是孤门一辉,女朋友守不住,自己也被推着往前走,那种无力感太让人不适了。
但我又很迷恋奈克瑟斯的叙事方式。虽然奈克瑟斯的故事讲述方法是常被人诟病的一点,但却是最吸引我的地方。
那种记忆、未来、现实交织,异世界和现世界混杂,绝望中又生出希望的感觉,像极了我自己的梦境,像极了我想写的故事。
我尤其喜欢孤门一辉最绝望的那几集所表达的意思:记忆是我们活着的证据,如果失去了记忆,那我们还算活过吗?
而且奈克瑟斯的特效和动作设计,剧情的环境设计和我梦中的感觉太像了。
从小我就觉得,自己是否存在于一个虚假或不真实的世界?
这恰恰又是奈克瑟斯所塑造的世界观。
这种巧合,撞中了我的内心,让我接受了奈克瑟斯与传统奥特曼的各种反差。
这就是奈克瑟斯给我带来的感受——哪怕是很不完美的。
奈克瑟斯这部作品,是圆谷的一次大胆但最终失败的尝试。我们要讨论奈克瑟斯这部作品,其实不能只讨论奈克瑟斯奥特曼这部tv作品,而是要结合之前的“yellow eyes”企划,之前的“克罗斯奥特曼”企划这两部废止的企划,以及《ULTRAMAN》这部电影和众多的周边产品来进行一个整体的评价。
首先来简单过一下“yellow eyes”和“克罗斯奥特曼”这两部作品的企划。
在上世纪末,编剧长谷川圭一,导演小中和哉(编剧小中千昭的弟弟),以及制片人铃木清三人提出了一个名叫“Yellow Eyes”的企划,其出发点为反思奥特曼力量中的暴力元素,作品风格偏黑暗和深刻。本身这个企划是有可行性的,但是2001年9月11日,随着一架撞向美国世贸大厦的飞机,关于“暴力”的问题超出了主创们的想象,这个计划也随之在集资阶段就胎死腹中。
时间来到2002年末,随着圆谷最长连续剧一年零一季的《高斯奥特曼》的结束,一个新的企划“克罗斯奥特曼”(Ultraman Cross)被送上了前台。
作品以“纽带(きずな)”为核心,试图讲一个通过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和纽带来解决困难的剧集,并试图结合昭和系和平成系奥特曼的魅力。但是,这个企划也同样胎死腹中了。
但是,虽然这两部作品都夭折在了企划的阶段,但这两部作品的核心并没有被舍弃。结合“Yellow Eyes”的深刻,黑暗风格,以及克罗斯奥特曼的“纽带”的核心,奈克瑟斯奥特曼诞生了。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奈克瑟斯这部作品究竟有多大的野心。但是,由于播放时间的错误选择导致收视率过低,以及圆谷自身理财不善,同时又在播放期间出现了时任社长圆谷昌宏性侵女性员工的丑闻,种种负面情况导致这部作品从千树怜篇开始因为被腰斩而加速剧情,导致这部作品无法封神。但是即使如此,我们也不应该把这部作品视作一部一无是处的作品,他依旧是一次大胆前卫的尝试。但同样的,我们也不应该因为所谓的“黑深残”和“先进”,就把这部作品捧成拳打初赛杰,脚踢迪戴盖的作品,这也是不应该的。
而讨论奈克瑟斯之前,我们要先来了解一下与奈克瑟斯同时出现的一个计划:奥特N计划(Ultra N Project)
在2003年年底2004年年初,和《奈克瑟斯奥特曼》的企划同时决定的,就是一个名叫“奥特N计划”的企划。这个企划说到底其实非常简单:扩大市场。主要实现的方式有两种:多个媒体平台的联动,以及对非核心观众(Light Users)市场的开拓。注意,这里说的是开拓市场,而非改变市场。这点我会在后文中有具体的分析。
首先说第一点,多个媒体平台的联动。因为国内的奥迷其实还是主要关注奥特曼的tv剧集,而对周边的产品,例如小说,杂志,舞台剧的涉猎并不深,所以这里用日本国内的情况举一个例子。
比如,山本二三郎小朋友是一个10岁的奥特曼迷,他每周最大的娱乐活动以及最喜欢的英雄就是奥特曼,而他能接触到奥特曼的途径非常多。他可以每个周六守在电视机前看奥特曼的tv
他可以跑到电影院里去看奥特曼的剧场版
他还可以在空闲的时候去剧场里看看奥特曼的舞台剧。
但是大家会发现一个问题啊,就是这个小朋友看到的东西,其实是不一样的。而奥特N计划的核心,就是让多个媒体平台上的各个英雄各司其职,然后互相联动。
这里我们看一下奈克瑟斯中的“三个”不同的奥特曼:奈克瑟斯,奈克斯特和诺亚。
这里着重看一下诺亚奥特曼。大家会发现这个皮套设计虽然很帅气,但是背后的诺亚之翼极其影响皮套演员的活动。那么,为什么要设计这样一个影响皮套演员的动作的东西呢?
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主创团队一开始根本没想到让他动起来。我们再回到奥特N计划的想法:多平台的英雄各司其职,然后进行联动。诺亚这个形象一开始,就是设置成在主要出现在杂志这个平台上的英雄。奈克瑟斯是电视剧中的英雄,奈克斯特是电影中的英雄,那么诺亚就是杂志上的英雄。三个英雄各司其职,然后找机会互相联动。这就是N计划的第一部分:多平台讲同一个故事。
而第二个方面,就是开拓轻度用户(light users)的市场。
我先问各位一个问题,大家觉得奥特曼这个系列的核心用户是谁?是我们这些20多岁的人吗?
绝对不是,奥特曼的核心用户,是那些“闪耀着光辉的孩子们”,他们才是奥特曼系列的核心用户,而不是我们这些大人。
也就是说,对轻度用户的开发,就是想办法用情怀和别的元素,来吸引我们这些大人回来看奥特曼。
所以这里就要提到一个问题:奈克瑟斯究竟是不是成人向的作品?如果大家看一下N计划的核心,那一定会得出这个结论:奈克瑟斯的核心观众,还是那些孩子们。
也就是说,他的主要目标群体,还是孩子们,而不是大人。他还是子供向的作品,而非什么国内部分人所说的“成人向”作品。
我举一个平常生活中的例子吧,你的楼下的葱油饼摊,靠你们小区的居民经营了几十年,结果突然说我们要改变口味来吸引只来过几次的游客,放弃小区的市场,那大家一定会觉得这个老板的脑子出了一定的问题。对圆谷而言也是一样的。他们的核心用户一直是孩子们,而非大人。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剧集和目标群体的偏好出现了比较大的差异,才导致了奈克瑟斯最后的惨败。
但是,即使是惨败,也无法掩盖n计划是一个大胆的并且非常有见地的计划的事实。这点也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奈克瑟斯的皮套设计,依然是由丸山浩老师负责的。但是,奈克瑟斯的整个设计,是非常反丸山浩的一种设计。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就要从丸山浩老师的设计理念开始讲起。丸山浩老师的设计理念的核心是“削去”,也就是以简约大方为美。这点和成田亨老师在“简约”方面的要求是趋同的。我为什么说奈克瑟斯的设计是“反丸山浩”的,就是因为奈克瑟斯的设计做得并不是减法,而是加法。
从剧情上看,奈克斯特是诺亚的退化版本,然后一步步从奈克斯特进化成奈克瑟斯,最终进化成诺亚。也就是说,是先有诺亚,后有奈克斯特的。但是,在皮套设计的方面,奈克斯特才是第一个被设计出来的奥特曼。
这之后,进去奈克瑟斯的设计之后,其实顺序也和剧情中的顺序不太一样。剧情中的奈克瑟斯,是从幼年形态
进化成青年形态:
再进化成蓝色青年形态:
最后进化成诺亚奥特曼:
但是在设计上,是先有的青年形态,再有幼年形态,然后才是诺亚和蓝色青年形态。那么,我们要分析奈克瑟斯皮套的设计原点,就要从青年形态开始。
青年形态其实有三个特点:蘑菇头,手刀和背鳍。我们一一进行分析。
首先是蘑菇头。这个蘑菇头的设计来源,其实有两个:第一个,是日本传统的武士盔甲:
第二个设计来源,是日本平安时期贵族女性的一种发式:大垂发。
其实到这里,大家应该会想到奈克瑟斯和之前某位前辈奥特曼是有共同点的,没错,就是艾斯奥特曼。
艾斯的设定就是“超越了性别的巨人”,其变身方式也是由北斗和南夕子进行奥特接触变身。这也是奈克瑟斯的设定。奈克瑟斯身上的元素许多都充满了雄性的攻击性,而这种女性设计的温柔,为奈克瑟斯带来了一种中性的美感。
而奈克瑟斯的身上,则有手刀和鲨鱼鳍这两种元素的加入。
我们首先看手刀的部分:
其实这个手刀呢,他一开始是因为万代的要求才加上去的,这样就有除了计时器之外别的身体部件可以当做玩具出售。这个手刀一开始是想要做成透明发光的东西的(没错,就像银河那样),但是因为技术的限制,所以最后变成了我们看到的样子。
再来看鲨鱼鳍的部分,具体其实是这个位置:
这种类似于鱼鳍的东西,其实是出于对奥特曼“生物感”的体现和追求。
同时,大家需要注意的是他背后的发光部位,也就是肩甲背部的红色发光部分。这里其实是最后诺亚之翼这个设定的最初开始。
另外,奈克瑟斯红色青年形的身体部分,其实是来源于日本武士的传统服饰“裃”。也就是说,奈克瑟斯的青年形态,和武士是很类似的。
至于异生兽的部分,其实异生兽主打的就是扭曲,诡异和恐怖的设计。这里放几张图片大家感受一下:
奈克瑟斯这部作品的特摄技术其实并没有非常突出的特点,但是呢,在他之前的这部名叫《ULTRAMAN》的电影,也就是我们说的《奈克斯特奥特曼》这部电影,出现了当时看来及其激进和突破的空战场面。但是,这种特摄场面的经费花费过于庞大,以至于有人说是奈科斯特拖垮了圆谷。虽然这句话是无稽之谈,但是也从侧面反映出了这种空战场面的酣畅淋漓。
之前说过,奈克瑟斯的剧情,其实是继承了两个部分:“Yellow Eyes”企划中的对人性黑暗的挖掘,对奥特曼力量中“暴力”元素的反思,以及“克罗斯奥特曼”企划中对“纽带(きずな)”的追求和对结合昭和奥特曼和平成奥特曼魅力的结合。而在这么多元素中,奈克瑟斯最看中的,其实就是对“纽带”的追求。
在姬矢准篇结束后,光芒中的姬矢对全作真正的主角孤门一辉说:“光是纽带,会有人将它继承,并再度发光”,其实这才整部作品最看重的部分:纽带。这也是这部作品对奥系列真正的创新之处:他强调的是一种人和人之间的纽带,并通过这种纽带去面对出现的困难。
在姬矢准篇中,对“光”的解释是光是纽带,是要被传承下去的东西;而到了千树怜篇,怜把纽带推进了一步:光是希望,我要活下去,传承这份希望,这其实是准篇的想法的递进;而到了最后的孤门篇,承载着光的孤门面对着最大的黑暗,理解了光的本质:光,纽带,nexus,并化身为最初的银色巨人,用光明战胜了这份黑暗。
听上去很令人热血沸腾对不对?但是,这种概括性的话语背后,其实是从千树怜篇开始的加速,以及由过分加速带来的各种不到位,包括挖坑不填,节奏混乱,以及扎基这个反派的塑造的不到位与突兀和原来的最终反派“黑暗路西法”的流产。
正如本文一开始说的那样,奈克瑟斯是一次大胆的尝试,这种锐意是非常少见并且值得认可的。但是,大胆的尝试不代表这是成功的尝试。奈克瑟斯后期的剧情,注定让它无法封神。这是一部充满了遗憾,也充满了惊喜的作品,对它的评价,我想这样就够了。
奈克瑟斯的剧情中有许多的创新点,甚至在全剧中,没有人用过“奈克瑟斯奥特曼”这个名称称呼这位巨人。他们对巨人的称呼,从始至终,只是一个简单的“ウルトラマン”。另外,之前奥特曼中的人类和奥特曼的羁绊,在这部剧中也最大程度地被弱化了,甚至变身成奥特曼的人,都不再想以前一样,一部剧只有一个。这部剧中有太多的新的创意,观众们甚至可以把它认为是一次全新的重启。因此,在这里,我选取几个我觉得比较有意义的点来详细展开。事先声明,这篇回答中不会把所有有新意的点都展开写,所以不要来评论区问“为什么没有xx”。
首先,我第一个想讲的是适能者这个设定。这个设定也是奈克瑟斯中我觉得最有意思的点:奥特曼不止有一个人间体。
适能者一共出现过五位,分别是变身成为奈克斯特奥特曼的真木舜一:
变身成奈克瑟斯的姬矢准:
千树怜:
西条凪:
以及最终变成诺亚的男主角孤门一辉:
其中,可以被认为是人间体的,应该只有孤门一辉。
之前一直在强调,奈克瑟斯这部作品的核心之一,就是光的传承和进化。奈克瑟斯的光被一个又一个的人继承并发展。充分地体现了“光是纽带”这个核心。
而这些适能者最打动我的,就是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是完满的人,甚至可以说,他们都是有缺陷的人。但是,正是这些有缺陷的人,在命运面前却一次次地站起来奋斗,这也是各个适能者的魅力。
命运对这些适能者而言,无疑是残酷的。
你想要揭露战争的残酷?想要展现真实的人性?可以,就用你心灵唯一的慰藉来换。不光要用你心灵的慰藉的生命来换,甚至在事后还要通过让你得奖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你,提醒你为了你追求的东西,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你不是号称“普罗米修斯的孩子”吗,不是号称纠结了所有的人类的优秀基因吗?好啊,那就让你甚至活不到18岁,你的每一天都可能是你的最后一天,这样你也愿意去战斗吗?
你不是想要报仇吗?太好了,我把杀害你父母的凶手放到你的面前,再给你力量,你去报仇啊?什么?你说命运给你的力量反而帮你的仇人恢复了力量?那和命运有什么关系?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但是,正是这一个个被命运戏弄的人,却站了起来,继承了光,即使每次变身战斗都会让自己变得遍体鳞伤,即使自己到最后连基本的梅塔领域都无法展开,即使没有人记得他们奋战的身姿,人类有时把他们当做敌人,他们还是站了起来。因为光是纽带,是希望,是需要他们活下去,战斗下去来传承的东西。
“我不能倒下,因为我的身后就是万家灯火。”就是这种简单的东西,支撑着这一个个被命运戏弄的人继续战斗。
最后,那个队伍中的普通人,那个“common”,继承了光,在自己的努力以及前人的鼓励,和万千的普通人对他的声援中,进化成了究极的形态。那一刻,神明降临,击碎了笼罩在人类命运上的黑暗。
这每一个适能者的战斗,就是“光是纽带”这句话最好的诠释。
黑暗巨人一共有三位,分别是由斋田莉子变身而成的黑暗浮士德:
黑暗浮士德,其名字来源于德国诗人歌德的著作《浮士德》中的主人公。
其实浮士德的形象非常有趣,他的这种三叉式头部以及不对称的花纹,其实很容易发现他的形象来源于小丑,这也暗示了莉子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别人操控的命运。
但是,正如浮士德最后被上帝救赎,黑暗浮士德最终也在孤门的呼喊下觉醒了莉子的意识,为孤门挡下了攻击,最终在爱人的怀中化为光芒消逝。那句“我没有后悔遇到孤门君”,也成为了许多观众忘不掉的回忆。
第二位黑暗巨人是黑暗梅菲斯特:
黑暗梅菲斯特,其名字来源于著名的恶魔“墨菲斯托”。其身上的骸骨状花纹和头部的类骷髅设计,也显示了他的影响来源之一:死神。
另外,他的头部的形象来源,其实还有一个漫画中的角色:《北斗神拳》中的拉奥。
梅菲斯特作为堕入黑暗的巨人,其第一任适能者沟吕木一开始也是被奈克瑟斯感召的适能者,但他内心的黑暗让他堕入了黑暗。然而最后,他还是怀着一颗赎罪的心变为了梅菲斯特,最终死在了昔日战友的怀里。
第三个黑暗巨人,是黑暗扎基:
黑暗扎基被设计成诺亚的仿生品,名字来源是埃及著名的吉萨金字塔(pyramid Giza)的吉萨的颠倒写法。是来访者出于自己的恐惧而设计出来的人造奥特曼,但觉醒了自己的意识,因为不满于自己只是仿制品而消灭了来访者的文明。
这三个黑暗巨人,是奈克瑟斯中出现的前所未有的设定。以前的黑暗巨人,或者是去扎拉布星人变身成的假奥特曼,或是像正木敬吾变身而成的输给了巨人的光的邪恶迪迦,但像黑暗梅菲斯特,黑暗浮士德和黑暗扎基这样的黑暗巨人,却的确是奈克瑟斯这个系列的首创。类似莉子这样一开始就死了然后成为提线木偶的剧情,更是前所未有,这也反映了奈克瑟斯继承的Yellow Eyes企划的黑暗风。
这里提出一个问题,大部分奥特曼中,人类和奥特曼是什么关系?
我相信哪怕没有看过几部奥特曼的人都会说:人类和奥特曼是互相帮助的。
但是,如果我告诉你,有一部奥特曼里,大部分的人类不认识奥特曼,不知道奥特曼的存在,即使是知道奥特曼的人,也不把他当做友军,甚至会攻击奥特曼,拿人间体做实验,大家会怎么想?
Well, welcome to the world of Nexus(笑)
在这一部中的人类,我称之为“进击的人类”,因为他们和同样拥有“进击”的称号的另一位人一样,相信要塔塔开,不塔塔开就没有美好的未来。从这个角度来看,把他们形容成“进击的人类”是再合适不过的。
这一部中的人类做出来的操作包括但不限于:通过记忆警察来抹除人们关于奥特曼和异生兽的记忆;防卫队直接进攻奥特曼,仅仅是因为无法确认他是朋友;对奥特曼的人间体做实验,试图破解适能者的基因秘密制造适能者;结合全世界人类的优秀基因制作所谓“普罗米修斯的孩子”,结果发现存在重大基因缺陷,无法活到18岁。
我这样说完,大家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的人类无药可救了?大家也会质疑,为什么奥特曼要保护这样的人类?
那,请大家看一下这个桥段:
https://www.zhihu.com/video/1365382559019454464
看完以后,是不是觉得人类就没有那么罪不可赦了?
这一部的人类,虽然没有像之前一样一开始就和奥特曼建立深厚的羁绊,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就没有羁绊了。是他们给了孤门力量,最终战胜了黑暗。
战胜黑暗的,不仅仅是奥特曼,也是人类啊。
这也是圆谷一直坚持的:人类是有希望的,是有光明前途的。即使人类会走弯路,会有错误,但是,人类会发展,会纠正自己的错误,只要有那些“闪耀着光辉们的孩子们”在,人类就还有希望。
但是,这种转折,其实是有些突兀的,这也是因为腰斩的缘故,编剧本来构思的循序渐进的过程,被压缩了,这也是奈克瑟斯奥特曼后期最大的遗憾。
我们回归一开始的想法,奈克瑟斯这部作品,其核心其实并不是什么“黑暗”,什么“残酷”,无论是准哥,还是千树怜,最后都活了下来,这又哪里是残忍呢?而且,谁说残忍的作品就一定是好作品?
那么,奈克瑟斯的核心,其实还是继承了克罗斯这个企划的核心:纽带。
之前说过,克罗斯奥特曼,是一部想要结合昭和奥特曼和平成奥特曼魅力的作品。我以为,他们追求的是昭和奥特曼的严肃气息和平成奥特曼的人文情怀的一种追求。而奈克瑟斯一开始的剧情,是配得上这个想法的。
论严肃,奈克瑟斯在准篇对战争和人性的思考是非常严肃的,包括对准和塞拉的刻画,然后残忍地让他们天人永隔,论人文情怀,比得上那句“过去虽然无法改变,但未来可以改变”的经典台词的台词恐怕不是很多。
即使在被腰斩的后期,我们也能看到以太田爱女士和长谷川圭一先生为代表的脚本家们奋力在极其有限的条件下试图讲好这个故事,奈何条件实在是过于有限,实在是没有回天之力,这也让奈克瑟斯成为了所有人心中的遗憾。
其实我自己曾经想过,如果奈克瑟斯能够选择一个好的播出时段,圆谷公司能够更善于理财,圆谷昌宏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奈克瑟斯将是怎样的一部作品?它能否像昭和三老,平成三杰一样彪炳史册?我不知道,因为过去无法改变。
但即使如此,奈克瑟斯留下的想法,奥特N计划留下的想法,以及奈克瑟斯表现出来的精神,都或多或少得被后来者继承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奈克瑟斯正如这部作品的精神一样,接过了前人的光,并传承给了后来者。
毕竟“即使摔倒了也无所谓,只要再站起来,那就是英雄了”。这首op的歌词既是送给准哥的,也是送给奈克瑟斯的,更是送给圆谷的。
总而言之,奈克瑟斯这部作品,仅凭自己的大胆尝试透露出的这种锐意,就应该被所有奥迷铭记。虽然他有太多的不完满,但是仍然是一部值得去看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