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河流域是沙漠?埃及尼罗河流域是沙漠?
这,真不知道这是谁开始说的……
准确地说,是中东沙漠交通便利的海边,这就容易理解得多了。
中亚与蒙古的莽莽苍苍,容易见真章,部落杂处的解决之道简单粗暴,不需要忽悠或认知嵌套那样的绞尽脑汁。
所以,一样米养百样人,万种风土万种情。
把一神教说成是沙漠一神教的,典型是没看过《圣经》里面的摩西律法。
因为,在公元前13世纪颁布的上帝口述、先知摩西笔录的律法中,骆驼跟猪一样,是不洁净的。
《圣经》申命记14:6-8
凡分蹄成为两瓣又倒嚼的走兽,你们都可以吃。但那些倒嚼,或是分蹄之中不可吃的,乃是骆驼、兔子、沙番,因为是倒嚼不分蹄,就与你们不洁净;猪,因为是分蹄却不倒嚼,就与你们不洁净。这些兽的肉你们不可吃,死的也不可摸。”
能把骆驼定为不洁净动物的律法,跟沙漠能有什么关系?这显然是根本看不起沙漠里的生活方式,不允许上帝的选民往沙漠里乱跑。
《古兰经》里把骆驼不洁净这条取消了。
而一神教的创始人摩西从小在古埃及王室中作为王子长大的。公元前13世纪,古埃及王子,这是当时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先进文明了。
摩西接受的教育中涵盖了当时的古埃及、古希腊、叙利亚、迦勒底、希伯来,包含算术、几何、尺寸、音乐、天文。。
公元前1世纪.斐洛《论摩西的生平》:
算术、几何、关于尺寸、韵律、和谐方面的学问,整个音乐知识,包括对乐器的使用,课本和更专业的著作论及的理论知识,都由博学的埃及人传授给他。这些人进而教他符号所表达的哲学,如在所谓的神圣铭文和对动物的尊敬中所用的符号,对那些动物,他们甚至像神一样崇拜。至于其他常规的学校课程,由希腊人负责教他【注】,邻国的人教他叙利亚人的学问,迦勒底人教他天体学。关于天体,埃及人特别关注占星术,这方面他也受了训练。他掌握了这两个民族(指古埃及和以色列)的学问,既了解他们的一致之处,也知道各自的不同之处,然后他就避开所有的纷争和分歧,直奔真理而去。他的心灵无法接受任何错谬,不像宗派主义者那样,不论什么理论,凡是自己提出的,都辩护到底,根本不考察它们是否能经得起仔细审视,从而把自己置于与那些既不考虑也不关心公正的受雇用的鼓吹者同等的地位。
【注】:这通常是语法或文学、修辞学逻辑学,可能还有区别于占星学的天文学。见《论预备性的学习》11及注;《论梦》I.205及注,还有其他参考资料。克莱门(Clement)还加上“iatrike”。
犹太教的入教仪式,割礼,最初正是古埃及特产。被摩西带给犹太人,基督教舍弃,伊斯兰教继承,并发扬光大。
《圣经》为什么规定猪不洁净?还是古埃及文明的特产。古埃及人就是认为猪是不洁净的,不跟养猪人通婚,见到猪就要跳到河里(见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摩西按古埃及的思维对待犹太人,他宣布犹太人是上帝的选民,既然是选民,那就对不洁净的动物一禁到底。
世界上没那么多奇迹,一神教的创始人出生在先进的文明中,而且出生在高贵的王室,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
而以色列旁边的黎巴嫩就是古代大名鼎鼎的腓尼基。腓尼基人显然不是什么没有文明底蕴的民族吧?
所以你即使不知道古代巴勒斯坦的情况,跟腓尼基人挨着,一样的地理环境,以色列古代怎么可能是落后的民族呢?
以色列相对古埃及、美索不达米亚也许文化底蕴是差了些,但是比起次文明古希腊、以及更晚的古罗马,以色列古代文明并不落后的。
《圣经》旧约的律法中,跟典型的沙漠游牧民族贝都因人的法律相同的只有一样,这一款根据韦伯在《古犹太教》中的分析,也不是借鉴的贝都因人,只是恰好相同。而其他的都是适用于城邦文明、农业文明的条款。
摩西十诫中著名的每周固定休息一天,这个根本就不可能是游牧民族的条款。以色列在公元前就已经每周固定休息一天了,叫做“圣安息日”,能弄出这种律法,说明他在古代就是有文化底蕴的民族。
不同的环境产生不同的法律体系,这个是编造不出来的。
以下这部律法是现代法律体系中的个人破产法的来源。基督教释放地中海地区的奴隶也是依据这条律法。
《圣经》出埃及记21:1-11
“你在百姓面前所要立的典章是这样:你若买希伯来人作奴仆,他必服侍你六年,第七年他可以自由,白白地出去。他若孤身来,就可以孤身去;他若有妻,他的妻就可以同他出去。
犹太教目前认为是古埃及阿肯那顿一神教改革的产物,弗洛伊德根据目前古埃及的资料,推测摩西很可能是阿肯那顿旁边的亲信随从图特摩西(Tuthmosis)。在后世的流传中,只剩下了名字的后半部分。(见《摩西与一神教》)
按《圣经》的说法,摩西出身希伯来贵族,父母都是利未支系,出生仅3个月就被古埃及法老的女儿抚养,作为王子长大。
按圣经时代的犹太历史书,公元前1世纪的斐洛的《论摩西的生平》中,讲古埃及法老的女儿假装怀孕,把摩西当作亲生的儿子,具体记载了摩西的教育经历。
按公元1世纪,约瑟夫斯的《犹太古史》里记载,摩西出身希伯来贵族,被古埃及法老的女儿当作养子收养。
利未人是很神秘的,因为不在以色列十二支系中,在民数记中,利未人的数量也未清点,在一神教创立后,被上帝指定为供奉上帝的。
所以,如果摩西是埃及人的观点成立,那么利未人也是埃及人才是合理的。利未人中出过很多埃及人的名字。
腾格里信仰后期也是往一神教发展了吧?
“一神”这个概念其实不是啥高大上的东西。随便哪个族群的知识分子,很容易就会总结出世界上有一种至高的力量支配着世界的运行。当然具体来说,还有严格一神教、单一主神教、自然神论之类的区分,这个不多说。实际上世界上我们通常视为多神教的这些宗教,往往也会有或明显或隐蔽的一神教倾向,比如印度教和道教。至于佛教比较特殊,它的整个历史都是和印度教的辩论史,而在这种论战过程中,印度教越来越向一神论靠拢,特别是虔信运动之后,几乎可以说就是披着多神教外衣的一神教了。而佛教则越来越向着“反一神论”发展,拼命论证世界上不存在至高者,这个涉及到的东西多,不展开讲了。
所以说啊,“一神论”这个概念本身很简单,很朴素,中东的一神教未必就比其他地方的一神教高明多少。比如说犹太教,它的所谓一神一开始指的是犹太人只信一个神,只和耶和华(亚威)立约。并不这是说世界上只有一个神,而是外邦人和哪个神立约我们犹太人不管,我们只和一个神立约,犹太人敬拜耶和华,而耶和华保护犹太人。很显然这种“一神”是很片面的一神。到了基督教时代,终于把一神定义为世界上唯一的神了,可是偏偏神和人的概念掰扯不清,不得不搞出来一个“三位一体”的补丁,为此造成基督教的多次分裂。而到了伊斯兰时代,神学问题被处理的很好,一个无形无相、无始无终的概念可以巧妙的应对大多数挑战。但是这个概念是如此的简单,也不是别人不能模仿。那为啥这三个如此成功呢?
所以“一神论”的提出不是关键,关键是如何推广自己的一套解释和仪轨。笔者能想出来的原因有下面几个:
第一是一神教成功的将希腊哲学纳入自己的经院哲学体系当中。世界上称得上哲学体系的就是两个,一个希腊的,一个印度的。其他的族群当然也或多或少有一些哲学思想,但一旦遇上这两个成型的,就会被打的节节败退,典型就是我们中国。为什么佛教在中国如此流行?我们中国人是缺佛教吗?不,我们缺的是印度哲学。
那么,希腊哲学有什么用呢?举个例子,有一个东西叫做“伊壁鸠鲁悖论”,是挑战一神教经常用到的工具。这个悖论大概意思就是说,既然至高神是智睿智明、至大至能,并且对人类是至仁至慈的,那么为什么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的苦难?既然苦难存在,是否说明这个至高神要么是无法察觉、要么是能力有限,要么是对人类根本没有同情心?
对这个问题的解答,二元神论就要容易的多。二元神论(比如拜火教)认为,世界有两个神,一个正神一个邪神,现在是正神占上风,所以我们的世界才能稳定的存在,但邪神也会时不时反击一下,所以世界上才会有这么多的苦难。是不是很有道理的样子?在一神教中,邪恶力量只不过是一个堕落的天使而已(撒旦、易卜利斯),根本不能和至高神相提并论。所以,一神教对“伊壁鸠鲁悖论”就很难解答,而二元神论则游刃有余。
那么,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呢?为什么当今二元神论已经销声匿迹了呢?答案是“新柏拉图主义”。二元神论认为世界存在光明与黑暗两种力量,彼此虽有强弱之分,但两者是同样级别段位的对手。而“新柏拉图主义”的一神教(典型如苏菲主义)认为,世界本质上不存在黑暗这个东西,所谓黑暗,无非是光明暂时没有到达罢了。也就是说,黑暗根本无法与光明相提并论,它本身就是一个伪概念。而且正是因为光明尚未抵达整个世界,所以人类才要努力传播光明。同时,人类的智慧犹如小火星,而至高神犹如大火堆,所以人类要想不“熄灭”,就要人神合一。总之,希腊哲学的加持,让一神教不但击败了二元神论,还开发出“神秘主义”这新功能。这还只是其中一个例子而已。
第二个,是文明程度与价值取向不同。阿拉伯人和蒙古人同样在某一时期爆发了军事上的巨大成功。但是得到的结果却相差巨大。阿拉伯半岛和蒙古高原同样是游牧成分巨大的区域,为什么有这么?这是因为伊斯兰是一种城市宗教,尽管游牧经济的成分很大,但一直尽可能的消除游牧人的游牧习气。比如,游牧人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组织性差,那么就每天集体礼拜,一周一次聚礼,以进行纪律训练。游牧人生活条件有限,不讲卫生,那就每天五次小净(不完全的洗澡),一周一次彻底洗澡……总而言之就是要想法设法把游牧人城市化,而蒙古人总是想法设法保持游牧人的游牧性。
而且同样是游牧人,两者也有差异。举个例子,阿拉伯马听说过吗?几乎全世界所有的优良马种或多或少都有阿拉伯马的血统。这种优秀的马种是怎么培育起来的呢?贝都因人极其重视马的血统,一般一个家族只养一个血统的马(比如看到灰色的马就可以认出这是哪个阿拉伯部落)。而且该家族的人都可以背出马的家谱,按照母系原则可以上溯二十多代,马的“婚配”也是极为讲究的。所以阿拉伯马的优良性状可以不断积累,成为最优秀的马种。其实现代养马业已经高度科学,档案完备,但只要哪匹马是“沙漠血统”,其效力公认是和现代化电子档案的养马场是等同的。至于蒙古马……
(累了,先写这么多)
没啥实质性影响,不过是政治上互相呕气而已。其实英国佬也不是真要收留港独们,就凭一万港币一张的申请表,从中就看得出:英国所谓的“收政治难民”不过是一场作秀而已,其主要目的是为了给他们国内那些无脑支持自由人权的票仓们一个交代,傻子才会真无偿接受。
需要注意的是,对比英国与澳大利亚的表现,以及我国政府做出的不同反应来看:英国更像是口头反华,但身体很诚实;土澳就是真一根筋,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比如在华为上,英国就是反反复复,至今都没把话说死。在香港问题上,也只是头口声援,没一分钱和一个特工的出钱出力。更没有像土澳那样傻不拉几的在世卫带头要调查中国新冠疫情,反而与中国一起力挺世卫的权威。而且在汇丰事件后,伦敦金融城像没事人似的,继续展开各项与中国金融合作业务。总之,英国就是各种摇摆,看着反华气势很高的样子,但最后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以英国的外交能力,是不会出懂王式的失心疯与土澳般的无脑跟。我认为中英之间以后还会嘴炮不断,但最后该怎么做买卖还会怎么做买卖。毕竟英国是个信封“没有永远朋友只有永远利益”的势利眼,和谁过不去都不会和钱过不去嘛。
每当看到这一类问题,我就想说下面这段话:
“丛林主义者和社会达尔文主义者总喜欢为胜利者的一切恶心行为跪舔,包括屠城和施虐,并把这些行为的责任归咎于受害者,因为他们强大了以后也想骑在别人头上拉屎。信奉谁强谁恶谁正确是没有最基本的是非观和精神油腻的表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