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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论北大退档流程图泄露事件?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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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说的是,正如之前许多人辩护的那样,学校有退档的自主权。由于退档按钮在学校那里,学校完全可以选择不退档。所以一旦出了问题,学校更是主要的责任承担者,而不是什么“受害者”。面对一个事情同时存在的几套合理解释,回归纸面上的正式材料,是我们达到可靠结论的边界。

北大违反其他所有高校在本次录取中一直接受的的顺序志愿原则进行录取,行使自由裁量权在先,自行退档。河南招办三次让其说明理由,北大填的都是一样的。这种事情要是退档流程图不发出来,不动用舆论监督,怕是河南招办的监督权都制衡不了北大招生组的乱作为了。那就让两个考生完全蒙在鼓里,不知道前面有几个人报了第一志愿,不知道北大的退档理由,回去认命算了?这种退档理由只要有人质询,迟早是要被翻出来让其他仲裁者阅读,甚至公之于众的。这次两人500多分确实很低,可能并没有进一步调查的积极性。要是不深究的话,怕是退档了也想不到前面居然能空两个人没报满。北大下回要是在顺序志愿的情况下,来了个第一志愿650压线的,和第二志愿675的,按照这次一些人给北大辩护的逻辑,你们说说倒是先录谁?学校倒是再“自主”一回?甚至学校某些人作为助教,还要把650的给挂科了?所以,这个自主权是不是这么个用法,“其他理由”能不能这么填,是存疑的。

有的人说平行志愿好,如果此次采用平行志愿,当然很好。但是别忘了,如果像有些人说的那样,只要高校自主权仍然存在的话,那学校啥时候想起什么理由,还不是照样想退谁退谁?万一历史再重演一次,你们到时候再说招办违规泄密?要不是学校自主权使用有问题,考生缺乏有效的制衡和监督机制,谁会“泄密”?显而易见,此次的事件在书面材料上已经告诉我们,在制度设计上,大学作为一个强势部门,有录取和退档自主权,省招办拿他们没辙。省招办监督,大学退档责任自负。换言之,北大可以自己选择,如果不退档,直接录取,啥事没有,事后媒体抓出来也不会有什么法律法规方面的损害。因为本来就是类似于断档了,分数线低又代表招生程序有问题,最多就是7、8名考生运气好。而那两个报第二志愿的专项计划高分考生,后面的正常批次的志愿照样可以报考,都671了,其他顶级学校依然提供了很多机会,高分考生一样有机会上名校,也没有太大的损害。人家671的考生第一志愿就没报北大,第二志愿因为人招满了录不了了,录了下面正常批次的志愿,难道就是多大的事?这是不把其他学校当人看?

这个格局下,学校做了个突破下限的事情,其他人不去用法律法规约束强者,首先来给弱者找麻烦,把受害者污名化,说他是走后门,说他取证有问题,这么着急给受害者找茬,这是哪门子道理?如果某些人对学校的违规在先和影响恶劣视而不见,完全不考虑学校真是退了两个,那两个人还奈学校不得。转而说招办的取证和学生的维权手段有问题,那倒是足够双重标准了。在顺序志愿的省份直接用招生自主权退第一志愿的学生的档,这么行使自主权,放出这么奇怪的理由(尤其是北大其他途径招的低分学生大有人在的情况下),这种程序上乱搞,不管考生有没有熟人,只要知道了学校这么干,换哪个人是考生都不会接受的。

北大当然有自主权,电脑里有填写退档理由的地方,以及退档的按钮,但不意味着北大有【行使自主权后不被监督和驳回】的免死金牌。坚决退档,河南招办是拦不住的。但是一旦事情公之于众,就要承受违反一般原则带来的所有的管理机构监督、舆论监督、校方自行监督带来的所有不良结果,也就是河南招办写的“后果自负”。即便此事今年不为人知,以后把这些文字资料调出来或者有人爆出来,北大照样逃不过被认定为违规招生的命运。

高考的规则都是全国广大考生、招生机构和高校一致遵守的原则,北大再大,能有全国考生和机构共同遵守的一般原则大?校方的招生人士都是专业人士,难道还不知道,即便招办能和学校预先安排好退档,万一反水了是什么后果?就像学校还不知道预先和学生商量好了,学生后面报清华,北大招生办还拦得住?学校还不知道预先所谓的商量好,和所谓的预录取协议,在真正的法律上有多少效力可言?明摆着顺序志愿,北大河南的负责人要是自己把第一志愿的考生退了,那就是违规操作,是规范意识的问题,要是和河南招办商量好了把第一志愿的低分考生退了,去捞第二志愿的高分考生,属于知法犯法,真不怕捅出来会怎样?缺乏风险意识,不仅是遵纪守法的问题,更是智商问题,学校依然逃脱不了责任。

考虑到学生的成绩和排名都是客观资料,学校的权限和退档理由都是有客观的书面记录的,提档退档也有一般的自动的流程,这种事情要是首先看书面记录的话,按照一般仲裁的模式,白纸黑字就写在那里,学校坚持要求退档,省招办监督,劝说无果,高校后果自负,学校根本没法说自己无责。

有的人觉得北大只要能行使招生自主权,退档理由来个“分数太低”就可以获得辩护了,把自己这一套理由放出来,让教育部和国家监管机构的领导看看,让广大老百姓看看,让河南招办看看,让北大自己的上级领导看看,你们真觉得这套理论能说服其中多少人?即便这次真不追究北大的责任,社会影响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北大是受到全国多种机构多种途径监督的,自以为是的话,就等着全国从上到下的口诛笔伐吧。

高考规则的一大堆设置本身就是要限制高校招生自主权的(高校如果想发挥自主权,应该走其他渠道,比如自主招生保送生特长生等等),高校招生自主权本身就意味着大量的不透明存在,许多东西考生是见不到,对高校也是缺乏监督能力的。统一考试不是个完美的方案,但是是一个可行的方案,下场比赛就要服从规则。熟悉中国国情就知道高校自主权有时候会拿来干什么事,在许多模糊地带出问题都用一句“自主权”搪塞,那考生真是讲理的地方都没有。所以目前学校不可能大规模地使用自主招生的渠道发挥自主权挑选学生。在高考这种流程严格的环节讲什么高校自主权,往深了说那可是要引起众怒的。北大带头开这种口子,其他学校如果纷纷效仿,连各地招办都拦不住,长此以往,权力寻租和暗箱操作就怕是要成为常态了。

学校一年招几千人,退学在每届学生中都有发生,个别学生入校分数低并不是什么学校不能承受的问题。北大的社会影响力和话语权,本来给了北大许多机会运用多种途径去行使招生自主权和改变考试制度,而不用临时变卦。有权力者,身居高位,更应慎用权力,要么合规,作天下之表率,要么改变规则,为世人所接受。违规就要有被处罚的心理准备。这种因小失大不按规矩办事的行为,无异于一个全班第一第二无须担心成绩的的人,去考试作弊弄虚作假。首先就辜负了按顺序志愿方法报志愿的考生对学校招生办和学校的信任,假使我作为一个按照已经顺序志愿报考的考生,或者作为一个在招生部门照章办事工作的人,我反正肯定是不能忍的。

更加出乎我意料的是,某些身份介绍写着北京大学学生,还自称参加过招生工作的人,说北京大学此举主要是为了分数优先,实质正义,还认为在高考招生中,在这种情况下,实质正义高于程序正义,因此北京大学是此次事件唯一的受害者。这个回答有几千赞。我很理解招生办公室的“以人为本”和“实质正义”理由的正当性,但是从招生工作人员自己口中说出这种话,并不是什么好事。按他的说法,言外之意,北京大学招生人员成了正义的化身,为了自己心中的正义,可以“知法犯法”自作主张了?问题是,广大考生哪知道你心中的正义是啥,他们只能看到之前各种各样的书面的规则。这种招生人员的言论,不知是个别现象还是普遍现象,反正你最好给学校各级领导,广大学生和国家监管机构的领导说一说,看他们同不同意你说出这种舆论导向的话。

如果为了自己的正义就这么干的话,那么所谓的(法律上不具备实质约束力的)预录取协议,所谓的报考时招生工作人员的承诺,所谓的招生简章,所谓的学生和高校在考试前就定好的录取规则,这些“契约”,遇到复杂的伦理困境时,在你的正义面前,哪个更重要呢?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北京大学的承诺还价值几何呢?这么一个态度去招生,难道不意味着出尔反尔践踏规则的可能性吗?学生信任你才和你签的东西,全国高校普遍遵守的东西,在你的正义面前真不会变成废纸吗?在学生处于弱势地位,取证困难,动辄“违规”的情况下,到时候出了问题找谁去?这下谁敢放心报考呢?不过你的话已经说出来的,大家也知道了,这下是洗不掉了。

对泄密本身,我们当然可以说要按规定惩罚泄密的人,但是别忘了,那个决定如何惩罚泄密者的人或机构,这次很可能也是有自由裁量权的哦。北大作为一个强势机构,犯下这么大的破坏原则的问题,搞出这么一个闻所未闻的突破下限的破例行为,现有的合规途径都难以奏效的时候,取证的程序合规性,在目前的实际情况中,真的很重要吗?


除此以外,北京大学本身也从目前全国性的标准化考试中获益,如果不是全国统一组织的标准化考试,有标准的规则,而是全靠自己出题自主招生的话,北大哪有理由说什么录取了多少个状元,招了多少人才呢?在顺序志愿的地方自行把第一志愿达线考生退档,我反正作为一个路人都是看不惯的。当然,作为一个对保送生略有了解,参加过自主招生和高考,对高校分数线和捡漏现象有一定接触,当时曾按顺序志愿填写了志愿,也对“北大”这个标志代表的历史文化和精神追求非常认可,对北京大学也有很高期待的人来说,我就更加愤怒了,当然不可能接受北大河南招生负责人的此次行为。所以我才对此事写了多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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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年间,河南承宣布政使司,开封某宅,盛夏清晨。

“老爷,国子监那位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不少人。”刘思忠凑到伺候了大半辈子的张退郭大人身边耳语道。

张大人道:“让他们稍候,就说我在更衣”。

刘思忠一边应和一边往影壁走,心里嘀咕着,“今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往日张大人听说国子监来人,鞋都不提就往外走。自从张大人调到河南儒学提举司以来,这可是第一遭”。

“王大人,实在不好意思,请您和诸位贵客喝口茶,我家老爷在更衣。”老刘引着国子监一行人在大厅入座,便转身去备茶了,不知道国子监来的王大人为何急的直跺脚。

书房内,张退郭看着自己的下属李利琼沉默了一会儿,说,“事情就是这样。”

李利琼冷汗连连,结结巴巴道,“大人,这……这……这事儿如果被发现可能要摘帽子的。”

张退郭一脸冷峻,“是啊,不过就此放任,是肯定要摘帽子的。更何况,这件事闹这么大,本就是你多嘴,不是吗?”

李利琼感受着张大人表情里溢出的寒意,万分后悔去赴三天前的酒宴。

那日,司内一干同僚叫李利琼去议事,但不知怎么,议着议着就在宋三娘的酒铺喝起酒来了,这在官场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同的是,那天李利琼多嘴说了一样一段话。

“你们知道吗,今年国子监北院的贡生选拔挺顺利的,荫生选拔却发生了件奇怪事。按规矩,除了恩荫之外,还有8个难荫名额。之前本来从第一批报名的学生里挑好了8名难荫,要么是父辈为国捐躯,要么是祖上开国功勋却生活凄苦,虽比不上贡生个顶个儿的百里挑一,但也是经史子集无一不通。这8名难荫和国子监的王大人都见过面,双方都说好了。谁知道,临奏上的时候,有两个荫生突然反悔,这可难办咯。因为大部分第一批报名的荫生都找好了出路,再找符合条件的人已经来不及了。祸不单行,录入吏未免机械了些,直接把第一批后面荫生递补了上去。”

酒桌上的同僚问道,“这不是挺好的吗?”

李利琼大声道,“好个屁,那第一批报名的荫生里面,除了之前定好的,其他都是自己报着玩的,这些人要么是已经想好了走贡生去差一点的书院,要么就是想着再学一年,先报个最好的开个玩笑,以慰理想,反正不报白不报。”

同僚道,”这事儿我也干过,我读的本省最差的书院,但是报名的时候,也报了国子监,挺好玩的。”

李利琼道,“玩玩可以,可是如果真的递补的话,后面的荫生的学问连秀才都达不到。那些头悬梁锥刺股才上了国子监的学子岂不反了天?”

同僚问,“那怎么办?”

李利琼道,“倒不难办,其实一般人不知道,国子监选人,不管是北院还是南院,都是跟学生商量着来。因为只需要掐尖儿,就像一堆绿豆,你动下面的所有绿豆就乱成一团,拿上面的却不会影响下面的。从第二批报名的荫生里找两个学问好递补上去就是。过去还不都是这样,好学生先尽着国子监挑,好调整。往年都是如此,这是不成文的规则。”

同僚问,“那之前录入吏录入的那份文书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李利琼拿出一张纸,“你看,这张纸用来垫酒坛就行了。张退郭大人已经命我重写一份文书了。”


说完这些话,李利琼继续喝酒,喝到二更才回家。柜台上的宋三娘也把这些话听了个清清楚楚,逢人便讲,全酒肆都知道了这件事儿,不知怎么回事,竟传到其中一个递补的荫生耳朵里。

接下里,事情完全朝着可怕的方向发展了,乃至成为了全大明街头巷尾的谈资,这是李利琼也料想不到的。

坊间传闻,最初这荫生只是报着玩,出榜后,看到国子监没有录自己,也就一笑而过。但是自从听宋三娘说自己曾经跟国子监失之交臂,心里就大不乐意了。随后,还讨到了那张垫酒坛的纸,以此为证物,扬言要讨个说法。

李利琼一听到这个消息,吓出一身冷汗,心想自己为吏的日子怕是要到头了。妻骂了一晚上,才鼓起勇气,拎着礼,去找上司承认错误。



一大早,张大人府内,他战战兢兢站在大人旁边。张退郭顶着一副黑眼圈,哼了一声。李利琼哪受过这种冷落,恨不得跪下来。

张退郭清了清嗓子说:“我昨晚因为你泄密的事情,一晚上没睡。”

李利琼哪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鞠躬。

张退郭叹了一口气,“你说说,若不是你嚼舌根,这事儿就像以前一样,过程出问题,把结果调整到公正,也就罢了。可是现在怎么办,你说!”

李利琼还是不敢开口,只是低着头,好像听候问斩的死刑犯。

张退郭吸了一口气,“为今之计,只有兵行险招了。”

李利琼抬起头,不知道自己会被放逐到什么境地。

张退郭拿起一卷文书放在李利琼身前,“昨夜,这张纸上的消息已经被我放出去了,你看看吧”。

李利琼一看文书,异常吃惊。文书上言,这次荫生出事,责任全在国子监。一则,国子监意欲削减河南荫生名额;二则,国子监轻视荫生,不把国家大政放在眼里;三则,国子监恃强凌弱,欺压穷苦荫生。

“我打算把这份文书送给一位京中的朋友,也会给那位被裁撤的递补荫生,双管齐下,确保明日全国皆知。”张退郭道,“事情就是这样。”说完,还少不了骂了李利琼一顿。

“如此这般,岂不是彻底得罪了国子监?”李利琼一脸疑问。

“就是要彻底得罪,如果不温不火,明年国子监拿我兴师问罪,削减名额,都是常有之事。但是此番全民皆知,他们反而不能太刁难我。至于消息是如何走漏的,你只需背一个从轻发落的内部处分即可,放心,这件事办好了,明年的奖拔有你的份。”张退郭说道。

李利琼赶紧表忠心,“为我司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只是要请教大人,这样做,于我司何利?”

张退郭一脸自信,“这样做,一可将我司的责任全部推掉,只领一个消息泄漏的小过;二可逼国子监录那两个递补荫生;三可让国子监不敢明目张胆弹压河南儒学提举司。”

李利琼还是心有怯懦,“可是裁撤递补荫生的方案是我司和国子监共同拟定的,这样出尔反尔岂不是……”

张退郭厉色道,“李利琼,你是第一天进官场吗,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历尽此番,还不明白吗?”

李利琼赶紧噤声。

张退郭面色一缓,“此一时彼一时嘛,而且,谁会知道我们的变化呢?”

李利琼低声说,“文书上所言,无疑会引起全国百姓讨论,可是事实并非如此,若是有心人仔细查探,必能看出端倪……”

张退郭道,“你这大可放心,只要舆论一出,百姓们只会骂国子监。”

李利琼将信将疑。

张退郭问道,“你知道,百姓,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

李利琼道,“您教导过,百姓们从来不查事实,便做他们相信的判断”。

张退郭笑道,“是啊,这只是其一,还有一个特点,他们大部分没上过,也永远不会上国子监。凡是有这种事,难道不抢着为同类伸张正义吗?”

李利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是啊,荫生如果能够改判,他们肯定觉得自己在质疑国子监上有无上功勋,心满意足”。

张退郭又道,“另外,这些年来,大明的御史们整天就盯着国子监,屁大点事儿也能搞的全天下都知晓。什么北院祭酒读错字、南院监生淫乱,百姓也都是跟着骂。反正,把祸水引向国子监,我们就安全了。”

李利琼一副受教的模样,谄媚道,“大人真是运筹帷幄,将彻夜细雨转为寰宇大风,我们则可稳居风眼,滴水不沾。”

张退郭道,“话止于此,我该去会客了,你去吧。”




“国子监未免低看了我!”这几日处于风口浪尖的递补荫生跟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们说道,“我虽然未饱读诗书,但也是条件困苦的荫生,国子监劝我退,我偏不退!”

“那若是国子监强令你退呢?”一围观百姓问道。

“那这国子监,不读也罢,它已经不是我心目中的国子监了,已经不是那个在蔡祭酒、李帝师的国子监了!”这名荫生道。

“对啊对啊,说的对,国子监已经已经不是当年的国子监了。”周围的百姓随声附和。

偏有好事者来问,“从前的国子监是什么样?”

一旁百姓道,“我哪知道那个,反正国子监对这位荫生不公,我们不服!”

“对对,不服不服,国子监必须恢复这位荫生的资格,还河南一片公正!”

“这位荫生的尊严不能被白白践踏,国子监道歉!”

“视规则为儿戏,对考生简直是奇耻大辱!”


京城,国子监北院,一群监生看着各省来的关于这名荫生奏文和舆情,捶胸顿足。

“百年国子监,被如此玷污!我要跟他们拼命!”

“我们内部的匿名诗作都被好事者传扬到江湖上,居心何在!”

“这些骂国子监的人到底有谁真正去了解真相,今后我读书罢了,守护的就是这样的我明百姓?”

“对啊,就是这样的百姓,你们还守吗?”

一片沉默。



与此同时,开封,河南儒学提举司。

张退郭一脸谄媚地把茶端给面前的人,“花大人,您回了国子监可未必喝得到这么正宗的毛尖。”

对面坐了一位身着紫袍的男子,笑吟吟地接过茶,道,“这件事办的非常不错。”

张退郭尽力收敛喜上眉梢的表情,字字铿锵地说,“那两位跟北院违约去南院的荫生,能承蒙大人照顾,成就一到无穷大的青春,真是三生有幸。”

“这倒不是要紧事,要紧的是,让北院那些人跌了一个大跟头,是南院举才工作的一大胜利,这多亏了张大人从中周旋,让其广而告之”。花大人抿了一口茶,面色一变,觉得还是不如岩茶。

张退郭见花大人似有不悦,赶紧说,“您放心,李利琼那家伙我已经跟他谈好了,接受了目前的处分,绝不会把此事声张出去。”

花大人轻声嗯了一声,张退郭就赶紧补充道,“其实即便当时李利琼不去酒肆乱说,我也能通过其他渠道把北院的事情传出去,也活该他倒霉”。

花大人道,“还有一件事,你得留心,往年贡生糊名,定时放榜,南院每次却可以提前拿到名单的规矩,不会变吧。”

张退郭赶紧说道,“请您放一万个心,即便小人有变动,也一定知会下一任提举。除此之外,河南今后的贡生和荫生的录取,还像原来一样,和国子监商量着来。当然,先和南院商量。”

花大人满意地点头,“对,很好。不管为人还是为官,我们都要守规矩。”

张退郭道,“您说的对,这些规矩都是多年传承下来的。我们都是守规矩的。等您一走,我就召集司内官吏,搞一次守规矩的讲学”。

花大人起身告辞,“可以,有什么事情尽快办,你在这位置也呆不了多久了。好了,我先告辞了,未免人多嘴杂,不要送。”

张退郭看着花大人的背影作了一个长长的揖,“感谢大人,请您替我跟吏部孙大人带好。对了大人,东门在那边……”

花大人没有问张大人为何推荐走东门,径直向西门走去。



张退郭心满意足地在司内走来走去,而后觉得无人可以分享喜悦,便走向李利琼的办公所在,顺便宽慰一下刚刚受处分的李吏员。谁知里面有客,便在门口驻足,听得里面这样的对话。

李利琼道,“李二毛,你从此可是飞黄腾达了,回头可不要忘了你伯伯我。”

张退郭定睛一看,那李二毛竟是那本应被裁撤的荫生。只听李二毛跪下说,“李伯伯为我,甘受处分,我唯有在国子监博得功名,才可将来报效您。这是我母亲给您带的特产,请您笑纳。”

李二毛说完,拿出一只精雕细琢的翡翠猪。李利琼赶紧把猪放在书案下,厉声说道,“你母亲怎恁不懂事,这种地方能带这个进来吗,这要是被那些围观的百姓看到,你还怎么做荫生,你不是生活困苦吗!”

李二毛赶紧道歉。“李伯伯,实在过意不去,二毛孟浪了。可这荫生,本来就只是在贫困区域里选拔出的,未必本人真要多贫困……”

李利琼马上把二毛的话打断,“那也不行!百姓相信你是困苦的,你这次才能翻身。你一露富,这事儿岂不是要反转!你这一生,都要背负着困苦的标签,将来国子监为难你,这也是你博取同情的本钱!”

李二毛满口答应,顺便奉承到,“这次能到国子监读书,全靠伯伯一力策划。以致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报着玩,谁也没想到……”

李利琼道,“你以为伯伯是谁,以你的条件让你进国子监,我可没那个本事。我也只是借势而为,先是探听到了南院北院借荫生内斗的消息,再让你报一下国子监试试,反正你也决定明年再考贡生,万一成了呢。”

李二毛继续奉承,“那是那是,伯伯更高明的地方在于,没有让我直接递补,而是先被裁撤,再借助舆论补录。”

李利琼得意道,“那是当然的,不然,以你的资质,被直接补录,不但你和我的关系全得被百姓挖出来,国子监也会承担不了百姓的压力而将你裁撤。但是现在反其道而行之,就有了民意支撑。”

李二毛深深一拜,“伯伯真是思虑周全!”

李利琼道,“我把你被裁撤的消息故意走漏,还把证据留在了酒肆,就是让你借题发挥。我最多就是受个处分,上面不会真把我怎样,我只是酒后多嘴而已,对吧?”

“确实确实”,李二毛附和道。

李利琼突然面色一沉,道,“二毛,你到了京中一定要努力。虽然这次我们摆了他们一道,但是今后,一有了黑锅,却一定要让我们这类人背。既如此,我又何必守这规矩。记住,人世间的规矩很多,有些是实的,有些是虚的;实的用来生存,虚的用来取巧。汝父钢晶死的早,你一定给他争口气。”

门外的张退郭一脸纠结,进退两难。最后还是甩手而去,在心内大吼一声。

“他吗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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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恐怖的不是谁帮他泄露的退档流程图(因为当本县出现一个北大时,学校老师,教育主管部门甚至县里领导都可能托关系去打听,违规拿到图其实没有想的那么困难),而是今天在微博这个话题下看到的一组图片,图片上当事人多次提到自己托大了,过于自信,没给自己留退路去填写一批次,这真的看得我一身冷汗。

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在互联网的装逼,或者为了让自己显得更惨而向其他人撒谎。

但如果不是这样,我实在不明白一个正常的538分考生哪里来的自信在专项第一志愿填写北大,第二志愿填写清华等名校后,就坐等录取,不去填写一志愿了?别说一个530+的,就算是670那几位,应该都得好好掂量下一批次志愿怎么填写吧。

我自己有梯度志愿下报考国家专项的经历,哪怕在我反复查询省内各个地市贫困县的名校喜报后仍未发现有人比我成绩更高,而北大一共录取6人(5人梯度志愿北大提档6人,且不退档)的情况下,我还是规规矩矩在一志愿填写了人大南大南开和央财,因为我们家庭条件一般,高考真的对我们格外重要,哪怕有一丝意外对我的打击都是毁灭性的,所以我一定要保证自己能够被一流的大学录取,就算去不了北大,我也一定不能滑档,我至少要去到和我成绩匹配的学校。所以即便我有九成九把握被北大录取,我还是填了一批次志愿,而且填了不止一个。

而看这个孩子的聊天,话里话外都有着当时填写志愿然后被录取的把握?凭什么有呀?530多分哪来的自信啊?

我之前对他的了解是来自当时话题下一位高赞的自称是同学的人,他说这位同学一开始就想上211,知道成绩后就去复读了,然后发现自己被提档然后退档一系列的事情,我当时基于自己的经验猜测这位同学是因为打算复读所以瞎填了北大,撞大运被录取了,因此我当时的回答也都是力挺他,喷北大河南招生组,喷河南招办采用的梯度志愿。但是现在,我觉得有点害怕,这个孩子的截图里的内容让我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我真的没想通那种自信从哪里来的。现在,我还是会喷北大招办违规操作,退档理由不足以服人;会喷梯度志愿害人,但是我不敢说这个孩子的操作没有问题,我真心希望他能出来澄清,告诉我们那些截图的话只是自己在网上撒的谎。

这个问题的热度在微博还没有到热榜就被撤了,而之前北大的热度在热榜能停留很久才掉,所以我猜是有人公关了。

另外还有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在那个回答下有个匿名用户曾经说这个孩子因为北大退档且没有一志愿不得已复读(凭印象记下来的,可能不准确),但我当时看了高赞那位“同学”的发言,孩子先决定复读发现没有被录取,就狠狠踩了那位答主,还在评论区和他发生争执,现在想来,如果这个匿名答主是真的的话,那可能我们真的被骗了吧。(那个回答已经被删除了,我只能找到我们在评论区的对话,我对他描述的因为退档才让他复读的质疑,以及他的回应和我的嘲讽,现在看来我可能错了,因为当事人截图说回去安心复读的时间是7.21,和匿名答主说的差不多,我道歉)




最后附微博看到的图片,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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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都说王振的错。王振有这么大能量?朱棣分封的功臣集团从此绝迹。文臣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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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里,因为中国发展太快了。

这说起来你们可能觉得离谱,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大量引入外资和外来技术开始后经济发展太快,在这种高速发展下做技术导向企业就是不可能的,你做技术带来的增长率远远赶不上加了外资杠杆的竞争对手的增长率。

哪怕企业真的技术强壁垒高能活过竞争,企业里的员工也必然要被大量挖角,因为员工在这种环境下理性选择也是赚快钱。2000年赚了1000万的和2000-2020每年100万收入的在2021比资产时前者几乎无悬念完胜的背景下,没人会有心思在一家公司搞什么技术的,必然都是想着快,抄,上,做出影响力,跳槽,收入翻几倍,下一轮。

等中国也一年增长两三个点,利率接近0,普通搞技术的可以30混到60的时候,这种公司反而会更容易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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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司规定,五十人以上猿工群以及五万粉以上微博账号、一万粉以上抖音账号、不论粉丝多少的公众号,不管是因公注册还是私人持有,都必须填表上报。我司不知道知乎。

知乎上骂我司的负面消息比微博上骂的更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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