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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些诡异邪性的民间故事?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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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真事一件,对天发誓,这事差点害死了自己。

我太奶奶是一名神婆,据说太奶奶家祖传都是,不过没有小说和电视剧中那么神通广大,只会过阴算命等之类的。

虽是如此,也记得小时候也算是乡里比较有名的,小时候看她算,也听她说过一些东西,就算零零散散的学了一些东西,后给人算,也屡试不爽,总能算到一些东西。

在这里说一下,测算需要看八字,但是八字给的要有讲究(最重要的就是出生地点,出生地点不同,地脉也不同,也叫龙脉走向不同,会影响很多,以及当时的天气,白天和黑夜,其实很奇妙的一门学问,一般要算,需要几天才能算出一个人。)

后来太婆去世,死后,留下了一些盘子啥的(真不是写小说,没有什么捉鬼之类的)还有一些牌子,可以排天干地支之类。

话回正题,因为总觉得自己有这种学问在身,又有爱炫耀的心,加上现在的女生和男生都喜欢这种(撩妹必备)后还去淘了一些梅花易数等学习,二十岁以后,也在自己玩的圈子里小有名气,

直到有一天。

那时,还在杭州,加了一个老乡群。

那天,群里的一个女生私聊我道:“半仙,你不能给我算一下姻缘?为什么我到25了,总是遇不到好的姻缘,男朋友总是遇到一些事情,后来分手。”

算姻缘嘛,以前给群里不少人算过,非常准的那种,也不会有太大的后果。

因为不过只是算命中注定的轨迹罢了,牵涉到其他,也不会去说。

“那给我你的八字,出生地,最好问一下你家人,出生那天是什么天气吧”

就这样,我便跟她拿了八字,跟往常一样,我拿太奶奶的盘排了。

只是很奇怪,这女生的命挺好的。

那再称一下骨吧。

其实阴阳之道,也是一种异样的科学,需要反复的辩证。

而且命有一句话,涵盖了影响一个人命运的全部道理。

一命

二运

三风水

四积阴德

五读书

六名

七相

八敬神

九交贵人

十养生

十个要点,包含了对于人一生是福是祸,是穷是贵的一切要素。

其中命字一道,尤为重要。

其中称骨就是算法之一。

按照那女生给我的八字,便开始称骨

在这里提一下,称骨不源自周易,而是源自唐初袁天罡。

按照八字,那女生,骨重六两,命为:女命八字喜气和 谋事求财吉庆多 口舌渐消疾病少 夫君走别归老窠。

“奇怪?”

骨歌明明很好,但是按姑娘所说,事业不顺,爱情不顺,总感觉很倒霉。

我赶紧问姑娘,八字是否正确?没有错吧?

姑娘斩钉截铁说,没有问题啊,半仙,怎么了?

我说:没事,我再算一下吧。

之后连算几次,都觉得命挺好的啊,为什么会出问题。

后怕名誉砸了,便想起太婆小时候给人试的一个土方法,便是看纠葛,也便是因果,是否命被什么所影响,有因方有果,因为阴阳之道,很是奇妙,如果沾染上一些事,一些人,轨迹会被影响,别说,命就是命,算的是好的,如果有纠葛,为什么算不出来,因为只要结果变好了,一段时间的轨迹是影响不了被算的人命。

但是我没有注意,或者我当时注意了却没有在意,被算的人,不会影响什么,就像历史不可改变,但是给算的人,会被影响。

方法就不说了,真的万一被传,怕有些误试,出现一些不好的结果。

当最后用那方法,其中有一道,是用自己的血,和跟对方拿的中指指心血,滴在某一物上,当时自己滴下去的一刻,瞬间出现了很不妙的感觉,就好像……有一个人在旁边紧盯着你,紧盯着你,愤恨,怨恨,寒冷的感觉。

后出结果,结果便是,此人障厚,就是真的惹上了一些东西,而且这东西,跟对方有至亲血缘关系,也就是说,有至亲死于非命,这种至亲还是骨肉至亲,不超过三代。。

第一次,对自己是否真的会算,完全产生了质疑,心想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听她提过,也看不上不像那种家里会出这么大事的人啊。。

死于非命,带有怨恨,非什么病死,车祸之类的,,而是更加厉害的。

(好吧,写这个的时候,有点抖,手。)

当时想,直接问,你爸妈是不是死于非命,不太好吧。。。直接被拉黑不说,以后估计老乡们知道了会打死我。。

但是又不甘心,只能试探性的问:“嗯?你家是不是有人去世了,还是骨肉至亲,这个是我师兄算的,因为我本事不行。。。”

嗯,推锅法。。

结果姑娘愣了半天,突然哭了,问,你怎么知道!?!

我妈妈……是上吊死了。

就在五年前。

&&&

好多人私聊让更新,本来是不想继续的,因为这事留给自己的阴影实在太大,几乎七年过去,都还在多多少少的影响。

写之前,劝告一下对这些有兴趣的各位看官,阴阳有隔,勿碰。

轻则运势影响,重则家破人亡。

&&&

你怎么知道?

我妈妈就是上吊死的。

就在五年前。

当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浑身不寒而栗,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终于出现。

死于非命,对未亡人有所挂念,这种事其实算是常见,但是能影响一个人命运到这种地步,那就是少见。

那一刻,我不想继续算,但是既然接了这事,就是已经有了因果关系。

“嗯,你能说说你母亲为什么死吗?然后是不是梦到过她,她有事需要你办?”

我在屏幕前敲下了这两句话,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亡者有心愿,未亡人定没有办,所以才到如此地步。

亡者托梦,也是需要代价的

当这个代价付出,并未达到目标的时候,哪怕是一点小事,也不会像生人一样理智。

“这……半仙,我能不说吗?”

半响,那边才回复了这么一句话,看到这话的时候,心里确实是有些不爽的,但又有一丝解脱。

不爽是我牵连了这个因果,解脱是,当事人不愿意了,我自然可以脱离出来。

“没事,既然是不好的事情,那便算了”

我打出了这几个字,也算是一种结果。

“那我怎么办?我不想继续这样倒霉下去。”

人啊,总是如此不满足,谁都一样。

“没办法,这关系到你妈妈了,我就这么说吧,是她的原因,避不了逃不过,当然,也可能是我本事不够,你可以另寻高人。”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没有。”

我一个半吊子的,又不是专靠这行吃饭的,不然我早去天桥下戴个墨镜摆摊了。

“好,那我对你说吧,但是你不能对其他人说的。”

“其实你可以不说的。。。”

真的,我当时就是这么一个想法。

现在想想,当时坚持不听,就好了。

“不,半仙,我真的不想这么倒霉下去了,我想有属于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家庭。半仙,求你了。”

“那你说吧。”

希望。那不是难办的事情。

“我妈妈是五年前趁我们离家以后,先是喝了百草枯,然后估计怕百草枯太难受,又上了吊,就在家里的大堂里。”

“额……”

“那时候,我还在上学,是我爸发现的。”

“然后呢?”

“等我回去的时候,我爸没有让我看她,说一辈子都会忘不了。”

“嗯,上吊死,又喝了百草枯,估计真的不好。”

“但是我还是坚持看了。”

“你胆子真大,不过也毕竟是你妈妈。”

“她死不瞑目。。哪怕化妆了,都是白中透紫,嘴是鼓鼓的,然后。。眼睛没有闭上。。”

“嗯,然后呢。”当时候是半夜,听到这个的时候,那幅画面,难以想象,然后当时,我房间里我没有发现,有一个诡异的事情,正在上演。

“我哭的厉害,想去给她闭上眼睛,但是怎么弄,都没有用,然后我爸爸把我拉开了。”

“直接火化了,是吧。”

“嗯,是的,直接火化了,我特别想不通我爸为什么这么残忍,死前老是参加,现在她死了,也不让好好的去吗?”

“你直接说,梦到什么吧。大半夜的,说实话,我也有点怕。”

“我梦到了。。。。”

——啪

我房间里的那尊药师琉金佛,突然从柜子上倒下,摔倒了地上。

我转头回来,看见的是。

“她让我帮她,让我我爸,也下去陪他。”

(中间这尊,元代的,放在很里面)

****

明天继续,大半夜回想起来怕

***

砰!

琉金佛像掉在地上的巨头响声,直接把我吓了一跳。

但当看见屏幕上那行话的时候,我知道,更大的恐怖来了。

我妈想我帮她,让我爸,也下去陪她!

我!

到底造了什么孽。

算命还是帮人看看阳宅,纯粹就是兴趣,加上那种算出一切,看人目瞪口呆的虚荣感。

这种事情,我压根不想碰上啊。

凡是稍微碰过阴阳的人都知道,凡是皆有因果,亦为佛家说的缘法。

这本是那姑娘的事情,我跟她非亲非故,不帮也是正常,但是现在已经点破了天机,等同于……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感觉凉飕飕的,就像有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的背后,那眼睛,充满着怨恨。

妈呀!

我赶紧把房间里的电灯打开,再去看屏幕的时候,那边已经又加了一句话。

说来也奇怪,找半仙你算命以后,我又梦到我妈妈了。

姐!我喊你妈妈都行,你不梦到才好。。

我赶紧打出字,只是话变成了一种形式,那挺好的啊,她不会又跟你说啥了吧。

没有,就是看着我,很远很观,就看着直愣愣的看着我。她没有说话。

然后呢。。。我问。

问出这话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头皮在发麻。

真的已经牵涉上因果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这种时候,我该怎么办。

太婆的手札里,不知道有没有方法。。

不过那手札,被我扔哪去了。。。

只从我母亲去世以后,因为害怕这种东西,大部分神神叨叨的东西,都被我藏起来了,不是后来小试牛刀,算命得到了成果,我也不会去算。

但是我看的,仅仅是算命那些东西和依靠牌子啊。

算了,先静观其变,我还是看她怎么说吧。

主要大晚上,让我去地下室找,也不实际啊。。。。。

那边继续打来了一行字。

也没有然后,就是看见我妈妈就那边站着,然后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

你们七月半,年底的时候,不给烧纸钱的吗?

烧了啊,不过我爸说,这些都是假的,就是给形势。

惨了。。。我下意识就反应了过来,当生人都觉得是假的时候,这些给亡者的东西,根本会失去愿力,不可能到亡者那边的。

加上又是吊死,怨念更大。

“不过,我想知道,你妈妈为什么感觉这么恨你爸啊。”

终于,我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

以后直接分章吧,也方便大家看的方便一点,因为故事比较长,当时整整半年的时间耗在里面,也弄的精神疲惫,进了两次医院。

&&

三:曾经

“我妈妈不是本地人,她是买的。”

屏幕前,小姐姐开始讲述当年的故事。

当年有一个女人,被人用几千块钱,卖到了这个地方,然后为这个男人生下来孩子。

但是男人家想要男孩,继续生,又是一个女的。

又是继续生,还是女的,

这三个,不是卖了,就是送了,还有一个两三岁的时候死了,扔进了蛇井。

(农村有些地方,会有一些抛弃动物或者其他尸体的井,里面一般会有很多蛇,专吃这些生产。)

后来第四个,还是一个女孩,那男人狠狠的打了她,打的半死不活,婆婆呢,一直说着,这肚子就是一个破肚子,买了真亏,干脆离婚得了,再找一个。

这女人已经到了这家庭五年了,除了生孩子,每天都是累死累活的工作,割草,养猪,种地,挑水,施肥,什么重的累的,都是这个女人干。

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说过之前是什么样。

不知道是男人彻底的伤了她的心,还是婆婆的话,那天女人第一次自杀。

用割草的镰刀割腕了。

当然,没有死成。

只是手腕上留下了一个很深很明显,磕磕巴巴的疤。

也不知道是这一次自杀,还是怎么着,男人想通了,没有让她再生。

而是在外面抱了一个回来。

这女人以后多了一个儿子,小姐姐也多了一个弟弟。

一家人把最好的都给了这个儿子,包括原本属于小姐姐的份。

女人可能也是不为了再被打,亦如此。

“我那时候特别不明白,我才是亲生女儿啊,是他们亲生的,为什么全部最好的,都要给我弟弟,而且小学开始,就让我各种去捡废铜烂铁去养家,他可以得到最好的。”

小姐姐在屏幕前打出这段话,看的出来,她很难受。

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其他,这段话出现的时候,外面的风突然很大,拍打着我家的窗户,我的背后更加凉飕飕,寒毛都要竖起来的那种。

我也不知道为啥,突然自言自语了一句。

“为啥呢,这么对她,她不是才是亲生的吗?”

&&&&

来更新了,今天篇幅会有点长,也是开始事情的真正爆发。

建议晚上看的人,明天继续看吧。

&&&&&

自然没有人回答我。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窗玻璃的碰撞声越来越大。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拍打窗户一样。

“我有点事要忙,我先帮你想一下办法,明天聊。”

我打了一行字,也没有等对方的回复,我就点了关机键。

屏幕显示关机的那刻,我松了一口气。

但……

“啊!”

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惊恐的转头看向后面。

什么都没有……

但是,屏幕黑的那刻,我明明看到了一张脸。

一张毫无生气的脸。

一定是我太紧张了。。

别看我玩阴阳这套,其实胆子还是蛮小的,可能是从小的经历造成的。

毕竟,一个小时候便失去母亲,走个阴,又告诉你,想带你走的经历,可不能让一个小孩子身心健康的长大。

南无药师王菩萨。

我念着口号,把摔在地上好一会的佛像捧了起来,从新换回了原位。

捧起佛像的那刻,现在想想,也可能是心理作用。

那刻,那股阴森,让后脑发凉发毛的感觉不见了。

如果大家不明白那感觉的话,现在可以想想,如果此刻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你,你会怎么样。

别回头,万一真有,我罪过可大了。

我难得的点燃了老爸从西藏大昭寺求回来的藏相,口中说着:“佛祖保佑,虽然我不是佛教徒,但是看在还是隔三差五的给你点个藏香,拜一拜,哪怕您有了鉴定证书,也没有把您卖出去,也算是积福了。”

所以,求保佑。

我再次拜了拜,但是心中那股感觉又再次上来。

不能给自己心理暗示。

我毕竟也是社会主义阳光下长大的好青年,虽然学了一些非系统科学的东西。

(这里说一下,所谓科学和迷信,是在于,一种可以系统性的辩证,一种无法,不是说传统的就是虚假的。)

给自己煮了一个夜宵,泡完澡,在洗手间窗户前拍了拍自己的脸,欣赏了自己的正太脸,感叹自己为啥还没有女友后,我上床睡觉了。

正式的噩梦,真正开始了。

到现在,我还在想,那天见到的,到底是真是假。

到底是我心里作用,还是……

当关上灯的那刻,我的寒毛是炸起的。

从小到大,习惯了把头蒙上,这次也不列外。

很快,我便睡着了。

只是……

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女人,看不清长相。

舌头,很长,哪怕低着头,也能看得清楚。

她站在那边。

我感觉到我身边都是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就只能看到那个女人站在那边。

然后……

她在向我靠近!

“啊!”

梦中的我大叫,精神也回来了。

我是在做梦。

但是……

为什么浑身都好重,张不开眼睛。

临兵斗者皆……

我心中默念道家六字真言,也为六言秘祝。

(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原文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并未列在前,该出自抱朴子祖师,可以驱邪避祸,当然大家可以说是心里作用)

默念三次,我终于感觉到了身体在回归。

吃力微微睁开眼睛的那刻,我看见的。。。

一张脸,一张眼睛是空洞的脸。

正在床头看着我。

我大喊着,整个人跳下床,估计那一刻的反应能力,我足够参加奥运。

快速的打开灯。

房间什么都没有。

“五哥,求救命。”

我拿起手机,直接打了一个电话。

因为我看见。

地上有一个在快速消失的脚印,随着我看着它。

可能是紧张以后出现的幻觉。

也可能是真的。

但是我怕了。

窗户。。。

也开了。

&&&

窗户是推进式的老式窗户,并不是像现在大部分的推拉。

我看着打开的窗户,风不断吹进去,吹的窗帘不断的鼓动,就像里面困了什么一样,正在想拼命的逃脱。

我没有立刻过去,我看着地上那个脚印消失的位置,回想着刚才的一幕。

此刻木地板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东西。

那就在一分钱在,打开灯的那刻,我相信,那不是幻觉的。

那就是真的。

一个略带白色的脚印,就像有人在白色墙灰上踩了一脚以后,又踩在了地板上。

但……

不说家里不可能进来人,如果真的有,那此刻到底为什么是干净的。

我第一次,真正的对自己学的东西,开始害怕了起来。

踩在河边走,知道有水,但是又没有碰过水,却第一次碰到水的旱鸭子一样,不知道各位是否能明白这种感觉。

原来,当疑似接触到真正事情的时候,那种未知的恐惧,真的可以逐渐蚕食人的心智。

“你小子怎么不说话,说了救命以后。”

幸好,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深更半夜,终于听到人的声音,就像是溺水的人,得到了救生圈一样,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救赎。

我把事情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人,叫陈科,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他的职业却是不普通,两份职业,皆不普通。

第一,专业打假,却卖百分之百还原的假货,口号是,不是百分百,直接退钱,并且赔偿三倍。

关于这个,以后有机会,可以列个帖子给大家看,挺有趣的。

另一个职业,扎纸人。

从最普通的花圈,到童男童女,甚至连当时特别畅销的苹果4都可以很高度的还原扎出来。

所以,他到目前都是单身。

毕竟没有一个女生,愿意嫁到这样的男生家,总是可以看见一双双眼睛看着你。

表情,活灵活现。

当然这个职业是很奇怪,但也说不上不普通,为什么不普通呢。

因为,他是正儿八经,完全没有断过传承的阴阳后人。

从风水的葬经,到撼龙诀,还是青囊经,还是周易等,不仅背到滚瓜烂熟,就是去旅游,都会莫名其妙的,指着远处,说出一个子午丑寅出来。

并且。每当中元。也是他那个店铺特别旺的时候。

他弄的纸钱,曾让先人托梦,让孙子多烧一点。

这个故事,大家有兴趣的,到时可以聊一下。

总的来说,这位被人叫做小陈老板的人,不简单。

“你这脑子有坑啊,明明知道人家先人上吊死了,你还往下聊什么,直接说实话,你就是个半吊子,不就可以了,现在非要往下聊,你以为人家先人不知道?”

“所以我家有那个?”

“你不有罗盘吗??”

“嗯。”

“拿着罗盘逛一圈,看看是兑针,沉针,还是飘针,不就知道了。

以前早跟你说了,这东西别去学了,你就是个半吊子,又不是你那个太婆,有着真材实料。”

“滚你丫的,我可不想单身下去。”

两个人在电话里互怼以后,瞬间心情好了很多。

我从柜子里,找出了罗盘。

拿出罗盘的瞬间,罗盘上红色部位的针头,向西方位转了过去。

一沉,针头向下。

那里是洗手间,寡人洗浴的地方。

此刻,我的呼吸却是停滞的。

好像,我在里面听到了什么声音。

&&&&

后面是窗户,窗帘依然被风不断的鼓动。

前面是洗手间,隐隐约约听到声音。

我发誓,这是我人生中遇到的第二灵异事件。

咚。

咚咚。

咚咚咚咚。

“我听见洗手间有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敲打镜子,还是那种有节奏的。”

我发了一个微信给陈老板。

很快,信息回复。

大概是被我吵醒,没有睡,所以回的很特殊。

“靠,去死!”

我看了一眼信息,立马回复了。

陈老板回复的信息内容是:“你摊上事情了,她来了。”

想起那个梦,那个女人的样子在脑海中依稀可见。

阴森,黑暗,以及那低着脑袋,依然可以见到的舌头。

明显是一个吊死之人的样子。

以及那个睁开眼后,在床头的那张脸。

空洞,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最后,还有那个已经消失的脚印。

在这种风高雨急,窗户又莫名其妙被打开的晚上。

鼓动的窗帘,洗手间中越来越明显和急促的声音。

满脑子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

她来了。

面对这种情况,我没有立刻动什么,而是闭上眼睛,仔细去听清楚周围的声音。

风声,雨声,窗帘鼓动的声音。

洗手间的……

我没有幻听。

我慢慢后退,去将佛像抱起。

如果让我爸知道,我把古董这样折腾,估计比遇鬼也好不到哪里去。

滋……

敲玻璃的声音继续还在,一道道刺耳的声音,又传进了我的耳中。

该死!

听着这种声音,各位看官是不是脑海中可以浮现这样的一副画面。

一个女人,长发,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睛。

她趴在洗手间里,一只手敲打着玻璃。

一只手,用长长的指甲,不断的划着玻璃。

她在等我进去嘛?

妈呀!

“我有一个表姐,目前还单身,哥,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没有立刻去洗手间,只是继续发了这么一个微信。

我发现,在我刚才发完以后,他还回了我一个消息。

“靠,去死!”

“我死了,也做鬼来找你,天天趴在你床头,就看着你啊,看着你。”

…………

这货有病。

忍了。

“干啥?不是让我去死吗”

“我真的听到声音了,只要你过来帮我,我帮你介绍对象,我知道这种事情,对于陈家后人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你的亲戚我全认识啊。”

“远方的,你没有见过。”

“哦,你等我。”

放下手机,我呆坐着,洗手间里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

只是……

当我坐在床上的时候,为什么我身后,窗帘居然不鼓动了?

后面?

是不是有什么?

&&&

我慢慢的向后看去。

身后自然什么都没有,包括连窗帘都不在鼓动。

虚惊一场。

我吐了口气,不知不觉,我抱着怀里佛像的力度越来越大。

幸好是金属的,如果是其他材质,估计都碎了。

但是……

刚才还不是风很大嘛?

算了,刚好可以把窗户关掉。

一方面我嘲笑着自己的胆小。

一方面我向窗户前走起,准备关掉窗户。

当然,我也因此放下了手中的佛像。

这个动作,数年过去,我依旧后悔。

为了心理作用,我还是把佛像放在了地上,对着洗手间那边。

“佛祖保佑,百无禁忌。”

我拜了一拜。

大概是窗户开了好一会,加上外面的风雨很大,地上已经湿漉漉。

我感受到一个阴寒的湿气扑面而来。

那一刻,我自觉的是大半夜,窗内和窗外的空气温度不一样而已。

我把手伸出了出去,抓住窗沿,向后一拉。

我准备把窗户关上。

只是,我却好死不死的往下一看。

嗯,雨很大。

空气也很新鲜。

但是……

“啊!”

我大喊着,往后想跑。

脚下却是一滑,我整个人向后倾倒。

那一刻,我脑海中是这样一幕。

大半夜,大雨中,黑漆漆的楼下,一个女人在那边站着。

黑夜之中,一身白,明显的过分。

她抬起头,看不清五官。

就好像根本没有容貌一样。

你看不清她的样子。

但是你可以感受到——无尽的怨恨!

当你准备凝视深渊的时候。

殊不知。

深渊正等着你凝视。

嘣!

我整个人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了地板上。

痛!

晕!

瞬间黑暗。

开始剧痛。

恶心。

我睁开眼,我相信如果那时候现场还有第三者,也就是有人,是的,活人在的话,如果看到我,我相信,我的脸色也是非常苍白。

我浑身颤抖,四肢都是无力的。

幻觉,还是?

今晚到底是什么鬼。

不,什么个情况!

我心中不停的呐喊。

然后我发现,身后的洗手间,居然没有了声音。

佛像还在那边。

痛!好痛。

不是头。

而是我的手臂。

我举起手臂。

我愣住了。

这一次,我彻底的相信,我的房间里,绝对有东西。

绝对不是我幻觉!

因为我手臂上,居然出现了伤口。

两道伤口,在正面手腕。

两道跟抓伤一模一样的伤口。

血开始渗透出来。

血的颜色很深,有点发暗。

(到现在,伤口依然还在,就像被割腕一样。)

咚咚咚!

此刻,楼下的大门。

被敲响。

&&&&

咚咚咚!

咚咚咚!

大雨夜,楼下的大门被猛的拍响。

我看着手臂上那被抓伤的痕迹,强撑着自己起来。

我没有想去开大门,这个时候,除非刚才脑袋被大门装傻了……不然谁会想去开大门呢?

我忍着剧痛,强行挪到佛像旁边,唯有在祂身边,我心才能安定一些。

虽然刚才似乎也没有帮到我什么。

至少,人家也是个佛祖,是不。

咚咚咚!

大门继续在被敲着,听着频率,那不干净的东西,貌似心态也有点爆炸。

正好,大家一起爆炸呗。

“开门啊,你丫的不会是死了吧。再不开门,我可报警了。”

正当我难得找到一点心理安慰的时候,我听到了小陈老板的声音。

靠,瞧我这什么脑子。

“来了!”

我赶紧回声,我不怕他报警啥的,我就怕他走了以后,明天再报警。。。。

今晚,我可指望他了。

我打开楼道里的灯,急匆匆的下楼。

走到楼道一半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往后看了看。

总感觉,她就在后面看着我。

有句话叫做,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但还有一句话,哪怕你不凝视深渊,深渊也在时时刻刻,站着你背后凝视着你。

不相信?那各位什么时候可以猛的回头看一眼,千万不要慢慢的回,不然可真的看不见什么。

“我靠,你怎么了,咋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不会真见鬼了吧。”

打开门,看见已经被雨弄的有些淋湿的陈科,我突然感觉,这辈子,有几个在最危险的时候来找你的朋友,这辈子,也算少一种遗憾了。

“对啊,你看看。”

我抱怨着,把手臂给陈科看。

“哟,不会是你自己抓的吧,还是跟什么女鬼玩的这么开啊。”

陈科一副笑嘻嘻的态度,在这个晚上,让我找到了人气。

“滚滚滚。赶紧进去看看,我真觉得有啥。”

我抓着陈科,想让他进去看看,这一刻,我真的有种恨的感觉。

刚才一个人我怕,现在两个大男人,我看你能翻出什么风浪。

“别闹,去我家吧,我刚做了夜宵,就急匆匆的过来了。”

没有等我拒绝,他就拉起我受伤的手说:“你玩的这么开,也要弄个酒精消消毒是不。”

“嗯,也是。”

陈科家跟我家并没有住多久,大概走路也就十分钟的距离。

只是他家在路边,有店铺,平时总能感觉他在那边翘着腿,跟一退休老干部一样。

陈科撑着伞,扶着我的肩膀,就走进了雨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回身去家里拿雨伞,而是赶紧关上了大门,就跟陈科走了。

就连楼上和楼道里的灯,我都没有关。

就像我已经下意识的排斥了这个家一样。

雨中,陈科跟我说说笑笑,说着这些日子又赚了多少钱,相亲了几次,也网上撩了几个姑娘。

我也回应着,打趣着。

如果不是手上和后脑勺的剧痛,我都快忘了这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晚。

白事。

很快就看到了这两个字,这就是陈老板的祖传业务。

卖花圈,纸扎,寿衣等等。

打开门的那刻,陈老板突然来了一句。

“赶紧进去,那东西一直跟着我们,我都快尿裤子了!”

身后,雨,猛下。

&&

不知道为何,当回答了这条知乎,开始每日的更新以后,晚上总是做噩梦。

昨天凌晨三点五脏六腑就剧痛,到现在都没有睡着,看了看评论,既然这么多人追更,就干脆起来更新了。

再次申明,请勿乱算命,因为你不知道你会惹上什么东西。

&&

当陈老板说这话的时候,我半只脚已经跨进了纸扎店。

我愣住了,头脑下意识就当机了。

今晚对我的精神伤害实在太大了,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

事实证明,很多年后,当我写下这条回答,你们看见这条回答的时候,它依然还在。

“傻愣着干嘛啊,进去啊。”

小陈老板不耐烦的推了我一下,我在脚步踉跄中迈进了纸扎店。

砰!

一阵巨响中,小陈老板猛力的把大门关上。

“靠!”

他背靠着大门,气喘吁吁,额头上也不知道是汗还是雨,正一滴滴的往下掉。

我想起来我家里还没有进去的洗手间。

滴答滴答,滴答。

“你到底惹了什么东西,你给我老实交代,算个命怎么可能这样,如果真……”

他愣了愣,口吐芳芬:“那天下的算命佬早死光了。”

我一脸无辜,我也知道啊,如果算命都能这样,这哪是什么天桥下摆几年摊就可以买房的高盈利行业,绝对会成为天底下最危险的高危。

还是位居首位的那种,比去金三角,缅甸都强。

毕竟这东西可谓没办法用物理常识进行保护自己。

“我要不重新跟你说一次吧。”

我本想说我哪知道,转而一想,说了也没有用啊,还不如全部说一次,毕竟这位比我厉害多了,一来就看见了。

看见了?

“你看见她了?”

我突然想起,起码有生之年,除了常常被托梦和感受到之外,亦或者疑似幻觉外,我还真没有真真切切的看到过。

作为半个阴阳工作者,我突然起了八卦之心。

虽然在这种时候满不适合的。

“滚!我要是一眼就可以看见,我还高仿什么家伙,我直接上龙虎山到天师得了。。。”

可惜多年以后,我才看到哪部剧,不然那个时候来一句“武当王也拜见老天师”也不错。

对了,那一次,是我跟小陈老板的最后一次合作。

这次以后,他,再也不会再这样对我这样了。

这一次就一个简单的算命,我真失去了很多东西。

“那你是?”

话归正题,我刚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时候,小陈老板脸色巨变。

“滚开!”

他一把推开我,打开灯,往店里柜台跑去。

开灯的那刻,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对对纸人,两边嫣红的正在对着我笑。

身旁,无数的纸别墅,纸车,冥钱,以及一对对巨大的花圈,充斥着我的视线。

一股阴森的感觉,让我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

你们能想象吗?黄色的老式灯光下,全部是与死亡相关的东西。

那时,我才反应过来,我进来白事店啊。。

发什么愣,赶紧让开。。

小陈老板的吼声把我拉回了现实,只见他抱了一大堆东西过来,甚至还有两只纸扎的恶犬。。

不是哈士奇品种,一看就是活灵活现的德牧。

“去洗手间把一个铁桶拿过来,里面的东西到了就行。”

陈科把东西放到门前,拿出朱砂笔不知道在门上画起来什么东西。

“赶紧啊!”

他见我半天没有回应,回头大吼。

他神情狰狞,脖子和脑门上的青筋在昏黄色的灯光下,都毕露明显。

“马上!立刻!”

以前白天的时候,我还是来过几回的,我轻驾熟路的跑进了洗手间,看见了一个铁皮大桶,也没有看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一把倒了出来。

咚咚咚!

就当我拿着铁桶要往回走的时候,我身后洗手间的玻璃窗户上,响起了这个声音。

下意识,我腿一软,差点瘫痪在地。

“赶紧啊!”

幸好陈老板又是一声及时大吼,让我没有想回头,直接就拎着铁桶跑了出去。

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着,那声音敲在玻璃上的时候,是有规律的,完全不是风吹在上面的样子。

而,等我拿着铁桶见到小陈老板的时候,我又第二次愣了。

他坐在地上,神情萎靡。

门上已经画好了一道巨大的符文。

嫣红嫣红的。

“赶紧把铁桶拿过来,那里面的东西,按照我说的,烧了,你tmd到底惹了什么东西,一会烧完以后,你打电话,把那个小姐姐喊醒,明天约她见面。”

“啊!?”

我一愣。。。

换来的是……

“赶紧啊!你脑子是被门夹了吗?听不懂人话吗?烧东西啊。”

陈老板也貌似听到了洗手间里的声音,直接就站起来身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铁桶。

砰砰!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也开始有响声传了过来。

&&&

不好意思,这几天生病了。

明天继续诉说

为了不引起故事里当事人的不愉快,本故事人物皆用化名。

各位看官勿当真,权当看一个恐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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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更新

&&

我看着大门的声音,又看了一眼陈老板。

当时我心里想的是,到底是什么东西?

二,算个命,至于这样吗?那这职业也太高危了吧。

“还愣着干什么啊,一起烧吗?”

陈老板拿出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一叠纸钱。

纸钱的火苗猛的窜起,把我吓了一条。

平常烧纸钱是黄色的火焰,我记得那天的是纯青色,充满着诡异。

把旁边的纸人也扔下去。

陈老板狠狠的踢了我一脚,这脚很痛,也踢醒了我。

想起来,当时的状态挺懵逼的,也挺丑的。

不知道为啥,现在写着写着,突然很想念陈老板,希望他下辈子能过的可以吧。

“干嘛的?烧这些,送那东西走吗?”

我把一个童女扔到了铁桶中,火苗一下子将纸人吞没,青色的火焰,把陈老板的脸照映的有些诡异。

想必在陈老板眼中,我也是这个样子。

虽然这么说,但大门的声音和厕所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我总感觉有一阵阵阴凉的风吹了进来。

我缩了缩脖子,看着陈老板把一个童男扔到了火堆里。

“请鬼差的,童男童女开导,请阴冥上来,我要弄死这丫的。

不管今天怎么样,明天你必须约那个姑娘,我丫的想打她几耳光,绝对对你隐瞒了什么事情。”

青色的火焰中,陈老板的脸显的狰狞,让我有些害怕。

我没有见过这样的陈老板,在我印象中,就是一个卖假货,看守祖业的二世祖罢了。

最多外加一条单身狗。

不过……

确实,这也是我今晚的疑问。

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一会无论听到什么,见到什么,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除非你想死。

说完这句,只见陈老板从旁边拿出一张黄纸。

只见他用朱砂笔蘸了蘸朱砂,快速在上面写起来符文。

彭!

玻璃碎了。

洗手间里!

“草!”

陈老板骂娘,扔掉手中的符纸。

符文一道,我当时也略有涉及,知道这东西特别费心神,必须讲究一气呵成。

“咬破舌尖,喷火堆里。”

“啥?”

“快!”

陈老板对我哄了一声,我也不敢再想起来,闭着眼,发发狠,直接咬了下去。

好痛!

那一刻,我都感觉自己要哭出来的

“噗!”

我一口喷在了火焰上,那一刻,火焰的颜色居然有点变了

一种诡异的黑色,完全不符合科学的黑色居然出现在了里面

“好了!

“敕!幽……”

只见一张黑色火焰出现的那么一瞬间,陈老板手中的符文已经好了。

我本以为他会直接扔下去。

但却见他从旁边的一打东西走,找出来一枚印章。

他边念,边把印章盖了上去。

印章出现的那刻。

火焰的更加迅猛。

同时。我感觉身后有东西向我逼来。

“请!!“

最后一字念完。

陈老板把符纸扔进了火堆里。

那一刻。。

一切瞬间寂静。

&&&

那种寂静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有人特别狠狠的打了你一耳光后。

全世界突然听不到声音,唯有嗡嗡的耳鸣声。

那一刻,我连耳鸣声都没有,甚至都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

从小到大,我没有如此接近过死亡的感觉。

不,这一刻,就是死亡来了。

“你流鼻血了?”

因为害怕,我看向陈科陈老板,只是那刹那,我喊了起来。

只见陈老板脸色发青,眼睛瞪的很大。

就像眼珠子都要从里面掉出来的那种。

不仅如此,他的鼻孔中,两股血不断的流出,往地上滴去。

这一幕,让我忘记了陈老板的嘱咐,直接喊了出来。

这一喊。

直接周围瞬间寒冷,就像极度深寒一样,冻到了骨子里。

陈老板猛的捂住我的嘴,摇头,让我不要发声。

但是就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少了一些一样。

这事解决以后,我才知道。

是寿命。

隔三差五的生病,说几句话都会气喘吁吁。

这不是我现在的状态。

陈老板捂着我的嘴,我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我心想:“真的是鬼差来了吗?一会怎么办?真的有用吗?”

万般思绪从自己心头闪过。

四周虽然是寂静的,但当火焰诡异的,当没有东西添加,缺越烧越凶,甚至还跳动的时候。

我感觉感觉里多了什么东西。

而且那东西此刻还直勾勾的盯着我。

仿佛是思考什么?

“思考是不是能勾走我吗?”

多年以后,回想那幕,我总是有这种感觉。

鬼差出现,就是勾人性命入地府啊。

不过陈老板,怎么会懂这个?

我当时想到的是这个,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种是禁术。

很快,那种被盯着的感觉消失。

一股寒冷,在铺子里开始游走。

你看不见,却能感觉。

人不见气,鬼不见地,人为阳,鬼属阴。

两两不相见,见则魂归幽都。

砰!

砰!

寒气的走动。

没过一会,铺子里的玻璃窗,开始碎裂,掉在地上。

那种感觉,很诡异,也很恐怖。

你不敢动,也不能喊,只能缩着脖子,就像鹌鹑一样。

对了,不得不提,过了两天以后,陈老板叫了人过了,说他们家的玻璃质量不行,害的他损失惨重。

毕竟谁也不可能想到会是这种原因。

世上不相信这种的人,比比皆是。

但是遇到以后,几个能淡定,又能逃脱呢。

尤其是第二天,我们见到那个小姐姐,开始了解事情的原委以后。

不过当下,我们还没有想到第二天会知道更劲爆的事情。

此刻的我们,就是两只小鹌鹑,缩着脖子,等待命运的将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股寒冷没有以后。

我戳了戳陈老板。。。

示意可以了吗?

毕竟。地上都已经变成了一滩血。

我真怀疑,那东西没有之前,陈老板会不会因此失血而亡。

从此,世上多了一个要我偿命的鬼。

(哎,陈老板,如果你此刻在天之灵,真的想跟你再说一声抱歉,当年连累了你。)

陈老板没有说话,只是抖了抖了肩膀,示意我别闹。

直到……

那一幕,我毕生难忘。

直接门上,陈老板画好没有多久的符文。

此刻,全部消失。

门上,多了一些就像挠出来的痕迹。

啊唷!

看着那些挠出来的手印。

我发现,我手上又多了伤痕。

&&

最近身体出了很大问题,帮人背了一些因果,直至今天才好很多。

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

&&&

“任,有件事劝你一下,这次事情真过去以后,这行饭你不适合吃。”

陈老板毫不在意鼻孔上的血,拿手一抹,整张脸多了三份诡异,七分惨烈。

他站起身来,脚步有些不稳的走到柜台前,倒腾出了酒精和绷带。

酒精倒在伤口上的那瞬间,我咧着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一刻,陈老板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我点点头,心里却是没有多少在意,只是觉得他嫌弃我带给他麻烦了,很多年后,发现的一些事情,还是让我后悔当初没有听陈老板的话。

回过神,屋内狼藉一片,更充满着一种不用于平常时候的阴冷感。

“怎么样,是不是事情解决了?”

下意识中,毕竟都请了鬼差上来,有什么鬼,是不能带走的。

“想多了,没有。”

好想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拿着脸盆,往刚才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洗手间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人有法规,鬼亦有,鬼差不够无备案之鬼,也就是无生辰八字之鬼,刚才我们又没有提供生辰八字,对鬼来说,万一勾走的是不该勾的呢。”

自来水在水盆上哗哗的流着,我有些懵,但是又似乎有点理解。

“这次呢,反正事情没那么简单,估计那位姑娘的妈妈经历了一些不该经历的非正常事件,导致哪怕死了,也已经变成了厉鬼,当然,厉鬼还可能有点过,具体的,明天你约出来问问,对了……”

陈老板临了还问了一句:“单身不?”

最后一句,彻底将气氛打破,我也终于敢走过去,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谁会愿意嫁给你这种神棍。”

“你也没有好哪里去。。。”

“至少我杭州有几套房。”

“土豪。”

那一天晚上,我没有回家,在纸扎店,和陈老板一起打了地铺。

毕竟离天亮,也都快了。

外面的雨又不断,也没有必要回家。

孤男寡男,睡在一起,我看着天花板,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陈老板,你说鬼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到现在,我已经完全相信,鬼是存在的,但是ta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

地府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作为一个半仙,我突然开始真的想去了解。

&&

“你觉得阴阳之道,到底是什么呢?”

脑子思绪种种,今晚一切,如同一场噩梦,但又确实存在,光怪陆离。

就在我开始去思绪的时候,陈老板沉默一会,反问了我一句。

阴阳之道吗?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我愣了半天,我回答了这么一句。

什么算命,风水,不过是接触到了这块,从小的我,因为家庭原因,也没有朋友,便看着家里的藏书,以及太奶奶留下来的东西,开始去摸索。

到后面,觉得居然很多东西,真的是跟书上写的一样,以及周围人羡慕和害怕的眼神。

我越来越沉迷于这种感觉,便开始去研究。

在群里说话,给任何人算命,不过是满足我那颗卑微的虚荣心罢了。

哪真的去想过阴阳之道,到底是什么这种玄而奥的东西。

“你看,随着科技发展,地球是圆的,是围着太阳转的,太阳呢,不过是银河系中的一粒尘埃罢了,银河系也不过是本星系群的尘埃,外面更有超本星系群,这种时候,人类,算是什么?”

我转头看着陈老板,笑道:“咋了,扎纸店的假货老板,想做爱因斯坦,还是牛顿,还是其他啊?”

“虽然阴阳,便是祖宗们,根据天地,日月,天气等等,研究出来的另一套科学,现在的科学是验证法,而这种科学是经验法,有白天就有黑夜,有日就有月,有阴便有阳。

这些是可以明显看见的,但是看不见的,就像整个宇宙,真正能看见的,占据的了多少,不是你没有看见,就代表不存在。就像那暗物质。

而这个,就是祖宗们去追求,和验证看不见,最后成为体系化的一套学问。

”所以呢?“我当时觉得,陈老板如果泡妞的时候,也能这么侃侃而谈,一年之内,绝对脱单。

“宇宙,不,天地有规则,持续不断去变化,却一直稳定的规则,那么,有规则就有痕迹,鬼呢,就是生命存在的另一种痕迹,只是人们不太了解,所以排斥,或者恐惧,或者不承认。”

“嗯?”我好奇的听着陈神棍的忽悠。

“磁场是存在的吧”

“嗯”我点头。

风水就是研究天地的磁场,磁场对于生命的影响是特别大的,以及生命未来的轨迹,就像蝴蝶效应,选的不同,未来也会不同。

所以,祖宗穷极一生,都在寻找对后人好的。

“打住!我问鬼。。不是研究风水。”

我赶紧让陈老板打住,不然,恐怕他能牵扯到相对论和易经之间的关联。。。

看来单身,真的可怕。让人无聊到想这么多。

“人有七情六欲,所以便有执念,执念越深,导致人体磁场变化,你也可以理解成,量子理论吧。”

哦!万事不决,量子力学吗?

而当人死前,若有东西牵挂不下,死后,磁场会将这种执念,保留下来,如果没有配合自然的磁场,只能是一段日子。

如果刚好遇到一个特殊的磁场,也就是风水中的凶地。

那么就会保留很长时间,而且随着磁场的变大,或者吸入其他东西,这鬼就会变化,继而变的强大。

还有一种可能,你应当知道,目前的科学,将宇宙文明分为了1-9级,纬度也是有种数种维度,而我们目前的文明,连一级都没有,就是连这片天地都没有办法出去。

陈老板抬起手,对着天花板捏了捏拳,突然有些落寞的说:“一个连一级文明都没有的世界,凭什么去决断一切,现在的规则,总有一天被打破,谁能知道,所谓的鬼魂,是不是属于另一种维度,以另一种能量的形态,甚至规则存在。

我相信,总有一天,当更高级的文明出现的时候,目前我们很多的认知都会被打破。

“你可以去申请诺贝尔奖了……”

我有点迷迷糊糊了,想睡觉,一晚上的经历,让我开始疲倦。

“不想听就算了。”

“听听。”

“你知道葬经吗?”

“知道啊“这东西,我小时候就看过,阴宅的始祖书。

葬经就是结合天地变化,而总结出来的。

”这跟鬼有什么关系。”

当时的我,似乎忘记了一晚上的经历,开始想做怼怼。

“所以,我怀疑,她死的地方,或者葬的地方有问题,加上生前经历的,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睡吧。”

陈老板翻了一个身。

&&&

”醒醒。“

第二天,被陈老板迷迷糊糊叫醒的我,看着周围,如果不是凌乱的一切,我甚至怀疑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你没事吧。”

看着陈老板苍白的脸色,我不由有些担心。

“没事。”

陈老板收拾着屋内杂乱的一切,说话有气无力,就像是那种下一秒就会嗝屁的那种。

按照陈老板说的,我发信息给了那个一切源头的小姐姐。

很快,我就得到了回复。

西溪湿地,我们最终选了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大概是下意识里,想消除心中的最后一点阴暗吧。

大概到下午两点,在湿地内,我们遇到了早已等候的小姐姐。

之前我在群里爆过照,对方很快就认出来了我,只是看着陈老板犹疑不定。

“这位是陈科,我们叫他小陈老板,真正玄门后人,比我厉害多了。”

听到我对陈老板的介绍以后,小姐姐的防备才放下不少。

经过对方自我介绍,才知道小姐姐叫宋雯,今年25,

嗯,单身,

这让陈老板的死人脸好受了不少。

不过当我们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给她听时候,可以看出,她的脸色越来越差,甚至带着不行,就像看两个神棍一样。

“你们不会是骗我吧,为什么我没有遇到这些。”

宋雯看着我们两个,口气满是质疑。

我跟陈老板互相一看,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惊讶。

毕竟我们只是这么一算,就遇到了这么多事情,为什么当事人,除了运气差了一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看这些。”

无奈,我只能把伤口一一展示给小姐姐看,以及昨天我给陈老板发我信息。

‘这……

宋雯看了我们两个一眼,眉头深皱,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好吧,我相信你们,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经历这些,但是……

你们喊我出来干什么?”

明明是当事人,但是那一刻,让我有一种错误,她想要置身事外。

“我们想知道,你还隐瞒了什么?”

陈老板似乎也看出了对方的态度,口气不善:“现在有些东西,不知什么原因,已经被触动了,我不保证你以前没事,现在就会没事。”

“这……”

宋雯皱着眉头,眼神中有恐惧,也有纠结,半天以后,她才说道:“没有,我一切事情已经跟半仙说了,我能隐瞒什么?”

“确定?”

眼看两个人有点火药要爆炸的感觉,我感觉阻止道:“宋雯,我们也是想帮你,现在我们倒是不怕,大不了用上一些道门的禁术,完全可以让那鬼魂飞魄散,但是,万一对方是你母亲,你忍心吗?“

“我!”

见宋雯口气有些不善,我赶紧打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你要想想你的未来,你难道想未来越来越差吗”

“行吧,但是我真的没有隐瞒什么!”

宋雯咬着嘴唇,半天以后,还是坚持着,但是眼神中的纠结和莫名的激动,出卖了她。

“这样吧,我看一下你手相,如果你未来是可以的,我们就想一些其他的方法。”

陈老板,突然说道。

“手相?”

宋雯脸色疑惑。

“对!看一下你的未来。”

陈老板点点头,苍白的脸色淡然。

对啊,手相,我怎么没有想到,知道对方八字,人也在旁边,可以看到面相,再依照手相。

一个人还有什么看不出来呢?

完全可以说,对方只要答应

就跟赤裸裸站在我们面前一样。

知曾经,晓未来。

可说,前生今世。

皆能了如指掌。

&&&

这几天身体还没有好,所以更新时断时续的,真的很抱歉。

&&&

关于手相,一直有流传,男左女右。

其实这种是错误的。

真正的应该为,左先天,有后天。

左五十年,右断十年。

就是就是,左手五十年才有明显变化,基本上断了一个人一生的命运。

右手五年基本上有了一些变化,如果不是大起大落,变化不是太明显,但是绝对在变化。

当我们两个看向宋雯左手的时候,白白嫩嫩,挺嫩的,不由让当时还是两个老处男的我们脸微微一红。

健康,感情,婚姻,事业,智慧,阴德,阳德,家庭,子女,兄妹,有些线很明显,有些线很弱。

就像摊开手,感情线在掌上,但是婚姻线却在小拇指下方,需要捏起拳才能看见。

按照我们的吩咐,宋雯的手做了各种动作。

左手以后是右手。

最后当所有动作做完以后,我和陈老板互相一看,眼神中看出了震惊。

似乎真的摊上了了不得的事情。

嗯,怎么开口。

“要不你先说?”

我和陈老板互相开口,明显,这种事情,就看说话技巧。

“你们有话就直说吧。”

宋雯皱眉,有些不耐烦,显然现在也看出,我们看她手相,有不一样的意义。

“算了,我来说吧。”

陈老板拍了拍我的腿,力度有点重,显然心情有些沉重。

“嗯。”宋雯点头。

“有些问题,可能有些敏感,如果问的不好,愿见谅,毕竟这个时候,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

陈老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跟你爸是不是关系特别不好,不好到恨不得对方消失的地步。”

其实我知道陈老板准备说的是死字,显然还是含蓄了。

“你怎么知道?:”宋雯脸色一变,露出惊慌之色,然后只见她抬起手臂,撩了撩头发,从心理学上来说,她在思索怎么回答。

“从父女感情线上看的,你们有十字纹,然后有断纹。”

陈老板开口说道。

“所以,你们两个是在擅自给我算命喽?”

宋雯有些生气,言它不如之前的问题。

“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吧。”

见气氛又变的很僵,我还是开口说了一下。

“他重男轻女,从小不仅打我妈,还打我,恨不得我早点嫁人,感情能好吗”

宋雯双手不自觉的捏紧,脸色很是愤慨。

“不止吗?”

陈同学很直男,不过从那些纹路来说,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我可以不算了吗?或者有什么办法,可以解脱你们两个。”

宋雯吐了口气,看着我们郑重的说道。

&&

“你什么意思?要算的也是你,现在不要算的也是你,行,那之后不要后悔。”

陈老板大吼着,声音吸引了周围人停足观望。

宋雯也是气的脸色通红,咬着牙说:“我就没有听过算命的,会发生这种事情,你们想骗钱,就直说。”

宋雯这话一出,陈老板什么心情,我的心情是直接爆炸的。

昨天晚上的经历,可以说真的就把命都搭进去了。

我家电灯都还亮着,估计地上还有我的一些血迹。

“那你这个怎么解释。”

陈老板抓起我的手,给宋雯看。

宋雯撇嘴:“哪知道你们是不是碰瓷,哪里划的。”

“碰瓷!你有多少钱,你知道我家里多少钱吗?算了,任老板,我们走。”

陈老板是真心生气了,都可以拼家产了。。。。

这场面已经不能算是箭拔弩张了,明显都是两军交战了,我算是哪方。

毕竟从宋雯的八字和手纹,面相,以及昨天晚上的经历来说,这姑娘也是一个可怜人,一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罢了。

纵有大好的命格,奈何抵不过因果报应。

但是宋雯的态度,我确实又非常生气。

此刻的气氛十分尴尬,就看谁愿意给谁下一个台阶了。

不过,片刻之后,显然是我想多了。

宋雯走了,气呼呼的走了。

留下了一句,我会去群里说的,你半仙就是一个想骗钱的骗子和屌丝罢了。

看着她的背景,我十分无奈。

此刻,我已经说不上生气,还是什么。

只知道,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一趟她的老家,去了解一下比较好。”

陈老板突然对我说道。

&&&

“你确定?”

我看着陈老板,对他的态度觉得有些奇怪,虽然我是当事人之一,但是陈老板确实没有理由继续下去。

尤其宋雯还是这个态度,我当时满脑子就是想,要不要烧一次皇榜,给自己脱离这事。

人性本恶,向来只为自己考虑,对不起,我就是这种俗人。

虽然也知道,烧了皇榜之后,宋雯自己的事情,会更加麻烦,但是,事已至此,管她呢。

“我爷爷死前告诉过我,日行一善,今天还没有行,她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便行了吧。”

陈老板笑了笑,眼睛中透露着一股悲天悯人的感觉。

“怎么,你不信?”

陈老板伸了一个懒腰,笑道:“走吧,既然是你老乡,算命的时候,也会告诉你出生地,那我们就去一趟。就当旅游一次吧,我也记得你好久没有回老家了。”

没有等我否决提议,陈已经自己做了决定。

“嗯。“

我点头,下意识告诉自己,我继续帮宋雯,纯粹是陈老板的原因。

绍兴,江南古镇。

如果说杭州是现代的人间天堂。

绍兴便是有着古韵的千年积累。

算命的时候,曾问过宋雯是绍兴哪里。

从杭州到绍兴,也就一个小时车程,只是我没有提前预料到,去宋雯的老家,居然是在一个山沟里的山沟里。

其中又花了数小时。

车上,陈老板说:“这种地势,你信不信,里面有很多墓。”

“废话”我撇嘴说道:“以前又没有公墓,葬山里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古代的墓,估计可以到两晋时期。刚才开过来的时候,山势连绵而不断,又有一处山高于其他,本该断,却未断,犹如蛟龙入势。

那也叫,地有吉气,土随而起,支有止气,水随而比。

势顺形动,回复终始,法葬其中,永吉无凶。

“现场编的?”我白了他一眼,这个时候,都有心思说古文。

“什么?你不知道”陈老板表情有些疑惑:“这是葬经里面的啊,意思是说此地有吉气,随地而起,所以山势隆起,来龙的势一起一伏,回复始终,而与形顺是葬于龙尽气钟之处,就永吉无凶,前面又有水经过,终于前,这是上好的吉地啊。“

“这个时候,你说这个干什么?”我脸又些发热,亏自己说自己说半仙,葬经,本就是学风水地入门教学,我居然忘记了这个。

我说的意思是,这里有很多墓,吉地很多,但是同样,阴阳相济。

“我观气,此地有一处,乃聚阴聚煞之地。

所以,希望我们去的地方,不是那里。“

陈老板一手把着方向盘,指了指前方。

万里碧空,唯有那处,总感觉阴沉沉的。

”穴有三吉,葬有六凶。天光下临,地德上载,藏神合朔,神迎鬼避。”

陈,碎碎念着,我的心,有些下沉。

感觉这一趟,不是很妙。

&&&

“喂,你们干什么的?”

经过长途跋涉,我和陈老板到了宋雯出生的老家。

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山村,不仅四面环山不说,进出村口的道路就一条小路。

一条还在修的路,开车进去不到五分钟,就立刻有人过来询问我们两个。

“我们是那个宋雯的朋友,宋雯拜托我们带点东西回来。”

我用家乡话跟来询问的大叔说了一下,虽说势力不同音,但骨子里却是差不多的。

家乡话说了以后,又看我衣冠楚楚,陈老板又人模狗样,那位大叔还是消除了不少戒备心。

毕竟没有谁,会开着一辆奔驰G级跑去一个穷山僻壤干什么坏事。

不过说到宋雯,那大叔却是一顿夸,说是村子里出去不多的大学生,在外面很有出息。

很难想象,在这个时代,大学生成为了稀罕物。

我们笑着应和着,并且问宋雯的家在哪里,她只说了大概的一个位置,说让我们回村子以后问。

说起宋雯的家,大叔脸上就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我赶紧递上一根阳光利群,笑道:“麻烦大叔带一下,其实这么说吧,我旁边的这个小伙子,是宋雯的男朋友,他想来看看未来的丈人。”

“小伙子,你是宋雯的男朋友啊?”

大叔惊讶的看了陈科一样,就在陈科皱眉的时候,大叔来了一句:“怎么跟上次带回来的不一样啊?!”

我心一沉,陈老板却抢先道:“我们刚谈没有多久,我挺喜欢雯雯的,然后我妈也挺喜欢她的。就让我们送一些东西过来。”

“哦!”

大叔恍然大悟状,露出常年抽烟的黄牙:“你妈让你来看看行不行的呗,哎,那估计你回去不好交差啊。”

我心一动,赶紧问道:“叔,怎么了,能说一下我,我是宋雯的同班同学,也认识她好多年,她也一直没有跟我说过家里情况,就知道她妈妈去世了。”

“你也是大学生啊。”

大叔瞥了我一眼,有点惊讶。。

我……

我好歹也是985的……别闹,哪里看上去不像。

我尴尬的笑了笑:“嗯,是的,叔,能不能麻烦你带我们过去之前说一下啊。”

说着,我赶紧走到后备箱,拆开了一条中华,拿了两包,递给了对方。

对方嘴上说着不要,结果手上很老实。

接过两包烟后,我和陈老板开始第一次真正的了解到了宋雯这个人。

宋雯,村里学历最高的人,但也是最可怜的人。

父亲是一个懒汉,从来没有工作,不仅懒,还是村里曾经有命的恶霸。

为什么说曾经,因为后来跟人打架,一巴掌扇了一个小孩的母亲以后,被气急败坏的小孩,举起铲子,狠狠的铲到了背,

小孩14岁,加上是宋雯她爸挑事在前,以及名声很差,在村里的人,劝导下,小孩最终没事。

他爸倒是伤了神经,有点半边瘫的感觉。

这事过去了很多年,比我们年纪都长。

后来,不知道宋雯她爸哪里弄了一笔钱,买了一个老婆回来。

当年,买卖人口,虽然犯罪,但是娶老婆这种事情,也是屡禁不止。

毕竟是一个村子的,再怎么样,在结婚的时候,大家还去恭喜,并且送上了一些钱,希望对方可以重新做人,也希望那个可怜的女人嫁过来后,可以有点好日子可以过。

结果没有想到,那男人依然每天游手好闲,哪怕走路一瘸一拐,也要去喝酒,赌博。

女人嫁过来没有两天,就把大家凑的钱,全部输完。

有人可怜他,还把赢的钱,还给了人家

结果转个身,有把钱输了。

后来没有钱了,怎么办,逼着自己新娶的老婆。去给人家打临时工,赚钱

并且用这赚的钱,几乎赌博,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靠赌博成为大老板。

久而久之,大家也不会再可怜他了。

倒是私下,会给他老婆,也就是宋雯的妈妈一些好吃的。

只是也不知道那女人怎么想的,经常把吃的东西留着,回家给她老公吃。

他老公呢,一边吃,一边骂骂咧咧,说什么她是不是去偷人,才有吃的。

这样一来二回,大家不仅不给她吃的,也不给她工作,免的粘上她家那个男人。

两年以后,那女人怀孕了。

也就是后来的宋雯。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发现,那男人开始每天开心的笑不拢嘴,也会工作了。

就当大家以为他浪子回头的时候,宋雯出生。

看着生出的是一个女儿,那男人开始打骂刚生完孩子的老婆。

并且质问她,这孩子是谁的种,算命的说过,他命中只有儿子,没有女儿。

显而易见,他完全肯定宋雯不是他女儿。

听到这里,陈科嗤之以鼻,冷哼道:“这样的人,就应该死了算了。”

大叔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眼神莫名。

陈科也大概知道说错话,急忙说道:“我只是觉得我女友太苦了,这样的生活。”

大叔叹了一口气,便要摸什么,我一看,赶紧拿出火机,大叔冷呵呵的看了我一眼,让我把烟点着。

点烟期间,我发现陈老板在四下看着什么,表情不是特别好。

我按下问的心思,问着大叔:“后来呢。”

其实后来的事情,我跟陈科在看宋雯手相的时候,也隐隐猜出。

“后来啊?”

大叔一阵思索,将后来的事情托出。

后来,宋雯她爸对于宋雯是非打则骂,甚至十一二岁,一个小女生洗澡,都是在露天底下洗的。

看着那怯生生的模样,谁都心疼,但是总是有不少小男生跑去偷看,指指点点。

宋雯她妈妈,劝了好几次,总是被打。

打着打着也不劝了。

一直直到高中,宋雯考上了省一级高中,一中以后,才算搬离了这个地方。很多情况才好很多。

但是她好了,她妈妈却是更加差。

她男人开始不断带女人回来,说要生出自己命中注定的儿子。

说着说着,大叔指着前面的平房说:“到了,就是这间。”

说完,在地上唾了一口后,便离开了。

离开后,我看着关着门的平房,思索了半天一路上的话。

我转头对陈老板说了一句。

同时,陈老板也对我说了一句。

我说的是:“你没有发现,那大叔的面相很奇怪吗?

  一侧眉骨突出,一侧凹进。

  耳反廓露,颧骨无肉,眼睛无神,关键,他门牙缺了一颗。”

  陈老板说的是:“葬山之法,势为难,形次之,方又次之。

  有话是,夫千尺为势,百尺为形。

  所以势与形顺者,吉。

  势与形逆者,凶。

  这里,整个村子,四面环山,

  村口有湖,湖朝北方,湖中有岛,岛型四方,犹如铜钱。。

  北方山如蟾蜍,遥遥相对,明显就是上吉福地,金蟾吐金钱啊!

  从“势”、“形”、“方”三种来说。这里,是吉地啊,而且是上上吉地。

不该如此贫穷。出一个二本大学生就是这么了不起。

这里本该出去一个富豪,不说中国首富,一个省级,妥妥的啊。

而且,在那边葬人的话,明显是青龙局啊。

如青龙首有山水来者,必是顺龙翻身逆结。

这里不该会这样啊。”

&&

有时候,人真的要对未知的神秘的保持敬畏。

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事。

去了一趟宜昌宜都,为解决一个朋友的事情,在野外露宿了几天,遇到大雨,营帐被雨淹了,无奈睡了一晚上墓穴,和朋友。

结果出来以后,身体时好时坏。

运势也是。

所以一直在家修养,对阴阳这些事,有些抵触。

不过看到很多人的私信,还是不舍得就这样断更。

就上来更新了

&&&&

风水二字,包含万千。

小到影响人的运势,大到影响国运。

地脉,山脉,水脉,若在因缘际会中相逢,便能衍化出无穷的可能。

而,千年来。

我们的祖宗,便是将这些变化,加以研究,结合天干地支,周易大衍,得出了很多奥妙巨著。

这些。

也在阴阳之道,宇宙万千之内。

所以,当我和陈老板,看见该地的风水以后,便得出。

此地,有雏蛟。

若再衍生千年以上,遇风云,便化龙。

这话,并不是说,会出现皇帝什么的,毕竟在21世纪,这话有些过了,加上真正可以诞生皇朝的龙脉,也不可能是一个小地方可以具备的。

天下龙脉源自昆仑,有分真龙假龙。

但,至少,每诞生一条就会是一个时代的催生。

言归正传,意思就是,此地,风水,上吉。

藏人,可催生大家族。

住人,定能出人中龙凤。

“我没有听说过,这里出现过什么大人物啊?这几年,浙江出现的中国首富,最年轻的陈天桥,也是新昌的啊,马云,祖籍崇仁。”

我看着陈科一一将这些年,那些祖籍绍兴,得先辈运势,发家致富的人数了一边。

也没有想到,这里出现过谁。

而且,我说的大叔面相。

耳反廓露,颧骨无肉,眼睛无神,门牙缺一刻。

这明显就是外表憨厚,骨子里奸诈之人。

而且,两侧眉骨不一致。

代表的是,祖上损阴德严重,才会造成后代如此。

这一刻,我跟陈老板有些疑惑,也有些警惕。

“别想那么多,我们先去敲门吧。”我对陈老板说道,毕竟两个人站在这边疑神疑鬼,再加上开了一辆在这种地方少见的车进来。

我已经看见,一些人已经在远处指指点点。

“嗯,先敲门吧,不过很奇怪,为什么有一股压抑的感觉。老任,你有空以后,再起一卦,不要问前程,你算一下,此村的生门,在哪。”陈老板眼神怪怪的,言语也有些怪怪的

总感觉,他看出了什么,又不方便说。

不过阴阳之道,无论是占卜,风水,通灵,不是窥探天机,就是扰乱秩序。

做这行的人,言语其实必须含糊,说的越清楚。

越容易出事。

我抬手捏了捏口袋里,带出的铜钱。

向前走去。

“咚咚咚!”我抬手,敲响了门。

没有回应。

“咚咚咚。”我又继续敲了敲。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不在吗?”我疑惑的看着陈老板。

陈老板摊了摊手,一副我哪知道的样子。

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了呼喊声。

“快点快点,国明老三被蛇咬了,要送医院,赶紧来几个人帮忙。”

伴随着急急忙忙的呼喊声。

几个老头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当看见,我们停在外面的车G级。

又看见我们站在宋雯她家。

几个人跑了过来。

“这里有车。

小伙子,你们是不是找国明老三啊,他被蛇咬了,你们赶紧过来帮衬一把啊。”

&&&

   被蛇咬了?

  我们彼此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我疑惑且有些吃惊,刚到这里,当事人就被蛇咬了。

  这tmd是在写小说吗?

  是不是下面,还会进入一个很大的阴谋啊。

  “你们两个娃子!还在看什么啊,帮忙啊,再不帮忙,国明老三就要死了。”

  跑来的老伯,见我们没有反应。

  急的有些跳脚。

  “帮忙吧,别人真的死了,到时跟那三八也不好交代。”小陈老板掏出钥匙,匆匆的跑了过去。

  三八?还说你不记仇。

  不过宋雯之前的表现,也确实有些寒人心。

  如果不是之前经历的一切。

  担心牵涉在其中的人会有性命之忧。

  我也确实不想管这事。

  “大爷,上车。”

  车启动以后,陈科招呼了对方上车,并且问道:“大爷,麻烦你指路了。”

  “好好好!”大爷跑的气喘吁吁的。

  我也赶紧上了车,并且从前视镜看了看大爷的面相,普普通通,一看就是大众命格。

  不过看他耳朵下方处,有微微泛红的迹象。

  看来这大爷,最近家中要添子添福啊。

  学习这个的,就有这个癖好,总是会下意识的给人看相算命。

  不过一般答案,不会去泄露,毕竟太报应。

  还没有等我说恭喜,车已经停了。

  只见前面围了一大群人,聚拢在指指点点以及看热闹。

  这种情况,在中国哪里,都是少不了这样的吃瓜群众。

  “车来了车来了。”坐车的大爷,跑下了车,对着众人喊道。

  当所有人看看过来的时候。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事,就算过去了数年,哪怕我在敲这些文字的时候,我都难以忘记这一幕。

  魑魅魍魉。

  众生百态。

  我很少见过,这么多人里,有这么多赤面之相。

  所谓赤面之相,意思是,凶光外露,绝子绝嗣,赤贫之相。

  就是,钱,福,还是后代,都是一个字。

  赤!

  不过下一刻,当我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准备在看的时候,小陈老板已经跑了进去,并且喊道:“让一下,这样围着,让病人会没有新鲜空气的。”

  他这么一喊后,众人可是纷纷让开。

  并且看向了我们。

  “我们是宋雯的朋友,这是宋雯的男友……”我赶紧解释了一句,毕竟两个陌生人跑了进来,下意识就会遭到很多人的抵触。

  不过我话没有说下去。

  因为当我看清楚地上那个人的时候,就连我,都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满脸已经发黑,躺在地上,已经气只有进,很少出。

  “赶紧台上车。”陈老板惊骇的看了一眼,然后喊道:“还有是谁先发现的,有没有人见过那条蛇。”

  其实,我知道陈老板问这话的时候。

  心里已然知道了答案。

  满脸发黑,除了毒素外。

  整个人冒着死气,也就是鬼气。

  明显就是碰到了很不干净的东西。

  是被很不干净的东西咬的。

  “没有,我就是听见老三惨叫一声,然后我跑过来的时候,就成这个样子了。

  而且我,看他脚上的亚扣,那不是蛇还能是什么。”

  一个年约四十多岁,长的倒是很憨厚,但从面相来说,小人得志之相。

  这样的人,略微有点权利,就会把尾巴翘上天。

  话题有些带偏。

  反正当时的我,对于这些人,确实感到了好奇。

  “先抬上车,送医院。”陈老板急匆匆的喊道。

  在众人七手八脚又小心翼翼的抬着宋雯她爸上车后。

  我说到:“你们先去,毒蛇附近,一定有解药,我找一下。”

  陈老板皱了皱眉,他自然知道我想干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说。

  至于其他人,哪会知道。

  再说,蛇旁边有药,就算老祖宗传下来的救命法子。

  当车启动后。

  没有去的问我:“他真的是宋雯的男友啊。”

  我点头。

  往外走去。

  又有喊道:“你不是要找药吗?”

  我停了停,心中有些不耐烦,这些人,逼事真多。

  找什么药。

  当看着这些人的面相的时候,我承认。当时的我,心里是很抵触

  甚至有一股优越感。

  不过我还是说到:“我心里有数,你们忙你们去的吧。”

  说完,我朝着远处的山丘走去。

  我看见。

  上面有很多坟墓。


&&

  浙江的很多农村。

  是没有公墓的,死了以后,会在附近的山上,藏了下去。

  祖祖辈辈,皆是如此。

  不过这些年,随着火葬开始以后,坟墓也小了很多。

  没有以前的那么大了。

  我大约走了半小时,泥泞和坎坷不平的道路,有些难走。

  然后,当我越接近那座山的时候。

  心里的压抑更重。

  甚至,手臂和手腕,还有后脑勺上的伤痕也痛了起来。

  我无法忘记,昨天晚上经历的那些事情。

  那双鞋子和脚印,

  还历历在目

  伤口的疼痛,让我倒吸凉气,不过我还是寻找着我要的东西。

  五十年以上的坟墓。

  宋雯他爸明显是被阴蛇咬的,从伤口来说,

  何为阴蛇,说简单点,很多人会以为是蛇的鬼魂。

  其实并不然。

  万物有灵,但能化鬼的,也就是科学中,能被磁场留下来的

  一,需要很大的执念

  二:需要三魂七魄。也就是灵。

  一般动物,是不具备这个条件的

  尤其是蛇这种简单生物。

  但是,有一种方法,可以将蛇产生魂,并且变成阴蛇。

  按照太奶奶的记载,以及陈老板家里也有这样的方法。

  将蛇,喂吃人肉,吸取人的精华。

  再加上其他的一些佐料。

  最好是活吞孩子。就不需要佐料。

  但,不是一个两个,就可以的。

  哪怕是人肉,也不是一次两次就可以的。

  所以,阴蛇很少。

  一是方法太过诡异,毕竟后一种,现在是和平社会,法制社会,

  不像以前,重男轻女,生了孩子以后,会扔掉

  像我老家,就有一口井

  旧社会的时候,生了女儿,说是赔钱货,就会丢进去

  后来,会丢死猫死狗进去。

  到我小时候,那口井还在,里面有一条特别特别大的蟒蛇。

  (有机会回老家,给你们拍照)

  不过到了现在,那井虽还在,里面的蛇已经没了。

  不知道是成精离开了

  还是被饿死了。

  反正,记得前些年,有领导下乡检查的时候

  村里安排人,下去清理过。

  拿出了很多小孩子的头骨和其他。

  很多人,看到那幕,不寒而栗算是轻的,被吓哭的比比皆是。

  话,继续回归正题。

  第二种方法太难,第一种,很多佐料,也是难寻。

  其中有一味,便是牛心

  起码要吃上几十头牛的心,才能养成一点点魂。

  (牛有灵的)

  所以,当我和陈老板看见那个蛇孔的时候,就知道,国明老三,也就是宋雯她爸,是被阴蛇咬了。

  而且,我很笃定,去了医院也没有半点用。

  如果我不上这趟山。

  不找到我要的东西。

  她爸,必死无疑。

  只是……

  “艹!”到现在,我还能想起当时的愤怒和害怕。

  纸扎铺那晚,陈老板画符引鬼差。

  虽然,我们没有加过鬼差是什么样子

  但是,从今天到了这地方以后,总能察觉到一些以前察觉不到的东西。

  比如,在我眼中,这山的样子,跟以前是不一样的

  走着走着,我总能听到一些很诡异的声音。

  以及像雾气一样的东西。

  有白,有黑。

  没有形体,朦朦胧胧。

  为了寻找坟墓,尤其五十年以上的坟墓,我还得一座座墓碑看过去。

  而,大部分老墓,都没有了碑。

  这让我寻找的难度加大了起来。

  然后,当我寻找的时候。

  我发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黑。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

  我身后传来了一阵让我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女鬼!

  在我背后!

&&&

有些事,果然不能乱碰,去了一趟宜昌以后,身体差到了极致,运气也差到了极致。

话说还有六天,就是小陈老板的忌日了。

准备回杭州去祭拜一下。

&&&&&

别问我为什么我知道那女鬼在我身后。

因为,我明显感觉到了两肩处,有些发麻。

我的命火在急速的反抗。

此刻,我有以下几种选择。

拔腿跑。

但是下场就是,丧失了精气神,在这个坟墓遍地的地方,我哪怕逃出生天,百分百也会出事,在事后。

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人在撞鬼以后,直接会生一场大病,甚至运气变差的事情(嗯,我这半个月内就是如此

第二,装作不知道

下场未知。

第三,反抗

下场…………

怎么反抗,我压根不会

在这里解释一下,当年的我是懂一些阴阳学,但是只是在算命和一些书上学来的知识,实践并没有多少。

更不可能与鬼对抗。

不然很多年以后,手上的伤痕也不至于还在。

我很清楚的记得

那个时候,我无比的怀念陈老板的存在。

如果这个故事是假的,是一本小说。

那主角一定是小陈老板,绝对不可能是我。

小陈老板,家学颇深,可以追述到明代,到后世,家里的长辈曾为几个大佬看过风水,选过祖墓。

(是的,这些大佬还活着,活跃在一些榜单上)

也是精通术数,风水,以及杂七杂八的事情。

就这么说吧。

他能真正的见到鬼。

也能真正的对抗鬼。

当然,读者的你,可以觉得没有鬼。

话回正题。

到时的我,特别的迷茫,也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办。

那一刻,我口念这九字真言,也拿出了身上的一些风水法器,可依然抵消不了那股寒意。

甚至,几个呼吸后。

我明显感觉到,眼前在发黑。

隐隐约约,我感觉周围很多双眼睛正在看着我。

那一对对眼眸里,充满了漠然。

以及,期待。

好像就是在期待我,成为他们的一员。

“我要ta死!”

突然,我耳边清楚的可听到了这句话。

一句让我瞬间内心彻寒。

通体也发寒的一句话。

啪!

我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了出去。

很痛很痛,

当我回神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手还是腿,都是剧烈的痛。

山体之上。

到处都是石子,黄土,以及下面葬的皑皑白骨。

突然。

我感觉什么东西在看我一眼。

当我抬起头的那刻!

“啊啊啊啊!”

那一刻。

我惊恐的叫声,响彻四周!

一张苍老的脸。

正对着我笑。

&&&

这一刻,我感觉到头脑发蒙,整个人不知觉的再次尖叫。

手脚齐用中。

我往回退去!

“鬼啊!”

我闭着眼大喊着,企图用声音将自己的恐惧掩埋。

现在想想,吃这行饭的人,结果却有这种反应,倒真的是丢人显眼至极。

幸好,到时并没有什么‘人’看到我这副样子。

但是。

大概也能想的出当时自己脸色和表情。

脑袋发蒙持续了很久。

直到我回神过来,感觉到头部的青筋不断跳动,手部的伤势再次剧痛的时候。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声说着。

小心翼翼中。

我睁开了眼。

眼前,哪有什么脸,只有孤坟一座。

当我看清楚上面的字时。

整个人更是差点晕了过去。

故先考任氏***

上面,赫然是我的名字。

坐在屏幕前的读者们,你们能想象那副画面吗?

先有女鬼跟着你。

再是颠倒以后,一张苍老的脸对着你笑。

最后,当年看见墓碑上。

赫然刻着你自己的名字的时候。

那是一副什么样的画面。

反正那一刻。

我已经吓的啥也没有管。

什么命灯不命灯。

我只知道,我要逃。

离开这个鬼地方。

什么宋雯,什么她老爸。

关我屁事。

在自己生命完全收到威胁,而且还是未知力量的时候。

那股无能为力的感觉,

简直可以让人窒息。

这一刻。

我拼命的跑着。

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也清楚的感觉到我的精神神越来越。

那股阴冷的感觉,在背后。

亦是越来越重。

呼呼~

呼呼~

我要ta死!

我要ta死!

风在耳边吹过,当那股阴冷越发浓重的时候。

明明吹过耳边的风,却再次出现了阵阵轻语。

阴森,

恐怖。

浓浓的恨意!

我拼命的跑着。

突然。

我耳边的声音变了。

那声音。

到现在也难以忘记。

在那声音出现的瞬间。

我下意识猛然回头。

一张苍白的脸

猛然对着我。

双目之中,黑漆漆一片。

竟然没有眼睛。

我!

也!

要!

你死!

那张脸,猛的朝我扑来过来。

清晰的五指。

瞬间掐住了我的脖子!

&&&

啊!

当时年少的我,除了我大喊也还是大喊,还有手舞足蹈。

然后。

我记得就在那刻,我脸上吃痛。

很痛的那种。

“你在干什么?趴在人家的坟前,疯了吗?”

下一瞬,我听到陈老板的声音。

那一刻,我眼前的景象都变了,哪有什么女鬼,哪有什么刻着我名字的墓碑。

此时的我,正趴在一座老坟前,正确来说,我是躺在一座老坟前,不断的手舞足蹈。

不知什么时候。

不知什么时候,我居然晕在这里。

而,方才的一切,根本就是假的,无非就是自己做噩梦吓了自己罢了。

就在我松一口气,正要问,陈老板你怎么来了的时候。

他后面发出了一道疑惑的声音。

“这不是宋老三他爸的坟吗?”

居然有人跟在了陈老板的身后,而他的话,更是让我吓的跳了起来。

学什么这行的,相信一点。

一切自由因果。

我在这里昏迷过去,做了那个梦,就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梦。

“你脖子怎么回事。”下一刻,陈老板的诧异的声音传来。

身后的农汉凑了过去。

只一看

就被吓的喊了起来

有鬼有鬼。

只见我脖子上,多了一个掐痕。

不是淤青。

而且乌黑的那种。(当时我还不知道,得亏陈老板用手机给我拍照,这件事告诉我们,有事没事,别往那些地方跑)

当时我吓得想摸,但陈老板告诉我别摸,并说回去以后会给我解决。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解决宋雯她爸的问题。

只是。

当我们准备去找的时候,陈科去跪在了那坟墓前,连连磕了几个头,并跟我说道:“对先人还是要有敬畏之心,不要不是因为不是自己的先人,而去不敬。

举头三尺有神明。

低头,也有鬼。”

当时的我一惊,只是没有听懂陈老板的话,后来直到真正发生事情后,我才知道,原来,当时他那么认真的一番话,并不是跟我说的。

而是,对第三人念叨的。

磕头以后,我问陈老板怎么来了,宋雯她爸怎么样了

却见陈老板没好气的告诉我,我已经失联两个小时了,电话也打不通,只能寻着痕迹找了上来。

而带路的农汉是村里人。

当时我们并没有问他姓,这个故事里,他也只是带路的作用,以及更加知道了宋雯的一些故事。

就是小时候,非打责骂,

不过小姑娘性格也不是太好,曾经见到她偷别人家的西瓜,被当场抓住了,也是硬着脖子一句话也不说。

如果不是怕她爸继续打她,大家早就将这事告诉了她爸。

所以,在这个村子里,其实对这个大学生并不是太待见。

加上长大以后,小姑娘有一种特有的傲气,就像是看不起农村人一样。

说着说着。

他对陈老板说到:“不好意思。。农村人就是嘴碎。”

估计这人说着说着,也是想起了陈老板是宋雯的“男友”

不过i听他这么说,在想起宋雯的模样,我们两个倒是相视一笑/

后来的事情也很简单,我们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老坟上找到了需要的东西。

只是离开前。

陈老板拿出了几张没有画朱砂的黄纸。

烧在了人家的坟前。

然后继续说了一句:“莫要对先人不敬。”

回去的路上。

陈老板偷偷跟我说:“这村里的,很多不是人。”

&&

很多都不是人?

我当时就被吓了一跳,大白天的,虽然太阳都快下山了。

你被整出一副,这里都是鬼扮的戏码

这可是现实,不是电影,也不是小说世界啊。

看着我紧张的四处看的样子,陈老板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小声说道:“你想哪里去了,我说的不是人,不是那个不是人,是这里的人,做的事情不是人。”

啊?

这我就懵逼了。

然后陈老板又抛出一个问题,让我陷入了一种人生观崩塌的感觉。

你就没有想过,这么好的风水,还是金蟾吐水,上吉局,为何这里这么贫困?

出一个大学生就觉得很了不起。

这可不是60 70 80年代,大学生还值钱。

这是2013年啊,还是教育很发达的浙江,你就不好奇吗?

陈老板这问题一抛出来

我确实愣了。

浙江虽然‘穷’点了吧,也不至于这么穷,一边看过去,两层楼的房子特别少,都是那种一层,小三院,门前还有很多柴堆,显然还在用火做饭。

不对!

虽然我对风水之学,当时不太懂。

可我发现一点。

每隔四五户人家,前面就一个小水塘,水塘很浅,就是平时洗衣服,灌田的那种,这种在农村非常正常。

可这目前是六月份,傍晚天气,

水塘边居然没有蛙鸣。

背靠山,门前死水,水中无活物,连那些水草都没有。

这简直就是大不吉啊。

而且……

你没有发现,你为什么能被鬼遮眼吗?

因为

那里怨气很重啊。

陈老板凑到我耳边,偷偷的说了一句:“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鬼神可以不信,但不可欺,这里不止一个人死于非命,就像那些湖水一般,死气腾腾,怨气凝结久了,遇上了你这个半桶水,就像鲶鱼效应,不发生变化才怪?”

我惊愕的看向陈老板,轻声道:“你早知道我会出事。”

结果,我得到了一个鄙视的目光

没有啊,我以为你还是有点本事的,这点入门级的,还是有办法挡的

结果看你半天不回来,我就想到你出事了。

任师父啊!

你太水了。。。万一以后你在遇到这种事。

咋办啊。

我见陈老板拍着我的肩膀,一副嘲讽的态度,当时的我还笑了一句:“没事以后有你啊。”

说完,我还笑了。

身后的大叔还看着我们两个莫名其妙。

我还记得,陈老板当时说了一句:“万一以后我娶妻生子了,我老婆不让我碰这个怎么办,任师父啊,记得,以后如果没有我了,别碰这行了。

你这样的性格和心肠,迟早死在这些事情上面。”

哎,写这个的时候,突然想说,恐怕当时的我们两个都没有想到,这话成真了,他因为这些事去世了。

20年的我,在这个迷幻的一年,也遇到了各种事情,结果把自己的身体折腾的够呛。

也不知道这个真实的故事,还有没有机会写下去。

反正挺感谢各位读者天天催更的。

笔芯。爱你们哟!


&&&

我没有把陈老板的话放在心上

当时我以为我是艺高人胆大,后来我发现,不是胆子不胆子大问题,而是我压根没有心存敬畏之心。

其实现在想想,那次一直想追这事,有救人的心。

但更多的是探究的心,骨子里的我,还是不是太信,只是觉得这事很神秘。

而我。

想揭开这片神秘。

岂知,当我想凝视深渊的那刻,我已经身处深渊,不停下跌。

说一句旁外话。别对这种事产生好奇,当你好奇的时候,你的命,运,势,就已经再改变,也就是你的气场再改变。

那时候,少数是好的结果。

但是更多的,是不好的,甚至严重的,还会连累你的家人。

回归正题。

当时我们拿着东西,一边嘀咕一边离开,到了山下,我们跟那个大叔还说了一声谢谢。

我记得当时大叔说了一句,多好的小伙,城里那么多好姑娘,为什么要选我们这里。

这话,当着别人,尤其是男朋友面前说是不对的。

不过我们本身没有一个是。

也就没有在意。

“你的车咋回事。”

告别了大叔,我们拿着需要的东西,准备去医院,期间我还问陈老板,离开了这么多小时,没事吧。

他说,他没有像我一样有根治的方法。

但是延缓的方法一大堆。

不过就是个小问题罢了。

当时的他,说的好是一个神采飞扬,活脱脱就是一个神棍。

不过当看到他车的时候。

哈哈哈,我清楚的记得,他的脸垮了下来。

只见他的车,被人用泥砸的到处都是,尤其是前面的地方,玻璃还被砸出了蜘蛛网的裂痕。

我清楚可以感觉到陈老板身上透露杀气。。

所以我也不敢再笑。

我问他,咋回事,怎么办。

当时他的车,没有按照行车记录仪,所以这才是最坑的。

陈老板说,先看一下吧。

结果,我们在左侧的门上,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一个字。

滚!

&&

大半夜睡不着,来继续说这个故事

&&&

如果没有那车上的字。

我们两个还会以为是哪个熊孩子搞的

可有了那个字后。

看着那苍劲有力的笔法和里面透露出的怨气。

我看着陈老板,问道:“怎么说?貌似这里不太欢迎我们?”

当时我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带着浓浓的怨气。

这个地方的人怎么回事。

宋雯这样。

连上山救人都可以撞鬼

下山以后,还遇到这种事情。

当时,我确实萌生了退意。

“你等一下?”

突然,陈老板从地上捡起了几枚石子,在口中振振有词后,直接一把扔了出去。

他看着几枚石子的远近,和彼此分开的距离。

这种方法,太奶奶的笔记上记录后,是很久之前的一种问吉凶的方式,测不了其他,只能问做一件事的吉凶。

是一门很考验眼力的活。

下一秒。

陈老板看着我,阴沉着脸,咬牙道:“如果我说,今晚我们会出事,你信吗?而且,避不过道那种?”

避不过?

我当时就没有明白,直接就问,直接走也不行

陈老板皱眉,直接说道:“如果我们走了,宋雯她爸必死无疑。如果我们不走,今晚我们可能有人要折在这里,当然只是可能。”

这么危险?

我诧异的看着陈老板

结果他似笑非笑道:“因为有你这个半桶水,你惹了不该惹的东西了。”

我当时不明白

车出事,跟我惹东西有什么关系?

&&&

当时我就满心的郁闷和疑惑不解。

不过接下去遇到的事情,确实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也重新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

真的。

有时候人心才是真的可怕。

到现在我都怀疑,恶鬼到底是怎么产生的。或许就是人心太恶,死后执念太重,被大自然(风水之学)给困住,吸收了更强的执念以后,成为了新的恶鬼。

当然,只是个人想法。

后来,我们简单的把车前玻璃擦了擦,免的开车影响视线,便开车满目疮痍的车,整整百万级别的车,开向了县医院。

路上,气氛死寂。

陈老板拉着他的大马脸,一句话也不说。

我呢,满脑子在想方才的事情。,到底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幸好,路上很平稳,就是回头率比较高。

不久后,我们终于到了县医院。

一进去,第一件事,不是救人,而是被拉着去交费了。

该死的县医院,。

也没有任何救助,连伤口都没有清理。

以及在线村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当时,陈老板被拉去交费后,我看到了宋雯的爸爸,看着他完全黑漆漆的腿,和出气没有进气的样子。

还有没有任何处理的感觉。

我当时就气就不打一出来。

请问,那把这个人拉到医院里来干什么?

被一群人观赏吗?

很快,我让大家出去,因为这方法,有点诡异。

可上来一个护士就说,这是医生会处理的,医生已经去找解毒血清了。

血清你妈个头。

本身遇到很多事情,就火大。

加上陈老板说晚上会遇到事情,更加让我着急。

我当即就喊了一句

死了,医院负责吗?

&&

  不得不说,在医院发达的今天,还是有很多地方,存在害群之马。

  关于这个医院,还有两个小故事。到时我会开两篇专栏,单独说。

  我们继续回归正题。

  当我发着火的时候,医院保安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质问我在干什么。

  我刚想继续破口大骂。

  “老任,别闹。”陈老板进来了,用手按住了我的肩膀,那一刻,心突然有了一丝的平静。

  下一刻。

  陈老板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

这在旁人耳中莫名其妙的几句话。

瞬间如一盆冷水浇在了我的头上。

这是道家的静心咒里的几句话。

常念此经,可守心辟邪。

此刻陈老板念这段的意思,当然不可能是告诉我守心。

而是,我的情绪被一些东西给影响了。

霎那间。我开始明白,不久前,在车前,陈老板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

“因为有你这个半桶水,你惹了不该惹的东西了。”

相信这一刻,我的脸色是煞白的。

卧槽。

我这个家传算命术士居然惹上东西。

不对。。

我好像真的是半桶水。

从头到尾,一直被那些东西在骚扰,连请出药师佛都不敢用。

我莫非真的不适合这行??

咕嘟。

我咽了咽口水,感觉到了一阵的口干舌燥。

这刹那,我开始怀疑了人生。

或许,我真的不适合这行把。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急急如律令!”

一声厉喝。

猛然彻响在我耳边。

这一刻,不禁我吓了一跳。

就连围在房门口的护士,保安,都齐齐的身体一震。

房间内,好像突然少了一些东西,让大家的神智有了一丝清明。

“咬住舌尖,拇指抵住手心,中指扣上,默念此言。”

陈老板神色严肃的看着我。

这一刻,我看见他双目通红,怒气很盛。

真当我以为他也被什么缠住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一句:“你这个半桶水,下次看你还要不要管这些事情。”

这话,数年过去,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无论是陈科当时的神色表情,还是这番话。

对不起啊,你走以后,后来我又管了一些。

可能是这边闹出的动静,把副院长也引了过来。

出乎意料的是,他第一时间没有赶我们走,说我们神神叨叨。

而是,有些惊疑的打量着我们

过了一会,我才知道,原来,他觉得我们年纪轻,怎么可能会那些。

不过幸好陈老板来了一句。

你们原来的太平间是不是坏了,临时改了一个地方。

副院长脸色直接就变了。

然后还没有等他说什么,陈老板表情严肃,这事情,一打听就知道,但是你们弄之前,没有请教过人吗?

以急诊室为中心,虚构八卦。

那地方就是死门。

放在八门之上的死门。

你们这是在害人,原本好端端的一些事情,能解决的事情,医疗水平。

结果造成了,医者还是患者,都心态浮躁,以暴易怒。

然后,大晚上会发生什么,你不用我们说了吧。

这个时候,副院长直接就变了神色。

直接说 小师傅,你哪里来的,你有办法吗?

“如果要我们解决也行,但是你让他们出去,你可以留下来,我们需要你帮忙,救一个人,”

陈老板指了指宋雯的父亲。

此刻的他,就像半死不活一样。

唯有低低的几声呻吟声,还代表着他活着。

这个副院长也是一个有决断力的人

虽然护士和保安都还有些抗拒。

但还是在副院长的要求下,赶了出去,。

其实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副院长叫什么,一开始还打听过,只是几年过去了,完全忘了。

副院长出去后。

陈老板严肃的看着他

无论一会发生什么,就安安静静的站着,什么也不会说,不要问,不要动。

如果不想你们这医院的事情越来越大的话?

&&

闲杂人等走后。

陈老板关上门,看了我一眼,我将准备好的东西取出,分别为土(五十年老坟下,坟包的最后一捧土)黄纸,朱砂,狗血,鸡心(这些都是陈老板村民准备好的)

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副院长看着自己,虽然有些懵逼,可还是很听话的没有说话。

拿好那些东西以后。

我和陈老板分头行事。

他画符。

我做药。

我分别,现将坟土,狗血,导入一个碗里,再将十年以上的稻草堆里的,最后一捆稻草中的中心一截剪下。

将它扫成灰后,扔到了碗里。

再将鲜活的鸡心,中间刺头,滴出心头血。

其实这个方法,最好的用人的心头血,不过显然,这样很难。

但是为了沾染阳气,我也在忍了忍后,咬破了左手中指,挤出了两滴血滴了进去。

下一刻。

我明显感觉到整个屋子的气场在变好。

就好像有看不见的人,突然进入了你的房间,就站着你的身边,静静的盯着你。

你看不起他们,他们却可以看着你。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总之,毛骨开始悚然

那一刻,我抬头看了一眼副院长,也见到他的脸色有些发青,来回张望。

那刹那,我连忙用中指的血,在自己头上和跑到副院长头上,在眉心点了一下。

左手中指。

最接近心头血的地方。

也是除舌尖之外,阳气最重的地方。

只是,就当我想给小陈老板点的时候。

骤然间,我好像感觉到了有好几双眼睛从好奇到观察,变成了恶狠狠的目光。

直直的盯了过来。

这种感觉非常明显。

下一秒。

门。

咚咚咚的敲了。

副院长要去开门。

耳边传来了小陈老板的声音,不动,不说,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

显然,被我们嘱咐,或者被副院长嘱咐以后。

这个时候,谁敢来敲门。

刹那间,我感觉,在自己房间里的那种感觉回来了。

只是我感觉到,

这里不止一个。

而是很多个。

就像是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在触犯什么禁忌一样,

就当我有些迟疑害怕的那刻。

小陈老板却是一气呵成,将符文弄好,是一种驱邪镇鬼的符文。

赶紧啊,做你的事情。

小陈老板看了过来,那一刻,我被吓到了。

只见,现在的小陈老板,双目赤红,嘴唇发白,脸色有些发青。

就像是香港电影里,猛鬼出现的情景一样。

“老任,快点!”

小陈老板再次催到。

好好好。

被两次催促以后,我终于想起了正事。

显然,在眉间滴了血以后,反应力还是有些提升的。

虽然看上去不是很明显。

但是若是没点,恐怕心神会被扰乱的更加厉害。

“最后一份。”

这一份,是一个小瓶子,

里面有几条扭动的蚯蚓,也就是俗称的土龙。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按照太奶奶留下书的记载,我还是拿出土龙,用手指将它捏成了汁。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恶心。

超级黏糊糊的。

最后,当我把土搅拌成功的刹那间。

砰砰砰!

外面吹起了大风,吹的窗户啪啪响。

要下雨了!

(该死!大半夜写着写着,突然有种寒毛竖立的感觉,各位看官现在觉得怎么样……,对了,看这种,人的气场也会不一样,大家以后白天看吧。晚上很容易招惹东西哦。)


&&&

  外面下雨了?

  来的时候,就是气息阴沉沉的,下雨本在意料之中。

  可这个时候下雨,却是出了大问题。

  就像是陈老板说的,按照急诊室为八卦,目前我们处于卦中心,而我们目前所需要做的事情,是为宋雯的爸爸祛毒。

  天下之物,皆逃不过,阴阳五行之变化。

  阴蛇之毒,看上去虽玄妙,其实为,阴土属性,略带水。

  原本按照五行排序。

  土克水,水克火。

  两样并不能相生,而为相克。

  但是,阴蛇的恐怖就在其中。

  以阴气,强行将两者混在一起。

  伤的脾于肾,毒素迅速积累其中,运转全身。

  得此毒者,就像是急性的尿毒症一样,全身发黑,下一步水肿,然后在器官迅速衰竭中而死。

  而方才,我调制的,木灰,意义就是在于,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进行五行的再次循环。

  而狗血就是破解原有的阴气,打破将相克的两种,维持在一起的平衡。

  至于坟土,这个就是更加有趣的一样东西。

  五十年以上的坟。

  里面蕴含的东西很多,其中一种,就是在最后一捧土里,是留在世上,最后,最深,最纯粹的尸气。。

  人死后,尸体变化中,

  还是会从棺木中泄露,开始往上升。

  久而久之,气息会被土所拘束。

  而最后一捧土就是一开始接触的媒介。

  本来,这些气息,在几十年后,早就会消失。

  但是鬼魂不会愿意,因为那是他们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口气息,往往会强行留下。

  所以,要取最后一捧土。

  不过,随着火葬,这些也快消失了。

  至于鸡心,这个东西很奇妙,作用很多,不好在这里说,防止有人为非作歹。

  回归正题,

  这些东西的准备,就是要解阴蛇之毒。

  但是前提是,可以做到阴阳五行,相生相克,

  但是此刻下雨,哪怕关着窗户,也是漫天水气,我们身主卦中,死门更是太平间,本身这房间已经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

  在这时候,根本就是,敌涨彼弱。

  啪啪啪。

  窗户在拍打。

  陈老板的脸色更加的不好。

  这声音,与其是风在吹打,更像是阎王在催命,在拼命的捶打着我们的心神。

  或许。

  此刻,鬼差,甚至是黑白无常,已然在房中,就在某处,静静地,静静地,看着我们,又或许,牠们的嘴角已经扬起。

  就等着取命的那刻。

  ”不管了。赶紧,趁雨势未大。“

  下一刻,陈老板看了我一眼,开始将符纸,一张贴在了自己手上,一张贴在了一个玻璃罐上,然后下一秒。

  ”快啊!傻站着干什么。“

  陈老板眼睛通红,隐隐的,我好像在他的双眸里,看到了其他的影子。

  当然,那是一种感觉,毕竟瞳孔那么小,怎么可能看见。

  只是那时候,我真的出现了这种感觉。

  可能,当真的踏入阴阳的那刻。

  我就已经是局中人。

  “好!”我拿起准备好的东西。跑到了宋雯她爸面前,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模样,我咬牙对着副院长喊道:“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其他的,一律不要动,不要说,不然后果自负。

  比如!

  全家死于非命。”

  那刹那,我明显感觉到了一个近五十多岁的大男人,脸色浮现出了恐惧的神色。

  没等他反应过来,

  我大喊道:“帮我把他全身脱光,什么都不要留,包括一条裤衩子,都不要。”

  副院长跑了过来。

  开始手忙脚乱的操作,

  当,宋雯她爸光溜溜的躺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微微一怔。

  倒不是看见了一个大老爷们光溜溜的身体。

  而是,此刻,明显的可以看出。

  他身上有一道道小疤痕。

  就像说被指甲掐出来的那种。

  从小被后母虐待的我,特别清楚这种伤痕,毕竟小时候,我就是那个动不动就是被打的孩子。

  嗯。

  继续言归正传。

  我开始将手中的东西,开始涂抹到他身上。

  是的,身上。

  不仅仅是伤口。

  同时,陈老板也拿出了一张符文,递给了我。

  我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接过来的那刻,我直接就贴在了宋雯她爸的胸口上。

  护心用的。

  防止阴气入心。

  然后下一步,就是用一块白布,剪开呼吸的孔,开始盖在了他的脸上。

  额前压了一枚铜钱。

  之后,就是在心肝脾肺肾处,涂上要涂的东西。

  最后,我们明显的可以看到。

  那些黑气,在以肉眼可见的样子,向伤口那处开始集结。

  应该说,受伤的地方,越加的黑了。

  伤口,开始发黑。

  就像是猪肉,染上了墨水一般。

  这时候,我也看见了小陈老板的眼神,投了过来,他把贴了符文的罐子给了我。

  然后,直接他,神色一肃。

  开始在房间内,踏步走了起来。

  若是此刻,有懂行的若存在,就能清楚的发现,陈老板是按照八卦方位他的,只是中心,是以自身为中心。

  而非一处地方。

  他在改变房间内的方位。

  准备将宋雯他爸躺的地方,时时处在生门的位置。

  他。

  在和未知的力量。

  或者天意。

  对抗。

  若没有这场雨,原先是不用如此的。

  而,世事就是这么的奇妙,这么的玄奥莫测。

  这一刻,陈老板的样子,真的是像极了一个神棍。

  不得不提的是。

  这种方法,步伐。

  只有陈家人才会。

  随着陈老板的步伐,房间内的气场明显在变化,就连宋雯她爸的气息,也开始有些了人样。

  不过陈老板的脸色,也是在迅速的变白。

  这一次。

  我没有让陈老板提醒,我开始将东西,涂在了伤口附近。

  小心翼翼的,

  我没有让一星半点,碰到伤口。

  因为,我需要钓蛇。

  只是。

  隐隐约约中,我仿佛听到了一种别样的声音。

  帮他。

  你也要死。

  都要死。

  以及,很多的笑声,就像有很多人,在幸灾乐祸一样。

  还有,房间内,出现了很多脚步声。

  好像有很多人,开始在我附近不断的走动啊走动。

  我晃了晃头。

  明显就是幻象,大概是我太累了。

  开始,下一刻,

  我看见了副院长向我看了过来。

  那眼神。

  阴狠无比。

  副院长眼神阴狠,就像是体内藏了另一个灵魂一般。

  直接向我们扑了过来。

  或者应该说,是朝小陈老板扑了过去。

  那一刻,我看向屋外,狂风骤雨,天色全黑,就像是深夜一般。

  “啊!”

  副院长嘶吼着,风拼命的吹打着窗户,雨在加重着这个房间的湿气。

  这个时候,我当然不可能再涂啥。

  直接挡在了踏步的陈老板面前,意图将副院长挡着(现在想起来,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我这么胆大,你们是没有看见他那个样子。

  就是脸色发青,双眸赤红,那是一种无论电影里,还是小说里,无法用画面和文字形容的恐怖。

  因为你明显感觉,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下刹那。

  本以为可以挡一阵,或者厮打一顿的我,直接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并且,在不断的用力。

  整个头部,瞬间充血。眼珠子都要爆出来的感觉中,我看到的画面,是剧烈的运动的。

  我不知道,各位看官有没有这种感觉。

  但是那一种,我真的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真的无法想象,那些活生生被掐死的人,死前是多么的痛苦。

  那一刻,我脑海里,就是嗡嗡嗡的一片。

  我啥也没有想。

  只是想动手去想把掐在我脖子的那双手掰开。

  但是,得到的却是,整个人头部,眼部很痛,整个头部神经和血管都是紧绷着,放佛下一刻,我的头部就会被爆掉。

  眼珠子就会被弹出来。

  我拼命的想掰开那双手,只是无济于事。

  我很绝望,但是在拼命的努力。

  对抗中,两个人,撞到了墙上,将电灯熄灭。

  然后又打开。

  我挣扎着,哪怕给我呼吸一口,就一口也行。

  真的,你们无法想象,平时我们随时随地可以呼吸的空气,在我遇袭的那一刻,变的无比的珍贵,哪怕全世界的钱,权利,女人,放在我面前。

  我都不想换那么一口的呼吸。

  只是,真的好奢侈。

  也好难。

  扑通!

  我的头部,被狠狠的撞在了墙上,双目瞬间发黑中,我看见陈老板,拿起黄纸,咬破手指,在上面快速的画符。

  老陈啊,如果我死了,你丫的就内疚死把。

  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的那刻,脑袋反而前所未有的清明。

  我想到了我爸,我的姐,还有那个每天想办法各种虐待我,用烫红了的绣花针拼命扎我,用衣架子拼命打我的后妈。

  还有那个,嫌弃我幼稚,抛弃我的初恋。

  妈的。

  我真不想死。。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我去。

  陈老板,你驱鬼啊,念什么往生咒啊。

  当最后当意识快要消失前,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我特别特别特别狠陈老板,可能是从小的经历有关,我特别有被迫害妄想症。

  当我听到陈老板,念的是道家的往生咒的那刻。

  我知道,以为。

  他是想弄死我。

  虽然我不知道我得罪了他什么,

  不过下一刻,我却见他脚踏七星步,手持缚印,将三张符纸贴在了房间三处。、

  然后下一秒。

  他看了过来。

  双手结印,交叉变幻,一共变幻了三十几次,事后我问过陈老板,这是什么印,怎么这么麻烦。

  可陈老板回答我。

  想必是陈家的传承,后来我也没有继续再问。

  手印结完

  我面前画面完全就要变黑,神志不清楚的那刻。

  突然脖子上一松。

  只见副院长就像察觉到了什么危险一样,直接向陈老板冲了过去。

  “老任,拖住他。”

  陈老板喊了一句,

  我靠!

  我当时就想骂娘,我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你就让我帮忙。

  不过,我也不敢违背

  我这个半桶水的,命在人家身上呢。

  霎那间,我向副院长扑了过去,

  不过,就在我向前扑的那刻。

  啪!

  突然,有人在我的肩上拍了以下,并轻轻的呼喊了一下我的名字。

  那一刻,我下一秒的转头,

  然后。

  我看见了一张惨白的脸。

  就是那天我看见的,双目没有眼珠,完全空洞。

  嘴巴张大着,没有舌头。

  ta披着长发,直勾勾的对着我。

  啊!

  看见那幕,我要往前扑的趋势,直接停滞。

  脚下一扭中。

  我摔到在地,。

  头部撞地,痛的厉害。

  摔落的那刻,我看见那张脸,直接向扑来,

  嘭!

  倒地的那刻。

  我看见陈老板贴的一张符纸飘落,紧接着,响起了陈老板的声音。

  “天地玄宗,万气之根……急急如律令!”

  刹那间,就要扑到在我身上的女子骤然消失。

  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然后,我的头装在了地上,晕乎乎中,陈老板大喊着,起来,快起来,你tmd是不是想害死我。

  那一刻,真的很痛。

  我确实不想起来。

  可屋子内,响起了,噼里啪啦,各种东西落地的声音,以及两个人在屋内跑动的声音。

  我吃力的抬眼一看。

  只见副院长在拼命的追着陈老板,陈老板却没有停下脚下的步伐,还在游走

  只是,可以看出,他的身形越来越不稳。

  隐隐的,脸色苍白,

  气息极其的不稳。

  我没有起身,只是把身子拼命的一扑,抓住了副院长的腿。

  然后他看了过来,

  满满的怒和狠,以及眼球不再血丝充黑。

  居然,眼白变成了眼黑。

  那一刻,我很怕,

  但是我只能死死的抓住。

  也可能是下意识的,我去抓住了(人的本能就这样。“

  然后我看见,陈老板脚踏步伐,冲了过来。

  先是一个手印,打在了副院长的喉结,

  在他身形一个踉跄的那刻。

  他跃起,一脚踢在了副院长的脊椎部位,并且,手印再结,一个伏印,直接打在了副院长的印堂。

  然后。就像有什么东西,突然从副院长身体里冲出来一样。

  那刻,明明可以按动房间电灯的开关。

  灯突然熄灭。

  轰隆!

  一阵雷电劈过长空,映现出了黑暗里的房间一切。

  那一秒,

  我看见了房间里,站满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

  只是大部分,身体不完整。

  眼神不约而同的都是浓浓的怨恨

  只是闪电的光消失后,电灯再次亮起。

  房间里,狼藉一片。

  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事后,陈老板告诉我,世上没有真鬼,只是我在恐惧下面,产生的幻想,那些我看见的。

  是磁场留下的,因为这里的死门是太平间。

  留下的,不过是一些磁场的幻想。

  就像故宫看见宫女一样。

  他说:“不用多想,真有鬼,早把你这个半桶水弄死了。”

  言归正传。

  当一切消失后,我努力的起身,屁股却很痛。

  直到一只手伸过来。

  是陈老板。

  他很无奈的看着我:“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了,一定是被你害死的。”

&&&

  陈老板这话,我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有一天你死了,是我害死的,我还觉得,总有一天,我死了,保证是你害死的。


  不过这话我没敢说。


  一是隐隐觉得陈老板说这话貌似还真有些道理。


  二是我看见陈老板的脸色苍白无比,就连嘴唇都显的毫无血色。


  “别愣着了,死不了,赶紧干活,晚上还有事要做。”陈老板拍了拍我身上的灰尘,那一刻,我有种感觉,如果我是女生,我保证嫁给这样的暖男。


  呸呸呸!


  我想什么呢,陈老板的“准岳父”还等着我们去治疗呢。


  “他怎么办?”我指了指地上的副院长,不由纳闷,也不知道陈老板一开始让他留下来又是为了什么?


  捣乱?


  不过我没好意思问。


  下面,仿佛经过了这么一遭后,治疗起来特别的顺利。


  外面,雨也已然停了。


  夏天,变天就是这么的突然,就好像方才的一切都是假的,除了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别敲了,马上就好。”


  陈老板神色不耐的对着外面喊了一句后,看向了我。


  此刻,我正拿着贴了符的瓶子,按在宋国民,也就是宋雯老爸的腿上,随着我口中振振有词,念诵者方言版的咒言。


  咒言出。


  黑色的血液从伤口里缓缓流出,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有其事,也加上年数过久,记忆不是很清楚。


  但是我隐隐记得。


  血液流出的方式不是液体的蔓延。


  而是,匍匐,就像一条河流,或者一条蛇一样,匍匐,扭动式的流出。


  慢慢的到了瓶子里。


  同时,一股特别大的腥臭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就在我强忍着不吐,陈老板捂着鼻子去打开窗户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副院长也缓缓的醒了过来。


  他摸着全身下身,喊着痛。


  眼神却是一股莫名其妙的样子。


  他想问的时候,大概是闻到了房间里的味道,他吐了出来,吐的一地。


  这一刻,


  我也忍不住了。


  也随即吐了,幸好,那时候我还没有坏事,瓶口死死的对着宋国明的伤口。


  腥臭味越来越浓的时候。


  宋国明迷迷糊糊的梦呓了几句后,他睁开了眼。


  “啊!”


  下一刻,他眼神惊恐,就像看见了什么一样,大喊了起来,身子剧烈动作中,用手撑着床,拼命的想往后躲。


  他不断的尖叫着。


  一个明明方才都要死了的人,此刻,却因为一些什么东西。


  开始有了生机。


  我的瓶子有些脱离了他的皮肤。


  刹那间,我看见了黑色的血液居然在开始回流,就像要重新回到他的体内,蚕食他的生命。


  脱离的那刻,


  不仅腥臭味更浓。


  还有一股彻寒的气息,弥漫开来。


  那是一种名为怨恨的味道。


  “按住他啊!”


  陈老板跑了过来,也喊着副院长。


  “丽萍丽萍……”宋国明大喊着,距离的挣扎着,惊恐的大喊声,也让外面的敲门声变成了撞门声。


  副院长都来不及阻止中。


  门被撞开。


  “算了,赶紧去拿针,镇定的拿着,打给他。”陈老板的样子恐怕原本是想骂人的,可那口气还是憋了回去。


  同时,腥臭味,也让冲进来的人在还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


  “欧!”


  纷纷呕吐起来。


  顿时间,场面是一个惨不忍睹。


  就算过去这么多年,我还是没有忘记那场景。


  各种味道,掺杂在一起。


  “闭上眼。”


  耳边,传来了陈老板的声音,然后我闭上了眼睛,继续念叨着咒言。


  然后脚步声急匆匆的响起,从远到近。


  直到我的身边。


  很快,在宋国明的更加挣扎后,他的动静,也消失了。


  显然,那针打下去了。


  数刻后,当我念完太奶奶的咒文。


  也在陈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后,我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宋国明,一个皮肤黝黑,自然黑,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一个农民。


  他的毒解了。


  皮肤的颜色,也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只是。


  这么一折腾,他的五脏也损害的厉害,估计再怎么保养,寿命也至少少了二十几年。


  那一刻,我很希望。


  事情就这样过去算了,毕竟少了二十几年,这惩罚也够大了。


  下面,在我们和很多人解释以后。


  我们被副院长请到了他的办公室。


  看着他鼻青眼肿的模样,又想到我差点被他掐死,我连一点可怜的情绪都升不起来。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陈老板跟他解释着宋国明的事情。


  看着他连连点头,一副好学的样子。


  又觉得,还是有点可怜的。


  不久后。


  只听他起身,弯下腰说道:“两位师父,那我们医院的事情怎么解决?”


  嗯。


  太平间处于急症室的死门。


  聚集鬼魂,怨念与一处。


  其中,能在太平间的,大部分是死于非命的,不是被刺死,就是撞死,砍死,跳楼死等各种死因。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在太平间的缝隙里,看见自己母亲死于非命后,七孔流血的样子。


  我犹豫了。


  下意识的抵触,我想离开。


  只是,陈老板,拍了拍我的手,对着副院长说道:“既然来了,也撞上了,如果这事不解决,恐怕死的人更多。”


  八门布局出问题,只会让来就诊的人,发生更多的问题。


  也会让更多的家庭,分崩离析。


  我又犹豫了。


  到底,该走吗?


  抱着这种情绪,我看着副院长不断感谢。


  而下面,我抱着心不在焉的想法,在医院门口吃了拉面,和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宋国明,显然,目前是离开不了。


  除非什么事都不要管了。


  而,我心里那句,你自己去,我不去的话,也是没办法说出口。


  毕竟是我把陈老板拖进去了这滩水中,如果说出这话,那就是我人品不行了。


  我也不知道陈老板是不是没有看见我这个情绪,还是不想管。


  他带着我去花鸟市场,去买了几只乌龟,本地乌龟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以及白事店,买了几个花圈和,死人穿的寿衣寿鞋。


  还有,又跑了一趟建筑工地。


  花了一千块钱,跟一些工人,分别买了他们穿剩的衣服和一些中指血。


  晚上十点。


  我们到了太平间门口。


  推门进去的那刻。


  一股无比阴冷的气息传来。


  一排排的冷柜里面,有着一具具尸体不说。


  开满了冷气的大厅里。


  推车上,一双双脚丫子,惨白,发皱皮肤的脚丫子,正对着我们。


  停尸房的冷气吹的我有些冷。

  我不断的摸着自己竖起的寒毛,看着陈老板在房内走来走去,甚至还伸手触碰着一排排冰冷的柜子表面。

  我不知道陈老板想干什么。

  这块也不是我的专长,我只知道,当我眼神瞥过那几具没有放进冷柜里的尸体,我的牙齿就忍不住的打架。

  他们的脚上都系了一块小牌牌。

  上面记录着他们的死因,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已经是近视的我,却在高度紧张下,居然看见了小牌子上的字。

  尤其是死因。

  车祸。

  车祸。

  跳楼。

  淹死。

  刑事谋杀。

  嘶。

  那种头皮极速发麻的感觉,八九年过去,都还似乎就在方才发生一样。

  “任……”

  尤其是陈老板拍我肩膀,跟我说话的那刻。

  我喊了起来。

  尖锐的嗓门,估计可以都快赶上吉尼斯纪录。

  我大喊着,往后一跳。

  太平间的灯光是白织的,一排排的灯光却有些昏暗的照在那些尸体上。

  也照在了陈老板苍白的脸色上。

  我被陈老板吓的不轻,叽里咕噜的对他大喊着,发泄着心中的恐惧。

  发泄将近持续了数分钟。

  话很乱,但就一个意思:“能不能不要吓人,这是太平间,太平间!放尸体的地方,那边tmd还有一只断手没有拼接上去。”

  是的。

  那些尸体为什么没有放进冷柜储藏。

  是因为对应他们的旁边车上,正放着他们的一些身体零件!

  而且!

  居然没有盖上白布!

  一只惨白的断手,张开他的五指,正对着我们。

  放佛!

  下一刻。

  他就会动起来,紧紧的抓住我此刻那高度紧张下极速跳动的心脏。

  然后!

  砰!

  将之捏爆!

  “好了,你别走神了,我可不想这里多一个死于自己吓死自己的老任。”陈老板笑笑,轻轻的拍了拍发泄情绪完的我。

  他开始从包里掏出工具。

  “地方是改不了,只能暂时把这里的怨气全部集中,然后销毁,然后再贴上了其他的符,保这里半年平和,也足够他们再选一个新的地点做太平间了。

  一会,你记得别掉链子。不然太平间就真的不太平了。”

  这话,到现在,还历历在耳。

  陈老板的声音比较沙哑,低沉,慢悠悠的,就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一个什么都往科学上导的人。

  做的事,却一直似乎不科学。

  “给,贴在那个死于非命的人,他的停尸车的车脚上,被人用锤子把头都锤没有了,怨气最大,先得搞定他。”

  陈老板递给了我一张符。

  示意我去将符贴在那具死因是被谋杀的尸体那里。

  那刹那。

  我腿都在抖,本身已经怕的不行,你还让我做这些。

  陈科!

  你是魔鬼吧。

  我狠狠的瞪了陈老板一眼,可陈老板用手将符纸轻轻摆动,示意我赶紧。

  无奈下。

  我接过符纸,打着哆嗦,一步步的向那具尸体走去。

  只是。

  我眼睛不敢注视前方,只敢看着脚面。

  我总有一种感觉,那尸体会突然跳起来,张牙舞爪的扑向我。

  对。

  他还没有头了。

  被锤烂了。

  我不知道陈老板为什么知道这些,不过似乎也不意外,问一下那个被鬼上身的副院长就知道。

  呼!

  不过顺利的是。

  一切都很顺利,贴完符纸以后,我立马就跑了回来。

  给,把这几张,贴在以我为脚下方位的六步巽西南,八步艮东北,十三步兑西,十五步震东,七步坎北,九步离东的位置。

  ……

  他使唤人,真顺口。

  不过我还是照办了,按照陈老板的意思,以他一步距离的位置,分别按照他报的八卦访问,开始按照步数,将几张符纸一一贴了上去。

  分别是巽西南,代表风,所谓巽下断东南无风。

  不过此处为贴西南。

  一个停尸柜的位置,是一排位置的最下处。

  当是断风聚气之用。

  以及,艮东北,代表山,所谓艮覆碗东北齐山。

  工具柜的位置。

  当是镇阵之用。

  其余的,分别是兑西代表泽。

  震南代表雷。

  坎北代表水。

  离东代表火。

  几处位置,各有特点,各有特殊的意义和用处。

  联合一起。

  便是一处阵法,玄门阵法。

  当贴好以后。

  我看见了陈老板拿出了一个香炉,香炉里面放的是厕所门口抓的一把土,他拿出了三根香。

  只是在点燃前。

  他从包里扔给了我一套衣服。

  “穿上。”

  那是一套寿衣,从白事店买的,我没有想到,他居然是给我买的。

  不。

  他也有一套。

  只见陈老板毫不忌讳的开始套上了寿衣,寿裤,以及鞋子。

  “今晚,我可能会再次召唤阴司,更厉害的那种,活人不可见,你不想死的话,就穿上。”陈老板幽幽的说道。

  穿上寿衣的他,显的极为的诡异。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虽然咽着口水,怕的半死,我还是连忙穿上,只是穿的时候,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

  嗯。

  幽暗的白色灯光下。

  一排排放着尸体的柜子面前,以及几具皆死于非命的尸体面前。

  我穿上了寿衣。

  代表,我半只脚,也踏入了死亡。

  吱嘎!

  突然,一排排灯,闪烁了一下。

  “啊!”我又是吓的大叫。

  “电压不稳,你别想多了。”陈老板撇了撇嘴,特别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脸色貌似突然有些沉重的他拿出火柴,准备开始点燃香。

  电压不稳。

  骗……

  鬼吗。

  看着陈老板沉重的脸色,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只见他先两指夹住香头,微微用力,香头断掉。

  然后夹住香尾,再次用力,香尾的木条全部断掉。

  反复如此。

  三根香全部断掉。

  “沟通鬼神,这方法少用。”陈老板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读者别用这方法……)

  哧!

  当香全部被点燃的那刻。

  吱吱吱吱!

  “电流”再次不稳起来。

  所有的灯,骤然全部熄灭。

  还没有等我跳起来。

  陈老板手中的香烛被点亮。

  然后,他跪了下去。

  “四时八节,烛照玄冥,通天彻地日月星,急急如律鬼来临……

  吾奉幽都……”

  一句句咒言出现的那刻。

  我感觉到了整个房间都在变化。

  只是下一刻。

  滴答,滴答,滴答。

&&

  液体滴落的声音。

  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往着声音的地方寻声看去,可却发现,声音有些虚无缥缈,一下子从左处传过来,一下子又从右边传来。

  滴答。

  滴答。

  声音继续在发出。

  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彻寒的停尸房里,中央空调在冒着一阵阵的白气。

  吹着摆放在下面的一具具尸体。

  从断肢残躯上吹过,抑制着他们体内细菌尽量的慢慢蔓延,

  与此同时,一双双皮肤发皱到跟搓衣板一样到脚,正对着你,而你,正穿着死人才能穿到寿衣,茫然的在寻找声音传来的地方。

  不远处,陈老板的香开始有点快速的燃烧。

  虽不是肉眼可见的速度。

  那是那种从烟的大小,也意味着,它远比普通状态下,燃烧的更快。

  吱嘎!

  就在我无比茫然的那刻。

  吱嘎!

  又是一声,就像是指甲划过地面,刺激着耳膜。

  下一秒,我惊恐的向地面看去。

  灰白的寿鞋周围,尽是暗红色的血液。

  “啊!”

  我跳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居然站在了一滩死人的血液上面,而且按照道理,这么大的冷气,是不可能有血液流下来的啊。

  “你搞什么?”

  陈老板继续跪在地上拜着,听见我的喊声,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惨白的脸上,眉头紧皱。

  此刻,同样穿着一身灰白颜色寿衣的的他。

  就好像,只要在他脸颊两处,分别画上圆圆的腮红,就能成为以前鬼片里常常演的鬼童子一样。

  果然,小时候,我们常常看的电影灵感。

  真的上来自于现实。

  只是不知道,那些编剧或者导演所见到的,比起我们现在两个经历的,又是谁的比较恐怖。

  “你自己看……”

  当时的我,手指着地面,想着这么大一滩血,你陈科都看不见,难道是眼睛瞎了吗?

  然后,我直接愣住了。

  地上,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哪有什么血。只会洁白地砖铺成的地面。

  如果说非要有,那就是地砖缝隙内,是残留着一些黑色的血垢。

  那是长年被血浸泡后,残留下的痕迹。

  这里是太平间!

  长年堆放各种尸体的地方!

  “坚守本心,一会你见到的东西,会更多,你这个傻逼!”

  没有理会我夸张的情绪,陈老板很淡定的撇嘴,从地上起来,从包内取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安静的趴着三只乌龟。

  有些湿漉漉的将乌龟从盒子里拿起后。

  陈老板,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墨斗,墨斗里面都是墨线,他递给了我:“我一个风水世家,看风水的,不是搞这些歪门邪道的,所以你来弄一下,毕竟你家才是搞这个的。”

  我家搞什么?

  我就是一个半桶水的算命先生,看看面相,手相,兼任半个心理咨询师的万年单身狗罢了。

  我懂啥啊。

  “玄武引路,你脑子真被吓傻了吗,这几天神神叨叨的,都跟你说世上没有鬼,没有鬼,只是一些地方具有强大的磁场,将人的执念烙印了下来。

  这里是太平间,大部分是死于非命的人。

  哪怕死了,他们的细胞里,血液里,还是生物电的,这种生物电,带有细胞记忆,人活着的时候,生物电,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精气,哪怕在散发,也是有控制的。

  但是人死后,就是快速的倾泻。

  就会形成强大的磁场。

  并且是怨念极大的磁场。

  加上,身处急诊室的死门。

  急诊室又是一大堆活人聚集的地方,那些活人是干什么的,看病,被等待拯救的,本身心里的念就很大。

  加上医生,护士,管理不好,疏忽不好。

  就会有怨气,而这些怨气和太平间的生物电纠缠在了一一起,一旦人在急诊室死,执念,怨念,就会被强大的磁场捕捉。

  然后散不出去。

  想着你处在这种磁场的正中心,自然会见到更多更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你记住一点,坚守本心,那不过是你大脑神经被这种磁场所影响,见到的一些幻想罢了。”

  陈老板从包里拿出了一枚钻子,在乌龟尾巴处上面的龟甲边缘处打起了洞,至于墨斗,见我不接。已经不耐烦的踢过来了。

  不知道是真有这么一回事,还是他骗我

  但是硬生生的把封建迷信讲成了另一种科学,我突然有种钦佩陈老板的冲动。

  乌龟是最长寿的动物之一。

  我们的先祖称它玄武,有趋吉避凶的能力,为什么活的长,就是细胞更替慢,也就是新陈代谢,但也是生物电,精气神散发的少。

  当然,也是它自身的种族原因。

  但是至少,它的生物电少,也对这块,也就是磁场,有特殊的敏感度,所以也早就了他趋吉避凶的能力。

  现在你用墨线,将这三只乌龟串上。

  放在地上。

  这里的磁场气息一直在变,不是固定的生门可以找。

  我们下面唯有靠他。

  才能找到第一个突破口,有了第一个以后,下面的就毕竟好办。

  但是无论一会,你见到什么,告诉自己,那只是幻想,幻想。

  陈老板继续碎碎念着,

  可他的话,却让我的心境,骤然安静下来了不少。

  我接过他手里的乌龟,又捡起了地上的乌龟。

  看了看小心翼翼伸头,看着我的乌龟。

  除我和陈老板之外的新活物。

  我开始将墨线抽出,凝神静气的将墨线穿过尾部龟甲上的小洞,那里完全是甲科,就像人的指甲,头部长出的部位。

  是没有任何神经的。

  所以,也不会对乌龟产生多余的伤害,只是可能未来,这乌龟的这处位置,会永远的保留一个特别小的洞。

  天都朗朗。

  地府隐冥。

  北有玄武定督府,出幽入冥,为吾奏关,太玄三一,守其真形……

  急急如玄武帝君……

  奉吾之令……”

  方才还讲着一大串科学道理的陈老板,此刻口中却念念有词,明明说着不懂,让我来,却让一个人傻楞着。

  那种没用和无力的感觉,

  却越发浓重。

  “敕!”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随着陈老板厉喝一声后。

  乌龟。

  不,三只玄武,齐齐伸长脖子,朝一个地方猛然看去。。

  “任**,还不赶紧放下真君!”

  突然,陈老板大喝我的真名,也吓的我手突然一松。

  就在我暗呼糟糕的时候。

  玄武掉落地上,却没有一只背朝天。

  而是。

  皆是正面。

  然后……

  齐齐的向一个地方,快速爬去!

这几天知乎被举报,被停了八天。

现在重新回忆吧。

&&

太平间内冷的不行,但是当我们跟着两只龟的时候,可以跟明显的感觉到,那路上的冷是一种与众不同的。

就像是黄河里面出现了一条清流一样。

感觉意外的不一样。

更冷,以及更加刺骨。

而且,平时原本缓慢爬行或者爬一阵停一阵的龟,在今天这个时候,爬的却是非常的快,就像是在逃离或者追逐某一种东西。

没有一会,陈老板手中的线就绷成了直线。

穿着寿衣的我们也连忙跟在后面,快速的走动中。

头上,虽有白色的排排灯管照亮里面的一切,可两人两龟走动的过程中,只稍微露出的一点声音,就可以把心脏高高的吊起。

而我,更是下意识的时不时的看向那一只只暴露在空气中的脚。

似乎,生怕他们会突然动一下。

又感觉,他们会随时动起来,特别是脑海里还是在浮现方才满地血水的一幕。

“别分散注意力。”

就当我走过一排排放了尸体的停尸柜,再次咽了咽口水的时候,陈老板一次次小声的招呼,总把我拉回现实。

可又让我的心更高的悬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早点解决,早点完毕,然后把那八婆的事情解决,我们就回家。”

陈老板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也自然连忙的点头。

呼呼呼。

太平间的冷气吹拂着,就像又生命一样,吹进我的后脖颈,我看着两只乌龟,往一个水槽那边爬去。

很奇怪。

明明是新修的临时太平间。

这里似乎还是保留着数十年前的款式。比普通浴缸大的水槽出现在这种地方,除了洗干净尸体外,我不知道还能什么用。

吱嘎!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声音。

就像有什么东西被打开,我脚步一停,下意识的就想回头,可陈老板也在这个时候,直接拍在了我的后脑勺。

痛。

无比的痛。

不管是前几天在家里受的伤,还是到那个村子以后受的,我的脑袋早已伤痕累累。

“发生什么,都比回头,万一……“

陈老板抓着绳子,幽幽的,冷冷的声音传来。

”万一现在你的身后,就站着一个人,你回头,她就看着你,看你怎么办。”

&&

当年,鬼吹灯和盗墓笔记,红遍大江南北。

不过我敢说,陈老板去写书,凭着吓人的功夫,绝对可以成为三剑客之一,毕竟他的经历都是那么的真实。

而且,不说其他的。

就凭现在这句话,我刹那间就感觉到了心脏都要骤停的感觉。

这一刻。

我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和影子。

我好怕回头的那刻,一个白衣服的女人,用着她没有眼珠子,尽是黑漆漆的眼瞳,怨恨的看着我。

然后,对我伸出她那对恨不得,将我喉部撕开的锋利十指。

嘶!

我依然记得,那时候的我,重重的打了一个寒战。

不过,我没有敢回头。

甚至,恨不得自己眼睛就瞎掉算了,啥也看不见,啥也听不见。

你有病吧,这是太平间耶。说这个话题,小心你身后有女鬼。

怕什么,我正好单身,有女鬼,我直接娶了。

多年过去,我还记得这段经典的对话,突然想起,还是挺难受的,。

接下去,我们两个的脚步猛然停止。

互相看的那刻,我们都在彼此的眼中,发现了惊恐和诧异。

两只乌龟,居然爬到了水槽前,然后停止不动。

然后,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两只龟,伸长了脖子,然后看了看彼此。

忽然,

一口咬下!

也在这时,身后在停尸柜上闪烁的烛光,突然猛然发出了淡绿色的光芒。

夜半烛,泛绿光,八字不硬,难撑明。

字再硬,鬼若笑,回头刹那,阎王寻。

这是太奶奶笔记里写的一段话,我不知道其他派术是什么怎么形容这种事情的,但是,显然,事情完全出现了我们的意料。

陈老板更是这一刻。

一把冲了过来。

猛然将我按在了地上。

然后从内衣里掏出了一张符纸。

倒在地上的那刻。

一阵笑声,彻向了整个太平间。

磨人,刺耳。

而且,不止是一个,而是众多的笑声掺杂在一起。

让人毛骨悚然的瞬间。

心神恍惚,就想立刻回头。

同时,陈老板也趴到了地上,并拿出一盒火柴。

在摩擦几下后。

将符纸点燃。

一把往后。

敕!

幽……

这是召鬼符!

而且。

“今晚我可能会请阴曹地府的鬼差,,更高一级的上来。”

&&

周围,很冷。


那种非人间,也非活人可以感受到的冷。


就像是侵入骨髓。


却非浑身上下透体的冷,也更像是那种,突然从地上长出了一只只手,猛然将你捏住,并且反复揉捏的冷。


不仅冷,骨头还在痛。


这是我回想起那天晚上,还能在脑海中清晰出现的感觉。


两个人。


或者说。

此刻,穿着一身寿衣的我们,已经不能被称为人。


更像是行走在阴路上的半死人,,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控制。


就像是之前在陈老板的白事店一样,我没有睁开眼睛,只能凭着听力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本来我以为,经历过一次,第二次,我应该会好受一些。


呼呼呼。


耳边,似乎有人在吹风。


伸着在脖子,对着耳朵,轻轻的吹着,她睁着没有瞳孔的眼睛,一股股阴冷的风,不仅对着我耳边吹,更轻轻的吹过我竖起的寒毛。


脑海中,我突然出现了这么 一副画面。


显然,我完全低估了这更高一级的意思。


可能是危险程度更高一级,


也可能是其他。


扑通,扑通,扑通!


我匍匐在地,四肢和脸,紧紧的贴在地上,那或许到处是死人残渣的地上,冰冷的地板,让我忍不住想咳嗽,


可是。


我又不敢。


心跳的声音,开始越来越清晰可见。


特别是无缝贴在地上的时候,心脏跳动的速度,居然可以通过地板,再次反应在我的身上。


那一刻,


我很怕。怕的不是其他,是怕我的心跳声,会被其他存在而听见。


扑通扑通,扑通!


突然,我心脏一滞。因为,我听见了另一种跳动的声音,这里不是太平间吗?为什么还会又其他的活物。


刹那间,我下意识的想站起来,然后大喊大叫的跑出去。


不过,就在我神经反射要出现的瞬间。


突然!


我惊恐的发现,我的脚被抓住了,是那种实际的被抓住。


而非幻觉。


也就是这么一抓,导致我浑身骤然僵硬。


然后,脚上传来了,被捏的感受。


陈老板。。。。。


这时候,我羞愧的想起,这太平间里,不是我一个活人啊。


真是的,看来人紧张的时候。


真的会智商无限的降低的。


我心里笑了起来,笑自己还是那么的胆小。


可是,就在我心情突然放松的那瞬间,我耳边,却传来了这样的一道声音。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哒哒哒哒!


有人在咳嗽,苍老,阴森,以及那是拐杖敲着地面,慢慢走过来的声音。

“干啥子呦,咋的有两个娃子!”

苍老,刺耳,疑惑的声音骤然传进我的耳中,那种声音就像是大冬天家里窗户突然被打破,阵阵北方呼啸进窗户,又冷又刺耳。

这里除了陈老板和我之外。

居然还有第三人!?

这一秒,我想睁开眼睛,去看看这第三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

我清楚的可以感觉到周围持续在降温。

这是陈老板的符在起了作用。

不管这个人是谁,烧了符纸,通了阴曹,请了阴司,若是活人见之,轻则寿命骤减,重则立刻猝死,魂归地府,随那阴司一同而去。

我必须得阻止他。

“你……”

啪!

就在我开口,说出第一个字的那刻。

唔!

我停住了。

因为在这一刻,我心脏猛的一紧,无比心悸。

而且,就像是突然有一只无形的利爪出现,插进了我的胸口,捏住了我的心脏,只要我再说一个字,那只利爪就要捏爆它。

我相信,那刹那,血和肉飞溅。

我将会死于非命。

而且同时。

我出声的那刻,陈老板抓住我脚腕的手,也手一紧,并且动了动,他在提醒我,不能坏了规矩,不能说话。

哒哒哒哒!

拄着拐杖的脚步声在接近。

“有意思呀,这年头,居然有人还会请阴司上来,这是那个娃子做的呀。”

那是一口操着四川和湖北口音混合的声音。

听年龄,至少是一个很老的老头子。

顺便,说话之间,还有些气虚,年龄应该更大,身体并不是很好。

至少这点,可以排除不是活人,可能是阴司的可能。

因为,在方才一刻。

我真的怀疑,这是阴司上来了。

“三府司库,郸城鬼门,有意思有意思……”

这声音响起的时候,我清楚的感觉到,陈老板抓着我脚腕的力度,又重了几分,这一幕,因为太过记忆深刻。

到现在,我还记得当时的那幕。

诡异,恐怖。

然后,这人出现以后,我明显感觉的,太平间的气息乱了

原本,我们两个就像是两条可怜的小海豚,被阴气,鬼魂,甚至阴司组成的鲨鱼群包围,正在等待阴司的捕食结束。

但是,这人的出现。

就像是鲨鱼群里,果然出现了一头鲸鱼,体积庞大,虽然可能斗不过鲨鱼,但是在一时半会间,完全可以闲庭信步。

“啊唷,今各儿,算是开了眼,涨了见识,阴司阴司,侬两个娃子,胆子大了天去,召唤阴司,怕是寿星公上吊,活腻歪了!”

痛!

那人居然走到了我的面前,拿起拐杖敲打,或者与其说,是戳着我的身体各个位置,一边戳,边用着有点拗口的话,在发牢骚。

“咋的儿,不说话!”

拐杖离开,不用想,绝对百分之百,去戳了陈老板。

“劳资辛辛苦苦弄了这么一个风水,侬两个娃子想干作甚!”

下一句,

突然,猛的让我一惊。

我想睁开眼!

&&

讲真的!

兼职这个行业这么多年,在我心里除了陈老板的父亲之外,就是陈老板最厉害了,当然我已故的太奶奶不算在其内。

毕竟对于太奶奶的印象,只是停留在神婆两个字上。

而这些年,包括前几天,陈老板展现的各种手段,也是深深的让我想对这个行业有更进一步的探索,更别说前些日子的召唤阴差。

要知道,之前,听说过很多国内的各种道长号称自己可以驱鬼,辟邪,甚至什么雷法,只是当看到视频里,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手舞足蹈,配合上一些蜡烛啊,野外的效果后,其实啥也没有后,我对这个行业,是很失望的。

一群不过仗着神权欺蒙拐骗的无耻凡人罢了。

而今天,眼前的这个男人,让我突然似乎看到了另一片更大的天地。

一个,能在召唤阴差的环境里,依然可以谈笑自如,自由活动的存在。

哪怕现在想起,当时的心情,都依然会忍不住的兴奋的颤抖和来自灵魂的战栗,毕竟在此之前,哪怕见识过各种手段,也是一种依仗先辈留下的经验,狐假虎威罢了

再厉害,也是凡人。

好吧,有些语无伦次,各位不要太在意。

因为,那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有种,见识到大恐怖的存在,一种让我害怕,兴奋到,哪怕再怎么样,都想去睁开眼去看一看对方是什么样的冲动。

是的!

朝闻道!

夕可死!

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山路山前山上山,桃根桃树桃长桃,娃子,好奇心重了可不好,学的了这个,没命更不好,你们做你们的,我做我的,你如果非要看看我长什么样,我不介意再多两个横死的。”

就在我要睁开眼的那刻,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先是两句不懂的话传到我的耳中,而后面的话,更是没有了那种方言音。

而是变成了完全,也是赤裸裸的威胁。

那刹那,我明显感觉到我的心跳在加速,也是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口干舌燥的瞬间。

陈老板抓在我脚上的手,微微的用了用劲。

他在告诉我,不要冲动。

“人的命,就一条,不是死了就可以变成鬼,变成鬼,还得靠机缘,大部分就是人死了,意识没有了,也就是大家说的魂飞魄散,至于这些阴差啊,不过是另一种别人没有办法理解的世界。

既然没有办法理解,就去少碰。

做一个好娃子呢,有空看看电影,谈谈恋爱,生几个胖娃子,再不行,为新社会主义添砖加瓦也可以。”

痛,很痛。

就在我眼皮子动动,最终还是没有胆子睁开的那刻。

他丫的居然拿东西戳我的屁股。

“碰这些干什么呢?嫌祖辈给的阴德不太多,还是嫌自己的寿命太长,非要碰这个?”

嘲讽,讥笑。

伴随着疼痛,让我无数次想冲动的抬头睁眼,可脚上的那只手却死死的抓着我,提醒我莫要睁眼。

好吧,我承认,如果当时没有陈老板提醒我。

我今天也没有办法悠然的躺在床上写这个东西。

总之来说,那是一种被赤裸裸羞辱的感觉。

明明召唤了高等阴差,而刺骨的寒气也在告诉着我们,一切都是往我们预料的方向在进行,可突然却出现了这么一个未知的人,

用更强大的拳头,将这一切直接打破。

不过就在我咬牙切齿,拼命告诉自己要忍的时候,他却突然离开,向我身后走去。

那里是陈老板的位置。

几分钟后。

刺耳的嘲讽再次传来。

“气运不错,紫袍之相,从小不愁一切,呵,左手断掌,中有盘蛟,还是红蛟,天生吃这饭的人啊。

看来这召唤阴差的方式,是你弄的啊

刚才那个娃,天生命运多舛,自幼家中至亲,有一方早逝,左眉比右眉淡三分,左腰比右腰体制弱两分,左阳右阴,应该是父亲早逝,可他趴地上时,右脸贴地,右手食指比无名指长一分,正好,方才一个阴差在他身上,逗留了数秒。

阴差逗留却不动,那小子身上有念和福,我又看到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半截地魂。

那就是父未死母早死,而且,本应该是,子先死,再父后母。

因为这小子不是本应该到这个世上的人。

短命啊。“

我艹,之前前面的话,是在算了陈老板的命。还一眼看出了是这里谁才是高手。

可后面的话。

不是在说我吗?

至于我不该来这个世上,以前就听我太奶奶说过,原本我家会断子绝孙,没有男丁,是太奶奶走阴,去地府一趟,跟地府谈的,但是只能活到24岁。诞下一个男丁延续香火以后。

我就该死。

不过小时候,我就是当一个鬼故事听。

现在……

不对,我关心这个干什么。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刚才我一看,这小子会长命,你这小子要短命喽,娃娃,你活不过两年了。”

&&

这话一出,顿时让我全身一颤,脑海里都忘记了方才他对我的评价,满脑子就是剩下,为什么我长命,陈老板变成了短命。

以及活不过两年,又是什么意思。

在这种想法下,我一方面拼命的想问,一方面那股心悸的感觉又让我无时无刻都在知道,当我开口或者睁眼的瞬间。

我可能将不复存在,这种感觉,真的很明显。

“好了,两个娃子,你们忙你们的,我忙我的,东西我带走一些,想要活命呢,就别多管闲事,就像我不问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行,知道的越多就越厉害,但是知道的越多,命就越短,好自为之,如果真想知道,就先知道我的山头在哪,

我可不喜欢半吊子的人。”

咚咚咚咚!

这话说完以后,是对方吃力起身的声音,然后是走路出去的声音。

是的,从头到尾,我终究没有敢睁开眼镜,因为我知道,小说源于现实,但是却不是现实,我也没有这个主角命。

从头到尾,我只是一个胆小怕事,一个没有陈老板在,估计不敢傻大胆去追查宋雯事的人。

更是一个,早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的人。

不过随着对方脚步声的远去。

就在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莫名其妙要过去,慢慢睁开眼睛,。也要同时开口的瞬间。

我的耳朵,突然一阵轰鸣。

就像人站在高铁边,高铁突然猛然快速驶过,强大的气流冲击耳膜。

不仅如此。

我睁眼的那刻。

看见了诡异的一幕。

眼前的环境,好像被扭曲,一个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影,在我面前快速的走过。

速度极快。

或者说。

与其说走过,更像是飘过,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没有任何脚步声,有的只有空气的轰鸣声。

而且。

我能看见的一切,都是黑白色的,朦朦胧胧,黑白两色。

而下一秒,。

我的眼睛刺痛,痛的无法比喻。

这次痛,导致了我从此戴了眼镜,以及在当时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痛哼。

这一哼。

我知道,事情大条了。

因为,身边的景象,全部停止了。

以及,我清楚的看见,一个个黑色人影停了下来。

对着我看了过来!

那是鬼差!

真正的鬼差!

&&&

说实话,七八年过去,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样去形容初见那些鬼差时的样子,样子看上去是朦朦胧胧的,看身型只知道是一个个男人,可脸却无法看的清楚。

  但是,就一眼,当他们看过来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了揪心般的寒意。

  以及窒息。

  下一秒,就像是脑部突然出现一股电流,在我全身颤抖的瞬间,一张脸“嗖”的一下,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下子,我终于看清楚了其中,或者这个出现在我面前,传说中具有勾魂摄魄,带走死者去向另一个未知世界被称为鬼差的样子。

  此刻,他那张满是寒意的脸迫近眼前,双眼充血,更更恐怖的,他的半边脸有一个洞开的伤口,这个伤口,就在额头上,黑漆漆的,就像一个黑洞一样。

  深邃,恐怖。

  噗通,噗通,这一刻,我能清楚的感受我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而仿佛因为这心脏的剧烈跳动,导致了气氛越显死寂。

  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

  他在俯视着我。

  就直勾勾的从上向下,就要贴在我的脸上。

  不仅如此。

  滴答!

  就在我害怕到无法言喻的时候。

  眼睛突然一痛。

  视网膜霎时像是罩上一片红云……

  他的血,滴到了我到眼睛里,当时我还并不知道这点,这是后来陈老板告诉我的,而在那个时候,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红色,我的心瞬间就慌了。

  尤其是当他看着我,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也瞬间传到了我的身上,让我后背瞬间就完全湿了。

  这下子,就是想让我说话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

  咯咯咯。

  除了剧烈的心跳声,我还能清楚的听到我的牙齿在打颤。

  压迫感越来越重。

  我的下巴抖得更厉害了,我想张开嘴巴求救,可两排牙齿始终没办法顺利咬合,迟迟说不出话来。

陈老板,陈老板,陈老板!

我心里拼命的呼叫着。可耳边皆是死寂,除了我的心跳,就是我的牙齿在打馋,除此之外,整个空间再无其他。

(当时的气氛,真的诡异到了极点,到现在想起,都感觉像是一场梦,一场最为恐怖到噩梦一样,后来去玩过几次vr,各种恐怖的场景都玩过,想寻找当时经历时候的感觉,可再也没有。)

不过很奇怪,就在我觉得自己可能会死的想法涌上心头的时候。

盯着我的他,却慢慢的移开了那张恐怖的脸,通红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了下,往我后面看去。

那是陈老板的位置。

我不知是该紧张,还是该庆幸,或者是其他。

可能,我天生就是自私的吧,也可能人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都会生出这种心态,这种感觉,到现在想起,脸还是有些发热。

怎么说呢,羞愧难当。

下一秒,就在我心态突然有些病态的瞬间,“他”慢慢的起身。

轰!

那刺破耳膜的轰鸣声再次涌来。

晕,头疼。

就在我要晕过去的那刻,我却听到了背后有倒地的声音。

噗通!

&&


  身后是谁,不用想就知道,那唯有陈老板,但是为什么明明躺在地上的陈老板为什么会倒在地上,一切却不得而知。


  因为下一刻,巨大的轰鸣声也让我直接晕了过去,尤记得晕过去的那瞬间,不仅是头疼,还有胸口就像是被谁狠狠的踢了一脚。


  后来,醒过来的时候,我查看了胸口的位置,发现那边已经淤青,整整像拳头大的一块地方,完全呈现了乌青的颜色。


  至于陈老板。他也是躺在地上,鼻子,嘴角都是干枯的血。


  他就躺在那边,好像死了一般,幸好我挪过去的时候,发现他的胸口还是有些起伏,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当时我就想,如果陈老板死在了这里,我还如何面对他的家人以及我们共同的朋友。


  如果不是我胡闹,去算命,如果不是我脑抽去管那个女人,我们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方,原本就是两个本地算薄有资产的富二代,每天打打游戏,看看电影,早点结束处男生活,这不像吗?


  何必要趟这浑水。


  我一边胡思乱想,我一边扛着陈老板,向太平间外面挪去,当出门当那一刻,我感觉整个太平间的气场都变了。


  这么说呢,就像是变的干净一样。


  其他的,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恐怕天生有灵觉的人,应该可以明白我这种感觉,总之来说,我感觉这趟太平间之行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至于那个老头,还是什么阴差,以及我胸口的这淤青,还是被老头敲敲打打出来的疼痛,都让我留下了印象,至少后面的一两年,我都没有去回想。


  当然,后面的一两年,我们也没有遇到那个老头。


  而再次遇到,已经是陈老板走后的第二年,不过那是另一个故事了,以后有机会在跟各位说吧,不过,真的很后悔,打下这串文字的时候。


  如果当时不那么倔强,听了陈老板或者那老头的话,或许现在,我的人生轨迹也会完全变的不一样。


  而不是以这番姿态活着。


  呵呵呵。


  言归正传,出门以后,副院长带着几名护工早已在外面等候着我们,当我们出来以后,便着急的上来迎接了我们。


  当他看到我们两个的时候,一群人明显的停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毕竟。两个穿着面无血气,穿着寿衣的人从太平间里慢悠悠的出来,如果不是大家有点心理准备。


  没有吓死人,已经够好了。


  看到这个情况,陈老板先出声打了招呼。


  也因为这声招呼,想让害怕离开的人,没有离开。


  不过当我问及那老头的时候,没想到对方的表情却是疑惑,疑惑的看着我们,一方面表示从来没有见过什么老头,二方面又有些惊惧神色的看着我。


  似乎在说,我们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亦或是其他。


  自然这块,我想解释,可陈老板却阻止了我,只是向副院长要了一间员工宿舍后,便让人带着我们走了过去,并说有什么事可以第二天再说,


  这样的情况,那副院长毕竟也是活成了人精,也知道这个时候再问什么也不太好,便约定了第二天中午谈一谈。


  不过很奇怪的是,当我们进了那个较老的员工宿舍后,还没有躺多久,看上去精气神极为虚弱的陈老板便推了推我,说让我扶他走到顶楼的天台。


  T


  天台?半夜三更去天台,我自然不可能往好的方面想,大概是瞧见了我奇怪的眼神,陈老板虚弱的解释道:“有些东西可能是我太自信了,反而没有看见一些东西,所以我准备上去看看。”


  这话一出,我自然懂了一半。


  今天,我们差点折在了这里,杭州也差点少了两个有趣的富二代,玄学届也差点失去了未来的栋梁之材。


  老实说来,当时的心态就是如此的乐天加自嘲。


  就这样,两个人扶着对方,一步步的向天台挪去,尤记得,那天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宿舍区的灯光有些白织,却似乎只能照亮一点点的区域,因为大部分的区域都是幽暗的。


  可能是太晚了,一路上,我们居然没有遇到其他的医生,也绝了我想偶遇漂亮小护士的心理。


  不过,就在我们走到了天台,打开门的时候。


  一阵阵急促的狗叫声响了其他,而且不止一条狗,就像是宿舍区和其他地方的狗,都同时叫了起来。


  急促,凶猛,又似乎在害怕什么。


  陈老板也在这刻,看了看我,对着我无声的摇了摇头,继续毅然的推开了门,迈了出去。


  下一秒,狗叫声更加急促。


  天台之上,冷风阵阵,看向周围,上是没有星光的夜空,昏昏沉沉,周围,皆是零零星星的灯光,是那些医院大楼发出的。


  里面,充满了病痛,死亡,以及一群对未来拼命想活下去的人。


  陈老板让我扶着他,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一步步的挪向了天台的栏杆处,然后就在栏杆的边缘处,陈老板站了很久很久。


  他神色严峻,还是极为的严峻,就看着眯着眼看着远方。


  直到风越来越大,陈老板又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再扶他去其他地方看看,此刻,我们站的是天台的西南方。


  其他地方,也自然是天台的其他方位。


  最后,在我的担心中,他还爬上了天台阁楼的上方处,那里四下再无遮挡,一眼可以看清楚整个四周的地势情况。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陈老板,异常的沉默和严肃。


  换了一身T恤的他,就这样站在最高处,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他刮到,又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倒下。


  这一幕,到现在,还依然牢牢的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恐怕到死,到我死前跟我未来的孩子们讲述我年轻时候的荒唐事,我也会将陈老板的事情,再次再次的说一遍。


  就这样,他久久的站着,大概半小时后,经过我三番五次的催促后,他才慢慢的从上面爬下来,别问我为什么不上去,因为我当时有重度的恐高症。


  下来以后,陈老板看着我,说了几个字。


  蟒蛟吞海局。


  这里的风水,是一个蟒蛟吞海,一开始的八门,死门,都是他被一叶障目了,是他被误导了。


  这是,他看着我疑惑和惊讶的神情时解释的。


  他说,他真的该一开始就按照正规流程,看一看这里的风水,若是一开始看了,恐怕也不至于犯了这样的错误。


  是的,正规的流程。


  是的,风水,风水,顾名思义,就是指当站于地势的最高处先是仰观天地,再是俯察山河树木至一切地势之物。


  大到山川,江流,小的一树一石一木。


  毕竟在一些小的风水局里,一根烂木头就可以破坏至少方圆十丈的聚气效果,影响生气和死气的产生。


  是的,风水本身就是一门很深奥的的学问,连同占卜,驱邪,诅咒,长生,修炼内胆通称为玄学。


  其中,风水除了可以分金定穴外,大部分的作用,是用于摆局,用在对活人的阳宅,以及对死人的阴宅,阴宅的作用,当然除了让亡者更加舒服外,更多的,自然是利用风水好的阴宅,对有血缘关系的后人,产生好的影响。


  简单来说,在中国古代道家看来,所谓的风水,就是天地气流的运行,对山势地理的影响,这种影响,就会产生带有气的磁场。


  这种气,叫地气。


  要知道,天道运行与地气流转是和谐统一的,若是地气流转发生了改变,存在于天地之间的人的命运也会随着发生改变。


  人的命运随着地气流转发生变化,这就需要改变地气流转的方向,配合天道运行来消除潜在的凶祸。


  自然之间,星辰带动天道运行,山川带动地气流转,天气为阳,地气为阴,阴阳相互融合,滋生了万物生灵,所以,人的根本就是气。


  人既然是阴阳之气融合而生,那么人住的地方宅就是气的枢纽。宅安则人安,宅凶则人亡,故一般住宅的首先之地,应该是坐北朝南,有山有水之地最佳。


  生人既有宅,那么人死之后也就应该有宅,不过两者的称呼不同罢了,生人的宅称之为阳宅,死了的人埋葬的地方称之为墓穴或者阴宅。


  不管是阳宅还是阴宅,都要建于藏风之地,聚水之处。藏风之地可以使地气聚而不散,聚水之处可以带动地气流转。


  山居形,地居势,气居物。


  这九字,就是风水学的最终解释,对于研究玄学的人来说,只要懂的风水,大到可以寻龙点穴,造福现在和未来。


  小到可以,利用好的风水或者坏的风水,埋下人的八字,配合一些方式,对活人产生影响,死或者残,富或者贵。


  这些是陈老板对于我的解释,也是他对风水的解释。


  而他,也很快告诉了我,什么是蟒蛟吞海局。


  你看,东方远处,有一条小河,从外面流进,流进以后,共有九个弯道,东方属龙,九为至尊,这河有龙形之状。


  可惜,你看看他每过三之数,就有一座桥,桥通的是三处地方。


  你看,这三处地方又是什么。


  陈老板指着东方的位置,向我问道。


  我也按着他的位置,往那边看了过去,之前我不是太懂,可陈老板这样指明以后,我再过去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鬼。。


&&&

三座桥分别直通三个地方,第一个地方为妇产大楼,第二个为我们白天驱邪的急救处,而第三座桥。

那是一座极为平坦,离水面并没有距离多高的石桥。

他通向的,便是太平间。

生,伤,死,三处位置的桥梁分别通往的地方,这个发现让当时的我有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不需细品就可以察觉出里面的不一般。

不过还没有等我惊讶过来,陈老板已经指着西面的地方:“西方为白虎,主杀,你看看西方位置有的又是什么?”

按照陈老板的指示,我向西方看去,那边最明显的则是一座孤零零的员工食堂,其余位置,还尚在竣工中,不知道要造些什么。

白虎主杀,食堂却是用食,这是代表扑食成功,可每日源源不断进去的食材,尤其是供应的血肉这块,更是供养着这头白虎不断壮大。

而南方,你自己看吧,这县医院不算大,但是也有很长年数,很多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造成的,当时设计这医院的人真的很厉害,也很“用心”,只是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呢?

陈老板用心两字的时候,语气咬的比较重。

我有些愣了,一个小小的县级医院,居然可以碰上两次超乎意料的事,然后下一刻,我脑海里想起了太平间里的那个老头,毕竟他说了是他弄的太平间局。

只是当我把这个想法跟陈老板说了以后,他却摇头说不是,太平间的局比较新,而这个局,起码有二三十年,甚至更久,不可能是一个人弄的。

而且,按照那个人的本事,需要干什么,也不需要弄这么久。

陈老板说,哪怕是他,五年,就可以弄一个,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却比这个作用更加厉害,更加凶狠的局。

不知为何,陈老板说这话的时候,我居然有些心悸的感觉,在我心里,他一直就是一个温文尔雅,做事有条有理的一个人,而让我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

他也是一个有传承,并且传承挺厉害的风水师。

一个可以利用山川地理,达成自己目的和其他人目的的风水师。

这一刻,我真的好怕,经过晚上的挫折。陈老板会就此黑化。


  那一夜,我和陈老板都没有睡好,我不知道陈老板在想什么,只是躺在床上不断的翻来覆去,偶尔会轻轻叹气,疲惫且无奈。

  而我?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满脑子还是这些日子的经历,各种人,各种事,我在怀疑,自责,以及无力,到后面,等我想睡觉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这一夜,总算没有在发生什么幺蛾子的事情,只是,并没有睡好。

  出门后,我们直接去了副院长的办公室,路上,很多医生和护士站在远远的一边,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眼神有躲闪也有敬畏,对于这种反应,早已习惯。

  做这行的,说什么三缺五弊,那只是小说里写的东西,是出自以前起点的一本小说,叫什么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其实现实里,没有三缺五弊,但是却有种更严重的后果。

  孤独,寂寞,敬畏,被疏远,或者因为泄露天机以及多管闲事,造成自己或者身边至亲好友,没有得到好下场。

  这也就是所谓的三缺无弊,说那位作者对于这后果的总结。

  回归正题。

  副院长办公室内,副院长正在忙碌,见我们过来,便一脸开心的让其他人暂时先出去了,然后很不好意思的跟我们说,昨天辛苦我们两位了,本来还想请院长过来的,奈何他比较忙。

  从他的脸色来说,恐怕院长不是忙,只是对这方面不感兴趣,或者是对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解决这方面事情不太自信,用我那大翘臀想想,那院长一定会说,一切都是迷信,或者昨天遇到的一切都是巧合。

  不过对于这一切,我们两个也没有太多在意,本身也没有想成为英雄被万人膜拜的想法,理不理解又有什么关系,如果非要被理解,那也不会一开始学这个,以我们的长相,去参加一个超级男生,星光大道,被全世界的女性尖叫不好吗?

  交谈中,小陈老板还是问出了那个老人的事情。

  听到我们说这个。副院长先是一愣,满脸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他再三跟我们确定了老人的口音以及言语,在听到我们没有看见老人的容貌下,他一直摇头说,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是老王。

  或许是见我们神色有些不愉快,副院长讪讪然表示,并不是他不相信我们两位小师傅,而是经历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一下子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他说,老王全名王淼,在太平间已经工作了二十多年,而这医院建立也才三十六年,一个人就占据了这份工作的三分之二事情。

  听到医院的建立时间,我转头看向小陈老板,明显感觉他的脸色有些异样,不过见他没有问,我也再次转头看着副院长,听他说着那老王的信息。

  听他所说,老王自称来自重庆渝北那块地方的,很多年前来到了浙江讨生活,在他之前,太平间里有过几任合同工,负责搬运,清洗,给尸体化妆,穿寿衣等工作。

  只是在某一年,太平间里发生了很多灵异的事件,比如尸体会从一个地方挪动到另一个地方,明明穿上的寿衣会换成另一套。这些事情,导致了一个工作人员吓的心肌梗塞死了外,其他的纷纷辞职不干了。

  后来各种招聘,换了几波,最后才有了老王的到来,据说他当时极为落魄,自称老婆孩子都在洪水里死了,虽然看上去离奇,不过当时医院也没有在乎这些,只要有人愿意接受这个工作且可以做好就行。

  所以老王在这个医院干了二十多年,也确实体现出了他的能力,至少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了。

  拄着拐杖,说话带有很浓的地方腔,这些症状,都和老王不谋而合。

  可以看出,副院长的脸色很差,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眼皮子底下有这样一颗定时炸弹,而且貌似一切还是对方做出来的。

  说到这里,我们也顺势抛出了关于医院风水的问题,其实当时我们也以为,是那个王淼做的,可是聊一下后,发现在时间点上,明显的不符合。

  副院长说,这里以前是一个乱葬岗,是八年抗战的时候,日本兵将周围民众枪杀和坑杀于此,后来改革开放以后,成了居民临时区,也就是那些磨剪刀,擦皮鞋,修伞手艺人的聚集地,但是渐渐的,很多灵异的事情出现,

“然后呢,怎么变医院了?”这个问题,我确实有些好奇。

  后来,当时的镇长从香港请了一个高人回来看了看风水,说在这里建医院会比较好,还说,还说这个是什么,什么局。

“阴龙叠岭,六龙囚阳,九星入命局!”

  小陈老板说,昨天,他已经看出了这个局是什么,为什么他当时没有说话,他说,他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看见九星入命局。

  他说,这局他就从一个人身上听说过,那便是他的父亲,也就是小陈老板的爸爸。

  小陈老板的爸爸说,这局的雏形是取之风水大宗师赖布衣大《催官篇》,有道是天屏临巳帝星照丙,巽有太乙三龙,盖逶迤云者,与上变换转复不同,如上所云或一二里而变,不过这是观阴穴阴龙之法,可万物有阴便有阳,后来的风水师在此之上进行了改良,入六星化三龙,终成九星入命。

不过敢弄这局的入一般是两个极端,不是极度自信就是极度白痴。

因为这局是正局,但是也是逆局,大逆之局。

或许是看副院长疑惑的表情,也或许是看我比较好学,陈老板耐心的给我们解释了一下。

  九星入命其实是召六星囚三龙,强行转阴龙为阳龙,化穴为地可居人,可谓逆天行事,所以这布局是有一定的寿命的,一旦此局到期,将会是最厉害的煞气之局。

看东南西北四处角落,三才化四象,其中青龙涉及生,病,死,虽看上去收集了死相,可也是归于天命。,其他地方,朱雀,玄武,白虎,各管三星,也是掌控着人一生的,财,权,势。酒,色,财,最后作为六星,可谓是环环相扣,将阴龙转阳龙。

不仅如此,每个地方,都有一处真星位,也就是小宫星,就像医院几处的雕像,还有,青龙,第三关键处,那座亭子下绝对镇了一座磨盘,想必其他几处位置上,也皆有相应的。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陈老板是看着副院长说的,结果得到的回应却是…………

我十年前才过来的,这些也是大家在聊天的过程中才知道的。

“那些东西,我原本是不信的,毕竟我是一个医生。”还是有些鼻青脸肿的副院长笑着说,有些尴尬,毕竟昨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不过很奇怪的是,这局,布置的人,居然会这么的自信。

小陈老板一句话,将我们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去。

他说,因为这局的特殊性,所以这局一旦寿命尽了,变化之后几乎影响的将非常厉害,不应该是作为医院的局来使用,虽然可以借用三才化四象的方式让活气生生不息,但是一旦有差错,就会后果难以预料。

只是他昨天看的,这局,居然还在运行,并且在医院的建设中,更加的强大,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自信,自信后面几十年,还是会有人按照他的想法去设计。

要知道,这年头,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旦主事的人离开,这局没有按照设计的去弄,绝对出问题的。

 说到这块,副院长叹气,他说,这块可能就只有老院长知道了,只是他今天找了他几次,对方的意思都是说忙,显然,我们是见不到的。

既然如此,我们又有什么话可以说。

说完这里,副院长有些担忧的问了我们,问我们那个八卦局是否解决,我看了看小陈老板,小陈老板沉默了一会,点点头,并且补充道,只要那个老王不动手,就解决了。

“他已经走了,刚刚李科长去看了看,发了短信给我,说老王房间里没有人,而且收拾了一下。”

气氛有些沉默,我有些紧张,也有些轻松,说实话,那样的人,我确实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应该怎么样去面对。

之后,我们大概又聊了半小时,涉及了一些话题,比如哪里人啊,这么年轻怎么这么厉害啊,有没有结婚了啊之后,看着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我提出了我们该离开了,也该去看看宋老三,也就是宋雯的父亲了。

副院长点了点头,当时微信刚推出没有多久,副院长也还没有与时俱进,在彼此留了一个联系方式后,我们便出了门。

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刚出门,外面就有人在等候,说是院长有些东西要给我们。

两条软中华,两条阳光利群,还有两个红包。

那人说,院长让他转告,说他实在太忙了,但是来者是客,这些是他准备的礼物,希望我们收下来,以后当多两个朋友。

话说的很好听,而且看着那些礼物,特别是那个红包,我突然有些迷惑了,礼物什么的,还理解,红包这个,明显是对方信这个的,而且是懂规矩的,才会给这个。

是了,如果不信,这几十年,这医院又怎么会一直维持着当初的设计。

只是院长为何不见我们呢?是忙,还是其他。

恐怕,这可能是一个永远没有办法解开的疑问了。

带着这个疑问,我们两人走到了住院大楼,宋雯的父亲已经转移到了这里,并且住了下来,要按照流程观察几天。

当我们去的时候,病房里已经有一些人围在宋老三,也就是宋国明的面前叽叽喳喳着,隐隐约约听见了他们在说,小雯的男朋友送你来的,好像很有钱,开着一辆大奔,问护士了,护士说起码一百多万,大学生就是大学生,鸡窝里飞出去了一只金凤凰啊等等。

当我们出现的时候,议论停顿了一下,然后立刻就有人围了过来,对着我们,或者说说对着小陈老板叽叽喳喳了起来。

我能看到,宋老三在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小陈老板,眼神里有怀疑,但是更多的是一种炽热,就像是看到了一件特别具有价值的货物。

也在这个时候,我看清楚宋老三的长相,这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那种黝黑不是中毒后的黝黑,而是真正那种在农村里才有的黝黑,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本份的庄稼汉一样。

只是细看之下,眉毛狭窄且上扬,双目眼角上撇,眉毛和双目之间,也就是兄弟宫,田宅宫距离较短,眉眼角落线纹较靠近,隐隐呈现三角之势。

这样的人,有祖业,却不守,更有败坏之兆,有兄弟,却无帮助,关系教坏。

除此之外,鼻子厚而蹋,鼻梁整体呈伏相,两侧发黑,且精瘦,上为命宫,中为灾厄,下为财帛,此相寓示,无正财之运,但有偏财而不守,可身体健康,煞而重难邪侵。

白话就是,不会老老实实赚钱,就是一个二流子,可以维持在温饱,虽然赚不了钱,但是命才,命格比较硬,且煞字,一般不容易碰到脏东西。

当然,排除很厉害的脏东西,不然他此刻也不会躺在这里。

至于嘴唇,唇侧狭长而宽大,上唇薄而短,下唇翻与上唇,口型并不是很好,代表好大,却可靠子女运,让下辈子安妥。

整体面相来说,这人,二流子,却命不错,挺硬的,可以靠子女安享晚年,当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留千年。

是的,我对这人的印象并不好,而且,从他长相来说,居然跟宋雯很少相像的地方,要知道,宋雯虽然脾气暴躁了点,可还算的上是一个五官标致的美女。

大概是察觉到我在看他,宋雯老爸还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表示我有些尴尬,毕竟这人哪怕再怎么不好,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就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不过也巧,就在我尴尬的时候,他身边的人把位置让了出来,并且有人推着小陈老板走了进去,

好吧,尴尬的人转移了,看着小陈老板投过来的眼神,我有些窃喜也有些提心吊胆。

只要有人给宋雯打个电话,发一个信息,一切的谎言不攻自破。

很快,我发现这一切,我暂时,也只是暂时多虑了,只见宋老三一本正经的问着小陈老板的信息。

你老家杭州?什么工作啊?哦,自己开店的啊,一年能挣不少吧,父母干什么的啊,家里几口人啊,自己买房了吗?那车是你自己的,还是你爸的啊。

哇,整一见家长的标准卖女儿的感觉。

直到宋老三知道小陈老板,一年起码上百万收入。正宗本地人,且自己有房有车后,才开始问,跟他女儿是什么时候交往的。

今年,几个月了。

陈老板闷声闷气的回答,脸色有些不爽,可又在忍耐着,而当我以为几个月,宋老三会嫌弃的时候,他却说自己女儿脾气不太好,但是是一个好姑娘,是他辛辛苦苦养大的的。

并且突然来了一句,你们交往到哪个地步了?

这一句,让气氛有些停滞,就在我想小陈老板会如何回答的时候,他却来了一句,叔叔,这次过来,就是我跟雯雯吵架了,所以想过来跟叔叔聊聊,我想更加了解一下雯雯,因为我真的想跟她结婚,如果可以,你先别告诉雯雯我在这里,我怕她生气。

哇,不得不说,那一瞬间,我对小陈老板刮目相看,这话,真的含义很多,也解决了大家去问的后顾之忧。

宋老三听到这话,脑子里也不知道脑补着什么,不过陈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包,正是院长给的那个。

我们杭州的规矩是,第一次见长辈,要给一个心意,里面没有多少,但是以后如果我能跟雯雯在一起,我绝对会对雯雯好的,也会对她的亲戚朋友好的。

这一红包拿出来,只见宋老三和身边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有人喊着让宋老三收下,说小雯眼光这么好,找了一个这么懂事的男朋友。

也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问到,叔叔这事,你们有人通知宋雯了吗?

这事也是我比较担心的事,我很怕宋雯突然出现,然后气呼呼的揭穿我们两个,要知道,真相就在眼前,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如果不能弄一个清楚,我,还是小陈老板,必然不会甘心。

毕竟,到手的红包都这样贡献了出去。

幸好,大家说,没有,因为没有联系方式,然后都一一看向了宋老三,宋老三沉默了一会,说不用了,有小雯的男朋友在,也是可以的。

这一下子,终于心里松了一口气。

接下去,大家进入了客套的场面,几次,宋老三把目光看向了我,我知道,他在想我是谁,为什么喊她女儿喊小雯。

我也赶紧介绍了一下自己,说自己和小雯是大学同学,我们三个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认识了好多年,他们两个人还是我撮合的。

大概是这个身份介绍,她爸对我的戒备明显少了很多。

然后整个下午,都是在客套之中,直到快三四点,我提出,已经比较晚了,大家是什么车,要不要我开陈科的车,送大家回去。

听到这话,几个人纷纷说好,还有几个没有赶上位置,有些懊悔,不过也是知道时间晚了,毕竟这些人也就是来看望看望,没有留下来照顾的道理。

拿走小陈老板的车钥匙,我给小陈老板打了一个眼神,意思就是,兄弟,我先去了,这里就交给你套话了。

看着陈老板无奈的眼神,现在想起,还是有些想笑,又想哭,似乎那时候的一切,都才发生过一样,真的好希望,他还能继续被我坑下去。

大概两个小时后,我终于回到了医院,看着车上乱糟糟的一切,我有些无奈,一路上,我没有问出什么,反倒是被他们问了一路,可以看出,这里的人,很少出去外面,像杭州,大部分人居然只去过一两次,记忆还停留在90年代和00处的时候。

极为朴素,也有些小心思和爱慕虚荣。

到现在,我还是没有想明白,陈老板那句这里的人,都不是人的那句话含义。

看了面相,也是大部分那种破败,发不起财,隐隐被什么影响的感觉,可再看,确实看不出来,这也让我有些失落和挫败。

而当我带着这种挫败感回去的时候,小陈老板还在陪宋雯的爸爸聊天,气氛还是颇为不错,但也隐隐有些奇怪。

因为,小陈老板的眼睛是红的,貌似是哭过的样子。

见这种气氛,我没有打扰,只是把钥匙给了他,宋雯的老爸还对车钥匙上面的奔驰标志多看了两眼,并且露出了更加满意的神色,只是这点小九九,没有人点破罢了。

坐在一边,我玩着手机,听着两人的聊天,宋雯的爸爸一直在说,小雯妈死的早,希望以后陈科好好照顾她,如果能早结婚就结婚,他知道,有很多优秀的男生在追她。

谈着谈着,还聊了,结婚以后,不用请保姆,他愿意去杭州照顾孩子,这么多年了,他也对女儿有点愧疚,感觉自己虽然又当爹又当妈,但是太严厉了,让小雯有些恨他。

他说,他希望可以弥补回来。

还有就是,想把房子翻修一下,不然以后结婚了,这房子招待客人也不太好,你们两个以后也总要回来住几天。

啧啧啧,我越听,越想笑,只能打开消消乐玩了起来。

不过我也不得不佩服陈老板,只见他一副真女婿的模样,乖乖的伺候着这位假岳父,直到七点多,听到宋老三肚子咕咕叫的时候,陈科提出,要去给他买饭。

同时,陈老板给我打了一个眼神,我立刻便明白了意思。

“一起去吧。”我站起身。

走到外面,陈老板直接吐了一口吐沫,骂道:“艹!”


  陈老板的态度,让我十分的诧异,我从来没有见过陈老板还会说脏话的。

“你可知他一直在跟我表达什么意思吗?”陈老板看着我,眼神愤怒,就像是一头即将暴怒的狮子一样,这态度不由让我感觉到了更加的奇怪。

  我自然连忙问了陈老板,我很好奇,虽然宋老三的面相让我都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人,可也是一个贪慕虚荣,欺软怕硬的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想去惹陈老板生气吧。

  而且陈老板的态度也委实有点奇怪。

不管很快,当陈老板将宋老三的话说出来以后,就连我都不由的想冲进去打他一顿,想不到我不在的这点时间,里面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故事。

自我将那些势利的父老乡亲带回去后,宋老三为了想留住,又或许是想确认一下心中的疑惑,又可能是出于其他什么原因,开始跟陈老板聊起了宋雯那暴躁丫头的一些事情,不过一开始都是夸好的,隐隐还有一副慈父的态度,问宋雯小时候腿断过,一到下雨天就疼,不知道怎么样了。

陈老板才见过一次宋雯,怎么会知道那丫头到底有没有腿病,还是宋老三在试探,不过显然,这两天的经历,也让陈老板对宋雯这个名字的怨气积压到了极点,也终于在宋老三问两个人什么时候结婚,按照他们本地的规矩要66.88的财力时,深深的皱了一下眉头,心中有些不愉快。

大概是心中的不愉快,也浮现到了脸色,被宋老三抓住了,只是宋老三似乎不关心其他,直接就问,是不是他女儿让陈老板不满意了,如果是,就跟他说,他保证狠狠的打她一顿,教教她怎么样才能做一个乖女人。

“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露出的完全是一种理所当然的狠劲,他还抬起了手,呼呼的扇了一下,就像从来就是这么干的样子。”

陈老板一脸唾弃,就像他说的,这个社会,虽然一群无聊的人喊着女权女权,但是女性终究还是比男性在生理上,或者其他上,弱一点的,再怎么过分,也不该动手,最多背后给人家画几个小人,倒霉一下得了。

他说,当时他就看着宋老三说,雯雯还是可以的,结婚的事情以后再说吧,随缘。

结果就是这个随缘,直接让宋老三坐了起来,完全没有死里逃生后的虚荣,他瞪着陈老板,直接来了一句,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睡了我女儿,就想翻脸不认人啊,这年头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说完,还没有等陈老板反应过来,宋老三就虚了,他直接说,他不是其他意思,如果是他女儿做的不对,就跟他说,做男人还是要负责任的,如果这个社会,人人都是睡了不认账,那以后社会就乱了。

然后,他继续义正言辞的说,雯雯是一个臭脾气,学她妈的,就像一条狗一样,不好好教,是完全不会跟你摇尾巴的,只有狠狠的教,不听话就打,就骂,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们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所以他说,让陈老板放心好了,既然他因为吵架,还这么远的从杭州跑过来看望他这位准岳父,那就是还有感情的,既然如此。就好好走下去,他会教他,也就是陈老板怎么管理的。

宋老三说,他年轻的时候,就养了很多狗,不听话就打,后来,狗一见他,不是摇尾巴乞怜,就是夹着尾巴不管吠叫,他这方面贼有经验,直到遇到宋雯她妈以后,因为怀孕,以为可以生一个大胖子小子,可以传宗接代,就没有养了,怕狗身上的虫子,让孩子又一次的没有。

“我从来没有听过,哪个孩子父亲,把自己的孩子比喻成狗的,而且,tmd,他之前居然还有过其他的女人,还流产过,而且还是那种流浪女!”

“你怎么知道的,万一他只是离婚过呢。”虽然我心里也是及其不爽,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还是需要有一个人来保持理智的,不然这事就弄不清楚真相了。

没看见外面的天已经又黑了吗?万一宋雯她妈妈又出现咋办?

因为,当时的我,看着外面已经黑下去的天和院子里被风吹过,不断摇动的树木,以及时不时传来的救护车声音,我心里已经有了不妙的感觉。

“他自己说的啊,为了让我安心,可以早点娶,早点把彩礼付了,他说了宋雯和她妈妈的事情,表达一个意思,就是他的女儿,他口中的狗,宋雯会生儿子,能传宗接代,只要我娶了,就保证不会失望。”

或许是觉得自己生气了,情急之下说话不清不楚,他无奈的说:“我算是知道她妈为什么死后怨气还这么大了,一个流浪女,被人贩子卖到了这里做老婆,一开始以为自己有一个家了,结果这个男人在本地名声很差,非打即骂,小打就行了,还是各种大打出手,尤其在生了一个女儿,而非儿子后,更是将以前教训狗的东西,打在了一个本该安心坐月子的女人身上。”

听到这里,我很愤怒,但还是问陈老板怎么知道这些的,毕竟信息量突然有些大,弄的我很生气,也很疑惑,不说一个男人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单单为什么要跟陈老板说这些,不怕陈老板离开吗?

“他说,明天给我一根皮鞭,以后宋雯不听话,就让我把鞭子给她看一眼,她就会听话,据那畜生说的,那根鞭子,从小到大就是打她妈的,她从小到大看在眼里,绝对会怕的,只要怕了,就会乖乖的。”

“艹!他一直催着什么时候结婚,就是想要钱,那是他女儿啊,不是什么商品,他怎么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陈老板再次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狠狠的骂了一下。

不过也在这个时候,当我刚还想问什么的时候,一股熟悉又害怕的感觉,再次出现,鸡皮疙瘩直接炸起的时候,那阴冷到充满着纯粹恶意的感觉,突然从我身前出现。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陈老板已经从怀里抽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

可还没有等他做什么,我清楚的感觉到,那种阴冷的感觉,直接擦身而过,在心脏都差点吓到完全停止的瞬间。

身后,也就是病房处,响起了宋老三愤怒的大喊声。

“艹你ma!艹你ma!!给我滚,给我滚!我弄死你,我弄死你!”


  也在那一刻,宋老三又惊又恐的声音响彻耳边的时候,,我头皮顿时发麻,不仅如此,我的后脑勺剧痛了起来,而且,我的手臂也疼痛的不行,犹如火烧一般的疼痛不已。

  我抬起手臂,卷起衣袖,看到的却是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此刻鲜血淋漓,鲜红色的血液从那一道道狰狞的口子上流出,很快就向卷起的衣袖处蔓延而去。

  眼看就要染红袖子,我连忙放下手臂,惊恐的向陈老板看去,也在这刻,陈老板也向我看了过来,在他的眼神里,我瞬间看懂了他的意思。

  她来了吗?是她吗?

  我毫不犹豫的向陈老板点了点头,头皮更是不断麻烦,我感觉我在点头的头有些沉重,双腿更是打颤,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经历,纵使我抱着开光的地藏佛,也没有逃脱一身伤痕的后果。

  这也就是在宋老三惨叫声响起的时候,我下意识没有跑进去的原因,讲真的,我从来不认为我有多厉害,更不是小说里面的主角,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可能就是比一般人见识过更大,更神秘的世界,但也是这样,让我在知道原来这事其实很危险的时候,生起了退缩之心。

  现在回想整件事情,好像我已经不止数次的生起了退缩的想法,不过为什么这事最终可以解决,我还能坐在床上写这个故事,恐怕一切还是依靠了陈老板。

  因为陈老板在我点头以后,在几个医务人员听到惨叫声跑来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抢先一步冲了进去:“拦住这些人,一个也不能放进来。”

  砰的一声,玻璃大门被关上,陈老板的身影消失在了前方,而我也在这刻,回过了身,身体也是按照陈老板的话,拦在了玻璃大门口前,拦住了已经跑到了面前的人。

  他们不能进去,也不好进去。无论怎么样,都对这些人没有半点好处,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和陈老板这类人的存在,就是为了杜绝这些事情的出现。

  那一刻,我突然因为陈老板的进去,明白了一些自己这份副业的存在价值。

  我们也是普通人,但是生活在一个不普通的世界,这个世界很大,大到超乎想象,一个数百亿年龄的宇宙,充满了无数的星系,无数的未知,但是这个世界,同样需要稳定,而且越弱小,越需要稳定。

  我们很弱小,一个最高也不过数千年的文明,一个百年前,还看着月亮无法登陆的弱小文明,哪怕现在可以登月,也还是无法离开这个小小的地月系,所谓的科学,看上去包容一切,却也无法解释一切,只能解释着一些现在可以解释的,去脑补无法解释的,也就是理论。

  即是弱小,如此弱小,那便更需要稳定,而玄学,其实自古就是祖宗们对于这天地的探索,也就是早已的科学,怎么说呢,就是,科学,不是近百年的事情,早在数千年前,先人仰望星空大海,高山流水和一个个逝去的伙伴,以及百兽横行,看着一个个和自己不同的生物时,已经开始思索这个世界的真相。

  嗯,在这里先科普一下,一切玄学出自阴阳八卦,不是现在的八卦,是传闻伏羲所造,后来,到了商朝末期,有九侯的西伯侯姬昌所衍生六十四卦,然后撰写了卦辞。也就是后天八卦!这六十四卦称为六十四别卦,每一卦都有自己的名称,就跟现在的科学的一些基本定义公式一样,要去研究这个世界的真相,就建立在这些公式上去研究。

  而且,这些的复杂和严谨程度,完全不若与这些的任何一门学术科学的定义组成。

  要知道,虽说上六十四卦,但是如果要考虑六十四卦里的阴阳状态,何为阴阳,一共是四个状态,那便是老阴,老阳,少阴,少阳,然后再结合六十四卦里的每一卦,再乘以四阴阳,所以,卜卦这个,其实一共就有数千多种卦相。

  到现在,虽然按照道理有穷极之变,不过按照后天来算,目前人力可以的只能算到4096种卦,每一卦,配合四阴阳,再结合即相,那就是数万种解法,所以,其实才说,玄学就是另一种科学,一种祖宗们留给我们的科学。只是后来人,只懂九牛一毛,开始利用知识骗财骗色,甚至更恶劣的目的,才让现在的玄学后人,一个个被冠上了骗子,封建迷信的头衔。

  但是怎么说呢,哪怕被冠上这些,也不得不否认,这个大的一个世界,我们连蝼蚁都不算,谈何可以只用现在的知识,就可以解释出一切,保护住一切。

  而我和陈老板,甚至什么龙虎,青城这种正一还是藏传佛家,大乘,小乘,还是出马,萨满,还是西方的吉普赛等,就是拿着另一套知识,在维护和抵挡那突如其来的神秘危险,科学无法解释的危险。

  就像前文说的,没有看见,不代表不存在,没有人可以用自己微薄到卑微的知识,去将一切保护,除非是那些井底之蛙。

  即是如此,我就应该挡在这扇门前,挡住更多人去接触未知,接触恐惧,因为一旦未知和神秘带来的恐惧真正蔓延开来,只会打破卑微知识所保护下的和平。

  嗯,希望人类能早一点,靠着自己的力量进行星际旅行,或者靠自己的力量去探索更高维度或者更低纬度的世界吧,而不是靠理论知识。(其实在这个现代,很多人对于鬼怪的解释,多种多样,但是也有人说,谁能真的否定他们的存在,谁能说,死后,不会去另一个纬度,另一个空间,另一种能量体的存在活着呢。)

  嗯,也愿看到这篇故事的人,永远不要去成为那个井底之蛙,而是可以说出,我们的征途,先在星辰大海,最终,解开一切的秘密。

  嗯,回归整体,不然大家又得说我灌水或者逼逼叨,毕竟大家是来看故事的,无论是真是假。

  怎么说呢,我站在门口,对所有人解释来起来,起先,很多人不信,甚至有医生跟我发生来肢体冲突,就是要进去,还不惜喊了保安。

  无奈的我,也是生气的我,当时直接就是拿了副院长的名义才唬住了这批人,毕竟这还是一个现实的世界,副院长还是挺厉害的。

  然后,我看到有人打电话给了副院长,在说了几句以后,就挂了电话,对周围的人说了一些副院长让大家离开,把场面交给我们两个年轻人后,大家才皱眉离开。

  不过其中有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非常清楚,那个医生说,院长也是一个意思,里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大家各忙各的去,然后不许对外说起这事,不然整个科室都得受处分。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有较真的愣头青不愿离开,也还是被其他人强行拉走,虽然有人愤怒的看向我,可是……最终还是敢怒不敢言。

  在这样的情况下,尤其是,在我和这些人的对峙中,身后惨叫,怒吼,还有东西摔坏的声音络绎不绝,所以,当看到大家离开后,我连忙跑了进去。

  而就在我推开门冲进去的那刻,原本走廊的灯却在此刻,突然齐刷刷的全部熄灭。

  脚下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突然将我绊倒。

  我感觉我的身体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一扇门上。

  身体,无比的剧痛。

  我撞开了门,我冲了进去,倒在了地上,瞬间头晕目眩,也在这时,房间的灯,却在我没有接触任何开关的情况下,突然打开。

  只是,那灯光不是明亮的,而是昏黄的,并且不断的闪烁,就像电线短路一般。

  然后,终生难忘的一幕出现了。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还没有等我说话,敲门声消失,一切摩擦的声音重新,从原本敲门的位置,向门下转移。

  那种声音怎么样呢,就像是尖锐的爪子,抓着房门,向下移动。

  吱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当时,我就坐在地上,惊恐的听着那声音,脑海里不仅没有空白,而且突然无比的清醒,在医学角度上来说,肾上腺素突然大量分泌,越危险,越冷静。

可……我动不了啊,我的四肢在那个时候完全无力,相信很多人都面对过这种情况,哪怕知道要跑,却只能无力的看着一切在发生。

吱嘎嘎嘎。

门在被撕扯,虽然没有破损,可我能想象到,门的另一边,已经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她来了。

我拼命的咽了咽口水,想让自己站起来,可就在我稍微有点力气的时候,窗户突然被庞乓乓的拍响。

砰!下一刻,窗户的玻璃突然破碎。

而且,还是被一股巨力从外面被拍碎,你问我怎么知道,因为破碎的玻璃是往里面溅射的,这点知识,哪怕是小学生也是懂的。

也在那瞬间,摩擦声终于蔓延到了门底,然后突然销声匿迹。

她结束了吗?进不了了吗?

当时我脑海中唯有这两句话,就连方才玻璃诡异的破碎,我都没有放在心上,虽然隐隐的,外面有什么声音。

嘎嘎嘎嘎嘎!

就在我松一口气的时候,那刺耳的声音又再度响起,这次不像是尖锐的东西划过的摩擦声,而是一种愤怒的情绪下,指甲从下往上摩,却被坑坑洼洼的木板翘起指甲,却非要强行磨的声音。

她很愤怒!

莫名其妙的,我脑海里,出现了这么一股情绪。

而且,我的伤口,手臂上的伤口再次如烈火烧灼一般的疼痛,低头看的那瞬间,血水滴落在了地上,滴滴答答的。

再然后,我的视觉余光看到了门那里,似乎出现了什么,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了。

黑黑的,呈平行面,而非立体。

我转过过,眼前的一幕我惊呆了,甚至我举起受伤的手,拼命的揉了揉眼睛,无法相信眼前所看见的。

一道黑漆漆的影子,从门缝里穿了过来,并且,蔓延到了门上。

开始,呈现出了一个人的模样。

一个女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女人,虽然只是影子,可门上的人形轮廓,长发,精瘦,由影子组成的身型在门板上越发清楚。


我跌坐在地上,这诡异到完全违反一切物理常识的情形,让我心跳加速到了极限,不仅头皮发麻,身边的一切声音都在顷刻间完全消失。


扑通,扑通,扑通!


我的耳朵里,只听见我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速度加快到好像下一秒就会承担不了负荷,“砰”到一声爆炸,破碎的心脏将随着我的血流瞬间从我七窍中流出,当场猝死。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我死死的盯着门板上的影子,看着她清楚到成为一个完全体,完全到除了样子,包括每一根头发都在门板上面随着身影的摆动,都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她会不会扑过来?


会不会扑过来?


突然从门上立刻,猛然化为一只凶猛的厉鬼,扑倒我的身上,就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愤怒的看着我,用尖锐的五指,将我的喉咙撕开,扯破里面的气管。


然后血“呲”的一下就溅射出来。


当其他人发现我的时候,这里只有一句狰狞到尸体,睁大着眼睛,恐惧到极点的表情望着天花板。


各位别笑,当时我的脑海里就是呈现出了种种画面。


甚至将午夜凶铃里贞子的样子都瞬间的出现在了我的心里。


那一刻,我真的很怕这样的事情出现。


以及浓浓的后悔,后悔学这个,后悔入这个,后悔来这里,后悔好多的后悔。


大概是这样的后悔情绪下,我虽然害怕到无法站起,可还是挪着屁股,向后挪去,尽可能的就想离那门远一点,再远一点。


对不起,我就是一个怂逼。


不过也在那时候。


我突然察觉到了一阵剧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扎到了我的手掌。


下意识,我抬起手掌一看。


只见手掌之上,满是血,以及扎在上面的玻璃渣子。


我突然想了起来,就在刚才,玻璃被诡异的砸破了,,不过这样也好,那剧烈的疼痛让我刹那间醒了一下,让心脏的负荷也在那刻有点轻微的下降。


也在那瞬间,我的耳朵重新听见了声音,终于不再只有是我自己心脏的跳动。


隐约间,我听见陈老板在喊我,


就在隔壁房间传来,然后还有什么东西在拍打窗户的声音。


砰砰砰!


什么东西在剧烈的拍打着窗户。


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自然下意识的想喊陈老板。


可在我提气要开口的那瞬间。


一幕到现在想起来,也无法忘记的情景出现了。


那影子动了,她没有过来,却在门板上动了,她抬起两只手,做了一个妖娆的身型,身型动作间,兰花指形成。


就在整个身体往后仰,长发飞舞间。


突然一阵唱戏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耳边。


“我是个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的貌……”吴侬软语,轻声,跌宕婉转,尾音尖锐却漫长。


这是越剧?!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是出自红楼梦里面的桥段,是林黛玉唱给贾宝玉的,可是这吴侬软语的唱法,完全不同于京剧的高声和黄梅戏的凄慢,越剧这中国第二大曲种我还是能够轻易的分别出来。


下一慕,那身影稳稳下端,腰部一扭间,左臂上台,如鹅颈弯曲,捏指兰花,微微盛开。


“立坟碑立坟碑红黑二字刻两块。红的刻着我祝英台,黑的刻着你梁山伯。梁兄啊我与你生前不能夫妻配,死后也要成双对!”


再不懂,这次里面的词,我也能听出是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桥段。


她在演越剧,或者应该说是唱越剧。


她要干什么?


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我突然无比的冷静,没有去想这诡异的情绪,影子唱歌应该用什么去解释。


我只知道,她似乎要表达些什么?


她要干什么?


女人的影子在门板上诡异的表演,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声音在我耳边清晰可见,我跪坐在地上,脑子快速运转,我想知道,她还表达什么?


也唯有知道她在表达什么,或许这趟绍兴之行才能结束。


很小的时候,太奶奶曾跟我说过,人有人道,鬼有鬼语,只是她们表达的方式很特别,也很需要时机,在她小时候,曾经就有一种职业,就是连接阴阳,听懂亡者要表达的意思,却帮亡者还了阳愿。


这种跟走阴不一样。走阴只能得到一些消息,但是能影响阳间,也就是活人世界的,基本上很难,这便是真正的“阴阳两隔”


这一隔,隔的不仅是生与死,还有两个世界的规矩。所以很多人常常调侃,真的可以走阴,那为什么不跟死人问,杀人者是谁,还需要jc破案吗?


是的,死人可以说话,但是说话亦有规矩,或许各位乎友会问,我怎么知道,或者我太奶奶怎么知道,我们又没有死过。


可是,有些知识,就是一代代的传下来的啊,若是非要杠,我只能摊手无奈。


或许有人要问,我是不是就是这种,太奶奶有没有教过我,那您只能麻溜的从开头开始看,然后知道一件事,我不会,我只是在她去世以后,学习的半桶水。


起码,当时的我,还真的是半桶水中女的半桶水,一个没有陈老板在身边,就跟普通人遇到诡异事件时没有差别的一个废物。


所以当时的我,知道对方要表达什么,可哪怕注意力再集中,我耳边传来的,都是一个女人轻柔,妖媚的越剧唱腔。


只是,那曲目一直一直在变,变到我后面虽然拼命记住了很多,可很多年过去,终究还是几乎全部忘记,只知道,后来,我的直觉是对了。


因为很快,我耳边的越剧唱腔完全变了。


尖锐,急促,以及猛的多了另一道的影子。


那新增的影子,就在我的眼前,从原来那女人的影子身体上,硬生生的撕裂出来,我看见女人的影子的样子,跪坐在地上,双手举天,快速的颤抖。


虽然那是影子,看不清表情,可我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在痛苦,因为,尖锐的嘶吼声,猛的一下子穿透了我的耳膜,直接闯进了我的脑海。


很痛,当时真的很痛,那种感觉。


那瞬间,声音闯进我脑海的一瞬间,我还能记起那种痛苦,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匕首,直接扎进了你的脑部里,然后再同时狠狠的拧上一下。


是的,就是脑浆猛然被搅碎的感觉,直接就是可以让人痛不欲生。


起码,当我回神后,我发现,我已经双手抱头,拼命的捂着耳朵,恨不得将耳朵塞进脑袋里的那种样子。


地上,全是我的血,我抬手一擦,嘴角,鼻孔,以及眼睛,都有湿漉漉的感觉。


七孔流血?我脑海里蹦出那句话的时候。


另一个影子已经出现,在门板上形成,并且抬起脚,狠狠的踹向了原有的那个影子,也就是那个女人的影子。


新增的样子,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一只脚瘸了,凡是见过宋老三的人后,都能一眼认出,那便是宋老三,


宋老三,不,应该是这个像,或者设定成宋老三的影子正在殴打着那个女人,用脚踢,用拳打,以及手中出现拖把,扫帚,木凳等各种物品,向女人拼命的砸去。


就像生怕不能取人性命一般的狠辣,完全不像我们见到的那个宋老三,势利却唯唯诺诺,可再怎么不像,我突然想到了宋老三对陈老板说的,女人就是要打,要管教的那番话。


好不明白的冤家啊


想当初 三月西湖花似锦


断桥遇雨我初逢君


风雨同舟我见君德


蒙君隔日到寒门


我见君品好人忠厚


情投意合结成婚


我总以为百年好合同到老


尖锐,凄烈的歌强再次响起,那熟悉的词,突然让我抬起了头,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叹息,还是其他。


这是?白蛇传?这词,虽然没有名字,但是,曾经小时候,每到正月,老家村子里的村大队,或者村里的有钱人会花钱请越剧班子来搭台子唱戏,那也是小时候,我们最开心的时候,因为一旦唱戏,就会有很多小贩在旁边弄吃的玩的。


所以,哪怕再听不懂,为了大人给我们买吃的,玩的,我们也会去听戏。


而这段,我正好听过,当时是陪着我的姥姥,台下姥姥等一群老太太还痛骂着许仙的虚伪,无情,忘情薄幸。


“崽崽啊,长大以后娶老婆,不要跟许仙一样坏,白娘娘对他这么好,他却这样对白娘娘,这样的人哦,是要天大雷劈,不得好死的勒。”


“外婆。”好吧,我承认,那一刻,我有没有想我姥姥,我已经忘记,起码在打下这段情节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我外婆,可惜,她还是没能看到我结婚生子。


是的,虽然我想不起当时我有没有想我外婆,也就是姥姥,但是当出现这段曲目,在综合两道影子,宋老三那惨无人道的殴打,我怎能不明白她要表达什么。


她,就是宋雯的妈妈。


那一刻,我无比的断定,而犹如杜鹃泣血的唱腔和词,也让我狠狠咬着牙,当时整个脑袋都能感受到青筋在跳动。


然后,我再次看见,她全身颤抖,一个个影子从她身上,突然猛烈的撕扯出来。


一道,二道,三道……


她想干什么,怎么突然这么多道影子,难道事情还没有表达的清楚吗?


砰!


  还记得很清楚,当时那声音传来的瞬间,我整个人就好像天转地旋,似乎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但是又有一种一下子说不明白的清晰感。

  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按照本能,我下意识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然后我愣住了,我看见了陈老板和身后站了好几个人都看着我,脸色有惊讶的,有恐惧的,反正就好像是一群人见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一样。

  当时我就想,是不是他们也一样见到了那古怪的影子,已经全程被吓懵逼了,我是不是应该安抚一下这些人。

  可是事实证明我多了,很快我就知道了,原来想到这些人的并不是什么影子。

  而是我。

  因为,很快我耳边传来了尖叫声,那种掺杂着极度恐惧,又压抑了很久,终于可以释放出来的尖叫声。

  一群人冲了进来,向尖叫声的方向跑去。

  我也依照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我看到了一个姑娘,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她抱着被子枕头,卷缩在病床上,她咧着嘴,五官扭曲。整个人的脸色都是显的极其的苍白,无助。

  就像是经历了特别恐怖的事情。

  难道是那影子,她也看到了那个影子,根据正常逻辑,我自然会怎么想,甚至没有想到,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明明里面没有什么人。

  见她恐惧,我当然会想那诡异的影子和越剧。

  不过,正等我要开口的时候,一个男的突然就跑了过来,直接就把我推到在地,然后抓起手边的东西就要砸了下来。

  我满脑子是糊的,就这样被他推到地上,看着他拿起一个保温杯就砸了下来。

  下一秒,也没有等我回过神把,我的脑门,就是左边额头处,就是阵痛了下,脑子有片刻的死机,死机的时候,也感觉身上的重点突然一轻。

  然后我就听到了陈老板的骂声。

  睁开眼,我看到了陈老板揪着那个人的领子,把他按在墙上,脸色狰狞的问他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明显,陈老板很生气。

  生气到一些人在旁边劝,也没有放开那人的衣领。

  我想起来,想起来去劝,甚至连生气的感觉都没有,可能是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陈老板,也可能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样护着把。

  心里竟然生出了被打也是值得的感觉(现在想起来,挺感动,也挺荒谬的。)

  不过我很快,我就好奇,为什么我被打,为什么没有人来拉我一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抬起手,想被人拉的时候,他们要躲着我,眼神里有恐惧。

  自己起来啊。

  陈老板扭头喊我,本来伤势也不是太重,手撑着地,我自己也能起来,而见我起来,陈老板也放开了抓在那个人衣领上的手,说着:“下次搞清楚情况,再碰他,我弄死你全家,相信我,老子干的出来。”

  (这话,陈老板是吼出来的,这话,我还记得清楚,到现在出来,没有半点艺术加工,大概可能到老,这话我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至少,当时还是现在,我依旧这么认为。)

  什么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不是宋雯的妈妈来了,陈老板先进去了,我劝开了一些人,我也进去了,然后到了这个房间,再然后我看见了诡异的影子,是宋雯的妈妈想告诉我什么。

  再然后。

  不是,我进来的时候,这里没有人的啊,还有, 陈老板他们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发觉不了。

  艹,头好痛,流血了,什么玩意,干嘛打我。

  我终于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以及从额头上留下液体的感觉,一摸,全是血,害怕,疑惑,生气,我相信,当时的人,应该可以从我脸上看到这些表情。

  不过当我抬起头,想问他们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个往后娜了几步。

  “你去洗手间里面的厕所看一下镜子吧。”

  陈指了指病房里面的洗手间,神色古怪,我以为他是让我自己看看头上的伤口,我也是想知道自己伤的多重,是不是该拿缝几针。

  我走向洗手间的过程中,我发现凡是站在我前面的人,都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

  我以为他们是怕血,所以也没有多在意,只是抬头看了看这个病房和病床上的那个女生,然后我发现那个女生,见我看她,很恐惧的往后缩。

  我纳闷的看向其他人,其他人脸色更加古怪。

  到了这种时候,毕竟我也不傻,曾经也是励志要超越爱因斯坦,最终因为世俗事务最终无奈夭折的人,所以我加快了脚步,走进了洗手间。

  打开灯,看向镜子的那刻,我发誓,我想过发生任何情况,但是也没有预料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被惊的往后退了几步,头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我被吓的全身颤抖,止不住的哆嗦,就像身处极寒的温度下。

  我真的没有办法相信,镜子里的那个人竟然会是我。

  双眼血红,布满了血丝,一道血水从左额上流下来,划过了五彩缤纷的颜色,融成了带有黄色,紫色的血,流过下巴,滴落到我的衣服上。

  我低头看向衣服,胸前有几滴血水,不是单纯的红色,就像刚才看见的,掺杂了其他颜色。

  到底怎么回事?

  全身传来了无力的感觉,特别是腿,我蹲了下去,双手抱头,我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一个画了浓妆,好似唱戏的戏人,浓妆艳抹。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我。

  这tmd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诡异。

  其实当时脑海里有很多想法,但是总结来说,就是这几个想法,我完全怀疑来人生,满脑子就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难以置信,难以置信。

  还有胸口里燃起来的无名火气,想狠狠的发泄,狠狠的发泄。

  “都别tmd说话了!”

  我蹲在地上,耳边都是小声的议论声,想起刚才这些人的眼神,我当然可以想象到,他们现在就在议论我,满腔火气下,我充满了怒气的大喊了一句。

  耳边,终于清净了。

  宋雯妈妈,唱戏,化妆的我,冲进来的陈老板,狼藉一片的病房,病房里的姑娘,难道我见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是被鬼上身了吗?所以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但是,我化妆干什么,莫非是鬼上身以后,我在唱戏吗?

  什么玩笑,什么鬼,艹你们妈妈!

  脑海里想法越多,我感觉整个人越暴戾。愤怒,恐惧,羞耻,主宰着我的情绪,我甚至有种想站起来,再找那个砸我的人打一架的感觉。因为或许那样,我的情绪就会发泄出来了。

  是的。就这样吧。

  我站了起来,想往外冲去,甚至想到了怎么打。

  可是,我撞到了人,我刚想骂,看见的却是陈老板站在我的面前,他递过来了一叠纸巾,以及一个小盒子,里面有酒精,棉签和一大堆说不上来名称的东西。

  他说,你擦一下,其他的,一会说。

  我愣了一下,面对陈老板,我始终还是没有办法发泄火气,我只能接过东西,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艹!你!妈!

  我将东西狠狠的放在了洗手台上,我大喊着,几样东西掉落在地,砸到了我的脚,我就这样大喊了几句,将火气努力的发泄着。

  哇,真tmd火大!想起来当时的情绪。

  不过事实证明,大喊大叫对发泄情绪还是很有好处的,当我打开水龙头,清洗脸上的“妆”时,心情已经好了不少,只是我发泄,无论我怎么洗脸上的妆,似乎都很难洗掉。

  那是画画的颜料,喷酒精在上面洗,不过小心伤口,一会多清理几下,

  陈老板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外面又再次响起了议论声,很吵很杂,不过我没有再理会,而是喷酒精在脸上,开始用纸巾去擦。

  这样的做法很有效,没有多久,看着镜子里的我,除了额头有点肿和小小的一道伤口外,基本上已经看不出了其他。

  清洗,大概花了十几分钟。

  这十几分钟,自然也可以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当我出去的时候,面对众多人(还有好些人在十几分钟内,从其他地方看热闹了过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我看向了陈老板。

  陈老板对大家鞠躬道:“麻烦大家先回去一下,这里的事情有些说不好,反正知道了对大家不好。”

  人群骚动了一下。但是没有人走。

  吃瓜,果然是在中国人的骨子里根深蒂固。

  一下子,我们有些手足无措。

  “看什么看,都回去,回去,看什么看啊,这两个人有精神病的,一会发病,医院不负责的啊。护士,把这些人带走,别在这里看,真是有病。”

  副院长出现了,骂骂咧咧,指挥着护士把吃瓜群众疏散,哪怕还有不想走的,也在护士的劝说下最终离开。

  副院长还看了看病房里的那个被吓的够呛的姑娘,招呼护士,给她换一个病房,然后去检查一下其他,特别是精神这块,说费用到时记着,这两个人会掏的。

  听到这话,我有些生气,不过也没有发作。

  陈老板也是拉着一个护士,说了些什么。

  很快,等所有人被清场后,只留下我,陈老板,还有副院长三个人,副院长皱着眉头说:“怎么回事,我听护士说,你在里面唱越剧,怎么了,压力大了,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那个副院长当时双手插兜,声音听似有些不耐烦,可微微颤抖,也在显示着他的害怕。

  我同时也是心一提。

  果然,一切就是我猜测的那样。

  陈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招呼着我们找了床坐了下来,地上,狼藉一片,有玻璃碎片,有五彩斑斓,倒了一地的颜料,还有翻了一地的药品,水果,热水壶。

  在陈老板的口中,我知道了方才的事情。

  首先冲进去的他,首先发现了宋老三房间里的气氛很古怪,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又看不见,再次就是宋老三赤脚扶着墙,两只眼睛瞪的很圆很圆,看着空气惊慌失措的大喊着。

  就像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在一起。

  “我当时念了正一派的驱鬼咒。”陈老板说,他一边念,一边冲了进去,并且在宋老三身上做了一些措施,满脑子想着怎么应对这个情况的时候。

  就听见了一声尖叫声。

  是那个女生的尖叫声,不过陈老板说,当时他并不知道,而是安慰了两句宋老三后,就冲了出来,然后就看见我关上了门。

  “你当时的眼神很木然,很呆。我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你那个样子,所以就愣了一下,没有阻止你关门,”

  陈老板开始敲门,可怎么敲,里面的我都没有半点动静。

  他想推门,可发现门后有什么东西抵住,无论他怎么推,门就是不开,陈老板觉得门后面是我,是我抵住了门,既然我没有说话,他就冲了出去。

  冲到了外面的花坪上,冲到了这个病房的窗口前。

  然后他愣住了。

  窗户内也传来了唱越剧的声音,而在他眼中,我拿起了一盘颜料,一边往自己脸上涂,一边唱着越剧,声音尖锐,妖媚,完全不像平时的我。

  陈老板大喊着我的名字,拍着窗户,这动静也引来了也那些原本离去的医生护士,以及一些听到风声的病人。

  陈老板也没有来得及顾他们,就这样,一群人跑到了窗户边,伸长了脖子,看见了一个画着,唱戏的我。

  我一手拿着化妆镜,一手点了点颜料盘上的颜料,翘着兰花指,为自己画眉。

  口里唱的是红楼梦里的台词。

  “有越剧老爱好者,直接听出了你唱的是什么,他说,我唱的叫葬花吟,是林黛玉”陈老板看了我一眼,也看了看脸色惊恐看向我的副院长,继续说了下去。

  陈老板说着,我脑海中依稀出现了一些画面片段。

  镜子前面,我梳妆打扮,用画画的笔,一笔笔的往自己脸上小心翼翼的画着,就像是接下去有一台很重要的戏等着我去唱,我将用我的戏腔征服所有观众。

  只是为什么,心中有喜悦,却有一种一种很难以言喻的悲伤感。

  “我们看着你画着,有人想砸窗户,我阻止了,怕完全惊扰了你,毕竟到那个时候,你或者是她……”陈老板扫了我一眼,目光古怪:“还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就这样,大家在外面看着我画妆,尤其一提的是,外面并没有下雨,也没有打雷,天气正常。

  一群人站在窗户口就那样的看着。

  甚至有人说:“这小伙子的戏腔不错,简直是比得上几十年的老戏人了,是不是小百花剧团出来的”(小百花剧团,最有名的越剧戏团,绍兴本地的,注:越剧发源一百多年前,绍兴嵊县是越剧发源地)

  只是慢慢的,大家很快就发现,那个画完妆的我,居然开始一边唱着一边翩翩起舞起来,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妖娆,更是透露着一种悲伤。

  因为我口中唱的,尽是悲,也尽是惨。

  戏仿佛变成了现实。

  “小姑娘,你看!

  我命苦吗?“

  很快,一幕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唱完一曲的我,踱步到了那个吓傻的女生面前,欢欢下蹲,用着婉约的戏腔问到了那句话。

  这话一出,就连外面的人,都被吓到齐齐后退了几个。

  更别说,病房里的那个小姑娘。

  毕竟,设身处地,你的房间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抢了你的画盒,把门关上,拿起你的化妆小镜子,就坐在凳子上,一边画画,一边唱戏,那种感觉,多少人能做到不立刻被吓晕过去。

  起码,小姑娘当时直接被吓的大叫了几声。

  陈老板当时就直接喊人砸窗户,生怕我再做什么过激的事情,,他一边喊着,一边就跑回了病房前,拼命的踢起了房门。。

  最后,也如我看见的那样,陈老板踢开了房门。

  我也刚好醒了过来。

  “其实,当我踢房门的时候,外面的人看见了了一些东西。”

  一瞬间,我发现陈老板的语气变了,变的十分古怪,我开始想,是不是我又做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情,依稀有片段,可是我又想不起是什么。

  毕竟,我已经知道,那时候的我,已经不再是我。

  “什么东西。”经历了这些事情,我记得我嗓子很干很干,我想喝水,可每次想伸手去找一次性杯子给自己倒水,全身又忍不住的发软。

  我想不通,在我身上,为什么会发生这些,或许她是怎么做到那个上我的身的。

  不过我更好奇,当陈老板冲进来的时候,外面的人到底看见了什么。

  陈老板站了起来,他走到了窗台前,打开了那被砸破的窗户。

  外面,天已经深黑,黑到什么也看不见。

  陈老板开口了。

  他用着越剧的腔调。

  “人~人~都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为何~

  我~

  却是~这般!命苦~

  那报应~!又在!

  何处!!”


虽然对这一幕,我全无记忆,可当陈老板唱完这句,一股极端的情绪瞬间涌上了我的心头,那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想要破坏眼前一切的冲动。

我不知道这股情绪为什么来的这么突兀,可当陈老板拉住我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一只手抓住了门把手,一幅要往外冲的模样。

副院长望着我,眼神异样,隐隐有害怕。

我看向了陈老板,相信那一刻在他眼中,我的表情是茫然的,因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冲出去,想要冲出去杀人的冲动。

不过后来想想,尤其是现在再次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我算是明白了当时我为什么冲动。

因为我感觉到了背叛,一种被至亲至爱的人背叛,然后惨遭横死的感觉,如同切身。

为什么这么的信任的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对待,甚至拼命的为这个家去付出,得到的,只是对方一次次的背叛,一次次的毒手。

是的,到现在,想起那事,这股感觉依然缠绕在我心头。

甚至,貌似宋雯这件事后,我的人生也因为这股情绪的残留而彻底改变(有兴趣的,可以看看我知乎的其他回答,貌似我的人生,是一直在害怕背叛和努力不被背叛中度过,卑微而极端,现在倒是想清楚了,大概是因为当时这件事的影响吧。)

话回正题,继续回忆当时的事情吧。

当时陈老板见我这幅模样,一开始并未说话,只是对着副院长点了点头,在嘱咐了几句后,便让副院长先离开了,大概意思就是剩下的交给他来解决。

至于我,让他放心好了,我没有多少事情了。

而那个副院长,作为一个正常人,貌似也不喜欢参与和深入这件事,尤其是昨天白天,他也有着一模一样的疑似被上身经历,那自然也更不想继续参与。

副院长走后,我见陈老板将门关上,并且拿了扫帚后,他开始扫起了地上的玻璃和一地的垃圾。

当年的我,性格其实看上去莽撞又自豪,其实骨子里,还是蛮孩子的,见陈老板不说话,现场又是我搞的,我也自然内疚,站在那边有些手足无措。

直到差不多十几分钟后,陈老板将现场收拾了近一半后。

我也见气氛比较缓和后,我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也相信是坚持看到这里的你们想问的。

“为什么我会被上身,我不算正是的玄学者,可也不是普通人,算是半个术士,按道理,我不可能被上身啊,或者如果能被上身做这些事情,那在给宋雯算命的第一天晚上,也就是在家里,我早就该出事了啊。”

是的,当年的我,虽然半桶水,可能学这个的,多多少少命格是有些不一样,加上按照电视电影里的说法,或者是按照目前道家和佛家的主流说法。

两个不同世界的存在,哪怕要干涉,也无法做到这种地步。

更别说,我和她的因果貌似只是不知死活的算了一个命,又是不知死活的去探明所谓的真相,哪怕是沾了一些因果,有一些牵涉。

也不应该可以做到这种地方。

毕竟,这又不是各个网文网站流行的网文,这还是一个讲究逻辑的社会,而我为什么会作出这些诡异,也就是带有浓浓亡者方能作出事情的逻辑,我真的想不通。


别告诉我,其实我跟宋雯是亲兄妹。


我身上带有宋家的血脉,我才会被……


额,别闹了。


所以我想知道答案。


我看向了陈老板。


这世上向来都有因果报应这句话,无数人也信奉这话,因为有这句话,这个社会多了很多规矩,也有了次序。

至少在我的观念里,是这样认为的。(为此,曾经做过不少现在想来,啼笑皆非,却还是赞叹自己也曾少年心性的事情。

比如高中的时候,骑车路过垃圾桶,看见一个乞丐在翻吃的,我便风轻云淡的去买了包子和茶叶蛋,微笑的塞到人家手里,然后做好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相信看这文的你,多多少少也曾做过此类傻事。

因为,我们都相信,做好事是有回报的,做坏事是会有报应的。

可是这件事,说到底我不过就是替宋雯算了一个命,为何,我会摊上这屁事,结果tmd还导致自己这三天几乎过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经历弄的跟写小说一样。

当然,我也不会想到,数年以后,我会在一个叫知乎的论坛写下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快一年了,感谢那些还陪伴着我的人)

言归正传,其实想起来,当时的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实则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但是也请各位理解,这种事情如果摊在你们头上,想必没有几个人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陈老板在沉默了片刻后,给了我答案。

他说,凡事是皆有因果,可除了因果外,很多事情讲究的也是一个缘,就像佛家里说的缘法一样,遇到即是缘,参与也即是缘。

而我之所以会这样,其实说白了,跟我自身的心性和身体有关。

“很多人把这些未知当成了恐惧,就算是做这行的人,大部分的人,其实没有办法做到看的见,听的着,更多的都是凭感觉。

那些说自己有天眼,阴阳眼的人,除去极少数的,其实不过就是在唬人。

给自己披上一层强大和神秘的外皮,变成名为“敛财”的工具。

所以,当普通人面对他们身上那神秘与未知,本身的精气神就已经虚了几节。

你便是如此啊。”(陈老板的原话记不清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精气神虚了,整个人本身就以暴易怒易躁,很容易就被趁虚而入。

陈老板这番解释,我不仅听懂了,也依稀记起来很小时候,总有些人大清早的来敲响我家的门,来找当时还没有过世的太姥姥。

那时候的老家还是真真正正的农村,总有鬼神之说,一旦有个头疼脑热,小孩子夜啼不止,就会和鬼神画上边。

虽然大部分都是假的。

可在我脑海里,还是有那么一两次真的。

比如到现在还在老家流传的一个故事。

当时村子里有一户人家,男的是抗水泥的,每天都是很辛苦,遇上忙的时候,每次都是大半夜才回来。

有一天,他老婆等啊等,等的太晚了,打了电话,得知老公很忙,没有其他事情后,就将饭菜一罩,便先去睡觉了。

直到两三点,她依稀听到房门外自己老公在说话。

开门出去后,发现老公一身水泥,脏兮兮的在那边夹着花生米喝酒,他老婆刚想说什么,就见自己老公把倒了酒的小碗端起(小时候我们碗是分,小碗喝汤或者喝酒,亦或是喝饮料,中碗吃饭,大碗是用来端汤,南方普通人的生活,没有那么精致)

她见老公把碗端起,对着空气说:“今天还亏你,总算把水泥搬完了,今天来的太晚了,我老婆睡觉了,菜就这些,我们就吃花生吧。”

对面,空无一人。

可桌上却是摆了一副碗筷。

老婆当时就冲了过去,直接把碗筷扫落在地,问老公在干什么,对面明明没有人。

可谁曾想,老婆刚骂完,她老公就直接一把把自己老婆推开,跑到被扫落的碗筷前,问对方有没有事,然后还责怪自己老婆半夜发什么羊癫疯,说这是自己一起扛水泥的同事。

我请伙伴来家里吃顿饭怎么了,你闹什么闹,要不睡觉去,要不去做菜。

老公狠狠的骂着自己的老婆,并把地上的碗筷捡了起来,递给了自己老婆,说赶紧去换一副,人家没有怪你,已经够好了。

老婆看着老公手里的碗筷,当时就觉得自己撞鬼了。

她什么也没有说,就跑了出去,到处拍门,将周围的邻居一个个的喊起来,她把事情告诉了她们。

邻居们惊讶的同时,也都跑到了她家。

结果老公还对着邻居们骂他的老婆。他非要指着空气对大家说,这么一个大活人在旁边,她为什么就看不见。

周围人哗然,纷纷说没有人。

换做普通人,估计早就回过了神,可奇怪的是,面对邻居们的劝告,他反而听不进去,还说出来了那个莫须有人的名字,说是自己一起抗了两年水泥的同事。

他还反问邻居,你们晚上一个个不睡觉的,跑来干什么,来吓我吗?

一边反问,一边拍着空气说,我们出去喝,不要管这群神经病,也不知道大晚上的想干什么。

也在这个,没有赶去他家的人,大半夜的把我太奶奶喊了过来。

我太奶奶一到现场,就连忙喊着让几个人赶紧把对方按着,然后去跟村里杀猪的人家去借捆猪的麻绳,杀猪刀。

还让人去村里水渠边,折几根柳树枝回来,并让其他人去打井水,说一定要讲水桶趁到最低,打最底处的井水上来。

说完这个,她就让一群女人,一起堵在门口,对着里面骂骂咧咧起来。

她说,骂的越难听,越凶越好。

那晚上,闹了半天,太奶奶用着老迈的身子,用柳纸沾着井水,对着空气抽打,一边抽一边骂。

奇怪的是,抽空气的时候,那扛水泥的人,拼命的喊着痛。

哪怕几个人按着他,哪怕他的手脚被麻绳绑住,也几次差点挣脱。

可他越这样,我太奶奶对着空气就抽的越厉害。

而那把杀猪刀就被人吊在了大门门上。

据那次事情的现场目击者后来对我说的,你太奶奶整个人都虚脱了,摇摇欲坠,有人想扶住她,也被她拒绝

最后直到她骂的嗓子都哑了,那人才没有任何喊声。

竟是昏迷了过去。

(当时我听村里人说这事的时候,一方面是觉得玄乎,二方面又挺心疼自己的太奶奶的)

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呢,

当最后用井水把那个男人泼醒,他知道事情后,他后怕的说,那天活太多,但是扛一袋水泥有八毛钱,想着家里要盖房子,能多赚点就多赚点,

然后累着累着,他发现有个人过来帮自己忙,帮自己扛水泥。

他说是自己的同事,一起工作了两三年,问他是不是累坏了脑子,怎么不认识自己了。

被他这么一说,男人居然真的想起来,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同事。

然后忙完以后,把老板的门关掉以后,男人就邀请对方去家里吃点东西,感谢一下再回家。

那天,他抗了一百多袋水泥,挣了近一百块(二十多年的事情,那时候,一天一百块,真的很多,平均工资,一般就一个月六七百。)

挣这么多,自然要感谢别人。

那个“人”也没有推辞,就来了,也就发生了后面的故事。

太奶奶说,那个不是人,就是你太虚了,累的太过了,精气神完全不行,才被那东西有机可乘。

至于很多人问,那东西是什么。

太奶奶说,就是一个不长眼,过路的小鬼,来索命的。

(其实小时候太奶奶说过,她其实看不见什么东西,只是凭感觉,之所以说自己可以看见,只是为了增加说服力)

(这个故事还有后续,只是这个后续,我不知道太奶奶知道不知道,后来那男人说。这事跟水泥老板说了以后,老板很惊讶,因为确实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是他的员工。

后来这个人有一次忙的太累,好像一天没有吃饭,也不知道是不是低血糖犯了,一个人骑自行车回家的时候,昏到在了桥洞下面,被一辆拖拉机压死了,整个头都没有了。

拖拉机司机下车的时候,打开手电筒,都吓死了,说那个身子还在抽搐)

所以,当陈老板跟我解释了以后,我就想起了这个故事。

确实,那几天的状态,就像陈老板说的,甚至还更加的不堪,胆怯,鲁莽,不敢承担,一次次的不仅让自己身处险境,还把本来就无辜的陈老板也拉了进来。

愧疚的情绪,再一次涌上了我的心头。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状态,陈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遇到这事,是你的因果,我参与到这事,就是我的因果,本就是一切注定的。

做这个的,一开始不就是相信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吗。”

安慰了我一番后,我和陈老板走了进去,(ps:相由心生,心有精气神而组成,有道是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所以精神对每个人尤为重要。

哪怕是在日常的生活中,也没有人喜欢看上去浑浑噩噩的你,更加喜欢阳光向上,乐于生活的人。

一旦一个人精气神不行,那也是运气不行的时候。

所以,当你遇到自己运势不加的时候,与其求神拜佛,不如先改变自己,让自己更加的有底气,有精神面,自然,你会发现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

嗯,继续言归正传。

我和陈老板再一次谈心后,我们走了进去,继续去看宋老三,

没有让我们想到的是。

当我们进去以后。宋老三坐起来,直接对着我们问了一句。

“你们两个到底是谁,我跟我儿子打了电话,他说,他不知道自己姐姐有这么一个男朋友。”

是的,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宋老三居然跟自己儿子打了电话。

我也才想起,宋老三其实除了宋雯以外,还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也是让宋雯对自己父亲大生怨念的根源之一。

而让我们更没有想到的是。

当我紧张的拿起手机,想继续编造谎言的时候。(往往一个谎言,需要千万个谎言才能去弥补)

我发现一件事。

我的手机QQ有很多未读信息,其中一个叫 微笑面对生活的消息,在前排显而易见。

微笑面对生活……那正是宋雯的QQ名字。

你是不是去我家了?

说话啊?

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你说话啊,有本事做,没有本事承认吗?

你给我说话啊。


虽然我没有指望我们私自找宋雯秘密的事情不被知道,可我终究没有想到这事这么快就被宋雯发现了。

有种做错事被抓现行的感觉。

从宋雯的口气来看,我显然能想象出她暴跳如雷的样子。

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害怕?

我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我和陈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说到底还是为了帮助她,才陷入到这里,弄的自己遍体鳞伤。

在了,刚刚去忙没有看见。

我想了想,打下了这行字,发送了过去。

你什么意思?我弟打电话跟我说了,你和那个姓陈的去了我老家是吧?你们想干什么?我不是不让你们管了吗?

宋雯立刻就回复了我,字里行间充满了不耐和不信任。

尤其是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复,她就又发了一句话过来:“你是不是想要钱?还是想要什么,不管你想干什么,如果你不停止你的所作所为,我会把这事跟群里的人说,让其他人知道你的真面目。”

这句话最后,还配有一个恶心呕吐的QQ表情。

我?

看到这话的瞬间,我显然是很不爽的,我在帮你,你却这样的说我?

我立刻打了几行字,想回怼过去,可最终没有发出去,在反反复复的打了又删,删了又打以后,我无奈的将手机交给了陈科。

让他解决吧。。。。。

我想起了陈科对宋雯的评价……

这个死三八。

我突然理解,原来决定让一生能不能好的,除了八字这些命理外,性格也是占有很大一部分,不然这女的为什么到现在还嫁不出去。

想起一开始她可怜巴巴的找我算命,还装出一副娇弱的样子,我真觉得我是吓了眼。

可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太爱显摆呢。

“好了。”陈老板将手机扔回给了我。

因为宋老三还死盯着我们,他还是在质问,我们到底是谁?

我没有回答,这个状态下,显然陈老板更有处理事情的能力,而我已经成为了一个战五渣。

我看了看手机,好奇陈科对这个死三八是怎么骂回去的。

我看见你妈了,她有话让我给你。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明天中午见。


  你们两个到底是谁,冒充我女儿男朋友干什么?刚才是怎么回事?

  抬起头,宋老三脸色狰狞,脑门上明显的青筋爆露,他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再次质问着我们两个。

  咋办?

  那时候的我,讲到底,其实做事几乎没有担当(当然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当一件件事情发生后,我几乎懵了。

  我满脑子就三件事。

  晚上怎么办,会不会又发生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

  明天见宋雯,靠,我讨厌她,但是也怂啊。毕竟这事是我们自作主张了(虽然现在细细想来,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怂,可能是背着当事人做事情,被当事人发现,确实十分尴尬吧。)

  靠,被揭穿了,会不会被打?还有这事情还查不查,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读者也看到这个地步了,如果我如果写,不查了,会不会被打死?)

  正当我满脑子胡思乱想,明显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短促急,就是一副做错事情,被逮住的样子时,陈老板开口了。

  他搬过了一条椅子,从袋子里拿了一个橘子,一边剥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叔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确实是雯雯的男朋友,可能她觉得您会骂她,也可能觉得我比较差劲,不好意思说吧。”

  呵。

  陈老板还笑了一下,嘴角扬起的是苦笑:“刚刚雯雯联系我了,说明天过来找我算账,到底有什么问题,您可以问她。”

  我愣了,宋老三也愣了。

“叔叔,我真的很喜欢雯雯,我真的很想娶她,到时您一定要帮我说好话啊。”

  将手中剥好的橘子先自己吃了一瓣,点头后,陈老板一脸诚恳的将剩余的递给了发懵的宋老三:“不过说真的,雯雯还没有跟我说过她居然还有一个弟弟,叔叔,这是怎么回事啊?姐弟俩不太合吗?”

  啪啪啪啪。奥斯卡在哪里,赶紧来颁奖啊。

  小金人?不,这么好的演技,起码也来一个自由女神相啊。

  啥,道士不能是自由女神?

  谁说我们两个是道士?扯淡,当不起,当不起。

  脑海里,我拼命的给陈老板鼓掌,又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宋老三,我忐忑他的反应是什么,是会被陈老板的围魏救赵糊弄过去,还是会其他。

  但是不得不说,陈老板这波演技,确实满分,哪怕数年过去,也绝对可以完虐很多小鲜肉。

“她们姐弟确实关系不好,雯雯太不懂事了,让着弟弟又怎么样。”宋老三自言自语,又察觉到什么,瞥过我,又瞥了一眼陈老板,然后又瞥向我。

  眉头几番松弛后,他没有信,也没有不信的模样。

  只是拿过橘子,来了一句:“雯雯没有跟你说过家里的事情吗?还有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刚才突然抽起来,喊着道士的话,你那个什么敕,不是电视里,道士说的吗?”

  我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叔叔是这样的,我家里跟跳大神的,看风水的,这种有点渊源,我爷爷以前穷的时候,当过几年风水先生,混饭吃的,就学了一些东西,就教了下来,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就学了一些。

  那个敕也不是道士专用的,很多人都会说这个,真要说起来,这个是以前传达皇帝陛下的令用的。)

  对于这个,我倒是还了解过,敕字的由来极为早,最鼎盛的时候,不是道教道士用的,而是汉武帝时期,某酷吏用的。

  虽然张道陵张天师创立道教(道家创立为一千八百年,之前为百家争鸣里的道家流派,后张道陵创立道教,尊老子为教祖,以“道”为最高信仰。

  所以,道家非道教,但是道家为道家主要思想流派之一,目前天下道家为正一执道教之牛耳。

  目前大家常说的道士,为道教弟子,但是在道教之前,已经有道士,当时对道士对定义为:开辟之初,圣真仙人,皆宣道气,立法相传。同宗太上,俱称学士。以道为事,事道有功,升号道士。

  精华是在于:从道为事,故曰道士。)

  现在的话,就是拿到,或者买到道士证,去统一学一下,便是道士(多数有真本事,所以道教作为中国本土宗教,向来是救世渡人为己任)(不过讲真的,系统化学习,还是佛教来的严谨)

  嗯,话归正题。

  虽然方才我在另一个房间发生了难以启齿的事,可听着陈老板的话,想到一开始宋老三的大叫,陈老板的抢先进来,在结合宋老三的反应。

  我大概可以猜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日子,一天天的,真过的刺激,跟过山车一样,我不知道,陈老板的话是不是能够再打消一些宋老三的顾虑。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宋老三脸色有些不好,他嚼着橘子,汁水飞溅:“这么厉害啊,我女儿能认识你,也是奇了怪了,是不是家里还会捉鬼啊,雯雯还跟你说过什么事情啊。“

话越到后面,越阴阳怪气,甚至白眼了扫了过来。

憨厚的庄稼人,在这一刻,痞气十足。

可话里话外,又是在试探什么。

真相吗?他在试探,我们知道多少真相吗?

其实我也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雯雯什么也没有跟我说,叔叔,天色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至于我到底是不是雯雯男朋友,您明天问不就知道了,再说了……”

陈老板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脸色平淡:“您觉得,我有必要装吗?我现在还在想,雯雯不告诉我她有一个弟弟,到底是为什么?”

说完,陈老板就直接拿起垃圾,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走了,还发什么愣,热脸贴冷屁股吗?”

陈老板态度大变,我一下子都摸不准陈老板到底是想干什么。

正迷茫着,就只见陈老板转头,口气十分平静,就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样:“叔叔,讲真的,我很喜欢雯雯,所以我也尊重您,因为我当您是未来的岳父。

如果您要这样疑神疑鬼,再把这个情绪转移给我女友,到时我们两个感情怎么样了,那我也相信,最后最吃亏的,绝对是您女儿,而不是我。

我也不是非会吊死在一棵树上。”

你!宋老三脸色大变,跟烧红的煤炭一样,火气十足。

可还没有等他把火发出来,陈老板已经走了出去,看他出去,我当然也是立马跟了出去。

关上门的那刻,我听到了里面摔东西的声音。

陈……

我想喊陈老板,却见陈老板将垃圾甩到垃圾桶旁边后,双手插兜,一脸阴沉的转身往前走去。

看来他生气了。

只是不知道生的是谁的气。

我再次心虚,就是有很多问题,我也没有好意思问出口。

我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外面的天很黑,医院的小道上陆陆续续有人经过,多数是一脸急匆匆的家属,还有几个零星被家属扶着出来散步的病人。


昏暗的路灯,吸引了很多虫子,在围着灯光飞舞。

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我们人也是像这些虫子一样,围着一个看到,却注定得不到的东西在拼命飞舞,靠近,试图接触。

可到最后,纵然心比天高,最后也是要被迫承认现实,然后远离及不到的光,回到黑暗。

那一刻,我好想问自己,也好想问其他人。

是不是一开始,我不参与这事,就还在家里安安稳稳的做着宅男,看着小说,想着下一份工作做什么啊。

是的,这些虫子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浪费时间去触及光,那么也不用感受一下子进入黑暗的痛苦。。

虽然,虫子,还是人,在活着的过程中,注定会迎接黑暗,

可一步步的迎接,和一下子主动接触,终究感觉不同。

靠。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我连忙跟上了陈老板,并肩走着,只不过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找话说,有时候,真男人之间的默契就应该这样。

我们去了停车场,陈老板启动了车,我连忙上副驾驶。


是要跑路吗?

我很想问,又不敢问,最后我发现陈老板到了镇子上,他打开车窗问了路人:“您好,请问这附近有屠宰场吗?我想买肉。”

对方估计好奇为什么买肉不去菜市场,而去屠宰场,可当接过陈老板手中的一包苏烟,他立刻就给我们指了一条道。

屠宰场?我隐隐明白了什么。又没有明白什么。

屠宰场是城郊,远远就看见灯火通明,哎,写到这里,想说一句,当年若知道,养猪这么赚钱,还做什么文化娱乐,兼职什么术士,干脆养猪得了。



好吧,话回到正题。

屠宰场老板估计是见过市面的,在陈老板按了按车喇叭几下后,老板就出来了,看见大晚上来人也没有意外。

直到见到车上是两个年轻人后,老板的眼神才有些疑惑。

不过看在陈老板车的价值上,只是问了一句:“两位小帅哥,有什么事情?”

陈老板说明了来意。

这来意,让屠宰场老板都愣了一下。

“您好,我想跟在您这里买几把杀猪刀,年份十年以上,没有卷刃的,就是平时您这里用的最顺手的几把,价钱您开。”


  我明显看到了老板的脸色变了。

  月黑风高杀人夜……大晚上的,两个年轻人跑来买杀猪刀,还要趁手好用的,换做谁都有点受不了。

  老板在后退一步中,幸好陈老板又及时说话了。

  不然还指不定老板会不会跑进去喊一帮员工出来,再趁机报个警什么的。

  “我家里撞邪了,我爸让我出来买几把杀猪刀家里用着。”

  陈老板的补充,让老板脸色明显的缓和了下来。接着就看他扫了我们几眼,就招手让我们下车进去挑。

  做杀生这行的,都知道杀生刃。

  我还记得小时候老家谁家小儿夜啼不止,一些人不会先来找太奶奶,而是会先去借一把杀生刃先在家里挂起来,往往能起到止哭的作用。

  (杀生刃指的是杀过生的刀具,这种生越具有灵智便越好,古代最好的杀生刃为战场上下来的刀具,第二为刑场上的刀具,其次才是屠夫等杀过很多生的刀具。

  杀生刃之所以有用,是上面具有很强大的煞气,以及亡灵的痕迹。

  在科学上解释,生物死前,会产生强大的磁场,这种磁场具有一定的特性,这种特性会在铁器等上保留,是具有扰乱磁场的作用。)

  进了屠宰场,满是刺鼻的味道,也分不清是粪便,还是其他,反正在老板的推荐下,陈老板一共挑了十几把杀猪刀。

  希望到时宋雯会报销吧……就在我满脑子是这个想法,有些心疼又责怪自己,又担心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陈老板已经掏出一包烟递给了屠宰场的老板。

  “老板,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这边的人,我掏钱的。”

  我见老板接过烟没有说话,陈老板指着屠宰场外面说:“我开车过来的时候,外面癞蛤蟆好像挺多的,刚才进来的时候,还看见几只蹲墙角。”

  老板的脸色更加疑惑,我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却又抓不住。

  “老板,那东西我有点用,能不能看看你有没有人有空,一只蛤蟆20块钱,我要四五十只。”陈老板帮老板点燃了一根烟等待老板答复。

  有钱,城郊这种地方,蛤蟆也多的是,老板哪有不肯的道理,直接就喊了几个人,让他们戴上了手套跑去抓了。

  抓蛤蟆期间,老板问陈老板这东西有什么用,好像除了做中药,跟撞邪没有多少关系吧。

  陈老板也是笑着答道:“就是入药的,本来就要去弄这个东西,刚好看见这里有,就顺手办了,我爸吩咐的。”

  又是什么事推锅老爸系列。

  我也不知道老板有没有信,反正在抽了几根烟后,就有人拎着蛇皮袋回来了,里面不断乱动,也传出了一声声闷闷的蛙鸣,陈老板都没有数,就跟老板约定了1000块钱。

  显然没有人想倒出来,就在老板把我们当凯子的目光里,我们两人出了屠宰场。

  “蛤蟆有什么用?”我还是没有想到,只能不耻下问。

  估计老陈还在气头上,故而这次没有鄙视我,只是面无表情的发动了车,面瘫的说道:“蛤蟆喜阴,对阴气,阴物最有反应,如果有蛤蟆多,又啼鸣不止的,多有阴物徘徊,所以是最好起到警示的作用。”

  搜噶!他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以前有位前辈说过的民间术。天下法派众多,虽然以道教占据龙头,可民间高手众多,在加上画画当画符卖的假道士众多情况下,为了解决一些问题,民间高手还是在不断的研究自然万物跟玄学的关系。

  其中蛤蟆这个,就是其中的一个发现。

  不愧是老陈,记性就是好……说实话,当时我心里挺郁闷的,陈老板貌似在任何地方处处优秀我一头(除了学历,哈哈哈哈哈哈哈),而且在这几天的事上,我似乎总是拖他后腿,现在我居然连这点微末的知识都忘了。

  这天晚上,我们没有回医院,而是就近在镇子上的一个酒店睡了。

  至于蛤蟆,陈老板从后车厢拿出来,给了酒店的前台,给了她点钱,告诉她弄一个大塑料箱,放里面弄点水,尽量别死就行。

  钱嘛,没有人会过不去。

  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回到酒店房间后,陈老板还是没有跟我说话,只是摆弄着他那堆随身工具,也就是朱砂笔,黄纸,镇石等。

  我几次想说话,最终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也只能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前,记忆里,台灯下,陈老板背影明显。

  似乎,到现在,他依然还活着。

  第二天,我是被陈老板摇醒的,他告诉我,宋雯来了。

  就在楼下等着我们。

  嗯,我没有想到,第二次见宋雯,会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形下。

  我想过很多种见面方式,也没有想过,再次见面,迎接我的,不是她的质问,谩骂,哪怕感谢。

  或许各位也想象不到吧。

  迎接我的,直接就是她冲上前,呼了我一个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突然传来的剧痛,到今时今日,我依然记得,我看到了宋雯满脸的愤怒,陈老板的惊讶,还有路人停步时的小声议论。

  害,酒店楼下耶,搞的好像是我出柜了,被原配发现了,然后狠狠的赏了一个耳光。

  艹,这死三八想干什么?

  “任**你想干什么,谁让你来管这事,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有病就去医院,别来恶心我。”宋雯指着我,不断的骂着。

  她没有去骂比她高的陈老板,而是柿子挑软的捏。

  直到她骂着又想动手,陈老板终于一把推开了她,脸色冷冽:“有完没完,到底谁像神经,你再动一个,别觉得我们不会打女人。”

  宋雯想回击,又最终没有敢回击,只是眼睛瞬间通红,眼泪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讲真的,宋雯长得挺漂亮的,也是长发,长腿,穿着也是特别的彰显身材,略有眼光的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大美女,而从玄学的角度上,看她面相,从五宫的那个角度来看,宋雯的未来都是不错的。

  ( 面相:所谓相,其实就是脸部上的五官来看未来,鼻子,“审辨官”,嘴巴,名为“出纳官”,耳朵,在相学上,叫“采听官”。眉毛,“保寿官”,眼睛:“监察官”。

  每一个都有不同的意义,不过也不能通过某一个宫来真正判断。

  真正的相面师,是会通过整体的细节来看,比如有没有伤疤,伤疤在哪里,有没有痣,痣在哪里,痣的大小,数量。

  还有就是声音,姿态,四肢的协调。

  最后就是出生地(南北方)

  Ps:自古以来,南北方人的体格面相都是有种很大的不同,北方人多为面相阔大,浓眉大眼,南方人更趋向于眉角较细,脸型较瘦,属于精致一类。

   若只看五官,看的只是一个大概,对于一个人的真正命运。仅仅作为一个参考而已。

  所以才会有声音、气度,姿态。

   有道是相由心生,声音的洪亮,顺畅,说话时的眼神乃是被相者即时命运的反映,这便就是相由心生,当时精气神所带给人的声音怎么样,人的相就会变的不一样。

   这便是声音带来的气色,也就是所谓一贵破九贱的由来,很多贵人长的是一副贫贱之相,可声音如宏,嘴皮子溜的不行,往往在相处中就能让人相信,自愿跟随。

   声音之后,便是气度,即走路的姿态,端坐的样子和一举一动表现出来的素养……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气质”。

  最后便是姿态,姿态是讲究相者对于看相者本身除五官之外,对于四肢,上身,下身,所能见到地方的观察。)

  科普完毕,继续回归整体。

  所以,宋雯的一切,在任何人眼中,这样的美女是值得被宠爱疼爱的,谁也不会想到她会有这么差的脾气和蛮不讲理的一面。

  当然,如果没有去一趟她的老家,我也不会想到她的童年会是这么的悲催。

  也想不到,衣着光线的她会摊上这么的一个家庭。

  可能各位会怪我心软,至少,面对这样的宋雯,当时的我,心还是软来下来,口气更是几乎恳求的说:“对不起,别哭了,把眼泪擦擦,我们找一个地方聊吧。”

  宋雯,再次介绍一下她吧。(化名)

  一个出生在绍兴某小城再偏远地区的小姐姐,跟我相识于一个QQ老乡群,因为25岁还没有一段成功的恋情,找我算一下,结果引发了后续的一系列事情。

  看上去像小说,可大部分还是真实,只是加了一些艺术(对话和其他)和减了一些敏感的地方。

  其实一开始谁也想不到,只是网络上的一次交流,会延伸到今天。

  到第二次见面为止,对她的认识是,她的出生地点很神奇,明明是一个风水宝地,可奈何整个村子是贫穷的,每个人的面相都是奇特的,凶恶,自私,表里完全不一,更似乎藏着一些还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是她又是幸运和坚强的,她凭借自己的努力摆脱了一部分命运,从一个贫穷落后的地方,到了当时的准一线城市杭州,并且有定居的打算和计划(从当时群里的聊天,对大家对她的认知),真的体现了一句话。

  知识改变命运。

  更幸运的是,她拥有傲人的外表和玄学上让人称赞的面相(不能算大富大贵,但是未来衣食无忧,褪去布衣换锦袍)

  但是也是残酷和疑惑的,明明有用不错的外表和面相,为何命运女神似乎没有眷恋过她,让她经历一次次的失败,25,不大,但是也不小了。

  然后直到后续,她命运的面纱也终于被一层层的揭开。

  只是,还存在着很多疑问。

  现在,她终于坐在了我们两人的面前,虽然,当时的气氛是紧张的。

  “我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查我,干涉我的私人生活,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们直接说你们的目的吧。”

  我们换到了一个咖啡店,一坐下来,宋雯就直接质问了以上的话。

  “对不起,但是我们真的想解决……”

  我底气有些弱,开口就是对不起,目的是想把气氛缓和下来,方便下面可以好好的谈话。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还没有说完,就被宋雯打断了:“解决,我让你们两个神棍解决了吗?凭什么?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人啊,凭什么帮我解决,哦……”

  宋雯的脸色突然变的愤然:“你这个姓陈的朋友还冒充我男友,是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就连站在远处的服务员也看了过来,我只能连忙安抚,可我发现,无论我说什么,也没有办法安抚下宋雯的情绪。

  害,女人真麻烦!

  “宋小姐,如果你觉得我们多管闲事,我和老任可以立刻不管,但是有话说在前面。”陈老板终于开口了,他直接盯着宋雯,轻哼道:“未来你自己发生什么事情,比如倒霉到财运没有,姻缘没有,甚至遇到什么事情,轻则破相,重则横死,到时做鬼可别来找我们。”

  厉害了,我的五哥。

  不对,这不是所有神棍要钱前的说话方式吗,先是给你算一算,再是吓一吓,然后让你重则方寸大乱,轻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会最后听取神棍的方式,将口袋里的钱乖乖掏出。

  这方式还无视你的学历,智商,甚至往往学历越高的人,越容易拿出钱,也能拿出更多钱。

  愚蠢的凡人啊,我说的乃神的安排,道的意志,你敢不听吗?敢用这样的人生打赌吗?

  嗯,没有几个人敢。

  包括当时的宋雯。所以陈老板这话一出,我就看见宋雯的脸色变了,先是愤怒,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可又是敢怒不敢言,然后变成了犹豫,最后是压下了眼里所有的情绪,变成了慌乱。

  只是和一般人不同,她终究对我们有很大的意见,所以也没有立刻像别人一样立刻求助,而是将身子往后靠了一靠,沉默的看着陈老板。

  很明显,这意思是,你接着说啊。

  我还得,那天我点的是摩卡,宋雯点了一杯焦糖,至于陈老板啊。嗯,他那天喝的是白开水,我还记得那天的气氛很压抑。

  在那天,我完全显的手足无措,全靠着陈老板撑场子。

  我知道,能不能将这个事情了结,就全靠宋雯这个当事人之一,就看她愿意掏出多少话了。

  “这两天,我们去了你老家,也见了不少人,包括你爸,我想说,我跟**(我的名字)是站在你这边的。”陈老板看着宋雯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也希望你妈妈能够安息,你未来的日子可以好吧,而且讲一句实话,你也不希望你的努力最后一切就是给人做吸血虫吧。”

  宋雯的脸色开始变了,我也想到了宋老三在医院里的那些话,就是如何教女人的话。

  在我看来,可以理直气壮说出那番话的宋老三不是大男子主义,简直是彻头彻尾的畜生,哦,这话挺不礼貌的,我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我只知道,我爸如果这样,我会杀了他,哪怕背上一辈子的恶名(虽然我爸小时候,貌似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至少比宋老三好太多。)

  宋雯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很不好。

  “我进群也半年了,我挺喜欢**。**。**(几个男生女生的名字),还有你的,我也说过我的经历,我很缺朋友,也很想交朋友,所以是真的想帮你,可能做法有些不好,但是讲真的,你的命本来该挺好的,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该改变了。”

  我趁势说的话让宋雯的脸色有些动容,她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老实说,不骂人的她,端起咖啡的样子,无论是修长的十指,还是精致面容,都有些让很多男人心动。

  “这些年,你也遇到了很多渣男吧,我上次给你看八字,还有手相,都显示你的感情路还会继续忐忑。**也告诉过我,她说你是她的好闺蜜,她希望我帮你。”

  其实我跟群里的人,关系没有那么好,也没有人让我帮助宋雯,只是这个时候睁着眼说瞎话,将气氛缓和,确实是一件十分必要的事情。

  “半仙,你觉得我真的有未来吗?这样的家庭?”宋雯放下咖啡,她终于说话了。

  这话,让我的心都猛烈的一颤(现在下笔的时候,眼睛都一酸,今晚我没有洗白宋雯,但是也希望大家好好正视这个姑娘)

  我脑海里闪过她老家的样子,她爸说话的态度,还有那副自私且理所当然的嘴脸,还有陈老板口中,“她”唱越剧的样子和墙上那诡异的影子。(讲真的,我也想看看,那诡异的影子,实在超科学)

  平心而论,家庭气氛不好中长大的我,貌似骨子里的性格也是如此的刺猬。

  “你会有,相信我,我从来没有算错过。”我考虑了半天,口气尽量的认真,只是我自己知道,我这话挺虚的。

  不是对于自己的技术,而是对人性的把控,这方面,其实我何尝不是弱者。

  “你们也见过我爸了,也相信凭你们的技术,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什么人吧,在我的记忆里,从小到大,他对我,就像一个狗一样,似乎除了没有强奸我,什么事都做过。”

  宋雯对宋老三的恨意在这段话开始表露无遗,她跟我们讲述了她的生活,也告诉了我们她如此拼命的学习,拼命的逃出宋老三的掌控。

  她更告诉了我们,从小到大,宋老三是如何的打骂她的母亲。

  “很多时候,我没有把他当人,他就是一个畜生,重男轻女的畜生,他就是把我妈当成了一个生育工具,我妈为了他生了四次孩子啊,就因为我妈生不出儿子,就活该这样吗?”

  她的反问,让我,也让陈老板都沉默,我们不知道说什么,或者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

  现代社会,这样的事情,简直就像电视剧一般,可又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

  如果我没有亲眼见过宋老三,或许我还会怀疑,可现在,我没有任何怀疑。

  “半仙,你能相信吗?其实我从小到大我愿望就是逃离这个家,彻彻底底的逃离,不仅是他,包括我妈,她也没有把我当成亲生女儿好不好,自从抱回了我那个所谓的弟弟,她就好像完成了一个任务,又开启了另一个任务,我不知道她是为了迎合那个我爸,还是怎么的,她对那个小孩拼命的宠,拼命的宠,就好像他才是亲生,我才是捡回来一样。”

  这些事情,在第一次给她算的那天,她就跟我说过,只是现在再听一次,感觉又是不一样。文字终究是文字,情绪能感受的有限。

  现在的宋雯,脸色愤然,双眼通红,她死死的抓着咖啡杯子,眼神里都是不满和质问,她或许在质问父母,也或许在质问我们,更或许在质问这该死的命运。

  没人知道,只是那幅画面,很震撼人心。

  “我不怕你们想什么,讲真的,我大学的时候,听到我妈上吊的时候,我反而有种解脱,一是觉得她再也不用被打了,二是,也为我离开这个家多了一个理由,三,呵呵……”

  宋雯笑的很讽刺,双目通红下,有其他的情绪包含这里面,不过她没有说,我也不敢乱写,只是她是这样说的。

  “我居然开心了一下。“

  宋雯笑着哭了,眼泪流了下来,我赶紧抽出纸巾,递给了她,她没有接,任由眼泪滑下来,她声音哽咽道:“我真的以为,她死了,就是一切结束的开始,我也在拼命重新的开始,哪怕遇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被那些男人骗了很多次,我也觉得不过如此,能比以前更惨吗?”

  “但是……”宋雯抬起头,白皙的脖子显露了几根青筋,似乎这一刻,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她声音哽咽却愤怒:“但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现在的命运差,我遇到的那些事,都是因为她的死,难道我这辈子,就活该这样吗?为什么她死了,也不该放过我。”

  宋雯哭了出来,很多人看了过来,她哭着说道:“我活该这样吗?活的欺负我,死的也害我,连网友都想干涉我的生活,我就活该这样吗?是不是我死了,反而一切就结束了。”

  艹他妈的命运!这是我当时的想法,也依旧是现在的想法。

  “对不起。”我只能拼命的说着,我突然理解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告诉她事情后,她是生气和愤怒,甚至是谩骂。

  一个溺水的人,好不容易上了岸,你却告诉了她真相:“对不起,你没有上岸,你只是从湖到了海,一个深不见底的海,你的命运只是从被湖操控,现在换做了海。”

  活人的操控,可以反抗,也可以努力的走到尽头,走出坏圈,可我告诉她的,是死人的影响,这种影响,对于绝对很大一部分人,是崩溃的也是致命的。

  因为,你看不到尽头在哪,甚至在这个神棍遍地走,画家可以当道士画符卖的年代,这代表着钱财的无尽损耗,也换不来一星半点的缓和,

  未知的深渊是最让人恐惧的,因为你不知道这深渊里,会不会再出现更多的未知,更多的巨口,不将你一口吞噬,反而是想将你折磨到老,一无所有,一次次给希望,再给一次次绝望的折磨到老。(这就是宗教力量的来源,所有人都希望在里面找到信仰,找到安慰,哪怕知道对方可能是假的,一样卑躬屈膝,不断叩拜)

  人如蝼蚁,卑微于世。

  “对不起,让你们笑话了。”我看着宋雯抽出纸巾,将眼泪擦干,又看着她拿出小镜子,给自己看了看妆容,又看着她用粉底给自己补妆。

  那一刻,我心里是内疚的。

  我也听到了陈老板那句:“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只是事情不解决,终究不是一个办法。”

  宋雯没有回应,只是补着妆,我也可以看出,她其实是借着补妆在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她是一个对生活十分渴望,十分向往的女生。

  期间服务员走来走去好几次,我可以看见他在打量着我们三人,很显然,刚才的动静有些让人误会两个大男人在欺负一个女生了。

  气氛显的很压抑,我有些坐立不安,我想说话,我想表达,我想告诉宋雯,我们能帮你,也愿意帮你,只是又已经不敢表达,生怕再次刺激到眼前这个可怜且可恨过的姑娘。

  每个人的生命都在承受着额外的重量和负担,你我皆亦然,只是有些人表现了出来,有些人则在默默的承受,默默的强大,可能成功,也可能堵的太多,终化作了洪水猛兽,吞噬了自己,也吞噬了他人。

  很显然,宋雯就是后者,她在承受,只是她不知道,未来的洪水是多么的恐怖,注定了她终有一天承受不住,将她吞的一干二净。

  只是还好,机缘巧合下,遇到了我们两个,我们两个不是救世主,也当不了救世主,只是将这个情绪化成的大坝提前打开了一个口子,将她宣泄,并且告诉了她一些未来。

  最起码,哪怕解决不了,她的承受也能再强一点。

  当然,当时的我们是真的一心想帮她解决的。

  久久之后,等她终于补完了妆,似乎又回到了初次见面那个冷艳的感觉,她将东西放回包内,目光扫过我们两个,很明显的感觉她依旧在压制情绪,只是比刚才好了很多。

  “那这事该怎么解决?既然你们约我在这里单独谈,恐怕你们也知道了一些事,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听着宋雯的声音,我感觉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她松口了,态度也是想真正去解决这事。

  “你们可以直接说,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告诉了你们,她生前的遭遇,她对这个家的态度,以及她死的时候,我并不在家,所以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为什么有些人注定命好,因为性格决定命运,宋雯她不是普通的女生,一旦有机会,凭这种冷静逻辑思维能力和快速抛开个人情绪去分析一件事的做法,一旦不是时不予她,终究能成为一个女强人。

  “是这样的,我们去了你老家,然后……”

  我将这几天的遭遇全部告诉了宋雯,包括在医院里的遭遇,除了他爸那些话。我终究不想把事情弄的再激烈化,我生怕再一次看到一个女生在我面前哭泣的模样。

  不过显然我低估了她,哪怕说到我被“上身”的经历,也只是看到她皱眉,眼里露出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也没有看到恐惧。

  直到事情说完,陈老板补充道:“我们两个觉得,你妈不是自杀,而是被逼到自杀,所以想知道,她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到底是什么事情逼她去自杀,还是那么决绝到难以挽回的方式,不留一点生的余地。”

  是啊,上吊之前喝百草枯,显然是怕被发现,怕被救,一心赴死。

  而且,既然一心赴死,为何死了以后还那么大怨气,连累自己的亲生女儿。

  说到底,她的女儿似乎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啊。

  宋雯沉默了很久,她咬着嘴唇思绪着,将近十分钟后,她才说道:“这两天我也在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要这样对我,有本事去对她老公啊,不过听到你们说他发生事情后我其实是开心的,在说她的事情前,我突然想问一句。”

  宋雯愤怒:“你们为什么要救他,而且还是两次,这样的人,死了不是更好吗?”


  1. 进入尾声

  为什么连这样的人都救?

  这话,让我沉默了,宋老三这人,若说他罪大恶极,确实也算不上,没有去杀人放火投敌卖国,也没有去祸害别人家的什么。

  可若说他是一个好人,可他的所作所为,在很多地方说来,就连人都算不上,尤其是对妻女的态度,那种能打就不骂的做法,简直可以称得上一声畜生。

  可,这样的,我们为什么要去救,这问题,我确实也没有想过。

  只是见到了,有能力了,便去做,难道这错了吗?

  看着宋雯悲愤的眼神,我突然如鲠在喉。

  是不是当时没有救宋老三。

  事情。

  就会到此结束。

  脑海里,我突然生出了这么一个可怕的想法。而且这个想法,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那么的难以控制,一股悲愤的情绪,莫名在我心头涌现,并不断泛滥。

  这样的人,又不值得救,死了,还是除害了呢。

  桌上的咖啡没有了热气,咖啡豆的味道,让人有些晕眩,当然,那时候,其实是我的心在动摇了,因为我知道,当时只要我们两个袖手旁观,宋老三必死无疑。

  “什么时候,这个社会连救人需要理由了?”

  就在我心神摇晃,耳边陈老板低哑的嗓音响起,我惊讶的转过头,陈老板嘴角扬起了讽刺般的弧度,他接着说道:“或者什么时候,我们有左右他人生死的权利了?

  若是如此,那是不是进医院前,先来一个政治审核,或者住着住着,发现病人做过坏人。或者违反道德观,就应该进行人道处理,或者干脆劝出去?“

  “那不一样!那是医院,那是医生,医院的责任就是救死扶伤!”还没有等我品味陈老板的话,宋雯尖锐的反驳,就好像一只被踩中尾巴的起司猫。

  我很理解宋雯,因为我从小到大也无数次想过如果我后母突然去世了,我会不会过的很幸福,甚至无数次也差点越过那个禁区,去做点什么。

  可,到底是什么理由,让我没有越过这个禁区。

  一瞬间,我努力想抓住以前的我,问他:“你在想干什么?你明明有这个手段。”

  “所以呢?医生因为是救死扶伤,所以不能以道德去左右事情,难道我们就可以?凭什么?”陈老板言语里带上了火气,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明明刚才还在一起同情着宋雯。

  “你们是道士啊,你们不是可以算到很多事情吗?你们也不是知道很多事情吗?只要你们不管就可以啊,没有让你们拿起刀子去替天行道啊?”宋雯死死的捏着咖啡杯,手上血管明显,若不是咖啡已经冷了,我真怕她烫到自己。

  她的情绪反应的很厉害。

  我连忙扯一下陈老板的衣服,希望他可以嘴下留情,可没有想到,还没有等我暗示,他已经情绪平静了一下,缓缓说道:“第一,我们不是道士,第二,真正的道士,都躲着修行自己的那颗心,你也见不到,第三,哪怕你见到,你问同样的问题,他也只会回答你一句话。”

  “什么话?”宋雯讥笑。

  “有能力,不是就可以代表可以为所欲为的。”陈老板说了一句后,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那一刻,我灵魂就好像受到了冲击。

  “凡事皆有规矩,规则,小到人,中到家国,大到玄而又玄的天道,也既是宇宙的存在,皆有一套规则在运行,是非对错,我们可以评价,但是从来没有过可以左右他人生死的权利,不然,我们跟远古时期的茹毛饮血又有何差别。”

  “对错,自有警察,再说了,警察也没有完全的这个权利,上面还有一级级的审查,进了法院,还能请律师,一审后不服还有二审,初级以后还有中院,死刑还得必须由高院审批,所以,这就有了文明,有了发展,人人都知道,只要在适合的规则内生活,就可以平平安安。”

  “但是我没有让你们去,你们只需要袖手……”宋雯的口气弱了,可倔强还在。

  可这次,我却理解了陈老板的意思,或者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为何有能力还会坚持没有去干点什么,

  叹了一口气后,我开口了:“宋小姐,我只知道,什么是人,我们的教育里,见到困难的就量力去帮助,除非对方一次次的拒绝你的帮助,并将恶加在你的身上,那么我们不会帮,以你爸的情况,是的,我承认,你爸很坏很坏,可……”

  宋雯抬起头,双眸里泪眼婆娑,她咬着下嘴唇,试图倔强到底,也试图求我不要继续说,

  害,漂亮的女生,真难敌。

  希望有一天,我不会死在女人身上。

  我口气软了,可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他遇到我们,就是他的缘,我们有能力救,也就是我们的因,因缘际会,那就是命运的安排,如果天要他死,又怎么可能遇到我们。

  所以,若是我们不救,你让我们每次想起这事的时候,想到就因为凭自己的喜恶,就去害死一个人,你让我们怎么想,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我不想做那样的人的,我只知道,遇到了,有能力就去做,没能力,只能感叹,命就是如此罢了。”

  “我们不是那些键盘侠,凭自己喜恶……”陈老板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宋雯哭了,她低着头,眼泪一滴滴的滴入咖啡中,荡起了涟漪。

  我连忙抽出一张纸:“阎王要人三更死,无人可以留到五更,可能这次你爸没有死,也是命运的安排,要完成什么事吧,你看,我好几次说你的命好,你却一直这样,你说这次,这些事情的发生,是不是就预示着会给一个交代。”

  我知道,我安慰人的水准一般,想来想起,就只能用玄学的角度去安排,害,万能的玄学口语,真能解决一切,就像算命的,给你算了以后,告诉你不好,又不知道怎么给你解决,就可以说一句,多行善事即可。

  果然,这番话,让宋雯的情绪好了很多,她接过纸,擦了擦眼泪后,又拿起小镜子,给自己补了补妆。

  趁着她补妆的时间,我看了一眼其实还是不太想搭理我的陈老板,心中不由苦笑。

  是啊,凭心做事,但要讲规矩,方能有始有终。

  玄学,自古是给人解决问题的,什么时候,变成了左右他人生死的工具,或者,学了这个,若是真凭自己喜好做事,那……是多么的可怕。

  虽然,越学这个,越觉得,其实就是另一种自然科学,压根没有那么的玄乎,不过是到了一个和平年代,各种魑魅魍魉跳出来,假借这个,开始大规模敛财。

  借着宋雯平静的时间,我也收拾了一下思绪,把她爸怀疑陈老板和我的事情说了一下,听到这些,宋雯扫了我一眼,停止手里的补妆,轻笑道:“想不到半仙也有苦恼的时候啊,让我这等凡人情何以堪。”

  得,张无忌的妈咪说的没错,越漂亮的女人,越小心眼。

  这姑娘还在生气。

  我尬笑,也不知道说什么,幸好她又说道:“这事,我会去解释,但是也希望你们可以帮我解决这事,那么我们还能是朋友。”

  额。朋友。讲真的,我是不是该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

  大喊一句:谢格格!

  那一天,是宋雯结账的,在我结账的时候,她说她来,这表现,略微抚平了一下我心里的其他情绪,算这小妮子有眼力劲。

  到了医院,宋雯让我们两个先在外面站着,一脸漠然的一个人先走了进去。

  陈老板点了根烟,然而并没有分给我。

  突然发现,这两个人也挺配的。

  一样的小心眼。

  当时的我,也有点小脾气上来,也不想一个哄完以后还要哄下一个,就没有说话,只是站着那边,看着医院的风景,想着那个风水局和那个老头。

  他貌似说我命短?害,我这面相,这么英俊,一看就是未来继承吴彦祖或者周杰伦事业的男人,怎么可能命短,小心吴彦祖和周杰伦的粉丝打死你。

  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下一次。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超乎我常识外的真正玄学高手。

  虽然,貌似不是一个好东西。

  我胡思乱想间,宋雯又是一脸漠然的走了出来,招呼了一声陈老板,让他进去,我刚要跟,宋雯冷淡的说道:“半仙,你在外面就行,我爸就是想见一下准女婿。”

  准女婿,听到这三个字,我愣了。

  宋小姐,不会看上陈老板吧?

  天啦噜,老牛吃嫩草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行吧。不打扰人家一家三口的好事了,也不打扰女婿见岳父的伟大场面了。

  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脱单,变成了一个完整的男人。

  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什么时候才有一个小姐姐懂啊。

  也不知道多久,当我一个人在外面无聊到不行,拿着手机,看着微信上的那些名单,却发现没有小姐姐可以勾搭的时候,宋雯出来了,带着陈老板。

  “咋样了。”我抬头,酸溜溜的问了一句,

  “呵,能咋,就是一些无聊的话,反正又不是真的。”宋雯抢答道。

  我看了看陈老板,想问这女人又咋了,这么跟吃了枪药一样,要呛人啊。

  陈老板没有理我,转头对宋雯说:“今晚什么事情,都会水落石出,到时就好了,也希望你能按照刚才我们讨论的,付出报酬。”

  漂亮!陈老板!终于提报酬了!

  不过,你要了多少啊。透个底呗?

  不对,晚上要干啥来着。

  我反应了过来,完全忘了昨天晚上出去做的事情。

  “今晚!招魂!问她妈,想干什么?”


  1. 下一半人(剧情开始高能预警)

  招魂,故名其意,就是将亡者的魂从另一个世界召唤回来。

  在各地,这种都有不同的叫法,就像我母亲死后,家里的东西当时也是后继无人,太奶奶当时早已去世,便只能去外面招魂,在我们那里,这叫“关肚仙”

  我还记得,那时我非常年幼,仅七岁,陪着我爸和几个亲戚到了第一家“关肚仙”,刚一进门,对方就说了一句,小囊嘎早就没娘了,嘎惨啊(小孩这么早就没有了妈妈,真惨)

  或许大家会说,从心理学上就可以看出,一行人脸色惨淡的进去,一个父亲带着一个孩子又去那种地方,若不是至亲,血肉至亲,怎么可能会带孩子去。

  可对方下一句,就直接把我们惊倒了。

  那老太太指着我爸的左边说,你老婆也是惨,被车撞成这个样子,全身骨头都碎的差不多啊,你这么整天背着,是不是也很辛苦。(就不用方言了,翻译起来麻烦,你们也看着麻烦。)

  我母亲是被车撞死的,还是被车拖着整整百米,全身骨头都断的差不多。

  若是前面是靠心理学,那后面又是什么。

  也因为这事,让我对玄学这块,开始有了兴趣,至于第二家去关肚婆的经历,我就不再这个文里说了,大家可以去看看我以前的帖子。

  言归正传。

  招魂,虽然各地的叫法,做法(仪式),以及派系不同,方法也不同,但是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需要血肉之躯的毛发,或者血液等东西在,

  据说唯有这样,才能用亡者熟悉的气息引领对方一步步的过来。

  根据先辈们说的,黄泉路不好走,往前难,往回更难,路上皆是昏暗一片,皆是失去了两魂三魄的亡者,在那边漫无目的的走着。

  (人有三魂七魄,方为一个完整的人,三魂七魄,通俗讲就是,天地人三魂,七魄就是

  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但人死后,会失去大部分,因为那些是属于你这辈子的东西,里面有你的记忆,感悟,以及生气,生力等。

  而剩余的两魂三魄才是你核心的,核心的部分,会跟着你生生世世去轮回的。

  或者通俗的讲,人就是一个组装的汽车,两魂三魄是核心的部件,其他的是零件及标签,核心永远不变,零件和标签是什么,你这辈子就是什么样)

  不过这个,我也和陈老板以前讨论过,他说,就一句话去理解,哪有能量守恒,什么东西都会在运作中,消失一大部分。

  你之所以是你,是因为你的经历,你的记忆,你的背影,造就了现在的你,如果给你整容,改记忆,改背景,变成你同学的,你就是你同学。

  只是你核心的基因,在你这辈子是变不了的。

  而,在玄学方面,二魂三魄也是变不了的。其他的,就是可以改的,造就下一辈子的你。

  那天从医院里出来后,我们先去了昨天晚上住的酒店,因为还有一箱子蛤蟆放在那里,另外,陈老板说,还要去一趟当地的白事店,要买一些东西。

  路上,我偷偷的问了问陈老板,你是不是跟宋小姐谈好了价格。

  毕竟,民以食为天,谁也不想白跑啊,我们又不是活雷锋,加上行善积德,还真不一定可以长命百岁,那都是毒鸡汤,镇定剂,万恶的安慰主义。

  开车的陈老板点了点头,没有搭理好。

  小样的,脾气还挺冲的……我看陈老板还在生气,作为好兄弟的我,如此体贴善良的我,怎么可能放过他,我当时就问:“多少?”

  唉,年纪轻轻的我,被赶出家门的我,家里已经没米,实在揭不开锅了。

  好了,开玩笑,就是单纯好奇,看看是否够的上我全身伤势的医疗费罢了,而且,也想知道行情价,毕竟当时的我,其实就是兴趣,撩妹,人前显圣,压根没有进入那个圈子。

  陈老板依旧没有搭理我,表情酷酷的开着车。

“切,还不是单身,装什么帅。”因为宋雯就坐在后座,我也没有好意思继续追问,只能当时在心里吐槽了类似的话后,就默默的闭上了眼。

  脑海里,隐隐约约,我看见了,我坐在镜子前,为自己化妆。

  一笔一笔,我将我的眼睛勾线,白色的颜料随着画笔,缓缓涂上。

  镜子里,熟悉又陌生。

  那眼神无比哀怨。

  以及怨恨。

  隐隐中,我感受到了背后的汗毛都在一根根的竖起,脖子有些发麻,就像是身后出现了什么一样。

  可镜子里,只有继续上妆的我,

  身后并没有什么。

“艹!”我大喊了一声,一下子坐直身子,安全带嘞的我有些疼,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我脑海里就时不时的出现这些画面。

  我不知道是昨天那事发生以后,因为别人的诉说,给我产生了心里暗示,还是……

  记忆回溯。

  据说,很多人脑海里会经常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或者对陌生的地方有莫名的熟悉感,或者梦到一些奇怪的地方,明明自己没有去过,却无比的熟悉。

  包括里面人的触感,都是那么的真实。

  这种也叫,记忆回溯,只是这个记忆,可能并不属于你,只是你在什么时候,碰到了跟你磁场相近,或者脑电波相近,用另一种形态存活的东西,你们发生了“合体”,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是一会,其中就会产生“公情”或者记忆分享。

  嗯,就是鬼上身。。。只是是你知道或者不知道,是对方有意还是无意。

  无意就像你在路上走着,突然穿过一片雾区罢了,虽然和雾接触了,吸进了比较多的水分,可走出雾区,也就没事了。

  但是在雾区的时候,你就是合体了。

  走出以后,就会有短时间的湿润,在全身的区域。,害,毕竟是水分子更多,当补水嘛。

  嗯,幸好我没有拿雾霾做比喻。(疫情期间,大家带好口罩)

  在当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是这种感觉,让我很不爽,下面,我尽量没有闭上眼睛,开始观察路边的风景。

  陈老板不想说话,我也不知道和谁说话,总不能和空气对话吧。

  直到下车后,我才想起。

  我的背后,怎么可能没有人啊。

  宋雯,不是在背后吗?

  为什么,我会忘了她,如此漂亮的小姐姐啊,罪过罪过。

  可。

  那感觉,就是来自背后啊。

  我感觉,我呼吸有点沉重,嗓子有些干涩,我对宋雯交代了一句:“我们两个先进去拿东西,差不多五分钟出来,你就在车上坐着吧。”

  宋雯点头,没有说其他,表情心不在焉。

  她在想什么呢?

  我好奇,可没有问,因为陈老板已经走了进去,我连忙跟在了身后,直到我们进了酒店,我才说了刚才的事情,只是陈老板并没有停住脚步。

  不过他抬手跟我摊开手,比划了一个五。

“我跟她要了这个数,赶紧把事情解决吧。”

  陈老板终于说话了,他居然不是哑巴,太神奇了……这是我当时的第一感觉,感动,神奇,不可思议,然后才想到了五。

“五千?!!”厉害了,我的陈老板。

  我是不是可以明年换一只苹果5了(害,我现在看着我手上的苹果8,默默流泪,好想换一只苹果12),我惊喜的对陈老板说了一句,丝毫不在乎他曾经哑巴过的现实。

  这价格,真高,比我之前一个月的工资还多。(当时第一份工作,工资一个月才3600,12年其实还不错了。)

  陈老板走着,嗤笑声传来:“五千,喝西北风吗?我要了大五百。”

  大五百?

  这tmd不是五万吗?

  这,一年半的工资?我一年半的工资?

  怎么可能,这么多?宋雯还答应了,脑子秀逗了吗,她一个月才赚多少钱,最多一个月五六千吧(参考12,13年的杭州工资,确实还不错了)

  这tmd是诈骗吧。

  呸。骗她啥了,我们是在解决啊。

  可这钱也太多了吧。太暴力哈(我完全忘记了那几天的出生入死,九死一生,太平间里躺地上的各种经历,原谅我,年幼无知)

  抬蛤蟆的时候,我还问陈老板:“这是不是太高了啊。人家一个女生……”

“呵,但是人家这事解决了以后,可很有钱,你觉得五万换未来的数千万身家,这还不够以小博大吗?再收少一点,以后她有钱,会补偿你我?

  你什么时候可以长大一点,做事磨磨蹭蹭,思想也这么幼稚吗?

  人命这东西,你说他不值钱,那就是一文不值,你说他值钱,那就是千金不换,我只知道,我在工作,不是在过家家。”

  面对陈老板劈头盖脸的骂,我着实有些懵。

  可细品一下,确实就是那么一回事,命,本来就这样,哪有什么空手套白狼,谁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或者这年头,谁又是善男信女呢?满口仁义道德,可谁不是为了生活,让自己在尔虞我诈中成长,成长为那个一开始自己最不喜欢,却发现,有钱真好的那个人。

  我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就是在工作啊,又不是做善事,又不是撩宋雯,我干嘛这样子。

  只是五万?

  我没有再想下去,因为我知道我得不到答案,而事实也是,到今天在知乎写这个文,写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离故事里的时间,过了八九年,陈老板的坟上,草都不知道多高了,我依旧没有想明白这个答案。

  我为什么总是下意识的想去做那个善男信女。

  回到车上,那天虽然开了空调,可进去以后还是显的极为沉闷,我满脑子各种念头不断闪过,可又抓不住什么,这让我的心情越显烦躁。

  我还记得,那天车厢后面,蛤蟆在叫,吵的更是耳膜痛。

  宋雯还问要这些蛤蟆干什么,那天,是我回答了她,下意识里,可能是五万的关系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我居然对她科普了一下。

  我还见陈老板侧目,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到了白事店,陈老板走了进去,我在车内和宋雯相顾无言,直到十几分钟后,陈老板从店里走了出来。

  诡异的是,他双手上各自拎了两个纸人,一共四个。

  他敲了敲后备箱的门,示意我打开,打开以后,他把其中两个纸人放在了里面,也就是蛤蟆箱子的上面。

  另外两个,他竟在宋雯下意识的尖叫中,打开了车后座的门。

“抱着,一会还有。”陈老板口气漠然,丝毫不顾我们这些正常人对于这些东西的下意识抵制,

  我看到宋雯表情抵触,厌恶,害怕。

  可陈老板却不顾她,强行的塞到了宋雯的怀里,然后就“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继续走进了白事店,没有多久,他又拿出来了三个。

  他再次将纸人放在了后座,也就是宋雯的旁边。

  这小子……不会是在报复宋雯吧?结果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他打开了副座的门,把一个纸人塞到我的怀里。

  冰冷的触感,尤其是正面对着我,那画着诡异腮红的脸直接就对上了我。

  我看到了一双黑漆漆,如同空洞的眼睛。

“你干什么?”我终于知道宋雯为什么那么怕了,这玩意,伤害性没有,但是心里压抑很大啊。

要知道,这tmd是给死人用的啊。

“废话吗?后面塞不下,你就不能抱一下吗?半仙。”陈老板眼神莫名,嘴角的笑容有些嘲讽。

他到底想干什么?

最终,我还是抱着那个纸人。

只是,虽然我努力的将纸人的脸对着其他地方,可耐不住我看向面前的后视镜,我总感觉后面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我。

结果这一看,吓的我不轻。

后面的那几个纸人,就那么直晃晃的看着我。

嘴角带笑。


因为总有读者私信我,说这个故事太长了,每次更新不知道拉到那里,故而申请了一个小号,在里面将最后的部分写完。

嗯,就是我小号。

下面的,可以进这个号看,依然永久免费。

很多人问,这事是不是真的,答案是,根据真实写的,很多细节对话,不是很原貌,就是大概是那样,毕竟每一句话,我不可能记清楚,然后人名均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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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山里有家打猎的,有儿有女。闺女长得俊,取名大俊。儿子从小胆子大,取名二愣。平常,娘不让大俊出门,说山里野兽多,出去就没命。爹总领着二愣出门打猎,二愣才十五六岁,就能自己打猎了。
有一天,二愣出门打猎,爹娘有事出去一会儿,到家一看,大俊不见了。爹娘四外找,没找着。
第二天,他们让亲戚邻居帮着找,找了好些天,还是没找着,就不找了。
二愣惦记姐姐,每次打猎都往深山走,又找了好几年,还是没找着。
有一次,二愣走到一个奇怪的地方,这地方荒草深,树木高,大鸟好像受了惊吓,乱飞乱叫,叫得很难听。他有点害怕,但还不死心,接着往前走,脚下一滑,掉了下去。
二愣想:“完了,好像是个无底洞,就是有底,也得摔死。”
没想到,落地的时候脚底下软乎乎的,摸一摸全是草,就是眼前黑得很。二愣试探着往前走,走了很远,看见前边有亮,越走越亮。
走到亮的地方,前面有个草屋。走到草屋前,屋里有个女人在给孩子喂奶。
二愣走到跟前说:“请问大姐,这是啥地方?俺咋能出去?”
女人抬起头,两个人都愣了,她正是大俊,姐弟两个都哭了。
哭了一阵,二愣问:“姐姐,全家人找了你这么多年,你咋跑到这儿来了?”
大俊说:“都怪俺不听话,爹娘总看着俺,不让俺出门,那天他俩有事出去,俺偷着跑出去玩了。俺正采花,刮过来一阵黄风,刮得俺晕头转向。风停了,一个熊一样的怪物站在俺面前,说自己是貔貅,修炼好多年,已经成精了,他看上俺就把俺抢过来,让俺给他当媳妇,要是不答应,他就把俺吃了。你说俺能有啥办法?叫这怪物吃了,爹娘不知道俺去哪里了,得惦记俺一辈子;答应了,留条命,家里人要是找到俺,俺还能回家见爹娘。”
二愣看看那个孩子,一半像人一半像熊,他问姐姐:“这是你的孩子?”
大俊说:“是。跟那个怪物过了几年,生了这个孩子。”
姐弟俩说话的时候,那个孩子瞪着眼睛,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他还没见过外人呢。
大俊把孩子拉过去,指着二愣说:“孩子,他是你舅舅。”
孩子没说话,他好像听明白了。
大俊生火做饭,拿出腊肉炖上,又摊了煎饼招待弟弟。姐弟俩有说不完的家常话,吃完饭接着说。
正说着话,外面刮起很大的风,大俊脸都吓白了,说:“貔貅精回来了。”她四下看看,不知道把弟弟藏哪儿好,一眼看见装兽皮的大木缸,就把大木缸倒扣过来,把弟弟扣在缸下。
貔貅精打猎回来,一进家门就觉得不对劲,他说:“有生人来了。”
大俊说:“咱这地方哪来的生人呀?”
貔貅精又吸了吸鼻子:“不对,有生人。”
那个孩子翻滚下床,跑到他爹跟前说:“舅,舅,皮缸扣,煎饼卷腊肉。”
大俊一看露馅了,紧忙跪到丈夫面前说:“俺弟弟找俺来了,求你看在咱们夫妻多年的情分上,不要伤害他。”说完,不住地磕头。
貔貅精哈哈大笑说:“咱们住在深山老林,一个亲戚也没有,小舅子来了,咱得好好招待。”
貔貅精把木缸翻过来,二愣从兽皮里钻出来,胆战心惊地拜见姐夫。
貔貅精说:“你大老远来了,多住几天再走。”
二愣答应了,在那里住了一夜,夜里不敢睡实,怕貔貅精吃了他。
第二天吃完早饭,貔貅精出去打猎,姐弟俩商量咋能逃走。
大俊说:“他以前啥都生吃,现在也跟俺一样吃熟食了,就是不洗澡,咋说也不听,常闹眼病。”
二愣说:“那就从眼病下手。”
大俊说:“这些年,貔貅精对俺很好,俺下不了手,你也不要伤害他。”
二愣说:“姐你放心吧。”
几天以后,貔貅精打回来很多猎物,有山鸡,有野兔,他说:“这些东西都是送给岳父的,小舅子要带回去。”
二愣说:“好。”
吃饭的时候,二愣问:“姐夫,你的眼咋这么红呀?”
貔貅精说:“这几年,可叫眼病害苦了,小舅子有什么好办法吗?”
二愣说:“有,家里有个祖传的药方,专治眼病。”
貔貅精说:“太好了,你给姐夫试试吧。”
当天晚上,二愣把鱼胶和碎麻掺在一起,抹在貔貅精的眼睛上,说:“姐夫,三天之内你不能睁眼。要是睁开眼,药就不管用了。”
貔貅精很听话,点点头,一会儿就睡着了,睡得很香。孩子玩累了,早睡着了。
临要走,大俊舍不得了,低头盯着儿子看。
二愣小声说:“姐姐,你要是带这样的孩子回去,得把爹娘吓坏了。”
说完,他先出了门,大俊只好跟着。
家里的老两口先丢了闺女,又丢了儿子,求亲戚求邻居找了好几天,正在家里抹眼泪呢,闺女儿子一起回来了。娘抱住闺女,爹抱住儿子,都大声哭,老两口太高兴了。
貔貅精第二天醒了,不敢睁眼睛,大声喊:“媳妇!小舅子!”
没人答应。
儿子说:“娘和舅不见了。”
貔貅精很生气,知道上当了,想睁开眼睛,那些东西粘在一块,怎么也睁不开。他用拳头使劲捶打眼睛,疼得自己哇哇叫,眼睛里出了很多血,才冲开一道小缝。
貔貅精借着那道小缝,背起孩子直奔山下,他看不清东西,比平常多费了很多劲。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走到媳妇家。家里门窗都关着,一个人也看不见,一点儿动静没有。
貔貅精又累又饿又渴,眼睛又疼,他一屁股坐到院里的石碾上,歇了一会儿大声喊:“媳妇,好媳妇,快出来吧!孩子饿了,你出来喂喂孩子!”
貔貅精一声接一声地喊,大俊在屋里坐不住了,几次要开门出去,都叫家里人拽住了。
娘说:“闺女,咱是人,咋能跟野兽住一起呀?人家知道了都得笑话!”
爹说:“一步走错步步错,你不能再回去了!”
大俊哭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俺的命苦呀!俺的命咋这么苦呀?”
貔貅精在院子里喊了一夜,没人出去,天亮的时候,他背着孩子走了。
貔貅精回去歇了歇,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背着孩子又来了,他还是坐在石碾上喊:“媳妇,好媳妇,快出来吧!孩子饿了,你出来喂喂孩子!”
貔貅精的喊声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力气,让人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喊了一夜,没人出来,天亮的时候,貔貅精背着孩子走了。
爹说:“咱总躲屋里也不是办法,貔貅最怕火,下次再来,咱把他骗到屋里,封死门窗,烧死他!”
二愣说:“不中,他跟姐姐是多年夫妻,咱要了他的命,姐姐得怪罪咱一辈子。”
知道貔貅精还得来,二愣用木炭把石碾烧热。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貔貅精背着孩子又来了,又坐到石碾上。就听见吱啦一声,貔貅精的皮毛都烧焦了,疼得他直跳。
临走,他冲屋里哀哀地号叫两声,背着孩子出了院子。
打那以后,貔貅精再没来过。
大俊想儿子了就哭,哭了好几年,谁劝也劝不住,她没再嫁。

原作者:姜淑梅老奶奶

出处:《乱时候,穷时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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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里有一个狐狸天书的故事,里面描述的狐妖既聪明又文雅,读来很有意思。

说南阳有个叫张简栖的人,长期在徐州泗水一带放鹰打猎。有一日,他带人外出打猎,没想到将鹰放出去之后,很久不见其飞回来。张简栖只得和他的手下一起分头去找。

天渐渐黑了,鹰仍然没有找到,张简栖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片墓地里,走着走着,他忽然望见前边似乎灯火闪烁。

荒山野岭的地儿,竟然有灯光,张简栖很奇怪,他走近了一看,原来灯光是在一处坍塌的墓穴中发出的。

张简栖胆子大,不仅没有退却,反而走到墓穴边偷偷朝里张望,想看看这墓穴里有什么蹊跷。

借着灯光,他发现墓中有一只狐狸,凭几而坐,人模人样,正低头读着一本册子。

狐狸的身旁侍立着一群老鼠,给狐狸又是端茶递水,又是上果品瓜子,还会像人一样拱手施礼。

张简栖在墓穴外暗暗观察了一阵儿,心里好笑,他决定戏弄一下这些狐狸和老鼠。

看那狐狸看书正入神,张简栖突然朝着里面大喝一声,狐狸被吓了一跳,忙收拾起几案上散乱的册子,慌慌张张躲进了墓穴深处。

但是因为太过慌乱,狐狸和老鼠仆人还是将册子遗留下了一些,张简栖便用放鹰用的长杆挑出来了一本,带回家了。

到四更时,张简栖家外面开始传来一阵阵索要册子的声音,他出门去看时却又了无所见,就这样一直闹到天亮才不喊了。

自此之后,一到夜里就有索要册子的声音在张简栖门外嚷嚷。但是张简栖不仅没有害怕狐妖报复,反而猜测这册子一定是宝物,决定带着册子到城里去找人鉴定。

第二天,张简栖在进城的路上遇上了自己的一位好朋友,二人施礼毕,朋友便问张简栖要去哪。

张简栖是个爽快人,对朋友丝毫没有戒心,不仅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还将册子拿出来给朋友看。

没想到朋友刚刚接过册子,就立即策马狂奔,一面狂奔一边还回头对张简栖说:“谢君还我册子!”

张简栖自知上当,急忙向前追赶,眼看就要追上了,前方马上的人却突然变成了狐狸,其胯下的马则变为了獐子,转瞬间就看不见了。

等到张简栖到城里,找到自己那位好朋友时,才知道对方根本就没出门。

张简栖事后回忆说,那册子的制作装束和平常人所用的一样,纸墨材质也一样,只是上面的字都弯弯曲曲不可辨认,估计是狐书。

他也曾抄录下了几行,不时会拿出来给别人看,但是看过的人都无法弄明白这些文字的意思。

故事中知人礼仪,秉烛读书的狐狸,并没有因为人类窃取了自己的书籍而心怀怨恨,报复人类。

它先是上门讨要,未果之后略施小计取回自己的书,堪称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了。民间飞人,狐狸点灯,山地巨龙,皮子扮人等民间故事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叶木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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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答问题

武士刀不耐用 或者说长刀其实都不太耐用

具体文献里关于刀战的记载不少

比如古代武力值爆表的足利义辉知道对手安排人来砍他,准备了名刀十几把放在一个走廊里一个人群殴来访的刺客,斩杀数人之后刀毁人亡力竭而死。这算是一个剑圣最浪漫的死法了

还有就是新选组某次街头和叛军激战,事后记载每个人的刀要么废了要么要大修。

作者:midair2 链接:zhihu.com/question/3099 来源:知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 1864年7月8日,著名的日本武士武装团体【新选组】在一个叫池田屋的旅馆与尊攘派志士发生火并,造成9人死亡。 这次无甲战斗造成的刀剑损害: 一番队 副长助勤「冲田总司」的「加贺清光」... 「铓子」折断。 - 二番队 副长助勤「永仓新八」的「播州住手柄山氏繁」... 「铓子」折断。 - 三番队 副长助勤「斋藤一」的「摄州住池田鬼神丸国重」... 小伤无数。 - 四番队 副长助勤「松原忠司」的「加州住藤岛友重」... 大伤四处,小伤十九处。 - 五番队 副长助勤「武田观柳斋」的「越前住常陆守兼植」... 小伤六处。 - 六番队 副长助勤「井上源三郎」的「奥州白河住兼常」... 无损。 - 八番队 副长助勤「藤堂平助」的「上总介兼重」... 「物打」小伤十一处,近「锷」却有大伤四处,无药可救。 - 十番队 副长助勤「原田左之助」的 「江府住兴友」... 「物打」小伤七处,近「锷」大伤两处。 此外,队士「浅野藤太郎」的「武州重住藤原是一」,「岛田魁」的 「奥州仙台住源兵卫国包」,「三品仲治」的 「备州长船住藤原佑平 」和「佐佐木藏之丞」的「越中住兼明」出现了弯曲情况;队士「筱冢岸三」所用佩刀「云州住家贞 」的「物打」折断。

影视作品里也有比较真实的反应锐器消耗的

比如方世玉身背十几把刀去砍人的

七武士最后大战到处备刀砍一把扔一把的

单说武士刀不耐用不太公平,应该说大多数细长造型的锐器都不耐用,开刃越多越薄的越不耐操。先要明确武器重量是有限制的,一般单手兵器不超过3磅重,刀身越长肯定就越薄,也就越不耐操。很多武器在设计的时候为了提高耐久度,都是不开刃或者半开刃的,刀身一大半是钝的,只有刀尖那一块有开刃。用的时候靠捅和刺而不是砍。最极端的就是刺剑,就是个菱形铁条,强度反而非常高,甚至有专门用刺剑去砸断别人武器的招数

刀刃非常容易损伤,刀刃损伤之后武器切割能力是直线下降的

比如下面视频这个,美国大师级别的刀匠(david baker,漫威电影里冷兵器的制作者)打造的大马士革夹钢长弯刀在经历了三轮轮强度测试之后,也就是砍了不到二十次,砍得还是猪肉、羊皮、竹竿和木桩子这些比较软的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劈砍能力了,连布甲都不能破防。刀也歪七扭八元气大伤了。视频里没有显示,另外那个小哥打造的弯刀稍微好一些,刀没有毁,但也不能砍破布甲。这还是现代工艺现代材料顶级工匠的手打武器,质量应该完爆日本贫铁矿打造的武器。一般的长刀这样用估计已经断了

https://www.zhihu.com/video/1272485780876333056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锐器的破甲能力非常一般,都不需要铁甲,普通的皮甲/藤甲/纸甲就能抵抗大多数轻型锐器的劈砍。当年参加过械斗的老炮们大概都知道,皮夹克能防砍,特别是美国空军的夹克真的是耍帅防身两不误。但不防捅。

被我这么一说是不是觉得刀除了帅之外非常鸡肋?确实很鸡肋。刀其实应该用来切割,不太适合劈砍

一把刀拿来随便操一操,就变成这样了。就这其实还算保持的不错的,毕竟刀还是直的。

适合劈砍的刀也有 比如狗腿刀,说是刀,实际这个重心更接近斧子。你看看这厚度,而且刀刃也短,这个厚度做长一些就太重了抡不动了

这个造型走下去 就是战斧 跟一般人想象的不同 战斧一般都挺薄的 不是消防斧那么厚重一大坨 单手战斧的重量一般也不超过三磅重 再沉砍出去就拉不回来了 破绽太大


所以劈砍其实主要是靠武器的重心转移,而不是锋利度

另外就是弧度和长度的问题,步战的时候直刀比弯刀要好控制重心,马战用弯刀更舒服因为可以拖刀增加切割面积。

长度也是在一定范围内比较好用,不是越长越好,一般刃长不要超过使用者身高一半,不然很多战技不好发挥,刀太长了收到鞘里拔出来都费劲。古代日本打刀刃长在60-80cm这个范围,因为古代日本人个子矮,平均身高140cm左右,70cm的刀刃加上刀柄就快一米长了,别在腰上都容易拖地。再长一点比如野太刀,就是纯双手武器了。而且刀刃越长对工艺要求越高,也更容易出现质量问题。现代设计的长刀尺寸会更大一些。

游戏里比较真实的就是怪物猎人,砍两刀磨磨刀再砍,还有就是绿帽奇侠在野炊里的林克,每次出门都背十把刀才够,每把刀砍个三五十次就烂了扔掉。

刀剑的优缺点都很明显,

优点:

逼格高

易携带

缺点太多了:

对制造者水平要求高

对使用者水平要求高

不耐操

需要大量维护

攻击距离短

所以一般而言刀剑不会用于战场列装,比较适合城市治安战,比如锦衣卫,新选组这些高级特务一般都是砍无甲的才会装备刀剑。

然后过去捕快,走江湖防身比较流行铁尺。这玩意挺克制刀剑的,专门有破刀的招式,比如两手架住对手刀剑,一错一剪,就把对方武器给卸了。这玩意在日本也很流行。忍者神龟某只就用这个。携带也方便,别裤腰带里就行了。而且还便宜,一两银子找村口铁匠打一副,就能废了别人祖传的宝刀宝剑。想增加杀伤力就把头磨尖再稍微开个刃,捅谁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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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刀不耐用 或者说长刀其实都不太耐用

具体文献里关于刀战的记载不少

比如古代武力值爆表的足利义辉知道对手安排人来砍他,准备了名刀十几把放在一个走廊里一个人群殴来访的刺客,斩杀数人之后刀毁人亡力竭而死。这算是一个剑圣最浪漫的死法了

还有就是新选组某次街头和叛军激战,事后记载每个人的刀要么废了要么要大修。

作者:midair2 链接:zhihu.com/question/3099 来源:知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 1864年7月8日,著名的日本武士武装团体【新选组】在一个叫池田屋的旅馆与尊攘派志士发生火并,造成9人死亡。 这次无甲战斗造成的刀剑损害: 一番队 副长助勤「冲田总司」的「加贺清光」... 「铓子」折断。 - 二番队 副长助勤「永仓新八」的「播州住手柄山氏繁」... 「铓子」折断。 - 三番队 副长助勤「斋藤一」的「摄州住池田鬼神丸国重」... 小伤无数。 - 四番队 副长助勤「松原忠司」的「加州住藤岛友重」... 大伤四处,小伤十九处。 - 五番队 副长助勤「武田观柳斋」的「越前住常陆守兼植」... 小伤六处。 - 六番队 副长助勤「井上源三郎」的「奥州白河住兼常」... 无损。 - 八番队 副长助勤「藤堂平助」的「上总介兼重」... 「物打」小伤十一处,近「锷」却有大伤四处,无药可救。 - 十番队 副长助勤「原田左之助」的 「江府住兴友」... 「物打」小伤七处,近「锷」大伤两处。 此外,队士「浅野藤太郎」的「武州重住藤原是一」,「岛田魁」的 「奥州仙台住源兵卫国包」,「三品仲治」的 「备州长船住藤原佑平 」和「佐佐木藏之丞」的「越中住兼明」出现了弯曲情况;队士「筱冢岸三」所用佩刀「云州住家贞 」的「物打」折断。

影视作品里也有比较真实的反应锐器消耗的

比如方世玉身背十几把刀去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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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非常容易损伤,刀刃损伤之后武器切割能力是直线下降的

比如下面视频这个,美国大师级别的刀匠(david baker,漫威电影里冷兵器的制作者)打造的大马士革夹钢长弯刀在经历了三轮轮强度测试之后,也就是砍了不到二十次,砍得还是猪肉、羊皮、竹竿和木桩子这些比较软的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劈砍能力了,连布甲都不能破防。刀也歪七扭八元气大伤了。视频里没有显示,另外那个小哥打造的弯刀稍微好一些,刀没有毁,但也不能砍破布甲。这还是现代工艺现代材料顶级工匠的手打武器,质量应该完爆日本贫铁矿打造的武器。一般的长刀这样用估计已经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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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锐器的破甲能力非常一般,都不需要铁甲,普通的皮甲/藤甲/纸甲就能抵抗大多数轻型锐器的劈砍。当年参加过械斗的老炮们大概都知道,皮夹克能防砍,特别是美国空军的夹克真的是耍帅防身两不误。但不防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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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刀拿来随便操一操,就变成这样了。就这其实还算保持的不错的,毕竟刀还是直的。

适合劈砍的刀也有 比如狗腿刀,说是刀,实际这个重心更接近斧子。你看看这厚度,而且刀刃也短,这个厚度做长一些就太重了抡不动了

这个造型走下去 就是战斧 跟一般人想象的不同 战斧一般都挺薄的 不是消防斧那么厚重一大坨 单手战斧的重量一般也不超过三磅重 再沉砍出去就拉不回来了 破绽太大


所以劈砍其实主要是靠武器的重心转移,而不是锋利度

另外就是弧度和长度的问题,步战的时候直刀比弯刀要好控制重心,马战用弯刀更舒服因为可以拖刀增加切割面积。

长度也是在一定范围内比较好用,不是越长越好,一般刃长不要超过使用者身高一半,不然很多战技不好发挥,刀太长了收到鞘里拔出来都费劲。古代日本打刀刃长在60-80cm这个范围,因为古代日本人个子矮,平均身高140cm左右,70cm的刀刃加上刀柄就快一米长了,别在腰上都容易拖地。再长一点比如野太刀,就是纯双手武器了。而且刀刃越长对工艺要求越高,也更容易出现质量问题。现代设计的长刀尺寸会更大一些。

游戏里比较真实的就是怪物猎人,砍两刀磨磨刀再砍,还有就是绿帽奇侠在野炊里的林克,每次出门都背十把刀才够,每把刀砍个三五十次就烂了扔掉。

刀剑的优缺点都很明显,

优点:

逼格高

易携带

缺点太多了:

对制造者水平要求高

对使用者水平要求高

不耐操

需要大量维护

攻击距离短

所以一般而言刀剑不会用于战场列装,比较适合城市治安战,比如锦衣卫,新选组这些高级特务一般都是砍无甲的才会装备刀剑。

然后过去捕快,走江湖防身比较流行铁尺。这玩意挺克制刀剑的,专门有破刀的招式,比如两手架住对手刀剑,一错一剪,就把对方武器给卸了。这玩意在日本也很流行。忍者神龟某只就用这个。携带也方便,别裤腰带里就行了。而且还便宜,一两银子找村口铁匠打一副,就能废了别人祖传的宝刀宝剑。想增加杀伤力就把头磨尖再稍微开个刃,捅谁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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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新选组某次街头和叛军激战,事后记载每个人的刀要么废了要么要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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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锐器的破甲能力非常一般,都不需要铁甲,普通的皮甲/藤甲/纸甲就能抵抗大多数轻型锐器的劈砍。当年参加过械斗的老炮们大概都知道,皮夹克能防砍,特别是美国空军的夹克真的是耍帅防身两不误。但不防捅。

被我这么一说是不是觉得刀除了帅之外非常鸡肋?确实很鸡肋。刀其实应该用来切割,不太适合劈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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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劈砍其实主要是靠武器的重心转移,而不是锋利度

另外就是弧度和长度的问题,步战的时候直刀比弯刀要好控制重心,马战用弯刀更舒服因为可以拖刀增加切割面积。

长度也是在一定范围内比较好用,不是越长越好,一般刃长不要超过使用者身高一半,不然很多战技不好发挥,刀太长了收到鞘里拔出来都费劲。古代日本打刀刃长在60-80cm这个范围,因为古代日本人个子矮,平均身高140cm左右,70cm的刀刃加上刀柄就快一米长了,别在腰上都容易拖地。再长一点比如野太刀,就是纯双手武器了。而且刀刃越长对工艺要求越高,也更容易出现质量问题。现代设计的长刀尺寸会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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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武士刀不耐用不太公平,应该说大多数细长造型的锐器都不耐用,开刃越多越薄的越不耐操。先要明确武器重量是有限制的,一般单手兵器不超过3磅重,刀身越长肯定就越薄,也就越不耐操。很多武器在设计的时候为了提高耐久度,都是不开刃或者半开刃的,刀身一大半是钝的,只有刀尖那一块有开刃。用的时候靠捅和刺而不是砍。最极端的就是刺剑,就是个菱形铁条,强度反而非常高,甚至有专门用刺剑去砸断别人武器的招数

刀刃非常容易损伤,刀刃损伤之后武器切割能力是直线下降的

比如下面视频这个,美国大师级别的刀匠(david baker,漫威电影里冷兵器的制作者)打造的大马士革夹钢长弯刀在经历了三轮轮强度测试之后,也就是砍了不到二十次,砍得还是猪肉、羊皮、竹竿和木桩子这些比较软的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劈砍能力了,连布甲都不能破防。刀也歪七扭八元气大伤了。视频里没有显示,另外那个小哥打造的弯刀稍微好一些,刀没有毁,但也不能砍破布甲。这还是现代工艺现代材料顶级工匠的手打武器,质量应该完爆日本贫铁矿打造的武器。一般的长刀这样用估计已经断了

https://www.zhihu.com/video/1272485780876333056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锐器的破甲能力非常一般,都不需要铁甲,普通的皮甲/藤甲/纸甲就能抵抗大多数轻型锐器的劈砍。当年参加过械斗的老炮们大概都知道,皮夹克能防砍,特别是美国空军的夹克真的是耍帅防身两不误。但不防捅。

被我这么一说是不是觉得刀除了帅之外非常鸡肋?确实很鸡肋。刀其实应该用来切割,不太适合劈砍

一把刀拿来随便操一操,就变成这样了。就这其实还算保持的不错的,毕竟刀还是直的。

适合劈砍的刀也有 比如狗腿刀,说是刀,实际这个重心更接近斧子。你看看这厚度,而且刀刃也短,这个厚度做长一些就太重了抡不动了

这个造型走下去 就是战斧 跟一般人想象的不同 战斧一般都挺薄的 不是消防斧那么厚重一大坨 单手战斧的重量一般也不超过三磅重 再沉砍出去就拉不回来了 破绽太大


所以劈砍其实主要是靠武器的重心转移,而不是锋利度

另外就是弧度和长度的问题,步战的时候直刀比弯刀要好控制重心,马战用弯刀更舒服因为可以拖刀增加切割面积。

长度也是在一定范围内比较好用,不是越长越好,一般刃长不要超过使用者身高一半,不然很多战技不好发挥,刀太长了收到鞘里拔出来都费劲。古代日本打刀刃长在60-80cm这个范围,因为古代日本人个子矮,平均身高140cm左右,70cm的刀刃加上刀柄就快一米长了,别在腰上都容易拖地。再长一点比如野太刀,就是纯双手武器了。而且刀刃越长对工艺要求越高,也更容易出现质量问题。现代设计的长刀尺寸会更大一些。

游戏里比较真实的就是怪物猎人,砍两刀磨磨刀再砍,还有就是绿帽奇侠在野炊里的林克,每次出门都背十把刀才够,每把刀砍个三五十次就烂了扔掉。

刀剑的优缺点都很明显,

优点:

逼格高

易携带

缺点太多了:

对制造者水平要求高

对使用者水平要求高

不耐操

需要大量维护

攻击距离短

所以一般而言刀剑不会用于战场列装,比较适合城市治安战,比如锦衣卫,新选组这些高级特务一般都是砍无甲的才会装备刀剑。

然后过去捕快,走江湖防身比较流行铁尺。这玩意挺克制刀剑的,专门有破刀的招式,比如两手架住对手刀剑,一错一剪,就把对方武器给卸了。这玩意在日本也很流行。忍者神龟某只就用这个。携带也方便,别裤腰带里就行了。而且还便宜,一两银子找村口铁匠打一副,就能废了别人祖传的宝刀宝剑。想增加杀伤力就把头磨尖再稍微开个刃,捅谁谁死。


user avatar   wu-ji-61-46 网友的相关建议: 
      

先回答问题

武士刀不耐用 或者说长刀其实都不太耐用

具体文献里关于刀战的记载不少

比如古代武力值爆表的足利义辉知道对手安排人来砍他,准备了名刀十几把放在一个走廊里一个人群殴来访的刺客,斩杀数人之后刀毁人亡力竭而死。这算是一个剑圣最浪漫的死法了

还有就是新选组某次街头和叛军激战,事后记载每个人的刀要么废了要么要大修。

作者:midair2 链接:zhihu.com/question/3099 来源:知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 1864年7月8日,著名的日本武士武装团体【新选组】在一个叫池田屋的旅馆与尊攘派志士发生火并,造成9人死亡。 这次无甲战斗造成的刀剑损害: 一番队 副长助勤「冲田总司」的「加贺清光」... 「铓子」折断。 - 二番队 副长助勤「永仓新八」的「播州住手柄山氏繁」... 「铓子」折断。 - 三番队 副长助勤「斋藤一」的「摄州住池田鬼神丸国重」... 小伤无数。 - 四番队 副长助勤「松原忠司」的「加州住藤岛友重」... 大伤四处,小伤十九处。 - 五番队 副长助勤「武田观柳斋」的「越前住常陆守兼植」... 小伤六处。 - 六番队 副长助勤「井上源三郎」的「奥州白河住兼常」... 无损。 - 八番队 副长助勤「藤堂平助」的「上总介兼重」... 「物打」小伤十一处,近「锷」却有大伤四处,无药可救。 - 十番队 副长助勤「原田左之助」的 「江府住兴友」... 「物打」小伤七处,近「锷」大伤两处。 此外,队士「浅野藤太郎」的「武州重住藤原是一」,「岛田魁」的 「奥州仙台住源兵卫国包」,「三品仲治」的 「备州长船住藤原佑平 」和「佐佐木藏之丞」的「越中住兼明」出现了弯曲情况;队士「筱冢岸三」所用佩刀「云州住家贞 」的「物打」折断。

影视作品里也有比较真实的反应锐器消耗的

比如方世玉身背十几把刀去砍人的

七武士最后大战到处备刀砍一把扔一把的

单说武士刀不耐用不太公平,应该说大多数细长造型的锐器都不耐用,开刃越多越薄的越不耐操。先要明确武器重量是有限制的,一般单手兵器不超过3磅重,刀身越长肯定就越薄,也就越不耐操。很多武器在设计的时候为了提高耐久度,都是不开刃或者半开刃的,刀身一大半是钝的,只有刀尖那一块有开刃。用的时候靠捅和刺而不是砍。最极端的就是刺剑,就是个菱形铁条,强度反而非常高,甚至有专门用刺剑去砸断别人武器的招数

刀刃非常容易损伤,刀刃损伤之后武器切割能力是直线下降的

比如下面视频这个,美国大师级别的刀匠(david baker,漫威电影里冷兵器的制作者)打造的大马士革夹钢长弯刀在经历了三轮轮强度测试之后,也就是砍了不到二十次,砍得还是猪肉、羊皮、竹竿和木桩子这些比较软的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劈砍能力了,连布甲都不能破防。刀也歪七扭八元气大伤了。视频里没有显示,另外那个小哥打造的弯刀稍微好一些,刀没有毁,但也不能砍破布甲。这还是现代工艺现代材料顶级工匠的手打武器,质量应该完爆日本贫铁矿打造的武器。一般的长刀这样用估计已经断了

https://www.zhihu.com/video/1272485780876333056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锐器的破甲能力非常一般,都不需要铁甲,普通的皮甲/藤甲/纸甲就能抵抗大多数轻型锐器的劈砍。当年参加过械斗的老炮们大概都知道,皮夹克能防砍,特别是美国空军的夹克真的是耍帅防身两不误。但不防捅。

被我这么一说是不是觉得刀除了帅之外非常鸡肋?确实很鸡肋。刀其实应该用来切割,不太适合劈砍

一把刀拿来随便操一操,就变成这样了。就这其实还算保持的不错的,毕竟刀还是直的。

适合劈砍的刀也有 比如狗腿刀,说是刀,实际这个重心更接近斧子。你看看这厚度,而且刀刃也短,这个厚度做长一些就太重了抡不动了

这个造型走下去 就是战斧 跟一般人想象的不同 战斧一般都挺薄的 不是消防斧那么厚重一大坨 单手战斧的重量一般也不超过三磅重 再沉砍出去就拉不回来了 破绽太大


所以劈砍其实主要是靠武器的重心转移,而不是锋利度

另外就是弧度和长度的问题,步战的时候直刀比弯刀要好控制重心,马战用弯刀更舒服因为可以拖刀增加切割面积。

长度也是在一定范围内比较好用,不是越长越好,一般刃长不要超过使用者身高一半,不然很多战技不好发挥,刀太长了收到鞘里拔出来都费劲。古代日本打刀刃长在60-80cm这个范围,因为古代日本人个子矮,平均身高140cm左右,70cm的刀刃加上刀柄就快一米长了,别在腰上都容易拖地。再长一点比如野太刀,就是纯双手武器了。而且刀刃越长对工艺要求越高,也更容易出现质量问题。现代设计的长刀尺寸会更大一些。

游戏里比较真实的就是怪物猎人,砍两刀磨磨刀再砍,还有就是绿帽奇侠在野炊里的林克,每次出门都背十把刀才够,每把刀砍个三五十次就烂了扔掉。

刀剑的优缺点都很明显,

优点:

逼格高

易携带

缺点太多了:

对制造者水平要求高

对使用者水平要求高

不耐操

需要大量维护

攻击距离短

所以一般而言刀剑不会用于战场列装,比较适合城市治安战,比如锦衣卫,新选组这些高级特务一般都是砍无甲的才会装备刀剑。

然后过去捕快,走江湖防身比较流行铁尺。这玩意挺克制刀剑的,专门有破刀的招式,比如两手架住对手刀剑,一错一剪,就把对方武器给卸了。这玩意在日本也很流行。忍者神龟某只就用这个。携带也方便,别裤腰带里就行了。而且还便宜,一两银子找村口铁匠打一副,就能废了别人祖传的宝刀宝剑。想增加杀伤力就把头磨尖再稍微开个刃,捅谁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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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刀不耐用 或者说长刀其实都不太耐用

具体文献里关于刀战的记载不少

比如古代武力值爆表的足利义辉知道对手安排人来砍他,准备了名刀十几把放在一个走廊里一个人群殴来访的刺客,斩杀数人之后刀毁人亡力竭而死。这算是一个剑圣最浪漫的死法了

还有就是新选组某次街头和叛军激战,事后记载每个人的刀要么废了要么要大修。

作者:midair2 链接:zhihu.com/question/3099 来源:知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 1864年7月8日,著名的日本武士武装团体【新选组】在一个叫池田屋的旅馆与尊攘派志士发生火并,造成9人死亡。 这次无甲战斗造成的刀剑损害: 一番队 副长助勤「冲田总司」的「加贺清光」... 「铓子」折断。 - 二番队 副长助勤「永仓新八」的「播州住手柄山氏繁」... 「铓子」折断。 - 三番队 副长助勤「斋藤一」的「摄州住池田鬼神丸国重」... 小伤无数。 - 四番队 副长助勤「松原忠司」的「加州住藤岛友重」... 大伤四处,小伤十九处。 - 五番队 副长助勤「武田观柳斋」的「越前住常陆守兼植」... 小伤六处。 - 六番队 副长助勤「井上源三郎」的「奥州白河住兼常」... 无损。 - 八番队 副长助勤「藤堂平助」的「上总介兼重」... 「物打」小伤十一处,近「锷」却有大伤四处,无药可救。 - 十番队 副长助勤「原田左之助」的 「江府住兴友」... 「物打」小伤七处,近「锷」大伤两处。 此外,队士「浅野藤太郎」的「武州重住藤原是一」,「岛田魁」的 「奥州仙台住源兵卫国包」,「三品仲治」的 「备州长船住藤原佑平 」和「佐佐木藏之丞」的「越中住兼明」出现了弯曲情况;队士「筱冢岸三」所用佩刀「云州住家贞 」的「物打」折断。

影视作品里也有比较真实的反应锐器消耗的

比如方世玉身背十几把刀去砍人的

七武士最后大战到处备刀砍一把扔一把的

单说武士刀不耐用不太公平,应该说大多数细长造型的锐器都不耐用,开刃越多越薄的越不耐操。先要明确武器重量是有限制的,一般单手兵器不超过3磅重,刀身越长肯定就越薄,也就越不耐操。很多武器在设计的时候为了提高耐久度,都是不开刃或者半开刃的,刀身一大半是钝的,只有刀尖那一块有开刃。用的时候靠捅和刺而不是砍。最极端的就是刺剑,就是个菱形铁条,强度反而非常高,甚至有专门用刺剑去砸断别人武器的招数

刀刃非常容易损伤,刀刃损伤之后武器切割能力是直线下降的

比如下面视频这个,美国大师级别的刀匠(david baker,漫威电影里冷兵器的制作者)打造的大马士革夹钢长弯刀在经历了三轮轮强度测试之后,也就是砍了不到二十次,砍得还是猪肉、羊皮、竹竿和木桩子这些比较软的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劈砍能力了,连布甲都不能破防。刀也歪七扭八元气大伤了。视频里没有显示,另外那个小哥打造的弯刀稍微好一些,刀没有毁,但也不能砍破布甲。这还是现代工艺现代材料顶级工匠的手打武器,质量应该完爆日本贫铁矿打造的武器。一般的长刀这样用估计已经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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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锐器的破甲能力非常一般,都不需要铁甲,普通的皮甲/藤甲/纸甲就能抵抗大多数轻型锐器的劈砍。当年参加过械斗的老炮们大概都知道,皮夹克能防砍,特别是美国空军的夹克真的是耍帅防身两不误。但不防捅。

被我这么一说是不是觉得刀除了帅之外非常鸡肋?确实很鸡肋。刀其实应该用来切割,不太适合劈砍

一把刀拿来随便操一操,就变成这样了。就这其实还算保持的不错的,毕竟刀还是直的。

适合劈砍的刀也有 比如狗腿刀,说是刀,实际这个重心更接近斧子。你看看这厚度,而且刀刃也短,这个厚度做长一些就太重了抡不动了

这个造型走下去 就是战斧 跟一般人想象的不同 战斧一般都挺薄的 不是消防斧那么厚重一大坨 单手战斧的重量一般也不超过三磅重 再沉砍出去就拉不回来了 破绽太大


所以劈砍其实主要是靠武器的重心转移,而不是锋利度

另外就是弧度和长度的问题,步战的时候直刀比弯刀要好控制重心,马战用弯刀更舒服因为可以拖刀增加切割面积。

长度也是在一定范围内比较好用,不是越长越好,一般刃长不要超过使用者身高一半,不然很多战技不好发挥,刀太长了收到鞘里拔出来都费劲。古代日本打刀刃长在60-80cm这个范围,因为古代日本人个子矮,平均身高140cm左右,70cm的刀刃加上刀柄就快一米长了,别在腰上都容易拖地。再长一点比如野太刀,就是纯双手武器了。而且刀刃越长对工艺要求越高,也更容易出现质量问题。现代设计的长刀尺寸会更大一些。

游戏里比较真实的就是怪物猎人,砍两刀磨磨刀再砍,还有就是绿帽奇侠在野炊里的林克,每次出门都背十把刀才够,每把刀砍个三五十次就烂了扔掉。

刀剑的优缺点都很明显,

优点:

逼格高

易携带

缺点太多了:

对制造者水平要求高

对使用者水平要求高

不耐操

需要大量维护

攻击距离短

所以一般而言刀剑不会用于战场列装,比较适合城市治安战,比如锦衣卫,新选组这些高级特务一般都是砍无甲的才会装备刀剑。

然后过去捕快,走江湖防身比较流行铁尺。这玩意挺克制刀剑的,专门有破刀的招式,比如两手架住对手刀剑,一错一剪,就把对方武器给卸了。这玩意在日本也很流行。忍者神龟某只就用这个。携带也方便,别裤腰带里就行了。而且还便宜,一两银子找村口铁匠打一副,就能废了别人祖传的宝刀宝剑。想增加杀伤力就把头磨尖再稍微开个刃,捅谁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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