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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超级好看又不拖沓的小说吗?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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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闸的柳絮

by:SkodaAuto

闻到一阵香气,他轻声走进厨房,女人在翻飞着炒锅里的菜,“香干肉丝?”,女人点点头忙着,没看他。焖锅当口,他从后面搂上她,用舌尖挑她的耳朵沿儿,下面紧紧地贴着她,顶着屁股缝上上下下蹭着。厨房里只有抽油烟机细细的嗡嗡和菜汤在热锅里收汁轻轻的吱吱,窗外皑皑白雪,洋洋洒洒。女人匀稳了呼吸,跟他说:“等他回来吧。”


香喷喷的鱼头豆腐,一个素菜,还有刚才催情欲下的香干肉丝,碗筷、红纸巾,都摆妥了。男人下班回家了,递过大衣书包,一句“你来了。”,他也回到了自己的角色。


新闻联播准时响起,汤匙与碗沿碰出和悦的声音。男人问起女人的画作,他也插一句塞尚的黄色块。三人又聊到苏州,女人说环秀山庄看山,他说看山是为了看水,男人不搭话。豆腐干烟熏的香气在齿颊之间嚼开,肉丝的鲜美拌在舌头的两边,可有可无的芹丝,抵抗牙齿粉碎的脆声传到脑颅。一顿家常便饭就这样拖拖拉拉温温暖暖地结束了,他抢着收拾桌子的时候想,一家人就应该天天这样和和美美。


“你用我的睡裤吧……”,男人递过来一套青灰色亚麻织物。磨磨蹭蹭地在热气腾腾的水帘底下舒舒服服地冲着,他觉得他家的客卫很适意。浴缸没啥用,玻璃围档简洁明快地把干湿区分开。洗澡刷牙尿尿,在这个不是自己家的窝里,还蛮有点小自在的。他擦干了底下,思忖该不该剃了卫生点,只找到剪刀,于是他嘁哩咔嚓把大半年来长得刺刺啦啦的烦恼卷丝清理掉了大半。


客厅和过道都暗了下来,这个郊外的小区本就安静的避世。他摸到主卧去的时候想,他们会像以前一样看片聊天,还是已经上床了,自己切入得自然一点,还是假装很残暴呢?


床头灯黄暧昧,男人搂着女人的肩膀,薄毯子只盖着腿,女人的屁股宛若水中弯月扭动着,黑色的那根东西搁在她肚子上,随她扯得动来动去。他跨过去侧在她身后,男人的手伸过来扯他裤子,“别穿了。”,他顺从地扒下去,贴上来,一阵热度传过来,令人感动。


男人起了身,抱住自己的老婆,分开两腿大张着送给他。女人坐在自家丈夫腿上,想索性放肆了,又像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找老公的嘴。他在床沿曲了腿,埋过头去,伏在女人疏落的毛丛里,寻找那泉温热,螺汁满溢,肉满唇滑,他双膝跪在地上,嘴上在蛮横地吸舔,心里是虔诚地崇敬,本来人间就该这样,九洲皆兄弟,四海共妻女。


他起身进入以后,男人知趣地退到床尾,时而抚摸着自己,时而抚摸着他俩的部位。把自己老婆拿给信得过的人共享,老婆有惊讶有好奇,也有感动,有宽慰。他自己见识了老婆和别人做爱的奇幻成真,也见识了自己的心灵深处。


他喜欢女人里面氤氲的湿滑,妙的是她动情以后那些充血的褶皱,好似诘屈聱牙的一道道关隘,值得一寸一毫地梳理捋顺。女人嗯嗯啊啊地被一阵接一阵地冲击,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也想不了什么,只好随老公摆弄,接着随他摆弄。被迫让渡了控制权的真空里,随波逐流的自在安逸,还加倍回报了宠爱,原本就有的安稳踏实,另外迭加了清秀灵奇,何乐而不为呢?


几声低吼之后,万物归一,无人理会的床铺里,月光透过窗纱悄悄潜入,外面世界一片雪茫茫。


上午回城的地铁塞满了人,自从认识他俩,人挤人就变得不那么恼人。qq又闪,在他的SONY袖珍笔电上。一小时死一次机,前两年单位出差配的,现在已经沦为娱乐平台了。同城聊天室居然有意想不到的好玩,“未婚者禁入”,分了海淀朝阳、东西城、文武区,也成就了他们仨。


“喂,你在哪儿?”,“百盛。”,“那我过来,十分钟。”,“二楼女鞋区。”。他在百丽找到她,明亮的眼睛,微胖的身材,圆脸宽额头上青丝如云,放在人群里普普通通,摆在面前越看越有滋味。女人打量着他,心丝掠过紧张,不为高挑的身形,不为利落的五官,还有温和斯文的气质,他实在很像她的隔壁班同学。“你说你是上海人?”,“是啊,北京是很少有上海人。”,“那你怎么苏州话讲那么好?”,“我外公外婆是苏州人,小时候在那里养过几年。”,放下心的女人多一份安心,“你陪我挑双鞋,好伐?”,他满心答应。平素里会跟女人拘束的他,在虚拟世界里放松得不行,优点一一呈现,讨人喜欢。


去她家的八通线里人潮涌动,他拥了女人往车厢深处走,怜惜她被挤,手扶着吊环,护在她的身后。人进人出,把他越来越挤到女人身上。他并不避嫌,自然而然地贴近再贴紧女人,彼此都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温热甚至体味。她闻到了洗发露的蜂蜜味道,混合了他身体的汗味,不难闻。她当然也很脸红地感知到了他的身体,像一张大网,把自己围住,网中央是那条热乎乎,鲁莽地顶在后面,她甚至很难为情地在揣测他的粗细长短,一丝喜悦莫名其妙地涌来,让她有点点恼。


环岛西北,杨树成林,这里是大运河最后一道水闸,古时候在此登船,是可以回得到苏州老家的。小三居井井有条,一间书房清水四壁,摆着画架上一副未完成的水粉悬空寺。“你是搞艺术的?”,“我俩学的建筑设计,你呢?”,“国家机关。”,“他还没下班?”,女人抿嘴地笑道,“马上就到了。”,果然锁匙响起。


男人买回两种披萨,铺开了就能开晚饭,再开听可乐,在这个杨絮飞花的日子里,无疑消暑祛热,快活非凡。“你去买了那么久?”,“达美乐今天人多。”,她瞧我对他俩这一问一答有狐疑,“我老公一路上一直在我们边上不远。”。狐疑变惊奇,我有些后悔起来,这地远人稀黑风夜,我作死自投罗网来了吗?甚至已经在盘算自己有什么讹诈价值,难道单位这点业务被帝国主义或者台湾特务盯上了?决不是没有的事,因为一个电话,隔壁司一位前途远大的副司长被判了十六年啊,可我也接触不了什么秘笈啊;我的肾?我的长处在脑不在肾啊,不是传说民工的肾比大学生更贵嘛?那还有啥?滴溜溜我的眼睛在瞟地形,十二楼,决计不能跳窗吧,楼房一个进口,再无别处了,或许逃进最近的客卧,反锁了门打开窗,大喊救命,会管点用。


就在纠结深处,男人递给他一块夏威夷,菠萝味儿披萨不是他的菜,但吃饱了再逃不迟。“你俩在地铁里,搂在一起真亲热啊,算一见钟情了吧?”,女人腼腆了一下,“都是你要玩的,吃醋啦?”,勇敢地看着自己的男人,逼得他不好意思,“没有,我觉得挺好,像谈恋爱一样,你俩还真般配。”,我不信他这话真心,男人其实很帅气,黑黑的肤色,精干的体型,是常年运动的痕迹,五官虽不精致,但很顺眼,他们夫妻搂在一起,绝不会有人反感。但要说到没有嫉妒不可能,只是为什么这嫉妒没有激发独占,却带出了共享的兴奋,背后的心理核算机制有什么样的生理基础?还需要生物学家研究。


他坦呈了观淫动机,大家反倒自然起来,可乐如酒,青春本欲,你一言我一语,聊到家乡,聊到单位,聊到前程。如有神灵,此时在看,这三人不像淫乱,倒像是被淫乱牵了来,聊天解闷,抒发异乡人的落寞疏离的。3p本就如此,人类出现2-3百万年,一夫一妻才一万年,之前的群居群交是生活的更常态。女人为了受孕,原本就要招徕男人聚奸,男人战争狩猎,生死之交就会共享阴道。日子好过了,产权就分细了,家庭更有利于养儿育女,但闲余之时,也别忘了顺应天性,别害怕心理孑遗,邀个好哥们深夜进门玩耍一番。


然而,第一次并没有彻底做成,女人还有点芥蒂,而我亲眼看他俩行夫妻之事,却喷射得很剧烈。下两个星期,男人干脆约了出去玩,他说是女人不肯在自己床上第一次做这种事。绿皮车驶出永定门,华北的初夏,山谷里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来到山野,三人自然都高兴起来。窗外飘来一朵朵白绒绒的絮,我把黏在她头上的拂去,脱口而出,“北京城的杨花都飘到这儿了。”,女人白我一眼。男人听了解释,“其实你捻开看,有籽的是柳絮,那是柳树的种子,到处飘是为了播种和生存;杨絮只是花,没有籽,不发芽,飘来飘去是瞎显摆。”,原来是这样,学理工的很踏实。


走到哪儿算哪儿,我们心血来潮到一个地方就跳下来,小县城在哪里都一个样,华北有时像极了美国西南部,烈日当空一条main street,新新旧旧的房子胡乱罗列在一处,尽头是教堂,华北是寺庙。一口千年的铁钟,这在美国,要供到史密森学会了。晚上我们住在粮食局招待所,整层楼只开我们两间房,前台跟我们说,晚上十点以后服务员下班,十二点以后不供热洗澡水,我们巴不得他们赶紧回家。


那天晚上杀猪般的哭嚎一直到后半夜,三个人都尽兴了,什么该干的都干了,也知道彼此的底线了,我不喜欢SM,这些形式主义反倒笑场,但随手抄起皮带,啪啪得打在女人屁股上,女人很受用;男人完全无法接受我操他,但可以和我逢场作戏地口交,一切为了女人高兴;女人不能肛交,十女九痔,指的是画图女。第二天上午回北京,身上染着彼此的味道,心照不宣,于是,我们仨开始了毫无廉耻的交往。


直到另一个杨絮飘飞的日子,我接到男人的电话,“我们要不......可能得分开一阵子了.....”,我有预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她怀孕了。”,太好了,我是真的高兴,“恭喜你们,我也要读书去了。”,“去哪儿?”,“纽约。”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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