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提示:当我们谈到三十年战争的历史时,斐迪南二世总是一个无法绕开的人物。这篇也将只针对斐迪南二世进行论述,因为有关于三十年战争的史料并不难寻找。
Veronica Wedgwood的《三十年战争史》中把斐迪南描绘成一个非常有进取心的人,当然他也非常虔诚。Peter H.Wilson的《三十年战争:欧洲悲剧》中认为斐迪南“虔诚但不狂热(devout, rather than fanatic)”但也注意到他的虔诚和反宗教改革的热情,“他被一种阻止他偏离的根深蒂固的制度所困扰。”(tempered by a deep legalism that prevented him from deviating from the constitution)这两本著作都指出,斐迪南二世在历史上留下的名声不太好,尤其是在英语的历史记录中,人们常常认为斐迪南二世在三十年战争中不过是耶稣会的一枚棋子,但上面两位学者都不认同这种看法,自然我也不认同。
如果强行把一个人的个性说成“矛盾”的,我觉得在历史叙述中是个很耍赖的说法,我认为斐迪南二世更多的是他那个时代的产物,在那个时代,虔诚和绝对主义君主是可以并存的。他是一个非常虔诚并偏执于绝对主义法律的人,他也称自己为“Absolute Prince”。
他天性谨慎,因此在做决定前会征求各种各样的意见。他的虔诚使他非常信赖神职人员,他们能帮助他决定神希望他做什么。通过按照上帝的愿望行事,斐迪南相信上帝会保佑他的道路,并为他提供神圣的眷顾,使他在政治实践中取得成功。与此同时,他的法律权威主义作风鼓励他以奥地利、施蒂里亚大公、波西米亚国王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身份,尽其所能地进行君主行动,包括撤销他以及他的前任们所给予的保证:比如鲁道夫二世1609年签署给予波希米亚、西里西亚宗教信仰自由特权的 Majestätsbrief 和1629年的 Restitutionsedikt 。(这也证实了他确实是在行使他的权力,而不是一个傀儡)。
虽然我还没有像了解路易十六一样深入了解斐迪南二世,但我从我目前阅读的史料中可以看出,他比我们在通识知识中看到的形象要复杂得多。他的虔诚要求他处理正在吞噬天主教帝国的异端邪说,而他的守法主义(legalism)也让他坚持去建构施蒂里亚和奥地利领地的制度,以及后来的帝国本身的制度。(尽管斐迪南二世似乎对律法的文字有近乎偏执的注重)
参考文献
C.V. Wedgewood, The Thirty Years War
Peter H. Wislon, The Thirty Years War: Europe's Tragedy
大家会注意到这两本书都不是斐迪南二世的传记,但都是关于围绕他一生的决定性事件——三十年战争——的权威著作,因此作者花了大量的时间研究参与战争爆发的各个领袖的性格与心态,非常值得一读。
p.s. 主要是我并没有找到关于斐迪南的传记(甚至连法国图书馆的藏书都找不到= =)。只看到了一个德语版本(不过我忘记了作者的名字并且并不会德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