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地区的斯瓦希里语存在差异,有些差异不大,可以互相理解,有些很大(比如科摩罗群岛的科摩罗语被视为斯瓦希里语的一种方言,但坦桑人表示听不懂)。
东非的主要斯瓦希里语方言可以细分如下:
坦桑尼亚的斯瓦希里语方言可以大致分为 Mrima (Mtang'ata)、Unguja (Kiunguja、Zanzibar,温古贾方言可视作斯瓦希里语标准语)、Pemba 和 Mgao (Kimgao)。
肯尼亚使用的斯瓦希里语可以分为Amu (Ozi)、Mvita (Kimvita, Mombasa)、Bajuni (Bajun, Gunya, Tikulu, Tikuu, Tukulu)、Pemba (Hadimu, Phemba, Tambatu)、Mambrui (Malindi)、Pate、Siu (Siyu)、Jomvu、Kilindini、Changamwe、Ngare、Vumba、Tangana、Chitundi、Faza、Katwa、Kilifi、Mtwapa和Shaka。
有个叫SIL(Summer Institute of Linguistics)的组织在研究斯瓦希里语方言后计算了一个衡量不同方言彼此接近程度的指标,称为“词汇相似度”(lexical similarity),例如Bajun和Amu方言有 85%相似度,和Mvita方言有 78%相似度,和Mrima方言有72% 相似度;Mvita方言和Amu方言有86%相似度,和Mrima方言有79%相似度;Mrima和Amu方言则有79%相似度。
除了 Kingwana(刚果的一种通用语言)和 Kingazija(科摩罗的主要通用语言)之外,今天其他斯瓦希里语方言的区分度较低。坦噶尼喀内陆腹地、沿海地区和桑给巴尔的斯瓦希里语口音和词汇都略有不同,但完全可以互相理解。在肯尼亚,一些人把标准语和内陆腹地斯瓦希里语区分看待,主要是因为后者在语法上不太讲究。另外,坦桑尼亚人和肯尼亚人斯瓦希里语和英语混用,而中非人则是斯瓦希里语和法语混用。
我们举个例子:
“斯瓦希里”起源于阿拉伯语单词sāḥil的复数sawāḥil,意为“海滨”。斯瓦希里人指的是生活在斯瓦希里海岸地区,具有阿拉伯、波斯、南亚等血统的班图人后裔。斯瓦希里语是班图语,其中部分词汇是阿拉伯语、波斯语、印地语等语言的外来词汇。
斯瓦希里语有12种方言,不同的方言间存在差异。通常以坦桑尼亚桑给巴尔岛温古贾方言(Kiunguja)作为标准斯瓦希里语(Kiswahili Sanifu),地位类似于汉语中的普通话,阿拉伯语中的标准语。
距桑给巴尔较近的奔巴岛(奔巴语Kipemba)、肯尼亚蒙巴萨(姆维塔语Kimwita)、拉穆(拉穆语Kiamu)等地的方言与标准语相差无几。然而,即使是相隔很远的不同方言区,使用的词汇或许稍有差异,但大多也可以相互理解。举例来说,斯瓦希里语标准语中的词汇mtoto-watoto(孩子、孩子们),到了刚果(金)就会说成mutoto-batoto;讲标准语的达累斯萨拉姆市民周末会驱车前往Kilimanjaro(乞力马扎罗)山区度假,而阿鲁沙市民则会去Kilimanyaro山。
19世纪末,德国殖民者武力统治德属东非(现坦桑尼亚大陆,也称坦噶尼喀)。为方便殖民地的管理,殖民政府在其势力区内推广普及斯瓦希里语,德国传教士首次使用拉丁字母书写斯瓦希里语文字。一战后,英国作为战胜国接管坦噶尼喀,延续了德国殖民者在当地的语言政策。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英国殖民政府提出将温古贾方言作为斯瓦希里语标准语。六十年代初,非洲民族独立浪潮风起云涌,斯瓦希里语作为非洲本土语言,鼓舞着坦噶尼喀人民为取得民族独立而英勇斗争。直至1964年,取得独立的坦噶尼喀与桑给巴尔合二为一,成立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斯瓦希里语被作为国语在全国范围内推广普及。
讲斯瓦希里语的人有一亿之多,并不是所有讲斯瓦希里语的人都是斯瓦希里人。除了我们这些来自异国他乡的斯瓦希里语学习者外,还有相当一部分非洲人(来自内陆地区,非斯瓦希里族,无阿拉伯、波斯血统)以斯瓦希里语作为母语或第二语言。以坦桑尼亚为例,斯瓦希里语作为公立小学的教学语言、公立中学的必修语言,接受公立教育的普通民众是一定要学的。坦桑尼亚国内有120个民族,不乏以本民族语言为母语的语言使用者。在日常交流中,将斯瓦希里语与本民族语言混在一起讲的情况并不少见,本人对此是深有体会的。在坦桑尼亚国内论坛Jamii Forums(类似于我们常用的百度贴吧)上与当地网友交流讨论时,经常有网友说话时带有“不明含义的词汇”,问过后才知道是苏库马语、马赛语的单词,属实令斯语水平不怎么好的本人头更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