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喜宝》上映,“我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那就要很多很多的钱”,拜金又现实。其实要钱也好,要爱也罢,物欲或情感到了极致都会让人唏嘘,比如《颐和园》里的余虹。
余虹是个缺爱的姑娘,青梅竹马的男孩为她打了一架,她在野地和男孩做第一次。
之后来到北京上学,遇到周伟。余虹的不安感深重,她爱上一个男人后就想把身体给对方,这是她最好的东西,一次又一次。而每次又不确定周是否爱她,不断试探:我和心理医生上过床,你嫉不嫉妒?我用烟头烫你,你能不能记住我?有本事你就打我,但不要离开我。
她爱上别人时感到危险,无保留地递呈内心让她担惊受怕。所以你爱不爱我?爱不爱我?爱不爱我?她想要很多很多爱,而她仅有身体,她给予很多很多次。
然而余虹没意识到:大部分男生不喜欢你天天问他爱不爱。她不安感深重,他窒息感强烈,一拍两散。余虹眼里,一切无法挽回,给出身体已是最好付出,从一开始就是顶点,再也不能更多。她离开了北京。
之后和青梅竹马回故乡;再之后重庆遇到王波,一个有妇之夫;做杂事的吴刚爱上他,那就嫁一回吧;再回头遇到周伟,时过境迁。
余虹和周伟最后一次相遇时,余虹去买了酒,看着周伟仓皇逃离。这一刻的街头,你厌恶我,我厌恶你。他看着当年夺目的那团火,忍不住靠前,又觉得危险,绝尘而去。而她看向那只飞蛾,一如既往的懦弱,承受不了炽热的洗礼。
喜宝希望“要很多很多钱”,余虹希望“活得更强烈”,都是求取爱的证明,一个是物质上,一个是情感上。但任何极致的证明难以持久,因为不断增幅的强烈只能走向终结。就像《颐和园》里有首歌唱的:
所有的光芒都向我涌来
所有的氧气都被我吸光
所有的物体都失去重量
我都快已经走到所有路的尽头
——
有人看《颐和园》时觉得余虹需索无度,要的次数太多,搞得整本片子特别色情。其实不是这样,她是给予而不是索取,拿不停的给予换取一点点爱。
同样类型的片子是春夏拍的《踏雪寻梅》,一个雏妓,有时接客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希望得到一点点爱。这么漂亮的姑娘只能在买卖中体会人间温情,这是真正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