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绝命毒师的三观有问题,而是你涉世浅读书又少,你认为父母理所当然地应该爱孩子,你认为夫妻之间天然地应该彼此忠诚,你还认为生活中存在着黑白分明的正派和反派,大坏蛋们都是天生的而且无可救药,只能被消灭。
朱熹理学的“存天理灭人欲”是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之一,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你有这些观点我可以理解,再加上我国长期的意识形态控制以及学校填鸭式的洗脑教育模式,你有这些想法真的一点也不奇怪,但我只是觉得很心疼。没有什么事能比年轻人失去独立思考能力更使人悲哀了。
其实你只要自己多问自己几个问题,你就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首先,你认为“老白想为儿子他们留下一大笔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你认为教育孩子应该穷养,还举了李嘉诚的例子,先不说穷养孩子对不对,你有没有想过李嘉诚的例子可能是幸存者偏差?世界上穷人永远比富人多,更多的贫穷最终归于贫穷才是现实。再说穷养孩子对不对,穷养固然能说是磨练了小孩的意志,使小孩获得了节俭和感恩等等优秀品质,但没有事情是绝对的,穷养同样可以使人失去自信,充满阴影和戾气。许多人一提到富养脑子里就闪过不学无术、纵情声色、纨绔子弟等词,现实里更多的情况是富养的孩子能获得更多更优的教育资源,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他们都拥有着更有营养的发育土壤,无论是在对个人追求还是财富追求上他们都有着相对优势。李嘉诚的发迹,除了他的个人品质外还有社会环境的影响和个人机遇等等因素,如果你把他的成就粗暴的归功于穷养,那就是归因错误了。
贩毒赚钱的主人公你把他看成了窝囊废,而我却看到了一股浩瀚的悲壮。一个能数的清自己剩几天命的普通化学老师,在面对这死亡的绝望和病魇折磨的时没有选择及时享乐也没有选择黯然等死,而是希望在自己所剩无几的日里为孤儿寡母留下一些物质基础,这无处不闪现着人性和爱的光辉。你说赚钱合法的途径有很多,但你没考虑到时间的紧迫,一个普通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赚到尽可能多的钱,选择贩毒铤而走险,在主人公的角色里,就是他极端处境下的最优解。是的,对于其他人和社会来讲他是充满危害的,但是他是为了其他人和社会而活着的吗?大量的篇幅讲述的他行为的驱动力都是他对家人的爱而已。你之所以觉得毒师三观不正是因为你潜意识里把自己代入了被他的不择手段伤害的其他人,而毒师个人的死活和爱恨对你来讲是没有社会公德和教条重要的。到后来毒师个人膨胀的欲望慢慢盖过了他对家人的爱,虽然不符合阳光下的道德标准,但却显得更为真实,更加地有血有肉。毒师复杂,复杂地犹如千千万万的普通人,扪心自问,如果我们自己处于那么极端的情况下仍旧会那么理直气壮吗?
这么一部直指人心、拷问人性的神剧只因为不符合你的三观就认为他不应该在国内播?你是被广电洗脑洗惯了,吃惯了别人咀嚼过软饭,已经无法容忍不一样的色彩了。阳光打到地球上,明暗交替,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世界也不同,我只希望有一天,人们能轻而易举地接触到真实,看或不看,起码拥有自主选择的权力,相信只有那一天到来,人们才真正开始散发智慧之光。
真小人固然可恶,但以爱之名的枷锁却更令人恐惧。 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不要说话;你可以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活着,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不要嘲讽比你更勇敢的人,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但不能扭曲如蛆虫。
一般不跟人讨论人生观,但是你说我大爱的老白是窝囊废,我不开心,就说那么多,以上。
郭淮认为诸葛亮占领北原,就能断陇的结论,纯属YY。假定诸葛亮占领北原,就是下面这个局面:
所以,这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去陇右。
断陇,就是断绝陇道,切断陇右和关中的联系,以达到蚕食陇右的目标。
源于陇右和关中平原,都在黄土高原上,而陇右地势高于关中平原,两地之间主要靠谷道联系,所以连接陇右和关中,主要就是依靠2条谷道,一是陇山道,二是陈仓渭水道。
诸葛亮在一伐时,从祁山道出兵陇右,三郡投降诸葛亮,诸葛亮派马谡守住陇山道的西口-街亭,诸葛亮本人“称兵上邽”(《曹真碑》),亲自围住陈仓渭水道的西口-上邽(郭淮驻守)。
诸葛亮五伐,在关中断陇,即使断成功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诸葛亮压根就没有派兵去陇右。
在关中断陇,周边都是敌人,要守住开阔地几十公里,才实现断陇,完全是搞笑。
所以估计郭淮这种说辞,也许是为司马懿守不住渭南,而在后世补写的开脱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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