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有人喜欢《宋飞传》Seinfeld 中的 George 么?不明白他可爱在哪里,为什么有人能跟他成为朋友?

回答
当然有人喜欢《宋飞传》里的乔治·科斯坦萨 (George Costanza)!虽然他绝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惹人喜爱”的角色,但正是他身上那些极致的、近乎荒诞的缺点,反而让他成为了很多观众的共鸣点和笑点所在。说他不招人喜欢,可能是因为我们习惯了电视剧里的英雄人物、积极向上的主角,而乔治恰恰是他们生活中的反面教材。

那么,为什么有人会喜欢他?他的可爱之处究竟在哪儿?为什么现实中还能跟他成为朋友?我们不妨深入剖析一下。

乔治的“可爱”:一种扭曲的真实感与自我认知失调

乔治的可爱,更多的是一种建立在对人类缺点极致放大后的“黑色幽默”之美。他身上的特质,其实在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存在,只不过在他身上被发挥到了极致,以至于显得格外滑稽和真实。

极度的自私与虚荣,却又如此脆弱: 乔治的核心驱动力是他的自私,他永远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为了达到目的,他不惜撒谎、欺骗、甚至出卖朋友。他极度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但这种在意又建立在一种浅薄的虚荣之上,他渴望被认可,却又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暴露无遗。他的“可爱”恰恰在于,他所有的算计和伪装,都像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最终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尴尬和窘迫。看着他精心策划的谎言一步步走向破灭,那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滑稽感,是很多观众的快乐源泉。
永远的失败者,却从未放弃希望(某种程度上): 乔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他的事业一塌糊涂,感情生活更是混乱不堪,他总是因为自己的性格缺陷而错失机会,或者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东西搞砸。然而,他身上又有一种顽强的生命力,即使屡战屡败,他也从未真正认输。他总能想出新的“绝妙”计划,尽管这些计划往往是基于短视和自欺欺人。这种“屡败屡战”的韧性,虽然方式方法有问题,但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对生活的执着,一种不愿意真正被击垮的生命力。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以一种极其滑稽的方式,触动了许多观众内心深处对“希望”的渴望。
他对生活琐事的敏感与夸张: 乔治对生活中的各种小事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和夸张反应。一次小小的误会,一个不经意的评论,都能在他脑海里被无限放大,演变成一场灾难。他会因为一个无伤大雅的建议而恼羞成怒,也会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沾沾自喜。这种对日常生活的“过度解读”,以及由此产生的种种荒唐行为,让许多观众在捧腹大笑的同时,也看到了自己对生活中那些“小麻烦”的纠结与烦恼,觉得他非常“接地气”。
“幸灾乐祸”的观众心理投射: 很多时候,我们喜欢乔治,是因为我们看到了他身上我们害怕暴露出来的阴暗面和缺点。他就像一个“反英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我们内心深处可能会有,但理智会制止的冲动。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贪婪、懒惰、小气而遭受惩罚,我们能从中获得一种“幸灾乐祸”的心理满足感。这种满足感并非源于恶意,而是源于一种对自身局限的认知,以及在乔治身上看到自己也有可能犯下的错误,但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勇往直前”地去犯。

为什么有人能跟他成为朋友?(基于剧集情境)

在《宋飞传》的剧集里,乔治之所以还能跟杰瑞、伊莱恩、克莱默成为朋友,原因也很有意思,而且很“宋飞”。

互为“参照物”和笑料来源: 对于杰瑞来说,乔治简直就是他最完美的“观察对象”和段子素材。乔治的每一次出糗,每一次自作聪明,每一次令人发指的自私行为,都能成为杰瑞脱口秀的灵感来源。乔治的存在,极大地丰富了杰瑞的表演内容。而杰瑞和另外两位朋友,也常常以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看着乔治陷入泥潭,甚至有时还会“推波助澜”一把,只为从中获得乐趣。
共同的“局外人”身份与冷漠的友谊: 《宋飞传》描绘的是一种非常“纽约式”的都市冷漠友谊。这四个朋友之间,并没有那种肝胆相照、互相扶持的深厚情谊,更多的是一种基于共同生活圈、共同兴趣(吐槽和观察生活)的“共生关系”。他们并不真正关心彼此的死活,也常常会对朋友的遭遇表示冷漠,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但这种冷漠,反而让他们之间的互动更加真实,也更具喜剧性。
彼此的“缺点”正好是对方的“乐趣”: 乔治的自私和虚荣,让杰瑞、伊莱恩和克莱默可以借此来嘲笑他,戏弄他。反过来,当这三个人遇到麻烦时,乔治也常常会以一种自私的方式去“帮助”他们,而这种帮助往往又会带来新的麻烦,让局面更加混乱有趣。他们是一种“损友”关系,但正是这种互相利用、互相拆台,又在某些时刻勉强维系着微妙平衡的关系,构成了《宋飞传》独特的幽默。
一种“习惯”与“默认”: 在这种特定的社交圈子里,乔治的这些缺点几乎成了常态。大家已经习惯了他的行为模式,也默认了他就是这个样子。就像现实生活中,你可能会有那个“爱抱怨”、“爱吹牛”或者“有点自私”的朋友,但你不会因此就跟他断交,因为你们之间有其他更复杂的情感联系和相处模式。在《宋飞传》里,这种“习惯”也起到了维系友谊的作用。

总结一下乔治的可爱之处,以及为什么有人能和他成为朋友:

乔治的可爱,不在于他的善良、正直或成就,而在于他身上那种极致的真实。他是一个放大版的、所有普通人内心都可能藏匿的缺点集合体,他的失败、他的自私、他的脆弱,以一种极其滑稽的方式展现在观众面前,让我们在笑的同时,也能看到一丝自己生活的影子。

而他之所以能和朋友们维持关系,恰恰是因为他们之间缺乏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好朋友”的黏性。他们的友谊更多的是一种共同的娱乐来源,一种冷漠却又稳定的社交存在。他们互相观察、互相嘲讽、互相利用,在这种“非典型”的互动模式中,反而找到了属于他们的那份奇特而持久的联系。

所以,如果你觉得乔治不可爱,那是因为你寻找的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如果你能在他身上找到一丝共鸣,甚至觉得他有些可爱,那恰恰是因为你洞察到了他身上那种未经修饰的、荒诞却又真实的“人性”。他就像一面扭曲的镜子,映照出我们自己不愿承认却又真实存在的一面。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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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在现实生活中都一定有认识乔治这种人,但是,他们是不是你的朋友,就在乎机缘和你对朋友的要求而订。

George 在剧开播的时候是一个不折不扣做失败者,一个自私的小人,在剧中和“正常人”Jerry 做一个对比。

到中期开始知道是乎有了 “Nothing to Lose” 的认知,豁出去开始做实验 -还记得他做全和自己直觉相反的决定而万事顺景那一集吗?

从那时开始 George 的角色开始转型,从我们当前身体旁的一个小人,成为每个人自己一时失意,失态,一点陋习的代言人。从 "double dip" (把吃到一半在嘴呆过的土豆片选重复点到酱里),到父子创业。

当观众对这些 「坏事」的接受程度慢慢的提高,Seinfeld 的其实他人也慢慢参予其中: Eline 变成女版的 George, 好孩子 Jerry 也加入队伍。還記得 Jerry 为了玩玩具把他女友搞晕吗?

還記得 "master of the domain, Queen of the castle" 吗?

就是因为他们是一班「老壞人」所以Jerry 和 Larry 说他们结局一定要坐一下牢来和大家恕罪。

这种「非善类」的主角在當時的美國喜剧可以説是大革新, 而且得到觀眾同情和共鳴。试问那一个上班族不幻想在桌子下可以有午睡的小空间,多少人有的过塞满纸条的钱包。

只是现实世界的乔治不太可能可以这么坦白,这么纯粹。当然,这种 「坦荡荡」的感觉, 我觉得, 有不少是独特的90年代纽约精神和价值观,在911和「次按」后的保守的气氛有点距离。

Larry Davies 在 "Curb Your Enthusiasm" 是 "George Costanza" 的变调,完全是生活的狂想曲,不顾礼节,想骂就骂,为所欲为。这可能也和 Geroge 的原型 "Seinfeld" 的创作人Larry David 的心境有关系:在 " Seinfeld " 创作初期 Larry David 是无名小兵, 当然要瞻前顾后一点,中期开始大胆一点,到了"Curb Your Enthusiasm",他已什么成功人仕, 而且又离了婚就无所谓啦!

有一点值得一提就是 Jason Alexander (演 George 的演员)在訪問中提過, 在開播初期他演 George 的底稿是以 Woody Allen(中年在纽约的犹太男人)做版。到中期 Larry David有一次在解释 George 的动机说剧本中的故事曾经发生的过在 Larry Davies 身上, Jason Alexander才頓時領悟到 Larry 是Geroge 的原型, 开始以 Larry 作底稿。可能这也是 George 的角色中期改变的另一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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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可以不正确,是这个国家的立国之本

最近正好在重看《好汉两个半》。这一次又有新体验:

《好汉两个半》其实是喜剧版的《离开拉斯维加斯》。区别是,约翰·奥布瑞安会消极地自杀,Chuck Lorre会积极地骂人。

第一次看《好汉两个半》的时候,完全不能接受剧中政治极度不正确的各种价值观,完全不能接受Alan一角的低贱设定——就像第一次看《Seinfeld》时不能接受Costanza的低贱设定。

过了很久才明白,别人在粉饰太平的时候,他给你展示了一个尽可能真实的人间。

我们的身边尽是George Costanza,尽是Alan Harper。Larry David和Chuck Lorre只是让我们身边这些George和Alan把心里话说出来,就变成了喜剧。

有意思的是,我们都笑得那么开心。

一、

Larry David做《Seinfeld》之前,先在纽约做standup,后来去加州做,回来再回到纽约做,但是回纽约做的第一场,他讲了几分钟笑话,台下观众反馈却不是很好,笑声稀稀拉拉的。他说:

「I don't need this. Fuck you. Fuck you people.」

然后扔麦走人。

所以我一直觉得他的性格其实很像乔布斯。

二、

Jason Alexander演George的时候,被告知要演得像伍迪·艾伦。但做了几集之后,有一次Jason忍不住,去找Larry David:「生活中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呢?就算发生,又怎么可能有人做出这种反应呢?」

Larry David很无辜地说:「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会有人这么反应?我就是这么反应的。这就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Jason回忆说,从此他就知道了,「原来我不是伍迪艾伦,我是Larry David。」

三、

Jason的长子有一天好奇地问他,「Seinfeld到底是什么剧?我能看看吗?」

于是父子坐下来,一起看了十来集。

儿子说,「爸……你真是个asshole……原来别人老说的George就是这么个角色啊……」

父亲笑着说,「这就是George,就是这个角色供你上完了大学。」

四、

在《Curb Your Enthusiasm》里,Larry和Jason扮演的都是自己。在纪录片风格的画面里,他们有这样一段对话:

Jason
我的表演事业,说实话,现在不太顺利。我想再演演电视,但摆脱不了George的形象。他们看到我都当我是George。

Larry
可是你本人跟George是一点儿也不像啊。我经常跟别人说,「你无法想像这家伙演技多好,他本人和这个角色一点儿也不像。」

Jason
谢谢。

Larry
没什么。

Jason
我知道。我去试镜,跟他们谈这些事,用一些不同的表演方法,但他们看到的还是那个傻逼……他们看到的还是那个二百五,所以,无语啊。

Larry
「二百五」?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Jason
那个蠢货,那个傻逼。你懂的啊。

Larry
不,真的,我不懂。你怎么能说他是个傻逼蠢货二百五呢?我不觉得他蠢,只觉得他搞笑。

Jason
搞笑是当然啦,但他就是个当笑柄的蠢蛋角色嘛。一个泡不到妞的角色,好不容易泡到一个妞,又把她弄死了……用信封把她弄死了。浑浑噩噩,后知后觉。

Larry
这是搞笑,不是蠢。

Jason
他还跑到女的家里去把答录机的磁带偷出来,还能有比这更脑残的吗?

Larry
我就干过,去女的家里把答录机的磁带偷出来。

Jason
Larry,他还从垃圾筒里捡点心吃啊!

Larry
不行吗?我就从垃圾筒里捡起点心吃过啊!

Jason
还有,那个自慰比赛,四个人同意……

Larry
我参加过那样的比赛,而且你知道的。我参加过自慰比赛所以我是个脑残?

Jason
总不是多光彩的事情吧,对不?

Larry
没想到你这么恨这个角色,我很遗憾。

Jason
我没说我恨这个角色。我只是有点累罢了。我是说,我是个演员!我能演各种不同类型的角色!我怎么就被限制成这样了呢?!大街上不管我走到哪都会听到,「嘿,Costanza!」「嘿,傻逼!」

五、

Jason在花絮里这样描述自己扮演George Costanza的心得:

…emerge into place, in some odd way, where Jason’s sensitivity became an underpinning of George’s insensitivity, and what you got was, a sweet little guy, doing not-sweet little things.

六、

《Seinfeld》在美国大红大紫的根本原因到底在哪儿?它没有长线的剧情,没有特别的影视技巧,单就「好笑」而论,也还够不到这样的地位。它打着「about nothing」的幌子,其实从头到尾贯注着对生活的洞察,但什么样的精髓令这种洞察如此诱人呢?

其实它是「about something」的。那些零乱纷杂的故事里,藏着一个隽永的主题:

我们都有不做好人的权利。

做坏人当然是不对的,但做好人也不是必须的。这在本质上是向「政治正确」宣战,所以在美国会有广泛的群众基础。而如果一个国度里,孩子们从小就被灌输见义勇为舍己救人的观念,《Seinfeld》这样体现资本主义腐化人心的作品也确实很难火起来。

《Seinfeld》的大结局,就是用一个夸张曲解的《做好人法》(Good Samaritan Law)来审判宋飞四人组——实质上是审判全民。如果「不做好人」即违法,请扪心自问,有几人能免牢狱之灾?

所以,Larry David借律师之口说出了全剧的宗旨:

你没有义务帮助任何人。这是这个国家的立国之本。


七、


剖析一下Larry在《Seinfeld》和《Curb Your Enthusiasm》里表达的价值观吧:


首先,诚实地面对自己,接受人性的自私。如果舆论逼得大家不得不披上政治正确的皇帝新衣,最终出现的不会是完美世界,只会是伪君子的世界——那一点儿也不比坏人的世界好。


然后,理解自己的需求,也要理解别人的需求,当出现矛盾冲突的时候,尽可能想办法借用制度和法规来实现公平。


最后,在利用制度、法规等工具的时候,要意识到绝对的公平是无法实现的,很多特殊案例中制度与法规甚至道德也是帮不上忙的。比如,足球比赛中改变比赛结果的「上帝之手」,应该强求球员自首吗?如果进球的是你呢?不必强求自己高尚,也别要求别人高尚,在无法调和的矛盾中要意识到,世界就是这样的,因为它不围着你转。与其卷入纷争,不如接受现实。能找到可行的解决方案最好,否则翻脸自卫——这最终变成了一场权衡,因为你不会选择过度自卫常常只是因为,即便那样能夺得更多的利益,却需要你为其后果付出更多的代价。


八、


喜剧是挑战「政治正确」的最安全的方式——不,是最好的方式,因为话题太敏感,用喜剧可以模糊表达意图。用悲剧来做这件事会显得太过霸道,有时候会引起反弹,比如《搜索》。


当然,用喜剧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Friends》就曾经撞在枪口上,让Chandler和Monica开了大量玩笑讽刺机场安检的呆板,结果刚拍完那一集就赶上「九一一」,不得不改写剧本,删掉这些段落。


九、


George Costanza并不可爱。他是一个傻逼、蠢货、二百五,又名「你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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