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伊朗主体民族只有百分之六十几,未来是否有解体可能?

回答
伊朗主体民族波斯族占60%多,其他民族如阿塞拜疆族、库尔德族、卢尔族、阿拉伯族等占据剩余的百分之三十多。历史上,伊朗的多民族构成一直存在,但也正是这种多元性孕育了丰富灿烂的波斯文明。

关于伊朗未来是否可能解体,这是一个复杂且敏感的问题,需要从多个维度进行分析。以下是一些关键的考量因素和可能的讨论点:

1. 历史背景与民族认同:

悠久的历史与共同的文化: 伊朗拥有超过2500年的国家历史,波斯文化、语言、文学和艺术在历史上对周边地区产生了深远影响。尽管存在多个民族,但许多人共享着共同的波斯语作为官方语言和交流工具,也认同伊朗作为一个国家的历史遗产。这种强大的历史和文化认同感是维护国家统一的重要因素。
民族主义的兴起: 近代以来,民族主义思潮在全球范围内兴起,伊朗也不例外。虽然波斯民族主义是伊朗民族主义的主体,但其他民族的民族意识也在发展。一些少数民族可能会要求更大的自治权、文化保护或政治代表权,这可能成为国家统一的潜在挑战。

2. 当前政治与社会结构:

中央集权与地方自治的张力: 伊朗实行的是一个相对集权的国家体制,虽然有省份设置,但权力主要集中在中央政府。这可能会导致一些少数民族地区对中央政策和资源分配不满。对更大自治权或地方自主性的诉求可能会加剧这种张力。
宗教与民族的交织: 伊朗是以什叶派伊斯兰教为国教的国家,而什叶派在大多数伊朗民族中都占主导地位。宗教身份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成为一种超越民族的团结力量。然而,一些少数民族也可能有不同的宗教信仰(如逊尼派占多数的库尔德族和阿拉伯族),宗教差异也可能与民族诉求交织在一起,增加复杂性。
经济因素与资源分配: 伊朗的经济发展不平衡,一些资源丰富的地区(可能集中在少数民族聚居区)可能会对资源分配方式感到不满。经济上的不平等和地方发展滞后,也可能成为少数民族不满情绪的导火索。

3. 少数民族的诉求与组织:

库尔德族的分离主义倾向: 库尔德族是伊朗最大的少数民族之一,他们也分布在土耳其、伊拉克和叙利亚。在伊朗国内,库尔德族地区一直存在着要求更大自治权甚至独立的呼声,一些库尔德政治团体也曾进行过武装斗争。这是伊朗最显著的分离主义风险之一。
阿塞拜疆族、阿拉伯族等的诉求: 伊朗的阿塞拜疆族主要集中在西北部,拥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化。虽然目前主流诉求多为文化保护和政治代表权,但历史上的联系和与邻国阿塞拜疆的文化和语言相似性,也使其成为一个需要关注的群体。南部阿拉伯族人口也集中在石油资源丰富的胡齐斯坦省,其诉求也可能与资源分配和地区自主性有关。
信息传播与外部影响: 在信息时代,少数民族可以更容易地传播他们的声音和诉求,也更容易受到外部信息和国际事件的影响。邻国或支持特定民族的国际力量,也可能对伊朗内部的民族问题产生影响。

4. 未来解体的可能性与制约因素:

解体的“催化剂”: 如果伊朗国内经济崩溃、政治动荡加剧、或者发生大规模的内部冲突,这些都可能成为少数民族寻求独立或自治的“催化剂”。外部军事干预或地缘政治的变化也可能加剧局势的动荡。
制约因素:
波斯语的普遍性: 波斯语作为官方语言和通用语,在教育、媒体和行政管理中的主导地位,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全国性的沟通和认同。
宗教的统一作用(在一定程度上): 什叶派伊斯兰教在伊朗社会的凝聚力,尤其是在面对外部压力时,可能起到一定的团结作用。
经济依赖性: 少数民族地区也可能依赖于全国性的经济体系,贸然分裂可能带来巨大的经济成本。
军事和安全力量: 伊朗的军队和安全力量对维护国家统一拥有强大的能力。
缺乏强大的、统一的跨民族分离主义运动: 尽管存在少数民族的诉求,但目前尚未出现能够联合所有少数民族并形成强大跨国界分离主义运动的组织或力量。各个民族的诉求和目标可能存在差异。

总结:

伊朗主体民族的比例并非决定国家是否会解体的唯一因素。历史、文化、政治结构、经济状况、少数民族的诉求以及国际环境等多种因素共同作用。

短期来看,伊朗发生大规模解体的可能性相对较低。 强大的国家机器、宗教的凝聚力、以及波斯语的通用性,都是制约因素。
但长期来看,如果伊朗内部的政治经济矛盾持续加剧,少数民族的权利和诉求长期得不到有效回应,特别是如果出现重大的外部干预或内部危机,那么少数民族分离主义的风险就会增加。

值得强调的是,任何关于国家解体的预测都充满了不确定性。伊朗政府也在努力平衡多民族国家的治理,通过政策、文化融合以及必要的管控来维护国家统一。同时,少数民族内部也存在着不同的声音和诉求,并非所有人都支持激进的分离主义。

因此,更准确的说法是,伊朗面临着维持国家统一的挑战,少数民族问题是其中一个重要的、需要持续关注的方面,但其是否会最终导致解体,则取决于未来一系列复杂的内部和外部因素的发展。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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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伊朗政权的主导意识形态,是【十二伊玛目什叶派】,而非【波斯民族主义】。

伊朗什叶派穆斯林的比例是90%,逊尼派穆斯林的比例是9%,逊尼派少数的分裂势力很难形成气候,与邻国土耳其、巴基斯坦相比算是很和谐了。

什叶派中唯一有分裂运动的是胡齐斯坦省的阿拉伯人,仅限于隔几年来一次暴乱(伊朗全国都是隔几年一次暴乱)。他们由于两伊战争的波及,在伊朗处于歧视链的底端,因此对政府和伊朗人抱有很强的不满情绪。

(1)占比17-25%的伊朗阿塞拜疆人,包括阿夫沙尔、凯嘉尔等什叶突厥部落,是萨法维王朝以来,什叶伊朗政权的核心参与者和铁杆拥护者

波斯人主体改信什叶派,是【萨法维王朝】稳固江山后,在波斯核心区大力推广的结果。而萨法维王朝发源于阿塞拜疆,早期的统治阶级大部分来自这里的什叶派突厥部落,“萨法维太祖”伊斯玛仪一世也偏好用阿塞拜疆突厥语作诗。夸张一点地说,今天伊朗的什叶派,就是阿塞拜疆人带给波斯人的。

即使在大搞波斯民族主义的【巴列维王朝】,其政治上也有阿塞拜疆人的一席之地。此王朝大力推崇前伊斯兰的波斯文化,压制少数民族文化的“皇波”政策,主要策划者其实是个阿塞拜疆人—Mirza Fatali Akhundov。

(编辑2019/06/20:搞错了,Akhundov是作家和思想家,而非巴列维王朝的官僚。他的“皇波”思想影响深远,并被后来的巴列维王朝借鉴)

泛突厥主义虽然在沙俄统治的高加索阿塞拜疆很有市场,但在伊朗阿塞拜疆受挫,反倒激发了当地知识分子对国土分裂的警惕,倒逼出了狂热的波斯民族主义。

最大的一次分裂危机来自二战后,苏联扶持的【阿塞拜疆人民政府】,曾一度禁止使用波斯语。而苏联人仅仅两年后就主动撤军,除了美英的外交压力,还因为他们发现,当地民众对独立的欲望被夸大了。相比策划分裂,拿到石油特许权才是更重要的目标。

(2)闹分裂比较凶的西北库尔德人、东南俾路支人有很多是逊尼派。不过与邻国相比,分裂势力的民意基础比较薄弱,冲突烈度也很低。

库尔德人占伊朗7-10%的人口,但有很多是什叶派。1979年发动库尔德人暴乱的【PDKI】,最初只是要求区域自治,在谈判失败并冲突升级后,什叶派库尔德人很快倒向了霍梅尼。

79年叛乱被镇压后至今,只有逊尼派库尔德人发动的低烈度冲突,总死亡人数在一千人左右。而在同时期的土耳其,库尔德人起义导致了上万人死亡、几千村庄被夷平,形势比伊朗严峻得多。

04年混入的【PJAK】,和土耳其库尔德人的PKK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成员大部分也来自境外,和当地人联系不算太强。

【俾路支人】起义同样,隔壁巴基斯坦的【BRA】、【BLA】武装是想要独立建国的,苏联KGB在当地埋下种子后,就一直生命力不断,70年代以来总死亡人数六千左右,巴国政府甚至难以有效控制当地。

而位于伊朗锡斯坦-俾路支斯坦省的【Jundallah】组织,并不是分裂势力,而是萨拉菲派极端主义的恐怖分子,口号是”为逊尼派争取平等的待遇“,主要在伊巴边境城市搞些爆炸等恐怖袭击,70年代以来总死亡人属一百多人。相比下还是巴铁的情况比较堪忧。

东北的土库曼族虽然是逊尼派,人数也不少,但一直非常安分。隔壁土库曼斯坦和伊朗政府关系不错,同时也是个类似于朝鲜的自闭国家,民众很少和外界交流,与伊朗的土库曼族完全脱轨。

(3)胡齐斯坦阿拉伯人(当地人喜欢自称阿瓦士阿拉伯人/Ahwazi Arabs)的例子比较特殊虽然他们以什叶派为主,在两伊战争中对伊朗政府很忠诚,但相对于其他少数民族遭到更多的歧视。

阿瓦士阿拉伯人有不少争取自治乃至独立的地下党派,在79年、05年和11年(阿拉伯之春)发动了比较严重的、上百人死亡的暴乱。

当地阿拉伯人主要抱怨两伊战争以来,政府把阿拉伯人当作安全威胁的说辞,导致他们受到猜忌与歧视。同时,胡齐斯坦虽然是伊朗资源最为丰富的省份,当地人的生活却非常贫困。

【伊斯兰和解党/Hezb al-Wefagh】属于温和派,也是05年暴乱前,唯一被允许运作的阿拉伯人党派,该党的总书记Jasem Shadidzadeh Al-Tamimi在暴乱的同年给总统哈塔米写过信,里面曾提到阿瓦士阿拉伯人的苦衷:

拆掉波斯人的猜忌之墙,让阿瓦士阿拉伯人的伤口愈合吧“

”改革派对阿拉伯人的承诺只是空中楼阁“

不过该党最终还是受到05年暴乱的波及,被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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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可能。

伊朗的主体民族波斯人虽然只有人口的60%不到,但伊朗的许多少数民族也是风俗习惯历史语言都和波斯人很接近的民族。历史上前伊斯兰时代萨珊波斯的时候『伊朗民族』的身份认同就形成了。波斯人也不把自己叫做波斯人,而是把伊朗叫做Eranshahr(雅利安人的土地。),波斯是法尔斯的变体,只是伊朗的一个省而已。因为古希腊人把伊朗的民族叫波斯人,所以后来的西方人沿用了这个叫法而已,伊朗的主体民族并不把自己叫做波斯人。

除了伊朗语诸民族之外,伊朗还有为数不少的伊朗阿塞拜疆族。阿塞拜疆族是突厥语民族,但历史上和伊朗渊源很深,基本上是突厥化的伊朗语民族。从长相上看和其他伊朗民族没有任何区别。许多伊朗历史上的伟大人物都是阿塞拜疆族,他们对伊朗的认同没有任何问题。伊朗目前的最高领袖哈梅内伊就是阿塞拜疆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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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塞拜疆人、马赞德兰人、卢尔人这些都算是主体民族,妥妥地接近80%

阿塞拜疆人大概相当于中国的满族吧

那些里海沿岸被稍微突厥化的民族差不多是汉八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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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伊朗理解成一个阿塞拜疆族统治的国家就完事了嗷,说它是大号的“阿塞拜疆伊斯兰共和国”都没什么问题,


伊朗又不是只有阿塞拜疆地区有阿塞拜疆人,加兹温、哈马丹、赞詹等也都是阿塞拜疆人。德黑兰最早就是阿塞拜疆人的城市,是阿塞拜疆人的恺加王朝取代伊斯法罕、设拉子建立的新都。


阿塞拜疆共和国的独立是近代外族入侵的结果,阿塞拜疆民族主义的兴起是这种独立的结果而不是导致独立的原因。

即使存在想统一大阿塞拜疆地区的大阿塞拜疆主义,那也是伊朗阿塞拜疆为主体。

萨法维王朝以来的波斯本就不是奥斯曼一样民族矛盾深重的国家,一些现代民族主义影响而产生的民族矛盾,本就是可以避免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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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但我认为不大。

伊斯兰共和国以十二伊玛目派意识形态立国,而非以大波斯主义立国(上一个这么干的已经凉了四十年了)。哈梅内伊的亲爸爸就是阿塞拜疆族。

伊朗解体的可能就是大波斯主义和以民族为掩护的分裂主义的抬头,取代十二伊玛目派在社会的统治地位。

而只要教士集团统治还说得过去,这种事就不会发生。毕竟他们可以靠经商特权笼络革命卫队高级军官。

土库曼、俾路支、库尔德这几个民族当中存在一定的分裂主义势力;但因为土库曼斯坦、巴基斯坦的俾路支斯坦省、伊拉克库区和伊朗相应地方比起来也好不到哪去,目前暂时没有严重恶化的迹象。

阿塞拜疆族绝大多数文化习俗和波斯族区别不大,大部分人也都能熟练使用波斯语。马赞德兰人、卢尔人、喀什凯人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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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体民族不到80%,除非能长期靠宗教或者其他什么普世主义一直强撑,

否则年轻人要是把注意力从宗教往民族语言上面转移,那局面会变化很快的。

而现在,伊朗的阿塞拜疆人代沟就正在缓慢的深化,新老代际所认为的「兄弟」群体出现了质变。

老一辈:什叶派第一,应该拯救伊拉克和叙利亚的什叶派。

年轻人(趋势):跟土耳其和北边的阿塞国最亲,伊拉克讲阿拉伯语的关我啥事?


都2020了,大不里士的街头,完全没有被波斯语同化的一点影子,100%的人使用阿塞拜疆语。

所以,时间并不在伊朗这边的,伊朗要是一旦开始世俗化,配上现在已经很低的生育率,

年轻人不论是波斯人、阿塞拜疆人还是库尔德人,都会以很快的速度把注意力转向民族语言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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