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写了一个恐怖故事,保准让你头皮都全麻。
一个青年男律师在办理某故意杀人案件时,担任凶手的辩护律师。他的辩护很成功,凶手本来要被判处死刑,后来只判了无期。
在办案过程中,虽然被害人家属对这个律师恨之入骨,但是他们不得不佩服他的专业。
被害人家属中有一个菇凉对这个律师万分崇拜,她主动要了律师的电话,并且向他表白。
菇凉很漂亮,又很主动,所谓女追男隔层纱,两人很快坠入爱河。
在两人谈婚论嫁时,菇凉对律师说,我跟其他的女孩不一样,我不要车不要房更不要彩礼,我只有一个要求!
就是别动我脖子上的红绸带!
律师这才回忆起两人交往过程中,菇凉脖子上确实一直带着一圈红绸带。绸带约一指来宽,鲜红如血。看着十分诡异。
不过律师见多识广,凶杀现场都见过,也就没当回事,答应了。
在他看来,这个红绸带虽然诡异,但是看多了,莫名感觉有些异样的性感。
结婚后妻子温柔体贴,律师过了好几年幸福日子。
不过他心中的疑惑和好奇也与日俱增。妻子无时无刻不在告诫他,不能动她的红绸带。
但是,动了会有什么后果呢?
律师忍了几年,实在按耐不住了。
有一天,他以结婚纪念日的名义,把妻子灌醉了。
待妻子昏昏欲睡时,他突然解开了妻子脖子上的红绸带。
然而,惊悚的一幕发生了,妻子的头毫无征兆地掉在地上,脖子和头颅处切口平整,没有任何血液涌出。
正当律师懵逼的时候,妻子的头颅猛地睁开了双眼,她的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没有头颅的身躯竟然在鼓掌。
“哈哈,我早就告诉过你,别动我的红绸带!这下你杀人了!”
律师惊慌过后,马上镇定下来。
“反对!根据刑法故意杀人罪的规定,首先我解开你脖子上的红绸带,在任何意义上都不能被认定为杀人行为。其次,我没有杀害你的故意。再次,你并没有死亡。你能说话,还能鼓掌,无论从脑死亡说还是呼吸停止说来看,你都没有死亡。综上,我不构成任何犯罪。”
妻子愣住了,良久才发出一声不甘的惨叫。
另一个结局——(你先等等,警察停下笔,敲敲桌子,厉声问道:这就是你家冰箱出现一个死者头颅的原因?
: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事情就是这样。
:你当我们警察是傻子吗?邻居说从来没见过你家有女人你怎么解释?
:不可能啊,我结婚好几年了,每天晚上都要过性生活。
:那就对上了,经提取死者口腔里的精斑化验,跟你的DNA一致。
:等等,你是说……?
:嗯。)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四个人民警察刚刚结束了审讯
被审讯的嫌疑人曾经在一个寂静的傍晚
把和人偷情被自己捉奸在床的老婆砍死
四个年轻的警察相约一起吃宵
于是他们踏入单位楼梯的转角
单位老旧所以楼梯照明不太好
于是
。
。
。
。
。
。
。
我顶你个肺
我特么都快被吓尿了好吗!
1.
老张嫖娼被抓了,手都还没摸一下,警察就破门而入。
好在是初犯,交了5000罚款就把人放了。
周围人都笑话老张,怎么运气那么背?都30好几了,结个婚吧。
老张只是笑笑,说男人嘛,没办法总会犯错。
某天,市里面一个著名企业家因为性侵男孩被捕了,据说是被人举报的。
新闻还说企业家靠着男孩形成的关系网,笼络了很多人……
从来没有人想到,男孩也不安全。可是新闻里说的举报者,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2021年结束了,老张成了单位的服务之星,当晚同事组织聚餐,老张以痔疮犯了为理由谢绝……
在鞭炮齐鸣的时候,老张独坐空屋,电脑网盘不断发出叮的提示音……
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姓张的,你是不是想死?”
“呵呵,对啊,来弄死我吧。你们老板早点把渠道告诉我不就行了?非要装逼。”
“你他妈……”
老张直接按掉电话,关机,打开下载文件夹。
“啊,200g资源到手……这次元旦舒服了……”
(未完待续)
1988年,17岁的维姆·德莱尔,无意间让占卜师算命,被算出18岁将死于一场空难。被吓坏的他整天呆在家里,很少出门,更不敢坐飞机,目的就是要躲过那场命中注定的空难!
1989年7月4日,一架苏联空军的米格-23从波兰起飞后发生故障,飞行员跳伞。
无人驾驶的飞机飞越了东德、西德、荷兰,最后坠毁在比利时西佛兰德斯省科特赖克的一座房子上,房中一人死亡。
死者正是18岁的维姆·德莱尔。当时他正在屋里睡觉……
十几年前天涯论坛里出现了一个时称恐怖小说开山鼻祖的网络小说写手---小僧。
这人写过一篇名叫《一封家书》的恐怖小说,以自己在新西兰留学为背景写的。气氛可以说是十分的阴暗恐怖,我当时第一次看时直冒冷汗,因为这小说是第一人称,弄得我很长时间都以为是真实经历。
----------------
另一个,
灵侠,混过天涯的老鸟应该对这个名字不陌生,一本《西藏禁书》写的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特别是书中对现实时局的精准预言,让这位作者一度成为莲蓬鬼话里的热门人物,有说他是国安局特工的,也有通过书中对非典型脑炎,ZD闹事,日本防卫省更名等一系列预言分析他真实身份是太子党的。
总之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写的故事让我无论何时看都会背脊发凉直冒冷汗。
你们还记得张星超在棺材村听到的那首诡异的歌谣吗?
-----------
第三个,台湾恐怖作家---即晴
《请把门锁好》,故事不多说了,异常诡谲。
-----------
更新:2019.04.10
我的评论区少有的热闹起来!这给予了我强大的动力!
决定再推一部恐怖小说---------《活埋庵夜谭》
同样是十几年前活跃在天涯论坛的经典短篇恐怖!
这部小说篇幅不长,适合课间休息、厕所蹲坑时品读欣赏,然而我郑重警告阅读此篇小说的诸位书友
【吃饭时别看】【吃饭时别看】【吃饭时别看】【吃饭时别看】【吃饭时别看】【吃饭时别看】【吃饭时别看】【吃饭时别看】【吃饭时别看】
----
我把回答里无木先生的好书推荐删了,改为将他评论推为精选评价了。以后评论区若有好书推荐,我也照此操作吧
------------
更新:2019.04.11
这个提问本来是随手一答的,可我是真没想到短短3天居然破千了!!
嗯想说的是,各位知友如果有更好看的恐怖小说,如果愿意,可以在评论区写出来,然后我将您推上精选评论,这样就能有更多喜欢恐怖小说的朋友们看到啦!
谢谢给我点赞,点感谢,点收藏的朋友们!
-----------------
更新于2019.04.22
借用地方发个视频。
视频是我在皮皮搞笑上看到的,好多段友都在转发。
一位母亲寻找失散孩子的求助视频。
---------------------
更新于2019.05.08晚
哇喔!我的回答第一次上榜首啊!虽然我知道这只是短暂的现象,但依然压抑不住兴奋啊!
以下解释一下评论区里好些人问到的视频问题↓
视频的内容是一位母亲寻找与自己失散十数年的孩子的求助。
这是我在皮皮搞笑app里看到的,很多人都在转发。
之所以将视频发在这个回答下面,是因为这个回答在刚写好后的五天内就有了2000多赞。
所以我将视频放在这里,是我个人觉得视频是真的,希望能有更多人看到,帮帮这位母亲,毕竟多一次转发就多一次希望吧
以上↑
------------
以下,照例更新两部我个人感觉不错的恐怖小说
①纳兰元初------《断龙台》、《邪兵谱》: @纳兰元初 混天涯的筒子们应该不陌生这位作家和这两部小说,我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有人说,纳兰元初先生又开始写《黄泉领路人系列》了
②《第二类死亡》、《碎脸》、《男生宿舍》(好像叫这个名字)、《女生宿舍》
-------------
更新:2019.05.14
看到评论区好多人说又想看又不敢看。。
嗯推荐一部入门级小说------《都市妖奇谈》,恐怖元素低,玄幻小说,应该能够适合你们的需求
-----------
更新:2019.05.16
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日本恐怖小说。
《第十三种人格》
恐怖力度还行
更新:2019.07.11.11:30
《午夜凶铃》四部曲
作者是日本的铃木光司,就是写《光射之海》那位!
高中看时热血沸腾的,但并不太觉得恐怖,反而是悬疑诡谲的多,场景氛围的营造十分有代入感!
四部曲中,以我的智商来看,第三部《永生不起》最难以理解,当时看了两遍的样子才看懂。
更新:201908091154
无意中看到的真相↓
我觉得我原本是可以上榜首的↑
另推一部轻松幽默的灵异小说---《无心法师》 作者尼罗
--------------------------------
更新:2020.07.22.15:40
这一年多来太多朋友发私信问我《西藏禁书》的阅读链接了,再有找不到的朋友请千万下拉到这个位置啊!
------------------------------------------
更新:20200728 17:23
1-天涯【莲蓬鬼话】谭琼辉~~~~~《白日梦》,悬疑类小说,据说已经出书了,原贴在天涯可以搜到。
2-作家姻合~~~~~《多了一个》,军事恐怖类小说,十几年前的小说了,不知道现在网上能不能搜到了。
知乎首答。
刚上初中的那个夏天,天气闷得慌,家里只有一台空调,安装在奶奶的卧室。好说歹说,一贯节约的奶奶同意了开空调。我和父亲就在奶奶的卧室打地铺睡觉。房间里很是凉快,和以往晚上的闷热简直是天差地别。安逸舒适的结果就是更加睡不着,我就让奶奶给我们讲一个鬼故事,解解闷。奶奶说讲一个她父亲的真实经历,听到这句话,我的父亲已经在表示抗议,因为他小的时候被这个故事吓得不轻,哈哈哈哈,抗议无效(╯°□°)╯︵ ┻━┻
hun,,,,,,割,,,,,,,,,,,线
那还是在解放前,奶奶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曾祖父毕业于当时的川大,之后便在南充学堂教书。工资待遇比较好,于是就把余钱用来资助自己的几个侄子读书。过了几年的一个夏天,其中有一个侄子因为贪玩,去堰塘(也就是大一点的污水池塘)游泳不幸溺亡了。由于在附近的一个村,那时候也请不到别人帮忙搬运遗体,视如己出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外曾祖父不忍他埋于异乡,便打算把侄子的遗体带回来安葬。路途虽然不远但是靠脚力,也只能在天黑时找一个地方落脚。他去了一个好朋友的家里,那位友人也是知识分子,在镇上教书。因为怕给别人带来不便,他只能将遗体架在院子里的一颗树上,裹着白布,没有作其他处理。那位友人是独居的,煎了两个糯米饼子,就着凉白开,草草吃过了晚饭,闲聊几句就休息了。到了半夜,凉白开和糯米产生了化学反应,外曾祖父的朋友起来上厕所,其实就是堂屋背后的一个小茅坑。方便完之后,一阵轻松,平静的躺在床上,只听外面传来了“滴 答 滴 答”的水滴声,他瞥了一眼窗外,看到窗户纸上隐约印出来一个人形,但是仿佛又少了脖子那一截。他刚刚去上厕所的时候却并没有察觉。想到院子里的遗体,他突然就清醒了,仿佛是想明白了一件不该想明白的事情,他猛的把外曾祖父拽醒。外曾祖父醒后,友人立马点亮了灯盏,两人定睛一看,窗户纸上的影子和水声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时候听奶奶讲到这里,我已经是头皮发麻,一直麻到我的脚趾头尖尖!本来背对着窗户的我,转了过去,死死的盯住,生怕冒出来什么东西,正以为我会在辗转反侧中入眠,奶奶却说,更恐怖的根本没有讲,爸爸再次抗议妄图阻止,但是仍然无效◡ ヽ(`Д´)ノ ┻━┻)当时外曾祖父听了友人的描述之后,也感到很害怕,但是明天早上还要赶路,他不得不继续睡觉,于是提议让友人靠墙睡,他睡在外侧。刚躺下来,准备认真休息,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哇哇哇哇”的叫声,有一点像乌鸦的叫声,却又像是在表达什么,抑扬顿挫,每个调都拉得很长很沙哑。这时友人已经吓得坐了起来,外曾祖父的怒火大过了恐惧,直接冲外面大吼:是你自己不听话去游泳,an(淹)死了的,闹啥子闹,我供你读书吃饭,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啥子,个人(你)安心的去吧。之后叫声便停了下来。第二天早上,遗体上还是裹着白布,树下有一滩水渍,白布却一点也没有湿。外曾祖父的友人去看窗户纸,上面有一个圆圆的痕迹,像是被什么压过一样(可以在水杯的底部抹些水,然后在纸上压一下,干了之后的痕迹就和那个差不多)。把遗体取下来的时候,外曾祖父发现,昨天明明是以一个向后仰的姿势把遗体架在上面,头却是往前下垂的。没有管那么多,趁着太阳大,把遗体背回去了。到家之后,他说在路上,多次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发凉,好像有人在吹气。
(ToT)/~~~今晚只能靠着墙睡觉了
美国总统现任副国家安全顾问跟中国有仇,他亲哥是病毒学家。
12点的时候,我突然惊醒。床那一边妻子背对着我,一头秀发披散在床上,隐约间半裸的肩膀上红色蕾丝的吊带若隐若现。
我凑了上去,闻着她头发上茉莉花的香甜,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一抹微笑爬上嘴角,好香!
突然,妻子的头动了一下,然后就滚到了床下。她的脸正对着我,窗外的月光照在她空洞洞的眼眶里,干瘪的脸上散发着不明的黑气。
“淘气!”
我微笑着抱起了她的头颅,脱下了裤子,扳开她那扭曲而猩红的嘴唇……
(恋尸癖结局到此处结束)
梦……
这是我第五次惊醒!当我睁开眼睛,床那一边妻子背对着我,一头秀发披散在床上,隐约间半裸的肩膀上红色蕾丝的吊带若隐若现。……
(套娃结局到此处结束)
背脊的冷汗还提醒着我刚才的梦境,可我的手却情不自禁地要抚上她的头发。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头发散发着的甜香,腻腻地沁入我的心扉。我心中一荡,身体不受控制地便要凑上去。
这个时候,残存的理智让我脑袋一紧。我用尽最大的力气把头扭向另一边。
这时我才发现一张惨白的脸正贴在窗户上,她披头散发穿着血红的裙子,白色的眼珠上下翻动,嘴角露出邪魅的微笑。
“快去吧!”
若有若无的声音从窗外飘来,仿佛从风中吹来。
是她!我的心咯噔一下!她就是为我自杀的那个女孩儿!是她来寻仇了!
(见鬼结局到此结束)
“你要干什么?”我颤声叫道。
女人的脸贴在玻璃上,一寸一寸地穿过了窗户玻璃,向我爬来。我的每个汗毛都竖立起来。我感到手心冰凉,心脏疯狂地仿佛要跳出胸腔。我的身子情不自禁地颤抖,背后冷汗直流,身子完全不听使唤。
女人眼窝里浑浊的白眼渗着鲜血,一边靠近一边扭曲着头颅发出嘶嘶的低吼,“拿命来!”
我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看着女人已经爬到了我的身上,把脸凑到了我的面前。我却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分毫。
当她突出舌头,伸向我脸的时候,我的惊恐达到了极限,喉咙里压抑了许久的恐惧如绝堤洪水倾泄而出。“啊!”
“测试结束!得分78.6分!”
女人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我一阵错愕。眨眼之间,女人,床,老婆都幻化不见,我躺在一个金属的盒子里。盒盖打开,外面一群人在鼓掌,“恭喜,恭喜,恭喜你通过了恐惧测试!”为首的女人说道。她的样子竟然跟那个红衣女鬼一样。
(科幻结局在此结束)
我疑惑地看着这些人,房间里白色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让我感到有些眩晕。背后浸湿的衣服,提醒着我刚刚的恐惧。我努力睁着眼睛,直视着头顶的灯光,贪婪地享受着久违的光明。
“通过了恐惧测试,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女人婀娜的身姿,在灯光下分外地妩媚。她走上前,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噔噔噔噔,仿佛有魔力一般摄人心魂。
“我?我在哪里?”我问道。
女人微笑着看着我,把手指指向了她的胸口,手指上,鲜红的指甲,在灯光下发散着魅惑的光彩。她似笑非笑地说:“看看这儿?”
我莫名兴奋,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两只半露粉嫩的乳房骄傲地挺立着,双峰之间,一条沟壑深不见底。我的心跳突然加速,吞了一口口水道:“你,你什么意思?”
女人痴痴笑道:“你看哪里啊?仔细看这儿!”说着用手指指向自己右乳上一块区域。
我顺着看过去,看到了她胸上666的字样。正在错愕为何她胸口有三个六。女人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邪魅一笑道:每次都不记得666是什么意思了呢!”
她轻轻挥动了一下左手,电光火石之间,我想起了《启示录》的一段话,“野兽的数目是666”,
“撒旦?!”我惊呼道,“你是撒旦?”
女人娇笑道:“你早就把灵魂出卖给了我,所以记不得过去,也想不起自己是谁,更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但这些东西又有什么所谓呢?现在你完成了我的测试,作为奖励,你可以去享用任何你想要的东西!美食,好酒,……”
说着她的十指抚上我的脸庞,娇艳欲滴的嘴唇凑到了我的耳朵边,吹了口气,轻轻的地又说道“包括我!”
(宗教结局1在此结束)
我的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血液似潮水般向某处涌去。脑袋嗡嗡作响,一把便讲她拥入怀中。
她轻哼一声,娇嗔道:“等等,怎么这么心急?”说着便打了一个响指。瞬间周围的人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昏红的霓虹灯,散发着暧昧的色彩。而我躺着的金属盒子也变成了一张圆形的大床。
我一阵错愕,随口问道:“怎么啦?”
女人嘻嘻笑道:“我不过是依据你的愿望,满足你的欲求。前几次你似乎更在意荣誉感,尊严和求知欲,所以我给你安排了刚才的场景。不过如今,你似乎更想要我!”说着她的手握住了我的某处,妩媚地一笑道“我说得对吗?”
我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头,却又说不上来。而她并不给我思考的时间,柔软的双唇贴上了我干涩的嘴唇,我所有的理智瞬间烟消云散。
突然眼前一道亮光,扫荡了所有的淫靡。女人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道:“又坏我好事?”
亮光中一个声音响起:“你违约了!”
女人的面目变得狰狞,向着光亮中愤怒地喊道:“我哪里违约了?”
那个声音道:“你没有给他解释你们的条款,每次他记忆丧失后,你都要重新给他解释清楚。”
女人狠狠地骂道:“有什么区别!他的灵魂已经是我的了!就算他知道又能怎样?”
光中的声音道:“签订了,就要履约!记住就好!”说罢那光便消失不见。
我正错愕间,周围又回复了昏暗。女人娇笑着坐在了我的身上。笑道:“好吧!我就再给你重复一遍我们的契约。”
她一边说着,一边脱去了裙子里的蕾丝的丁字裤,把它扔到了地上。我刚刚褪去的热情被重新撩拨了起来。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她丰满的翘臀。
女人呻吟了一声,不住地娇喘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们……的……契约说,你……要……要……放弃……探寻……探寻……意义……”
我对她说的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下体的炙热已经容不得我有任何思考,一个用力便顶入进去。
“放弃……放弃……追寻……我是谁?……啊……,啊啊啊啊,从哪里来?……嗯嗯嗯嗯……到哪里去……魔鬼将……哼~,满足……啊……满足你的……欲望,在每次驱使你……之后。”
……
也不知多久,激情了足足七次过后,我的感官开始变得麻木,脑袋却开始变得清醒。我开始思考着女人说的话,问道:“放弃寻找意义?”
女人扭动着腰肢,娇声道:“对啊?”
我突然想到了一大堆问题:“我是谁?我的家人在哪里?我的未来会怎么样?……”一想到这些,脑袋如同炸裂一般痛不欲生。
女人把乳房送到了我的嘴边,我本能地吸允着。美味香甜的乳汁进入我的口中,当我专注于口中的美味,头疼便刹那消失。
女人叹道:“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啊,总是在欲望满足后就开始想那些无聊的问题!看来你已经满足了,那么接下来,轮到你听从我的驱使了……”说着她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嘴里长出了獠牙。
(宗教结局2在此结束)
清明节挖开自己父亲的坟墓,然后合影。
断子绝孙呦。。。
别洗了。传统迁坟?
传统迁坟你还把尸骨刨出来晒晒?
刨就刨吧,
你还和你老爹合个影?
合影就合影吧,
你还脱光了合影?
脱光了就脱光了吧,
你还发到微博恶心所有人?
真不要脸。
以前男生女生里面的一则短篇小说《迷梦杀机》作者宁航一
这个故事我记得是独立的小册子,一开始看吧觉得好有趣,而结尾当时吓得我好几晚都没睡好,好像还真的半夜四点多起来过,差点以为我就要玩完了...那几天天天蒙在被子里出一身汗 貌似风格还和午夜凶铃有点相似。
故事有点长,建议收藏看。
第一、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这样做是迫不得已的。
第二、你接下来将看到的这个故事极端恐怖,请勿在深夜阅读。我到现在还是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如果你不听劝告,坚持这样做了——发生的后果我概不负责。
第三、我要再次提醒你——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故事,你知道了这个故事意味着你将陷入某种危险之中。
那么,你还要看下去吗,由你自己决定。
一
事情得从那天下课后说起。
我的职业是高中心理学老师,就是那种每周只会出现在你的教室一次,给你上一节不痛不痒的心理学课的老师。我所在的高中跟全国所有的高中一样,只重视应考学科,我的职业显然处于一个尴尬的状态。但还好,不是所有的学生都是这么认为。
那天我刚结束了在高一( 12 )班的上午第四节课,回到办公室,坐下来休息一小会儿,喝了几口茶,便准备下班回家了。就在我起身正要离开的时候,我看到 12 班的蓝田宇站在我办公室的门口。
他在班上属于默默无闻的学生,几乎没有特别特征,我能记得起他纯粹是因为他有个特别的姓。此刻,他保持着一如既往的腼腆的内向,并神色焦虑的站在办公室门口,我意识到,他是遇到了某种困扰,想找我谈谈——跟学生做心理咨询,是我在学校的另一职责。
这本来是平常的事,我每天都会接待一两个这样的学生,但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次看似平常的会面竟会引发后来的那一连串恐怖的、无法解释的诡异事件。
我重新落座,带着职业心理咨询师的微笑招呼门口的学生,“进来吧,蓝田宇。”
他迟疑着,望了我几眼,缓慢的走了进来,站在我面前,低着头。
他首先要的是放松,我很清楚。
“别想犯了什么罪一样的站着啊。”我的语气和蔼可亲,从旁边拖了一把椅子过来,“来,坐下说,你找我什么事?”
蓝田宇坐在我旁边,脸上始终保持着焦虑不安的表情,他的眼神甚至流露出恐惧的神情,和一般青春期的少年遇到困扰时的表情完全不同。我在心里揣测也许他真遇到了什么事,并没催他说话。
好一阵之后,他终于开口道:“于老师,我是住校生,这几天晚上……遇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找你谈谈。”
我点头,“说吧。”
“已经 3 天了……连续 3 个晚上,都发生了这种情况……”他咽了一下唾沫,身体不自觉打了一个寒战,像是在会以某种可怕的经历。
我现在也有些好奇,盯着他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蓝田宇脸色苍,“是这样的,大前天晚上,不,应该是……凌晨。我突然从一个无比恐怖的噩梦中惊醒,被吓得心脏狂跳,冷汗直冒。于老师,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恐怖的噩梦 ???? 我醒来之后,都吓得浑身发抖……”
我有些明白了,安慰他道:“这不奇怪,你们现在学习压力确实挺大的,人的大脑皮层如果长期处于紧张状态,有时就会在晚上做十分可怕的噩梦……”
“不,于老师,我还没说完。”蓝田宇焦虑的打断我,“问题的关键,并不是这个噩梦本身。”
我微微张了张嘴:“那是什么?”
“我有个习惯,睡觉的时候会将手机放在枕边。不管是半夜起来上厕所,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醒过来,我都会不自觉地看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那天被噩梦吓醒后,我也像往常那样看了一下手机,发现时间是 4 点 16 分。”
我愣了半晌,问道:“怎么了? 4 点 16 分这个时间,对你来说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不,没有……我当时也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并没有想什么。可是……”蓝田宇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接下来的两天晚上发生的事,简直是匪夷所思,这种情况,居然连续发生了!”
我晃了一下脑袋,有些没听明白,“你说……什么情况连续发生?”蓝田宇惶恐的说:
“前天晚上,我做了同样的梦,并且再次被惊醒了,我看了一下时间……居然又是 4 点 16 分;而昨晚仍然如此,我在噩梦中醒来,全身都比冷汗湿透了,当我拿起手机,看到时间……”
“又是 4 点 16 分?”我问道。
“是的。”
我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就是说,你连续 3 个晚上都被同样的梦惊醒在 4 点 16 分?”
蓝田玉使劲点头,焦急的问了一串问题:“于老师,怎么会有这种事?我长这么大以来从没遇到过这事。我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有什么解释吗?”
我凝望着他,在心中迅速的作着判断。其实我心里已经大致得出结论,但为了慎重起见,我还是要问他几个问题。
“你连续 3 天做的这个梦,能跟我描述一下梦境的内容吗?”
出乎我的意料,蓝田宇竟然摇着头说:“我记不起来了。每次我都从那个噩梦中惊醒,但是完全记不得内容,只知道是个可怕的噩梦。”
我敏锐的发现,他话里存在着逻辑问题,“既然你连梦的内容都不记得的话,又怎么知道一连 3 天做的都是同一个梦?”
“那是因为……这 3 天晚上我惊醒之后的感觉都是一样的,而且我虽然记不得梦中发生了什么,却又有些依稀的印象……总之,我敢保证是同一个噩梦。”蓝田宇见我露出质疑的表情,有些窘迫起来,“我也说不清楚,也许……就是直觉吧。”
“好吧。”我不想纠缠这个问题了,又问道:“这些事情你除了和我说过以外还和谁说过?”
“就只跟我上铺的吴浩轩说过。不过他也只是说是巧合罢了,叫我别放在心上,但我不认为,我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寻常。特别是当我第三次的时候,也就是昨天晚上惊醒的时候……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就行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蓝田宇抬起头来凝视着我,惶恐的问道,“您说呢,于老师?我遇到这种怪事到底该怎么解释?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您知道吗?”
是的,我知道,在我心中默默想着,可是就像所有有经验的心理咨询师那样,我是不会直接将患者的心理疾病告诉他本人的,这样也许会引起患者的方案和抵触心理,我思考着怎样用心理分析法来治疗蓝田宇的臆想症和强迫性神经症。
二
蓝田宇离开我的办公室之前,向我连声道谢。但我知道,这只是这个学生礼节性的行为,他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这是很正常的,尽管我饿着肚子跟他谈了半个多小时,但我也不能通过仅仅这么一次的谈话就治好他的心理疾病。尤其是当我暗示出他所出现的这种状况其实不只是他大脑中的一些强迫性神经和幻想在作怪的时候,我明显在蓝田宇的眼睛读到了失望和抵触的情绪。显然他是不相信我开导他的这些话,但他很有教养,并没有直接表现出对我的不信任,而是默默听完我的分析和建议表示他会试着放松心情,减轻学习压力——但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蓝田玉离开后,我暗暗叹了口气,看来,想要将他的心理疾病彻底治好,必须有一个比较长期的治疗过程才行,我还是先回家吧。
第二天早上,我一来到学校就意识到,肯定出什么事了。
校门口停着一辆警车,校园里,学生们聚在操场内,神色惊慌,议论纷纷,我怀着满腹的疑问来到办公室,发现校长恰好正在这里跟其他老师说着什么,我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总之这件事情不要声张,一面在社会上造成恶劣的影响。”
我赶紧凑过去问道:“校长,出什么事了?”
校长回头看我一样,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地:“我们学校的一个住校生,今天凌晨的时候,在寝室意外死亡了。”
“啊!”我大为惊讶,“是谁?”
“高一( 12 )班的蓝田宇。”校长皱着眉说,“好了,别再打听这件事了,我刚才都说了,这件事情……”
“等等!”我像是遭了电击般的抖了一下,“你说谁死了?蓝田宇!高一( 12 )班的蓝田宇?”
校长和办公室的几位老师都愣了,他们显然感觉到我的态度有些失常。校长纳闷地问:“是啊,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想告诉他昨天蓝田宇来找我咨询的事,但是没说出来,我觉得没法三言两语把这件怪异的事情叙述出来。况且我现在还有更关心的事要问。
“校长,他是怎么死的?”
“好像是死于过度惊吓而导致心肌梗塞,具体我的也不怎么清楚。”
我愣了一下,想起昨天蓝田宇向我说的这件怪事,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怪念头,急促的问道:“校长,你说蓝田宇是今天凌晨死的,那你知道他的具体死亡时间吗?”
“听那个法医康玮说,死亡时间是在凌晨 4 点到 4.30 之间。”说到这里,校长越发怀疑了,“于老师,这个蓝田宇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问的这么详细干什么?”
我完全没理会校长的问题,因为我一听到“康玮”这个名字,就忍不住立刻叫了起来:“啊,法医是康玮?谢谢你,校长!”
校长和几位老师满脸疑惑的看着我冲出了办公室。
康玮是我的高中同学,一直和我保持联系,本来以为他的职业和我不挨边,没想到现在却有了方便的时候。
我迅速的拿出手机拨了康玮的号码,不一会,我听到了他熟悉的低沉嗓音,“喂,是于阳吗?”
“是我。”我开门见山,“跟你打听个事,今天凌晨你是不是来我们学校验了一具尸体?一个学生,叫蓝田宇。”
“嗯,是的,怎么了,你跟他很熟啊?”
“就是普通师生关系。”我不想跟他详细解释,只是急迫地想要知道一些问题的答案,“我是想问一下,你验出他的死亡时间具体是多少?”
“凌晨 4 点到 4.30 分之间。”回答跟校长说的完全一样。
“这个时间能不能再准确点?”他笑了,“我们现在的法医技术可做不到精确到哪一分哪一秒啊,我可能将死亡时间推测在半个小时以内就已经很精确了。”我愣住没有说话,康玮像是感觉到了我的失望,说道:“不过,我倒是听到死者的一个同学说了些情况,他是最先发现死者尸体的人,他当时看了一下表,知道死者具体的死亡时间,但是你知道,我们法医是不能以这个作参凭证来判断,顶多当做参考。”
“没关系你告诉我吧,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那个同学说,他当时的电子表上显示的时间是—— 4 点 16 分。”
康玮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平和,语气平淡,他显然意识不到这句话带给我多大的打击和震撼,我在听到他说 4 点 16 分的时候,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毫无疑问,这句话证明了我心中的那可怕的猜想。一种诡异莫名的恐怖感觉在一瞬间侵袭并遍布我的全身,使我呆若木鸡,动弹不得。
“喂,于阳……于阳?你怎么了?”
康玮的声音将我从恐惧的想象中拉扯回来,我定了定神,问道:“你做的尸检表明他是死于过度惊吓而导致的心肌梗塞,对吗?”
“是的。”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睡在上铺的那个同学说——他在睡梦中突然听到床下发出一声惊叫,以为蓝田宇又做噩梦了,就俯身叫他,结果没有回应。他下床一看,发现那个蓝田宇瞪着双眼,已经没气了——那个上铺也吓个半死,尖叫着把寝室里另外两个人叫醒,然后他们就通知了宿管科。”
“你的意思是,蓝田宇有可能是被噩梦吓死的?”我的额头上不知不觉渗透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不能排除有这个可能。”
“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吗?我的意思是,人会被一个噩梦吓死?”
康玮顿了片刻,说:“这种事情我还真听说过,极其罕见——不过,我说了,这只是有可能而已,我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梦中被吓死的。”
我的大脑急速转动着,但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这是,我听到康玮说:“对了,于阳,我劝你换个学校工作吧,我觉得你们学校那块地的风水不怎么好。”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
康玮说:“你知道吗,我们**局会把在同一个地方发生的案件的档案整理在一起。我今天放蓝田宇的档案的时候,发现了另一个很久以前的档案袋,才知道原来你们学校那个地方在十一年前也出过事。”
“啊……那个时候我还在读书呢。怎么,难道十一年前学校也发生过学生死亡的事件?”我难以置信。
“不,不是一回事。是有学生神秘失踪。”康玮说,“当时这块地是一所破旧的小学。因为学校太陈旧了,所以校方请施工队在校区的某些地方进行改造和重建。学校里当时既在上课,又在施工,有些混乱,结果一个调皮的一年级男生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失踪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学校里的人同警方一同将学校搜了个底朝天,就是找不到人,而门卫又坚持说绝对没有学生偷跑出去。你说,这不是怪事吗?”
听到这里,我有些明白了,“也许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所小学后来就关了门,然后这块地就修建了现在我们这所高中!”
“是啊。现在你们这个学校竟然发生了更不可思议的事——住校生居然莫名其妙地在睡梦中死了!这个地方绝对风水不好……”
康玮还在继续说,但他后面说的内容,我几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的脑子里,在反复想着一个问题——蓝田宇真的是“莫名其妙”地在睡梦中死亡的吗?还是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原因?
我又想起了他在昨天中午对我说过的那些话,这些话现在回想起来令我汗毛直立——我接连三天晚上都被同样一个噩梦惊醒,醒来的时间都是 4 点 16 分。
三
蓝田宇死亡的阴影笼罩了我整整两天,在这两天里,我就像是患了强迫症一样不断地思索着这件诡异的事情。直到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值得再去探究。我的生活才稍微回到正轨上来。学校将这件事情控制得很好,没有让这件事铺天盖地地渲染出去,一切都渐渐地复归于平静。
星期五的下午,我在上完课后正计划着怎么安排一下我的周末,高一( 12 )班的班主任刘老师到办公室来找到了我。
“小于,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年过五旬的刘老师有些为难的说。 您说吧,刘老师,什么事?”
“是这样的,外面班上有个同学,叫吴浩轩,这两天都没来上学,我想麻烦你周末去他家里同他谈谈。”
我正想问他为什么不来上学,忽然觉得吴浩轩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好像前几天曾听谁说过这个名字。猛地一下,我想了起来—— 12 班,就是蓝田宇所在的那个班,那天蓝田宇来找过我时……
“这个吴浩轩是不是跟蓝田宇同一个寝室,而且就睡在蓝田宇的上铺?”我急促地问道。
“是啊,原来你知道啊。”刘老师露出焦急的神情,“我正打算跟你说呢——蓝田宇在寝室里突然死亡,就是吴浩轩最先发现的,他被吓坏了。出事之后,他就请假回了家。之后这两天一直没来上课。我跟他家里打了好几次电话,他的家长说他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步都不出来,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小于,我觉得吴浩轩肯定是因为那件事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所以我才来麻烦你这个心理学专家,请你去开导,劝说一下他,他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他会不会是害怕回来之后还要住那间死过人的寝室,所以才不敢回来?”
刘老师瞪着一双眼睛说:“出了这么可怕的事,哪还有学生敢住在里面啊?学校早就安排剩下的那三个住校生搬到别的寝室了——可就算这样吴浩轩还是不敢回来,所以我才来麻烦你。”
“好的,我知道了,刘老师,明天我就到吴浩轩家。”我点头道,“您把他家的地址和电话告诉我把,我先跟他的家长联系一下。”
“好的,好的,谢谢你了,小于。这是他家的地址和电话,我已经抄到这张纸上了……”
刘老师走后,我并没有立刻打吴浩轩家的电话,而是做了片刻短暂的思考。
我想起一件事——那天中午蓝田宇来找我时,我曾问过他,他在 4 点 16 分被同一个噩梦吓醒这件事,除了我之外还跟谁说起过,当时蓝田宇告诉我,他还告诉了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吴浩轩。
现在,吴浩轩在事发之后竟然连学都不敢来上,我在想,他真的仅仅是因为受到了刺激吗?还是有更深一层的原因?为什么他的惧怕感远远甚于同寝室的那两个同学呢? 思忖了好几分钟之后,我认为要想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除了和吴浩轩当面谈话之外,别无他法。
我用办公桌上的座机拨通吴浩轩家的电话。
四
“啊……是于老师,快请进,快请进。”
吴浩轩的母亲将我热情的迎进家中。我刚坐到沙发上,体型偏胖的学生父亲又赶紧将一杯热茶端到我面前,他们恭敬而期盼的态度使我意识到,他们儿子的状况显然是十分糟糕了。
我省去无谓的寒暄,直接问道:“吴浩轩呢?还在他的房间里?”
“唉,可不是嘛。”他目前焦虑地说,“这孩子自从寝室发生了那件事后,就像中了邪似的,学也不去上,整天就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啊,我和他爸真是愁死了。”
“你们没找他谈谈吗?”
吴浩轩的父亲叹息道:“谈了,可他要不就不搭腔,要不就说些外面听不懂的,莫名其妙的话。我们真的很担心,怕他受到的刺激太大,精神出现什么问题。”
“于老师,你是心理学专家,您肯亲自到我们家来跟浩轩做心理辅导,我们真是……太感激您了!”
“是啊,于老师,现在我们就只有靠您来开导这个孩子了。”
我向这对面容焦虑、一筹莫展的夫妇点了下头,说:“好的,我回尽全力开导他的。那么,现在你们就带我到吴浩轩的房间去吧。”
“好的,好的,于老师,您这边请。”
我跟随着吴浩轩的父母走到一间关着的房间门前。他们在敲门的时候,我心中苦笑了一下。没想到,我原本计划的美妙周末就是这样度过的--本来,我下午跟他们打电话的时候,是打算约在星期天来家访。但是这对夫妇心急如焚的语调和迫不及待的恳求使我感觉自己就像成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们一旦抓住就不愿松开。被迫之下,我只有答应晚上就来。
房间门开了,我看到了吴浩轩,面容憔悴、精神委靡,和我印象中的那个阳光少年相去甚远。
“浩轩,于老师亲自到家里来跟你谈心,开招呼老师啊。”
还算好,他还被吓傻到连学校的老师都认不出来的地方。听到目前这样说,吴浩轩呆呆地交了一声:“于老师好。”
我点了下头,同时转过身对吴浩轩的父母说:“你们去忙吧,我在房间里跟他单独他谈谈。”
“好的,好的。”吴浩轩的父母连声应允,一齐离开了。
“那么,邀请我到你的房间里坐坐?”我微笑着,用一种充满亲和力的口吻,吴浩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下头。
他坐在床沿,我坐在他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委靡沉默了大概半分钟后,我打算先用传统的心理疏导法开导他。
“你知道吗,吴浩轩。我们每个人都回经历或目睹一些可怕的事,这并不奇怪。比如说我吧,在我读大学的时候,曾亲眼目睹了一场极其残酷的车祸。当时我吓傻了,可我知道不能让那先画面一直停留在我的脑海里,所以我立刻约了朋友出去散心,之后又看了一场喜剧电影,很快,我就忘掉了那些不愉快的事。现在,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好了,于老师,别再说了。”吴浩轩突然打断我的话,露出一种焦躁不安的表情,“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关心,可是,你帮不了我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
他说下去了,眼神中露出一种我熟悉的恐惧感,那种神情,就跟三天前的蓝田宇完全一样。
我感觉到事情不寻常了,这正是我所想要了解的。我把身子往前探了探,说道:“没错,我确实不了解你恐惧 的真正原因,可这正是我到你家的目的。吴浩轩,我到这里来就是想要倾听你的烦恼和困扰的。你为什么不把一切都告诉我呢?”
吴浩轩神经质的摇头说:“不,你不会相信的。就算我告诉你,你也只会认为我是得了妄想症,或者是受到惊吓而导致的神经不正常,就像我父母一样,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只觉得我是受了刺激而说胡话。我知道,你们都会这样想。”
我诚恳的凝视着他,“不,我不会,我会认真的聆听你说的话,而且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
吴浩轩脸色长白,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我知道那是他心中的恐惧所致。但他仍然固执的摇着头说:“于老师,我知道你只是在引导我说话,你根本就不可能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那我如果告诉你,蓝田宇死之前跟你说过的事,他也跟我说过,你还会认为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吗?”我终于抛出杀手锏,直视眼前的男孩。
听到我这句话,吴浩轩猛地抬起头,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瞪着眼睛问我,“于老师,你说的都是真的?蓝田宇也跟你说起过,他做噩梦的事?”
“是的。”我平静的说,“而且他还告诉我,这件事他只跟你和我两个人说过。”
吴浩轩激动起来,他浑身抽搐着说:“于老师,那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蓝田宇为什么会突然死亡?”
我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也觉得十分蹊跷,不清楚蓝田宇为什么会在睡梦中突然死亡。”
“是吗……”吴浩轩露出失望的神色,“那这样说来,你也就帮不了我……”
我正色道:“你不要老是这样主观臆断好不好?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了你?”
吴浩轩望向我。我知道他有所动容,语气温和了许多:“说吧,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经历了蓝田宇的事后,你会惧怕成这样?”
“那是因为……”吴浩轩嘴唇掀动着,神情骇然,“从蓝田宇死亡的那一天晚上开始,我也开始做同样的一个噩梦。”我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但面容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你觉得,你做的噩梦跟蓝田宇做的那个噩梦有关系吗?”
吴浩轩面无血色的说:“不只是有关系,我认为我和蓝田宇做的根本就是同一个噩梦。”
我凝视着他,“你是凭什么这么认为?蓝田宇跟你说过他做的噩梦的内容?”
吴浩轩摇头道:“没,他说他记不得那个梦的内容。”
“那你告诉我,你做的噩梦是什么内容?”
吴浩轩的回答居然跟当初蓝田宇的回答完全一样,“我也记不起来了,每次都被那个噩梦吓醒,却一点也想去不起来具体的内容。”
“这怎么可能?”我难以置信,“既然被那个噩梦吓醒,怎么会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而且才做过的噩梦,会忘得这么快?当初蓝田宇也是这样说的……”
吴浩轩困惑的说:“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
我无言以对。思忖片刻后,我问道:“既然你和蓝田宇都不记得梦境的内容,那你根据什么认为你们俩做的是同一个噩梦呢?”
听到我这么问,吴浩轩的呼吸在一瞬间变得急促起来,神情更加惊骇了,“那是因为……我发现我和他有一个共同点,我们……都回在同一个时刻被噩梦惊醒。”
我再也无法佯装平静了,失控的叫了出来:“你是说,你也会在4点16分的时候被那个噩梦惊醒?!”
吴浩轩眉头紧蹙,“有所不同的是,我醒过来的时间不是4点16分,而是……4点17分。”
我后背一阵发麻,一股凉意冒了起来,令我感到不寒而栗,这件事情的怪异程度完全超越了我的理解范畴。但现在难受的是,我无法将我的震惊和恐惧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我还要为我面前的这个学生着想,我想如果让他感受到我更胜一筹的恐惧,他的精神也许就会完全慌掉。
我强装镇定的问道:“这样说,你也有每次醒过来就看时间的习惯?”
“不,我是听了总从蓝田宇的话之后才下意识这样做的。”
“你这样多久了?我是说,你连续做了几天那个噩梦?”
吴浩轩强迫自己将恐惧混合在唾沫里一起吞咽下去,“就是从蓝田宇死的那天开始的,连续两天了。前天和昨天晚上,我都在4点17分的时候被噩梦惊醒。”
我还想说什么,吴浩轩已经惊恐的喊叫起来:“于老师,怎么办啊?我今天晚上还会做那个噩梦吗?然后……第四天晚上,我会不会也想蓝田宇那样……莫名其妙的死去?”
我冷冷的望着他,一个字都回答不出来,更说不出诸如“这只是巧合,不要在意”这一类虚假的安慰话。但作为心理学老师,我不能表现的那么无能。我只能对吴浩轩说:“别想太多了,也许今天晚上你就不会再做那个噩梦了。”
吴浩轩立刻反而拿到:“那我今天晚上要是又做了呢?那意味着什么?”
顿了一下,我说:“如果你今天晚上又做了这个噩梦,那那你明天一早就得给我打电话,具体的解决办法我们明天再讨论;不过你要多往好的方面想想,说不定只是你多虑了呢?也许一会儿上网看看喜剧电影或者是在睡前听几首舒缓优美的音乐,今天晚上根本就不会做噩梦呢。”
也许是吴浩轩的心中也存在着这么一丝侥幸,他低下头,嗫嚅道:“好吧。”
我把手机号留给吴浩轩,然后就离开了他的房间,跟他的父母告辞。他们问起自己的儿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只能含糊其辞的说了一通,并没有把真正的原因告诉他们--一方面是觉得他们不会相信这种诡异的故事,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吓着他们--不管怎么样,等今天晚上过了再说吧。
五
回到单身宿舍,我顿感身心疲惫--一大半原因是由于心理上的压抑和惶恐引起的,另外也有愧疚。我从吴浩轩的家里出来的时候,他的父母对我千恩万谢,还硬塞了许多礼品给我。但我明白,其实我根本就没能从实质上帮到他们的儿子多少忙。我现在才意识到,吴浩轩一开始对我说的那句话是对的--我根本就帮不了他什么忙。
好了,我现在不愿再想这件事了。为了调整情绪,我看建议吴浩轩做的那些事情同样也适用于我自己。在卫生间洗了个澡之后,我打开电脑,看了一部美式幽默的恶搞片,强迫自己傻笑了一个多小时--但不管怎么说,心情确实好多了。11点的时候,我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我还是忍不住想--吴浩轩今天晚上到底会不会又做那个噩梦呢?答案也只有明天才能知道了。
结果我错了,这个答案揭晓得比我预想中还要快。
半夜的时候,我睡得正甜。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了。我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听到对方说的第一句话,睡意立刻就消失了。
是吴浩轩,他的声音混杂着无穷的惊悸和恐惧,几乎带着哭腔,“于老师,我刚才……又从噩梦中惊醒了,时间果然又是4点17分……”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凌晨4点20,看来吴浩轩是在噩梦惊醒后立刻就跟我打的电话。
电话里颤抖、哭泣的声音还在继续:“于老师,那个噩梦……可怕极了……我知道现在还控制不住发抖。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梦的内容。我知道,肯定要发生什么事了……就是明天晚上……于老师,我真的好害怕,我该怎么办……”
吴浩轩绝望的声音令我也在逐渐下沉,我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但面对这种诡异的事情,我也是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想安慰一下他,但恐怕我逐渐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慌乱,“你别慌,吴浩轩,你……让我想想,好吗,让我想想。这样,你先睡会,等你醒了我们再慢慢聊。别着急,我想,一切都会好的……”
我就这样语无伦次的跟他说着一些无着边际的劝慰的话,好歹是让他稍微平静了一些。通话结束之后,我失眠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前思后想,试图把这一系列诡异莫名的事件以符合逻辑的方式串联起来,并得出一个解释、但我在床上睁着眼睛想到天亮,也没有丝毫头绪。只觉得这件事越想越骇人,尽管过着厚厚的杯子,也令我的身体阵阵发冷,不寒而栗。
到了早上,我仍然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更别说是解决的办法了。这使我为难起来--我要怎么和吴浩轩通话呢?电话打过去我跟他说什么好呢?如果我告诉他我无法给予他明确的解决和应对方法,那岂不是会让他感到更加绝望和无助?而且,我也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这件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我们正常的认知范畴,我不该涉入太深,否则可能会因祸上身。基于种种考虑,我一整天都没有跟吴浩轩打电话,而意外的是,他也没有打给我。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何种状态,只能期望他学会了自我调整,并在心中默默的祈愿他能平安无事。
就这样,我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星期天。
六
星期一的走上,我刚来到办公室,就听到晴天霹雳的消息--高一(12)班的的吴浩轩今天凌晨在家中死亡了,死亡的方式跟蓝田宇如出一辙。
“太可怕了,最近怎么频繁发生这种事情?”
“还好这个学生是在家里出事的,要是又发生在寝室里,我看我们学校就只有关门了。”
“听说这次这个学生也是在梦中被吓死的,而且死亡时间都差不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头皮都发麻了。”
“是啊,我也觉得挺瘆人的。”
办公室的老师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而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能确定我听进去了多少。我甚至不能确定我是怎样上完课,又是怎样离开学校,回到宿舍的。整个一天我都处于一种恍惚,呆滞的状态。这一次,我不愿再去打听吴浩轩死亡的具体情况,因为我几乎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他死亡的时间就是他连续三天被吓醒的那个时刻--4点17分。而个中缘由我也不想再去追究,探索了。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远离并忘掉这件可怕的事。我不想再跟这件事扯上任何关联。
晚上,我邀约了一群朋友吃饭,之后又去唱歌。对于这几天遇到的诡异事件,我只字未提。我需要的只有放松和快乐--事实是,这样做是对的。经过这一晚的闹腾,我的身心都轻松了不少,像卸下了一身的包袱。我仿佛真的忘掉了一切不愉快,又变得精神焕发了。
我们一群人玩到接近十二点才各自回家。到宿舍后,我已经疲倦得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直接脱掉鞋倒在床上,胡乱裹上杯子,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发生的是,我现在很难叙述清楚。原因是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但那种感觉又真是的可怕,让人记忆犹新--就像是你坐在自己家的阳台上悠闲地喝着红茶,什么都没想,突然低头看见杯子里有一只死壁虎。
是的,任何人有这种状况都会立刻条件反射地弹跳起来,并失声尖叫,惊恐万分。但我要告诉你,我所做的这个比喻比我实际收到的惊骇来说,要轻数十倍。
“啊!”我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心脏狂跳,全身的毛孔一阵一阵地收缩,发愣,我神经质的瞪着双眼,在黑暗中喘着粗气。
顿了大概十几秒钟,一个可怕的念头像闪电般击中我的头脑。我像发了疯似的拼命从裤包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时间。
老天啊。
看到这个时间的刹那,我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4点18分!
我感觉整个世界旋转起来,天翻地覆,一片漆黑。终于,我最担心和惧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其实我早就隐隐有种预感的。我知道牵涉进这件事里来,就有可能像病毒感染一样被传染。结果我那不祥的猜测果然应验了--吴浩轩之后,我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我心慌意乱地在床上坐了好几分钟,最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打开灯,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然后看着镜中的这间,反复对自己说--于阳,冷静下来,还没到绝望的时候,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
我重新回到卧室,坐在书桌前,点了支烟,努力思索着有没有解救的办法。
很快,我想到了几点重要的线索,我在桌子上随便抓了张纸和笔,将我想到的几点写了下来。
第一、这是一件超越理解范畴的离奇事件,不是认为控制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第二、事件的关键在于一个“噩梦”,这个噩梦会连续三天将人在同一个时间吓醒,而第四天则会要了那个人的命;
第三、蓝田宇是第一个受害者,他在第一天(星期二)做噩梦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吴浩轩,而讲给我听,是在他第三天(星期四)做噩梦之后。所以吴浩轩成为蓝田宇死后的第二个受害者,而我因为晚两天知道这件事,而成为第三个受害者。这样看来,知道了这件事的人大概都会出现同样的状况。
写到这里,我好想理清了思绪。我放下笔,思忖着--任何事情都应该是有缘由的,这件事也不会例外。这个“噩梦”一种极有规律的方式将人杀死在梦中,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只要找到了事情的根源,说不定就能发现破解的方法,避免在“第四天”死亡!
对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心头一颤--如果这个噩梦的目的仅仅是要将人吓死在梦中,为什么要连续做三天之后,才在第四天晚上“下手”呢?而且,为什么前三天要在同一个时间把人吓醒?这样有什么意义吗,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突然间,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从的头脑中闪现出来--这种情况,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托梦”?也许是某种灵异的力量想通过“托梦”这种方式达到某种目的。而它给了三天的期限,如果三天之内,那个人没能力办到所托之事。它就将其杀死,并将目标转移到下一个人。
会产生这种想法,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并觉得荒谬绝伦,但此时此刻,我无法相处更合理的解释了。目前,我觉得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找到这件事情的根源,并解开噩梦所隐藏的秘密。
可是--该死!我忽然想起,我刚醒来的时候,完全不记得梦境的内容了,就跟之前蓝田宇和吴浩轩说的一样。我只记得有种异常恐怖的感觉向我袭来,将我惊醒,其他的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如果我连这个噩梦的内容都无法探知的话,那其他的不就更无从说起了?
焦躁地思索了一阵之后,我紧皱着的眉头渐渐展开了--对了,我几乎都忘记我的职业了。我是学心理学的啊,普通人无法回忆起梦境的内容,但我运用心理暗示法的话,应该一点都不困难的,不是吗?
七
很显然,我没心思再去上班了,我打电话跟学校请了三天的病假,然后就一天都待在家里做些无聊的事情。这真是种充满矛盾的折磨--我既害怕夜晚的来临,又期盼着白天早点结束。就像是一个病人既惧怕外科手术,却又期望着通过手术把病治好。好不容易,我终于熬到了晚上,9点钟的时候,我开始做睡前的“特殊准备”。
我来到卫生间的大镜子前,盯着镜中自己的眼睛,在绝对安静的环境下,全神贯注的轻声对自己说:“今天晚上,你也许会做一个噩梦,记住,从进入梦境的那一刻起,你必须记住梦中的所有内容,即使醒来后也要记得。这对你来说非常容易,从你进入梦中看到的第一个场景开始,这个暗示便开始生效。
我将这段话反复默念了二十遍,知道我感觉到昏昏欲睡--而这就意味着自我催眠开始生效了,我保持着这种状态慢慢走到床边,几乎在躺下去的那一瞬间就睡着了。
朦胧之中,我置身于一栋建筑物内。这里昏暗破旧,空无一人,我在走廊上缓慢的行走着,然后不由自主的进了一扇门。门内有低矮的讲台,斑驳的黑板以及几十张样式陈旧的课桌、板凳。这里分明就是一所学校的某间教室,是我现在所在的学校吗?不,我所在的高中要新多了--可是,我为什么会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渐渐地,我走到教室右侧的窗前,我往下一看--下面的操场看起来更加眼熟--这不就是我们学校的操场吗?只是没有崭新的塑胶跑道,也没有新建的室内篮球场,而是一片泥地。偌大的一片操场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不,我现在才看见,操场的右侧,有一个沙坑,就是体育课用于跳远跳高的那种沙坑。沙坑的旁边蹲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背对着我在那里玩沙。
也许是睡觉之前的自我催眠起了作用,我现在清醒的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做梦,而且潜意识告诉我,那个小男孩就是关键所在!
我在梦中能保持自主,能控制自己的行动!我的心脏怦怦乱跳,迅速地走出那件教室,然后奔下楼梯,来到操场。现在沙坑旁的小男孩就在右侧离我大概几十米远的地方,仍然背对着我,我快速地向他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我陡然低下头来看了一眼,猛然发现脚下的泥地里沁出了鲜红的液体,是血!我正感惊愕,耳朵边突然传来一声鬼喉般的声音--你要来找我吗?
“啊!”我大叫一声,醒了过来,惊恐万状,汗水又将整个背心完全沁湿。大喘了几口粗气之后,我条件反射般地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4点18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已经不能再让我感到惊愕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一次,我记得梦境的内容!
为了牢牢将这个梦记住,我立刻打开灯,翻身下床,做到书桌前,在早就准备好的本子上迅速将刚才梦到的内容记录了下来。
写完之后,我松了口气,认为造就起码取得了一些线索,并立刻思索起来。
老校舍……旧操场……还有沙坑和那个只看到背的小男孩……这就是我梦境的全部内容。这到底说明了什么呢?
几分钟后,我深吸一口气,几乎叫了出来--我猛然想起了几天前康玮对我说过的那番话--“那个男孩人间蒸发了,学校关门改成现在的高中……”
天哪,我有点懂了,为什么我在梦境中置身于那所学校会有种熟悉的感觉。而梦中出现的那个小男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就是十一年前消失的那个小男孩!
我们现在的学校是没有沙坑的,学生们跳高或是跳远的时候,体育老师就用一张软垫子垫在地上。这样看来,沙坑,小男孩--就是揭开谜底的关键。
可是,我醒的太快了!我甚至还没走到那个小男孩身边去,就惊醒了过来,这样怎么行呢?我只是触碰到了这件事的边缘而已,还完全不知道梦境的意欲何在啊!光凭这一点线索,我能做出什么行动啊?
我撑着额头长叹一口气。看来,只有等到第三天天晚上了--那将是我最后的机会。
八
白天的时候,我试图通过网络来了解是一年发生的那起失踪案,但一无所获。事情实在太久远了,而且那个时候的网络也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所以在网上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关于这件事的记载。我估计最多就是当时报纸上报到了一下这件事。总之,我花了整整一个白天,却连那个失踪的小男孩的名字都没有查到,就更别说设么别的有用的信息了。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人都已经忘了有这件事存在,也忘了世界上还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小男孩。
到了晚上,我昨天那种矛盾的状况又出现了,但今天更多了份进紧张感和恐惧感--我知道这是第三天晚上了,也就是我最后揭开谜梦的机会,若果今天晚上我在那个噩梦中仍然没有任何突破,那明天等待着我的就是
跟蓝田宇和吴浩轩一样的命运。
但是说实话,到了要睡的时候,我反而不是那么害怕了。我觉得要面对的始终要鼓起勇气去面对,害怕也没有用,如果这就是我的宿命,那我无话可说。
跟昨天晚上一样,我依旧在大镜子前做了二十分钟的自我催眠,然后倒下去熟睡了。
开始了。
我一看到这个场景,就知道我来到了昨天那个一模一样的梦境之中。还是那栋昏暗的旧校舍,我又跟昨天一样置身于狭窄的走廊之中。但这次我有明确的目标,也知道我在梦境中不能待太久。于是我一秒也没浪费,发疯般地狂奔下来。
没有错还是是那个沙坑,那个背对着我的小男孩--我一走到操场,就看到了这一幕--答案就在前方等着我,我快步走了过去。
不行,不知道为什么,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我越想快步走过去,脚步就越是沉重,几乎有些拖不动了。就像是我的潜意识在惧怕着前面的什么东西,命令我不准靠近。四周是一片漆黑,阴风阵阵,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鬼哭狼嚎的声音,令人心胆俱裂,毛骨悚然。我每朝那个小男孩靠近一步,心中的恐惧感就增加一分,而更恐惧的是,我知道时间不多了,我很快又会被惊醒过来的,我不能再这里耽搁太久!
终于,我来到了沙坑前。现在这个小男孩就在我面前,他仍然蹲在地上,堆着沙。他一直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
我问:“小朋友,你是谁啊?把脸转过来好吗?”
他没有理我。
我又问:“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这次他背对着回答我,“我在玩沙啊。”
我问:“你怎么不回家呢?”
他说:“我回不了家,所以只能在这里玩沙。”
我问:“为什么回不了家?”
他说:“爸爸妈妈想不起我了,他们不要我了,大家也都想不起我了。”
他的声音充满悲伤,让我有种无比凄凉的感觉,几乎要落下泪来。我强忍着悲伤问他:“你在这多久了?”
他说:“很久很久了,我一直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叔叔,你要陪我玩吗?”
我问:“我怎么陪你玩啊?”
突然间,他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就是我昨晚听到的那个鬼喉般的声音,“你死了就能来陪我了!我要好多好多的人来陪我!”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我大惊失色。这是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我看到他的脸慢慢转过来,并说:“你不是要看我的脸吗?那好,你看吧。”
啊!吧!”我突然感到毛骨悚然,仿佛一种致命的恐怖即将袭来。我失声狂喊着,就在这时醒了过来。
这一次的恐惧是昨天的数倍。我全身抽搐,筛糠似的猛抖着,后背不断的冒起的凉意令我浑身冰凉。我从床上做起来,打开灯,却还是久久难以平静。但我没忘记我要做的重要的事--我要将今天梦到的内容也详细的记载下来!
好了,我放下笔,将本子合起来。离开书桌,倒了一杯温开水来喝,这才感觉好了点。
毫无疑问,我所梦到的那个小男孩就是十一年前失踪的那个。而所谓的“失踪”则代表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当初那所该死的小学居然在学生上课的时候进行施工,我光是想到那些卷扬机、搅拌机就已经不寒而栗了,更不敢去想象那可怜的小男孩究竟是怎样出的事故。而现在他仍在在哪里,而且出事的地点十有八九就是现在我们学校的室内篮球场那块地方--也就是我在梦中看到的那块沙坑的位置。
另外还有一点令我心寒彻骨--我不相信一个小男孩在学校里出了这种事,真的会没有一个人知道。天晓得当初那些人是怎样掩盖真相,伪装成“失踪事件”的。我甚至怀疑现在的室内篮球场建在那里也不是巧合,会不会也是某些人为了隐瞒真相而可以所为呢?我相信我的判断绝不是无端猜测--不然那个小男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若干年之后,还要拉着这个地方的人到地下去陪他?
分析了这么多,最重要的问题却还是没有得到解决。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算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就算我推测的全部是对的,也不能代表那个已经成为怨灵的小男孩会放过我。他在梦中已经跟我说过,要我死了来陪他,这表示他仍然会在明天的4点18分准时要了我的命。而我,有办法在一天的时间里找到解救的方法吗?比如说,找到他的尸骸,让他超度升天。可是,想想看,如果我明天早上去向校长说明这一切,并要求他请人来将室内篮球场挖掘一遍。我所能想的结果只能是他微笑着同意,而随后致电精神病院,请他们把我带走;要不就是我自己带着一把锄头去挖,但结果多半也是大同小异。
这样想的话--我心中不禁悲凉起来--难道我已经完全无计可施,只有等死一条路了吗?
九
次日上午(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后的第四天),我终于想出了一个暂且保命的方法--那就是今晚不睡觉,跳过那个死亡时刻。虽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但好歹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吧。我现在除了能想出这个消极对抗的方法,又能怎么样呢?
晚饭,我去高级餐厅吃了顿豪华大餐,但心情却是倍感凄凉。之后我又去超市买了咖啡,做好熬夜的准备。
熬夜这种事,如果你是在做着愉快而又轻松的事,比如吃宵夜,打牌或者玩游戏什么的,那时间会过着很快的。可是对我来说,这些怎么可能还提的起兴趣呢?我纯粹是为了熬夜而熬夜。
咖啡已经喝了三杯,一开始还有点作用,但到了凌晨两点左右,我觉得任何东西都已经阻挡不了我的睡意了。我坐在电脑桌前,头像鸡啄米似的不断超前点,又立刻收回来。我头脑里最后一丝负隅顽抗的意识还在提醒自己--别睡,不能睡。一旦睡着就意味着没命了。
但模糊的意识中,仿佛又有一个微笑的声音在对我说:就闭上眼五秒钟吧,这应该没问题的……
不知什么时候,我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然后猛的醒了过来--老天啊,我这才发现,我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我惊惶地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时间,呆住了--
现在是凌晨5点10分。
什么,我竟然已经在睡梦中安然无恙的度过了“4点18分”这个死亡时刻?
我的头脑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我并没有做什么特殊的事啊。按道理,我不是应该跟蓝田宇和吴浩轩一样,在睡梦中被杀死吗?可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刚才根本就没有做梦的感觉!我不明白,那个小男孩的怨灵为什么单单会对我网开一面?
我的脑子急速转动着,回忆并思索着一个问题--难道是我在无意间做了什么事,破解了这个恶咒?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我忽然瞥到电脑桌上的一样东西,体内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了,全身寒毛直立。
我清楚地记得,我在睡着之前是坐在桌前浏览网页的,当时面前除了液晶显示屏外什么都没有。但现在,我面前的电脑桌上多了一样东西--是我原本放在书桌上的那个本子。
就是我用来记录这两天梦境的那个本子!
就在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我知道“它”为什么没有杀掉我。我能活下来,的确是因为我做了一件之前那两个学生没有做的事--我把梦境的内容记录下来了!而那个怨灵的要求和目的是什么,现在也再清楚不过了。“它”在梦中跟我说过的一句话此刻清晰的浮现出来--“我要好多好多的人一起来陪我。”
上帝啊,这就是他要的吗?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被染上“死亡病毒”--而“它”要我做的,就是要我把所记录的内容拿给尽可能多的人看,让更多的人成为受害者,这样那些人就能来陪“它”了--也就是说,这就是我一直在苦苦思索的、唯一活命方法!
但这种保命的方法,会不会太残忍、太自私了?
尾声
经过内心多番的挣扎,我最终做出了决定--我讲我所记录下来的噩梦内容和这件事的整个过程写成一篇小说,并将它发表到了我的博客上。人始终是自私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悲惨、恐怖的死去,是不?但就像一开始我说的--我这样做是迫不得已的,我也劝过大家不要看的。
如果,你已经完整的看完了这个故事……
啊,也请不要急着怪我--起码,我在这篇小说中已经写出了解救的方法。而且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个方法绝对管用,因为自从我把这篇小说发表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什么噩梦,并且一直好好地活到了现在。
我唯一不敢肯定的就是--有多少人会在凌晨4点19分醒来....
很老的鬼故事 小时候看到的 翻了一会答案 没发现它 就复制粘贴上来了
就连原作者是谁我也不知道
以下是原文
对于我们这个世界,人类的认识是肤浅的。我们永远无法真正看清这个世界,就好象我们不能隔着活人的皮肉去看清他的骨骼一样。
所以,在你我无法感知的四周,总会发生一些灵异难解的事情,如同在烛火尽头黑暗处的眼睛,无声凝视着我们。
南坪85号是一栋师范学院的家属楼。该楼于五十年代中期建成,木质大梁,一砖到底,分上下两层,每层四户。楼前有一棵硕大的槐树伸展着,遮天闭日,几阻挡了整栋楼的光线。
南坪85号中最早的住户是师范学院的校长系主任以及党委书记们。随着时代的变迁,住房条件的改善,校长书记们分批搬出了这栋破旧的老楼。取而代之的住户都是一些地位不高的教职员工和新分来的青年教师。
楼上203室从六十年代中期就一直空着,即使在师范学院住房最紧张的时候也是空着,没有人敢住。
据说,这套一室两厅的房子是凶宅。
如果要解释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想,我们必须从203室的过去讲起。
这间203室最早的主人叫郑作维,曾任师范学院的生物系。五十年代中期这栋楼建成后,郑作维和校长书记们一同搬了进来,在203室一住就是十多年。
据说,楼前那棵大槐树就是郑作维刚搬来时栽种的。
后来在如火如荼的文化大革命中,地主家庭出身郑作维受到残酷的折磨,精神几近崩溃。在一次批斗会上,他的左眼被红卫兵们挥舞的皮带扣打瞎了。
这位对革命忠心耿耿的可怜人悲愤与伤痛之余,终于失去了继续活着的勇气。第二天晚上从医院爬回家后,就在饭菜里撒下了事先备好的砒霜。
一家四口,连老婆带一儿一女,不到几分钟时间,全家共赴黄泉。
一周之后,要将革命进行到底的革命小将们踹开203室的房门,才终于发现这一家四口横死的尸体。由于当时天气炎热,每具尸体上都长出了斑驳的尸斑,情形相当可怖。
郑作维的老婆和女儿都倒闭在饭桌旁,22岁的儿子郑浩倒在门边。看得出郑浩在临死前想爬出203室,从他伸出的手以及地上的血迹可以推断,在死亡前他曾做过非常惨烈的挣扎。
郑作维的尸体倒在北边的窗户下。他的脸上浮着一种奇怪的笑容,鼻孔和嘴巴里都渗出血迹,仅存的一只右眼凝望着窗外那棵他亲手栽种的大槐树。
在公安机关对现场作出自杀的判断后,一家四口的尸体就被师范学院的革委会领导出面火化了。
接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伴着文化大革命人人自危的心理,这幕惨剧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文革后期,师范学院各部门逐渐恢复了正常工作。住房分配小组把这套空了几年的203室分给了一位姓邓的青年教师。这位邓老师年龄已经不小了,急着要房子结婚,所以并没在意这栋房子里曾死过人。
婚礼顺利举行。到了夜晚,在闹新房的朋友们散去之后,小两口宽衣上床,刚要开始羞涩的亲密时就听见几声怪笑。笑声清晰明亮,仿佛夹杂着些许伤感的味道,猛然听来竟很难分清是到底笑还是哭。
起先邓老师还以为是朋友们在跟自己开玩笑,并没有理会。
可是笑声一直不断,有时候还夹杂着几声女人的啼哭。再加上窗外随风摆动的槐树枝叶,在寂静的夜晚就显得出奇的恐怖。
邓老师终于明白这栋房子真的在闹鬼。于是,他连夜就搬出了203室。
可是,恐怖的悲剧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结束。
十个月后,邓老师的新婚爱人难产,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死了。到医院大夫们剖开孕妇的肚子,发现了一个早已死去多时的怪胎。
这个胎儿没有眼睛,鼻子上面是一个又大又软的额头。
有个好奇的大夫用手术刀轻轻划开了死婴的畸形额头,发现死婴的头颅里竟然没有长脑子,却长了密密麻麻几百个眼睛。
怪胎的事很快就被传开。处在丧妻之痛中的邓老师不久也调走了。
在一连串怪异神秘之后,已没有人再敢住进203室了。这套房子就这么一直空着,直到日历被翻到一九八七年。
八十年代后期是一个全国性的住房紧张时段。师范学院的很多青年教师员工因为没有分到房子,或者迟迟不能结婚,或者祖孙几代人被迫挤在十来平米的简易棚屋里。
学院负责分房的领导焦头烂额,情急之下又想起南坪85号这套空了十多年的203室。
这次分到203室的是一位新调来的研究生。刚来单位就能分到一室两厅的房子,研究生很是兴奋。他怀着钻研科学的诚恳态度想把房子粉刷一新。
在粉刷过程中,研究生奇怪的发现,明明刚刚粉刷过的雪白墙壁上不知怎么总会冒出一些血点。他把这里的血斑抹白之后,那里又会出现新的血斑,就像有人在故意开玩笑似的。
恰好这时候研究生的哥哥和嫂子抱着快三岁的小侄子来看他。小侄子一进203室就指着北窗户底下惊恐地大哭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研究生和哥哥寻声去看时,看到的只是雪白的墙壁,窗外依旧摇曳着沙沙做响的槐树,什么怪异也没有。
研究生的嫂子是个有些迷信的山里人。她曾听老辈人讲过,不到四岁大的小孩子能够看到一些大人们都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能看到那些许多肉眼凡胎看不见的东西。所以一看到孩子被吓哭,她立刻明白在这套长期空着的203室里,一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此刻就坐在北窗户的下面。
最后,在嫂子的力劝下,研究生还是退掉了这套房子。
不久之后,有朋友的联系帮助,研究生辞去了师范学院的工作,南下闯深圳去了。
203室就这样继续空着。
在生活的嘈杂和烦乱中,凶猛和诡异总是容易从人们的注意中淡出。谁也不会永远警惕着空空的203室。周围的住户来来往往进进出出,谁家都没有出过怪事。对于师范学院的人们来说,只有在茶余饭后或者吓唬小孩子时才会有人拿出203室的故事,内容也在夸张和捏造中渐渐忽略了真实。
鲁迅说:时间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
二OO二年四月五日,星期五。清明节。
王娟早早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在办公室里其他人还在忙碌时,她却已一只手轻轻抚着茶杯,一只手握着鼠标,在网络中随心游荡。
MP3播放器中流动着舒缓的苏格兰音乐。风笛在悠扬婉转的情绪中弥漫着悲伤。
看完乃纲的帖子《精神力量》,王娟揉着眼睛开始收拾东西。下班时间快到了,对于像她这样的22岁年轻女孩来说,每个周五的下班就意味着一段疯狂浪漫的周末将要开始了。至于什么精神力量不精神力量,她更在乎今天晚上会和谁一起约会。
王娟长得不算漂亮,但是年轻女孩特有的娇嫩总是使她魅力无穷光彩照人。她明白自己正处于一个女人最鲜艳的年龄,所以她总是保持着健康的微笑,然后羞涩的等待爱情。
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的,她自己并不清楚。男人嘛,最重要的是感觉。如果爱情来了,无论对方是谁她都会全力以赴。
当然,最好也要帅一点,酷一点,就像刘德华和谢霆锋。
这时候,她的QQ上有个头像在跳动。
头像是一个独眼海盗,叫做花落无声。
花落无声说:“嗨,漂亮女孩,你好。”
第一句话就夸自己漂亮,这个人的嘴真够甜的。王娟记不起什么时候加过花落无声。她的好友名单里一般只有她谈得来的朋友的号码,这个花落无声却仿佛是自己突然冒出来一般。
点开详细资料,上面写着:这家伙很懒,只留下一只眼睛。
这是什么鬼资料?王娟撇了撇嘴。
花落无声的头像在跳动:“你的短发真好看。”
王娟不禁摸了摸自己整齐别致的短发。奇怪,他怎么知道?
花落无声的回答更奇怪:“我知道你,你却不知道我。(:”
王娟敲着键盘:“你是谁?你在哪里?你怎么知道我?”
等了半天,花落无声只发过来几个字:“我就在你后面。”
看完这几个字,王娟不由得感觉背后涌起一丝凉意。她迅速回过头,身后并没有人。远处几个公司的员工在轻声交谈着什么,一切平静正常。
花落无声又在跳:“不用回头看了,你是看不到我的。”
王娟生气了。这是谁在搞恶作剧?她想了想,从脑海里理出一个人来。难道会是他?一个财务办公室新来的大学生?
最近王娟总觉得那个大学生有点暗恋她,好几次都有意无意的跟她套近乎。哼,这种念过书的人,就爱玩这类鬼心眼。
正在想着,花落无声又开始跳动:“我们见面好么?”
没说几句话就约人家见面,有这样的网友吗?十有八九是单位的人在搞鬼,要么就是那个大学生想约我。
见面就见面,谁怕谁?看我还不拆穿你的小把戏。
王娟只打过去两个字:“同意。”
两个小时后,夕阳的余辉渐渐暗淡下来,城市的夜晚被笼罩在一片片霓虹的暧昧之中。
王娟一身黑色职业装,挎着白色小包,款款来到事先约定的见面地点——广场花园。
在一棵硕大的槐树下,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向她招手。他说:“你好,我是花落无声。”
他不是王娟的同事,也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大学生。事实上这个男人她以前从没见过。
这是个二十来岁的英俊男人,皮肤白的吓人,脸上的棱角坚毅而明显。
他说:“你很漂亮。”说完他笑了,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王娟也笑了,笑的温柔妩媚。她知道自己这种笑容最好看。她说:“你要比我想象的还帅。”
“是么?”
王娟点头。
也许,这样英俊的男人并不多见。他的气质不但酷而且冷。还给你一点说不出的感觉,大约是杀气吧,王娟想。
晚风吹着槐树叶轻轻作响。她突然觉得有点糊涂。对于这个广场王娟是非常熟悉的,因为平日里她常常和朋友们来这里纳凉散步。可是以前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里有棵这么硕大的槐树呢?
环顾四周,人来人往。这里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她提议:“找个地方坐坐吧。”
三蓝酒吧。
蓝色的灯光,蓝色的酒精,以及蓝色的音乐。
王娟和花落无声面对面坐着,随性的交谈。
像许多普通网友见面一样,他们只是谈网络谈对生活的看法,却尽可能避免谈自己的生活。
他健谈而机智,言语中的幽默常常逗得王娟忍俊不禁。和这样的男人一起聊天无疑是很愉快的事情。
王娟渐渐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点可爱。她甚至开始幻想这个英俊男人的某一天去公司接自己时,那些公司里平日里自命不凡的女孩们会用怎样羡慕的眼光去看她?
也许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谁知道呢?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她作了自我介绍:“我叫王娟。你呢?”
他又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我叫郑浩。”
交换姓名是网友们在准备做亲密接触前所做的最重要举动。王娟很愿意认识他,或者说她需要认识他。因为真实的感觉,因为浪漫的氛围,她几乎被迷住了。
“郑浩,郑浩……”她把这个名字轻轻念了几遍。
接下来的交谈,随意之间已隐隐带有一丝亲密的味道。
他们开始谈自己的生活,谈工作的快乐,谈自己的家人。
郑浩说:“我的父母去世很久了。有时候我总觉得应该为父亲做些什么,把他失去的一些东西还给他。”
王娟突然问:“你多大啦?”她有点担心自己比郑浩大。男人们好象总是喜欢比自己小的女孩。
郑浩看了她一眼,说:“我43年生的,到今年快六十了。”
虽然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莫名其妙,可王娟还是笑的前仰后合,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大男孩怎么可能出生在解放前呢?她边笑边说:“要这么说,我就是清朝乾隆年间出生的,你要叫我姐姐啦。”
郑浩也笑了笑,抓起桌上的杯子又放下。
王娟注意到郑浩整个晚上什么东西也没喝。
三蓝酒吧的音乐婉转缠绵。
当王娟讲起自己家里的装修时,郑浩说自己家在附近也有套房子,最近请朋友装修,搞的很不错,问王娟是不是愿意去瞧瞧。
王娟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在这个时候贸然前往一个男孩家,一定会发生某些事。或许郑浩会放着悠扬而哀伤的音乐,或许他还会请自己喝一杯,或许在喝过酒后他们会接吻,或许接吻后……
她觉得以后的事情作为女孩子已不该去想了。怕什么呢?自己都谈过三个男朋友了,对于很多事不但经历而且熟悉,相信发生任何事情自己都是能够解决的。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是这样的。。。迷人。
见王娟欣然同意,郑浩便掏出厚厚的钱包买单。
在出租车上王娟无意中碰了郑浩的手。他的手冰凉发僵,仿佛是一块冰箱里放过的冻肉。她低头去看,发现他的手背上有块指甲盖大小的褐斑。
“这是什么?”她问。
“哦,这是尸斑。”
“啊,讨厌。”王娟轻轻打了他一锤,娇嗲地说:“少吓唬人。”
出租车停在南坪85号前的大槐树下。下了车,他们挽着手走上了长长幽暗的楼梯,一直走进了那套阴森森的203室……
三蓝酒吧的收银员小崔一向是个很少出错的精明女孩。可是在凌晨下班结帐时,却惊奇发现在今天的收帐里赫然有一张烧给死人用的纸钱。
奇怪的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清晨,晨练的人们惊恐地发现,有一具女尸被吊在南坪85号前的大槐树上。
市刑侦大队在接到南坪派出所的报案后,立即派人赶往现场。
李敏刚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就接到刑侦队叫她去凶案现场的电话。她只是个去年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女孩,虽然干这行时间不长,但她却非常明白迅速赶到现场的重要性。
刷牙洗脸,连护肤霜都没顾上抹,她便匆匆赶往南坪85号。
还没下车,远远地就看到大槐树下围着很多人。人们议论纷纷。几个南坪派出所的同志正在现场维护秩序。一具女尸被一根白色皮包带吊在离地四五米的槐树枝干上,随着风轻轻地摇晃,情形相当恐怖。
女尸身着黑色职业女装,一只左眼被人生生地剜去,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从女尸圆瞪的右眼和大张的嘴来看,这个女孩临死前一定受过巨大的惊吓。
李敏觉得有点恶心。虽然尸体她见的不少,可是这么惊恐的表情还是让她有点心跳加速。没顾上喘气,她便和几个先行赶到的刑警一起展开调查取证。
很奇怪,现场没留下任何证据。尸体被吊到五六米高处,大槐树上却没有留下任何攀爬的痕迹,地上也没有任何梯子的印迹,难道尸体是自己跳上去的?
验尸报告和死者身份调查很快就出来了。经调查,死者叫王娟,女,23岁,汉族,某公司职员。参加工作两年,职业记录良好,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验尸报告证明死者是在生前被薄锐利器剜去左眼的,而身体的其余部分并没有受到伤害,也没有发生过性行为。死因是由于受到突然刺激后引起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致使心肺功能迅速衰竭,导致突然死亡。用句通俗的话讲,就是被活活吓死的。
有围观群众反映南坪85号的203室是鬼宅,这个女人就是被鬼扼死的。刑侦队员们当然不会相信。但出于谨慎其间,他们还是找师范学院房管处要来钥匙,打开了203室的房门。
203室还是和过去一样空空荡荡。地上铺着厚厚的灰尘,墙上的白灰因为时间久远已变得斑驳不堪。刑警们惊奇的发现,在地上灰尘中明显有一个女性高跟鞋的脚印在向里延伸,一直走到房间中央,然后突然消失了。也就是说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曾走进这个房子,可是当走到房间中央时,她的双脚却突然离开了地面,一下子什么痕迹都没了。
这样的怪事令刑警们大惑不解。房间地面到处都布满灰尘,任何人走在任何地方都会留下清晰的足迹。这个穿高跟鞋的女人难道飞起来了? 对高跟鞋脚印的研究结果更令人惊异。这个脚印与楼外槐树上挂着的独眼女尸的脚型完全吻合,完全可以断定,这些脚印就是王娟生前留下的。
203室的窗户并没有开启过的痕迹,几十年的灰尘堆在窗角,大约窗户早就打不开了。周围的住户均表示昨晚没有听到任何古怪声音,也没有人看到任何异常现象。
被调来的警犬也没有闻到任何奇怪气味。
一切情形都古怪而诡异。没有人能解释那个叫王娟的女人是怎么从房子里自己飞到楼外的槐树上。剜去她左眼的薄型锐利工具究竟是不是人的指甲?而她又是被什么吓死的?
在回刑警队的车上,刑警老杨摸着他的光额头对大伙说:“真×××奇怪。你们大家想想,那间很久没住人的203室里怎么没有一个蜘蛛网?”
这个问题问得一车人不寒而栗。
有的事情不能细想,因为越深究越让人觉得莫名的恐怖。
莫非这世上真有什么灵异的东西存在?
几个月后,又有怪事出现了。
黄小洁是个学机电自动化的大二女生,在每天枯燥乏味的机械电子之外,她最喜欢的就是上网聊天了。
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她的QQ上突然跳动着花落无声的名字。黄小洁想不起什么时候曾加过这个人。点开详细资料,上面只有这么几个字:这家伙很懒,只留下一只眼睛。
怪异的语言立即吸引了黄小洁的好奇心。
通过两个多小时的聊天,她了解到花落无声的可怜身世:父母双亡,一个妹妹也死去多年,他一个人游荡于昏暗的天地之间。
女大学生几乎有点感动,眼睛里湿乎乎的。
当花落无声提出见面的建议后,她竟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当夕阳的余辉在西方留下一抹阴森的暗红时,黄小洁在校门口见到了花落无声。
花落无声站在一棵硕大的槐树下,苍白的皮肤印着英俊的脸庞,冷酷的气质有如一个杀手,足以令任何一个女孩砰然心动。黄小洁惊诧他英俊的相貌同时,也很奇怪在她熟悉的校门外怎么突然多了一棵大槐树?
他们在校园外一个雅致的聊吧坐了下来。
一番简短而客气的相互介绍之后,他们聊起了现代文学。
黄小洁说:“我最喜欢的作家是池莉,我觉得她的文字特生活。你看过她的《太阳出世》吗?里面的生活细节就如同我们都经历过一样。绝了。”她顿了顿,接着说:“哦,那个乃纲也不错。我看过他的《小偷抓警察》,也很不错。”
花落无声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说:“作家们其实是在利用纸张和文字,向人们传达着他们所幻想到的精神。这种精神的大小和力度显示着每个作家的功底。”
“对啊,对啊。”几句话有一定道理,黄小洁眼中流露出仰慕的光彩。她傻乎乎地问:“精神力量难道真的可以传递吗?我是说像特异功能那样把精神转化成物质的力量。”跨世纪的年轻人们总是对超自然科学感兴趣。
花落无声笑了,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是的,当然可以。”他说:“我们的思维其实就是一种复杂的精神信号,就好象电能一样无影无踪,却孕藏着巨大的能量。这些精神信号有时候可以通过一些载体转化成难以置信的力量,跟电能利用电动机变成动能是一个道理。”
一番希奇古怪的言论,听得黄小洁直眨巴眼睛。
落花无声接着说:“就好象我们在喧闹的地方去看一幅画着宁静山水的画卷一样。当你真正看懂了画中的宁静意味,就会摆脱周围喧嚣的现实,到达画家想要传达的宁静精神中。这是为什么呢?因为画家在通过纸张和绘画这种媒介,把他想要表达的精神宁静传递给你,将你原本应该感到喧闹的精神信号扭曲了,覆盖了,甚至改变了。精神的传递使你改变了对事物原本的认识,使你被迷惑,使你失去自我。”
“有道理。”黄小洁认真的点头。眼前这位渊博的网友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所以精神的力量是可以传递的。再比如说——”他忧郁地看了她一眼,才接着说:“比如说感情。”
黄小洁觉得自己心在嘭嘭直跳。
“如果有人喜欢你,你又是怎么感觉到的呢?有时候在无形之中精神的信号在传递,使你能够感觉到。当你为一个人着迷,或者爱上一个人时,你的敏感的心灵其实正是被那个人所传射的精神能量所左右。如果能控制这样的力量,也许你就可以控制别人,让别人产生幻觉,产生本不存在的幻象。”
花落无声又在笑,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在他血红的嘴唇印衬下尤其明显。
黄小洁迷惑了。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跟她谈感情,会不会是一种暗示呢?
对于感情她并不陌生。黄小洁的男朋友是一个和她同系的普通男生。一年来,他们的关系总是不冷不热缺乏激情。和男友相比,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无疑更有感觉。
她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热……
晚十点四十分,聊吧老板看着黄小洁和那个男人一起走了。付钱时那个男人丢下一张百元大钞说:“不用找了。”无意中露出手背上的褐色斑痕。
看到出门时黄小洁挽起那个男人的胳膊,聊吧老板不禁感叹起女大学生傍大款现象的泛滥和庸俗。
直到第二天的早晨,人们才再次见到了黄小洁。这个漂亮女大学生的尸体已经被吊上了南坪85号前的槐树。她的左眼被人剜去,只留下黑黑的血窟窿瞪视着这个奇怪的世界。
接到报案后,刑警队的李敏和几个同事一同火速赶到现场。当她看到黄小洁的尸体同王娟一样,晃晃悠悠挂在南坪85号前的大槐树上,李敏不禁伸手捂住自己因惊愕而合不拢的嘴巴。
可怜的黄小洁也失去了左眼,白色红色的液体几乎溢满了血淋淋的窟窿。
尸体随风飘摇。
周围的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有人说:“这肯定是203室凶宅里的恶鬼干的。”
“老郑家的阴魂这么多年散不去,真是怪事。”
又有人说:“哎,我听说当年住203室的人曾被人打瞎了左眼,这两个被害的女孩左眼也被人挖掉了……”
“听说过没眼睛怪胎的事情吗?”
……
验尸报告和前一次凶案有很多相似之处。死者的左眼是被类似指甲或者刀片的锐利器物挖出的,除左眼外身体其余部分未受伤害。死因也是由过度恐惧引致心脏功能衰竭而突然促死。
唯一不同的是,黄小洁的尸体胸前和腹部有大量尘土污迹,估计死者曾被人拖在地上走过一段路。
李敏看了身边的同事一眼,同事也在看她,恐怖的气氛瞬间弥漫出来。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一个地方——厚厚灰尘的203室。
打开203室房门,果不其然,落满灰尘的地面赫然多出一条长长宽宽的印迹,曾经有东西曾被从门口拖到房间中央,然后在房间的中央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黄小洁身前的秽迹与203室地面的灰迹成分完全吻合。也就是说,黄小洁是趴着被人拖进203室的。至于她是怎么在屋内突然离开地面,怎么从屋内被挂到楼外的大槐树上,就不得而知了。
刑侦队员们面面相窥。从上次王娟凶杀案到现在有三个多月还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案子破不了,谁都觉得不是味道。
同样的案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发生,又是同一地点同一状况,而且是同一样的无头无尾,让每个人都觉得憋着股火。
刑警老杨摸着自己发亮的额头说:“真×××活见鬼!看来这个月的奖金又泡汤了。”
李敏无奈地摇摇头。
北窗外大槐树上的枝叶也在随风飘动。
对于前后发生的相同案件,省公安厅予以了充分的重视。经有关领导指示,市公安总局抽调人力组织专案调查组直接负责南坪85号凶杀案。
李敏很高兴被抽调到这个专案组。除了每天有三十多块的补助之外,参加工作后第一次参与如此受省领导重视的大案要案的调查,让她也开心不已。
很快,去黄小洁学校调查的同志带来了令人兴奋的结果。他们找到了在那个晚上最后看到黄小洁的聊吧老板。
在市局刚腾出库房后建立的专案办公室里,聊吧老板详细讲述了最后见到黄小洁的情况。
“当时她和一个男的在一起。那男的大概二十来岁吧,穿的好象是件白色衬衣,灰蓝色长裤,看上去挺土的。长的嘛?长的挺帅。大眼睛,白牙齿,红嘴唇,就是皮肤有点白,好象没有血色似的。”
“他的牙齿很特别吗?”负责做笔录的李敏禁不住问了一句。因为通常案件中很少有人对别人的牙齿这么注意。
“不是,不是。”聊吧老板连连摆手。“他的牙齿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比较明显,尤其是在笑的时候,让我一眼就注意到了。唔,对了,那个男的手上有块酒瓶盖大小的褐斑。”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专案组的刑侦队员们立刻警觉起来。有人从法医那里拿来了各式各样的人体斑痕照片,让聊吧老板辨认。
聊吧老板看了半天,才指着一张照片说:“啊,对了,就是这种样子的。”
翻过照片背面,写着两个字——尸斑。
在坐的每个人心里都不禁泛起一股寒意。
聊吧老板垂头丧气地说:“这事情真晦气。这女孩出事那天我收的钱里就有一张是冥币,难道活见鬼了?”
究竟有没有鬼,谁都不清楚。
开了一晚上会,抽了一堆烟屁股后,专案组领导才最后决定,在南坪85号附近布点监控。除部分蹲点的同志外,其余同志继续追查手背上有褐斑的疑犯线索。
很快一个月又过去了。对疑犯线索的追查毫无结果,而对203室的监控也没有发现异常。南坪85号的几家住户依旧平静生活着,有两口子拌嘴的,有上班迟到的,有早退上市场买肉的……没有什么能说明什么。203室依旧空空荡荡,没人进也没人出。
平静,使埋伏在四周的刑警们都疲惫不堪。
但是,九月十三日午夜,怪事还是发生了。
刘强,男,23岁,是一个惯偷。他的作案手法非常简单,就是把事先印好的虚假宣传广告挨户塞到门缝里,第二天再来查看,凭借广告在与否来判断该住户的生活规律。如果有的住户广告几天都没人动过,那么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开门入室了。
这一次,刘强把目标锁定在南坪85号的203室。
203室的广告一连几天都没人动过。从楼下看去,窗户里黑漆漆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刘强暗自窃喜,他准备动手了。
九月十三日晚11点54分,负责监控203室的刑警发现有可疑人物走进南坪85号破旧的楼梯入口。
刘强自己并不知道,他这几天的举动早就被马路对面楼上的望远镜观察的一清二楚。他大模大样走上85号狭窄的台阶后,在203室门前徘徊了一会,在确定周围没有危险时,他才从挎包里掏出撬门用的钢尺和钢丝。
几乎在同一时间,埋伏在附近的刑警们已开始向南坪85号楼下悄悄集结。埋伏了一个多月,今天终于有人要进203室了,大家的心情都很兴奋。
203室的门是一把旧锁。刘强轻而易举就找到了锁珠,轻轻一拨,门开了。203室里漆黑一片,像一张巨大的嘴,欢迎着他的到来。
刘强没敢磨蹭,蹑手蹑脚走进去,反手轻轻关上门。
11点58分,报话机里传来“疑犯进去了,动手!”的命令。刑警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上楼,一脚踏开了203室的门。就在干警们破门而入的瞬间,203室里却突然传出“啪”地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在地上。
刑警们在手电光的乱影中,203室依旧是班驳的墙壁,厚厚的灰尘。刘强已经平平地倒在房间中央,他的双眼圆瞪,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恐惧还是惊讶,以至于嘴角不停在的抽动。
他还没死,不过和死已没什么区别了。
在送医院的路上,他只是不停念叨两个字:“眼睛,眼睛,眼睛……”
什么眼睛?刑警们面面相窥,阴郁的气息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
后半夜,刘强就因为心率不齐引发心血梗塞死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大夫们一致认为,过度惊吓才是刘强的真正死因。
刑警里有人在咬牙齿,有人在抽烟,甚至有人在发抖。
刘强究竟在203室里看到了什么?又是什么在漆黑的房间里将他吓个半死?刘强临死前说的眼睛又是什么意思?以及在刑警们冲进去时所听到“啪”一声又有什么古怪呢?
一切的一切,难以解释,而且发生的诡异而离奇。
刘强就在人们的眼前被活活吓死,死的匪夷所思。
是不是可以说,203室真的有冤魂?
第二天下午,李敏坐在办公室的微机前开始打昨天晚上的行动报告。面对一团又一团的诡异离奇,她实在打不下去了。一切证据都表明,对这个案件的侦破不是和人在打交道,而是在和鬼打交道。写什么呢?如果写专案组活见鬼了,估计省局的领导是不会满意的。
倒了杯茶,李敏握着有点发烫的茶杯犹豫着。好在报告过明天才交,有的是时间赶。所以她索性点开Internet,挂上QQ,在网络上放松一下。
看了会股市新闻,她的QQ开始跳了。
跳动的是一个独眼海盗头像,叫做花落无声。
“嗨,你好。”
“你好。”李敏敲击着键盘。花落无声在她的好友栏里,可是她记不起什么时候加过着个人。
“聊聊好吗?”
“我为什么要和你聊天?”李敏在网络上一向志高气昂。
对方沉默了一会,发过来一句话:“你的报告打不出来,需要休息一下。或许聊聊天是个不错的选择。”
打报告的事他怎么知道?李敏吃惊地捂住嘴。难道是哪个认识她的男同事在搞鬼?
点开花落无声的资料,只有一句话:这家伙很懒,只留下一只眼睛。
一看眼睛两个字,李敏心里不禁打了个寒蝉。她立刻想起那个死去的盗贼刘强临死前曾不停念叨两个字——眼睛。人体最脆弱的器官总能带给人类最深的恐惧。
李敏敲着键盘:“你留下眼睛做什么?”
“还债。”
“还谁的债?”
“我父亲。”
“你很奇怪哦,为什么要还他一只眼睛?”
“因为他的眼睛被人打瞎了。当时我也在场,却阻止不了。所以我是帮凶。”
“没有报警么?”身为警察,李敏相信公安机关能够维护正义。
对方沉默了。良久,才发过来一行字:“有时候没有人能够维护正义!”
李敏在警校学过心理学,她能估计得出,坐在长长网线后面的,应该是一个经历过痛苦而悲观失望的人。
大多数女人都很善良。对于每个悲观失望的人,她们都会带着一份怜悯的心情想给予别人帮助。李敏也不例外,虽然她是警察,但她更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她打着:“我是个警察。也许我可以帮你维护正义。”
“我们不是同一时代的人。你不可能维护已逝去的正义。”
“难道我很老么?我想我们都很年轻。(:”李敏想把话题谈的轻松些。
“我们见面吧,趁我们都年轻。”对方提出意见的态度很坚决。
李敏猜一定是哪个同事在跟自己开玩笑,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提出见面的要求?可是转念一想,怕什么,说不定是哪个暗恋自己的人在试图跟自己约会,也说不定网络那头真有一个白马王子在等着呢。“去就去,我这么大一个人,又是个警察,还怕有谁把我吃了?”想到这,李敏在QQ上打了两个正正的字——同意。
每天都会有黑夜降临,就好象每天都会有人死亡。
乐观的人说:每个黑夜之后都会有黎明。
悲观的人说:白昼之后将是一个又一个黑夜。
在车水马龙的街口,李敏见到了花落无声。
他站在一棵高大的槐树下面,英俊潇洒,雪白的衬衣被都市的霓虹映出五色斑斓。
李敏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帅。”她的赞美是由衷的。
“一小时前我很丑,可是我会变。”他笑了,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他们坐进了一家快餐店。李敏从下午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所以她要了份炸鸡翅,一个蔬菜汉堡,一大杯饮料。
花落无声却什么都不吃。
“你不想吃点什么吗?”李敏问。
“不,谢谢。你没听说过秀色可餐吗?看着你的美丽,我把饥饿早忘了。”
这家伙嘴还挺甜,李敏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她很少见网友,或者说她很不屑于见网友。在警校她曾陪同寝室一个女生去见了一只恐龙。那是一只真正的白垩鹦鹉龙,花花绿绿的穿着外加令人咋舌的相貌,给李敏心里留下过难以抹去的阴云。
今天她本以为是哪个同事在偷偷约她,没想到对方却是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意外的心情使她心中燃起了一个又一个五彩的梦。
在警校的时候,她也曾经谈过一个男朋友。可惜最后工作被分在两个地方,所以他们又很快分手了。人的感情总如云彩一般变化无常。对于李敏来说,感情这种事需要随缘。
今天卤莽有特殊的相遇,很难说不是冥冥之中缘分的安排。
一段交谈之后,李敏对于面前这个男人产生了难以抵御的好感。
在她印象中,男人们通常说话总是粗鲁而随便。可是这个叫“花落无声”的男人不但谈吐温文尔雅而且特别善解人意。他仿佛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仿佛也知道你究竟想听什么。他的一言一行仿佛都体现出老天爷特意安排下的一种浪漫。
于是,李敏很快觉得自己醉了。陶醉?麻醉?或者,是中了魔。
她问他的名字。她需要一个真实的名字来完美充实她的梦。
“我叫郑浩。”他说话的时候,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总是很显眼。
时钟指向了十一点。快餐店要关门了。
郑浩说:“我家就在附近,我们去那里坐一会吧。”
“太晚了,不太方便吧。”李敏真的不想很快就结束这样美好的夜晚。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会害怕?”李敏笑着说,“我是警察,我怕什么?”
“你不怕鬼?”
“鬼?”南坪85号的怪异在李敏脑海中闪了一闪,但很快又被眼前郑浩的笑容所代替了。她说:“世上哪有鬼?就算有,我也会对它说:‘喂,我是警察,把手放在脑后然后爬在桌子上!’”
“哈哈。”郑浩苍白的脸上笑得很无奈。
走出快餐店,郑浩伸手要打出租车。
李敏却说:“你家在哪儿?我有月票,不如我们坐公交车吧。”她喜欢让男人们感觉到她很节俭。
郑浩没有反对。
十一点三十。他们坐上了最后一班三十四路公共汽车。
车上乘客不多。大家劳累了一天,有人在座位上打着盹。
夜色中的城市宁静安详。司机和售票员在低声说着什么,微微的低语声像困倦一样缓缓袭来。
李敏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中与郑浩温柔地对视着。谁能说有什么,谁又能说没有什么呢?一个女人总会在必要的时候陷入遐想。
车在中途的车站停下来,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
突然,一直在后排坐着的老头急急地冲过来,拉起李敏的手说:“小琴,你在这啊,真让我好找。你妈病了,快和我上医院。”
小琴!李敏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她莫名其妙。
老人一脸很着急的样子。他一面大叫:“快下车,我们打车去医院。”一面给李敏偷偷使眼色。
在一旁的郑浩面无表情。
李敏更糊涂了,脑袋有点发蒙。难道母亲真病了?可这老头又是谁?难道这老头是个神经病?
这时郑浩缓缓伸手要推老头,却被老头灵敏地侧身闪开了。
在这一系列动作的瞬间,李敏仿佛看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看到。胡里糊涂就被老头连拉带扯拖下的汽车。
郑浩并没有下车。他站在车上,面无表情。
在李敏和老头拉扯中,这辆末班三十四路开走了,带着郑浩毫无表情的面容开走了,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的黑暗之中。
李敏很生气,她一把推开这个奇怪的老头,大声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定了定心,才说:“姑娘,我刚才救了你一命啊。”
“啊——?”李敏更糊涂了。
“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个男的,你们认识多久了?”
“这关你什么事?”李敏还是没好气。
“姑娘,我说句话你别害怕。”老头还是很认真地说。
“怎么?”
“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的脚一直没有挨过地面。”
四周城市的夜色宁静平常,一样黄灿灿的路灯,一样暗色的楼群。但是,李敏确实害怕了。两只脚不挨地?就是说人是飞在空中的。这样的漂浮是没有人能做到的。
郑浩不是人又是什么呢?
她努力地回忆着刚才和郑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思绪的空洞中竭力寻找着理智的解释。可是,想来想去,郑浩除了谈吐的气度外形象苍白,只有苍白,以及一口总能让人留意到的惨白牙齿。
突然,她又想到一件事。这件事更加恐怖而诡异,几乎令她发起抖来。
刚才在老人拉她下车时,郑浩曾伸手要推老人,就在那一瞬间,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李敏看到郑浩手背上有一块小小的褐色斑纹——尸斑!
她在刚才的混乱中不及细想,所以并没有警觉。此刻突然想起,冷汗顿时顺着冰凉的脊背滑落下来。
“我……谢谢您。”李敏还没表示完对老人的感激之情就开始哭了。她太害怕了。女孩子在恐惧面前有的是眼泪。
但是,她毕竟是一名刑警,即使感到害怕,她仍然是一个懂得司法程序的警察。
四十三路公共汽车是路过南坪85号的。
出于职业本能,她立刻意识到这个郑浩与前两起南坪85号的凶杀案疑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不管他是人是鬼,毕竟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她请老人连夜一同回警局做笔录。老人的证明会让这离奇的遭遇变得比较真实可信。
二十五分钟后,他们打着车到达市刑侦大队。值班的干警们在听完李敏气喘吁吁的讲述后都笑了。因为这件事太古怪了,谁也不相信。大家还嘻嘻哈哈开李敏的玩笑。
有的说:“小李,没想到你还有见网友的爱好啊。哪天我也在网上约约你。”
有的说:“鬼的脚不沾地吗?没听说过,你是恐怖电影看多了吧。”
有的说:“咳,李敏,我说你这个年轻同志封建迷信思想怎么这么严重啊。没事你还是回家睡觉去,别在这瞎耽误工夫。”
没人相信,李敏气得直摇头。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交警队打来的,说最后一班三十四路公交车翻进南坪附近的河沟里了,司机乘客无一生还,叫刑侦部门的人去一趟。
没有人笑了。实实在在的恐怖涌上每个人心头。
这就是刚刚李敏乘坐过的三十四路末班车,就是刚才郑浩坐着的那辆车,翻了,无人生还。
当刑警们感到现场时,几个乘客和司机的尸体已经被人从河沟里捞了出来,直挺挺的一排,横在马路涯子上。
每具尸体除了受到磕碰浸泡之外,都是圆睁着眼睛半张着嘴,仿佛一同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警车的警灯无声地闪烁着,把红光一闪一闪打在尸体们的脸上,情形异常可怖。
法医报告指出司机售票员和乘客一共七人,在汽车翻进水沟时都没有受到致命撞击。使他们真正的死亡原因还是恐惧。他们的心脏在瞬间无法承受巨大恐惧引发的肾上腺激素过量分泌,使心脏猝然停止跳动,导致死亡。
七个人都被活活吓死了。那么在他们临死前,究竟看到了什么?
是什么东西,能够带给人们如此惊栗的恐惧?
在刑警队,李敏和同事们在为刚才拉她下车的老人做笔录。
老人叫耿匣仁,曾在生物研究所工作,现已退休。
气氛紧张而肃穆。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听。
有干警问耿老:“上车后,你是怎么发现郑浩的脚没有挨地的呢?”
“当时我正好坐在车后面,他们一上车,我就看到了。”
李敏问:“你为什么当时不马上告诉我?”
“不可能的。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害你。”
有人问耿老:“你又是怎么知道郑浩想害李敏的呢?”
“因为当时他的一只手一直在座位下偷偷做挖的动作。”
挖什么?挖眼睛。联想起前几起案件受害人被挖去的眼睛,李敏不禁尖叫起来。
老人淡淡地说:“姑娘,别害怕。谁一辈子都会遇到几件怪事。你看,我今年都八十多岁了。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周围的世界和年轻时看到的不太一样了。我想也许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是太性急,把很多好象不存在的东西就给忽略掉了。等到老了以后,可能离死亡近了一些,所以才发现世界原来和我们年轻那会儿看到的不完全一样。”
耿匣仁笑的很和善,说:“我是研究生物的。搞了大半辈子生命科学,谁知最后越搞越糊涂了。尤其在这种精神能量领域,有很多现在都没办法解释的东西。比如精神能量的传递,其中几乎有迷信的色彩,但是却不尽然,在这方面我们的研究也仅仅是刚起步。再比如我们今天看到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死亡前的精神能量在某种程度上被储存,而后在如今被释放。他(它)的行为没有意识,只有本能,所以会做出很多超自然的举动。其实这些行为都是他生前想去做的,活着时他是人,所以也仅仅是人的想法。没有什么诡异的。”
李敏和同事们面面相窥,难以置信。
老人接着说:“可能这个人死前很痛苦,因而产生了报复心理,所以现在他(它)的行为是害人的。在古代文献里有厉鬼的记载,大概也是这样的吧。当然这只是推论,我们现在没办法证实。因为对于这类神经反射式的能量转移,我们目前的研究只是一片空白。”想了想,他又说:“对了。以前在师范学院有个叫郑作维的生物学者,他在这方面很有研究,当时他还在我们生命能量测量的课题小组任组长。可惜文化大革命时。。。呵呵,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时我还年轻,现在却已经退休了。”
“他现在已经死了吗?”到底是年轻人,所以李敏禁不住要问。
“是哦。”老人叹了口气,“听说他在文化大革命时自杀了。”上年纪的人对死亡显示出的是不仅仅尊敬,仿佛还有种等待的含义。所以,耿匣仁的表情是肃穆的。
刑警老杨突然问:“那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是人,还是尸体?”他半天没出声,一说话就把大家吓了一跳。
“应该是尸体吧。就是说肯定有一具带有能量的尸体存在。只要能找到那具有能量转移的尸体,是能够防止他(它)再次害人的。”
这是对南坪系列杀人案最好的结论吗?可以用这种尚未成型的理论来做依据吗?有人相信,也有人不信。起码李敏是相信的,因为她亲眼见到过郑浩。而且出于女人的预感,她相信他们还会见面的。
一夜的会议讨论,在天亮后除了满满几烟灰缸的烟屁股之外,没有什么实际的结果。
早晨的天空密布着阴云,暗暗的。又是一个阴天。
怀着好奇的恐惧,或者是某种难以解释的女人心情,李敏来到南坪85号前那棵神秘的大槐树下。也许这棵大树与郑浩有什么联系吧。
槐树枝繁叶密,在风的轻拂下叶片婆娑而动,哗哗作响。
要不是昨晚老人相救,或许此刻的李敏已经挂在树上了。
一根穿过槐树枝叶的白色电线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根电线是用来连接附近网吧的网络专线。李敏的心在收紧。难道郑浩是通过这条线路在网络上做他的花落无声的?
她迅速回到刑警队的办公室,打开电脑。在她QQ的好友名单里却怎么也找不到花落无声的名字。在搜索上查,同样一无所获——还没有人注册过这个名字。
不久,负责调查郑浩这个名字的同志送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郑浩,男,生于1943年,高中毕业以优异成绩考上哈工大,后因政治成分原因被学校劝退,在家待业。一直住在南坪85号203室。到1965年,其父郑作维因被红卫兵长期折磨导致精神崩溃,于是在家中饭菜里下毒,导致全家四口集体死亡。郑浩死时二十二岁。
郑家的档案及照片在文革期间大部遗失,仅存郑作维在与师范学院62届毕业生合影。
拿着这张放大的黑白照片,恐惧一点一滴涌上李敏心头。照片上的人们穿着那时最为普遍的暗色衣服,笑容可亲,像一张张骨灰盒上的遗照,留给许多年后怕人们忘却掉的音容笑貌。暗色的衣服连成片,像很浓一片暗色的云雾,郑作维站在其中无私地笑着,很自信。他和李敏见到的郑浩有点像,父子之间遗传着同样深沉的大眼睛。
郑浩的尸体究竟在哪里呢?难道郑浩真的是其父亲精神的某种传递吗?如果说郑浩真是某种传递的精神在作用,那么他一个接一个的杀人又是为了什么呢?已经有两个女孩被剜去左眼吊在南坪85号前的大槐树上。是不是在这棵槐树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许死者只是感到无端寂寞,甚至郑浩对自己的死感到愤怒?他要报复!害死他的是他的父亲,也是那个时代的残酷精神。他死了,但是怨恨的精神留了下来,贻害社会。可以这样解释吗?
在对郑浩一家的调查中又发现一件奇事。
这件事或许比什么精灵古怪的东西更离奇,更可怕。
因为,在一家医院太平间的冰柜里,发现了一具被封存近36年的尸体。或许是由于管理人员的疏忽,或许因为文革时期登记本上的遗漏,更或许是什么难以解释的力量在作祟,这具尸体就直挺挺在太平间的冰柜中躺了这许多年,竟无人过问,也无人打理。直到最近医院进行企业制改革时,才被清点出来。由于已在冷柜中存放多年,尸体的肌肉已经萎缩,上面长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尸斑。
经过确认,这具尸体就是当年被砒霜毒死的郑浩。
为了作进一步确认,以判断这个郑浩究竟是不是李敏在那天夜晚见到的郑浩,李敏被请去做确认。
说实话,做刑警这一年多李敏见过不少尸体,有被枪打爆头的,有大腿从根部被撕裂的,有被剜去眼睛吓死的。但是这一次,她一想起要在存放三十多年的尸体上辨认出那个她曾见过,曾谈过的郑浩,不寒而栗的感觉就紧紧缠绕在她的心头。
太平间的灯光暗淡阴森。几个陪同她的男同志皮鞋在地面上踏出“啪啪”的声响。太平间仿佛总是没有窗户,憋闷的气息,药味以及15瓦的电灯泡,在四周的宁静中构筑出阴阳交界处的神秘情趣。
沉重的冰柜被医院工作人员轻轻拉开,露出一具已略微有点干枯的尸体。尸体面色惨白,双目紧闭,上下双唇由于存放太久已经发干收缩,绽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啊!李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自称是花落无声的人,就是这个面孔英俊的干尸,在几天前曾与她一起坐在快餐店里侃侃而谈。
李敏喘不过气来。她侧过头去看干尸的手臂,干枯的肌肉紧紧裹住尸体僵硬的骨骼,一块块褐色略微发霉的尸斑,依旧真切地长在那里。
李敏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对陪同她的干警们点点头。
干警们难以相信天下竟有这样的古怪,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看看,用眼神交换着彼此惊讶的态度。
就在男干警们相互交换眼色的刹那,李敏清楚地看到,干尸那早已干枯的上下唇微微动了一下。郑浩笑了。
这个轻微地动作除了她谁也没有注意到。当男干警们目光再次回到干尸脸上时,笑容已经消失,干枯泛青的肌肉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李敏的第一反应只是他笑了。当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具干尸真的笑了时,她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被恐怖惊溃的情绪,尖声大叫起来。
有谁见过尸体自己在笑?长着尸斑,肌肉萎缩,本是一团死肉的郑浩在瞬间微笑了。突然的心理刺激立刻冲破李敏神经所能承受的极限。
她跑了,尖叫着连爬带滚逃了出去。
确切地说,李敏已经疯了,受到这样刺激后她的精神崩溃了。从此以后只要有人在她面前露出微笑,她一定会尖叫着吓个半死。因为任何一种笑容,都会让她想起郑浩。
其实有件更恐怖的事情李敏并没有看到。
那就是在郑浩干枯的嘴里,还含着两颗柔软的人眼珠。都是左眼,一颗是王娟的,另一颗属于黄小洁。
后记
后来,或许是拓宽马路的需要,也或许是因为某领导了解到其中的凶宅的故事,南坪85号将被拆除。一栋旧楼倒下后又会有许多新楼耸立起来。那棵挂过死人的大槐树也被工程队挖走了,据说是进了造纸厂,也有说法是槐树被人移到山上去绿化了。
根据物质不灭定律,应该有某些精神化的东西还在继续传递,其中某些可怕的部分会被一些媒质保存下来,比如一棵槐树。这样的能量没准某一时刻又一次会冒出来,用它自己的逻辑继续影响着周围的事物。科学只能解释已知,却无法揭示未知。所以世上究竟有没有灵异,大约是没有人能确定的。
谁知道呢?也许此刻就有东西站在你的后面。
而你却看不见。
我在这个问题下看某个恐怖故事。看到最后“未完待续”的时候意犹未尽,然后进了答主公众号,发现:
这个小说有一百章,只有前面二十章是免费的。
先声明,本文属转载,侵删。
从微博搬过来的,感兴趣的可以看一下这个关注灵异事件队伍博主@不科学匠
这是某年豆瓣上一个很火的帖子,可是后来作者不知道什么原因删了帖,楼主号也注销了,下面是网友loliss从百度快照上复制的已被删除的内容。
开头百度快照看不到了,大意就是大学宿舍6个人,楼主、杜妈、大胖、小胖、木姐、还有老段,其中五个人商量着去北京玩,因为木姐平日跟她们不合群,所以没去。
这五个人在南锣鼓巷一家快捷酒店住下了,楼主和老段住一间,房间号是110,另外三人住一间。房间很旧,中间挂着一个很大的雕花穿衣镜,圆形,很复古很诡异。
接下来是楼主原文:
洗完澡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边看电视一边玩手机,不一会儿就困了,转头一看老段已经睡了,我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也准备睡了。就在半睡半醒的时候,马上要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突然听到翻袋子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以为老段渴了在找水,我说你开灯找吧,别摸黑了。一翻身看到老段就躺在我旁边,睁着眼睛看着我,吓了我一跳,刚想骂她大半夜不睡觉吓什么人,电视柜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老段在被窝里捏了捏我的手,我们俩人都听着不敢出声,我的感觉是进贼了,眯着眼朝脚底下电视柜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想想这屋这么小也不可能是进贼了。我和老段谁都不敢吱声,都直勾勾的看着对方。估计心里都打着鼓,是不是遇见邪事儿了。
我去的那天带了两个袋子,都不大,买内衣给的那种袋子,一个装内衣内裤,一个装洗漱用品,外加一些护肤品啊小镜子啊之类的,袋子是比较硬的那种塑料,翻起来会有哗啦哗啦的声音。
终于我忍不住了,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声音也停了。我问老段,你刚刚听到了吧,老段点点头,问我是不是老鼠。我说这店好歹也是全国连锁,有老鼠不至于吧,再说了刚刚听着是翻袋子的声音,我那袋子可都在电视柜上呢,老鼠成精了,都上桌子了。
我看了看手机,十二点多快一点那样,还没睡多久。当时也没有特别害怕,因为电视打开后声音就没有了,困意一会儿就上来了,关了电视又睡了。还是半睡半醒的状态,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了。当时吓出来一身冷汗,我捅了捅老段,老段也看着我,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不断。老段鼓足了劲儿,蹭的一下把手伸出被窝打开了床头灯,声音又停了。我俩当时头皮都炸开了,可是又不敢相信是遇到好朋友了。虽然看过好多人写酒店遇鬼,但是自己还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再有声响。看了看手机,才一点多。我和老段壮着胆子下了床,因为我们俩心里更相信这是耗子干的好事儿,要是好朋友的话怎么光翻袋子不干别的啊。去床头柜那检查了半天,发现东西都完好无损,没有动过的痕迹,我俩又返回床上开着灯屋子又太亮睡不着,我和老段就开着电视,把声音调没,灯关了继续睡。
又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又开始了翻袋子的声音,说实话当时心里更多的是怒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次又一次的。我抄起遥控器就往电视柜那砸去,这一砸声音还真停了,也就停了那么三秒钟,床头斜上方的窗户还是呼啦呼啦的响。那他妈的根本就不是窗户好么,就和监、狱、里可以望天的那种小窗户是一样的,就那么大点,窗户还打不开,是左右推的那种。
当时天气不热晚上甚至都有点凉了,我们根本就没开窗户,窗帘那呼啦呼啦响个不停,好像是一个愤怒的人使劲儿的摇晃着扯着窗帘一样。我和老段害怕了,这肯定不是老鼠干的啊,那屁大的窗户窗帘都是一块破布悬着,老鼠哪够的着。
老段往我这边挤着,我说给前台打电话,咱们换房,电话在老段那边的床头柜上放着,我在里面挨着墙,老段拿起电话,回头望向我,那惊恐的眼神至今忘不了。她说,电话不好使。我拿过来放在耳朵边,发现电话里根本没有声音,连那种忙音都没有。我尝试着拨前台的电话,没反应。豁出去了,直接打1、1、0,也没反应。突然,窗帘不响了,屋子又静了。这一静吓得我和老段反而不敢动了,我俩直直的躺在床上。
困,困又不敢睡,那家伙好像就在想你陪着他一样,你一要睡觉他就弄出动静来,当时困的我脑子一涨一涨的直恶心。过了将近十分钟,还是没有声音,我和老段又有点困了,眼睛刚闭上不大一会儿,我这边的床响了,是那种拿手指弹床的声音,是很快的弹,不是一下一下的弹,噼哩扑通的,从床头开始响,然后声音向床位那边走去。一遍一遍,一遍比一遍急促。我和老段坐着抱在一起,眼里噙着泪,想哭又不敢哭。
我拿起手机给小胖打电话,我叫她们三个过来,来门口接我们去她们屋。小胖人很好,看我打电话的声都变了赶紧就过来了。不一会就有人在门口敲门,我和老段数着一二三,一起冲到门口。当时晚上睡觉的时候上了两道锁,第一道就是反锁,第二道是里面插起来的那种链子。我们当时忘了链子的事儿,一开门只打开一道缝,我和老段急忙去扯那个链子怎么扯也扯不掉,可能是人一着急就慌乱。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扯开,老段的翡翠手镯也在慌乱中摔两半儿了,当时太着急,怎么碎的都不知道,跑到隔壁时,老段手脖子上还掐着大半截,那小半截留在那屋了。当时已经没有心思心疼了,就是坐在那屋发呆。
小胖问我们怎么回事儿时,我才断断续续讲出来,把小胖她们也吓够呛。这么一折腾两点多了已经。我们凑活挤在一起,大家也没怎么敢说这个话题。我当时还发了状态说自己好害怕。小胖问我们走的时候拿房卡了么,这才想起来着急跑房卡都没拿,房门关没关都不知道。又害怕自己在那屋的东西丢了,可是又不敢回去看。
我和老段都精神了,可是那三个人没有自己经历所以也没啥太大的反应,都躺下睡了。我和老段蜷在一起,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对着我们的那面墙,就是我们那间屋子和这个屋子公用的墙,开始有节奏的响。咣、咣、咣、咣, 每隔一两秒就响一下,小胖她们都坐起来了,我们五个人都直勾勾的盯着那面墙。咣、咣、咣、咣……还在响。
大胖是脾气很直的北方女,我觉得她心里应该也是怕的,但是吵到她睡觉时她更多的应该是烦。我们以前在寝室下午没课的时候会一起睡午觉,两点左右时大家基本都陆陆续续醒了,有的会开台灯看看书之类的,因为我们弄出了动静,打扰了大胖的午休,大胖每次都要在床上不停的翻身喘粗气使劲叹息。后来有一次,大胖对我们忍无可忍了,直接把床边架子上的东西都摔地上了,噼里啪啦一堆。吓得我们当时全都不敢吱声,从那以后我们午觉时间短的人就放弃午觉了,直接图书馆趴一会儿起来看书。忍不住睡午觉的时候,就要赔大胖一觉睡到下午六点半才敢动。
下午打扰到大胖睡觉都是这种下场,更别说正常的睡觉时间这样打扰她了。大胖下床,走到墙跟前咣咣咣咣使劲敲了几下,嘴里骂骂咧咧的说敲你买了个表敲,敲墙声还真的停了。后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接连做了好几个梦,梦里我穿着旗袍不停的跑,但是穿旗袍跑的那个人长的不是我的脸,可是我却以旁观者的角度认定那就是我。我也解释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你们做没做过这样的梦。
第二天起床,我和大胖小胖去前台让她们帮忙开门。前台还一脸不乐意,因为我们把房卡落在了里面。小胖人比较随和,也没有直接说,而是问前台,你们酒店卫生什么的也太差了吧,怎么还有老鼠。前台说,不会有老鼠的,怎么可能有老鼠。大胖说,什么狗屁老鼠,明明就是闹鬼,你们给我们开的什么房啊?有问题还敢给客人住?赚钱不要命啊,出了事儿怎么办?前台脸色不太好,大胖还在嘟囔着,前台就打断她的话说,可能是有老鼠,是老鼠。我带你们去把门打开然后你们去找一下证件,我核对一下。
进了门,老段那小半块翡翠镯子还在地上躺着,这时候老段才想起来心疼,那是老段男朋友暑假打了两个月工才给她买的,三千多块钱将近四千,可能对于你们来说也不是很多吧,但是对于还在上大学的学生党,真的不是一笔小钱了。
进门找到证件后,我和前台去核对了一下信息。回来后老段和我说,房卡不见了,我说怎么可能不见了呢,昨晚走的时候灯还开着……这时才想起来,进屋后灯一直是关着的,房间还挺暗的。我们翻了半天包,被子里也都找过了,无奈就是找不到房卡。
后来去前台退房,前台阴阳怪气的,意思是我们自己把房卡弄没了还硬说是落在房间里了,酒店方面要扣下我们的押金。我说房卡肯定就在房间里,我们都没有离开过酒店,你们可不可以再去找找。后来前台和我们一起去找,大胖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很不耐烦了,因为她早饭还没有吃,一会儿还要赶车去天津。和经理沟通了半天,经理的态度也不是很好。大胖当时站在床前那一小块过道上,右手边是那面镜子。大胖吼了经理几句,大概就是房子有问题还给我们住,没出事他就该庆幸了,还他妹的叫我们赔钱。说着就拿出手机开始照那间屋子说要发微、博宣传他们酒店闹鬼,前台就过来拽手机。撕撕巴巴的过程中,大胖躲前台抢手机,手往后一挥一下子打到镜子上了,镜子一下子就从墙上掉下来摔裂了。
大胖虽然又高又胖,但是还不至于这么有劲儿。挂镜子的钉子还在墙上钉着,来回走的人都时不时的朝房间里张望。大胖手倒是没有受伤,手机也没坏,但是前台抢手机的行为彻底激怒了我们。我们五个人吱哇乱叫上蹿下跳一顿,看的人开始多了,经理门一关,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叫我们结了房钱赶紧走人。我们也不想再耽搁了,不然去天津的城际就赶不上了,票我们还没取出来呢。
赶到火车站,大家上了车匆匆吃了口在火车站里买的麦当劳,老段一翻包,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把房卡从包里拿了出来。大胖说,就赖你,房卡放包里了还不仔细找找,弄出这么多事儿来。老段嘴里一直叨念着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
确实不可能啊,我和老段跑到那屋之前开了灯的,房卡肯定是在那插着的。我们跑的时候那么慌乱,根本没拔房卡,就是拔了房卡我们走的时候也没有拎包,房卡怎么会在包里。老段问我房卡要不要还回去,我当时真觉得老段是个有礼貌有道德有公德心的好孩子。这时候还想着给人家还房卡。我是不想再回去了,老段拿着房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大胖建议扔掉,下车捡个垃圾桶就扔了。
后来在天津那两晚都没什么事儿,大家玩的也都挺开心的。回来也就淡忘这件儿事儿了,以为这就这么过去了呢。我觉得可能也真的就那么过去了,只是后来又发生了很多很奇怪的事儿,我就禁不住往这上面联想,最可怕的就是自己吓自己了。
回来的头两个星期也都相安无事,只是寝室里总是莫名其妙的丢东西,就是本来放在某个地方的东西打死都找不到了。老段有个米老鼠的内裤,她洗完就挂在桌子旁,第二天怎么也找不到了,为此我们还开了她很久玩笑,一个破内裤谁稀罕偷啊。再就是我的眉笔丢了两次,买了新的没用几回就丢了,怎么都找不到,明明就放在化妆包里了。后来我干脆不用了。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在掉东西,但都是些小物件也不值钱,谁都没有太在意,而且都在一个寝室里住着,也没有来过小偷,这样在寝室里张罗着找东西也不太好,好像怀疑别人似的。
大胖当时站在床前那一小块过道上,右手边是那面镜子。大胖吼了经理几句,大概就是房子有问题还给我们住,没出事他就该庆幸了,还他妹的叫我们赔钱。说着就拿出手机开始照那间屋子说要发微、博宣传他们酒店闹鬼,前台就过来拽手机。撕撕巴巴的过程中,大胖躲前台抢手机,手往后一挥一下子打到镜子上了,镜子一下子就从墙上掉下来摔裂了。
之前一直没提到过那个不合群的室友,就叫她木姐吧。木姐是本地人,常年不回寝室,而且也基本不怎么来上课。木姐长的很漂亮,但是不是什么大眼睛锥子脸那种漂亮,而是一种东北大妞的漂亮。其实有的时候我觉得把东北女孩和南方女孩混在一起很容易辨认出东北女孩,她们身上好像一直就带着某些和别人不一样的气场一样。我们从天津回来后,木姐还一次都没有回寝室住过,直到那一天。
木姐每天睡的很晚,楼主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楼主的床靠左边的墙,南面是木姐,北面是杜妈。木姐回来那天我就做好失眠的打算了,木姐睡的比较晚,而且也不顾及我们,每次最晚洗漱还弄出很大的声响,她可能是寝室唯一一个不怕大胖的人了。那天我还是拿着手机在床上看小说,具体底下的人在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只记得杜妈上床时梯子带动床头那晃了几下。十一点半那样我就把手机关掉了,我们是上床下桌,床铺周围自己都拉了帘子,所以躺在床上后就看不到对方了,也看不到地面的活动情况,只是帘子上方还有一些缝隙,如果对方在床上玩手机之类的能看到光亮
那天我关机后一直睡不着,因为木姐那里实在是太亮了,感觉都刺我的眼睛,我知道她肯定又在和男朋友聊天,当然了我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忍着。只是奇怪木姐头顶上那片怎么那么亮啊。而且不是她睡觉的正上方亮,而是偏向梯子那比较亮,我估计木姐是在底下那开着台灯用电脑上网呢。我甚至仔细听了听,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以为木姐是在打字。木姐和大胖睡觉都有微微的鼾声,我也能分辨出来。隐约中我听到了木姐在我脚下那面传来了鼾声。我寻思难道木姐趴那睡着了?这还不得睡感冒了啊。我犹豫着要不要多管闲事叫她一声。平时木姐和我是一句话都没有的,应该说她除了和小胖说得上几句,和我们其余的人都没话的。
我正想探出头叫她,就听见她那又传来声音了,像是朝门的方向走路的样子,仔细一听确实是这样,估计木姐自己醒了上厕所去了。还真听见开门声了,只是我觉得木姐这次还蛮好的没有像以前一样特使劲儿的关门,而是轻轻地推上了。我还是睡不着,就在那里数绵羊,数了挺长时间了还不见木姐回来,我寻思难道是大号吗?而且她床下的台灯还是十分的亮。我把头从帘子里探出了看了一样她那个位置,不看还好,一看发现木姐那根本没开台灯,电脑也没有开。
后来一看窗外,可能是外面的路灯影射进来的光,总之光源来自窗外。我再仔细听,发现真的是木姐的鼾声,那刚才出去的是谁呢?不过当时寝室六个人都在,我也没有很害怕,觉得自己可能看小说啊什么的,也没注意木姐是什么时候上的床,自己在床上翻了好几回身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坐在下面擦脸的时候,杜妈来了句,昨晚谁最后出去的啊?怎么回来了不锁门,都有寝室丢东西的先例了,下次要多多注意哦。我问杜妈,昨晚不是她锁的门吗?因为杜妈的床挨着门,而且杜妈平时就是很热心很大度总是照顾我们一直扮演妈妈的角色,所以才叫杜妈。木姐不在时,杜妈都是最后一个睡觉的。杜妈说,是啊,我是锁门了,可是今天早上我起来发现门没锁,我是第一个起床的啊。那肯定就是你们昨晚谁又出去了,回来忘记锁门了。
结果问了一圈,寝室里都没有承认的,我确实知道是有人出去了,而且还回来的很晚,因为在我睡着之前这个人一直都没有回来。我们当时都没有多想,只觉得肯定是某位同学不想承认,也没有深究。现在一想起来觉得很害怕,谁也没必要因为忘记锁门而撒谎,不就是晚上出去了一趟么,除非是去做了什么特别见不得人的事儿,不然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
后来我才知道,老段那天晚上也失眠,她也听到有人出去了,但是没有回来,只是她当时也没多想,就那么过去了。
大胖平时都是和小胖一起吃饭什么的,天天在一起。那天她们好像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大胖平时就挺霸道的,很爱控制小胖,那天俩人就谁也不理谁。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发现下了一场大雪,大胖擦脸的时候一不小心把镜子打翻到地上了,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大胖收拾的时候还把手弄破了,可是全程小胖都没有帮忙。要是平时小胖早帮着忙前忙后了,大胖看她不帮忙更生气了,一边收拾一边还摔摔打打的,终于手指头给弄破了。
大胖那天气不顺,她一气不顺就喜欢出去去离我学校很近的那一堆胡同买很多吃的回来自己一边喝红酒一边吃东西。记得大一时她表白失败了,自己回寝室干了一瓶红酒,然后倒头就睡,那玩意儿后劲儿大,大胖打了一宿的鼾。
那天大胖问我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我那天刚好要出去做兼职,我就说咱们一起走吧。路上大胖在和我吐槽小胖说她多么没有人情味儿之类的。但其实我内心比较偏向小胖,也受够了大胖霸道的作风,就替小胖说了两句话,结果大胖牛脾气上来了,当场就甩下我气呼呼的自己往前走,我在离她四五米的距离跟着,我当时也挺气的就倔着不想去找她。
到了北门那,大胖准备过马路,那条路经常出事故的。我看着大胖急冲冲的冲向马路那面,一辆FT开过来,大胖就在我眼前飞出去了。当时血流了一地,好在司机没有逃逸,我跑过去手足无措,当时都吓傻了,也不知道打120了。后来司机跑下来问我认识这人吗?叫我和他一起送医院。我俩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大胖抗上车,群众好让我心寒,居然没人搭把手。
司机付了钱,大胖就被推进了急救室,全身多处骨折,脑袋里还有淤血。我和小胖一直都很自责,因为如果小胖没有不理大胖,我没有教育大胖,大胖不会那么生气的走开也就不会出事的。大胖家离这还蛮近的,下午父母就都赶来了,大胖的爸爸一直在哭,她们是特别心疼孩子的父母,看大胖的脾气也知道,平时父母都很惯着。
室友除了木姐也都赶来了,我和小胖很自责的向大胖父母道歉,大胖的妈妈听我说完给了我一耳光,当时打的楼主天旋地转的,大胖的妈妈下手还真的蛮重的。小胖她们赶紧过来拉架,小胖不停的道歉说都是她的错,她不该和大胖吵架,让阿姨不要怪我,要打就打她。结果大胖的妈妈还真的动手要打小胖,后来被大胖的爸爸拉开了。
晚上的时候大胖就醒了,那时候她还听的到东西的,只是身体比较虚弱,第二天警察来了解了一下情况。司机坚持说大胖是突然冲向车道的,其实我看到的也是大胖自己冲了过去的,可是被大胖妈妈打怕了,我不敢吱声。大胖说她没有看到车,当时还在下雪,雪花飘的蛮大的,她就是着急过马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很着急,她当时看了,路上根本没车。后来调取了那的录像,确实是大胖自己冲过去的。
司机只是象征性的付了点医药费就不再管了,确实主要责任也不在司机,他只是当时开的稍微有点快,出了这个事儿后,北门那开始限速了。但是大胖妈妈坚持认为是我和小胖才导致大胖受伤,要我们联系家长商量解决方案。大胖虽然平时野蛮,但是这个时候她还是帮我和小胖说话了,可能刚从死亡线上走出来的人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了。后来大胖妈坚持我和小胖一人出五千块营养费才行,说这都是便宜我们了。小胖回来和我说她自己出,这事儿不赖我。可是我怎么可能那么做呢?最后我拗不过小胖,我掏了三千她掏了七千。
大胖住院期间,我和小胖轮流去护理大胖。因为大胖爸妈工作都比较忙,没法天天陪着她,而且家也不是本地的,但是只要一有时间就回来,大胖妈妈跑的也很勤,开始也请了一个星期陪大胖,只是后来就不好总请假了。那天晚上我陪大胖,我们吃完晚饭,大胖就吵吵着困了,那时候也就七点左右吧,或者更早,具体的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很早她就嚷着困了。我就看了会儿书,因为快要期中考试了,是的,你没看错,我们大学要期中考的。
大概晚上十点左右,同屋的都睡了,我也准备睡了。刚躺下,大胖就在病床上挥舞着手臂,像在抓什么,嘴里还不停的呜呜呜的声音,像是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我觉得大胖肯定是做噩梦了,赶紧轻拍她,过一会儿大胖醒了,看看我也没说什么就又睡过去了。后来大胖这样的行为越来越频繁了,我当时只觉得大胖出了车祸,心里又阴影才发的噩梦。
大概又过去了半个月,我们寝室一起去看大胖。大胖已经一天比一天沉默了,眼神也开始变的滞滞的,那天我们拎着水果进屋,大胖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只是看着我们。我拿了苹果和葡萄出去洗,老段她们和大胖聊天。我回来离病房还有五六米的时候,就听见了大胖的吼叫声,心里还想着这帮人真是的,非常时期让着点大胖不行吗。
跑回去时医生也来了,大胖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嘴里不停的喊不要和我说了,不要和我说了,不要听,不要听。谁劝大胖都不好使,我们过去拉她起来她就会乱抓乱打。
我问老段你们和她说什么了啊?老段说,没有说什么啊,也没有刺激到她啊。我们就是问大胖最近感觉怎么样,大胖也没理我们。小胖问大胖是不是还在生小胖的气,大胖也不吱声。我们正尴尬的时候,大胖突然从床上挣扎着要下来,就摔到地上了。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
我问医生怎么办,医生犹豫着要不要打安定,因为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明白她是发脾气还是精神出了问题。后来她大概闹了七八分钟,病房一圈看热闹的人围过来,里面有个大爷就站在我身后,小声和他旁边的人说了句是不是撞见什么了啊。话音刚落,大胖就直直的趟过去了,谁都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后脑勺磕在地上闷闷的一声。
我们费了好大劲把大胖弄回床上,还叫来了两个护工,医生检查没什么问题,只是晕过去了。我犹豫着要不要通知大胖妈,我怕她来了我们每个人都要挨揍……
小胖说等大胖醒了看看她的情况,这么晚了你通知了也没有用,她们也过不来只能担心,明天再说吧。第二天一大早,小胖就给我们打电话,让我们赶紧去医院。到了医院发现大胖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很乖,很随和,甚至可以说是很安详的样子,七八十岁的老奶奶的那种祥和感。小胖说,早上起来大胖就这个样子,和她说什么她都没反应。医生检查了一通也没什么问题,估计是在闹情绪。
通知完大胖的妈妈了,下午就到。可是我感觉大胖的样子不是在闹情绪,脸上一点愁容啊生气的表情都没有,就是很安详。
下午大胖的妈妈看到她这样就崩溃了,要求转院。可是大胖当时行动还挺不方便的,我们劝阿姨再观察观察,因为毕竟身体上没发现什么毛病。我们把大胖昨天的行为告诉了大胖妈,大胖妈又一次发怒了,其实我可以理解一个母亲看到自己好好的孩子变成这样的那种心情,换着是我妈妈也会崩溃吧。
老段问我觉不觉得大胖这样很奇怪,倒不像是真的得了什么病,她暗示我会不会和北京之行有关,但是事情已经过去挺久的了,我压根就没往那上面想。但是老段还是觉得这事儿和阿姨说说比较好,老段和阿姨说完,阿姨并没有很惊讶的感觉,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不过第二天小胖去护理时,来了个老婆婆,阿姨就把小胖支开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只是过了没两天,医院又给大胖做彻底的体检时,发现大胖聋了。再后来大胖就被接回家了,开始是休学,妈妈带着她四处求医,后来一直也没有治好,就辍学了。
为此,我和小胖一直都很内疚,大胖本来可以顺利毕业找份好工作嫁个好老公,这回,一辈子算是毁了,大胖妈后来又联系过我一回,这个后面再讲。
上次我们和大胖妈说完北京之行的怪事后,在寝室里曾经讨论了一回。木姐当天在寝室,她对这种事儿向来很好奇,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了。
楼主从北京回来之后身体就开始不怎么好,不过也没什么大毛病。楼主在图书馆有个自己的小包厢,就是研究生的包厢,自己可以租来用。楼主有的时候下了课就不回寝室,直接在包厢待到晚上才走。有次中午趴桌子上睡觉,突然感觉有人狠劲的摇了一下我的椅子。楼主的椅子不是那种木头的,凳子面是皮革的,底下是一个钢条回环着弯回来贴在地上那种,不是四个腿的。所以当有人摇我凳子的时候,凳子会不停的来回摆,就是振幅很小但频率很大的那种晃动。
楼主当时以为是老段,老段包厢和楼主挨着,有时候她没意思了学累了就会跑我这找我聊天,有时候楼主在睡觉她就会偷偷进来把我手机藏起来,或者偷吃我的零食,有时把我摇醒。我当时想你妹的又来烦我,我猛的做起来怒目回头,刚睡醒眼睛看东西也不清楚而且眼睛也摘了,就看见一个黑影刷的一下从我包厢里跑出去了。楼主平复了一下心绪,觉得老段肯定是被我愤怒的眼神吓到了,晚上我俩一起回来的时候我提起这事儿,老段硬是说自己没去。她平时就爱这样骗我并且装无辜,但是老段这次拿她全家的性命发誓她绝对没去,楼主也不得不相信了。不过当时还是没有害怕,因为没往那上面想,都是现在想起来了才觉得蹊跷。
老段从北京回来后也添了个毛病,就是梦游。在大胖还没出事儿的时候,老段就开始隔三差五的梦游。第一个发现老段梦游的还是大胖。有天早上大胖问老段那么晚梳头干什么?老段说啥时候啊?你说啥呢?大胖说自己晚上和她队友聊天,都快两点了才准备睡觉,那时候感觉自己梯子动了(老段和大胖还有小胖在同一面)。她以为老段下去上厕所,正好大胖不敢自己去,就也跟着下来了。谁知道老段下来后就是坐在自己椅子上,也不开灯,拿起梳子就在那里梳头发,还恶狠狠的,好像梳的不是自己的头发似的,一下一下的在那里叨。大胖就自己去上厕所了,回来的时候老段也刚从梯子上爬上去。
老段死活不承认,说大胖是做梦了。大胖说绝对不可能。平时寝室里也就老段敢和大胖顶顶嘴,因为老段的倔脾气一上来了也守不住,为此老段没少被大胖在人人上发东西骂。只不过老段不玩人人,她看不到。但是每次老段一顶嘴,大胖就要人人上骂个爽才行,大胖最讨厌别人顶嘴。那天老段又顶嘴了,老段觉得大胖就是在那刁呢,根本没有的事儿拿出来瞎说。大胖觉得自己很冤枉,又觉得老段真尼玛的拧,冥顽不灵。
这事儿过了三四天之后,老段又梦游了,偏巧又让大胖遇见了,我觉得更像是大胖在等老段梦游,好证明她是对的。那天大胖直接叫起来了,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见骂骂咧咧的,前面说啥我也没听清,杜妈睡觉很轻,大胖一说话就把杜妈弄醒了,这还是杜妈给我复述的。大胖说,你看看,又起来梳头了吧,就他妹你头发厚天天晚上梳,说你还尼玛的不承认。
我朦胧中确实看见老段那椅子上坐了个人,晚上断电也没灯,只是借着月光也看不太清,我轻轻喊了老段两声老段也没理,小胖示意大胖别说了,大胖还在骂骂咧咧的说,你们都看见了吧,根本就不是我撒谎,你们看没看见?看没看见?老段呼的一下站起来了,吓了我一跳,我以为她要去揍大胖。但是老段只是爬回梯子,上床后就再没动静了,看到她回去了我和杜妈也放心了,就都把头收回帘子里,大胖见没人理她也不骂了。
再后来就是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看医生都说没什么毛病,可能有点肠胃炎,但是楼主的体重降得特别快,两个月瘦了二十五斤,已经瘦脱相了。楼主不得不和家里人说这件事儿,但是楼主只是觉得是生了重病。然后就是请假四处去看病,可是都说没什么问题。中医西医都看过了。后来我奶奶就是想到会不会是脏东西,老人那一辈儿还是很信这些的,她和她的牌搭子聊天时提起了,另一个奶奶说认识会看的人。所以说中国的麻将桌啊酒桌啊还是很有用处的,也算是一种独特的交际手段吧。
那天下午就去了奶奶家,另一个奶奶也把那个婆婆带来了,就是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就开始“问路”。婆婆让我们准备我平时吃饭用的碗,再拿四根筷子,然后她自己从包里拿出来个小瓶子,有点像花瓶,口用红布塞子塞着。然后倒出来一些透明液体在碗里,把四根筷子两两一排用手扶着立在水里。婆婆让我说家里已故的人的名字,我的爷爷奶奶都在,外婆也在,只有外公去世了,在我妈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根本就没见过。但是太爷爷太奶奶我是见过的,然后就说了太爷爷太奶奶的名字,没有反应。说了外公的名字也没有反应。
后来婆婆让我想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我说只有中秋在北京住店……话音还没落,就见四根筷子紧紧的抱在一起,婆婆手松开了,四根筷子就自己直直的站在碗里。我真的第一次看到这么诡异的画面,婆婆把筷子从碗里拿出来,那四根筷子还是紧紧的抱在一起,直到把水倒掉,筷子才哗啦一下散开了。
婆婆叫家里买纸钱纸人纸车,晚上在十字路口烧掉,一边烧一边道歉,说小孩子不懂事儿,有得罪的地方要多包涵。但是第二天我早上起来,非但没见好,反倒浑身酸痛,胳膊上被掐的一块一块的紫印子。家里人赶紧又联系婆婆,婆婆说这是不收。婆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但是知道确实是有东西缠着后,家里人也有了方向,开始找各种会看的人来家里看病。
钱花了不少,但是一直不见好,多半的都是骗人的。还让我喝过符水,抹过香灰,还被拿柳条抽过,火炭快烧灭还零星有火星微烫的时候滚过,都没有效果。想想大多是骗人的,他们都没有那个婆婆的那种本事,起码筷子自己再站起来的事儿我没见过。都是简单看看我,就说是被缠了,然后就开始所谓的驱鬼。我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驱鬼方式都试过了,就差吃屎了。楼主不想告诉你们,楼主曾经喝过一个大妈的口水……你们鄙视楼主吧!!!病急乱投医说的就是我,尼玛啊,口水……~~~~(>_<)~~~~ 关键喝了我没有好啊 。
后来还是老段的家里找到了真正的高人,老段除了梦游身上还长了一片一片的红斑,看起来像皮肤病,抹了很多药都不管用。我回家后告诉了老段我发生的这些事,还有我“求医的方向”,老段的家里人就也往这个方向上使劲,老段家里找到的是个年轻的叔叔,其实应该叫哥哥,也就三十出头。但是他管我们爸妈叫哥哥嫂子,我们就只好叫叔叔。
老段和我是一个省份的,我们家里离得很近,火车四十分钟的车程。那个叔叔的意思是得再去一次北京,去事发地才可以,于是乎爸妈就带着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去老段家汇合,然后一起去北京。开始我爸妈还是不大信任这个年轻人的,因为太年轻了。老段说这叔叔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干这个的,肯定靠谱。他们两家再往上一点的亲戚以前是一个村子的邻居。
那天我们又去了北京,又来到了那家店,我们指名说要住110房,但是前台说,别的房间也有空房,总是试图让我们住别的房间。我们坚持要开110,前台很无奈,僵持了一会儿,前台呼叫经理说有客人非要住110。
经理一会儿就到了,出乎意料的是几乎半年都过去了,经理还能认出我和老段。经理看到我俩,先是一乐,但是这种乐是十分不友善的乐,有点嘲讽的意味。让我们进办公室聊,在路上,经理问,怎么的?尝到甜头了是吧,一波接一波来啊,你那朋友怎么样了?就那最胖那个。我说了她的近况,经理咧嘴一乐说,那你们还敢来,真是为了钱啥都不管了哈,都来北京靠这个发财啊是要。听的我和老段一头雾水。
后来进屋了,我们把来意说明,经理才舒了口气。同意我们住110。不过经理的话我一直搞不明白是几个意思,就问经理刚才他是什么意思,经理打哈哈,总是扯别的事情,不提这个。
后来那个叔叔晚上自己住的110,晚上十点多时叫我和老段去那屋。让我们一人站一个墙角,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许回头不许说话不要动。叔叔给我和老段一人一个铜钱,手上还栓了红线。
叔叔说一会儿如果感到有人扯你手上的红线,就把铜钱扔过去,弄的我和老段超级紧张。叔叔把窗帘都拉上了,灯也关了,屋子里静的可怕,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我就是很害怕,感觉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我抑制不住的想尖叫。但实际上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我感觉这些更像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压力,那种压抑感马上就让人窒息的感觉。
后来感觉自己特别的冷,冷到牙齿打颤,冷到想要尿裤子。但是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别的搞的鬼,而是我害怕……然后屋里就有了第一声响动,就是一下一下敲电视柜的声音。但是我完全感觉不到叔叔的存在,他一声也没有,我甚至觉得他跑了。
这和我第一次住这个屋时的感觉还不同,那时候虽然有动静,但是自己也不确定到底是什么,现在是明明知道就是有东西,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冲出来以什么样的面孔冲出来,我觉得她可能就趴在我背后,我一回头就吓死我,也可能就骑在我脖子上……我的鬼片看多了。
事后老段也说那天她特别害怕,其实她已经哭了,但是不敢出声,鼻涕都不敢擦,鼻孔都堵住了没法呼吸。她就张开嘴巴喘气,还能吃到鼻涕。想到她那怂样,我释然多了。
过了一会儿,其实也没多长时间,但是我觉得特别漫长,真的有东西拉我手上的线。当时老紧张了,以至于他拉了我四五次我都没有把铜钱撇出去,还死死的握着,都忘了这事儿了。后来感觉身体都快要被拽的转过身了,才想起来把铜钱撇出去。铜钱砸过去后,瞬间扯手的感觉就没有了。然后楼主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动,也不敢动,老段那边也没有动静。
就这么傻等着,但是这时候不怎么害怕了,不一会儿叔叔把灯打开了,在我们头上肩膀上用剑各敲了三下,那个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剑,但不是电视上看到的冷兵器,在鬼片里也从没看到过,就是剑的形状,是什么材质的我不知道。叔叔叫我们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一开门我爸妈老段爸妈都齐刷刷的在门口站着呢。
第二天醒来老段身上的红斑还真的就没了,我起来后食欲也大增,而且吃过后没有吐。后来我妈和我说那天她和我爸都要冲进屋子里救我了,因为他们在门口听见里面噼哩扑通的声音,经过我们这间屋的人都能听到,还问我爸妈怎么了里面,需不需要报警。隔壁的人还打前台电话投诉我们。但是我和老段那天在屋里除了听到敲桌子的声音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声音。
回来的路上我还是不太开心,因为我觉得可能早点遇到叔叔大胖也就没事儿了,我就和叔叔说了大胖的情况,问他还能不能治好大胖。叔叔说,大胖耳朵聋了是真的身体上的问题。叔叔问了大胖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然后起了一卦,叔叔跟我说不用过分自责,大胖的事儿不是这屋里的东西搞的鬼。她是咎由自取,贪念所致。叔叔说那个经理倒是不一般,他这样也是在做孽,以后一定会有人来收拾他的。我不理解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叔叔也不肯说,我觉得可能叔叔是想安慰我,叫我放下心里包袱吧。
身体上倒是没什么毛病了也不吐了,但是治病把期末考什么的都耽误了,晚上还是会做噩梦,还是掉头发,心里负担还是比较重。就开始了心里辅导,这期间大胖妈又联系过我一次。
大胖妈问我出车祸那天那个司机有没有喝酒,说实在的我真的不记得了。但是大胖妈一直暗示我司机当天是喝酒了的。那天太慌乱,加上司机没有逃逸,我根本没有报警,大胖爸妈也是下午四五点多才到,当时大家都很着急等大胖醒。司机垫付了医药费后等到大胖爸妈来留下了电话就走了,那时候离早上发生车祸已经很久了,司机也是忙完这些去报的案,或者说自首?但是大胖妈认为司机一定是酒驾了,而过了一上午加一下午已经无从得知他那时候喝没喝酒了,那时候唯一和司机接触过的就是我,只有我知道他到底喝没喝酒。
我也不记得司机身上有没有酒气,可是一大清早的谁喝酒啊,而且看司机那天的行为不像喝多了的。我说完自己的看法,大胖妈拉着我的手就哭了,说大胖现在已经这样了,很可怜,他们是指不上大胖了,而且还要照顾大胖一辈子。他们死了大胖就没人管了,大胖得不到一定的赔偿以后生活没有保障,我们是同学还是室友就是和亲姐妹一样的,不能见死不救。
大胖妈说,如果我和大胖爸死了,你来管大胖,阿姨就啥也不说了,你们感情好,你照顾她吧,再说了这也有你的责任。可是你说你能管她一辈子吗?你能和阿姨签个合同吗?你也有你的生活,你管的了吗?你帮阿姨这一次吧。我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让她再给我点时间仔细想想,我试图回想那个司机那天到底喝没喝酒。
其实我心里也蛮希望那个司机那天是喝了酒的,所以后来我再一回想起来,总觉得他带了一身老白干的味道。我和爸妈说完,爸妈也没了主意,他们不想让我作伪证,可是又觉得大胖确实可怜。我就给那个叔叔打了电话,希望他给我算一卦,看看那个叔叔那天到底喝没喝酒。原谅楼主居然用这么愚蠢的方法。叔叔听我说完就说不用算了,没喝,根本就没喝,大胖的事儿你不要再管了,他们咎由自取。
后来我打电话跟大胖妈说我不能做这个证,我还建议她找人看看能不能把大胖的耳朵治好。我告诉她我们确实是遇到东西了,估计大胖也是。我们又回北京回那家店了。大胖妈居然在那吼我问我们又回去干嘛?我说我们被缠了要解决问题啊。大胖妈当时特别激动,又问了我很多细节,还总往经理身上扯,但是问了什么我记不清了。大胖妈还是执意要我作伪证,楼主当时急火攻心又不争气的病倒了。
大胖妈后来还联系了小胖,因为小胖是除了我之外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也比较早就接触了那个司机。而且大胖妈觉得我们对大胖心里有愧,是会出来做这个证的,小胖也觉得司机当天没有喝酒,她不想诬赖好人。但是大胖妈就不停的电话轰炸,还来学校闹过好多次。还要状告学校,认为学校对这个也有责任。还有那个路段当时为什么不限速,搞的交通局都要让她告上法庭了。
后来我的家长还有小胖的家长一起和大胖妈谈过一次,大胖妈声泪俱下,我们的父母也是很同情她的。小胖的爸妈希望大胖妈不要再来学校闹小胖,这给小胖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因为在大胖妈嘴里,就是小胖和大胖吵架,说了很多伤害大胖的恶毒的话,大胖才会出事儿,这事儿学院里都传开了,还有学妹找杜妈她们问细节。年级里不明白的也都受了迷惑,甚至当时还有别的院的大胖高中的同学在人人上发东西声讨小胖,说她害了大胖还不肯为大胖作证让司机得到应有的惩罚。
很多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老师,也觉得是小胖带给了学院这么多麻烦,因为大胖妈隔三差五就来闹。上课时老师也时不时的说一些做人要厚道之类的话,然后意味深长的看小胖一样。小胖在学校已经要待不下去了。后来我才知道小胖原来是个富二代,还是煤老板的孩子,只是她的父母也都是特别朴素的人,我一开始以为他们都是很朴实的农民爸妈,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大学生。小胖后来直接不念了,和爸妈做生意去了,现在自己开了好几家服装店还有一个咖啡馆一个泰国菜馆,我们有时候也会联系。
小胖说后来她爸妈给了大胖妈钱,大胖妈才不再烦小胖。小胖还问我给了多少,我说我没给啊。后来我也奇怪,大胖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我了呢。我问爸妈给没给大胖妈钱,他们都说没有。但是我现在想来估计也给了,只是不告诉我,怕我上火吧。楼主普通工人家庭,出了这事儿已经花了不少了,楼主本身又是超爱钱的那种……鄙视楼主吧。所以爸妈才不肯告诉我吧。
木姐曾在我们学校的贴吧还有人人发过我们的这个事儿,当时弄的风风雨雨的。我和老段休学大家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我们的具体原因。我只是说身体不好,老段说想去旅游。谁知道木姐偏偏发出来了,而且还自己增添了不少段子,还说学校闹鬼啊之类的。后来被学校在档案里记了大过。
楼主播完了,终于播完了,有同学十分好奇那家酒店到底是哪家,楼主还是不能告诉你们,一方面楼主惹不起啊,另一方面我怕你们好奇去探险再出什么问题我负不起责,但是楼主提醒各位,再去南锣鼓巷附近的连锁酒店住的时候,不要住110房,房间什么样,酒店什么样我都描述给你们了啊,如果你们真的走到那家店,发现和我描述的一样就换房啊亲们 。
后来2015-11-22,楼主又回来更了一楼,说大胖走了。
(PS:按照剧情分析,大胖和家人很可能事后单独去了北京,想要来讹诈一笔钱,不给钱就去宣传酒店闹鬼。但是这酒店的经理明显不是一般人,而幕后还可能有个更不一般的老板或者高人,那么有些钱就不是什么人都能拿的了。而驱邪的大叔说了大胖的事和房间无关,但却没说和酒店无关,而且似乎也暗示了这事和经理之间有某种联系,只是不想多事。)
免责声明:
●文章部分文字图片源于网络图片; 所转载所有文章、图片、音频视频文件等资料版权归版权所有人所有,因非原创文章及图片等内容无法一一和版权者联系,如原作者或编辑认为作品不宜上网供浏览,或不应无偿使用,请及时通知我们,以迅速采取适当措施,避免给双方造成不必要的经济损失。
如何看待湖南怀化新晃教师2003年举报操场偷工减料后失踪,十六年后发现遗体在操场下方?
知乎热榜第一名 仿佛人间亦鬼蜮
台湾有一个在不能转身的禁闭空间活活饿死的案例,当时看的时候我确实脊背发凉了。
没图不是太监 是因为我也不敢看
一个日本留学的朋友给我讲的。
一个女孩子,她的亲身经历。
托学长介绍,搬到了一个公寓,学长住2楼,她3楼。
夜晚搬完,她自己在收拾房间。
有人敲门,她不假思索的就认为是学长,
她:“等一下”,中文说的。
但门外的人,又敲了敲门,显然没有听明白。
这时,女性的安全意识才拍马赶到。
透过猫眼,是一个男的,低着头,有点摇摆。
“你是谁”,日文说的,但没有回应。
“你他妈的是谁,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拿刀抽你”。
这真是女汉子,根本就没想到报警,想的都是怎样把对方撂倒。
她真的抽出一把日本厨房那种细长的刀,然后慢慢打开门缝,一点点把刀伸出去。
马上就听到门外,急促的跑步声,渐行渐远。
她打开门后,站在门口,又是一顿骂。
事后她找到学长,说了这事。
学长说:“你就不怕门后面还埋伏一个。”
东北下岗工人的故事,之前在书里看的:
铁西区很多工人家庭全家下岗,生活无着,妻子被迫去洗浴场做皮肉生意,傍晚时分,丈夫用破自行车驮她至场外,妻子入内,十几位大老爷们儿就在外面吸闷烟,午夜下班,再用车默默驮回。
女人走进红灯区,或者男人拿起砍刀,其实并非那个时期最惨的家庭,署名“红色回忆”的东北网友曾经回忆他的见闻:
一户家庭夫妻下岗,生活艰辛,一日,读中学的儿子回家,说学校要开运动会,老师要求穿运动鞋。家里实在拿不出买鞋的钱,吃饭期间,妻子开始抱怨丈夫没有本事,丈夫埋头吃饭,一语不发,妻子抱怨不止,丈夫放下碗筷,默默走向阳台,一跃而下。
贾行家老师在他关于东北的文字里,更是写过让我读起来后背发凉的一段:
一对双双下岗夫妻,想找工作但是没有技能,不停到亲人家中蹭饭的他们受够了白眼,终于有一天,这个家庭的小女儿盼来了久违的一顿烧猪肉+白米饭,稚气的小脸上满是幸福。
小女孩不知道的是,这顿饭里,是她的爸爸妈妈含泪放进去的老鼠药。
之前说到东北的下岗家庭,有人质疑,下岗潮发生在上个世纪末,2001年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殊不知,生活在网络世界的他,大概不知道在鹤岗煤矿,矿工吃不上饭,带着全家人吃老鼠药的事,就发生在2016年春节。
不过,我想说的不是2001,或者鹤岗煤矿的2016,而是哈尔滨种繁殖场的工人家庭们的2009——
2009年的哈尔滨,最低气温是零下32℃,种繁殖场的工人们发现,员工家属院的供暖锅炉停了,而更让他们绝望的是,买断了20年工龄的他们甚至没有拿到一分钱的安置费,而价值数十亿的国有种繁植场,也被评估出了资产1700多万、欠债2000多万元的负资产。
同样是在2009年,一个26岁的中国女孩与加拿大Nettwerk音乐公司签约,成为该公司首位华人女歌手。
这个女孩叫曲婉婷,而贪污了3.5亿,其中包含了种繁殖场工人们一千多万安置费的,则是她的母亲张明杰。
有时候,现实,最令我们感到恐怖。
文章来源于微博,侵删。
你确定准备好了吗?
1、十几年来,他坚持靠演出赚钱来资助贫困儿童。
后来,他确诊了胃癌。
被资助的家长打来电话:“你不是说要资助他到大学吗?现在刚上初中,你就不管了?”
他病逝后,被资助的人,无一前来送行。
五年后,默默支持他的妻子,在回家的高速上,被三个无业游民丢出的石头砸死。
他叫丛飞。
她叫邢丹。
2、九年前,她父亲为救落水者,光荣牺牲。
九年后,她十岁。
她拿着卖百香果得来的32元钱和空的蛇皮袋,开心往家里赶。
半路,被同村的恶棍挖眼、强奸、割喉、抛尸。
装她尸体的袋子,正是那条蛇皮袋。
她叫杨晓燕。
3、她善良的收留在异国他乡居无定所的朋友。
朋友男友前来骚扰。
她想要报警,朋友阻止。
朋友男友再次找上门来。
她被朋友锁在门外,被残忍杀害。
事后,朋友回国,发状态:
“岁月静好。”
她叫江歌
4、他在执行任务时,被女儿叫了一声爸爸。
因此,全家被残忍杀害。
他是名缉毒警。
5、她外出后再也没有出现。
唯一留下的线索是被切成两千多片的尸体。
悬案至今。
她叫刁爱青。
……
太多了,不一一列举。
如果你时常关注恐怖话题,就会发现排名最前的,往往是真实发生的案例。
也就是说,许多人绞尽脑汁想不到的恶,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这,才是真正让人脊背发凉的事情。
小时候看南京大屠杀的图片,吓得哭 晚上不敢睡觉。后来认识了一帮部队长大的孩子 把我拉到他们家玩 其中一个孩子的爷爷是红军 老爷子一挥手说“怕个甚 小鬼子再还魂 我还给他杀回去” 顿时 感到心安 能睡觉了。。
今天来讲一下豆瓣灵异事件,丹霞地貌
这件事从16年一个楼主的发帖开始
到今年,2021年2月份话题热度走上了最顶峰
然后又在3月戛然而止
要想知道事情的全貌,我们需要回到2016年
在那一年,豆瓣上的一个用户在小组发帖
说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到了一个村子,叫做虢(guó)村
村子很特别,附近地形是丹霞地貌
丹霞地貌是一种很特别的地理现象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会出现一座
孤零零的,红色的的陡崖坡
有柱子一样的,有墙一样的,也有像碉堡
比较有名的有甘肃丹霞地质公园
和广东的丹霞山
在阳光下,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颜色
特别好看,这种地貌在我们国家挺多
现在查到的,就有1005个地方
说回梦里,楼主梦到有一个女孩被绑起来
向楼主求助,女孩说,自己是被拐卖到山里的,希望了楼主带她出去
接着,女孩就给了楼主她父母的电话号码,让楼主打电话
就在楼主犹豫要不要报警的时候,发现被绑着的女孩的脸,变成了自己。
然后就醒了。
醒了后,楼主发现这个梦特别真实
就像刚刚经历过一样
楼主就害怕了,在豆瓣发帖
求助到底该怎么办
然后就是网友的一顿八卦
结果,大家被一些猜测震惊了
首先就是梦里的虢(guó)村是真实存在的
就在陕西虢镇,提供线索的人说,按照陕西西府方言
虢在当地是念鬼的音,虢镇听起来就是鬼镇
就有人提议,让楼主去看看,说不定是一次托梦,真的有女孩在求救
但也有人反对,正是这些反对的人,把整个事件引向了非常诡异惊悚的方向
反对的网友就说了
会不会是楼主意外接到了方脑电波?
因为他看过一个小说里,主角在一个叫谜踪之国的房子里,就接收到死者的脑电波,脑海里还出现了死者从前的情景
另外,他还提到一本书,讲刑警在处理一宗少女家暴死亡案时,案发邻居一个女孩就梦到了案件全过程,报警后还真的破了案
所以楼主是不是也意外接收到了什么。
另外,反对者认为,可能确实是有人向楼主托梦,但托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楼主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现在的解梦有一种观点认为,梦里的人都是你自己,我们梦里出现的每个人,都是映射自己的某一种特质
也就是说,反对者认为,是未来的楼主在召唤现在的楼主,让楼主主动送到虢(guó)村,而一旦到达,就会发生连锁反应,梦也就会变成现实,楼主可能真的会被人拐卖绑起来。
可是大家又觉得万一真有事,是不是就有人真的处于危险当中?
就有人大胆提议,要么楼主过去后直播,或者找人陪伴一起去
结果马上就有人反对了,因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楼主害怕,找人陪伴去了
但困住楼主的人,就是陪伴她的人
这就像是现在常说的,我预判了你的预判,并提前预判了结果
无论你怎么做,都会指引你到那个地方
如果按照以上逻辑来说,就非常像科幻电影了,未来的楼主,为了救被困住的自己,穿越时空来到现在,希望过去的自己能救未来的自己
那楼主如果去了,肯定是会陷入困境的,后来这件事引起了几个玄学爱好者的注意,他们建议楼主不要再继续讨论下去,否则事情会真的按照梦里的剧情发展,不久后,这个帖子也就漫漫的淡了下去。
这里有一个细节需要专门提出来说
就是楼主说,在梦里,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女孩想借走楼主的手机,给家人打电话
在梦里,楼主首先想到是向母亲求助,并且是用手机拨打了母亲的QQ号
但现实中,女孩妈妈只有微信号,没有QQ号
楼主在这里还解释了下,遇到困难时她肯定是向父亲求助,因为母亲属于比较傻白甜类型,生活中并不能提供太多实际上的帮助
梦醒后,楼主就纳闷了,自己为什么不向父亲求助,因为在她看来,向父亲求助几乎是本能反应,向母亲求助才是不应该发生的
本来这个应该不会再引发关注
但2020年6月5日,楼主突然又更新了
她是这么说的:
2016年她还是无忧无虑的19岁学生
但接下来的四年,她过的很魔幻
自己身体出现问题,心理抑郁
和青梅竹马分手了,到后来父亲猝死
母亲患上癌症,家道一贫如洗
楼主的人生来了180度大转弯
也许是冥冥中的报应
或许她真的应该去那个梦里的地方
楼主认为自己这一切都和梦有关,似乎梦里没去救那个女孩,才导致了现在的处境
另一方面,我在看到这段文字时,也觉得冷飕飕的
前面说了,梦里她是向母亲求助,而不是按照惯例找父亲,接下来的4年里
楼主的父亲猝死,就印证了梦的可能性,因为她压根没办法向父亲求助
另一方面,也有网友推测,之所以是拨打母亲的QQ号而不是电话,是暗示那时不能打电话,也许是出现不能发出声音的情况
在这之后,帖子里偶尔会有网友讨论,但楼主确实没有再多更新
一直到今年2月22号,楼主在广播中说
大家都开始担心楼主,认为楼主这样去太危险
有一些人支招开还是直播,有几个网友也愿意一同去,大部分网友都表示祝愿平安
这个广播豆瓣引发了6700多次评论
当天,楼主广播回复,希望大家不要太担心
并认为这是人生的一段历程
勿念,一定平安
到这里,似乎大家也只能等待了
无论好坏,总是能有个结果了
没多久,3月13日楼主发了一条新的动态
动态里配图是好几张高铁票和窗外风景
文字大致意思是
前面广播说去找“丹霞地貌”,但实际上是去散心了,没有真的去。根据文字的意思理解,似乎也不会去找的,所以也就不会有结果
整个事件也就到此为止,从最早简单的一个梦,到后来联系到楼主坎坷的四年经历,让很多人觉得,这种冥冥中注定,又无法逃脱的事件,非常吓人
其实像楼主这样的预知梦很多人体验过,一般是睡醒就忘了,但在某一个时刻会突然想起,然后恍然大悟,哦,我原来做过这个梦
有科学家认为,这是脑子出现问题,把现在的记忆认为是过去的,产生了“做过这个梦“的幻觉
但也有人曾跟我说过,自己做完梦时还记得,还做了笔记,后来梦真的出现了,这就属于真正的预知梦了
关于梦,我们了解的还很少,如果你有自己的看法,欢迎留言评论
喜欢这条内容的话,点赞转发走一波
谢谢大家!
远洋捕捞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职业之一。
船外是巨浪与猛兽,船内是清一色的雄性动物。一个擦枪走火,就可能点燃一场战争。
大海的凶险与绮丽吸引了我。
经过三个多月的培训和考试,以及先后三次体检,我终于拿到了海员证,如愿登上一艘远洋金枪鱼捕捞船。
然而,直到上了船,我才听人说这船上发生过杀人案。
性、暴力与死亡……一个个关于讨海者的传说,在我面前徐徐展开。
寒冬,清晨的舟山港渔业码头格外冷,风不但生硬,更像刀子一样割脸,像锥子一样扎人,呼呼地往我衣领和裤腿里钻。
我叫李颀拯,是一名摄影师,也是一个没有任何航海经验的新手。2011年12月28日,在人来人往的码头,我即将与15个来自五湖四海的船员,共同开启一段远洋征程。
大船在岸边一字排开,船舷和桅杆上挂满了旗幡,甲板的高台上垒起献祭的鸡鸭鱼肉。8点18分,出发仪式准时开始,早一分晚一分都不行。8就是发,18就是要发,这是一个雷打不动的吉时。
船长上香跪拜,锣鼓鞭炮齐鸣。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船已起锚,我不再回头。
刚上船,什么都令人感到新鲜和兴奋。这是一艘新船,空气里充斥着浓浓的油漆味,有些刺鼻。我站在船头,伸开双臂,真的可以找到海燕一般在海面上迎风飞翔的感觉。
一切从友好的寒暄开始,话题主要有三个:“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以前干啥的?”
偶尔能听到有人炫耀出发前夜的风流韵事。
仅仅过去24小时,船舱里的氛围就不一样了。几乎所有人都倒下了。
晕船,是海上生活要跨过的第一道坎。刚驶入日本海域,小厨师已经吐出了黄胆汁。他床头的塑料袋早就空了,胃里无甚可吐。
常有人问:“在远洋渔船上真有那么难受吗?”
我这样回答:“你坐过过山车吗?高潮10秒,几分钟就结束了。远洋渔船就像是一架24小时的过山车。”
左右摇晃还好,就怕纵摇和垂荡,像让你一刻不停地玩蹦极或跳楼机。
最令人难受的是完全没有规律的混摇,你好像变成了赌场里的一粒骰子,被人装在罐子里,上下左右随意地摇晃。房间里的桌椅从这个角落滑过去,再滑回来。再加上轮机24小时不停轰鸣的噪声,永远不得清静。
只有经验丰富的船长,身体力行地告诉新手们:毅力是治疗晕船的唯一良药。
吃东西。吐了,那就再吃。
为了运行灵活,船身只有大约60米长,海上稍有风浪,就摇晃得厉害,在渔船上走动就像踩钢索。
为了节约空间,楼梯一般都很陡峭,房间的层高也只有两米,顶部还要铺设管路电缆、绝缘材料。摆好床柜桌椅,房间基本就被塞满了。
床铺狭小并非没有道理。在海上航行,床铺最好窄到能把自己的身子刚好卡住。有经验的船员早早就在床头塞上枕头毛毯,双手攥住床沿,双脚蹬住床尾的墙壁,这样才不至于被甩到地下。
出了房间,船上的走廊,勉强达到国际公约规定的最低标准 —— 0.7米。两人在走廊上对面相逢,其中一个必须侧身贴着墙壁,另一个才能通过。
至于娱乐,除了餐厅几乎没有其他公共场所。
船员们要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上整整两三年的船期。
我想象的海上生活,是两年悠长假期:吃鱼生,吹海风,晒日光浴,天天像在夏威夷。
上船没多久,我们就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丰收——120斤的渔获。我从没吃过那么鲜美的金枪鱼刺身,嫩牛肉一样,入口即化。
一日三餐地连吃了一个星期后,我觉得自己未来三年都不会再想吃生鱼片。船员们想方设法,只为吃点蔬菜,有的甚至尝试在船上培育菜苗,可一个大浪就能把菜地冲垮。由于缺少蔬果中的维生素,我们的牙龈开始出血。
和食欲一并丧失的,还有便意。走进洗手间,船一晃,蹲都蹲不踏实。后来我慢慢总结出,上厕所要选风平浪静的日子。
海就是问题的根源。经过淡化程序后的蒸馏水,虽然解渴,却不含任何人体需要的矿物质,船员们喝完开始掉头发。洗澡洗衣也只有海水。
关于大海的种种想象之所以那么浪漫,是因为那只是想象。这才是我在海上生活的常态:20天洗不上一次澡,没完没了的呕吐,饥饿时刻相随。
即便如此,也不意味着可以躺在床上休养。当然,如果躺着会舒服一点,也是不得了的本事,毕竟晕船不是因为站姿引发的。
远航渔船没有替补人员,也没有任何假期。感冒发烧、晕船、失眠、无法进食,就算同时发生,也要照样工作。船员像点菜一样自己拿药吃。
只要不生大病怎么都好说。渔船上没有麻醉剂,也没有杜冷丁之类的镇痛剂。要生生地开刀、缝合,谁都狠不下心。
出行前,我曾打算为自己投一份人身意外伤害险,研究后才知道,由于高危性质,保险公司不接受远洋海员的个人投保。
我们只能自求多福,真有什么意外,也只能听天由命。
在远洋船上待得久了,高强度的劳动,加上长期的心情压抑,极有可能导致精神问题。船员们会莫名其妙地跳海,突然失踪,甚至自相残杀。
我出海的前一年,就在新闻里看到过“太平洋大逃杀”的报道——一艘开往秘鲁的船,在海上失去踪迹。8个月后,它被中国渔政拖带回港时,船上的11名船员已经杀害了22名同伴。
一个船友告诉我,他的上一任航期就发生过命案。
当时船员们在甲板上干活,有人在收线,有人在杀鱼,有人在送箱子。突然,杀鱼的船员举刀朝对面的同伴捅过去,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同伴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已经倒地,不省人事。等有人反应过来去夺刀的时候,血光已到眼前,“咔”的一声,一条胳膊掉在了甲板上。
驾驶舱里的船长目睹了整个过程,他赶紧把门锁起来,然后通过高音喇叭大喊:“打死他!”驾驶舱外,一个人举着刀,追着一群人,从前甲板跑到后舱。
事情的结果是,那期渔船归航时,在冷冻舱里和鱼一起运回来的还有三具尸体。
和平年代,捕鱼谋生就像一种无声的战斗。
我曾经问过船长一个很傻很天真的问题:“远洋渔船为什么不能有女人?风俗不吉利吗?”
船长说:“没女人都要打架,有女人上船,那还不得杀人啊?”
渔船上没有女人,但哪怕是在10000海里外的太平洋,我依然能时时刻刻感受到她们的存在。在DVD碟机、手机相册、卫星电话、杂志夹缝、船员们的话语和脑海里。在这个雄性的世界中,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
刚上船的时候,轮机长黄吉宏,把一台全新的DVD碟机安装在床位正前方,然后把整整两箱碟片塞到床下。
这是他的最后一个航期。每次出航,他都会带上一台全新的碟机。两年不能回国,碟机千万不能坏,否则漂荡在海上的日子会变得度日如年。
10多人的水手舱里,碟机里的“爱情动作片”24小时循环播放。舱位一人一格,有一条可以拉上的帘子,有时大家不拉。女主角一阵哼叫后,卫生纸会堂而皇之地从帘子里头扔出来。
每到半夜,我都会被碟机里的叫声吵醒,偶尔也会听见其他船员跑来交流观后感。一天,我出舱门时,一直晕船的小厨师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来。等我回来,他已经趴在轮机长床前,侧着脸开始“佳片共赏”了。
小厨师两小时没挪窝。这之后,他就直接去厨房开始做饭。“你把手洗洗啊!”之后每次他去做饭前,我都要提醒一遍。
熟了——是衡量小厨师饭菜的最高标准。
19岁的小厨师,没有任何料理经验,这是他第一次走出老家的穷山区。他所有的行李被打包在一个白色蛇皮袋里,外面印着四个已经褪色的字——小猪饲料。
他从来没碰过女人,没有姑娘愿意和这个穷小子谈恋爱。老船员会说与各种各样女人的奇妙经历,至少在小厨师听来,这真是太奇妙了。
老船员总是逗他:“哥给你介绍一个!年轻,漂亮,奶子大,功夫好!不信你去问老陈。” 推荐词简单直白,信息量很大。不难推论,船友们在她身上“出了不少力”。
有一天,小厨师悄悄去找船友,得到了一个地址和电话。接电话的那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他按照地址找过去,在小巷里一幢二层小楼的门外徘徊了一个多小时,离开了。
第二次,他又去了,可到底还是没上楼。他看到一个姑娘走出来,不像他想象中那样浓妆艳抹,那姑娘脸色苍白,眼睛很大,很瘦。
他再去蹲点的时候,看到船友从里面走出来。他 “呸”了一口,走了,之后又鬼使神差地回到了楼下。
那一个月,小厨师像着了魔一样,常去那条小巷。但他一直不能确定,那个大眼睛的姑娘是不是大家推荐的“活很好”的女人。
在拿到海员证的第二天,小厨师领到了第一个月的试用工资——3000块钱,他上了楼。里面的姑娘就是他看到的那个,可还不到一根烟的工夫,他就逃一般地出来了。
“她刚脱了件外衣,只是抱了抱,我就不行了,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她捂着嘴一直笑。”小厨师说,“那天,她没收我钱,只是叫我下次再去。”
他以此断定,那姑娘是个好人。
之后的二十多天,小厨师都会去那条小巷。
一天,喝完酒,一个船友又开始畅谈自己在床上多么有能耐,其中也包括那个大眼睛姑娘。小厨师气得发抖,他跑到厨房,朝正要端过去的菜里,狠狠啐了几口。
酒局还没结束,他就直奔小巷而去,那晚他没回借宿的出租房。三天后,他的胸口多了一个“丘比特”的文身。再后来,船友气呼呼地跑来说:“他妈的,那女人不干了。”小厨师很满意地笑了。
出发的那天早上,在船长无数个电话的催促下,小厨师才提着裤子,一路小跑出现在码头。他一跳上甲板,船就开了。
这是他第一次上远洋船,也是第一次见到大海。
小厨师偷偷告诉过我,那姑娘叫小兰,他们有个约定。他答应她:预支三个月的工资,给她作生活费,以后赚了钱全给她。她答应他:去找其他的工作,等两年后回来就嫁给他。
只是身在远洋,卫星电话费实在太贵,一次就要几百块。小厨师也只有偶尔在国外港口修船、或者补充物资时,才能给小兰打个电话。
还不到一年,电话就打不通了。
两年船期结束后,我收到小厨师的一条短信:“我找不到小兰了,我想去她老家看看……”
我原计划跟船漂流半年,却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海上交接货物——得以提前返程。我同大家一一道别,带着行李踏上了运输船,其他人还要在海上继续工作600多天。
那时,万里航程只不过开个头而已,我还不知道我和很多人已经见了最后一面。
船长庄军已经漂泊了20多年,我亲眼见过他勇搏大白鲨的样子。只是当他走下远洋船时,拖着的是一条僵了的腿,还有抽搐的右脸。
2013年4月的一天,庄军突然觉得右眼皮一直跳。这时,距离此次船期结束还有4个月。
按老话的说法,“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他不知道有什么坏事要发生。自己带领着一条远洋船上的十几个人,漂泊在远离国土的太平洋上,责任重大。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个多月。正当他慢慢淡忘时,一天早上醒来,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右脸麻木了,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口水莫名地流出来。
船长面瘫了。由于长期抽烟喝酒、风吹日晒、睡眠质量差,这个病在海员中时常出现。庄军早就看到过先例。
靠岸时,庄军几近失明,后来右半边身体的行动都受到了影响。经过半年治疗,他恢复得不错。但他再也没上过远洋船。
“能上山,莫下海。”这是他最后送我时说的话。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没有人愿意出海。
一个尚未收工的凌晨,拉鱼作业的主线绷断,带有弹性的渔线像鞭子一样反抽回来,正打在主操作手杨光的左眼。
杨光捂着左眼蹲地不起,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不停流淌的是泪还是血。过了很久,船长慢慢拉开他的手,万幸,他流的是泪水,只是眼睛很红很肿。
船长给了他一支眼药水和抗生素,这是远洋船上生病后唯一的治疗方式。如果没有生命危险,正在作业的船不会回港口,来回一趟的油费高达几十万,损失太大。
杨光的眼泪就这样流了30天,依然什么都看不见。第68天,杨光转上运输船,提前回国。
第81天,杨光在舟山第一次见到医生。医生告诉他,晶体严重受损,无法恢复视力。治疗了三个月,杨光的左眼只剩下一点光感,公司给了他一笔补偿款,让他回家。
这是他的第一个航期。上船之前,杨光最后一次参加军队里的比赛——十发子弹,三轮百环。他带着“枪王”的名号退了伍。
杨光是个左撇子,用左眼瞄准。
奶奶看到杨光的左眼,哭了。杨光说他的右眼能看到东西,不影响生活,笑着。
大海不只留下了杨光的左眼,还有轮机长黄吉宏的生命。
这个50多岁的老船员,终究没有撑到他航海生涯最后一个航程的归期。
2014年1月27日,离大年夜还有3天。一场意外,黄吉宏逝于航行的渔船上。
甲板长用做床板剩下的零散木料为他钉了一口简易棺材,然后将遗体存放在一间冷冻舱里。
船长用卫星电话向公司报告轮机长的死讯。公司回复了四个字:斐济靠港。这艘已在太平洋上漂泊了两年的金枪鱼捕捞船开足马力,一路向西,在星空下、波涛中穿行。
回家的日子本该是令人兴奋和期待的。但除了马达的轰鸣,一路上就只剩下船员们偶尔在船尾抽烟的身影。
每天黄昏,甲板长都会带两个人,端一碗饭,打开冷冻舱门,在黄吉宏的遗体边坐一会。
正月刚结束,黄吉宏的女儿黄艳来到斐济。她从码头上接回了父亲的遗体,办完手续,直接送去火葬场。
她上一次见到父亲,是他两年前出航。也是那天,我为黄吉宏和他的妻女拍下一张全家福,黄艳让我把照片寄给她:“那是我们全家最后一张合影。”
她说,父亲这一生就是属于大海的。
黄艳可以清晰地讲述,父亲在家的每一天都做了些什么,因为他在家的日子实在太少。她整个初中时期都没见过父亲,那次远洋航程,他去了整整三年半。
她还说,父亲在家的时候就喜欢和她凑在一起。逛街、看韩剧、吃肯德基,她做什么他都跟着。
出殡后,送走客人,黄家安静下来。黄艳翻开相册,在其中一页前停留了很久。照片里,黄吉宏抱着玩具猪,坐在阳台上。
她说,她喜欢的东西父亲都喜欢,哪怕是女孩子才喜欢的玩具猪。
如今,阳台上那张椅子还在,玩具猪也在,父亲却不在了。
大海还在那里,开敞着,像一个荆棘丛生的怀抱,给予我们丰饶的馈赠,之后才是代价——它的亏空要用血肉填平。
真正有过海上经历的海明威在《老人与海》里写下这样的领悟:“大海既仁慈又美丽,可是她也会突然就变得极其残忍。”
船员们在海上起伏着,被吞没,被吐出。他们的一部分被永远留在了那里,与鱼虾海鸟为伴。上岸时带着远洋的瘢痕,那是大海的刺青。
然后,大海看起来又是那么平静。
*鸣谢浙江摄影出版社、北京映画廊
参考资料 -----------------------------
[1] 《怒海谋生》,李颀拯
图文 Stam Lee | 综合 宁晓 | 编辑 曹子晗
编辑于 2019-05-05
故事一 水
说从前有个农夫,半夜去瓜田里偷西瓜,拿一个还不够,用大麻袋背,你说这一家子能吃多少西瓜,那时候也没个冰箱冰柜什么的。这人啊,就是贪便宜没够。这一大麻袋的西瓜好说歹说有百十来斤,农夫走了一段儿累的不行,坐在地上拿出一个西瓜就啃。这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一开始以为的看瓜的,仔细一听不太对。他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田头有两个人,一个红色的,一个蓝色的,看不清楚样子,只看得一红一绿直放光。农夫吓得不敢动,知道自己遇上鬼了。这时候听到红鬼开口说道
“明天是要下雨吧?”
“本来是要下的,可龙王爷的宝贝丢了,各地的土地都通知了小鬼儿帮忙找呢”蓝鬼答到。
“是什么宝贝?”
“据说是龙王爷的鞋,那鞋用了八千八百个人头才编成一只,可是个大宝贝。”
“那真是,这宝贝长个什么样子,怎个找法?”
“据说这东西无形无样,水里的东西遇得了土不行,会发出像小孩哭一样的动静,这时候你别抓别跑,问他说一句:没有脑袋怎么过河呢?就行了”
“据说那宝贝就在这一代,你我兄弟可要盯紧了。”
之后两个鬼就不再说话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农夫把这一切听了个真真切切,心里痒痒的很,这宝贝要是让自己得了去,拿龙王爷还不赏自己一辈子荣华富贵。
第二天他又去了瓜田,果不其然,花田里传来一阵小孩哭声,农夫走进前一看,这是个什么东西,五颜六色,像一团雾,却长着四只小脑袋。他想了想昨天鬼说的话,冲着那东西喊:没有脑袋怎么过河啊?
那东西听了这话,四个小脑袋全都不动了,过了好一会,才若有所思的说:对啊,拿借你的脑袋一用吧!
远处红蓝两鬼看着一切,红鬼拿出一个账本和蓝鬼说:第八千八百个,齐了,找到了!
第二天下了好大的雨,冲散了农夫的坟。
故事二 火
从前有个人,姓李,是个四十多岁的糙汉子。这个人呐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玩儿水。要说这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喜欢玩儿水?这跟他小时候的一段儿经历有点关系。
小时候家里大人都忙啊,就让他奶奶带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耳聋眼瞎的,说是带他,实际上谁带谁可说不好。所以他是撒泼打滚,上山下河想干嘛干嘛,没人管。只要晚上还是个全活人就行。
你说这么玩儿,他能不出事儿吗?
这天是个大晴天,他和一群小孩去山上打伏击。所谓打伏击,其实就是一波在草里趴着,一波从山里慢慢儿走出来,这走还有讲究,要小心翼翼左顾右盼的,就跟那鬼子进村儿一样。
这老李是打伏击的头头,因为数他不要命,跑得快,人送外号“飞将军”。这天也一样,那鬼子一样的小孩一露头,老李就大喝一声
“冲啊!”
就撒丫子往前跑。按道理来说,虽说是小孩,可也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从小大人就告诉这山里哪儿能去哪不能去,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不知道是谁带的路,今天打伏击的这个地方,以前可从没来过。
小孩们都不敢跑了。
老李可不管这些,他“飞将军”怎么能跑慢了。他回头给了众人一个鄙视的微笑。
都说乐极生悲,这话可一点没错。这老李光顾着向同伴显示他亮白的八颗牙齿了。一个刹车没刹住,连人带牙一起掉到悬崖下面了。
好在这悬崖不高,老李一个屁墩下来,就崴了脚。他吐了口吐沫,说了声真晦气,看看自己的脚也没什么大碍,就一瘸一拐得往前走。说是个悬崖,但这悬崖中间儿却长了许多草木,密密麻麻的像一道屏障。刚才幸亏有这些缓冲了一下,要不非得断条腿不可。可也正因为有了这道屏障,把老李和山上的伙伴隔开了,就能听见上面的人着急忙慌的喊,却看不见人。但老李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急着往前走。天就快黑了,就算他再也,也不敢在天黑的山上呆一晚。
虽说有点瘸,但老李依然是大步流星,可还没走两步他就感觉“咚”的一下踢到了什么东西。这时天色已经见晚,老李一时还没看清是什么,只觉得软乎乎热乎乎的像个活物。这可给老李吓了一跳,那时候不比现在深山老林里什么野兽都可能有。老李哆哆嗦嗦的往后稍了大老远。不敢再走了。那东西被老李踢了一脚居然动了,果真是个活物。老李看着它蠕动,心想可别是什么猛禽,是个兔子野鸡也行啊还能吃个肉呢。
可今天老李这运气实在太背了,可谓是喝凉水都塞牙。他踢那东西居然是个膘肥体壮锦色大老虎。
老李冷汗一下就出来了,也顾不得脚伤撒腿就像跑。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跑,他脚底下的土地也跟着他一起跑,不管他怎么使劲儿怎么换方向,都没能移动分毫。
见鬼了!
这时候的老李才是个半大孩子,终于想起来哭了。跑也跑不动了,干脆趴地上哭着喊起了妈妈。
这老虎慢慢走到老李跟前,低下头嗅了嗅,老李心想完了,吾命休矣,今天要变野味儿了。
可这老虎并没有直接下嘴,等了好一会也没动静。老李也蒙了,这老虎也整洋人饭前祷告那一套?他擦了擦眼睛,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老虎一眼,结果又给他吓着了,这老虎怎么回事?这原来是两只老虎啊!只见老虎硕大的脸盘子上只有一个鼻子挂在中间儿,其余的部件儿一个没有!这不就是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嘴巴嘛!
老李现在只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这真不是做梦吗?
让老李没想到的还在后面,那老虎见老李傻了。居然笑了笑。你可说了,这老虎无目无口怎么还能笑呢,可老李看着那虎头虎脑,就是感觉老虎笑了。不仅笑,还说话了。
“哪里来的小娃娃,叨扰大爷清梦?”
这居然是个男人的声音,清脆悦耳,有魔力一般的直接传进了老李的脑子里。
老李吓了一跳,只觉得以前的动画片儿没白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磕头忙说大爷饶命。
老虎看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老李,也没着急下嘴,反倒是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了半天。看的老李心惊胆战,不怕贼吃还怕贼惦记呢。现在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飞将军"也没办法。更奇怪的是悬崖上面一直呼唤的同伴现在也没了动静。天越来越黑了,老李看看远处,不知从何时起又升起了一团团的雾气。像一张硕大的网,把这一人一虎困在了这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老李早就没了气力,趴在地上等死了。这时老虎又说话了
"小孩,你喜欢玩什么?"
那声音又磁又媚也分不清是男人女人,但就像是一把铁榔头,一字一句直接钉进脑子里。
"我,我喜欢玩儿水"
这话几乎是瞬间就说出来的,当然也是实话。老虎说出的话老李根本没法思考,只能是有问必答。
"哦,玩儿水"
老虎嘀咕了一句,像是在思考什么。良久,老虎抬了抬爪子。光秃秃的地上多了一个火堆。老李手里,多了一桶水。完事儿伸了一个懒腰。
"本大爷一向是非分明,不粘因果,你今日虽多有叨扰,但念你年幼无知,不再计较。赐你玩乐之后,回家去吧。"
说完,老虎纵身一跃入茫茫黑暗之中,再不见踪迹。
老李这边惊魂未定,也不管那水干不干净,痛饮了好一会儿,直到喘不上气才停下。这才感觉又活了过来。本来他想拔腿就走。但是看着地上的火堆,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水。他心里忽然痒痒的不行,好像有千百只小蚂蚁在上面爬上爬下。就想把整桶水一股脑的泼上去。那得有多痛快!再一想,这火要是着大了,烧了山那还了得。弄不好警察都得来,到时候跟人家说是老虎放的火,人家能信吗。想到这,老李也不敢耽误。把一桶水满满当当全倒在了火堆上。
刺啦!
木炭遇水后会产生一股奇妙的味道,老李贪婪的吸着余后的烟雾。他从来没想过,原来这味道有这么香,比什么炖排骨炖肘子要香百倍千倍。可能只有大烟才能与之媲美。村东头有个老光棍儿,晚年当过伪军。被关了几十年,属于捡了条命。他和老李说过抽大烟的滋味儿。他说:那劲儿要是上来,就是他老子脑袋掉在他脚底下他都能当球踢两下儿。记得老李听完觉得挺难受的,再也没理过看老光棍儿。到现在,他听着那一声:刺啦,闻着那股子香味儿。他突然对老光棍的话有点理解了。这世界上真有超脱一切的享受。
那天,老李是被爹妈找回家的,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抱着一块儿木炭使劲儿吸呢。
转眼过了很多年,老李喜欢玩儿水灭火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现在他已经不满足于小打小闹了。根本不过瘾。他托人弄了个消防队的外聘打杂的工作,哪有火灾他不管多远也得过去。这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习惯,和吃饭睡觉一样的习惯。
可是这样有个弊端,人消防队用的高压水枪,大老远的就能灭火而且很快,老李很难看的过瘾。这几天他是茶不思饭不想,比生病还难受。
这天他又请了假,觉得浑身不得劲,在床上躺着。躺着躺着他又想起来小时候那次了,那也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游戏的乐趣。那只老虎,对了那只老虎。现在想想那得是个什么神仙吧。
老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从床上翻了下来。跪下求虎大仙显灵,再赐自己玩乐。
本来只是无心插柳,但没想到还真成了荫。
那钉子般的声音又在老李脑子里出现了。
老李早就被玩乐迷了心智,这时候非但没觉得害怕,反而是大喜过望。跪求虎大仙救他。
那老虎在了解完情况后沉吟了片刻,感觉有点为难,开口说道:
"办法是有,本大仙知道一处宅院,那里群山环抱,出入不便,若是此处起火,短时定无人来救。可惜要搭上两条无关人的性命,沾染因果....这...."
老李想象一整座房子都是自己的,那种感觉,光是想想就他就有点激动的发狂!这时候还管什么人命?干完这次我自己的命给他们都无所谓!
"干!"这话老李已经到了嘴边,但不知怎么就是说不出来。脑子里好像一直有个东西在阻止着自己,但是那个东西黑乎乎的让人看不清楚....老李不知道那时什么,就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儿,那个东西拼了命的想要告诉自己。
到底是什么事儿呢?
老李想不明白,这时候他好像有点冷静了。坐了下来,仔细回想却没什么头绪。
这时候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穿进了老李的脑子里,就像一针强心剂。他再也顾不上别的东西了。他觉得,今天要是没有那团火,自己会死的。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老光棍儿说的那种感觉了,彻底明白了。
"你确定,我可要劝你,这可是两条人命!"
"不管了,十条八条老子也不在乎,今天这火必须着起来!"
老虎突然不说话,他又笑了。
"这次,可是你自己选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老李不明白,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无数光影,画面,和记忆在他脑海中穿梭变化。恍惚间,他终于看清了自己脑子里那个黑乎乎的东西。
那时烧成焦炭的他自己。
啪!
聚光灯把整个房间照亮,仿佛白昼。
这是医院的太平间,躺在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他想起来很多,原来老虎说的人家就是他自己的家。那两条人秘密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他又想起来,自己痛不欲生的让老虎再给自己一次机会选择。
没想到,这一世他还是没能选对。
老李看着烧的焦黑的妻女,脑子里有浮现出老虎的笑脸来。真奇怪啊,明明没有五官,却总感觉他在笑。
三天后,他完成了最后的享受,烧死了自己。
《河图说征示》有云:南方有鬼,虎牛尾无口目,擅欺骗,名曰乱朝。
本站所有内容均为互联网搜索引擎提供的公开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储任何数据与内容,任何内容与数据均与本站无关,如有需要请联系相关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于百度,google,bing,sogou 等
© 2025 tinynews.org All Rights Reserved. 百科问答小站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