Étienne-Louis Boullée (艾蒂安-路易·布雷)设计的 Cenotaph for Sir Isaac Newton (艾萨克·牛顿纪念碑)。
作为新古典主义风格的代表人物,艾蒂安-路易·布雷出生于艾萨克·牛顿逝世后的第二年,一生中真正动工的设计方案并不多,竣工者多也未能保存至今。身为 Académie royale d'architecture (皇家建筑学会)成员和腓特烈二世的首席建筑师,艾蒂安-路易·布雷提倡设计中理性与情感的因素交汇,形式上追求简洁、清晰、大胆又富有神秘主义氛围的几何体造型与古典规则比例的融合。身为 Jacques-François Blondel(雅克-弗朗索瓦·布隆代尔)、Germain Boffrand(格尔曼·博弗朗)、Jean-Laurent Le Geay(让-劳伦·勒·热)的学生和 Jean Chalgrin(让·弗朗索瓦·夏尔格兰)、Alexandre-Théodore Brongniart(亚历山大-泰奥多尔·布隆尼亚)、Jean-Nicolas-Louis Durand(让-尼古拉斯-路易·迪兰德)的老师,艾蒂安-路易·布雷在教学与著述领域硕果累累,遗憾的是其著作流传至今的为数甚少,著于 1778-1788 年间的 Essais sur l'art(论建筑艺术)直到 1953 年——作者去世 154 年后才得以出版。幸运的是,他在二十世纪得到了应有的重视与再发现,其对光与影、几何与古典的创新理论影响了这个世纪的许多建筑师,例如 Aldo Rossi(阿尔多·罗西)和 Louis Isadore Kahn(路易·伊撒多·卡恩,还是习惯这个译名)。
Sublime spirit! Vast and profound genius! Divine being! Accept the homage of my weak talents… Oh,Newton(崇高的圣灵!博大精深的天才!圣人!请接受我这微不足道者的敬意...哦,牛顿!)
传说这是艾蒂安-路易·布雷设计时对牛顿的赞誉(可惜没找到法语版)。总之,建筑师自己也坦承这是一个虚构的纪念碑,将自己以及同时代建筑师的设计理念倾注其上,诞生了下面这样一个超越时代的、永远停留在纸面的建筑物。
建筑主体为球形,下部被圆柱形围绕,外围再环绕上百棵柏树。球形主体直径 150 米,超过吉萨大金字塔的高度。
参观者们先通过一条陡峭的楼梯攀登上圆柱体底座,再匍匐穿过通向球形核心部分的狭窄通道进入内部(也许是参考了吉萨大金字塔的设计)。等待他们的是一个虚空、无垠、寂静、黑暗但又有星光和烟雾的未知空间......在球形空间底部中心安静的等待着他们的是牛顿长眠于此的石棺——象征着对抗宇宙虚空的极点......
设计方案计划在穹顶——即球形体上半部开凿无数细孔。夜晚,悬挂在球形体内部中央、象征宇宙星辰的发光体将内部映衬在神圣光辉的氛围下。而建筑体表面亦会受到内部光照的影响呈现出不同的外貌。
而在日间,无数阳光渗入,投射在球体内部,显现出星辰的形状,烟雾效果则将这一切衬托得无比神秘怪诞——甚至恐怖。
补充
艾蒂安-路易·布雷最广为人知的、留存至今的作品大概是亚历山大饭店和曾参与设计的爱丽舍宫。
Peter Greenaway (彼得·格林纳威)1987 年的电影 The Belly of an Architect(建筑师之腹)中出现过此作模型蛋糕,片中艾蒂安-路易·布雷乃重要情节。
他的老师 Jacques-François Blondel 曾让作家 Jean-François de Bastide 撰写了一本塞满建筑知识私货、借以提高富裕阶层建筑知识修养的情色小说 Le Petite Maison。男主角与女主角打赌,后者参观他的私宅后定会醉心于他。女主角依序参观各个房间,品评装潢与收藏,终败于建筑激发的欲念委身于男主角。此书幸运地流传至今。
学生 Jean Chalgrin 是凯旋门、圣叙尔比斯教堂北楼、卢森堡宫的设计者。
教堂因丹·布朗畅销书而名声大振,但里面并没有方尖碑,而是一座日晷。下面也没埋什么东西。
Aldo Rossi 与 Louis Isadore Kahn 有类似氛围的作品:
其实真正意义上无法建成的建筑应该有 Giovanni Battista Piranesi(乔瓦尼·巴蒂斯塔·皮拉内西)的幻想监狱,不过这个说起来就是一篇长文了,以后有机会再提。
@周鑫 谢邀。
不同于 @Exotic Hadron 和 @司空白 的两个我非常喜欢的回答,这个设计无法建成,是因为他没法满足业主对于权力-空间-经济实力的心中图景(也就是彰显权力和经济权利的愿望)。
同时,这个设计也体现了建筑师无法避开的纸上的概念想法和实际管理和运营间的矛盾。
这就是矶崎新的超中层东京都都厅方案
室外效果图
室内开放广场效果图,两边的气质上是各种日本传统家徽纹案
这个方案之所以吸引我,是因为其提出的关于政府,公民社会和开放空间的概念。
矶崎新认为把都厅修建成为超高层,只会成为自上而下金字塔体系的官僚政府的表现。因而设计了这水平化的超中层都厅。都厅的底部作为开放广场完全开放给公众,融入都市的肌理当中。而中层的设定也使得建筑物的平面扩大,同一政府部门可以在同一层,或是相邻的几层当中办公,减轻垂直交通的负担,增加工作效率。
底部的开放广场上方是与建筑物同高的超高中庭。矶崎新认为这样的超尺度开放空间带来一种崇高感,但又不会成为官僚体制的象征。相比大尺度的室外广场,室内广场是将空间还给社会的一种手段。同时,空间事件汇聚的“空”正是日本文化中所传承的空间原型(观点详见矶崎新《JAPAN-ness in Architecture》)
但是这样的设计势必难以获得东京都政府的心:这场建筑竞赛的时间是1986年,日本经济泡沫的最高峰,也是泡沫崩溃的前夜。一个巨型的中层建筑是没有办法满足东京都政府膨胀的心的,只有丹下健三的闪闪发光的超高层双塔才能满足这个时代的时代精神。
同时,内部开放广场带来的安保挑战也使得这个方案作为政府机构难以实施。
不过我仍然喜欢这个方案,包括它的成功之处和失败之处:因为这个方案的中心关注点是人。而它的失败也同等重要,它的失败恰恰证明了,作为建筑师,我们所面对的,除了技术的困难之外,仍然是人。
图中上方的十字就是开放的室内广场
http://www. cca.qc.ca/img-collectio n/t1J83C7D5NyV6r8J0vqIrREGgps=/1400x936/343819.jpg
New Tokyo City Hall, 1986Art Print by Arata Isozaki (100x68.7cms.) at Posters Point
剖面图,可以看见三个巨大的中庭,分别是人之间,地之间和天之间
arquitectura, dibujos , modelos ,arte y dise帽o
INSTITUTE FOR GENERIC ARCHITECTURE
'人之间'顶部的议事厅
INSTITUTE FOR GENERIC ARCHITECTURE
有趣的是,超高层建筑所隐喻的权利关系和官僚体制,恰好被后来实现的丹下健三的都厅给证明了。作为新宿最高楼,我觉得,一次又一次在各种电影,漫画中被毁掉(经常和另一个权利象征国会一起),也正印证了这种隐喻吧。设想一下,如果被摧毁的是哪个超中层的都厅,那么这个画面的冲击力和象征性,也就大打折扣了吧。
Tokyo Genso.: Drawing the landscape of Tokyo in ruins.
http:// sekijitsu.com/2014/07/2 5/zankyou-no-terror-first-impress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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