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穿越成胡亥，此时此刻赵高正跟你指鹿为马，你怎么办？

我摆摆手对赵高说，这是鹿，怎么会是马呢？没有人比我更懂鹿了。

赵高愣了一下，觉得这话似乎很有魔力。但仍然坚持说这是马啊。

我上前，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向我自己，然后高声说到:没有人比我更懂马了，他怎么会是马呢？

赵高震撼了，那一刻他从我身上看到了一种超越两千多年的魅力。

赵高连忙跪下问道:“实不相瞒，陛下，六国叛军烽烟四起，贼首刘邦已经兵临武关，我大秦将士，尽没于巨鹿，陛下可有良策？”

我并未犹豫，朗声说到:“容易，我们秦国，以后要做秦国人的秦国，立法禁止六国偷渡，然后，我要在崤山和武关外修一堵墙，防止六国非法移民，哦，对了，修墙的钱让赵国和楚国出。”

赵高震惊了，他脸上焕发着类似于两千年某个老太婆一样的神采，这是怎样的学究天人才能想到的天书奇策啊！此时的他心中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老奴这就去办！”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高呼:“Make大秦great again ！”

丞相所言极是

我：爱卿，开什么玩笑，这不是鹿嘛。

赵高：这明明是马，陛下看不出来吗？众位大臣如何看？

大臣们：是马，是马。

我：Really？难道朕看错了，爱卿，牵那匹马上前来让朕看个仔细。

赵高：陛下请看。

我：表面上看真的像是鹿呀。

赵高：众位大臣都说是马，哪里能有错？

我：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呀。

赵高：啥？

我：难道真的是马？

赵高：本来就是。

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有长得像鹿的马，也不奇怪，呵呵，好玩好玩！赵高，你给我找这么个新鲜玩意，真是好玩！比车裂活人好玩！

赵高：呵呵，陛下圣明。

我：朕突然想出一个新玩法，这匹马虽然长得像鹿，不知道叫起来像不像鹿？赵高，让它叫唤一下。

赵高：鹿……呃，马是不会随便叫唤的……吧。

我：你拿剑捅它屁股一下，它不就叫了吗？

赵高：呵呵，还是陛下有办法。

我：来人，拿朕的剑来！算了，就拿爱卿你的剑吧，来，你抓稳了嚼子，我来捅它，抓紧，别松手，松手了这马踢你，让朕绕到它屁股后面去，好了，好了，就这样，爱卿抓稳！

一剑刺入赵高的背心，拔出来，再补一剑在颈大动脉上，第三剑插入裆部要害……哎呀，忘了他是个太监，这三剑之后，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各位爱卿，你们说，这是马还是鹿呢？

众大臣：是鹿，是鹿。

我：不说话的，全部拖出去就地五马分尸，刚才说是鹿的，一人咬一口赵高这个阉货的肉，咱们君臣还能继续做朋友，不然全部拖出去五马分尸。

唉，我实在太残暴了，谁叫我穿越成暴君了呢:-)

“陛下，这就是马，不信你可以问问大家！”赵高微笑着，眯起的眼睛中闪烁着狡黠和杀意，看得我后脊发凉。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的侍卫，但见他岩石雕刻般的脸上毫无波澜，只是他的眼睛却快速地跟赵高目光相接，只那么一下，而后便飞快地转向远方。

我心中一怔，定了定神，嘻笑道：“爱卿真会说笑，寡人看这就是一头鹿，不信爱卿问问寡人身后贴身的侍卫！”

赵高的眼中一道凌厉的寒光一闪而过，如同扑食的秃鹰，看得我的心一颤。毕竟是常伴始皇帝的老妖怪，就在刚刚，他已然起了疑心。像他胡亥这种贪图享乐的浪荡子弟，此情此景，如何会如此机敏，反将一军，用赵高的局来测试自己的贴身侍卫呢？

赵高眼珠一转，堆起笑来，朗声道：“陛下的侍卫自然是听陛下的话，可是这确实是马，满朝文武皆可为证！”

我的心下一寒，这个老妖怪，一句话就把我反将的这一军给破了。我若执意要问身后侍卫，他必然会依据赵高所说，说这是鹿。可如此一来，我这敲山震虎也就毫无效果。不过依据这个形势来看，果真连我的侍卫都已经是被收买了！今天这个局里我看来是一点本钱都没有！如果按照历史的发展，在赵高试探过群臣之后，便再无忌讳。三天之后，他便要逼我自杀，另立子婴。这个赵高也是蠢，天下乱成这个样子，还想着甩个锅，杀个替罪羊就能让天下平息？搞阴谋诡计他确实厉害，但若说治理天下，认清时局，他还真是一个白痴。

不过，当下的情况十万危急，我必须要设法破局！至少不能让赵高把朝堂里群臣唯唯诺诺，屈从于其淫威的态度给试出来，否则他便有恃无恐，而我则必死无疑！

我摇了摇头，笑道：“爱卿啊，寡人听说章邯已经投降，王离已经被俘，沛县的刘邦已经陈兵武关，他那前锋樊哙，十分之勇武，执此危难之际，爱卿怎么还有心思在此跟寡人谈论这飞禽走兽之事？”

赵高的瞳孔突然放大，我知道他此刻必然十分惊恐，因为他苦心经营多年，早已掌控了这朝堂之上所有信息渠道。在这种情况下，我断然不可能知道这些前线真实的信息。不仅我不知道，这朝堂上的文武也不可能知道。而我方才所言，证明我不仅清楚的知道战局形势，甚至连敌方主将姓名出身都能说得分毫不差，这哪里是整日酒色的昏君能说出来的话。

赵高的额头上一滴豆大的汗珠徐徐落下，他半响不语。我知他正在盘算，盘算到底是哪里出了疏漏，盘算我还有什么底牌。

可我绝对不能给他思考的时间，不然将万劫不复！

于是我又说道：“楚将项燕的孙子项羽在巨鹿，击败章邯王离部四十余万人，这四十多万人都是我大秦的精锐！如今我大秦已经无兵可用，无将可遣。赵高！这般困局，你要如何解？”

台下群臣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如果我说得是真的，那么他们的身家性命，富贵荣华，很快就要化作云烟。恐惧，已经悄悄笼罩到了每个人的心头。

赵高擦了擦汗，高声道：“陛下必是听信了小人的谣言！区区几股盗匪如何能击败我大秦雄师？我大秦铁军横扫六合，天下无敌，莫说这小小盗匪，就是六国重立，又何足道哉？陛下说大秦之军，会被流寇逃犯击败？这笑话是听谁说的？”说罢他的眼睛扫向群臣，试图从里面找到那个可怕的高密者，那个不在他掌控中的危险人物。

群臣听他这般说辞，又是一阵窃窃私语。他这话的确有道理。揭竿而起的农民军，怎么就敌得过正规的职业军人？此事我也一直没搞清楚。项羽是硬刚的，而且以少胜多。这事儿实在是太魔幻。

但此时此刻，我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我正在跟赵高较量，我不能让他思考，不能让他观察，更不能让他筹划，于是我高声喊道：“盗匪？如今六国都已经重立，就在前几天章邯和王离投降的二十万士卒已经悉数被项羽坑杀！刘邦一路杀来，不日就会攻破咸阳。赵高啊！天下糜烂已然至斯，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赵高吃惊于我对局势如此了解，定了定神，叫道：“陛下！如此无凭无据的狂悖之言，还望陛下自重！”

我哈哈一笑道：“赵高！你可听过楚地有歌谣，“楚虽三户能亡秦”，当年王翦老将军率倾国之兵伐楚，历时三年才惨胜。而后毁其社稷，灭其宗庙，夺其重宝，奴其贵族。楚人不服，起兵谋逆，当今之时，若让楚人攻入咸阳，这满朝文武，还有你我，能有好日子过？这种时候了，赵高，你倒是跟我说说，到底有何良策可以退兵！”

我这番话并不是说给赵高听的，而是说给底下百官听的。只有让他们足够恐慌，才能让他们怀疑赵高，才可能把他们争取到我这边。无论如何，今天这个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已经毫无退路。

赵高的眼睛已经通红，嘶哑着尖利的嗓子喊道：“陛下！这统统都是谣言，天下安宁，咸阳无恙！那里有什么项羽，那里有什么刘邦？陛下，我大秦的军队正得胜归来！”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冷笑道“得胜？你且把章邯的奏本给我拿来！把王离的战报给我呈上！我大秦法度森严，前线将士斩首几何，甲胄机弩损毁几度，军官将卫伤亡多少？战报何在？给我呈上来！”

赵高的眼中终于出现了慌乱。胡亥不理朝政多年，平日里他是不看任何奏章战报的。只是偶尔只听赵高的红口白牙的说上两句。正因如此，初时赵高弄权，还会对奏报有所准备，后来连伪造文书都懒得去做，如今被我这一问，正抓住了他的死穴。

“这……陛下，奏报还未到！”

我听他这般说知道抓住了他的弱点，连忙高声道：“赵高！军情奏报向来没有拖延！自商君变法之后，我大秦以首级论军功，首级日久就会腐坏且不易携带，故，每战结束，立时便要清点敌首，记录在案，当日便会快马加鞭，报来王宫，得到恩准立刻就让前方将士升级升官。 既然我大秦每战比克，自流寇叛乱已有一年有余，难道连一篇捷报都不曾有吗？”

“你……你……你是谁？”赵高脸色惨白，眼珠都要爆出，死死盯着我的脸，一脸不可思议。这也难怪，我此刻所言绝非胡亥能说得出。我见他气势上已经馁了，知道机会来了。

于是摇了摇头温声道“寡人是谁，你不知道？看来爱卿真是糊涂了！寡人也不怪你！可是大敌当前，你帮寡人理政多时，总要拿出个主意，不能让楚人进了我咸阳城，毁我宗庙，杀我子民，淫我妻女，赵高！你到底有何良策退敌？”

赵高的额上涔涔地冒着汗水，他擦拭着汗水，一旁的鹿抬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却又低下头去找寻着青草。

我不等他回答接着说道：“看来你毫无办法！寡人把天下交给你来看护，如今你却要把这满朝文武和他们的家眷，全都往死路上带！来人哪！赵高欺瞒主上，隐报军情，知法罔法，目无朝纲，拖出去斩了！”

我身后的武士站在那里，并没有动，我回过头，斜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想城破家亡吗？”他的喉头一紧，手握向了剑柄却，还是不动。

我高声喊道：“众位爱卿，可知道楚庄王之故事？庄王好酒贪色，荒废朝政，有臣劝谏，说楚国高地有一大鸟，栖息三年，不飞不鸣，不知何鸟? 楚庄王乃对曰：大鸟三年不飞，飞则冲天；三年不鸣，鸣必惊人。而后带领楚国得成霸业！诸位爱卿，当此时日，大秦危在旦夕，尔等是信这个把天下搞得糜烂而又束手无策的阉人，还是愿意助寡人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大殿之上，人头攒动，众人望向我来，见我昂首挺立，面无惧色。再看赵高，兀自向着我的侍卫挤眉弄眼。这时有人带头跪下，高呼万岁！而后又有人稀稀拉拉地也跪下高喊“皇上万岁”，最后陆陆续续，群臣皆跪，山呼万岁。我回过头去，冷冷地看着身后的侍卫，一字一句地说道：“过去之事，既往不咎!”

他额头青筋爆出，咬了咬牙，拔出宝剑，走向赵高……

后记

大秦的命数不可逆转，胡亥的命运也如这大秦，终归不能转还。我倒在了城墙上，天边斜阳染红了大地，四处皆是血红。我苦笑一声。

如果老老实实的，别瞎折腾，死之前应该还有酒喝，还有女人陪。而我这瞎折腾了几个月，劳心劳力到头来也不过是换了个不舒服的死法，真是瞎折腾啊！

这时我又想起赵高临死前那充满绝望，不甘和困惑的眼神，想到这个，我又莫名觉得十分开心。人这辈子也许真的没法逆天改命，但是能看到这样的眼神，也算十分有趣。

只是可惜了，黄泉路上，没有一壶好酒，否则开开心心地上路，不亦快哉？

眼前已经开始发黑，我用尽所有的力气，纵声大笑，上路也要开开心心地！

先整理一下时间线：

前207年7月（阴历）：章邯率秦军约20万众于殷墟向项羽投降，20万秦卒随后被坑杀

八月，赵高指鹿为马，三日后，杀胡亥

八月，胡亥死后不久，子婴被立为皇帝，杀赵高

十月，刘邦陈兵咸阳，子婴投降

十一月，项羽进入咸阳，烧杀劫掠，杀子婴

说一下历史，

七月，章邯担心赵高迫害，遂与司马欣、董翳率秦军约20万众于殷墟向项羽投降，和诸侯联军达成协议，协议是章邯为雍王，统治关中之地。
秦二世三年七月，章邯投降西楚军项羽，刘邦攻下武关，赵高惶恐。八月己亥（前207年9月27日），中丞相赵高欲为乱，恐群臣不听，乃先设验，持鹿献于秦二世曰：“马也。”秦二世笑曰：“丞相误邪，谓鹿为马！”群臣皆畏赵高，莫敢言其过。成语“指鹿为马”由此而来。之后，秦二世乃出居望夷宫。过三日，因秦二世派使者责问赵高关东盗贼的事情，赵高心中大为恐惧，遂与其婿咸阳令阎乐合谋，派赵成作为内应，声称有盗贼作乱，命阎乐发兵抓捕盗贼。阎乐率吏卒一千多人包围望夷宫，杀死卫令后攻入宫中，逼胡亥自杀，史称望夷宫之变。临死前秦二世说寜愿只当一位万户侯或平民百姓，阎乐皆不准，秦二世只可自杀，时年24岁，以平民之礼葬。

以上内容可知，

第一，指鹿为马是因为赵高还没有掌控群臣，这个局是为了威慑群臣而非为了铲除异己。因为赵高三天后就把秦二世杀死了。没有足够的时间来铲除异己。

第二，指鹿为马后三天，秦二世就被杀。

第三，赵高杀秦二世的动机是因为秦二世责问造反的事情，赵高觉得他瞒不住了，狗急跳墙。

第四，赵高杀秦二世并不那么容易，废了许多周章。

第五，赵高指鹿为马的时候，并没有做好杀秦二世的准备和安排。

第六，秦二世直到死前都不知道前方战局的具体情况。

然后再看下面的历史

胡亥自杀后，赵高拿皇帝印玺打算自立，左右伙伴、百官都不服从；要上殿登基时，大殿地震三次，仿佛要崩塌，赵高于是知道天意、群臣都不服。
赵高让子婴斋戒，然后准备到宗庙祭拜祖先，接受传国玉玺。子婴斋戒了五日和其二子商量说：“丞相赵高在望夷宫杀死秦二世，恐怕群臣诛杀他，就假装以大义为名立我为王。我听闻赵高和关东诸侯有约定，由他消灭秦国宗室，然后在关中称王。现在使我斋戒，参拜祖庙，此是想趁我在祖庙时杀死我。我就称病不行，丞相一定亲自来我此处，来就趁机杀死他。”赵高多次派人催促子婴前往，子婴坚决推辞，赵高果然亲自来请子婴，说：“国家大事，你奈何不亲自前往呢？”子婴就在斋戒的宫室里派宦官韩谈刺杀了赵高，同时下令诛灭赵高三族，在咸阳示众。

这段历史里，可以看出

第一，赵高称帝不得人心，或者说赵高本身就不得人心。

第二，子婴即位后三下五除二就杀死了赵高，证明秦二世想要杀赵高也并不难，只是他昏庸无能一直没有这个心思。

最后是如下的历史

秦王子婴元年十月，刘邦的军队攻破武关，到达灞上，兵临咸阳时，派人劝子婴投降。此时群臣百官都背叛了秦国，子婴于是和妻子和儿子用绳绑缚自己，坐上由白马驾驶的白色马车，身着死者葬礼所穿的白装束，并携同包括玉玺和兵符在内的皇帝御用物品，在轵道亲自到刘邦的军前投降。子婴在位三个月凡46日，秦朝灭亡。子婴投降后，刘邦的部将提议处决子婴，但刘邦拒绝，将子婴交给了随行的吏员看管。
一个多月后，项羽亦率领大军到达关中。刘邦的部将曹无伤向项羽称刘邦将以子婴为相而自立为关中王，结果项羽设下了鸿门宴。项羽进入咸阳后，杀死子婴及秦诸公子宗族，并在咸阳屠杀，火烧秦宫室，掳掠秦宫的女子，分了秦国的珍宝货财给诸侯。

这段历史可以看出，

第一，自8月赵高指鹿为马以后，刘邦10月就打到了咸阳。咸阳已经无兵可用，因为秦国所有青壮年都让章邯带走了，所以子婴只能投降。

第二，刘邦并不想杀子婴，但是他没有能力保护子婴，最后一个月后，也就是11月份子婴惨死于项羽之手。

因此，我下面的文字以这些历史为依据。基本的判断是如果胡亥突然知晓一切那么

第一，他完全有能力杀掉赵高，这个可能是他唯一的高光时刻。

第二，三个月，哪怕是发明了火药，不足以大批量生产足够的可以扭转战局的火器。在无兵无将的情况下，战败不可避免。而战败之后，如果被生擒，最终不免会落到项羽手上。那是会被虐杀的！

所以，统一回复一下评论区朋友的质疑，如果早一个月，在章邯还没投降的情况下，快速诛杀赵高还有可能保全性命，甚至扭转局面。不过拖到八月，已经是回天乏力了。在这种大势已去的情况下，逃也没处逃，打也打不过，而且穿越回去的我们，没有谁对古代行军打仗城池布防非常在行，所以呢，杀死赵高后的两个月，即便是穿越者根本难有作为。这个局肯定是一个烂局。除非胡亥有什么特异功能，不然后面实在没什么可以写的内容。指挥城防，调兵遣将应该不会有任何亮点，前线拼杀也不会有太多有趣的东西。所以我就直接忽略不提了！穿越到指鹿为马的时候，其实是一个非常坑爹的设定，跟穿越成马嵬之变时期的杨贵妃是一个概念。所以看得不过瘾别怪我，要怪就怪问主吧！（完美地甩锅！）

这个局倒是很好破

叫赵高把鹿牵到我面前来，抽出背上的剑当场把老太监砍了完事儿。

可行性分析

1，秦王（皇）上朝是有背剑的

2，赵高没有武器，没有剑履上殿的记载

3，甲士不得上殿

4，赵高惧怕二世惩治赵高，说明二世本身有诛杀赵高的权力和合法性

5，子婴杀赵高三族，也没有引起赵高党羽反弹。说明赵高党羽会树倒猢狲散。

完了宣布赵高的罪行。处置附和赵高的臣子。宣布面对刘项反贼，死战到底决不投降。

回宫以后偷偷准备投降的事。

说到底，赵高指鹿为马实际上是狐假（二世的）虎威才能够弹压群臣。此后再处理掉反对意见的大臣，才真正让群臣惧怕赵高。而在指鹿为马的时候，实际上赵高本身对群臣的掌控力，完全依赖于秦皇的权威。

而哪怕在指鹿为马以后，赵高逼死胡亥，也并非是曹操王莽那种权臣逼宫的操作。更多的是抓住机会展开了一次突袭，直到胡亥死，子婴立，赵高的权力也是低于秦皇的皇权的。

所以指鹿为马这件事，只要二世脑袋清醒，快刀斩乱麻，明确与赵高敌对，那么二世是飞龙骑脸的局。（要打不过赵高那就两说）

问题在于，没过多久他马上就要被项羽刘邦飞龙骑脸了

“果然好马，赏赐给丞相了。请丞相先到殿外试骑一圈。”

赵高骑鹿去了...

“方才献马的上前说话。”

“诺。”

“你怎知汗血宝马之名？秦朝哪来的汗血宝马？莫非你是穿越的，知道汉朝？”

“陛下...也...知...知道汉朝？”献马者大惊。“小人只是一中学历史不过关的历史学渣，实在是不知道该给这鹿起个什么名字，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被陛下轻而易举识破...”

“看来你也是穿越来的。但你对历史细节掌握这么少，恐怕在秦朝不容易活下来。秦朝剧本你大概了解，你跟着赵高，明年也是死路一条。”

献马者抹起了眼泪：“陛下...我该怎么办...”

“想要活路就听我的。”

“陛下吩咐一定照办。”

“现在我们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国家大事都听赵高的，麻痹他。但我们要做点小事。”

“什么小事？”

“你先给我以最快速度查清楚柱下史张苍、博士叔孙通二人现在的下落。”

“遵命。”

一日后...

“陛下，张苍现在还朝堂任职。叔孙通已经叛逃关东。”

“好，天助咱俩！”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动用一切资源，务必把张苍定罪，满门抄斩！”

“遵命...但赵高那边...”

“赵高那边我来想办法，他会同意你杀张苍的...”

半日后...

“老师，胡亥来看您了...昨天的汗血宝马，老师觉得骑起来怎么样啊？”

“--! 非常快...陛下怎么有空来我这？”

“老师，朕觉得当下朝局不稳，您光做丞相不够。朕是来和您商议，封您为关中王。朕决议效法周天子，与诸侯共天下。朕已经想好了，就让您统辖关中与蜀中之土地，以便您迅速平叛。”

“o.o陛下，这可如何使得...”

“老师莫要推辞，您始终是朕最信任的老师...胡亥自幼长在深宫，只有老师如父亲一般关心和教导。没有老师，胡亥哪有今日。朕意已决。”

“^-^老臣誓当...”

“老师，我还有一件事。我观柱下御史张苍能力卓绝，对朕忠心耿耿，不如让他接替您做丞相。您好就国，组织平叛。”

“这个张苍是？”

“张苍虽然经常跟朕说李斯是冤枉的，但在其他事情上并不糊涂。今天先议到这里吧。朕还有几个爱姬等着朕，朕明日再来和丞相详谈。”

数日后...

“张苍逃离咸阳事情的都安排好了？”

“谨遵陛下吩咐，一切安排妥当。”

“他的家族、邻里、同事呢？”

“已悉数斩首。”

“很好。”

“我们下一步是放走张苍吗？”

“不，下一步是我走。”

“啊？赵高耳目可都盯着您呢？”

“有个忠心的老宦官已经帮我处理好了，找了一个和我年纪身形相貌相仿的小宦官做替身。我穿着小宦官的衣服，是可以混出宫的。赵高一直提防我结交大臣，与重臣会面，但万万想不到我会舍掉这咸阳宫，跑到民间...”

“您要跑到民间？莫非您也要和张苍一起走？”

“...呵呵，张苍走不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这是咱们俩唯一的活路...”

次日...

“大事不好了，丞相！”

“慌什么，楚军又胜了？”

“不...不...”阎乐气喘吁吁的说...

“是陛下不见了？”

“什么？他放着宫殿不住，能去哪？”

“下面调查之后，发现可能是被一员叛将劫持了...同时被救走的还有罪臣张苍...”

“叛将是谁？”

“就是那天献马的...”

“怎么可能？他与皇帝...这太令人费解了...”

“岳父大人，陛下可能已经出关，我们该如何是好？”

“立即对外宣称，皇帝感叹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今后非陛下召见，不准任何外臣入宫。宫里人的嘴，也都必须守住，否则格杀勿论。如果实在守不住，就称胡亥已被诛，改立子婴...”

四年后...

娄敬：“虞将军，今日得见皇上，全靠虞将军了，甚是感激。”

虞将军：“先生不必客气。张苍大人对我一向有恩。张苍大人让我举荐您，只是举手之劳。何况先生刚才对皇上的一番定都大势分析，令人拍案叫绝。先生大才，今后必定飞黄腾达。”

娄敬：“借您吉言了。”

次日...

娄敬：“听您的还真是没错，我穿的破衣烂衫，按您所授的定都形势分析讲给皇上，居然还真让皇上刮目相看，当场就被封了郎中。而且还被赐姓为刘，以后就叫刘敬了。”

张苍：“这就对了。我今后主要是活跃在战场上。而你不一样。皇上日后虽然器重你，但也会给你派些得罪关东旧贵的活儿干。你要谨记，皇上交代的放手去干，做事要听皇上的，但做人要低调。”

娄敬：“好的。听您的我放心...”

张苍：“嗯...下一次需要注意的关键选择，是你会出使匈奴。到时候，你要坚持不让皇上征讨匈奴，无论皇上怎么骂你罚你都要坚持。你封侯就靠这一次了...”

娄敬：“好，我记住了。您要还是皇上多好啊...”

张苍：“我们这样的人，还求什么创造历史啊...能够顺从历史的剧本，不出错，就算好了...万一出了偏差，整出个平行宇宙，那就真得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下场了...谨慎啊...一定要谨慎...”

娄敬：“跟着您，我放心...”

张苍暗自心想：“但你的最终结局我是真不知道啊...”

娄敬：“叔孙通始终没有指认您，他这边终归是个定时炸弹啊。”

张苍：“当年我们离开前，我专门从禁室调出了一批差点失传的儒学经典和史籍私藏了起来。后来我对叔孙通一口咬定我是张苍，是他年老记混了别人的面容。他本来不相信，但我时不时拿一些典籍给他，他爱不释手，心领神会，也就不追究这些事情了。而且我提点他做正确选择也不是一两次了，他是个明白人，我们关系现在很好。将来借着这批典籍，我还要收些学生，培养点自己人。就像现在只我有的《春秋左氏传》，将来是必须要传给贾生的啊...”

娄敬：“贾生？”

张苍：“以后你就知道了...”

娄敬：“您如今公开的年龄是54岁了，但当年您是谎报年龄。如按照躯体年龄来算，您如今才刚刚33岁，没有人怀疑您吗？”

张苍：“一身白膘比较年轻，还救了我一命呢，他们只当我面向和长势年轻。这乱世，没人在乎这些。我为萧何、王陵等大佬出谋划策，帮他们做出正确历史选择，他们对我还是比较看中的。他们怎么会认为一个年轻人会有这等见识？何况我比同样30来岁的淮阴侯要低调多，显得很老成持重。你放心，咱们会笑到最后的。你只要好好得把握好历史机会，咱们再笑傲50年也没问题。”

五十年后...

奶妈：“大人吃好了吗？”

张苍：“系好衣服退下吧...”

奶妈：“诺。”

张苍：“对了，今年是什么年份了？”

奶妈：“回大人，已经是今上五年了。”

张苍：“知道了，下去吧...”

张苍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这条命总算到头了...”

张苍望着秦时的明月和汉时的关，想起了已经去世很久的，唯一的同类刘敬。

“刘敬现在在哪呢？回去了吗？已经多少年，没再能和人聊过汉魏晋隋唐宋，元明清，也不知道21世纪的新冠疫情后来结束了没有...”

“秦朝...楚霸王...高祖...惠帝...吕后...文帝...景帝...六十年了，我在这里位极人臣，享尽荣华富贵，见证秦汉之际的历史风云，西汉不会再有比我更长的丞相了。这剧本，我总算是演完了...”

张苍一时间泛起了太多心绪...

老人：“父亲大人，儿子来看您了？”

张苍：“哦，是你来了啊。从汉中到北平，你也是过六十岁的人了，一路舟车劳顿，怎么不先歇息一下？”

老人：“儿子不敢歇息，带着孙子先来给您请安。张骞，快叫太爷爷。”

张骞：“太爷爷！”

张苍：“是张骞啊？快来太爷爷这。”

张骞跑到张苍的靠椅前。

张苍：“一转眼，张骞都这么大了，都会说话了。”

老人：“几位弟弟来信说您时长念叨张骞这孩子，这次是专门带他来看您。如果您同意，可以让他留在北平陪伴您。”

张苍摸着张骞的头说：“不用了。小张骞将来是要在长安建功立业的，还是和你回汉中吧。当年我随高祖皇帝入汉中，与你母亲相识成婚。那是过得是刀尖舔血的生活，只有你母亲相伴左右是一暖心之事。可惜你母亲刚生下你就难产而亡。我后来虽有妻妾百人，但终究还是最念你的母亲。这几十年留你在汉中外祖父家守业，也是苦了你了，我怎么再忍心拆散你与儿孙呢？只需记得，张骞这孩子一定要好好培养，将来是不世出的纵横之才...”

老人：“儿子谨记。”

次日...

张骞：“太爷爷！爷爷说您已经104岁了，比我大了整整一百岁，是真的吗？”

张苍：“呵呵，他们都以为太爷爷104岁了，但是太爷爷其实只有80岁。这个是秘密，不能告诉他们。”

张骞：“张骞是个君子，不会说的。”

张苍：“哈哈，好，小骞儿要做君子，好。来，吃一个芦萉，补补维生素。”

张骞：“这个好苦啊。”

张苍：“是啊，但是吃得了苦，才做得了人上人。”

张骞啃下一小口，问道：“太爷爷吃过最好吃的瓜果是什么呢？”

张苍：“西域香甜的葡萄。”

张骞：“我都没有吃过，太爷爷能给我吃吗？”

张苍：“咱们大汉没有啊。必须要去西域才能吃到。那里有数不尽的好吃的。”

张骞：“西域？”

张苍：“对，西域。你从汉中来，是从西边来。但西域还要到更西更远的地方，要一直走，走过黄沙铺盖的海洋，白雪包裹的高山，那里的人们，头发的颜色，眼睛的颜色，皮肤的颜色，和我们汉民都不一样。”

张骞：“骞要去。把甜葡萄带回来给太爷爷吃。”

张苍：“嗯，等你长大了就去，带回各种各样你从来没吃过的好吃的。但是你会吃常人不能吃的苦，那边要翻越没有城邑没有人群的大山，到处都是可怕的匈奴人，外地人经常找不到水喝。”

张骞：“为了甜葡萄，骞不怕先吃苦。”

张苍：“好孩子...只是我看不到了，也或许，我的灵魂可以回到2022，在书中，再次见证你的丰功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