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冰与火之歌》中有哪些句子,情景或事件让你感到最深沉的悲伤?

回答
要说《冰与火之歌》里最让我心痛的片段,那实在太多了,仿佛每次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麻木,它总能用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戳破那层脆弱的伪装。但如果一定要选一个最深沉的,我想我会说,是关于珊莎·史塔克在君临的那段经历,尤其是她被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利用的那一刻。

那不是某个单一的句子或事件,而是一整个漫长而压抑的时期,但其中有一个画面,或者说一种感受,如同凝固的冰凌一样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时间回到珊莎刚抵达君临,那时她还只是一个怀揣着浪漫幻想的小女孩,以为自己即将嫁给英俊的王子,成为王后,过上童话般的生活。她的天真和对世界的美好憧憬,在那灰暗冷酷的君临城里,就像一盏摇曳的小烛火,随时可能被风吹灭。

我记得那些场景:她穿着母亲为她准备的漂亮裙子,在红堡里小心翼翼地行走,眼神里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相信她的未来是光明而美好的,相信自己的善良和贵族身份能保护她。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当她目睹父亲奈德·史塔克被诬陷叛国并被斩首的那一刻,我感觉她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不是那种声嘶力竭的哭喊,而是更深沉、更绝望的死寂。我能想象她听到消息时,身体是如何僵硬,血液是如何瞬间凝固,然后一种巨大的、无法言说的悲伤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但真正让我感到最心痛的,是之后她被迫成为乔佛里的玩物的日子。乔佛里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和施虐狂,而珊莎,那个曾经被宠爱、被保护的北境小姐,却成了他最容易拿来发泄的玩具。每一次乔佛里用他那扭曲的眼神看着她,每一次他用语言或者行动羞辱她,每一次她只能强忍屈辱、强作镇定地回应,我都替她感到窒息。

让我感到特别悲伤的,是小指头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他是那个说谎者,是那个操纵者,也是那个承诺会保护珊莎,甚至会带她逃离君临的人。当珊莎满怀希望地向他寻求帮助,以为他会是她唯一的救赎时,她递出去的,是她最后一点信任。而小指头,那个冰冷而精明的男人,却只是利用了她的绝望和天真,将她变成了他手中又一件可以交易的棋子。

我记得小指头对她说过的那些话,那些看似安慰实则充满算计的话语,比如“也许我能帮你,我的小玫瑰。” 这种利用人的善意和弱点,将别人的悲伤变成自己向上爬的阶梯,这种行为的冷酷和无情,比乔佛里的直接残暴更让我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那一刻,珊莎的悲伤不是被压抑,而是被利用了。她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更大的阴谋中的一颗棋子。她天真地相信了一个她不应该相信的人,而她的信任,她的痛苦,最终都化为了她周围那些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看着她从一个充满希望的女孩,一步步被剥夺了尊严、希望和天真,最终变得麻木、学会了隐藏,学会了去模仿那些伤害她的人,那种感觉就像看着一朵娇嫩的花,被无情的霜雪覆盖,然后又被粗暴地踩在脚下。那种从内到外的摧毁,那种对灵魂的扼杀,比身体的任何痛苦都更加沉重。

最让我无法释怀的是,当她被小指头带走,她以为自己终于逃离了地狱,但实际上,她只是被带到了另一个更大的牢笼里,而看守她的人,是那个对她笑容背后藏着刀子的人。那一刻,我感觉她的悲伤不再是局部的痛苦,而是一种深刻的无助感,一种被彻底抛弃和出卖的绝望。

她那时的人生,仿佛就是“冰与火之歌”的缩影——美好的事物被摧毁,善良的人被背叛,而那些最阴险狡猾的人,却总能找到生存和利用他人的方法。而珊莎,这个本应是故事中最纯洁的角色之一,却承受了如此之多的苦难,并且,她的苦难还在被利用和放大。

这不仅仅是童话的破灭,更是对人性中黑暗面最残酷的写照。每一次回想,那种心痛感都依然那么清晰,仿佛我自己也曾在那红堡的冷宫里,看着她无声的泪水滑落,无处可逃。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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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曾是淳朴的平民百姓,从没离开自己的房子哪怕一里地,直到某一天,领主的召唤来了。于是他们穿着破烂的鞋子和破烂的衣服,在领主华美的旗帜下出发,往往没带什么武器,只有镰刀、开锋的锄头,或把石块用皮索绑到棍子上制成的简陋锤子。兄弟、父子、朋友共同踏上征程。他们听过歌谣和故事,出发时心情迫切,梦想见证奇景,贏取财富和荣耀。战争仿佛是一场伟大的冒险,是大多数人做梦都梦不到的美妙历程。”

“然后他们尝到了战争的滋味。”

“对一些人来说,一点点滋味便足以令他崩遗,更多的人继续坚持,一年又一年,直到数不清参加过多少次战斗,但即使是第一百次战斗中幸存下来的人,也有可能在第一百零一次战斗时崩溃。弟弟眼看看哥哥死去,父亲失去儿子,朋友的肚皮被斧头劈开,他还试图塞住自己的肠子。”

“他们看见带领自己上战场的领主被砍倒,另一个领主高声宣布他们现在属于他。他们受的伤刚愈合一半,就又负上新伤。从来吃不饱,鞋子在无休止的行军中逐渐解体,衣服烂成布条,许多人更因喝了脏水而生病,屎尿都拉在裤子里。”

“如果想要新靴子,或更暖和的斗篷,或生锈的铁半盔,他们就得从尸体上拿,不久,他们也开始从活人那儿偷——在战争进行的土地上,有跟他们过去一样的老百姓。他们偷这些人的东西,偷鸡摸狗,杀牛宰羊,而这距离掠走平民的女儿也就一步之遥。某天,当他们环顾四周,意识到所有的朋友和亲人都已逝去,自己身边全是陌生人,头上的旗帜也难以辨认时徨然不知身在何方,不知如何回家。他们为领主而战,领主却不晓得他们的姓名,只会威风凛凛地高声呼喝,要他们列好阵形,拿起长矛、镰刀和开锋的锄头,坚守阵地。接看,骑士们袭来了,那些全身铁甲、看不到脸的骑士,冲锋时钢铁的轰鸣充斥整个世界 ……”

“然后那人崩溃了,他当了逃兵,成为残人。”

“他当即逃跑,或在战斗过后扒着死尸爬走,或在漆黑的夜晚偷偷逃营,找个地方躲起来。到了此时,所有家的观念都已消失,国王、领主和神祇对他来说不如一块馊掉的肉,至少肉能让他多活一天;也不如一袋劣酒可以暂时淹没他的恐惧。逃兵的生活今日不知明日,吃了上顿不知下顿,活得像野兽而不像人。布蕾妮小姐说得没错,目前这种时局,旅行者应该小心逃兵,警惕逃兵……但也应该同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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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给我一把剑,我只要这个。让我身为席恩而死,而不是臭佬。我是铁种,来自群屿,是派克岛的传人。

席恩的祈求一直最让我动容。


《悲惨世界》开篇曲Look Down里面有劳工们的唱词,一个人说:

“太阳如此毒辣,如地狱一般火热。”——这是“肉体的折磨”

一个人说:

“我什么罪都没有犯,亲爱的耶稣啊,听我祈祷啊。”——这是在说义人受难,是“精神折磨”。

一个人说:

“我知道她会等我,我知道她会对爱忠贞。”——这是在说爱情变质,讲人被爱的需求。

然而最有力的控诉是下一个劳工:

“还有多久啊,主,您才能允许我去死。”

肉体,精神的折磨,需求得不到满足,被污蔑的冤屈,一切苦难之中劳工们仍然渴望着离开,祈求爱人不会变心,希望逃离恶劣的工作环境。然而到了这一段,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不求阴凉,不求男欢女爱,不求沉冤昭雪,他只剩下一个愿望:“How long, oh Lord, before you let me die.”

而这个愿望还必须要祈求,必须要“允许我去死。”

席恩这里的痛苦是一样的。你可以失去,你可以拥有,你可以求索不得,你可以慷慨就义。然而,当一个人生命中最后的祈求和动力只剩下“如何去死”,而这个愿望看起来也无法满足的时候··· ···死亡甚至不是解脱,因为解脱是遥不可及的愿望··· ···

“求求你,让我身为席恩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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