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是吃地沟油的命
文人阶层的困境,正是唯物主义的光芒。没有虚幻宗教的奶头统治,也无知识分化的鸿沟凌驾,放眼望去,每一双耳朵都是雷达,每一张嘴巴都是电塔。
听捏脚师傅深度探讨叙利亚局势,闻出租车司机详细剖析美国大选,同卖馄饨的老伯就难民危机交换意见,和楼下保安大哥大聊未来经济形势……“方方真恶心”,回荡于菜市深巷,“川普真二逼”,交响在茶余饭后。
庶民检索国政,六亿尽是舜尧。
于是,自觉被侵犯特权、抹平高傲的文人“教授”群体,不免歇斯底里、青筋暴怒:“反了天了!”
而这,正是他老人家那一声“人民万岁”伴随着拔地参天的人民共和国,给予这片土地最大的意义。
虽然寒冰射手曹草草的许多观点我并不认同(这人也就七三开吧),但他有一句话说得很好,正好用来回应这种说法。这句话就是:
没有人是吃地沟油的命
如果下一次再有人说你地命海心,那么先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立场,这个人首先世界观有问题,他是一个看不起人民也瞧不起自己的自轻自贱的家伙。面对这种人,直接回应一句“没有人是吃地沟油的命,但你是”就完了。
曹征路在《民主课》里设置的这段对话我能一直用下去:
她的重大決定,简单说就是参加一个“西水东调”的民间考察队,为此辞掉了了工作,跟妈妈大吵一架。她是学历史的,现在却要去搞水利了。看上去比她妈妈当年还要疯。
我说:“吵架总不是办法,你得说服她。”
这丫头说:“她神经病!”
我说:“怎么能这样讲呢?你妈妈她也不容易。”
她叫起來:“她想参加我们考察队,那怎么行?”
原來是这样。我又弄错了。
我叹息:“你们母女俩,都是坐在中南海看世界的人啊。”
这丫头把眼睛瞪圆说:“不可以吗?老百姓就不能谈论国家大事吗?那些尸位素餐的人才够资格吗?只有人人都对国家负责,人人都起来监督政府,这个国家才会有希望。”
而我们都知道,《民主课》中这一桥段的历史原型,是1945年7月4日那段更为著名的谈话:
黄:“我生六十多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单位都没有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大凡初时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既而环境渐渐好转了,精神也就渐渐放下了。有的因为历史长久,自然地惰性发作,由少数演变为多数,到风气养成,虽有大力,无法扭转,并且无法补救。也有为了区域 一步步扩大,它的扩大,有的出于自然发展,有的为功业欲所驱使,强求发展,到干部人才渐见竭蹶、艰于应付的时候,环境倒越加复杂起来了,控制力不免趋于薄弱了。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中共诸君从过去到现在,我略略了解。就是希望找出一条新路,来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
毛:“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
时间倒退十万年,我们的智人祖先不要说地沟油了,连野果都吃不饱,但是却想着灵魂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动物是不是也有灵魂这些对狩猎采集没有丝毫作用的问题。
于是,我们有了艺术,有了宗教,有了文字,有了国家,有了人类文明。
说到底,我们这群在间冰期建立文明的渺小生物,天生就是喜欢“操中南海的心”的。很多时候,我们会花大量时间去聊一些和我们生活毫无关系的问题。这种“好奇心”是我们能够建立农业文明和现代文明的最基本条件。西方学者称之为“人的认知革命”。
在古代,只有太监才会谨守奴才本分,对"位卑未敢忘忧国"报以冷嘲热讽。
明代自阉的“无名白”是为了投机富贵,如今倒贴的“云太监”也不知道能找到几分当年狐假虎威的意淫。
我操中南海的心,碍着你吃地沟油了?
在古代,键政叫策论。
文人希望的是众正盈朝,而键政的本质是万民盈朝,二者从根本上矛盾。
文人们要是不反对键政,那才是奇哉怪也。
范仲淹: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陆游:位卑未敢忘忧国
辛弃疾: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作为新时代的中国人,思想觉悟要是连宋朝古人都不如的话,还是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我不是吃地沟油的命。我操什么心用你管啊?你TM谁啊你。
有些事情,不想操中南海的心都不可能。三鹿奶粉事件、染色馒头事件、汶川地震………哪一件与我们无关?
下面这些人穷的连地沟油都吃不上,也不是战士(战士必须上战场),不但操“中南海”的心,还把命搭上了。
14年抗战中,在抗战后方,最悲壮、最伟大的事件,毫无疑问是滇缅公路的修建。
修建滇缅公路动用了30万劳工,牺牲了将近3000名技术人员,他们中大多是为支援抗战从内地和南洋迁来的大学生。然而劳工伤亡人数一直没有详细记载,据估计,为修建滇缅公路而牺牲的劳工人数高达15万!他们只是普通百姓,他们中的大多数生前或身后都没有留下姓名,甚至不占有一抔黄土,但他们血性和精神,却挺直了国家的脊梁。
艰难的筑路工程。
1937年11月初,滇缅公路确定由昆明经下关、保山、龙陵、芒市、畹町出国,在缅甸的腊戌与中央铁路接通后直通仰光。途径地区层峦叠嶂、虫蛇出没、瘴疾多发、轰炸频仍、险象环生。
滇缅公路路面宽七米,铺设碎石,被人们称为“弹石路”。修筑弹石路需要大量的公分石和其他各种规格的石头,由于青壮年劳力都在前线杀敌,这一重担基本由老人、妇女和儿童承担,他们自带口粮,食不果腹,风餐露宿,忍受着疟疾、霍乱带来的病痛,然而工程进度却丝毫没有延误。
1938年萧乾担任《大公报》记者时,记录了这群“筑路罗汉”的众生百态:“脑袋上梳着小辫的,赤背戴草笠的,头上包巾、颈下拖着葫芦形瘦瘤的,捧着水烟筒的,盘坐捉虱的,扶着锹镐的……罗汉们老到七八十,小到六七岁,没牙的老妪,花裤脚的闺女。当洋人的娃娃们正在幼儿园玩耍时,这些小罗汉们却赤了小脚板,滴着汗粒,吃力地抱着簸箕往这些国防大道的公路上‘添土’哪。”
(挑土石担子的小劳工)
挖土铺石凭的还是一股傻力气,真正凶险的是筑桥和炸石。滇缅公路在怒江和澜沧江上架起了三座大桥,分别是惠通桥、昌淦桥和功果桥。桥下江水怒号,一片鸡毛飘落,瞬间就被卷入水底。要把建桥用的钢索从澜沧江、怒江的这边拉到对岸,谈何容易!一个个孩子背上绑着绳索,绳索后连接着钢索,跳进水里,立刻就被江水冲得无影无踪,明知是死,还是有无数的人前赴后继,由于我们没有建桥的机械设备,只有用这种办法。
滇缅公路80%的路段是崇山峻岭,其中有一半又被巨石拦住了去路。筑路者们只有通过爆破来开山劈石,为滇缅公路强行开辟一条道路。爆破技术不成熟,急救物资匮乏,一声巨响后,工人们也许被飞石击伤,也许被炸药误伤,甚至还有人四肢五脏都被抛掷到半空中的。要知道从下关到畹町,所有的悬崖峭壁都是这么劈开的啊!
(筑路的滇西劳工们)
与此同时,筑路劳工们还受着“瘴毒”梦魇的纠缠。在当时极其恶劣的自然环境和高强度的作业下,许多工人患了哑瘴、肛疔、羊皮痧、泥鳅痧以及各种叫不上名字的稀奇古怪的夺命瘴毒。永昌以南的筑路工人因此而死的不计其数。云龙一县即死五六百,筑梅子菁石桥的二百石工,仅一半生还。
没人是吃地沟油的命,但有人就好这一口。
我也经常爱质疑这群屁股坐歪了,不坐在老百姓位子上,坐在官老爷位子上发言的普通人,究竟是特么啥智商?
大家都要面临退休问题,就有人拼命骗自己国家养老制度完善。
都是一群打工人,就能逼逼下岗是工人活该……
明明加税会增加负担,就有人欢呼雀跃……
明明粮食就应该掌握在自己国家手里,就有人逼逼要进口转基因,逼逼说美国不会卡我们粮食,都啥年月还有美国人会卡我们的落后观念……
明明是四等人却逼逼应该引进阿富汗难民……
明明都是男人,却逼逼……这句话不能说了……
明明自己的生活过的并不愉快,却总关心明星富豪的生活是否如意……
没人是该吃地沟油的命。
但是……
真有人就好这一口地沟油的。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顾炎武·日知录
有的人明明是“吃地沟油的命,却操着美国白宫的心”岂不更可怕?
美国原驻华大使洪博培在中国积极推销美国制度,中国就有许多人是他的信徒。当年,就有一帮人跑到王府井,准备复制阿拉伯之春,洪大使、西方媒体早早跑去站街助威。这些人没有得手而已,如果得手,就是香港的曱甴,就是美国全程操纵的乌克兰反对派,香港、乌克兰被祸害的还小吗?
洪博培在竞选总统电视辩论时说,为了重振美国经济,要借助中国亲美网民扳倒中国(经济)。
现在,许多人感受不到当年亲美网民们的疯狂,我仅仅在天涯辟一下谣言,就能被人疯狂的咒骂。
造谣者秦火火已经猖狂到叫嚣要“谣翻中国”。秦火火造了数千谣言,在当年众多热点事件中,推波助澜,甚至是起到重大作用。而秦火火的谣言就得到一干公知的鼎力转发,比如PK薛,现在侮辱烈士被抓的罗昌平等。秦火火是谣言的生产者,一干公知是谣言的批发者,公知通过转发、求证、评论等方式将谣言批发出去。和秦火火打的火热的公知,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都是大腕。
有人说,这些公知是“不小心”误转发了秦火火的谣言。这种可能有吗?有,概率相当于你每次买一注大乐透,连续5次中了一等奖的概率。
2010年,微博的用户已达6000多万。秦火火造谣一段时间后,ID自杀,再重新起用新ID,而这些拥有数百万粉丝的公知大腕,从6000多万微博用户中,精准关注一个寂寂无名的新ID,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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