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郑州公园天鹅被强戴颈环,网友质疑将影响天鹅进食,官方回应是在「科学研究」,会对天鹅产生哪些影响?

回答
郑州公园里那些优雅的天鹅,最近却因为脖子上多了一圈鲜艳的环而引发了一场不小的讨论。一些细心的网友发现,公园里原本自由自在的天鹅,突然被套上了带有号码的颈环,这让他们非常担忧。大家纷纷在网上留言,质疑这样的做法会不会影响天鹅吃饭,甚至会对它们的健康造成伤害。

这事儿可不是小事,毕竟它们是大家喜爱的“公园明星”。网友们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公园管理方那里。公园官方的回应是,这次给天鹅戴颈环是为了“科学研究”。

那么,这个“科学研究”到底是怎么回事?戴上颈环后,天鹅又会面临哪些实际的影响呢?咱们就来掰开了揉碎了好好聊聊。

“科学研究”背后的考量,是好是坏?

官方说“科学研究”,听起来挺高大上。通常情况下,给动物佩戴标记进行研究,是为了了解它们的活动范围、迁徙路线、繁殖情况、种群数量,甚至是它们的健康状况。比如,可以通过颈环上的号码,辨别出每一只天鹅,记录它们的行为模式,从而更好地管理和保护它们。

好处可能有哪些?
精确追踪活动范围: 戴环之后,研究人员可以通过观察或者特定设备的监测,了解天鹅在公园内以及周边区域的活动轨迹。它们喜欢去哪些水域?在哪里觅食?哪里休息?这些信息对了解它们的生活习性很有帮助。
了解种群动态: 如果是定期监测,可以了解新出生的幼鹅数量,成年天鹅的存活率,以及是否有外来天鹅加入或者本地天鹅离开,这有助于评估公园天鹅种群的健康状况。
研究繁殖行为: 可以观察戴环的天鹅是否成功配对,是否有繁殖行为,幼鹅的存活率等等,这些都是重要的生态学信息。
便于个体识别: 如果遇到受伤或生病的天鹅,可以根据环号迅速查到它的信息,方便采取针对性的救助措施。

但,网友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我们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也要理解网友们为什么会担心。毕竟,这些天鹅是活生生的生命,脖子上突然多了一个外来物,确实会带来一些潜在的风险。

颈环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
进食受阻: 这是网友们最直接的担忧。天鹅的脖子很长,它们进食时需要将头伸入水中,用喙搅动水底的泥沙或草叶。如果颈环太紧、太重,或者设计不合理,很可能会卡住或者限制它们的头部活动,导致它们难以正常地将头伸入水中觅食。想象一下,你脖子上戴着一个很粗很硬的项圈,再低头吃饭会不会很不方便?
活动不便与能量消耗: 颈环增加了天鹅脖子上的负担,长此以往,可能会让它们感到不适,甚至疼痛。为了适应这个外来物,它们可能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去摆动头部,这会消耗额外的能量。对于一些体弱或者年幼的天鹅来说,这无疑是一种额外的压力。
皮肤损伤与感染: 如果颈环的材质粗糙,或者安装不当,可能会摩擦到天鹅的皮肤,造成破皮、红肿,甚至引起感染。特别是在潮湿的环境下,这种感染的风险会增加。天鹅的脖子很敏感,皮肤也相对薄弱。
视觉干扰: 有些颈环的颜色非常鲜艳,或者有反光材料,可能会干扰天鹅的视线,尤其是当它们在水中寻找食物或者警惕周围环境时。
易被缠绕: 如果颈环的缝隙较大,或者有突出的部分,可能会在天鹅游动或梳理羽毛时,被水草、细枝或者其他杂物缠绕住。一旦被缠绕,不仅会加剧不适,还可能导致它们无法挣脱,面临窒息或溺水的危险。
心理压力: 即使对身体没有直接伤害,突然多了一个“异物”挂在身上,也可能对天鹅造成心理上的不适和紧张感。它们可能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去试图摆脱它,或者因此变得更加警惕和不安。

研究如何进行,才能减少伤害?

既然官方说是为了科学研究,那么这个研究就应该是在最大程度地减少对天鹅干扰和伤害的前提下进行的。理想的研究方式应该具备以下特点:

专业评估: 在给天鹅佩戴任何标记之前,应该由专业的鸟类学家或动物行为学家进行详细的评估。他们需要考虑颈环的材质、重量、尺寸、设计是否符合天鹅的生理结构和行为习性,确保不会对天鹅的正常生活造成严重影响。
科学的佩戴方法: 佩戴颈环的过程需要由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操作,动作要轻柔、快速,尽量减少对天鹅的惊吓和痛苦。颈环的松紧度也需要精确掌握,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
定期观察与评估: 佩戴颈环后,研究人员应该对天鹅进行持续的观察,记录它们进食、活动、社交、健康等方面的变化。如果发现有天鹅出现明显不适、进食困难或受伤等情况,应及时采取措施,例如调整颈环或将其移除。
选择合适的颈环: 颈环的材质应该是光滑、无毒、耐磨损的,颜色和设计也应该尽量减少对天鹅的干扰。有些研究会使用可降解的颈环,或者在研究结束后将其移除。
替代性研究方法: 在某些情况下,如果颈环可能带来的风险过高,研究人员也可以考虑其他更温和的研究方法,例如使用非侵入性的观测设备、进行基因检测来分析种群信息,或者只在特定条件下进行标记。

目前我们看到的只是网友的观察和官方的初步回应。最关键的是,公众希望看到的是透明的研究过程和切实保障天鹅福祉的措施。

如果公园方面能够公开更多的研究细节,例如颈环的具体设计、选择标准,以及后续的观察计划和应急预案,相信能打消很多人的疑虑。毕竟,保护好这些美丽的生灵,是我们共同的心愿。希望这场“颈环风波”,最终能成为一次真正科学且负责任的动物研究的范例,而不是给这些无辜的生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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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外行指导内行的行为,而且成功了。

给各种天鹅上环志,并且进行追溯和科学研究的做法在世界各地已经实行了几十年了。

在动物学的领域,人类的很多研究还不足够充分,很多问题我们还没有答案。

比如说从四百年前,城市里的人类就开始给天鹅喂食面包了,但是近期研究表明,这种行为可能会引起天鹅的健康风险。而且面包中的某种真菌会导致它们的翅膀变成粉红色。

还有针对这次事件的,为什么疣鼻天鹅现在会出现在郑州?作为一种候鸟,五月的时候它们应该在蒙古,在新疆这些地方才是正常现象。

如何去弄清楚这些问题呢?

因此用设备对野生动物进行数据收集是十分有必要的事情。

有了环志后,研究人员可以收集天鹅的人口数据。更重要的是,可以了解到它们能在野外活多久。


视频里郑州的给它们上环志的团队做得对吗?

  • 有小瑕疵,没大问题。

比如抚摸天鹅的动作没必要,并不能起到舒缓它们压力的效果反而更容易应激。但是捕捉它们并且进行测量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可能因为团队刚开始操作,需要一些磨合的时间来让整个过程变得熟练起来。相反,视频里那些大喊大叫的围观群众,对天鹅产生的刺激可能会更大。



环志是否系得太紧?影响到了天鹅的进食?

  • 环志既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从视频上来看是正合适的。

首先天鹅主要吃素,并没有吃鱼的鸟类对颈部的扩张。其次是天鹅的脖子比看起来细,群众看着天鹅被勒到了。但举个可能不恰当的例子,有过给自家猫狗洗澡经验的人应该都知道,毛发湿了水之后,这些动物真实的体积可能只有平时的一半....

所以说围观群众说环志把疣鼻天鹅勒着了,它们都不吃东西了,这些行为都属于想当然。

但是环志肯定不能太松,如果松了的话容易脱落倒是小事。更重要的是,环志在北方的冬天会结冰,影响到天鹅的健康。而且松了的环志容易挂到树枝或其它物体上,这样会勒住天鹅。


戴了环志的天鹅老是去啄环志,它们是否会不舒服?

  • 可能会,但是可以习惯。

客观来说戴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还有点重量的东西确实会不舒服。前几天不进食或者是经常啄环志都是正常现象。但是从长期来看,一般几天后它们就可以克服。

根据国外早期研究的论文和爱尔兰国立科克大学研究天鹅的教授表示,将戴了环志和没有戴环志的天鹅进行对比,从重量和生育率上在此后的几年中并无显著的变化。并且戴了环志的天鹅在野外完成了完整的交配和育雏环节。



这次事件给我们带来什么启示

  • 在民意的裹挟下,相关人员将天鹅身上的环志拆除。

研究人员和天鹅双输,不了解事实,输出情绪的民众胜利。

在已经安装了环志的情况下再将其拆除,不仅研究人员前期的工作白费,对鸟类也进行了再一次的刺激。民众没有在这个过程中得到教育,那些想当然的想法进一步得到固话,wb上开始狂欢。


民众和科研人员都怀着好心,但最后却得到了不好的结果,为什么?

  • 科普的阵地需要有人去维持和巩固。科研人员还是缺少了和民众的沟通

假设郑州的研究人员在给鸟类上环志的时候,派一些人或者志愿者就地进行宣传讲解的话,相信事情不会演变至此。

我记得这两年国内有的植物园出现了野生的蜂巢,植物园并没有干涉,而是将那个区域圈起来,并且在旁边立了标牌就地进行科普和讲解。这是什么种类的野生蜜蜂?为什么它们要在这筑巢?蜜蜂的生活史是什么?它们能给植物和我们带来什么?

民众看了之后,减少了对动物的隔阂,也就慢慢的不再害怕了。

如果给天鹅上环志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没有足够的知识,又谈何和周边的群众化解矛盾,解决问题呢?科学研究不仅要做,而且要向周围的人说明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需要有更多有专业知识的人,向大家传递有趣的,应该知道的知识。


这样才是好的自然启蒙和自然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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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部环志不会影响天鹅正常生存,不会影响进食。天鹅主食为植物,不会像鸬鹚一样吞大鱼,所以颈环不会导致天鹅咽不下饭。

上点图




上面都是戴有颈环的天鹅,都活的好好的,也好好的在天鹅群里。

随便搜的监测信息,连续五年监测到环志天鹅,应该不用怀疑天鹅颈部环志的普遍性了吧?科研要资料,就不可能把要研究的动物弄死。

至于媒体说这只天鹅“一直不吃不喝”,“被同伴抛弃”。

首先,我并不确定是否有仔细的长期观察来证明天鹅真的没有吃东西。如果观察人认为天鹅吃鱼,通过天鹅没有捕鱼来断定它没有进食,显然是不科学的。

而天鹅不跟随群体移动,可能确实是异常行为。但这是项圈导致的吗?前面的例子证明了环志并不会影响天鹅的正常社交。

所以,这恐怕更有可能是抓捕过程的应激导致的。毕竟在嘈杂的环境中被环志四十分钟,不可能没有影响,放归后出现一段时间的行为异常很有可能。如果天鹅真的没有进食,也没有随群体行动,都更有可能是应激的影响。

这种影响既然已经发生,也没有什么能够立刻解决的方法,不打扰让它自行恢复适应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啄项圈这种行为,其实更正常。身上多了个东西,不去查看才奇怪。参考其他天鹅的例子,适应之后对正常生存并没有影响。

不过那个环还是给拆了,要拆环就要再抓一次,可怜的天鹅就要再经历一次严重的应激……唉,不能让它清静清静吗。拆环对它的伤害,远比适应环要大,关心动物是好事,但真的不要用人类的视角去共情动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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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科普,高赞已经说了。

争议最大的,其实就是环志戴得究竟紧还是不紧。

我们不妨来看看视频:

从视频可以看出,环志的确让天鹅不舒服,甚至意图用嘴去掉环志。

下面是正常的天鹅环志:

虽然环志对羽毛会有一定的压迫,但并不会有本次事件中的那么紧。

操作人员操作有一定的失误,这是肯定的。

这是2018年,山东荣成放飞获救十只天鹅,佩戴环志的操作过程:

可以看出这个环志的松紧程度,是相当舒服的。

那么,本次事件中的环志,究竟影不影响天鹅进食?

其实是不会的。

这是禽类的解剖图:

可以看出脖颈处的羽毛厚度,差不多占了整个脖子的一半。

这是辛追墓出土的天鹅骨架:

从视频可以看出,天鹅脖颈大约被下压了1/3,的确不会影响进食。

但会相当于穿得过紧的羽绒服,很不舒服,影响天鹅的日常行为,对于研究很不利。

的确是有必要把环志放松一下。

操作人员失误的问题,当并不代表“动保人士”激进行为的合理。

下面是天鹅被二次抓捕的视频:

看着救援的阵仗,对天鹅造成二次伤害:

据新闻披露,当时不仅有河南野生动物救护中心的工作人员,还有郑州市红十字水上义务救援队,多达数十个人围捕天鹅。

天鹅被冲锋舟从水里赶上岸,然后被一群人一拥而上。

但从最后的视频中,我们也可以看出,其实环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

视频为证:

环志通常是镍铜合金或者铝镁合金的,鸟类挣扎过程中变得松动的可能性不大。

这是天鹅脖颈羽毛被压实之后的结果。

这也说明一开始环志戴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

“动保人士”从来不会想为什么戴环志,或者说揣着明白装糊涂。

最后不仅没有重新佩戴环志,甚至就连脚环都被剪掉了。

最关键的是,在放走天鹅之后,还把“动保人士”把工作人员朝着水面方向进行推攘。

你真“动保人士”,但凡动物的纪录片能看一点点,都能明白环志究竟是什么。

◆你知道环志是干什么的,不换戴环志而是直接拆掉,那是居心不良。

◆如果不知道环志是什么,说明你平时根本不关心动保事业,尤其是鸟类的动保事业。那这就是满足自我感动的一种私欲行为。

据《鸟类环志管理办法》,鸟类环志管理工作直接由林业局主管。

国家鼓励自然保护区、科研机构、大中专院校、野生动物保护组织等单位结合科研项目及教学实践开展鸟类环志活动。国家鼓励与支持多渠道筹集资金开展鸟类环志工作。

“动保人士”的自我感动,并不是无知的借口。

如果相关的科普不到位,就怕某一天有人冲动物园放出老虎来。


附录

鸟类环志管理办法 [1]

第一条 为加强和规范鸟类环志活动促进鸟类资源的保护与管理,制定本办法。

第二条 凡开展鸟类环志活动的,应当遵守本办法。本办法所称鸟类环志系指将国际通行的印有特殊标记的材料佩带中植入鸟类身材对其进行标记,然后将鸟放归自然,通过再捕获、野外观察、无线电跟踪或卫星跟踪等方法获得鸟类生物学和生态学信息的科研活动。

第三条 国家鼓励自然保护区、科研机构、大中专院校、野生动物保护组织等单位结合科研项目及教学实践开展鸟类环志活动。

第四条 国家林业局主管全国鸟类环志管理工作。

县级以上林业行政主客部门负责辖区内鸟类环志管理工作。

第五条 全国鸟类环志中心是全国鸟类环志的技术管理机构,负责组织和指导全国鸟类环志活动。

第六条 全国鸟类环志中心的职责:

(一)负责编制全国鸟类环志规划和技术规程,并组织实施,指导和协调鸟类环志活动。

(二)监制和发放环志工具、标记物;

(三)收集和管理全国鸟类环志信息;

(四)制定全国鸟类环志培训计划,组织培训鸟类环志人员;

(五)开展国际合作与信息交流;

(六)承担国家林业局委托的其它工作。

第七条 在下列区域,县级以上林业行政主管部门可以建立鸟类环志站:

(一)重要的水禽湿地;

(二)鸟类集中的繁殖地、越冬地和迁徙停歇地;

(三)自然保护区;

(四)具备环志条件的其它区域。

第八条 鸟类环志站的职责:

(一)制定并组织实施辖区内鸟类环志计划,组织开展鸟类环志活动掌握鸟类资源动态;

(二)汇总、上报鸟类环志记录及回收信息;

(三)普及鸟类环志知识;

(四)承担县级以上林业行政主管部门委托的其它鸟类调查、监测、培训、鉴定和研究工作。

第九条 建立鸟类环志站应具备下列条件:

(一)2名以上具有鸟类环志合格证书的工作人员;

(二)稳定的环志事业费;

(三)必要的办公设备、环志工具。

第十条 鸟类环志站的建立,由所在地林业行政主客部门提出申请,经省、自治区、直辖市林业行政主管部门审核同意后,报国家林业局批准。

第十一条 鸟类环志站的名称使用“地名+鸟类环志站”。

第十二条 国家鼓励与支持多渠道筹集资金开展鸟类环志工作。

鸟类环志工作是社会公益事业,其经费纳入事业经费预算。

第十三条 从事鸟类环志活动的人员,必须持有全国鸟类环志中心颁发的鸟类环志合格证书。鸟类环志合格证书由全国鸟类环志中心统一印制。

第十四条 全国鸟类环志中心按年度向国家林业局提交全国鸟类环志计划。经批准后实施鸟类环志的,不再另行办理,《特许猎捕证》、《狩猎证》。

第十五条 开展鸟类环志活动应当遵守国家有关鸟类环志的技术规程。

第十六条 开展鸟类环志活动,必须使用全国鸟类环志中心监制的鸟环或者其认可的其它标记物。

第十七条 国外组织或个人在中国境内开展鸟类环志活动的,应向全国鸟类环志中心提交环志活动申请及方案,报国家林业局批准后,由全国鸟类中心统一安排环志活动。

第十八条 鸟类环志站按年度向全国鸟类环志中心提交工作报告。

其它经批准开展鸟类环志活动的,应在环志活动结束后三个月内,向全国鸟类环志中心提交工作报告。

第十九条 禁止假借鸟类环志活动非法猎捕鸟类。

第二十条 本办法由国家林业局负责解释。

第十一条 本办法自发布之日起施行。

参考

  1. ^ 国家林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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