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在电影院里的幻梦重临。
这个周一,早上我去出入境管理中心取签证,事情处理妥当之后,想来也没什么事儿,便定了最近一场《地球:神奇的一天》的电影票,驱车赶往群力。
检票的时候我万念俱灰,因为前来看这场电影的,目测有95%以上都是家长带着一个三到五岁孩子的糟糕组合。
而更糟糕的事情是,这些上窜下跳的小祖宗们,保守估计至少有一大半都是很熊很熊的孩子。
欸,这届孩子不行啊,忧伤。
入场坐定后,由于座位比较靠前排,我只觉得身后就是花果山三千猴子猴孙,坐在我左边的小伙子环顾一圈,和我四目相对,两眼全是热泪。
开场一会儿后,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一对双胞胎男孩匆匆进来,坐在了我右边的两个位置,三四岁的光景。其中一个很安静,另一个很很顽皮,在座位上爬上爬下,他的妈妈低声喝止。
影院里光影昏暗,从始至终就算小孩再闹,我也没有转身看一看他们的样子,直到这个年轻的妈妈低声对她的孩子说话,我整个人瞬间凝住了。
这个声音对我来说是如此的熟稔,以至于我不需要任何酝酿,闭上眼,就可以看到她的样子,看到她第一千次注视我的样子,看到无数次她笑起来时下巴微微扬起来的样子。
而你们读到这里,一定会误会这是一个巧逢旧爱的烂俗故事。
虽然我从始至终从没有看到这个年轻妈妈的样子,但我知道,那并不是她。
因为,她已经不在了。
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我不会说给你们听的。
后来或许是其中那个鬼精灵养的孩子太闹了,甚至中途跑到银幕前转圈圈,她的妈妈把他抓回来,然后两个人坐在放映厅旁的阶梯上。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希望熊孩子能再顽劣一些,因为这样我就能再听听她的声音了。
她的另外一个儿子,也就是一直很安静的那个,一直坐在我旁边专心致志的看电影,当电影中北极独角鲸出现的时候,他抢在旁白之前说出了它的名字,我忍不住扭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着我,眼睛亮亮的,里面全都是对一句表扬的渴望。
我摸了摸他的头,故作夸张的对她说,你可真厉害呀。
小家伙虽然很受用,但却羞涩的把头扭到一旁,用眼睛去找他的妈妈。
但同时,身体却很诚实往我这边靠了靠。
那一瞬间我承认,我被感伤击中了。
你们可以说我有幻觉,但我的确被幻觉击中了。
我在幻觉里,真的相信是我带着太太和两个双胞胎儿子去取全家的签证,然后看到影院,我停好了车,取下安全带,她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孩子在前面走,我在兑票机前换了四张电影票,在检票口,我和那95%一样,成为了带着熊孩子来看电影的家长之一。
电影结束后,我没有马上离开,直到她带着孩子离开后我才起身离开,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去看她的样子,因为我暗暗觉得,如果我不去看,那么便能在这场幻梦里再多睡一会儿。
媳妇儿过生日前专门和我说:过生日不用给我买礼物。。。
然后就有了另一个故事,198元完美搞定,https://www.zhihu.com/question/60095770/answer/192088857?utm_source=wechat_session&utm_medium=social&utm_campaign=ge13_2&utm_division=ge13_3&from=singlemessage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我小时候是被姥姥带大的。我妈是姥爷家长女,所以我也是姥姥的第一个外孙子。我最大的表弟,也比我小五岁。我打小就被姥爷家所有人宠,不光姥姥。当然,最疼我的,还是姥姥。我妈常说,这帮小辈,就你享着你姥姥的福了。
真的。
我家和姥姥家离得不远。有一次,我执拗要回家,姥姥让我带一颗大白菜回去。就一颗大白菜,姥姥怕我拿不动,悄悄地跟了我一路。
其他的,就不用提了。
在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姥姥去世了。姥姥去世的第二天一早,家里大人聊天,都说昨晚梦见姥姥了(就是所谓的托梦)。问到我,我说没梦见。
我很难过,姥姥最疼我,为什么偏偏不给我托梦?
然后,老姨哭了,说:你看你姥姥多疼你,她怕吓着你啊……
直到现在,我都没梦见过姥姥。难道,她还怕吓着她最疼的大外孙子?
我真希望这是真的。
这样,我就可以对她说:姥姥,我早就长大了,你不用怕吓着我啦。哪怕,让我在梦里再见你一次呢?
我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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