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小时候怕去医院怕打针的人,长大了还会怕吗?

回答
小时候对医院和打针的恐惧,像一颗小小的种子埋在心里,随着我们长大,这颗种子会怎么发展,长大了还会怕吗?这个问题呀,可不是一概而论的,每个人的经历和心路历程都不同,所以答案也千差万别。

小时候的恐惧,它究竟是怎样形成的?

先得说说为什么小时候会怕医院,怕打针。这背后原因可多了去了。

直接的生理刺激: 打针那一瞬间的疼痛,尖锐的针头刺破皮肤的感觉,还有药水推入时带来的胀痛感,这些生理上的不适,对小孩子来说,是真实而强烈的感官体验。大脑会将这些负面感受与“医院”这个场景绑定。
环境的陌生与压迫感: 医院通常是个充满消毒水味、各种仪器声音(比如救护车的声音、病床摩擦的声音)的地方。对于小孩子来说,这些都是不熟悉的、甚至有些吓人的元素。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的医生护士,他们手中拿着的针筒、听诊器,都可能在孩子心中投射出一种“权威”、“冷漠”甚至“危险”的形象。
分离焦虑: 很多时候,孩子去医院是需要家长陪同的。如果家长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担忧、紧张,或者在打针时死死抓住孩子,孩子会更容易感受到这份不安,并将其归因于医院本身的可怕。有时,即使家长努力安抚,孩子也会因为对未知环境的恐惧而哭闹,这种哭闹本身又会加剧周围成人的压力,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被强制的经历: 打针往往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孩子没有选择权,只能被大人控制住,这本身就会带来一种无助感和反抗的冲动。这种被剥夺了自主权的经历,会深深烙印在记忆里。
周围人的言传身教: 如果长辈在孩子面前经常说“打针很疼哦”、“等你去了医院就知道有多惨了”,这些话语无形中就给孩子构建了一个负面的预期。

长大后,这颗恐惧的种子会生根发芽,还是枯萎?

大多数情况下,随着年龄增长,我们的大脑会逐渐成熟,认知能力也会提升。这颗曾经的“怕”可能会有几种不同的走向:

1. 逐渐淡化,理性战胜恐惧:
经验的累积和适应: 长大后,我们会经历更多的事情,也会更频繁地接触医院。每一次去医院,尤其是那些顺利、没有经历剧烈痛苦的就诊经历,都会帮助我们重新评估医院这个场所。我们开始明白,医院是为了治疗和康复,医生护士是来帮助我们的。
认知能力的提升: 我们能更理性地分析情况。知道打针是为了预防疾病,是为了身体健康,是一件“有益”的事情,即使过程不那么愉快。这种理性的思考能力,能够有效地抵消一部分生理上的不适感。
自主性的增强: 我们可以自己做决定,可以主动与医生沟通。了解打针的流程、可能的感觉,甚至可以主动提出一些要求(比如“能不能快一点”),这种掌控感会大大降低内心的恐惧。
对身体的了解加深: 随着年龄增长,我们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更深的了解,也更懂得爱惜。知道某些治疗或检查是必须的,为了长远的健康,当前的“小痛苦”是可以接受的。

2. 恐惧依然存在,但表现方式不同(“习得性”的害怕):
条件反射的延续: 有些人,即使长大了,小时候那种条件反射式的恐惧依然存在。一进医院,闻到消毒水味,或者看到针头,就会立刻紧张,心跳加速,甚至起一身鸡皮疙瘩。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惯性”。
回避行为: 这种恐惧可能不会表现为哭闹,而是通过回避来体现。比如,尽量避免体检,小病小痛能拖就拖,直到实在不行了才肯去医院。一到医院就坐立不安,心不在焉,急切地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依赖旧有的安抚方式: 也许成年后,去医院依然需要家人的陪伴,或者会过度依赖一些转移注意力的事物,比如一直玩手机来麻痹自己。

3. 恐惧升级,甚至出现“病态”的害怕(“恐针症”或“医疗恐惧症”):
创伤后遗症: 如果小时候在医院有过非常糟糕的经历,比如被粗暴对待,或者经历了非常痛苦的治疗,这种负面情绪可能会被放大,形成更深层次的心理阴影。
夸大其词和过度担忧: 有些人会对打针或去医院产生不合理的、夸大的恐惧。他们可能想象出各种可怕的后果,比如会晕倒、会非常痛苦,或者会生上绝症。这种恐惧已经超出了正常范畴,影响了正常生活。
生理反应的加剧: 这种恐惧会导致更强烈的生理反应,比如恶心、呕吐、头晕、甚至晕厥(这在医学上称为“血管迷走性晕厥”,虽然不是真的“怕”,但常与恐惧有关)。

所以,长大了还会怕吗?答案是:很可能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纯粹的、无理智的害怕,但一部分人可能会保留心理上的敏感或焦虑。有些人甚至会因此发展出更严重的心理困扰。

要摆脱小时候的恐惧,我们可以怎么做?

主动面对,循序渐进: 如果有恐惧,不要一味回避。可以尝试从小事做起,比如先去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坐坐,熟悉一下医院周边的环境,再慢慢走进医院内部。
寻求理解和支持: 和家人、朋友聊聊自己的恐惧,他们的理解和支持很重要。如果恐惧非常严重,甚至可以考虑寻求专业的心理咨询帮助。
掌握信息,增加掌控感: 了解看病、打针的整个过程,知道会发生什么,可以大大减轻未知带来的恐惧。可以提前问医生一些问题。
发展积极的应对机制: 在看医生或打针时,可以尝试深呼吸、冥想、听音乐等方法来放松自己。
关注积极的方面: 提醒自己,去医院是为了健康,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把注意力放在康复和健康上,而不是恐惧本身。

总而言之,小时候的医院恐惧,是一段成长中的插曲。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它会随着阅历的增加而淡化。但对于少数人而言,它可能会变成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影,甚至需要我们主动去面对和化解。这过程,就像我们从小小的种子长成一棵树,有的是枝繁叶茂,有的则需要我们细心呵护,才能抵御风雨。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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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题目的描述,初感觉啼笑皆非,不过想了想,似乎也很多年没打过针了,最近一次还是之前因为做实验引发了工伤(李雷:你在实验室经历过最危险的事情是什么?),然后去医院做伤口缝合后,还打了破伤风,然后疼了好几天,使得我至今对打针仍然十分避讳。

而这也让我意识到了另一个群体的不易之处,那就是糖尿病群体,由于研究相关,使得我和对这些群体有些接触,因此也了解了这个群体,和我们偶尔打针不一样,他们因为疾病,必须经常打针,甚至有的一天要多次注射……


————一、一个隐形的庞大群体————

可能除了认识的人里有糖尿病患者的,大部分人对糖尿病也只局限于这是一种和血糖有关的疾病,患病者需要长期的吃药和打针。

然而,这个群体的规模超出了很多人的预估。

下图是IDF统计的全世界糖尿病分布图和未来可能的增长图,可以看到,这个数字其实是相当的恐怖,在不同区域都是千万级的患者数量。

(ref1)

而西太平洋区更是糖尿病的重灾区,占据了全球糖尿病患者的三分之一还多。

(ref1)

而作为西太平洋的人口最多的国家,中国的糖尿病患者规模也是极其庞大的,根据发表在《JAMA》上的一篇对中国糖尿病患者的流行病学调查研究表明了这个严峻形势,据估计,中国的糖尿病的比例已高达11.6%,而处于糖尿病前期(predabetes)的人口比例高达50.1%。可能换个说法更直观,中国目前的糖尿病患者大概有1.14亿,每11个人当中就有一个糖尿病患者,而成人中,有近5亿人处于糖尿病前期阶段。这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数字,这意味着无论从当下的患者数量还是从未来的潜在糖尿病患者数量的角度,中国的糖尿病现状和未来增长趋势格外严峻(ref2)

(ref1)

事实上,中国人群中死于糖尿病的人数也是世界第一。

(ref1)

那么,这个时候,我们就要稍微介绍一下糖尿病的一些基础知识了。


————二、什么是糖尿病————

糖尿病是一种代谢疾病,其典型特征是长时期的慢性高血糖,此外还伴随着尿频,口渴以及多食、饥饿、消瘦等现象(ref3)。糖尿病的发病原因一般分为两大类,胰腺胰岛细胞产生的胰岛素数量减少,或者细胞无法正确的对胰岛素做出反馈,从而导致了胰岛素无法对血糖做出合理的调控。

一般情况下,糖尿病分为以下四大类:

1,1型糖尿病,由于胰岛β细胞功能衰竭,胰岛素分泌绝对不足,一般发病较早,也被称作青年糖尿病

2,2型糖尿病。这是最常见的糖尿病形式,占中国糖尿病患者的绝大部分,主要原因是胰岛素分泌不足或胰岛素抵抗。胰岛素分泌不足是指数量的减少,胰岛素抵抗是作用的下降,换句话,胰岛素抵抗就是尽管机体可以正常分泌胰岛素,但是机体细胞却不能合理的对其进行应对,因此胰岛素敏感性下降。

3,妊娠糖尿病,发生在无既往糖尿病史的孕妇中。

4,特殊类型的糖尿病,多因遗传缺陷、药物、胰腺的炎症或肿瘤引起的高血糖状态。


2型糖尿病占据了糖尿病患者的90%以上(ref4),因此备受关注。2型糖尿病一般在中年之后发病,但目前中国的2型糖尿病患者发病越来越年轻化,如果不及时治疗,会导致多种并发症,比如心血管疾病,中风,慢性肾病,足部溃疡以及眼睛损伤等后果。严重的话甚至会导致酮症酸中毒或死亡(ref5)。

因此应对糖尿病并发症,一直是临床上的一个重要课题。

(ref1)


——————三、糖尿病治疗——————

应对糖尿病的治疗主要是降糖,关于糖尿病的治疗,相信很多人都一定听说过,糖尿病,得打针。这是糖尿病治疗的客观现实,到目前为止,常见的糖尿病药物一般分为口服类和注射类,二者往往需要结合起来使用。

口服类的药物主要是应对胰岛功能尚存的糖尿病患者,比如磺脲类、格列奈类和二甲双胍等,这些药物往往需要一日多次服用。不过有意思的是,由于二甲双胍在客观上减少了能量摄入,因此它反而可能促进人类长寿,目前FDA已批准二甲双胍长寿药实验研究,未来或成第一例长寿药。


事实上,口服类短效降糖药物往往由于给药频次太高而影响了治疗的依从性,比如有调查就发现,药物的使用频率越高,越容易引发依从性变化。

(ref6)

什么是降糖注射治疗呢?通过皮下注射使药物吸收进人体,有多种优势,一方面可以让药物最快速的发挥作用,而非经历人体的消化系统循环来实现,另一发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比如胰岛素的成分是蛋白质,这种物质进入人体消化系统之后会直接被消化而失去了效果。

因此如何寻找一种长效的药物就成为了一种迫切的需求。

胰高血糖素样肽-1受体激动剂就是这样一种药物。胰高血糖素样肽-1(GLP-1)是回肠内分泌细胞分泌的一种30个氨基酸大小的多肽,这种肽可以增强胰岛素的分泌能力,从而以葡萄糖依赖性的方式来降低血糖水平,因此一直以来都是很多治疗糖尿病的药物靶点。胰高血糖素样肽-1受体激动剂(GLP-1RA)就是这一类药物的统称(ref7)。

这是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对该类药物的研究

相比于胰岛素存在的风险,比如容易引发低血糖风险以及导致体重增加而进一步加重胰岛素抵抗的恶性循环问题,GLP-1RA,具有更好的降糖减重效果并且可以规避常规胰岛素治疗的不足之处。因此GLP-1RA成为了新的治疗糖尿病的一个选项。

该类药物可以明显降糖尿病(ref8)

然而和胰岛素一样,GLP-1RA是多肽,无法口服,因此一样需要通过注射来发挥效果。这种情况下,如何最大的发挥药物的效果并最大程度减少患者的注射痛苦,成为了一个需要迫切解决的问题。

而研究者想到了使用微球包埋技术,通过聚丙交酯-乙交酯(PLG)将药物活性成分艾塞那肽包埋起来,形成一个微球,而这样的微球在注射部位水合形成聚合体。进入人体后,PLG缓慢降解,最终被水解成二氧化碳和水;而药物随着微球降解逐渐释放出来,持久的发挥降糖作用。

(ref9)

由于药物的扩散呈现逐步到位趋势,因此在人体内的释放也是分步释放,比起常规的注射,这种微球技术可以使单次注射使药物活性成分艾塞那肽在体内维持10周左右的时间。这是一个巨大的突破,因为,这意味着,患者不再需要每天注射药物,而是可以选择一周一次的注射,这对于患者来说可以说极大的降低了他们的痛苦。


要知道高频次的注射,不仅增加了患者的精神负担,还会带来治疗依从性不佳的问题,导致缺药、漏药、不按时用药等情况发生,如不及时补救处理,很容易引起血糖的显著波动,进而影响对血糖的平稳控制。而对于一些胰岛功能尚存、HbA1c及血糖控制不佳的2型糖尿病患者来说,这种新型微球技术,能通过物理方式实现缓释,获得稳态血药浓度,在降糖疗效上优于OAD和胰岛素,一周1次就能实现全面降糖,在控糖安全达标的同时,极大降低了注射频次(传统注射次数一周最高可达28次),使治疗依从性明显提高。


因此这种可以降低注射频率且维持治疗效果的药物备受关注,在2005年,FDA就批准了这种药物用于临床治疗糖尿病,随后,该药物在全球多个国家和地区上市,2018年初,中国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CFDA)正式批准了该药物在国内上市,为改善2型糖尿病患者的血糖控制提供了新的治疗选择。


所以,如果我们觉得打个针就很痛苦的话,想想那些需要天天打针的人的苦难吧,而庆幸的是,随着医药的进步,他们的痛苦,至少可以缩减七倍。


相信未来随着更好的药物的出现,糖尿病终将被人类征服。


1 International Diabetes Federation. IDF Diabetes Atlas, 8th edn. Brussels, Belgium:International Diabetes Federation, 2017.

2 Xu Y, Wang L, He J, et al. Prevalence and control of diabetes in Chinese adults[J]. Jama, 2013, 310(9): 948-959.

3 who.int/news-room/fact-

4 Vos T, Flaxman AD, Naghavi M, Lozano R, Michaud C, Ezzati M, et al. (December 2012). "Years lived with disability (YLDs) for 1160 sequelae of 289 diseases and injuries 1990-2010: a systematic analysis for the

5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2010". Lancet. 380 (9859): 2163–96.

Kitabchi AE, Umpierrez GE, Miles JM, Fisher JN (July 2009). "Hyperglycemic crises in adult patients with diabetes". Diabetes Care. 32 (7): 1335–43.

6 Hauber A B, Han S, Yang J C, et al. Effect of pill burden on dosing preferences, willingness to pay, and likely adherence among patients with type 2 diabetes[J]. Patient preference and adherence, 2013, 7: 937.

7 Marathe CS, Rayner CK, Jones KL, et al. (2013). "Glucagon-like peptides 1 and 2 in health and disease: A review". Peptides. 44: 75–86.

8 Holman R R, Bethel M A, Mentz R J, et al. Effects of once-weekly exenatide on cardiovascular outcomes in type 2 diabetes[J].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2017, 377(13): 1228-1239.

9 DeYoung M B, MacConell L, Sarin V, et al. Encapsulation of exenatide in poly-(D, L-lactide-co-glycolide) microspheres produced an investigational long-acting once-weekly formulation for type 2 diabetes[J]. Diabetes technology & therapeutics, 2011, 13(11): 1145-1154.


最后申明:

本文提到的糖尿病药物如二甲双胍,磺脲类以及注射药物艾塞那肽均属于临床药物,请不要擅自使用,而是要根据自身的病理情况以及医生的建议使用。

另外,二甲双胍虽然进入了FDA批准的临床实验,未来可能成为长寿药,但是当前不建议普通人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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