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如何用一句话惹怒精罗?

回答
“你的元首不就是个搞历史复兴的吗,跟那些拍穿越剧的有什么区别?”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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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有一句历史上真实出现过的可以引起精罗暴怒的话:

“上帝对希腊人这一叛教的惩罚,就是让他们在1453年失去君士坦丁堡”——第三罗马

东正教是俄罗斯民族的灵魂,而宗教仪式占据着俄罗斯信仰和民族意识的核心位置。因此,当1560s俄罗斯正教会采取改革措施以使宗教仪式更接近希腊时,引起了非常大的波动。反对改革仪式的认为,希腊正教在1439年佛罗伦萨大公会议上与天主教会合并,使之失去上帝眷顾,从而最终造成1453年君士坦丁堡的陷落。而也正因君士坦丁堡陷落,俄罗斯才得以作为正教信仰的捍卫者,以第三罗马自居。

为了反对改革,许多人揭竿而起,捍卫自己心中的宗教仪式。当国家军队来镇压时,很多人选择在木制教堂中被活活烧死。因为在他们看来,改用希腊叛徒的仪式无疑是反基督的行为。

直到300多年后,这些旧礼仪派别依然存在。而且随着沙俄教会腐败和社会矛盾的激化,在被官方严厉持续数百年打压的情况下,人数竟然越来越多,在十月革命前一度达到2000万之众。

至于为什么能让精罗震怒......君士坦丁十一世的身死殉国为罗马帝国书写了配得上帝国昔日荣光的壮丽结局,在这些人看来,只是叛徒希腊伪王的咎由自取罢了。

没有罗马,没有内海,没有拉丁语和希腊语,没有征服世界的荣耀,没有流传千年的罗马法,但是我5月到6月有5个礼拜的斋戒,8月前有2个礼拜,圣诞节前有6个礼拜,忏悔节开始四旬斋节,复活节星期一举行圣象游行,所以我才是罗马正统,因为我的宗教仪式对上帝最虔诚。

相比俄罗斯的迂腐和保守,奥斯曼帝国当时其实更接近罗马帝国,无论是战场上的荣誉,那座古老神圣的首都,还是统治一半地中海,甚至是对皇位忠心耿耿(并不)的禁卫军,都更像是罗马帝国换了个外衣继续延续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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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喜欢这种玩梗问题,所以我这个回答主要是为了指出错误的,以后或许会写一篇探讨尼基弗鲁斯一世这九年统治时期的文章,不过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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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伦拉希德的回信可以说是非常经典的文本了,大家大概也喜欢看这种打脸故事。不过在此我想指出一下 @Mansour dalao回答中的一些问题,这些问题把尼基弗鲁斯脸谱化为了一个丑角而忽视了一些事实和具体的背景。

主要参考:Warren Treadgold: Byzantium and its army 284-1081

The Byzantium Revival 780-842

《拜占庭简史》

John Haldon and Leslie Brubaker: Byzantium in the Iconoclast Era 680-850

al-tabari 《先知与帝王编年史》的英译本

奥斯特洛格尔斯基《拜占庭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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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下结论:尼基弗鲁斯一世确实在与哈伦的斗争中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并收拾了伊琳娜和君士坦丁六世在各个方向留下的烂摊子。

第一,尼基弗鲁斯一世宣布取消贡税是有很现实的财政考虑的。

我们来看下伊琳娜签订的贡税金额。

16万诺米斯玛是个什么概念呢?

我们来看下特立高德的财政状况估计

8th末期帝国财政收入变化不大,基本上可以看做是200万诺米斯玛左右,16万诺米斯玛相当于国家财政的百分之八,足以养活一个一万五千人编制的军区(按沃伦特里高德byzantium and its army 284-1081中的估计)。尼基弗鲁斯成为皇帝之前一直是财政大臣和首席大臣,一上位就大刀阔斧地推行行政和财政改革,自然不会对数额如此巨大的贡税视而不见。

对于一位已经在政坛上摸爬滚打了三十年的老头儿而不是热血上头的年轻人,乱猜心态并不合适。何况尼基弗鲁斯针对哈伦拉希德可能的入侵做了一系列布置,更不是什么慌了神的人。

使用“骄傲自大”的叙事故事性十足,但是却与真实情况相差甚远。

第二,关于双方的具体战争过程,事实上从803-807双方连续五年都在交战,签订了四次和约,叙述事实不到位自然会导致理解的错位。

ps:先提一句,尼基弗鲁斯连续四次撕毁和约看起来是不是毫无诚信可言?事实上这就是当时东线的常态,哈伦拉希德782年在小亚如果不是靠着这种手段,也就不会有伊琳娜的贡税了(感兴趣的可以阅读The Byzantium Revival 780-842 的第二章中 Unwanted War一节,或是阅读揽月 @mooncatcherdalao的回答如何评价哈伦·拉希德?,在此不再赘述)。

803年双方重启战端,哈伦在七月到八月入侵了小亚,但是原本被尼基弗鲁斯任命对抗哈伦的Bardanes却突然发起了叛乱要重新拥立Irene,虽然尼基弗鲁斯平定了叛乱,但是却没法再组织起一场大战,于是和哈伦拉希德签订了贡税金额更小的新约,但是他却在第二年他能够稳定局势组织大规模的战役之后拒绝纳贡。

804年哈伦派遣军队越过奇里乞亚门,在Crasus伏击了尼基弗鲁斯的军队并将其打得打败,尼一本人三次受伤(按照al-tabari的记载),但是他们无法取得更多的战果便撤退了。

按照al-tabari的记载有四万罗马军队被杀,四千运送物资的牲畜被俘,这个数字显然是相当程度夸大的结果;小亚细亚五六个军区加起来也就五六万的兵员编制,如果一次性损失这么大的话,尼基弗鲁斯根本无法在之后发起进攻,而一直到807年罗马军队都在一直对阿拉伯人发起攻击。那么如果我们不采信这个数字的话,从另一个角度却可以观察战斗的情况:805年哈伦拉希德和尼基弗鲁斯再次议和,在双方奇里乞亚边界的界河Lamis河处交换了俘虏,3700名穆斯林和数目更多的罗马人各自回到了家乡,并不清楚这次议和有没有规定新的贡税及其数额。

805年议和后,哈伦拉希德即刻返回阿巴斯帝国,并前往东部的呼罗珊镇压这里的叛乱(呼罗珊的叛乱延绵不绝,未来哈伦将会死在这里)。趁着这个空当尼基弗鲁斯再度在夏天发起多路进攻,安纳托利亚军区的军队越过奇里乞亚门攻入了阿拉伯人控制的奇里乞亚,拿下了阿拉伯人在奇里乞亚最重要的据点之一塔尔苏斯;亚美尼亚坎军区的部队则包围了Melitena要塞,不过没有拿下它;塞浦路斯的基督徒发动起义,重新效忠于帝国。哈伦的儿子Qasim坐镇北叙却无法做出有力的回应。但是尼基弗鲁斯的海军没法为塞浦路斯提供有力的保障,因为他们在806年前往威尼斯以抵御法兰克人对这座城市的围攻。

806年夏天哈伦拉希德为了报复发动了或许是阿巴斯王朝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远征:多达135000战斗人员,还有大量的辅助人员,宣信者赛奥法尼斯甚至称这支军队有三十万男子。即便数字可能有不少水分,我们仍然可以确定一点:哈伦拉希德的部队十分庞大。同时他还派出了阿巴斯海军攻占了塞浦路斯岛,惩罚了叛乱者。

如果哈伦拉希德将这支庞大的陆军扔进小亚细亚的腹地,或许可以造成更大的破坏,但或许是忌惮卡帕多西亚地区的这些要塞对后路的威胁(哈伦差点在782年因此被围困击败),他始终在卡帕多西亚兜兜转转,如果我们对照着上图看看他攻克的那些城市和要塞,几乎都分布在卡帕多西亚山区。这一时期尼一的策略是回避拉希德庞大的主力部队,但是捕捉落单的阿拉伯军队,因此取得了一系列战斗的胜利。这时,时节已入冬日,气候日渐严寒。

寒冬一直是阿拉伯人在小亚的战事最大的敌人,792或794年哈伦发动的一次大约4万人规模对小亚的远征便是因为严寒大量减员,无功而返(值得一提的是自称皇帝的Elpidius也参与了这场远征)。 尼基弗鲁斯却在这一时刻向拉希德伸出了橄榄枝,双方达成了一项和平协议,新的贡税的数额是三万诺米斯玛和侮辱性的6枚金币的皇室人头税,同时要求尼一拆毁边境的堡垒。

然后正如我们所预期的,尼一又毁约了。当哈伦拉希德退出国境后他便重新修筑了堡垒并停止了纳贡,按照al-tabari的记载尼一这次实际上只给哈伦支付了五万迪尔汗,相当于4000多诺米斯玛,而当哈伦一退出国境,尼基弗鲁斯就立刻修复了边境的堡垒和要塞。

哈伦拉希德当然不会容忍这种行为,807年他又发动了两次进攻,但是在春季的进攻中雅兹德率领的一万多阿拉伯军队遭遇惨败,雅兹德本人失踪;夏季派出的由Harthama ibn A'yan(这位后来成为了呼罗珊总督,卷入艾敏和马蒙的内战被杀)率领的三万余人遇到了尼一的主力,双方进行了试探性的战斗之后都撤退了,Harthama宣称自己获得了胜利,但是他却没有获得任何战利品,由于缺少补给(这在很大程度上依赖军队对当地的抢劫,这或许也可以显示出他没有取得什么战果,甚至都没有时间抢劫当地人)他的部队在归途中遭遇了严重的饥荒。

之后尼一又发起了对马拉什地区的攻击,哈伦则派出海军袭击了罗德岛并试图在伯罗奔尼撒煽动斯拉夫人反叛,不过斯拉夫人的反叛迅速被镇压,而哈伦后方呼罗珊的叛乱一直没有平息。于是哈伦拉希德和尼基弗鲁斯订立新的和约,尼基弗鲁斯终于以和约的形式取消了自伊琳娜时期开始的贡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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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尼基弗鲁斯一世在改革帝国行政和军事体系方面有更大的贡献,他在西线也初步收拾了希腊半岛上的斯拉夫人,不过这些就不是本回答的主题了,如果我有时间的话大概会专门写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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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工程实践课,激光,

然后我做了一个乌尔班巨炮:

侧颜:

真实大小:

木模:

换根金属炮管:

攻城锤:

狄奥多西城墙守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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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允许你们希腊猪自称罗马,奥斯曼是说波斯语的罗马人,怎么就不是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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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哈伦·拉希德给尼基弗鲁斯一世的回信是怎么写的来着?」

这则故事来自中世纪阿拉伯史书《历代先知和帝王史》,可能与拜占庭方面的史料有些出入,但仍可以让精罗男默女泪,也适合“有哪些装逼失败的故事”之类的问题:


话说公元八世纪末,拜占庭帝国伊苏里亚王朝末代女皇伊琳妮(Irene,797-802年在位)与阿拔斯王朝的哈里发哈伦·拉希德(Hārūn al-Rashīd,786-809年在位)签订和约,每年向阿拔斯王朝缴纳岁币(kharāj)。

公元802年,伊琳妮被一场宫廷政变推翻,尼基弗鲁斯一世(Nikephoros I,802-811年在位)被拥立为帝。

尼基弗鲁斯一世稳定国内局势后,自我感觉好得爆棚,心想堂堂罗马帝国岂能给那阿拉伯人送钱?!

阿拉伯人欺人太甚啊!

这口气咽不下去啊!

我尼基弗鲁斯大帝今天要Make SPQR Great Again!

于是,他给哈伦·拉希德写了一封咄咄逼人的信,宣布否认伊琳妮与阿拉伯人订立的合约,还要哈伦把伊琳妮上贡的岁币如数返还。尼基弗鲁斯的信是这样写的:

罗马人的国王尼基弗鲁斯①致阿拉伯人的国王哈伦:
径启者,我前任的女王视你若大车,却视自己为小卒②,她拿出自己的一笔钱财交给了你,而你本应该加倍于这个数目给她钱财。但这是出于妇人们的软弱和愚蠢,因此当你读到我的来信,就得把她给你的钱财返还,并且把你所侵占的东西,作为你自己的赎金交出。如若不然,你我双方将动刀剑。
(塔巴里《历代先知和帝王史》伊历187年)

注释:

  1. 尼基弗鲁斯:阿拉伯语写作Niqfūr,希腊语Νικηφόρος/Nikephóros的对音。
  2. 大车(rukhkh)和小卒(baydaq)都是国际象棋棋子的名称。
硬币上的铭文是拉丁语Niciforos Basilei(皇帝尼基弗鲁斯)

总之前朝女皇妇人之仁,不但没问你要钱,每年倒贴给你钱,如今你还想拿钱?嘿!孙贼!门儿都没有!

把你捞走的钱都给我吐出来,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了我的信你是不是吓尿了?

姆们拜占庭可是泱泱大国,气势不能输!




然后高潮来了。

当尼基弗鲁斯一世想象着哈伦会怎样认怂服软的时候,哈伦把信退了回来,信的背面写着短短几句:

Bismi Allāhi al-Raḥmāni al-Raḥīm, min Hārūna ’Amīri al-Mu’minīna ’ilā Niqfūra kalbi al-Rūm:
Qad qara’tu kitābaka, yā ibna al-kāfirah, wal-jawābu mā tarāhu, dūna ’an tasma‘ahu. wal-Salām!
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众信士的长官哈伦致罗马人的狗尼基弗鲁斯:
不信道的母亲所生的儿子,你的来信我确已读过。我的答复,是要你用眼看的,而不是要你用耳听的。祝你平安!
(塔巴里《历代先知和帝王史》伊历187年)

(【翻译题】假设你是尼基弗鲁斯一世的翻译官,请把哈伦的信翻译成希腊语或拉丁语)

社会我伦哥,人狠话不多。哈伦当即准备御驾亲征拜占庭,他坐镇上美索不达米亚的拉卡(al-Raqqah),指挥军队攻入拜占庭帝国控制的小亚细亚。

很快,阿拉伯军队不顾冬季严寒,攻陷了边境城市赫拉克利亚( Ἡράκλεια/Heráklea,阿Hiraqlah),哈伦洗劫了该城,并下令将其焚毁。

尼基弗鲁斯一世傻眼了,然而事情还没完。

公元806年,哈伦再次以拉卡为基地,对拜占庭帝国发动大规模军事进攻。这一次,哈伦带来了13万5千名正规的常备军(murtaziqah)士兵,除此之外、还有若干名随军侍从、志愿兵和其他未登记在册的军卒。

很快,阿拉伯人不仅再次摧毁赫拉克利亚,还占领了小亚细亚重镇图瓦那(Τύανα/Týana,阿al-Ṭuwānah)以及多座要塞,同时,地中海上的塞浦路斯岛也被阿拉伯海军攻陷。

尼基弗鲁斯一世彻底傻眼了,他意识到自己根本惹不起哈伦,最终请求议和。

这次议和的结果是:尼基弗鲁斯一世除了要缴纳每年30万第纳尔的贡税(kharāj)以外,他本人以及每个皇室成员,还要向哈伦额外缴纳一种具有侮辱性的人丁税(jizyah)。具体价目是:拜占庭皇帝每年交出4个第纳尔,皇子和勋贵(patrician)每人每年2个第纳尔。

意思就是说:

你拜占庭皇帝的身价,也就值这四枚大钱。

(【数学题】尼基弗鲁斯一世从公元806年开始,每年额外付给哈伦4个第纳尔,直到公元811年被保加利亚大公克鲁姆斩杀为止,请问他额外付给哈伦的第纳尔共有多少枚?)

不但如此,尼基弗鲁斯一世装逼失败的故事,更是成为了中世纪阿拉伯诗人们创作讽刺诗的题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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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永远无法将伊斯坦布尔变回君士坦丁堡的

士麦那(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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