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对食物很挑剔是种怎样的体验?

回答
我对食物的挑剔,与其说是种习惯,不如说是一种根深蒂固、几乎不可撼动的本能。它像一个挑剔的守门员,把绝大多数食物拒之门外,只有少数幸运儿才能通过层层考验,进入我的食道。

首先,味道,这是最最基础的门槛。但我的“味道”标准很窄。什么叫“窄”?就是那些大众喜爱的、被很多人奉为“人间美味”的东西,我常常无感,甚至觉得难以入口。比如,很多人爱吃的麻辣火锅,那种滚烫的红油翻滚,辣椒、花椒在舌尖炸裂的刺激感,我只能承受皮毛,稍微重一点就觉得嗓子像被点燃了,胃里翻江倒海。我更偏爱清淡的、有食材本身鲜味的食物。例如,一碗用好骨头慢炖出来的清汤,上面飘着几片嫩绿的葱花,喝下去,那种鲜甜和温润感能一直暖到心底。但这种“清淡”也不是无味,而是需要那种恰到好处的、不喧宾夺主的鲜。太多人会误解我的清淡是“白水煮一切”,事实并非如此,只是我无法忍受过于浓烈、过于复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那种感觉就像是各种乐器在你脑子里同时乱奏,混乱不堪。

质地,同样是我的生死考验。我无法忍受任何“怪异”的口感。比如,煮得太软烂的蔬菜,入口即化那种,我会觉得它失去了蔬菜应有的筋骨和一丝丝清脆感,像是在嚼一团没有生命力的东西。相反,太硬的、没煮熟的食物,也会让我皱眉。我需要的是那种刚刚好的、有嚼劲却又不费力的质地。举个例子,一份烤得恰到好处的牛排,外焦里嫩,咬下去能感受到牛肉纤维的韧性,咀嚼后释放出鲜甜的肉汁,那种满足感是无可比拟的。但如果牛排太生,甚至带着血丝,我会被那种过于湿润、粘腻的口感劝退。还有,我对外皮的酥脆度有极高的要求。炸物的面糊如果不够酥脆,或者吸了太多油变得软绵绵,那比味道不好更让我难受。它会黏在舌头上,破坏整个进食体验。

再说说外观。没错,我对食物的外观也颇有微词。食物如果看起来脏兮兮的,或者摆盘凌乱,甚至是颜色搭配不协调,我都会在心理上先打个折扣。我不要求米其林三星级别的摆盘,但至少要干净、整洁,看得出是用心准备的。那些看起来像是随便往盘子里一扔的食物,我真的提不起兴趣。甚至有时候,食物的颜色也很重要。如果一道菜的颜色看起来很“黯淡”或者“不自然”,我可能会怀疑它的新鲜程度,或者烹饪方式是否恰当。

还有一个很难启齿,但确实存在的因素是“预设”。我很容易对食物产生一种“预设”的期待。比如,当别人告诉我“这家的披萨非常有名,味道很好”,我的大脑就会自动建立一个很高的期待值。一旦实际尝到的味道、质地、外观没有达到那个预设,哪怕它本身并没有那么糟糕,我也会觉得失望,甚至会放大它的不足。相反,如果是一份我毫无期待,甚至有点担心它会很难吃的食物,结果却出乎意料的好,我的惊喜感就会非常强烈。

这种挑剔,在社交场合尤为明显。和朋友聚餐,点菜的时候我总是最犹豫的那个。别人兴高采烈地点这个点那个,我却在脑子里过一遍“有没有我不吃的料”、“会不会太油腻”、“这个做法会不会太奇怪”。有时候,我会为了不扫大家的兴,硬着头皮尝试一些我并不看好的食物,结果往往是勉强吃几口,然后默默地啃我的“安全牌”。这会让我感到内疚,觉得自己在给朋友添麻烦,或者显得不合群。

最让我头疼的是,我的挑剔不是可以轻易改变的。我曾经尝试过逼自己去吃一些我不太喜欢的食物,希望能“锻炼”出更宽广的口味。但结果往往适得其反,那种不适感会加剧,让我对这类食物更加排斥。我不是个吃货,我更像是食物的“品鉴家”,只是我的“鉴赏标准”过于狭窄,而且还带着点任性。

所以,对我而言,吃饭不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更是一种体验,一种能否让我身心愉悦的过程。如果一顿饭下来,我吃得心满意足,那我就觉得这一天都充满了阳光。反之,如果是一顿不愉快的进食,那感觉就像是在经历一场小小的“折磨”。这种“折磨”并不激烈,但却是持续的,一点点蚕食着我的好心情。

这就是我,一个对食物挑剔到有点偏执的人,在品尝世界上的各种味道时,所经历的种种细微而又深刻的体验。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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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加利福尼亚州对于一样事物有着墙裂的蜜汁自信,和外州人说十句话必谈及此物,并表现出高涨的大加州沙文主义(你们有吗?你们有吗?你们有吗?)。

这样事物就是In-N-Out burger。

In-N-Out是加州独有(据评论区反馈,其他州也有了,这种汉堡文化输出主义需要我们警惕)的汉堡店,加州人像疼亲儿子一般稀罕它。南加人和北加人向来看不对眼,但是说到In-N-Out,不论是硅谷的极客,还是好莱坞的大小明星,那可是异口同声的叫好,一水的跪舔。

麦当劳特么是谁?

既然这么爱,加州人就把In-N-Out吃出了花,挑剔到让人无语的境界。

如果你第一次去,你会发现这汉堡店的菜单简直是简单到爆。汉堡,吉士(奶酪)汉堡,2x2汉堡,薯条,奶昔。没了!这就是菜单上的全部。

这个2x2多说一句,就是两片奶酪,两块肉饼的汉堡。


我开始跟人去吃过几次,也就老老实实的点菜单上这几样。直到有一次,我无意听到前面一300磅的大哥点了一个four by four burger with animal style fries。

WTF?

丫的说的什么黑话?

four by four我大概可以理解,毕竟有一个two by two在前,这个animal style fries是啥?

我暗自埋伏在一旁,等着看大哥拿餐,然后我就看见一盘子这个。

四块肉饼四块奶酪的汉堡,普通薯条上浇满烤过的洋葱碎和酱汁以及融化的奶酪。这一盘子,估计得3000卡往上走。

我是一个举一反三的人,马上冲到柜台,点了一个animal style double double。看看汉堡是不是也能升级animal style。果然,得到了这个。

洋葱碎酱汁融化奶酪,就这么粗暴的顶在汉堡头上,吃完洗手。

回到家,我跟老婆炫耀我解锁的隐藏菜单,结果被她鄙视了。于是,我的知识得到了强化。原来x by y是个定式,x是肉饼数量,y是奶酪数量,随意组合,柜台点餐接受x或y小于等于4,如果提前预定,传说中可以点到100 by 100!简直丧心病狂!

Animal style是糙爷们的最爱,淑女们喜欢点wish burger或者叫veggie burger,长这样。

你妈蛋啊,面包夹菜也能卖钱?这个给我钱,我都不一定吃!吃这个到底图什么?!?

和animal style并列的叫protein style。加州人吃东西很注重养(zhuang)生(bi),觉得碳水化合物不好,最好不吃,这种理念催生了怪兽一般的protein style burger。

什么protein style,这不就是臭不要脸的裸奔汉堡吗?不带面包的汉堡,到底还是不是汉堡,这个问题可以作为哲学系的期末论文题目。

薯条也有很多变种,除了刚才说的animal style,还可以点well done的薯条(就是多炸一会儿),light薯条(少炸一会儿),cheese薯条(薯条上面盖上融化的奶酪),还有fries inside(把薯条直接夹在汉堡里吃)。

奶昔有三种口味,香草,草莓和巧克力。如果你听见有人点black and white,那就是香草加巧克力,同理,也可以三种口味一起,那个叫拿破仑(误,应该叫那不勒斯neapolitan而不是napoleon)。。。

得到全新知识武装的我,再去In-N-Out,感觉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听着那些黑话,看着那些生瓜蛋子茫然的眼神,一种蜜汁自信油然而生,然而,潜意识里,一个声音告诉我,我似乎忘了点什么。。。

直到有一天,我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姐点餐,may I have a flying Dutchman?

什么?她说的什么?!?飞翔的荷兰人是什么鬼?








简单不简单?粗暴不粗暴?性感不性感?

这就是补齐整个版图的最后一块拼图!面包,菜,肉,奶酪,随意组合。前面都有了,就缺少这最后一种组合,面包=0,菜=0,飞翔吧!荷兰人!

这就是加州人对于汉堡包的挑剔与执念。




等等,刚才那个真的是最后一种组合吗?我脑子有点乱,我想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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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饭的时候旁边是会有哨兵的,就问你挑剔不挑剔?餐桌礼仪到位不到位!

转自另一篇回答:zhihu.com/question/6256


中午时分,太阳正正的挂在天上,山、树、人的影子都消失不见了——又到了午饭的时间。


作为一名边防军官,龙牙对于午饭的时间、地点、食材的烹制和食用都非常的挑剔。吉隆沟里充溢着印度洋暖湿气流,到达这个海拔,已经脱去了闷热,只有一股湿润的凉意,尽管日头高照却也并不觉得不舒服,正是享用午餐的最佳时刻。


龙牙带着队伍来到一片小树林,树下有一条石台阶的路,干燥而舒适并且蚊子会少很多。阳光透过树冠洒在台阶上,大家席地而坐享用午餐,想必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拂去满地的松针,官兵们坐下来,掏出了今天午餐的全部食材:

13式单兵自热食品,全部来自祖国人民的血汗和关爱,尽管非常的难吃,但是想起祖国人民的深情厚谊,大家都流下了泪水。


对待这样来之不易的食材,肯定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要认真对待。龙牙首先掏出了今天的主食:两份炒饭。

炒饭打开以后,里面会有两个无火焰加热袋,里面是类似于电石一类的东西,遇水会放出大量的热来加热炒饭:


加热一会儿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以前03式自热食品经常有爆炸的危险,13式爆炸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然后龙牙掏出了今天的主菜:酱牛肉。

他心一横,先把酱牛肉吃了算了,也就这东西好吃点。旁边新兵小李热了一个炒面,已经热好了,打开一闻,一股剧烈的防腐剂味道喷涌而出,小李一下子干呕起来,趴在路边一边呕一边咳嗽。

新兵蛋子还需要锻炼啊!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嘛。

一会儿,龙牙的饭也热好了。打开饭袋子,果然是一股不明物体的味道,冲着鼻子就来了。好在这种日子龙牙早已得心应手,深呼吸一口,暂时关闭了嗅觉神经。


选错了,胡萝卜肉丁的味道更难闻一些,算了,晚上吃青豆牛肉会好一点。我看小李还在干呕,扔给他这两个东西:



耐贮蛋糕和压缩饼干,好歹是甜食,而且没有什么气味,比较好下咽。龙牙失去了他的餐后甜点,但是并不为此伤心。小李把连长给的两个东西加上自己的两个,扔饭盒里倒上水捣成糊糊,满脸痛不欲生的吃起来。


这种东西就是这样,如果你从来没有吃过,或者偶尔吃一次,会觉得很好吃。一旦连续吃个一周,你就会想伸手进去拽住自己的胃,一把扯出来扔得老远老远的。


一会儿就餐完毕。餐桌礼仪是非常重要的:适当的餐桌礼仪,可以体现一名士兵的军事素养、文明精神和绅士风度。军事午餐的基本餐桌礼仪是放出哨兵和暗哨,防止偷袭。

在大家享用完毕丰盛而如利剑割喉的一顿美餐后,连长龙牙下令完成今天午餐最后一项餐桌礼仪:挖坑把所有的塑料袋埋上。


行军打仗的人,怎么能留下一地随风飘舞的垃圾袋呢?不环保不说,还容易暴露行踪。


连长龙牙招呼起队伍,再次踏上漫漫边关巡逻路——这是一群讲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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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人提我国著名吃货李渔的《闲情偶寄》?随便举几个例子,看看这位仁兄的臭讲究:

笋要和猪肉一起炒,炒完要把猪肉都倒掉

食笋之法多端,不能悉纪,请以两言概之,曰:“素宜白水,荤用肥猪。”茹斋者食笋,若以他物伴之,香油和之,则陈味夺鲜,而笋之真趣没矣。白煮俟熟,略加酱油,从来至美之物,皆利于孤行,此类是也。以之伴荤,则牛羊鸡鸭等物皆非所宜,独宜于豕,又独宜于肥。肥非欲其腻也,肉之肥者能甘,甘味入笋,则不见其甘,但觉其鲜之至也。烹之既熟,肥肉尽当去之,即汁亦不宜多存,存其半而益以清汤。调和之物,惟醋与酒。此制荤笋之大凡也。


菜一定要好好洗,必须用刷子刷

蔬食之最净者,曰笋,曰蕈,曰豆芽;其最秽者,则莫如家种之菜。灌肥之际,必连根带叶而浇之;随浇随摘,随摘随食,其间清浊,多有不可问者。洗菜之人,不过浸入水中,左右数漉,其事毕矣。孰知污秽之湿者可去,干者难去,日积月累之粪,岂顷刻数漉之所能尽哉?故洗菜务得其法,并须务得其人。以懒人、性急之人洗菜,犹之乎弗洗也。洗菜之法,入水宜久,久则干者浸透而易去;洗叶用刷,刷则高低曲折处皆可到,始能涤尽无遗。若是,则菜之本质净矣。本质净而后可加作料,可尽人工,不然,是先以污秽作调和,虽有百和之香,能敌一星之臭乎?噫,富室大家食指繁盛者,欲保其不食污秽,难矣哉!


煮饭的时候洒两滴花露

予尝授意小妇,预设花露一盏,俟饭之初熟而浇之,浇过稍闭,拌匀而后入腕。食者归功于谷米,诧为异种而讯之,不知其为寻常五谷也。……露以蔷薇、香橼、桂花三种为上,勿用玫瑰,以玫瑰之香,食者易辨,知非谷性所有。蔷薇、香橼、桂花三种,与谷性之香者相若,使人难辨,故用之。


书里讲的东西,都是很平常的食材。但越是如此,越体现作者的生活情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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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婆早年间是地主的女儿,喜吃,乐观,最善吃鱼,最喜吃鱼,也对鱼最挑。

老人说,吃鱼时要尝出是水库鱼还是江河鱼还是稻田鱼。水库鱼最好,居于大湖就长得开阔,吐纳吸收,也能保养鲜味,皮下白净净一层脂肪,做鱼时脂肪自然化成鱼油,便滑嫩了好吃。江河鱼其次,虽然是活水,但是肉质不嫩,偏柴,偏板滞,稻田鱼最差,泥土味重又腥,非要味道最硬的佐料才能压得住。

当然对后面两种鱼,老人是不吃的,宁可饿着也不吃。就扒几口白饭下青菜,也不吃我们用泡红辣椒和豆瓣做出来的养殖田鱼,她说那口腥气吃得人想吐。

她虽然自己不吃,却不多管闲事,从不为难我们晚辈,更不会发脾气去叫我们重做。我们爱吃辣,她还指导我们制备用的红油辣子。辣椒不能研得太碎,也不能剁得太粗,油温不能太高,太高了要炸糊;不能太低,太低了香味逼不出来。看着我操作不到位,就急吼吼地把我拉开,亲自上阵。

其他还有很多菜,她都是亲自动手,不但动手,做好了还要讲解一番,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全吃光。熟食一把刀,卤菜一把刀,荤腥菜一把刀,叶子菜一把刀,吃面滴香油,凉拌用花椒油,从来都不会错的。绝不苟且。

但是老人说,最好的鱼还是清蒸鱼,不靠味重油多,全凭厨子一手工夫,要得灭了腥气还要逼出鲜气,又要味厚又不能发腻,又要清新又不能寡淡,最考验做法,非有绝高的手段,不敢碰。

解放前,还在抗战时她随家人逃到武汉,那时鱼容易臭,大多数人都吃咸鱼或者鱼丸子,但她独爱鲜鱼,可这一路战乱,后面就是鬼子的刺刀,哪来什么鲜鱼。在逃难路上,幸得一个朋友的接济,夜色里两家人把酒临风,刚从长江里捞起来的鱼便抹身清肚下了锅清蒸,加上一点红辣椒丝,吃得人食欲大开。这两尾鲜鱼的往事,老人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也不知催了我们多少次口水。

她念叨着现在的人,都给味精、辣椒吃坏了舌头,吃不到食物的本味了。

因为她的出身,文革中遭了不少罪,可是,她在最困苦的年代里也活得乐观通透,仍然执着于吃。

那时她穷,还自制“臊子面”,这个不是陕西的臊子面,而是指浇头杂酱的面条。她把肥肉炼过猪油,再把猪油渣剁细,混上点绞肉合着酱油炒,略勾点芡粉,这红亮色鲜的炸酱就变得爽滑剔透,不用油都能把油逼出来。然后就着一碗加点盐巴的白水面一拌,面要煮的硬要沥得干,还要撕几片刚摘的菜叶子,哪一样都少不得,绝不苟且的。

前几日老人腰部病发,痛得不能起坐,只能终日卧床。熬了鱼汤送去看望她,她喝了一口,浅浅一笑:

“这个汤你弄急了啊,是不是又放味精了?”

我连忙点头:“来看您,就急了点,没熬够时间。光放盐我掌握不太好,就加点味精。”

她还是浅笑着,说着别的家常事,若无其事地慢慢地喝完了那碗汤。她平时是从来不吃有味精的东西的。可是既然是我送来的,也就作佳肴细品了罢。

一刹那我才明白了,她不是对食物挑剔,而是在乎食物背后的那份感情,在乎做菜的双手,在乎吃饭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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