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让子弹飞》里的张麻子最后为什么那么孤独?

回答
张麻子的孤独,那可不是凭空来的,是这“花花世界”亲手把他推向深渊的。你想啊,他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从黄四郎手里抢回了属于人民的东西,最后却落得个孤身一人。这背后,藏着太多让人心酸的故事和无奈的真相。

首先,他的事业目标太超前,太理想化了。张麻子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当个土匪头子,他想的是“公平”,想的是“跟着你,有肉吃”。他推翻黄四郎,是为了把那份钱还给鹅城的老百姓,是想改变这个地方的格局,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这哪是土匪干的事儿?这简直是想要再造乾坤。可你想,一群跟着他打家劫舍惯了的弟兄,他们理解什么是真正的“公平”吗?他们只知道抢钱、喝酒、女人。当他们的老大开始想“为人民服务”的时候,很多人的价值观就开始摇摆了。

然后,就是他那些兄弟,一个个虽然悍不畏死,跟着他闯了不少祸,但他们骨子里还是那个时代的底层人。他们的思维方式、他们的追求,都是活在当下,顾不上长远。张麻子想的是推翻旧秩序,建立新规则,可他的弟兄们,大多数只想吃饱穿暖,摆脱压迫,一旦压迫消失了,他们就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他们跟不上张麻子那种“舍我其谁”的格局。比如花姐,她がいる时候,虽然是张麻子心里的一丝慰藉,但她终究是黄四郎的人,是棋子,他们的关系注定复杂且短暂。最后花姐的离去,也带走了张麻子心底里那一点点温暖的寄托。

更关键的是,他玩的是政治,但他的手段还是土匪的手段。张麻子在和黄四郎的斗争中,用的是计谋、用的是武力,他用土匪的思维去解决政治问题。他成功地推翻了黄四郎,但他也知道,他自己就是新的黄四郎。他打败了那个压迫者,但自己身上也沾染了那种压迫者的气息,或者说,他没有找到一个真正能取代黄四郎,又能让鹅城老百姓心服口服,并且能延续他理想的“合法性”的途径。他是一个革命者,但革命成功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执政”。

你看最后,他把钱还给老百姓,但老百姓却不敢接,甚至不敢看他。这是什么?这是对新秩序的恐惧,是对他身份的本能排斥。他们习惯了被压迫,反而害怕了自由和责任。张麻子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那笔钱,看着空荡荡的鹅城,他想的是什么?是他一个人站在这里,为这个他想改变的世界,却发现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恶人”,或者说,成了那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而且,他选择的是“走西口”。这是一种逃避,也是一种无奈。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个被他搅乱了的鹅城继续待下去。他赢了,但这场胜利让他彻底和这个地方分道扬镳。他无法融入那个他曾经想要改变的旧世界,也无法建立起他理想中的新世界。他的理想,在他那些兄弟们身上无法延续,在老百姓身上也找不到响应。他就像一个彗星,划过夜空,带来了璀璨的光芒,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后,他骑着马,一个人走在荒凉的路上,那种眼神,不是失败者的不甘,也不是胜利者的傲然,而是一种看透了世事、也看透了自己之后的虚无和苍凉。他为了那个“公平”的理想,付出了太多,也背负了太多,最终,他只能选择独自前行,寻找下一个可以战斗的地方,或者,只是一个可以让他喘息、不再被任何人误解的地方。

所以,张麻子孤独,是因为他是一个孤独的理想主义者,在一个不属于他的时代里,用一种他注定要付出的代价,去追求一种他或许永远也无法完全实现的梦想。他的孤独,是那个混乱时代里,所有不被理解的善良和勇气的缩影。

网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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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张牧之仅仅是教员的粉丝而并非是教员的学生。

包括这个问题下面的其他回答,也包括该电影其他相关的问题里,都有一种论调。

张牧之就是教员的化身或教员思想的传承者。

电影重现了教员带领百姓斗倒地主,翻身做主,敢叫日月换新天的过程。

真的是这样吗?

虽然张牧之也发动群众,斗倒了地主,瓜分了大户。

但是也是仅此而已,

因为仅仅是推翻了旧秩序或者说仅仅是干掉了旧秩序的代言人,却没有构建新秩序。

从来到鹅城,到故事结束,张牧之与百姓阶级的互动只有三次,

1.“不许跪!”的训诫百姓。

2.“谁穷发给谁!”的侠盗行为。

3. 带领百姓打进碉楼,瓜分黄家。

这三点和教员看起来有点像,但是确实有着巨大的区别。

张牧之的牧,正如师爷所说,豫州牧,兖州牧,

原是指汉朝的一种官名,

但是在剧里也充分说明了张牧之与百姓的关系。

即牧羊人与羊群的关系。

牧羊人训导羊群,赶羊,因为羊群只要被牧羊人驱赶,引导就可以了,所以羊也不需要脑子。

所以电影里,张牧之也只是训诫了群众,打碉楼之前激发了群众的恨,发动群众去打了碉楼。

电影中的群众是什么形象?

除了几个重要角色以外,

其他群众的男性大体不穿上衣,身型佝偻,还总给人一种愚昧无知胆小狡猾猥琐的感觉。

为何会如此?

这是一种精英思维的体现,而整部电影中,也是一贯秉承着这样的思维。

毕竟这些泥腿子懂什么啊,犯不着和他们混在一起。

所以张牧之团队没有深入群众,而是身处豪华的县衙,穿着体面的衣服,与黄四郎斗智斗勇。

这就和教员的群众路线有着本质的区别。

教员是相信群众,依靠群众,深入群众,发动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张牧之是相信兄弟,依靠兄弟,引发仇恨,诱导群众。从山里来,不知道往哪去。

虽然张牧之的出发点是为了群众,但是他仅仅是把群众作为一种力量,甚至可以说是工具人,灭掉了作威作福的黄四郎而已。

自始至终张牧之就没有真正相信过群众,

他只是利用了群众的心理。

毕竟“谁赢他们帮谁。”

故事的最后看似是群众瓜分了大户,拿到了好处,他功成身退。

然而他一直相信的,依靠的兄弟,却觉得和他一起不轻松,于是离他而去。

他成了孤家寡人。


那么他牺牲了这么多,问题真的解决了吗?

并没有,旧秩序还在,而且黄四郎被干掉,出现了权力真空,

只要旧秩序还在运作,就会出现新的黄四郎。

如果他留在鹅城,他就是新的黄四郎,

如果他离开鹅城,鹅城就会冒出一个新的黄四郎。

因为打土豪也好,分生产资料也罢,仅仅是电影的结局而不是故事的结局,

除非是构建了一套全新的秩序,

让这些在电影里看起来愚昧无知自私自利又狡猾猥琐的民众当家作主,

作为构建新生活,新秩序的开始。

但是这一切电影里都没有体现,

电影结尾黄四郎是扔了帽子,那么谁捡起帽子,成为新的老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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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说张牧之是要对标教员。不管姜文是不是这么想的,事实上张牧之和教员都没有半毛钱关系,如果艺术对标,他对标的也是(前期的)孙大炮。


张牧之的行为,本质上还是旧民主主义革命的落日余晖。

张牧之本人有理想有道德也有能力,他确实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但是

他有明确、科学的纲领吗?没有,他只是希望公平,但这个公平是什么形式,需要怎么实现,怎么维护,他并没有任何制度化设计。

他有一支有组织有目标的队伍吗?没有。他只有自己六个兄弟这么个精英小队。

他有真正教育群众发动群众吗?没有。他对民众来说,依然只是一个青天大老爷的角色,他既没有给群众教育宣传,让大家掌握新的思想;也没有对群众组织训练,让大家成为一支能战的队伍。群众们只是接受他施舍的恩惠,只是在大局已定情况下才乌合之众般的跟着去打一下死老虎,抢点黄老爷家里的东西。

他有斩断黄四郎出现的土壤吗?没有。黄四郎死了,但是另外两大家族未伤分毫,武举人甚至俨然已经有了下一步作为地方头目的趋势。不久之后,鹅城依然是这几个乡绅主导的局面。


张牧之是一个智勇双全且坚持道德良知的好人,但也仅限于此。他没想过怎么深入到民众,也没想过鹅城怎么才能保持一个公平的环境。他对民众的感情,更多是一种怜悯、一种同情。他可以不在乎回报的对民众付出,但是从没想过怎样真正让这些民众成为自己的队伍,让大家不是在他杀死黄四郎替身、以为大局已定时候上去野蛮抢劫,而是自发的、哪怕在最恶劣环境下也毫不犹豫地跟着他战斗。

所以,张牧之的队伍,只能是越打越少。

因为精英本就很少,战斗又有损耗,更重要的是,让精英们在无目标、无民众监督情况下,一直保持一个赤诚的心,太难太难了


当年黄四郎不照样也参加过辛亥革命吗?堕落不也就是几年时间。

张牧之的兄弟们是在鹅城打赢了,但然后呢?老三说了,跟着大哥你太累。确实太累。这种累在于战斗的意义让人看不到。看不到,就逐步退出吧。

要么像黄四郎那样退到曾经自己最反对的样子,要么像张牧之兄弟们这样潇潇洒洒去追逐花花世界。追逐一段后,会不会成为另一个地方另一个黄四郎不好说,但反正不可能继续做张牧之了。


所以为什么旧民主主义革命失败了。不是没有英雄,不是没有牺牲,而是还没探索出更先进、更合适的纲领,英雄们还没有主动、深入地与普通群众相结合。所以这条路虽然可能有暂时的胜利,但无法最终走通,甚至无法看到未来。


所以张牧之在鹅城的胜利,充其量是个缩微版的辛亥革命。辛亥革命那么风起云涌,结果呢?社会性质和结构依旧没有改变,除了走一个清帝,依然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状况;群众意识依然没有改变,脑后的辫子剪了,心里的辫子该怎样还怎样;掌握政权的阶层还没变,满清大员摇身一变都成了民国显贵;曾经的革命党们,大量迅速堕落成了新的追名夺利、奢华享受阶层,一部分心灰意冷从此置身事外,仅有的那些依然坚持战斗的人也只能越来越迷茫。

那么这个缩微版的鹅城革命呢?社会结构还没变,杀了一个黄四郎,士绅大家依旧是这里的权威势力;群众意识还没变,抢一票后继续做自己的愚民;掌握群里阶层还没变,曾经的大户还是大户,武举人转身就替代领导位置;张牧之身边这些有理想的人,死的死,置身事外的置身事外,只剩下一个对未来不知道该怎样的张麻子。


所以,如果说张牧之足够加强版的话,那只能是此时的孙大炮。一直有理想有追求,哪怕再挫折不忘初心,但这又能怎样?努力这么久,什么都没变,只有身边的兄弟越来越少了。

这就是一曲旧民主主义革命的挽歌。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到来之前,旧英雄们注定越来越孤独,越来越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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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一句足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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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忠贞为国筹,何曾怕断头?如今江山红遍,江山靠谁守?业未竟,身躯倦,鬓已秋。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与东流?


——他最后就是那么孤独。


为什么?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可能是经济基础跟不上他的理想吧……那个伟大的理想需要发达的经济基础。只是那个理想真的会在这个资本至上的世界实现吗?

今昔不比往日,只是还看今朝还有多少人记得那个伟大的理想?先辈们高呼的口号,今天又有多少人信仰?英雄的英特纳雄耐尔啊,是否只是那个年代的一个缥缈的念想?

资本利益集团也是看马克思的,欧洲的福利社会、美国对底层的现金补助,吃着一美元炸鸡的发达国家无产者真的会认为发展中国家的无产者是阶级兄弟?不不……他们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维系着这个不平等的世界,他们所能享有的福利是依附于国际资本剥削的,没有跨国公司的利润,哪来他们手中的一美元炸鸡、烘干机……他们感恩还来不及呢。

资本家们在这个新世纪发明了一个新词——中产阶级,所谓的中产阶级其实并不真正掌握生产工具与生产资料,但并不妨碍他们真心认为自己是资本家,并真切的拥护资产阶级。

曾经看过一个答主写的东西,他说他努力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店面有了房子,他才不想追随那个理想呢。哎……


张麻子的孤独是时代性的,在那个时代他孤独,在这个时代也是如此,即使在这个时代我们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他其实叫张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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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想,张麻子晚年搞了那么久活动,结果,没离开多久,又换天了。哪怕他是为了群众,而这群众们还不是没有任何波澜,群众真的理解张麻子了?前后不都是那些人,群众变了?没有!

也就是,自始至终都是张麻子主动的出头,只要为了群众好,他啥都做。

然而,一方面把自己“兄弟们”得罪了,人家搞黄四郎是为了自己享受,不是搞了黄四郎还自己也继续吃苦。另一方面,那些“愚昧”的群众也是“见风使舵”,换个领头人,就换个玩法,群众有自己的信仰么?群众更急功近利!

兄弟们不支持他,群众只是为了好处并没有真正理解他,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而已。他通过个人的努力和权威,通过个人的能力,带动了他们,但他们都是被动跟着走的,哪个懂他,懂信仰?

回到最初,之所以他们跟着他一路长征,按照他们事后的话,不过是,他厉害!跟着他才能活!

就这么简单,因为他厉害,大家只是想活下去,没什么信仰!

活下去不存在问题了,还要他干什么?

怎么,妄图在人间建设一个天国?

但是,那个时候,张麻子只有一个,信徒也都是表面的,真正信徒太少。现在,被他兄弟们搞怕了的、觉醒了的群众里,出现了很多张麻子信徒。

这也算他来一趟的最好结局吧,失去了才会珍惜。

但是,张麻子的意思很简单,人人都是张麻子,人间天国就来了。

自己不为自己争取,谁来都没用。

子弹飞了很久了,新的张麻子们准备好了么?

依我看,飞的还不够,他们没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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