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公人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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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之后回忆自己的过往真是羞耻中夹杂着酸涩的甜。
有朋友问后续,其实后续也没什么了,无非是课后错楼层的十分钟牵手和问候,晚自习后无声的在背后楼梯上借着教室灯光的浅浅的拥吻,算计着免费短信写满七十个字的短信来回,最后是误会与争吵,以及此后的不可挽回与别离。她是学姐,在她高考离校前的最后一个晚自习,我最后一个交还了她给我的同学录,和一只我选了很久的耳钉。珍重后,再也没有见过。甚至在没有朋友圈,没有智能机的那个年代,也便断了联系。
写这个回答的时候,我重新捡拾回相遇的那个晚上的画面。
舞台的面光灯晃得我眼前起雾,她不知从何处抽出的那支签字笔划过一道光影。她的唇轻含住笔的一头,轻一用力,将笔分成两段。她的脸高高扬起,刘海和背后甩起的发丝在灯光里熠熠生辉。
那张精致的脸在背光中只有一个微笑着的剪影,和瞳孔中的宇宙银河星光灿烂。
柔软而纤细的手指拂过我的手臂,然后用比我想象中更坚实的力量拿捏住了我的肘窝,冰凉的笔尖一气呵成的留下一排娟秀的数字。她为我把袖子重新捋直,调皮的拍了拍我的胳膊。她的脸凑近的近了,近到我依然记得她露肩礼服上,脖颈的一侧,那颗淡黑的小痣。香草牛奶的香味,不知是她的头发还是身体还是根本来自我的添油加醋的想象。
总之,她咯咯的笑着,带着几分愚弄的戏谑,但更多的是自信的温柔。
这段脑内短片到了结束的最后几帧,我绞尽了这二十年间和社会相混淆的脑汁,想起了……她告诉我的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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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高中的故事。
我高一的时候,那年学校搞每年都有的所谓歌手大赛。我一个宿舍的哥们想要去显摆,然后好勾搭妹子,但是唱歌又一般,非要找个垫背的和他一起去现眼。你说,都是自己兄弟,就给我出卖了。现在回忆起来是真的尴尬啊,我俩在台上唱《水手》,在人家那一票林俊杰、周杰伦中间,我们俩跟俩土鳖似的,关键这孙子在台上是又扭又蹦,还瞎抛媚眼儿。那给我臊的。
但是架不住,学校想要继续处刑我。人家评委和领导觉得,水手真尼玛正能量,不比你们这些情情爱爱的强?所以,我们被迫送进了决赛。我那个后悔啊,本来以为替他在海选的时候给他要撩骚的女生那里丢一把脸,然后假装无事发生就i好了。这进了决赛,等于我要在全校面前社死一把。
来到决赛,丢人现眼完了之后,来到颁奖评分的时刻。所有参赛选手都来到台上等宣布。
现在那个场景,即便在我35的如今,在结婚这么多年,孩子都有了的今天,有时候依然午夜梦回,是我青春的重要见证。我躲在颁奖人群的后排,尽量把自己藏起来。这个时候,从前排伸过来一只玉手,拍了拍我的胳膊。一个自信中带着78分娇媚和讪笑的声音对我说,“你把袖子拉起来。”
我撸起袖子,她趁领导转身和摄影师来回摆位置的空挡,快速转过身,用嘴咬住一只签字笔的笔帽,然后在我的胳膊上快速的留下一个电话,“你声线真不错,要给姐姐打电话啊。”
这是一位学姐,是一位当天在舞台上光彩照人的学姐,比起我们两个高一新生中的小丑一般的臭男生来要不知道耀眼多少的学姐。
那算是我人生少有的感谢父母给我一个带点磁性的嗓音。
在一个大家还在用动感地带算免费短信数儿的年代,我和一个全校知名的美女学姐一来二去谈了半个学期。再多的没什么可说了,但艳遇不在于后来,而在于“遇”的那一刻是否足够“艳”,我必须得承认,我忍受此后近二十年,再没有那一个晚上的惊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