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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晚年信仰上帝是真的吗?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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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答案多图杀猫,流量警告。牛顿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但是牛顿信仰的具体内容却很难说清楚。我们现在的人既不熟悉17世纪的科学理论,也不熟悉17世纪的神学理论,所以稍不留神就会犯错误,自然也就留下很多误解和偏差。时间有限,先举一个非常有名的误解“第一推动力”,之后有时间再更新。

之前 @丧心病狂刘老湿 的答案提到:

(牛顿认为上帝)一定是给宇宙设计了一个十分完美的运行机制,然后给了宇宙一个第一推动力,好让它运行起来——然后人类在宇宙里怎么折腾就跟上帝没什么关系了。这个宇宙观叫“机械宇宙观”,也叫“钟表宇宙观”。……莱布尼茨也对牛顿的机械宇宙观不屑一顾:“上帝要是像钟表匠一样创造宇宙的话,那是不是还得定期给宇宙上弦啊?”(一般习惯以世界就好像一个钟表,当钟表师傅完成装配之后,将钟表上发条,接着钟表会自行运作,师傅不会再过问来比喻机械宇宙说)。

这段话差不多就是我们熟悉的牛顿提出“第一推动力”理论的故事,但如果仔细看这段话就会发现,这段话前后内容是冲突的。前半段说上帝施加了第一推动力之后,就不再管理宇宙了;后半段莱布尼茨对牛顿的批评却是,牛顿笔下的上帝需要“定期”上发条。之所以有冲突,是因为牛顿本人并不相信“第一推动力”,相反,牛顿认为上帝需要不时维护宇宙的秩序,这才有了莱布尼茨对牛顿的批评。这里还可以做一个更加微妙和复杂的补充,牛顿既认为宇宙处于能量守恒的状态,又认为运动会造成能量的耗散,所以牛顿认为上帝需要不断向宇宙补充能量才得以维持能量守恒的状态。这种观点显然和“第一推动力”理论完全不同。

从结果上看“第一推动力”理论的确是牛顿物理学的延伸,但却不是牛顿本人的观点。这其中的微妙差异并不是我们这些业余爱好者在三言两语之间可以解释清楚的。科学史家柯瓦雷在《牛顿研究》一书做了如下总结:

此外,我们一般认为牛顿的万有引力体系确定了机械论的宇宙世界。之前有几个答案提到,在万有引力体系中,只有引力的起源是不清楚的,所以需要上帝的“第一推动力”。这个说法同样是过度简化的。波义耳(就是我们化学教科书上的那个波义耳)在他的遗嘱中留下了一笔遗产用来助一个讲座,这个讲座的目的是维护基督教信仰,并且反对无神论。讲座的第一任主讲人本特利神父特地写信给牛顿,咨询牛顿的学说是否会导致一个无神论的宇宙。为此牛顿和本特利有了若干信件往来。以下继续引用柯瓦雷的原文。坦白说这里面的内容我没有完全看懂,我想强调的就是:牛顿的信仰问题和物理学交织在一起,随便哪一个点拎出来都很难理解,并不能够简单理解。


我又发现《近代物理科学的形而上学基础》有更多现成的介绍,直接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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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晚年信仰上帝这个属于陈年老谣了——人家对上帝的爱从来就没变过。

在咱们伟大社会主义国家成长起来的许多同学都对牛顿有着这样一种误解:那就是会用自己的成长经历套到牛顿身上,然后认为牛顿的一生经历了这样的大起大落:年轻的时候惊才绝艳,在物理学上大放光芒,年纪大了之后功成名就,开始不务正业,最后心中充满疑惑,只好转投神学门下,从上帝那寻求答案——从一个伟大的科学家沦为一个可悲的神棍。

那就彻底错了。

错在哪呢?错在两点:

第一,牛顿是一个生活在17世纪的英国人,他爸在他出生时就病死了,他妈在他三岁的时候带着他改嫁给了一个牧师。他姥姥这边加上他继父全都是虔诚的信徒外加有头有脸的牧师或者神职人员,牛顿生在教堂下长在圣光里,你猜他信不信上帝?

(牛顿母亲的)艾斯库家族是当地受人尊敬的没落贵族 , 家中的男子都能上牛津大学或剑桥大学读书 , 毕业之后也总能成为牧师或教员——牛顿传:最后的炼金术士

第二,牛顿一生大概写下了一百六七十万字的各类著作,其中84%是神学著作,剩下的16%才是自然科学著作,只不过这些神学著作大部分没有出版而已。


所以归根到底,牛顿是个神学家,人家研究物理是为了更好的证明上帝的存在,而不是为了让你们没事儿在光滑平面上计算小滑块加速度的。在那个时代的人公认牛顿大爷是最牛的神学家,甚至没有之一

特尼森大主教(Archbishop Tenison)在把三一学院主观的位置交给蒙塔古(Montague)的时候,对牛顿说,如果他愿意接受命令,那么他就是三一学院的主管,并且可以升任教会中的任何一个职位。他对牛顿说:为什么不呢?你知道的关于神的知识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多。——William H. Austin, “Isaac Newton on Science and Religion”

牛顿表示拉倒吧,老子忙着探索上帝的奥秘没空搭理你们,你们自己玩去吧。


所以牛顿的一生从这样的角度来理解才更接近真实情况:笃信上帝的牛顿认为上帝无所不能,拥有绝对的统治权,创造了万物并制定了让宇宙运转的法则。因此他决心用自己的智慧找出上帝在设计宇宙时留下的密码,从而写出了《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等一大堆牛逼闪闪的著作。牛顿从来就没想过要把上帝从宇宙里面摘出去,相反,他坚定不移的相信上帝的存在并且一生都在为了证明这事而努力。

你要是读过牛顿的书就能知道,这位简直是三句不离上帝,没事就:啊!我搞明白这个原理啦!太和谐啦!这一定是上帝安排哒!

六颗行星在围绕太阳的同心圆上朝着同一方向运行,而且大致维持在在同一个平面上……彗星的路线则是顺着相当偏心的运行轨道扫过人类所见天空的一切覆盖面,……而这个完美到令人不可思议的星球体系,其完美的程度只能让人将其归因于一个拥有无穷能力的上帝,这个完美的宇宙体系是出自上帝之手,并且受他统治。——自然哲学之数学原理·牛顿

自然怎会不具有目的性?我们眼睛所能看到的,心灵所能感受到的自然界的和谐之美是出自何处?为什么动物的身体也拥有这般巧妙的构造,完全像是出自一个伟大工匠之手?动物的器官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呢?耳朵难道不是根据声学造出来的吗?眼睛难道不符合光学原理吗?......所有这些和谐美不正是表明,这广阔天地中存在着一位无形的、拥有非凡能力的、活生生的上帝吗?——光学·牛顿


不过牛顿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相信上帝这么屌,怎么可能没事干涉宇宙的运行呢?他一定是给宇宙设计了一个十分完美的运行机制,然后给了宇宙一个“第一推动力”,好让它运行起来——然后人类在宇宙里怎么折腾就跟上帝没什么关系了。

这个宇宙观叫“机械宇宙观”,也叫“钟表宇宙观”。而这种观点属于17世纪最流行、最前沿、最牛逼闪闪的宇宙观之一。弗朗西斯·腊肉(就是“读书足以怡情,足以博彩,足以长才”的那位)就曾这么解释过这种观点:“上帝开心的藏起自己的作品,直到他们被找到为止”。对于当时的科学家们来说,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寻找上帝创造这个世界的规律,所以这些科学研究根本就是跟神学紧密结合在一起的。至于您说无神论,说辩证唯物主义,说英特纳雄奈尔就一定会实现——对不起,那些东西咱们都没听说过。

所以你以为牛顿跟莱布尼茨之间旷日持久的战争仅仅是因为俩人都声称自己发明了微积分么?图样!除此之外牛顿还顶看不上莱布尼茨的“万物有灵论”和“神正论”,莱布尼茨也对牛顿的机械宇宙观不屑一顾:“上帝要是像钟表匠一样创造宇宙的话,那是不是还得定期给宇宙上弦啊?”(一般习惯以“世界就好像一个钟表,当钟表师傅完成装配之後,将钟表上发条,接著钟表会自行运作,师傅不会再过问”来比喻机械宇宙说)。

人的一生呐,不能只看个人的奋斗,有时候也要看一看历史的进程。牛顿出世的时候,信仰上帝还是个极其理所当然的事儿——就好像今天的中国人大多都是无神论者一样正常。而同时期的科学家们都在研究些什么呢?胡克没事就把自己的胳膊放到抽成真空的玻璃罩里,看血管膨胀玩儿(顺便一提,这哥们热衷于此不能自拔,后来甚至建了一个足够大的真空室把自己放了进去,差点搞出人命);一些发明家痴迷于“化屎为饭”;英国皇家学会会议上的热门是给狗换血,以发掘“四体液理论”深处的奥秘,以及把羊的血输送到人体内。而牛顿,牛顿为了研究光与色彩的奥秘甚至“将锥子放到眼球与骨骼中间,并尽可能伸到眼球后方,然后用锥子末端挤我的眼睛,……出现了一些深色和彩色的圆圈”。

对牛顿来讲,信仰上帝是他人生中头等重要的大事,恰如呼吸、睡眠与饮食一样,是他生存的意义所在。你要是能穿越回去跟他讲,说牛顿大爷我觉得你晚年信仰上帝真是件让人遗憾的事情,我估计他能一个地爆天星把你打回去——什么晚年信仰上帝!老子对上帝的信仰就从来没有改变过好吗!


牛顿的著作是反对无神论攻击最坚强的堡垒——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编者的前言

“Nature and nature's laws lay hid in night; God said "Let Newton be" and all was light.”(自然的法则隐藏在黑暗之中。上帝说:让牛顿出世吧,于是一切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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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是颠倒了因果,牛顿不是晚年信仰上帝,是因为信仰上帝才研究的科学,他研究的科学都是为了解释上帝存在的价值,这一点我发过下面的文字,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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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 @姜源 的答案补充一点儿内容。


随着牛顿炼金术的手稿的研究,牛顿是那种机械论哲学的论断,真的已经不流行了。大家之所以有这种误解是因为早期人们只侧重他的天文学研究,而在亚里士多德体系中,天文学本身就不研究“地上的事物的变化、增长和消亡”。


在牛顿看来,纯粹的机械论无法解决“增殖”的问题,这是当时一个对机械论的流行的诘难方式。但在当时的炼金术理论中,人们普遍认为金属会像酵母或者植物一样可以自然生长和“增殖”,牛顿也不例外——他认为在金属之中存在一个“灵”(某种程度上,他将之视为是基督教意义上的logos),这个灵是活跃的,并且会让金属和万物不断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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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造这个谣言的人,对无神论的信心是如此的坚定。

以至于他们相信身为自然科学家的青年牛顿,必定是无神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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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小朋友们,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前的欧洲人不知道基督教是个宗教……

如同我们一般不把我党看作一个党,而是看作历史必然。(这个地方宗教徒是真理解不了啊,也不太吃惊吧,他们能理解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啊)

就好比说,你上小学的时候,加入少先队是不需要多想的。

一个小学生不入队,大家不会说:“又来一个信自由主义的啊”。只会说:“这孩子太难管了,不然打一顿?”

你和别人,都不会把入队当成意识形态选择,也不会考虑你加入了第几国际、这是共产主义的哪个分支、我国正处于社会主义的哪个阶段……入队就是入队而已。

牛顿活着的时候,信教不是可以选择的,不是“可以信或者不信”“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宗教信”……这触犯了道德底线。

对他们来说,信教是人品问题。

知乎很多人提过,外国人发现某个平凡中国人是团员的时候,经常很震惊。“哇,那你一定什么什么吧……”

这个事情的确是自己申请的,但不是外人想的那样,没有那么多内心戏。而且跟他们解释不清。现在牛顿一定觉得和我们解释不清。

很多杠精还说,那为什么牛顿长大以后还信?——喂,tg真的不是宗教,基督教真的是宗教!宗教意识形态的一部分,就是不质疑上帝,如同阶级斗争是tg自带的自杀性武器。

接受了整个系统,根本无法去除其中一个元素。

所以我这个比喻,说的是文化背景。基督教是牛顿的文化背景,如同新民主主义革命后的中国是我们的文化背景。这不是洗脑,牛顿总要生活在某个文化背景里,为什么要求他的意识形态和现代人完全一样?这不是很过分吗?

比较傻的是,认为伟大人物就不会受文化背景影响,所有决定都出于个人意志。或者认为某人的伟大全来自其文化背景,拼命跪舔这个文化。两者结合,我们就得到了……还想把别人500年前的文化移植到自己身上,找Dr.He改造基因还比较快吧。

西方文艺作品中说某个人是个“好基督徒”,并不是我们现在说的“信仰很坚定的人”,而只是说他是个好人。

就好像民国时期的报纸中,经常说某人“是个孝子”,现在港台报章中还经常习惯性这样写。某消防员殉职,一定要说他是个孝子,这纯粹是说他是好人。

“孝道”就是中国古代的信仰,不孝的人身败名裂,没人会问:“你父母对你做了什么吗?”这不是可以选的,就是个道德底线,以前欧洲的基督教也是这样。

当然,古代欧洲也有不很信的人,就好比中国古代也有不服丧的人。——可是你别让你政敌知道。即使是毫无感情的后妈,也得服丧,不然别人会真心觉得你是坏人,这就是宗教制度的约束力。

就是现在,我们这一代人,很多美国乡村的青年,在发现世界上有其他宗教的时候,世界观都会崩塌。他们从小只知道基督教,以为基督教就是世界,是所有人的道德标准。然而信教这个东西,最怕就是选择。

互联网普及以后,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

以上所言,是常识。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了解这种常识,但是一些人都信基督教了,连这点西方文化常识都没有,到处用“牛顿信教”“笛卡尔信教”“斯大林小时候信教”说服别人。骑墙观望的各位,你们真要和这些蠢人为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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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幸坐在第一排加座(指在讲台前席地而坐 )听过张卜天教授的讲座《从“两本书”到“两种文化”:<圣经>诠释与近代科学的崛起》。这个答案基本基于我对张教授讲座内容的理解,可能有遗漏和理解偏差,请谅解。


首先回答这个问题。

是真的。因为牛顿一辈子都在信仰上帝,你说他晚年信仰上帝当然囊括在其中。当然题主此问题似乎是默认牛顿前期没有信仰上帝,隐藏着“转向信仰上帝”的意思。在这个意义上,那么就不是了。

张卜天教授在讲座过程中也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先是澄清了牛顿从始至终信仰基督教这个事实,并且进一步说(大意):“如果你认为牛顿只想当个物理学家、科学家,你就大错特错了,你完全小看了牛顿。牛顿并不把自己视为物理学家,因为研究物理学只是手段和过程,而绝非是目的。”

上图为讲座PPT。


那么牛顿想做的“重新统一词的科学与物的科学,统一科学与圣经诠释”究竟是指什么?那就和这个讲座的主题有关了,即《圣经》诠释与科学兴起之间究竟具有何种联系。

宗教改革之前,基督教文明下的人实际是采取一种“解读寓言式”的态度去认识自然的。这样说可能有些笼统,举个通俗点的例子,“以形补形”的想法就是这种认识方式和体现。看到拥有复杂纹路的核桃,就联想到大脑,所以有了“吃核桃补脑”的想法,这就是一种朴素的“解读寓言”。

而对于那时候的人来说,将自然物与《圣经》中出现的意象相对应也是自然不过的事。例如著名的蛇引诱夏娃偷吃禁果,对于当时的人来说,看到真实的蛇的反应不是认识蛇这个事物,而将它看做是堕落、诱惑的象征。

抽象地讲,当时人认识自然之书的方式是:词→物→多个发散的寓意,就好像是在读寓言故事一样。一切自然物都是有其特别的精神的,而人类的工作就是对照《圣经》去解读这样的意义和精神。所以同样是蛇,人们只会去研究蛇的邪恶的意义,而不会去研究蛇有多少种类、毒性如何等等。假使有人从事后者的工作,则会被看成“过于注重物质本身,忽略了精神解读”,是不被社会所认同肯定的。


而宗教改革以后,人们终于开始停止解读发散性的自然物的内涵精神。解读自然和寓言教化终于被分开,成为两个独立的分支。对此帕斯卡也有一句名言:“这无边苍穹的无穷寂静,使我战栗。”长久以来持续耳语着、喧嚣着、富于各种神学意味和自然突然沉寂下来,这是帕斯卡感到“战栗”的原因。

也是在此时,物理神学或说自然神学兴起了。亚里士多德“四因说”中的“目的因”被人们重新认识和解读为“神设计自然物的目的”。自然之书被当成先于《圣经》之书的作品,研究自然物的本质有利于对《圣经》的诠释,更有利于认识神的面目。自然神学正是一门通过研究自然物来更好地达成诠释神学目的的学科。

自然神学最重要的目的之一是“重建伊甸园”。当时人认为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一个堕落化的世界,他们为了回到伊甸园时的美好健全的世界作出了很多努力,例如改变穿衣风格(可自行百度“亚当派” ),其中也包括寻找“堕落前的完美语言”——在人类试图修建巴别塔与上帝沟通前,所有人类说的语言是统一且完美的,而上帝为了阻止人此举,破坏了人类统一的语言体系,此后不同地域的人言语不同,无法交流,便无法合力修建巴别塔。

寻找这样的“完美语言”有三种方式,其一是研究固有的语言——当时确有很多人研究中文,因为他们认为中文古老而复杂,可能有“完美语言”的影子。其二是建立一种全新的,表意完美的语言体系。其三就是如牛顿以及PPT上列出的其他数学家一样,试图用数学语言去还原理想语言。


所以,牛顿真正倾其一生想要完成的事,实是跨越还不尽完美的数学语言,寻找到真正统一词和物、自然和《圣经》的“完美语言”。牛顿一直都是虔诚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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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调最多的就是

【那个时候都是基督徒,没办法,社会基调】

所以,牛顿就不是正经的有神论了?当时文化基调就不是基督文化了?

这都逻辑错乱到罔顾事实了?

一会儿扯他不信三位一体【犹太人还不信呢】

一会儿说他不信人格化神【非人格化不也是神?】

现在又牛顿是晚年才信神的

这都自相矛盾的东西,不就是想证明

【有神论无知,且基督文化反科学反智】么?

那我们这个伟大的人定胜天,信仰伟大的道教和无神论哲学思辨汉传佛教,乃至于认为天地不仁的最讲道德的儒学的民族

怎么没出现一个能跟牛顿相提并论的科学家来呢?

怎么牛顿没被烧死呢?

竟然还有人帮着牛顿论证,说牛顿不是有神论者,不是真信徒,是被迫云云……

这么多年了还是不长进?

不就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么?

是不是还要把能说话的都变成不会说话的死人呢?

另外,什么叫不是基督教的神?

那是犹太教的神,或者伊斯兰教的神?

事实上,一神信仰除了沙漠天启一脉,还有其他脉系么?

搞得好像自然神论不是脱胎于基督信仰似的…………

很多答主已经说的很详细,不赘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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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在死后留下了不少未曾刊行的手稿,里面包括他的很多隐秘的思想、炼金术的笔记以及其他内容。这份手稿辗转流落到经济学家凯恩斯手中,凯恩斯曾经仔细研读并且写了一篇《牛顿其人》。

现在截取一些提及牛顿的信仰的阐述如下:

牛顿很早就在三一学院放弃了正统的信仰。当时在知识分子圈中,索奇尼派(Socinian)是一个重要的阿里乌斯教派。牛顿可能会受到索奇尼派的影响,但我想他没有。他不如说是一位迈蒙尼德学派的犹太一神论者。他得出这一结论,不是基于比如说理性的或怀疑的立场,而是完全基于古代权威著作的诠释。他相信,天启的文献根本不支持三位一体教义,它是后来伪造的。从天国向我们显现的上帝只有一位。
但这是一个可怕的秘密,牛顿怀着绝望的痛苦终身将其隐藏在内心。这就是他拒绝圣职的原因,为此他必须得到特许以保住自己的研究员和卢卡斯讲座教授的职位,并且不能担任三一学院的院长。甚至1689年的宽容法案也把反三位一体论者排除在外。流言是有一些,但不是在最危险的时期,不是在他担任三一学院的年轻研究员的时候。他大体上将这个秘密带进了坟墓。但他的手稿箱中的大量手稿泄露了这一秘密。
在他死后,霍斯雷(Horsley)主教受命检查这个手稿箱,希望将它们出版。他看过内容之后万分惊恐,砰然将其合上。百年之后,大卫·布鲁斯特(David Brewster)爵士再次查看了这个手稿箱。通过精心选择和摘录,加上一些严肃的小谎言,他将那些痕迹掩盖了起来。最近的传记作家莫尔(More)先生更坦诚一些。牛顿大量反三位一体的文章,在我看来,是其未出版的手稿中最为有趣的部分。


现在这篇文很容易在中文网络上搜索到,通读全文可以发现,“晚年科学研究遇到了不可克服的障碍,所以转而向上帝找答案”或者“晚年沉迷炼金术”,都是不尽不实之言。


为方便读者,我还是一并粘贴过来吧。

当我试图在牛顿自己的家中向你们讲述牛顿的真实形象,我确实有些怯意。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埋首于牛顿的手稿之中;我早就打算将我的印象和心得写成一篇文稿,在1942年圣诞节牛顿诞生300周年纪念会议上宣读。但战争剥夺了我来探讨这一如此重大主题的闲暇,也剥夺了我去查阅自己的图书文稿以便证实我的印象的机会。所以说,我将要在你们面前宣读的这篇短文,如果没有达到它本该达到的深度,我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预先再说明一点。我相信牛顿不是人们通常设想的那个样子。但我不相信他的伟大会因此削弱。他没有19世纪精心描绘出来的形象那么平常,事实上他更为超凡。天才都是极为特异的。希望这里没人会认为我是在用描述的手法来贬低剑桥最伟大的儿子。事实上,我是在努力像他的朋友和同代人那样来看他,而他们无一例外地将其视为最伟大的人物之一。
18世纪及其以后,牛顿就被认为是第一位、并且是最伟大的现代科学家,一位理性主义者,是他教导我们按照冷酷无情的推理方式来思考问题。
我不这样看他。我不相信,有谁阅读过牛顿手稿箱中文本的人会这样看他;那个箱子是他在1696年最终离开剑桥时封装好的,现在已流传到我们手中,尽管其中部分手稿已经散落。牛顿不是理性时代的第一人。他是最后一位魔法师,最后一位巴比伦人和苏美尔人,最后一位像几千年前为我们的智力遗产奠立基础的先辈那样看待可见世界和思想世界的伟大心灵。艾萨克·牛顿,1642年圣诞节降生的遗腹子,是最后一位可以接受博士朝拜的神童。
假如有时间,我很愿意向你们读读牛顿同代之人对其童年的记录。因为这份记录尽管传记作家相当熟悉,却从未完整地出版过──不加任何评论、原样地出版。这份记录确实是编织这位年轻魔法师传奇的素材,是描绘这位天才的开放心灵的最为欢快的一幅图像,它略去了这位年轻学子内心的不安、忧郁和神经质般的紧张。
尽管用现代流行的术语来说,牛顿是一个严重的神经过敏者,并非不常见的那种;但我要说──依据历史材料──他是最为极端的一例。他的至深天性是玄奥的、隐秘的、遁世的,对于向世人袒露自己的思想、信仰和发现感到极度的恐惧。“我所知道的最忧虑、最谨慎、最多疑的性情”,惠斯顿(Whiston),这位卢卡斯讲座教授的继任者曾这样评论道。牛顿与胡克、弗拉姆斯蒂德(Flamsteed)和莱布尼兹之间广为人知的冲突和颇不光彩的争吵,明白无误地说明了这一点。像所有他这种类型的人一样,他完全远离女性。他不丢弃也不发表任何东西,除非在朋友们的极端压力之下。直到他生命的第二阶段为止,他都是一位专注的、神圣的孤独者,通过深刻的沉思(introspection)来从事自己的研究,其精神毅力或许无人能及。
我相信,理解其心灵的线索,当在其全神贯注并且持之以恒的非凡的沉思能力之中找到。固然,我们有理由将其视为一个技艺高超的实验家,笛卡尔也可如此看待。牛顿孩童时代的机械发明的故事,是最迷人不过的了。他的望远镜和光学实验更是明证。这些无疑是他的核心性成就,是他那无可匹敌的全能技艺的一部分;但我确信,这些并不是出于他的独特天赋,特别是在他的同代人当中。他的独特天赋在于,他有能力在其内心中持久地抓住一个纯粹心智上的问题,直到彻底澄清它为止。我想,他的卓越要归功于天才人物所禀有的最强健最经久的直观力量。
任何尝试过纯粹科学或哲学思考的人都知道,一个人何以能在自己的内心中暂时抓住一个问题并且集中全部力量来突破它,它又将如何从你的头脑中消失,直至你发现你所审视的是一片空白。我相信牛顿能够连续数小时、数日、甚至数周在自己的内心中紧紧抓住一个问题,直到该问题向他交出秘密为止。然后,作为一位超凡的数学技师,他将其包装起来,如你所愿,以便于解释和说明,但卓越不凡的是他的直觉。“如此陶醉于猜测之中”,德摩根(de Morgan)说,“以至于比起他有可能加以证明的东西来,好像知道的要多得多。”证明,不论其价值如何,我已说过,是随后装扮起来的──它们不是发现的工具。
有一个故事,讲他告知哈雷关于行星运动的最基本发现之一的情形。“是的”,哈雷答道,“但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已经证明了吗?”牛顿非常吃惊──“什么?我已经知道多年了”,他答道。“如果你给我几天时间,我肯定会找到一个证明”──他及时做到了。
还有,有迹象表明,牛顿准备《原理》时,在最紧要的关头被一道证明搁住了:如何证明我们可以把一个球体当成一个所有质量都集中在其中心的质点来处理呢?直至《原理》出版的前一年他才成功地找到一个证明。但他早就知道这是对的,并且多年来一直把它当作一个真定理来使用。
毫无疑问,用来装扮《原理》阐释的特殊几何形式,与牛顿得出结论的心智过程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我猜想,他的试验通常不是发现的手段,而是证实他业已所知的东西的工具。
为什么我称他为魔法师呢?因为在他看来,整个宇宙以及其中的万物只是一个谜语或一桩秘密,纯粹思考某些证据或迹象(evidence)──上帝有意布放在世界中以供哲学家作寻宝游戏的神秘线索──就能把它解读出来。他相信,这些线索部分可以在天空的迹象和元素的构成中找到(因此将他看作是一个试验自然哲学家是错误的),部分可以在通过教友流传至今的某些文献典籍中找到(这些典籍的传承从未中断,一直可以上溯至巴比伦的原始天启)。他把宇宙看作万能之主设置的密码,就像他自己在与莱布尼兹通信时将微积分的发现写成密码文一样。他相信,通过纯粹的思考,通过心灵的专注,这个谜语就会向受启者泄露自己的谜底。
他确实解读了苍穹之谜。并且他相信,运用同样的沉思中的想象力,他也能解读上帝的秘密,解读神明预定的过去与未来事件的秘密,解读从初始未分化的第一物质到各种元素及其构成的秘密,解读健康与不朽的秘密。他相信,所有秘密都会向他显露,只要他能坚持到底,只要没有任何外来干扰:阅读抄写和试验一切都由他自己来做、无人进来打搅、严格对外保密、没有不谐和的阻拦或批评。他怀着恐惧与畏缩来探讨这些半命定半禁止的事物,如同回到母亲的子宫一样爬回上帝的怀抱。“独自航行在奇异的思想大海之上”,不是查尔斯·兰姆(Charles Lamb)“那种只相信像三角形的三条边一样清楚的事物的家伙”。
他就这样持续奋斗了大约25年。1687年,在他45岁的时候,《原理》出版了。
在三一学院这里,向你们介绍他在做出最伟大成就的那些年是如何在你们周围生活的,最恰当不过了。教堂的东端比大门向东延伸得更远。在17世纪下半叶,三一大街和连接大门与教堂的建筑物之间的空地上,有一个带围墙的花园。南墙从大门的角塔伸向教堂,与教堂重叠的距离至少有现在人行道的宽度。因此,花园规模适度合理,正如洛根(Loggan)的版画(取自Cantabrigia Illustrate, 1688)清楚显示的那样。
这是牛顿的花园。他拥有一套研究员房间,在大门门房和教堂之间──那套房子我想现在是布罗德(Broad)教授住着。花园连着一个楼梯,通往木柱支起的阳台,阳台从建筑区凸向花园。楼梯的顶部支着他的望远镜──请不要与牛顿在世之时(但离开剑桥以后)设立在大门顶部的观测台相混,那是供罗吉尔·科茨(Roger Cotes)和牛顿的继任者惠斯顿使用的。这个木建筑物,我想是惠威尔(Whewell)1856年拆除的,代之以布罗德教授的石凸窗。花园的教堂那头是一个很小的二层建筑,也是木制的,那是牛顿的实验室。当他决定准备出版《原理》时,他雇用了一个年轻的男性亲戚汉弗瑞·牛顿(Humphrey Newton)来做抄写员(《原理》手稿在付梓时显然在汉弗瑞手中)。汉弗瑞与他一起呆了5年,从1684年到1689年。牛顿去世时,汉弗瑞的女婿康迪特(Conduitt)写信问他回忆录之事,我收集的手稿中就有汉弗瑞的回信。
在这25年全神贯注的研究中,数学和天文学只是其事业的一部分,或许还不是他最投入的那部分。我们有关这些的记录几乎完全局限于他离开剑桥前去伦敦时保存在那个手稿箱中的文稿。
让我对这些文稿的主题作些简要提示。它们的数量极其巨大──我敢说留存至今的手稿在100万字以上。无疑,除了作为辅助我们理解这位最伟大的天才的心灵的迷人的侧光灯之外,它们没有多少实质性的价值。
且让我不要夸大其辞来反驳过去两个世纪精心创造出来的那个牛顿神话。他的疯狂极其有条不紊。他所有未发表的关于神秘事物和神学的著作,都带有这样的标记:精致的学识、准确的方法和极为严肃的陈述。假如它们的内容和目标不是魔法性质的,它们就会像《原理》一样健全和明智。它们都是在他进行数学研究的那个25年内写成的,可以分为几大类。
牛顿很早就在三一学院放弃了正统的信仰。当时在知识分子圈中,索奇尼派(Socinian)是一个重要的阿里乌斯教派。牛顿可能会受到索奇尼派的影响,但我想他没有。他不如说是一位迈蒙尼德学派的犹太一神论者。他得出这一结论,不是基于比如说理性的或怀疑的立场,而是完全基于古代权威著作的诠释。他相信,天启的文献根本不支持三位一体教义,它是后来伪造的。从天国向我们显现的上帝只有一位。
但这是一个可怕的秘密,牛顿怀着绝望的痛苦终身将其隐藏在内心。这就是他拒绝圣职的原因,为此他必须得到特许以保住自己的研究员和卢卡斯讲座教授的职位,并且不能担任三一学院的院长。甚至1689年的宽容法案也把反三位一体论者排除在外。流言是有一些,但不是在最危险的时期,不是在他担任三一学院的年轻研究员的时候。他大体上将这个秘密带进了坟墓。但他的手稿箱中的大量手稿泄露了这一秘密。
在他死后,霍斯雷(Horsley)主教受命检查这个手稿箱,希望将它们出版。他看过内容之后万分惊恐,砰然将其合上。百年之后,大卫·布鲁斯特(David Brewster)爵士再次查看了这个手稿箱。通过精心选择和摘录,加上一些严肃的小谎言,他将那些痕迹掩盖了起来。最近的传记作家莫尔(More)先生更坦诚一些。牛顿大量反三位一体的文章,在我看来,是其未出版的手稿中最为有趣的部分。
除了他的更为严肃的信仰宣言之外,我还有他的一篇完整文章,表明了牛顿认为哪些记录是极端不诚实的和伪造的。他认为,圣·阿塔纳修斯(St. Athanasius)对此负有责任,特别是诽谤阿里乌斯死于厕所一事。7世纪下半叶英格兰三位一体论者的胜利,不仅是彻底的,而且是辉煌的,就像圣·阿塔纳修斯当初大获全胜一样。有充足的理由认为,洛克是一神论者。我还见过有人论证弥尔顿也是一神论者。牛顿的记录中有一个污点:他的卢卡斯讲座教授的继任者惠斯顿因为公开承认自己的观点──那是牛顿在内心已经隐藏了50年以上的秘密──而失去了教授席位并被逐出了大学,可牛顿当时一言不发。
保有这一异端信仰,进一步加剧了他的沉默、守密和内向的性情。
手稿中的另一大类涉及所有门类的天启作品,从中他试图推想出宇宙的隐秘真理──所罗门圣殿的规模、大卫书、启示录、以及大量其他著作,其中部分著作是在其晚年出版的。与此相随的是数百页教会史之类的手稿,意在发现口头流传下来的教义的真理。
再有一大类,从笔迹上判断应是最早期的,与炼金术相关──嬗变、哲人石和长生药。几乎所有检查过这些手稿的人,对其范围和性质不是秘而不宣,就是轻描淡写。大约1650年左右,伦敦有一个相当可观的团体,以出版商库珀(Cooper)为中心。他们在随后20年中不仅复兴了人们对15世纪英格兰炼金术士的兴趣,而且复兴了人们对中世纪以及中世纪之后炼金术士的译作的兴趣。
剑桥图书馆藏有大量早期英格兰炼金术士的手稿。看来,剑桥大学内有个未曾中断的秘密传统,并且在1650-1670年间再度活跃起来。无论如何,牛顿显然已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就在其撰写《原理》的那几年,每年的“春季6周和秋季6周”他完全沉浸在炼金术的研究之中,“实验室的炉火几乎未曾熄灭过”──这些他对汉弗瑞只字未提。再者,牛顿全身心投入的,不是需要慎重考虑的试验,而是致力于解读传统之谜,发现隐秘诗句的含义,重复以往世纪的初创者声称做过的但实际上大多是想象的试验。
关于这些研究,牛顿留下了大量的记录。我相信,这些记录的大部分是他从已有的书籍和手稿之中翻译和抄录出来的。尽管如此,实验记录的数量仍然相当大。我浏览过不少──我想至少有10万字。无可否认,这些手稿完全是魔法性的,完全缺乏科学价值;同样无可否认的是,牛顿经年累月全身心投入其中。未来要是有某个学子,比我训练有素也比我更悠闲,来厘清牛顿与该传统以及同时代的抄本之间的精确关系,虽说无益,当是非常有趣的。
在这些异质的和超凡的研究中,牛顿度过了人生的第一阶段──做出了全部重大工作的三一学院阶段,一只脚踏在中世纪,另一只脚为现代科学踩出了道路。现在让我们转到第二阶段。
《原理》出版后,他的习惯和生活方式有了彻底的变化。我想是他的朋友,特别是哈利法克斯(Halifax),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必须彻底摆脱在三一学院所过的生活,否则他的身心很快就会衰竭。总而言之,或是出于自己的动机,或是受到朋友的劝说,他抛弃了自己的研究。他接手了大学事务,在议会里代表大学;他的朋友在四处奔走,力图为他找到一个地位尊贵、酬金丰厚的职位──国王学院院长、查特豪斯公立学校校长、造币厂总监。
牛顿不可能担任三一学院的院长,因为他是一位一神论者,并因此未受圣职。他落选国王学院的院长,理由接近无聊,就因为他不是伊顿公学出身。对于国王学院的拒绝,牛顿极为不快,并且准备了一份长长的诉讼备要(现在在我手中),列举出他担任该院院长不是不合法的理由。不幸的是,牛顿获得院长提名之时,正值国王学院决定对抗国王的提名权,而这场斗争学院获得了胜利。
牛顿足以胜任上述任何一项职位。诚然,牛顿性情内向,喜爱独处,一贯守口如瓶,每每心不在焉,但绝不能由此推论出,他缺乏处理自己选择从事的事务的能力。许多记录都证明了他的伟大能力。读一读他与副校长柯维尔(Covell)博士的通信就知道,那是他作为大学的议会代表期间,为处理1688年革命后棘手的宣誓问题而写的。他与佩皮斯(Pepys)和洛恩德斯(Lowndes)一起成了最伟大、最有成效的公务员之一。他是一个极其成功的投资者,克服了南海泡沫危机,离世时相当富有。他拥有几乎所有种类的罕见智力才能──律师、史学家、神学家,而不仅仅是数学家、物理学家、天文学家。
当他的生活转变来临之际,当他将自己的魔法之书装箱之后,他就很容易将17世纪置诸身后,从而演化成18世纪的形象,传统中的牛顿形象。
然而,他的朋友们劝其改变生活的建议来得太晚了。1689年,他深深依恋的母亲去世了。1692年圣诞节他50岁生日的前后,他得了我们现在所称的严重的神经失常。精神忧郁、失眠、受迫害的恐惧──他给佩皮斯、给洛克、无疑也给其他人写信,致使他们都认为他的心智已经错乱。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失去了往昔那种心智上的一致性”。他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集中精力,也没有做出任何新颖的工作。神经失常大概持续了将近两年;失常之后,尽管有轻微的疯癫(‘gaga’),却仍然是英格兰最强有力的心灵之一,传说中的艾萨克·牛顿爵士。
1696年,他的朋友们终于成功地将他挖出了剑桥。在随后的20余年里,在他的同代人看来,他就像君王一样居住在伦敦,是那个时代、是整个欧洲最为知名的人物。当他的力量日渐衰退、性情变得更为和蔼的时候,同代之人甚至认为,他或许是一切时代最知名的人物。
他开始有了自己的家,和他的外甥女凯瑟琳·巴顿(Catharine Baton)住在一起。凯瑟琳无疑是牛顿在剑桥读书时的密友、也是他日后一贯忠诚的朋友、财政大臣哈利法克斯伯爵、查尔斯·蒙塔古(Charles Montague, Earl of Halifax)的情人。在康格里夫(Congreve)、斯威夫特和蒲伯的笔下,凯瑟琳是伦敦最灿烂、最迷人的女性之一。斯威夫特的《献给斯特拉的日记》(Journal to Stella),使她的故事广为人知,从而大大提高了她的知名度。
这些年,牛顿还是中等个,体重倒是增加了不少。“当他乘坐四轮大马车时,两只胳膊都要伸到马车外面去。” 脱掉假发之后,满头雪白的头发,令人肃然起敬。粉红色的面容,益发显得仁慈而又庄严。在三一学院的后堂,安妮女王一天晚上为他加封了爵位。将近24年,他一直担任皇家学会的主席。对所有来访的外国知识分子来讲,他成了伦敦的一道主要风景,而他也慷慨地款待他们。他喜欢身边有聪明的年轻人来做 《原理》各种新版本的编辑工作──有时只是一些能说会道的年轻人,法齐奥·德·杜里埃(Facio de Dullier)就是一例。
魔法已然忘却。他业已成为理性时代的圣贤和君王。正统的艾萨克·牛顿爵士形象──18世纪的艾萨克爵士形象,正在树立起来,它与17世纪上半叶出生的那个孩提魔法师几乎没有任何关联。伏尔泰在伦敦之旅的回程之中就这样报道艾萨克爵士:“那是他特有的福分,不仅出生在一个自由的国家,而且出生在一个扫除了一切经院颟顸的时代。唯有理性获得了培育;人类只能是他的学生,而不是他的敌人。” 牛顿,就这样隐瞒了自己内心的异端思想和经院信念,那可是他毕生探究的问题!
但他再也没有聚精会神过,再也没有恢复“往昔那种心智上的一致性”。“他在众人面前讲话很少。”“他的表情和举止总显得有些倦怠。”
我想,他极少查看那个箱子,那里藏有他离开剑桥时装进去的、曾经在其位于大门和教堂之间的房间、花园和实验室里占满了他的头脑、汲尽了他的热情的事物的所有证据。
但他没有毁掉它们。它们躺在箱中,令所有18和19世纪的窥视者惊骇无比。它们成了凯瑟琳·巴顿的财产,随后被其女儿普茨茅斯伯爵夫人(the Countess of Portsmouth)所继承。牛顿箱中所藏的数百万字未发表的手稿,就这样变成了“普茨茅斯手稿”。
1888年,数学部分捐给了剑桥大学图书馆。这部分已被编目,但从未有过编辑。剩下的,非常庞大的数量,被凯瑟琳·巴顿的后代,也就是现在的莱明顿勋爵(Lord Lymington),于1936年在拍卖行里分散拍卖了。这一不孝之举,令我深感不安。我渐渐设法收集到散落手稿的半数左右,包括几乎整个传记部分,即“康迪特手稿”,目的是将其带回剑桥,并且希望它们永远不会离去。其余大部分被一家辛迪加所攫取,非我的能力所及;这家辛迪加希望借近期300年祭的机会高价出售,可能是在美国。
当一个人盘思这些怪异的收藏品时,似乎就比较容易理解──在另一方向不加歪曲地理解──这个奇特的灵魂:他受到了魔鬼的诱惑,当他在这些围墙之内解决如此众多的问题时,相信自己利用纯粹的心智力量就能破解上帝与自然的所有秘密──集哥白尼与浮士德于一身。
选自《科学文化评论》第1卷 第1期(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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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件至今想来都非常后怕的事情。

宝宝三岁时的一个周末,因为一点小事情和老公吵了一架,于是一气之下我自己带宝宝出去散心,打车去了一个比较大的公园。因为是周末,公园里到处都是人,很吵,我心情不好就带着宝宝往人少的地方溜达躲躲清净,顺着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路一直走,走到了一片很大的垂柳的后面。这里只有一条小路,小路的左侧是一大片湖水,岸边种着很多密实高大的垂柳,把小路遮挡的严严实实,一湖之隔的地方就是公园长亭,但是隔着这么大的湖,吵闹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小了;小路的右侧是一面高墙,大约两米多高,墙顶是弯曲的古风屋檐形状,大概在一米五高的地方有间隔的菱形孔洞,盘子大小,这面墙应该是公园的外墙,外面是什么地方不清楚,但是很安静。这条小路大概有约五六百米长,很偏僻,也没什么亭台楼阁的景色,所以居然没有一个人到这边来,我带着宝宝走到小路的中间位置,就停下来休息,路旁就是湖边,有很多造型各异的大石头,我坐在石头上发呆,看着宝宝在靠近墙侧的地方玩,偶尔逗逗宝宝跟他说说话,湖边有微风,树荫下也很凉爽,本来是很惬意的时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毛骨悚然,猛一抬头,正对上围强孔洞中露出来的半张脸,一个男人,在围墙后面不怀好意的盯着我们,不知道盯了多久!我心里一咯噔,脸上还是装着不经意的甚至是居高临下的把眼神扫了过去,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是毕竟隔着围墙,想着围墙那么高,他就算是坏人难道还能翻进来不成?发觉我的视线扫过,他慌乱的走开了,我听到自行车的声音,看到一小块灰色的身影像是蹬自行车的样子过去了。

又坐了一会,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想了想还是走出去到人多的地方吧,虽然吵闹,毕竟带着宝宝还是安全重要。于是我站起来拿着水壶想给宝宝喝点水就走,走到宝宝身边的时候,正好是面向着来路,我突然发现在小路后面,就是我们刚刚走过来的地方,距离我们大概二三十米的位置,一棵高大粗壮的垂柳后面,躲着一个男人,而且很明显在观察我们。我坐在大石头上时一点也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任何声音,因为我突然起身到宝宝身边给他喝水,视线改变了,他躲的粹不及防,所以我看到了他。瞬间我浑身冷汗,他太明显不像个好人了,看到我起身马上就躲,但是能感觉到投射过来的隐约的视线,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刚才围墙外的那个人,因为这个人的上衣也是灰色的,又或者是那个人的同伙?我心里害怕极了,我带着那么小的宝宝,在一条没有人烟可能呼救都不会有人听到的偏僻小路里,旁边还有一个那么大的湖,无论这人对我还是对宝宝心生歹意,我估计都没有胜算,怎么办呢?心慌的不行,腿也软了站不住,我只好又坐回了刚刚才离开的大石头上,看着尤自玩着地上小草的宝宝,他一点也不知道危险在靠近,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保护他!

我装作根本没有发现那个人的样子,继续跟宝宝说话,声音大了一点:“宝宝,你猜爸爸要多久才能找到我们呀?下次不和他玩捉迷藏了,真是太笨了对不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铃声调了出来,手机铃声响起,我大声的假装接电话:“喂?哈哈哈哈你到哪里了?对呀对呀,我们就在围墙边的这条小路里,你还真能找到啊挺厉害的呀!真的啊你都进来了吗?从哪边进来的呀我没看到你哎?”一边说着,我一边伸长脖子东张西望的装作在找人,就这样我看到那个人迅速的从藏身的大柳树里走了出来,几乎是健步如飞一样顺着小路调头就往回走,没有了垂柳的遮挡,我看到他手里还抱着一个红色的超大的袋子,鼓鼓囊囊的,居然一点也不影响他几乎小跑一般的走路速度。

看到坏人离开,我迅速带着宝宝往相反的方向朝外走,还不停的继续大声说着“爸爸找到我们啦,走啦走啦我们去迎迎爸爸去”,也不知是在安慰宝宝还是在安慰自己。不过几分钟,我们就走到了人群当中,即使烈日当头,即使人群环绕,我依然忍不住不停的颤抖,又后悔又后怕,就为了跟老公一点小小的纷争,我将宝宝置于危险当中了,万一这个人的胆子再大一点,行动再迅速一点,把我推进湖里,改头换面带走宝宝……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差一点、差一点就造成了追悔莫及的伤害!

分享这个故事,是想要告诉有缘看到的宝妈们,即便光天化日,即便人流如织,坏人们也依然躲在某一个小角落里寻找着任何一点小小的机会,所以一定一定不要轻松大意,毕竟我们做了妈妈,那么孩子的安全就高于一切!

经验的积累是一个过程,谁也不是一生都没有犯过错误,我也已经深刻的反省过自己,不想再被不相干的人大肆批评,所以喷子们请绕道,不文明语言会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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