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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的作品与朱自清,余光中等人比起来有什么不足之处? 第1页

  

user avatar   jiang-tian-72-95 网友的相关建议: 
      

谢邀。

对这个问题,我有以下几点想问:

  1. 为什么把余秋雨和余光中朱自清并列?
  2. 为什么把朱自清和余光中并列?
  3. 为什么要拿林清玄与朱自清或者余光中或者余秋雨比较?

是的,在我心中,余光中略大于朱自清,朱自清远大于余秋雨。

以及,余光中、朱自清和余秋雨三个人的风格与林清玄完全不一样,根本没有可比性。

哪怕硬要比较,林清玄和余秋雨的散文水平也大致相同,相较之下应该说“各有千秋”,而非通过对比得出“不足之处”。

接下来说一说林清玄的散文——当然,我上一次读林清玄还是初中,如有出入还请各位海涵。

林清玄的文章,非常适合初次接触散文文体的人去阅读,因为他的语言朴实,滋味“清欢”,看起来非常舒服,也好模仿,容易让人对文学生出亲近之感。

但是和“等须眉和肩头白尽时,伸手一拂就落了。二十五年,没有受故乡白雨的祝福,或许发上下一点白霜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补偿吧。一位英雄,经得起多少次雨季?他的额头是水成岩削成还是火成岩?他的心底究竟有多厚的苔藓?厦门街的雨巷走了二十年与记忆等长,一座无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一盏灯在楼上的雨窗子里,等他回去,向晚餐后的沉思冥想去整理青苔深深的记忆。”这样的文笔比起来,林清玄还是差的太远。

余光中在中国近现代散文史上是独树一帜的存在:梁实秋多少还和钱钟书相似,周作人汪曾祺们在白话文上并驾齐驱,朱自清和郁达夫不分彼此,黄裳刘大白们的记叙散文都同样的秋雨潇潇...中国近现代的散文大家们多少可以找到与自己风格相近的同僚,唯有余光中独一无二。没有人能把散文写得像诗一般隽永飞扬,肆意汪洋,也没有人能把诗再写到“酒入愁肠,三分酿成了月光,剩下的七分啸成剑气,秀口一吐就半个盛唐”的高度上。


user avatar   ce-ma-dao-74 网友的相关建议: 
      

这题我也来试着答一下,毕竟四者的作品都有过拜读。

余光中第一档,朱自清余秋雨并列,林清玄再次。

我的评判标准不是谁的文章更美,而是比较的他们文章的价值。

前三者无疑较林清玄有更加深沉的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爱,这在近代以来中国文脉几次如残烛微茫的状况下,具有格外的价值。

你可能不知道,余光中的一首乡愁,对那个时代的两岸民众的心理产生了多大的影响,他还曾作为代表,呼吁中国的文化不应当割裂,但他的政治立场稍有非议,感兴趣可以自行去了解。说起余光中的文采也是极佳的,我有时候会叹惋啊,现在年轻人闲来喜欢搜集些华美的句子,其大多都是网友所作,其实关于形容美,一部余光中的文集就够受用一生了。

朱自清的散文托举了古代骈文审美艺术,又承接了今人哲思方式。他的文字灵动而富有朝气,不是在你最低落的时候劝你自信,确实能赋予你一种闲情逸致。其散文现在也是新文化运动前后的一个标志,所有想要研究民国文学的人都绕不开朱自清,所有好奇彼时文章的人,又往往不是从鲁迅而是从朱自清真正开始阅读的。

余秋雨,行内可能觉得他喜欢秀,有时候讲的东西又不一定正确,可结果呢,你看今天的中国,能有几个以个人名义站出来,让青少年感受传统文化之美的?我一直主张在这个专门化专业化的时代,学者们治学要更加贴近普罗大众的生活,苍白的学术让人感到可悲。余秋雨的书中我先推中国文脉,这是他最直接的给青少年传统文化的安利,其次行者无疆能拓展视野,权当科普书籍似乎也不错,它介绍了很多欧洲的哲学理念。千年一叹有些仓促,文化苦旅则有更高的理解难度。

至于林清玄嘛,对于学生来说,他提供了记叙文的范本,之于成年人,可能算是下午茶时的读物吧,他的故事淡,读之难以击起情绪。


user avatar   Linsina 网友的相关建议: 
      

这三个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作家,我看原题还有余秋雨,那就四个人一起讨论,这四个人其实余光中和朱自清一档,余秋雨二档,林清玄最后一档。

这四人只是名气上好像都差不多,但是在任何时代,任何领域,名气和实力不成正比都很常见,通过名气判定一个作家的文坛地位完全是错误的。

比如说在80后作家里面,真正的文学领军人根本就不是韩寒郭敬明,但是他们就是有名,这个和当时新概念作文的造星运动,还有恰逢教育改革的时代痛点有很大的关系。

比如说韩东和席慕蓉,这两个诗人都是当代,但基本上很少有人知道诗人韩东是谁,而席慕蓉一说都知道。

实际上,韩东是中国文坛诗歌重要流派的代表者,在很多高校中文系专业课都需要学习他的诗歌,他的诗展现了当代中国文学的历史性的变迁和对很多哲学问题的思考。

而席慕蓉更多是因为受年轻女孩追捧,书卖得火热。



这种情况可以延伸到各个领域,包括电影,音乐,小说,甚至物理学,很多耳熟能详的名字名气差不多,但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在李云迪夺得肖邦钢琴比赛冠军的同时,郎朗咖位已经大到无需参加这种青年钢琴比赛证明自己了,

霍金在很多宣传里面和牛顿这些人比肩,其实他出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励志,论学术成就,客观讲他确实是出色的物理学家,但远逊于牛顿爱因斯坦。


言归正传,先说说这两位,朱自清和余光中,这两个文坛地位是差不多的。

朱自清是民国时期散文大家,被誉为“白话美术文的模范”,开拓了民国时代散文的形式,其代表作最知名的是《荷塘月色》《匆匆》《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而余光中是当代的诗文双绝,成名于诗歌,在散文上以极致探索的美感著名,很多人以为他一生就写了一首《乡愁》,其实这首小诗在他作品里面都很难进前五十,不仅比不过脍炙人口的《寻李白》《听听那冷雨》《伐桂的前夕》,甚至《江湖上》都比这首耐人寻味。

二者之间,我认为余光中其实是大于朱自清的。

肯定有人要开骂了,我不尊重朱老,但是我只能呵呵一笑,你看过他们作品吗?余光中朱自清,你看过的作品我看过,你没看过的我也看过。

捧民国一直以来就是一个传统,民国这词一沾就至高无上。

清华大学某个老教授曾经说过,他和几个老同事一起聊过,一致觉得他们当年的同学老师,学问也未见得有多好,不比现在清华大学里面的教授们高到哪去,但偏偏现在语境下,一个个成了神。

朱自清就是一个作家,什么时候戴上民国作家这个头衔,就成了不容触碰,不可超越的存在?


我很同意一个意见,那就是余光中的散文辨识度很强,如诗一般隽永飞扬,

但是还有一个重要的特点,那就是余光中的作品,其实很有汉魏晋时期的赋的味道,处处透着古典的气息,那是一种极致之美,是在之前之后的所有白话文作家里面都难以看到的,在散文作品中,如果有淡泊和华丽之分,那么大部分散文,其实都继承了唐朝古文运动之后的风气,言之有物,娓娓道来,淡泊恬静,避免辞藻太多。

从朱自清到郁达夫,从宗璞到余秋雨无不如此。


那么余光中毫无疑问是类似于曹植《洛神赋》,王勃《滕王阁序》的那种风格,追求现代汉语语言的华美,如同诗赋一般惊艳,而且他几乎独一无二。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很少有作家能架得住余光中这样高密度高弹性的写法,考究的用词,大量的用典,多重的变换。

余光中散文的美感,不仅需要极深厚的学养,如莫言评价余光中的“处处可见汉赋唐诗的味道,他的信手拈来,表明了一点,他对中国文化简直熟到了骨子里”。

也需要惊人的才华,如同黄维梁评价余光中,“我以为,那是一种自给自足的才华,无需任何外力经历事件成全,只要有余光中一般的才华,无论生在何时,长于何地,都必然在文坛崭露头角,大显峥嵘。”


光这一点,就使得余光中的散文具有不可替代性,他的散文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种独一无二,成就了余光中散文的地位。

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索性把湿湿的灰雨冻成干干爽爽的白雨,六角形的结晶体在无风的空中回回旋旋地降下来。等须眉和肩头白尽时,伸手一拂就落了。二十五年,没有受故乡白雨的祝福,或许发上下一点白霜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补偿吧。
一位英雄,经得起多少次雨季?他的额头是水成岩削成还是火成岩?他的心底究竟有多厚的苔藓?
厦门街的雨巷走了二十年与记忆等长,一座无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一盏灯在楼上的雨窗子里,等他回去,向晚餐后的沉思冥想去整理青苔深深的记忆。

《听听那冷雨》,在读余光中之前,无法想象,现代汉语的散文能写得这么美。




余秋雨其实文坛地位也高于林清玄。

余秋雨开启文化大散文的先河,影响了后来一大批作家,这一点就是林清玄远不能及的。

在散文中,余秋雨注重将历史人文景观与自己内心感受相结合,使得余秋雨的文学作品显出一种厚重的味道,带有浓郁的人文气息,就像唤醒了唐宋八大家的风韵。

他脱离了空泛的抒情,他的所有感叹不是小资文人坐在书房里面的无病呻吟,而是真正抱着自己书笔,走遍了中国乃至世界的山川。


若说散文,余秋雨比不上余光中,但也不至于被骂得一文不值,在文坛上,余光中白先勇之类的前辈也对余秋雨多有欣赏。

而现在担上那么多恶名,这一点其实和余秋雨本人性格有关。

在文坛,余秋雨以精致,自傲,优越感十足著称。

在上海卫视采访余秋雨之后,曾经有记者这样评价余秋雨,他是个很难伺候的人。据说当时摄影师一个角度没拍好,形象稍微有点猥琐,直接余秋雨要撂挑子不干了,惹得整个电视台工作组大乱。

总编导好说歹说,才最终哄住了他。


我们去看他新旧两版《文化苦旅》余秋雨这种膨胀的心态就很明显了。

旧版的小序,写得用笔情深,滋味悠长,那时候余秋雨还是个不知名学者。

我发现自己特别想去的地方,总是古代文化和文人留下较深脚印的所在,说明我心底的山水并不完全是自然山水而是一种“人文山水”。
这是中国历史文化的悠久魅力和它对我的长期熏染造成的,要摆脱也摆脱不了。每到一个地方,总有一种沉重的历史气压,罩住我的全身,使我无端地感动,无端地喟叹。
我无法不老,但我还有可能年轻。
我不敢对我们过于庞大的文化有什么祝祈,却希望自己笔下的文字能有一种苦涩后的回味,焦灼后的会心,冥思后的放松,苍老后的年轻。
让唐朝的烟宋朝的风洗去最后一点少年英气。


而到了新版自序里面,余秋雨成名已久,自鸣得意“大名鼎鼎的余秋雨”,写了篇飘飘然的序文,整篇文章看不到什么精彩的文字运用,大篇幅大篇幅开启了他的自吹。

所有麻烦,都来自它的极度畅销。它不小心成了当时罕见的一个文化热点,而它又不具备任何权力背景,因而立即转化成媒体的攻击焦点。当时国内的多数媒体,还不清楚诬陷和讹诈是刑事犯罪,因此都围绕着它,连年来恶语滔滔。


上海读者投票评选三十年来影响最大的一本文学书,是它;
有关部门统计历年来中国家长邮寄给留学子女最多的一本书,是它;
全国文学书籍十年排行榜前列,有它;
全球华文书籍十年排行榜前列,有它;
连读者数量不大的台湾,也在庆祝它发行达几十万册;
连万里之外的学者,也在当地华文报纸上连续反驳大陆文人对它的糟蹋; ……
看来,浪子未死,气场未绝。

你看看这句“当地华文报纸上连续反驳大陆文人对它的糟蹋”。余秋雨曾经很多次称他们文化的屠夫。

其实文人之间互相看不上,互相打笔仗都很正常,上升到他们要毁灭文化,糟蹋文化的地步,何必呢?

余秋雨的心态很明显,他觉得老子就是李白苏轼,批评他就是葬送中国文化。


余秋雨的自傲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的风评,在圈子里面,似乎所有人都不喜欢余秋雨,所有人都要怼余秋雨。比如韩寒就直接骂过他“这人油头粉面”,王朔骂他冒充文人,易中天也不喜欢余秋雨,一部分学者甚至骂他骗子。

于此同时,就是对其作品的贬低,对其文章水准的贬低。

有意思的是,反倒是大陆之外,也就是不怎么和余秋雨这个人接触的作家们,对余秋雨评价很高。



我公正地说,真正说散文水平,其实余秋雨没那么差。

如果余秋雨只有市售心灵鸡汤水准,如果真的他就毫无文坛地位,何必那么多著名的文人学者围攻他呢?安意如,白落梅也靠着写散文大火,赚了那么多钱,为什么这些著名文人学者不说一句呢?


文人学者是因为和余秋雨这个人的矛盾,所以提起他的散文就极力刻薄。

而很多读者则是跟风,你不贬低一番怎么行呢?那么多权威评价都那样说了,你说他写得好不等于骂自己没品位嘛。


最后说说林清玄,应该是这四个作家里面文坛地位最低的一个。

我当然不会忘记林清玄作品对我曾经的影响,但是他确实和上面三个堪称大家(余光中朱自清)名家(余秋雨)的作家都有差距,而且比较残酷的是,林清玄距离余秋雨的高度,可能比余秋雨距离余光中的高度还远。


林清玄和余光中,似乎是我们所知道的台湾最著名的散文作家了,有人说他们是台湾散文文学“双璧”,但是论名气,两人并驾齐驱,论文坛地位,余光中远远大于林清玄。

余光中一生从事诗歌、散文、评论、翻译,自称为自己写作的“四度空间”,被誉为“文坛璀璨五彩笔”“诗坛祭酒”,甚至有人称为“两岸文学单打冠军”。余光中驰骋文坛逾半个世纪,涉猎广泛,被誉为“艺术上的多妻主义者”。其文学悠远、辽阔、深沉,为当代诗坛健将、散文重镇。

而林清玄基本上,一个知名作家头衔就能概括他了,除此之外,曾经获得很多畅销书奖。




林清玄比较值得赞赏的一点是进了教材,尤其是大陆小学教材收录的林清玄作品不少,比如《和时间赛跑》《桃花心木》《心田上的百合花》。

但小学课本录取标准更多是看适不适合小孩子阅读识字,不是挑最具文学水平的作品一上来就给小孩子整几本《百年孤独》《红楼梦》《喧哗与骚动》《族长的秋天》。

林清玄那些进教材的作品,就算是优秀的课文,却也不是经典的散文作品。

“种树人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我每天都来浇水,每天定时浇一定的量,树苗就会养成依赖的心,根就会浮在地表上,无法深入地下,一旦我停止浇水,树苗会枯萎得更多。幸而存活的树苗,遇到狂风暴雨,也会一吹就倒。”
种树人的一番话,使我非常感动。不只是树,人也是一样,在不确定中生活的人,能比较经得起生活的考验,会锻炼出一颗独立自主的心。在不确定中,就能学会把很少的养分转化为巨大的能量,努力生长。
现在,窗前的桃花心木苗已经长得与屋顶一般高,是那么优雅自在,显示出勃勃生机。
《桃花心木》


年年春天,野百合努力地开花,结籽。它的种子随着风,落在山谷、草原和悬崖边上,到处都开满洁白的野百合。
几十年后,远在百里外的人,从城市,从乡村,千里迢迢赶来欣赏百合开花。许多孩童跪下来,闻嗅百合花的芬芳;许多情侣互相拥抱,许下了“百年好合”的誓言;无数的人看到这从未见过的美,感动得落泪,触动内心那纯净温柔的一角。
那里,被人称为“百合谷地” .
不管别人怎么欣赏,满山的百合花都谨记着第一株百合的留言:
“我们要全心全意默默地开花,以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心田上的百合花》

从进教材来看,林清玄当得起优秀作家的名称,可是他距离余光中这种散文领域开一代风气的大师还差了很远。



林清玄作品最大的问题还不在于上限。

他最大的问题是数量太多,下限太低,

林清玄的作品有多少?据不完全统计连同大陆台湾出版的所有作品,林清玄可能有接近一百册,这个是什么概念?放到散文作家里面,这种数量叫匪夷所思。

朱自清的散文全编可能就两册,郁达夫大概三册,而余光中余秋雨散文堪称高产,但各自也就十来册。

按说小说作家产量应该是最高的,但是林清玄的作品比很多小说作家都多,上次我买刘慈欣全集,发现刘慈欣深耕科幻多年,也就写了十册左右的书,金庸写了一辈子也就产出三十六册作品,而莫言还不到三十册,王安忆我感觉不到二十册。


数量的膨胀必然带来质量的下降,林清玄相当多的作品简直是水的可以,林清玄作品至少90%呈现出严重的低龄化风格,只适合小学生初中生阅读,只适合刚刚喜欢散文的少年,做一个入门的选择,而完全谈不上散文的高度。

比如说《生命的化妆》《送你一勺西湖水》《卡其布制服》,无论文采立意都很一般。

爱的表达并不一定需要物质,例如情人节一定要买玫瑰花;爱的表达也不必要昂贵的礼物,例如送黄金钻戒;爱的表达更不必要落于形式,例如上黄山锁上连心锁。
因为,落于形式的,就会轻忽内容。
因为,落于物质的,就会缺少灵气。
因为,凡是昂贵的礼物都有价格,而真正的爱是无价的。
《送你一勺西湖水》


我在那时初次认识到年景的无常,人有时甚至不能安稳地过一个年,而我也认识到,只要在坏的情况下,还维持人情与信用,并且不失去伟大的愿望,那么再坏的年景也不可怕。
如果不认识人的真实,没有坚持的愿望,就是天天过年,天天穿新衣,又有什么意思呢?
《卡其布制服》



他很喜欢用我有一个朋友云云这种开头然后说一通乏味的道理。

也常写到他见遇到一个人,然后这个人对他说一通乏味的道理。

遇见的人不管包装工,农夫,商贩,钢筋工,一个比一个智慧通达,让人怀疑林清玄是不是活在理想国?

那年轻的农夫领着我走到稻谷中间,伸手抓起一把向阳一面的谷子,叫我用力地嗅,稻子成熟的香气整个扑进我的胸腔;然后,他抓起一把向阴的埋在内部的谷子让我嗅,却没有香味了。
这个实验让我深深地吃惊,感觉到阳光的神奇,究竟为什么只有晒到阳光的谷子才有香味呢?
《阳光的味道》

这段就像为了说教专门编了一个故事一样。



我认为林清玄在文学艺术上,甚至呈现出倒退的感觉,我最喜欢的林清玄作品居然是他刚刚出道写的《红心番薯》,中后期作品,各种精选集,内容重复撞车,说教陈旧老套,不是从容安定,就是人生宽容,要不就引用一段佛经。


后期的林清玄热衷于展示他的佛教知识,反而失去了前期的情感浓度,同时文章用词结构变得越来越简单,但这种简单又不是那种愈发成熟的大巧不工的简练,而是一种近乎粗制滥造的简单。

某些作品,堪称摆烂。

我说句不客气的,如果不是作者叫林清玄,《爱杀》这种文字,就算投到中国杂志《读者》《意林》上面,真的会有机会发表吗?


从这个意义上,林清玄在下限方面,别说跟余光中比,他甚至做得不如朱成玉,毕淑敏,丁立梅这些作家。


林清玄曾经在自传中写道,70年代的时候,他还是个年轻人,参加当时台湾举办的青年作家写作训练,当时的指导老师就是余光中,余老师总是文质彬彬,遇到任何问题都会细心地指导,当时他很敬佩余光中,希望成为他那样的作家。

而现在,两人都已经逝世,我们可以做一个综述,可能那个时期的林清玄,距离余光中才是最近的,他几乎所有获得大奖,今天看起来有价值的名篇都是前期。

林清玄的很多后期作品,实在有一种靠着前期名气,量产文章哄粉丝买单的感觉,就像唐家三少的斗罗大陆系列,纯粹消费圈钱,这种评价,对于一个曾经立志成为下一个余光中的作家来说,几乎是耻辱。


其实我算是看过他市面上几乎所有的作品,当听说他在大陆出了《菩提十书》系列的时候,我是有点无语的。

皇皇十卷大作,几百篇上千篇散文,以我对林清玄的了解,里面精品不会超过20篇。

如果林清玄删除他写的很多鸡汤文,只留下《红心番薯》《煮雪》《温一壶月光下酒》《迷路的云》等精品,应该风评会比现在好很多。

尤其是《红心番薯》,是林清玄作品里面极为罕见的具有家国情怀的作品,

大陆读者读来为之动容。

他打开一张老旧的地图,指着台湾说:台湾的样子真是像极了红心的番薯,你们是这番薯的子弟呀!我指着内地说:那,这大陆的形状就是一个大芋头了,所以内地人是芋仔的子弟?父亲大笑起来,抚着我的头说:憨囝仔,我们也是内地来的,只是来得比较早而已。
然后他用笔从我们遥远的北方故乡有力地画下来,牵连到所居的台湾南部。我第一次认识到,芋头与番薯原来是极其相似的植物,并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判然有别的;也第一次知道,原来在东北会落雪的故乡,也遍生着红心的番薯!
........................
老人是离乱中幸存的老兵,家乡在山东偏远的小县。有一回我们为了番薯问题争辩起来,老人坚称台湾的红心番薯如何也比不上他家乡的红瓤番薯,他的理由是:“台湾多雨水,番薯哪有俺家乡的甜?俺家乡的番薯真是甜得像蜜!”
老人说话的神情好像当时他已回到家乡,站在番薯田里。看着他的神情,使我想起父亲和他的南洋,他在烽火中的梦,我真正知道,番薯虽然卑微,它却联结着乡愁的土地,永远在乡思的天地里吐露新芽。
生长在不同背景的同一个年代,他们在颠沛流离的大时代里,只是渺小而微不足道的人,可能只有那破了皮的红心番薯才能记录他们心里的颜色。
那颜色如清晨的番薯花,在晨曦掩映的云彩中,曾经欣欣茂盛过,曾经以卑微的球根累累互相拥抱、互相温暖。他们之所以能卑微地活过人世的烽火,是因为在心底的深处有着故乡的骄傲。
《红心番薯》

斯时斯地,煮雪恐怕要变成一种学问,生命经验丰富的人可以根据雪的大小、成色,专门帮人煮雪为生;因为要煮得恰倒好处和说话时恰如其分一样,确实不易。年轻的恋人们则可以去借别人的“情雪”,借别人的雪来浇自己心中的块垒。
如果失恋,等不到冰雪尽溶的时候,就放一把火把雪都烧了,烧成另一个春天。
《煮雪》

说到这里,我也多说两句。

林清玄的人生不得不提两段婚姻,离婚再娶可以说是他的人生转折点。

林清玄离婚事件沉重打击了他的事业,如今是是非非已经扯不清楚,尤其是大陆也看不到真实的情况,一说是单纯的离婚,婚姻失败和平分手,当事的三人,早已相逢一笑不谈过去,另一说林清玄出轨,小三逼宫,前妻曾经想要跳河自杀。

但是后来林清玄在台湾的事业几乎崩盘,台湾读者愤怒到要烧他的书,要准备用鸡蛋和菜叶围攻他,最后才到大陆另起炉灶。

甚至他的职业作家生涯的转折点,似乎也和离婚事件有关,再娶之后,就像江淹的五彩笔用尽了墨水,文风极为古怪,开始大讲鸡汤烂作成风。



林清玄不是来大陆最早的作家,席慕蓉,琼瑶,古龙,张晓风,余光中,三毛,李敖,蒋勋,后来有一天盘点起影响过自己的中国作家的时候,对那个年代台湾文学的强势,我亦感觉惊讶。

其实一直以来,影响过我的作家很多,中国的外国的,古代的现代的,可能是这个原因导致我一直以来没有什么特别崇拜的文学偶像。也可能是这个原因,我对于作家,一直态度是如师如友,从来不会在贬低和崇拜之间来回切换。


我以为,作家是某个人生阶段,某个时期,对你产生影响的人,这样足够了。

尽管在这时候,随着看过的作品增多,已经逐渐知道很多文法文气,也对林清玄的散文的评价降低。但是时至今日,还是觉得林清玄的作品很适合那时候入门的我。

在我写完这篇文章之后,下面的回答很多都是骂林清玄的。

但是我其实并不是想要带这个节奏。


林清玄曾经陪伴过你一段岁月。

林清玄罗兰,到余秋雨,到朱自清余光中,恰好是我阅读散文的顺序,

那是我随着年岁和阅历渐长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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